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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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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你看这房里你还满意,若是差些甚么,只管到前面去与我娘说。”沈天福拉着小月儿的手进房来四面看了看笑着对她说道。
小月儿走进房,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又走到床榻上坐下,最后转脸看向沈天福笑道,“哥,如今奴可是该叫你官人了不是?”又说,“这房中的一切奴都甚满意。奴也知官人为了讨我进宅,必是费了番口舌,想来定是不容易罢。才将我瞧了瞧官人的那大娘,二娘都是甚青春美貌的人儿,奴这般的真是陋质了,官人肯让我进宅做一房妾室,奴已是知足了。在这宅里能常见着官人,也能常去与那两位姐姐说些话儿,奴再无所求,从此后也能安心度日了。”
沈天福走过去挨着她在床榻边儿坐下,拉起她的一只手拍了拍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再有,才将你说你进这宅子安心了,我也要说一句,你进这宅中来我也安心。如我娘说得,也不用两头跑了,与你日日也能见面……”
说到后头,沈天福忽然发现小月儿右手腕上笼着一串极细的檀香佛珠,便奇道,“月儿,你这是几时开始信佛了,平白戴着这阿物儿则甚?”
小月儿一见便赶忙将手从沈天福手中抽出,将袖子拉下些遮掩住那串佛珠道,“这是奴一位佛门中的婶子给奴的,教奴戴上好歹信一些儿佛,念一些儿经文,求个家宅平安,官人万事顺遂。”
沈天福却有些略微不快的道,“我就不喜娘带着她每念甚经文,信甚佛,不曾想如今你也如她每一样信起甚佛来了,真是恼人。”
“奴也只是信着玩儿……”小月儿见状便忙分辩道,又扯些别的沈天福喜欢的话儿敷衍过去了。说了一会儿话,小月儿便叫丫头每收拾带来的衣物,自己教沈天福带自己去沈氏,李秀儿,兰香房里各送上几小罐子自家老娘周氏腌制的话梅。
借着送话梅的当口儿,小月儿又与沈氏等人攀话儿,一会儿便与她每说笑到一处。尤其是格外的讨沈氏的欢心。至晚间,吃罢茶饭,因今日是小月儿头一日进宅,沈氏便教沈天福去后面小月儿房中陪她。
沈天福应了,与小月儿出了沈氏正房,便携手归后面小月儿房中去歇息。许是遂了心愿,晚间小月儿在床榻上格外风情万种,惹得沈天福火起,与她尽情云雨了一回方才睡下。
次日起,沈天福依旧去铺子上打点生意。小月儿早早起来赶着去沈氏房中请安奉茶,与沈氏说些闲话儿。落后李秀儿,兰香也来沈氏正房中请安。小月儿又殷勤的捧茶与两人吃。一口一个大娘,二娘的叫,落在沈氏的眼中只觉得这个媳妇分外知礼,懂事,心下甚喜欢她。
恰巧第二日是观音菩萨的生辰,沈氏照列要去上香做佛事,又加上这小月儿进了宅,她便觉得那珈蓝庵的贾姑子佛法高深,执意去珈蓝庵随喜功德。于是提早一日,沈氏便命小厮去知会那贾姑子一声,明日到她那珈蓝庵中来上香祈福。
晚间,沈天福回来吃罢茶饭,便去了李秀儿房中。头两天,李秀儿还为沈天福新接进宅内一房妾室有些伤心,直到见了小月儿的面,又听了她是一个贫苦出身,又见她甚会说话,那醋意和恼意也慢慢消散了去。
因此这一晚沈天福进房时,李秀儿便也如平常一样迎着她,殷勤服侍她洗漱,两人上了床,秀儿便枕在沈天福臂上,依偎在她怀中,两人说些体己话儿。
李秀儿便说,“官人,三娘来这两日,奴观她倒是个好性子,人又爱说话,在哪里都能和人说笑到一处,不似奴这等闷葫芦儿,无趣得紧。奴看婆婆也甚喜欢和她说笑哩。”
“我娘喜欢与她说笑便尽由她每去,你这闷葫芦儿只要我喜欢便成。”沈天福笑着接话道。
李秀儿听了便低声问,“官人果真喜欢奴这闷葫芦儿,不会有一日厌烦了奴罢?”
沈天福将她拥紧,说了一句,“娘子,你想的忒多了,我对你的心难不成你还不知么?莫说我厌烦你,我还怕有一日你厌烦了我哩。”顿了顿又说,“不知为何,这一次小月儿进来后,我觉着她有些和从前不一样了,又开始信佛,话儿也比以前说多了。”
说到信佛,李秀儿便提了一句,“明日是观音菩萨生日,婆婆叫我每三人明日随她去珈蓝庵上香礼佛。”
“又要去上香,还要去那珈蓝庵?”沈天福声音冷了些,“我都不知道娘整日都在想甚么,人越老越发没了主意,竟日家与那些姑子来往。还带累着你每跟着她吃斋念佛,乱成一团。”
李秀儿见她说到后面显然是有些儿气了,便连忙温言软语的岔开话,哄着她两人相拥在一处慢慢的睡了。
翌日起,沈天福和小厮庆儿出门后。照列永安带着两个小厮,沈氏等坐了四顶暖轿,各房两个丫头跟随望珈蓝庵而去。此次礼佛,沈氏施舍的香烛灯油比上次还多,又封了二十两银子一并随喜功德了。
上香礼佛毕,贾姑子便将沈氏等人带至静室安座奉茶。吃了几口茶,沈氏便将小月儿介绍给了贾姑子,说贾师父果真神通,这一月之内自己果真得了第三房媳妇,且又是个信佛念经的,不定真是得道之人转世,在自己家中来带发修行的。
贾姑子却说,是老夫人好福气,有这等深具佛根的媳妇进家门,落后菩萨必定保佑,家宅安宁,平安富贵。
小月儿喝了一会儿茶,忽地想去入厕。便起身来,问了地方,自己个儿去了。入厕后出来将裙子系上,才将走出去几步,冷不妨在那墙角后闪出一人,捂住她的嘴,搂住她的腰,将她拖到旁边的一间空禅房里去了。
第六十四回
进入禅房中后;那人方松了手,犹在使劲儿挣扎的小月儿喘着气咳嗽了几声,才将被人捂嘴拖进来那一下子将她吓得不轻。
“表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月儿蓦地明白将她拖进这空禅房里的人是谁了。转过身;抬起手;在潘园肩膀上使劲捶打了几下,口中有些着急的嗔怪道,“我把你这吓死人的冤家!”
打了几下,潘园握住她的手,顺带一拉;便将她拉进自己怀中,另一只手箍住她柔软的腰肢戏谑的笑道;“如今你如意了,可怎生谢我?”
小月儿一只手撑在他胸前,欲从他怀中挣出来,嘴中着急道,“你且松手,奴家婆婆还在外边儿。久了不见我回转,定会起疑。”
“你不说如何谢我,我便不松。”潘园耍赖道。
小月儿听他如此说便问,“你想我怎谢你,快些说来。”
“这两日与朋友吃酒耍钱,手上短银子使……”潘园将自己意思说出。
小月儿知他又是要钱,便从自己手指上戴的四个金戒指中取下来一个扔给他道,“今日出来也不曾带银子,你只把这一点金子拿去吧。”
潘园接过去掂了掂,不知足的说道,“你再给我一个,这一点金子够做甚么?你进了宅,落后这些阿物儿多了去。”
小月儿闻言便又将手上的一个戒指撸下来递过去,“这个你也且拿去吧。”
潘园笑着接了,将两个金戒指袖了,又说,“表妹,我还有件事想求你。”
“你有甚事,快些儿说。”小月儿有些不耐烦。
哪知小月儿要他快说,他倒不说了,只是好整以暇的淫亵的笑着,搂着小月儿的手也不松,另一只手却覆在她胸房上使坏的揉捏……
“表哥,你有甚事快些儿说,我真怕婆婆……求你快放手……”小月儿粉脸染红,几番挣扎不开,只好低声哀求。
潘园手上继续动作,一面说,“几日前,我听李掌柜说,东家近日要在临安南城太平坊新开一家生药铺子。你也知道我在这生药买卖里做了数年了,我想教你去与东家说上一说,让我去那太平坊的生药铺子做一个主管。”
小月儿此刻只想着快些脱身,便想也不想的答应道,“待我回去,便与官人说,教你去那太平坊的生药铺中做主管。你且松了手去。”
想了想,小月儿又说,“我特特的为你这事去与官人说似是不妥,我怕他疑心。这月二十六,是他生辰,那一日定是要请房内众亲眷朋友,那时节我便请我娘去与俺婆婆说话,举荐一下你。只要婆婆应了,我再与他说,这事管保能成。”
潘园见她如此说,便松了手。待他一松手,小月儿便抬脚往门外走。谁料想潘园一伸手又将她拉住笑道,“表妹恁慌则甚,我还有话与你说。”
小月儿有些焦躁得回头看他道,“有甚话快说,我这里耽搁久了,委实怕得很……”
“我姑教我与你说,但凡初一,十五,菩萨诞辰便教你带你婆婆来此上香礼佛。我也嘱咐你一句儿,可别忘了你我之间的情分,得空多走几回娘家,顺带来瞧瞧我爹娘,瞧瞧我……若是不来,我不定便会到那大宅子来寻你。”潘园走上前,贴在小月儿的耳旁慢条斯理的说。
小月儿勉强应了声,“我都记下了,俱都依你所言,照做就是。”
潘园笑了笑,松了手,小月儿忙提起裙子三两步的出了禅房来。在外面儿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又整掠了鬓边发丝,抹平了衣裙褶皱,深深吸了几口气,觉着自己恢复如常了,方慢慢的走回了沈氏等人所在的静室。
回到静室中坐下,旁边的贾姑子看她一眼便对旁边伺候的小姑子说,“去与这位娘子换茶,怕茶冷了吃了不好。”
底下伺候的小姑子忙端了那盏冷茶下去换,沈氏看了看李秀儿问,“月梅,如何去了恁久,我每茶都快吃罢了,你才回来?”
小月儿恭敬答,“才将肚内疼痛,故去得久些。”
沈氏听了便关心的说道,“想是这一路来,早辰起得又早,呵了些寒气在肚里。你又生得单弱,故此身子不舒服也是常有的事。等下庵内小师父端热茶来吃了,你便会觉着好些。”
两人说话间,兰香却瞧见小月儿手指上戴的四个金戒指只剩下了两个,不觉有些好奇。如何去入厕一趟竟是丢了两个戒指。小月儿晃眼瞧见兰香盯着自己的手看,一时之间竟是有些惊慌,不自觉得将手中的绢子覆在手上遮掩一二。兰香见她这动作越发奇了,心内不觉打转,她这一趟入厕到底有甚事发生。
不一时,庵内小姑子端了盏热茶来,沈氏便叫她都吃了。稍后,庵堂内摆下斋饭来,沈氏等随意用了些。饭罢,又说了些闲话,方辞别了珈蓝庵内以贾姑子为首的众姑子,出来上了轿子,奴仆们跟随着家去不提。
待沈氏等人走后,贾姑子回到庵中,走到后面自己的禅房内。原先还懒懒的歪在床榻上的潘园一见贾姑子进来,便立刻蹦了起来道,“姑,她每都走了么?”
贾姑子点了点头道,“你也走罢,落后与月梅说话快些儿说,她婆婆在,耽搁久了怕起疑心。你的心思,姑也知道。只是如今她已嫁了人,你得放手时便放手。只在她那里图些银子使便是。我每潘家只你一个男丁,还指着你开枝散叶哩。自小儿我便把你当亲儿子待,此番助你,也是想你弄上几个银子好娶房媳妇过正经日子。为这,你爹爹和娘亲与我说了好几回,我方才想了这个法子。”
“多谢姑姑疼我。”潘园向着贾姑子躬身一揖。
原来这贾姑子是潘园爹爹的亲妹子,因家贫自小送给一户姓贾的人家养,后改姓贾。出嫁后一直无有子嗣。丈夫又死得早。哥哥的儿子潘园出生后,这贾姑子便疼爱异常,把他当亲儿子看,如有所求,无不依从。这潘园也常来探望她,与她说话,顺带要两个银子使用。
年前串门儿时,贾姑子便将沈氏施舍银子修葺珈蓝庵的事与潘家人说了,恰巧那时节潘园也在家中。听她说到沈家的事便格外留心。
后来表妹小月儿与他有了私情后,小月儿求他想法子进那沈家大宅去。潘园便去找贾姑子商议。那贾姑子是惯在外走家串户的,大户人家的事儿门儿清。对那沈氏的心思自然摸得准。于是便与潘园定下了连环计。
潘园使银子先教自己在外认识的泼皮无赖扮作盗贼进入杏花巷的宅子里偷盗,顺带惊吓了小月儿,小月儿便有理由要沈天福接她进宅子去。
后又叫小月儿教周氏和柳儿去沈家将沈天福在外头置外室的事说与沈氏听,又说沈氏是信佛的人,只教她每夸她菩萨,行善积德就成。
贾姑子又趁沈氏等上珈蓝庵上香,将自己惯会望气,算准沈氏有第三房媳妇,名字中有“月”的事说出。哄的沈氏不得不信。
在小月儿进宅前,又特意去与她说,叫她进宅后刻意装作信佛的样子讨沈氏的欢心,又将一串极细的檀香木佛珠与乐小月儿,嘱咐她进宅时戴着。小月儿应了,落后便顺顺利利的进了宅。
此番贾姑子愿意帮潘园的忙,一是待他如亲儿子有求必应,二是小月儿进了沈家大宅,便能撺掇着沈氏常来珈蓝庵上香做佛事,自己也能多捞银子。
贾姑子又嘱咐了潘园几句话,无非是他在生药铺做伙计不容易,一月只挣得二两银子,少在外眠花宿柳,吃酒耍钱,弄得将来无钱娶媳妇。
潘园便说,“姑姑教训得是,今日出来只与生药铺中的李主管告了半日假,下午还得回柜上去。便先走了。”
其实贾姑子哪知道潘园的主意,他哪里是想做伙计,分明是贴上小月儿想有朝一日做个生药铺的主管,不愁捞不到大把的银子。甚至他还想小月儿生下自己的儿子,将来在沈家做公子,长大后承继沈家的家产。
却说沈氏一行人回宅后,晚间沈天福家来,一家人吃了饭。灯下吃茶,沈氏便说,“今日你每都在,我便将以后宅内房中的事说上一说。”
众人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俱都看向沈氏听她下言。沈氏吃了一口茶方缓缓道来,“如今这宅内有三房媳妇,秀儿是大娘,孩儿以后回来便去她房中两日,方可去兰香和月梅房中各一日。这俗话说得好,无规矩不成方圆,这宅子里也得分个主次尊卑,不可乱了规矩。以后各房中的吃穿用度,我自会替你每分配好。若是短甚么,也只管来与我说。”
沈天福听了便有些不以为然,懒懒的应了声,“娘,知道了。”
李秀儿,兰香,宋月梅三人却站了起来恭敬的向着沈氏福了一福道,“媳妇每谨遵婆婆安排。”
沈氏抬抬手笑道,“如此甚好,落后你每三人要好好相处,服侍好你每官人,如此方能家宅安宁,万事顺遂。”
又吃了一会儿茶,到了沈氏念经的时辰,沈天福等人便起身作辞沈氏往外走,沈氏在后说了一句,“今日孩儿你便去秀儿房中罢,我才将定下来的规矩便从今日开始施行。”
沈天福转身略微欠了欠身道,“孩儿就去。”一面说一面拿眼看看兰香,却见她提着裙子,领着丫头,一径去了。自小月儿进宅后,这两日都不曾去兰香房里,沈天福怕她嗔怪自己,因此今儿夜里本想去她房中,却不曾想老娘沈氏竟然又定下这甚规矩,逼着自己按规矩行事。她知道姐姐的脾气,外面越看着云淡风清的样子,内里还不定要打甚主意,如她所说的,那甚么“看我怎么收拾你”。想到此,沈天福竟然不自觉得头皮麻了麻。
兰香走在前往自己西厢房中去,还没走几步,忽听得正房门口“哎哟”一声,似是有人在吃痛的呼喊了一声,便住了脚,转回头去看。
只见在正房门口,那新来的三娘宋月梅,正弯下腰,手捂住肚子在痛苦的呻唤。沈天福和李秀儿站在她跟前,扶住她,正在说些甚么,看她每脸上也是颇为关切之色。
兰香抽抽嘴角,心道,这新来的三娘整日家身子还真是弱,今儿早辰在珈蓝庵肚子痛,晚间这要去歇息了那肚子又痛起来了。摇了摇头,兰香轻移莲步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三娘这是怎的了?”
一旁的李秀儿答,“说是腹痛得甚为厉害。想来今日定是去珈蓝庵着了寒气。”
本来正准备念经的沈氏听见小月儿腹痛也走了出来,看她痛得五官都拧了起来的模样,便赶忙吩咐,“孩儿,你陪她先去后面她房里躺着,我叫五儿出去叫永安去请郎中来替她瞧一瞧,看是甚急病,可怜见的,疼得恁厉害。”
沈天福忙应了,教那两位伺候她的丫头小玉和鹂儿便一人在一侧扶住她,陪着她慢慢的往后花园中她房中去。
进到房中后,两个丫头将小月儿扶到床榻上躺下。沈天福坐在床榻边陪她。看她仍是痛楚的模样,便握住她一只手轻言软语说些好话儿安慰她。
等了许久,永安请的夏郎中才来。房中丫头将帐幔放下,小月儿便伸出一截粉嫩的手腕。丫头将一张绢子放到她手腕上,沈天福便命丫头掇一张凳子来与那夏郎中坐。夏郎中坐了,伸出手指搭在小月儿手腕上替她诊脉。
约小半个时辰后,那夏郎中方将手收回,吩咐拿来纸笔,开了张方子,只说小月儿寒气入体,气滞血虚,脾胃不调,用些疏通温补的药,吃些日子便会好了。临走又拿了一丸药,叫今儿夜里吃下去,止一止痛。
沈天福便亲自将夏郎中送出去,又给了二两银子诊金。命小厮永新提了灯笼来送夏郎中回去,顺带将方子上的药抓了带回来。
送了夏郎中出去,沈天福又折回来到小月儿房中,看她将那丸药服下。那药吃下去后,便见她似是要好些,方欲走,手又被她紧紧握住。一时之间,又有些不忍。一个时辰后,永新带回了那夏郎中抓的药。丫头鹂儿忙将药煎了,端来与小月儿喝了。
折腾到半夜,沈天福也困了,便在小月儿房里陪着她睡了。第二日起来,小月儿那肚子也不痛了,便陪着沈天福一起去沈氏房中吃早饭,因昨儿夜里睡得不好,沈天福便有些困倦,眼下也有些青。
沈氏和李秀儿见了虽心中也有些心疼她,但也知道她昨夜里是去陪病人去了,也不便说甚么。唯有兰香看了小月儿一眼笑道,“三娘这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只可惜了官人,只一夜便成了这般模样。瞧着我每心疼哩,不知道三娘瞧了可否心疼。我倒是奇了,官人也不是郎中,你如何只抓着她不放。再说了,我每宅子里这一大家子人都靠着她出去赚银子养活,她若有个不好,教咱每这些妇人如何处?”
第六十五回
“二娘……”小月儿局促得看了兰香一眼;低下头去。她也知沈天福昨儿夜里照顾她没睡好,今儿早辰起来精神有些不济,心中感激他。因此自己今日早辰起来便服侍他格外殷勤。
兰香才将说的话虽直接不给她情面;但也是实话;倒弄得小月儿不好反驳。昨日去珈蓝寺意外遇见表哥潘园耽搁了;回来慌称肚子疼。可是昨日晚间是真的腹痛,或许真是在珈蓝庵着了寒气,并不是自己故意抓住官人不让她去大娘房里,让兰香那一说,说得自己好像一刻也离不开汉子似的。
一时之间小月儿又是羞赧又是委屈。沈氏在一边儿看了便觉得不忍心;于是便看着兰香说了一句,“媳妇;别说了,月梅刚来这宅子里,遇到个甚病痛的,不抓住她官人又能去抓谁。以后日子长了,便不会如此了。”
说完又看着小月儿问,“月梅,你说我说得是不是?”
小月儿忙站起来低首福了福道,“婆婆说得极是,媳妇日子长了,便绝不会如此带累官人了。”
沈氏抬手示意她坐下,微微一笑道,“你能如此想最好。快坐下吃饭罢,仔细粥菜凉了,吃到腹中,又得腹痛了。”
小月儿坐下,一家人静静吃饭。兰香吃饭中间看沈天福一眼,恰巧她也抬头来看她。两人视线相碰,沈天福忙讨好的夹了一著菜往兰香碗中递。兰香也不拦阻她,用碗接了,大大方方的吃了。
沈氏见了不觉摇摇头,李秀儿却是想笑忍住了,小月儿见了心中却不是滋味儿……
又过了几日,便是二月二十六,沈天福十八岁的生辰。这一日,西通御坊大宅中大排筵席,宾客盈门。沈天福的结拜大哥黄三,马翰,买卖上的众朋友带着各自的亲眷,房内三位娘子的家人也请了来,一起来为她庆生,上寿。
里外摆下席面,沈天福在外面厅中与男子们吃酒。里面沈氏正房厅中,李秀儿等人便招待来的女客。吃罢酒席,小月儿便带其母周氏与嫂子到后面她房中坐,一起吃茶说些儿闲话。
周氏和柳儿进房坐下后四处打量,不住嘴的夸赞如今小月儿可算是享福了,又说她如今进了宅子,定是有大把的银子入手了。
谁知小月儿笑得却勉强道,“这宅子里银子都是婆婆管着,一应吃穿用度都是从她那里分到各房中,我每哪里沾得着银子的边儿?”
周氏一听便睁大眼道,“难不成你婆婆一些儿银子也不与你。”
“那倒不是,一月也给十两银子,教自己想买些甚小物件便叫丫头买去。”小月儿接话道。
柳儿在一旁闻言将茶盏一放,惊道,“十两银子委实不少了,够我每家里使大半年了。这富家大户就是不一样。你在这里吃穿都有你婆婆管,十两银子不是就可以攒下来了么。一年下来也有上百两银子。够在外面儿买个像样的宅子了。”
小月儿一听到嫂子柳儿说甚宅子,便知道她打甚么主意了。那槐树巷中的破房子,柳儿从嫁进宋家开始就巴望这能早点换个干净点儿的地方住。如今教自己攒银子,怕是以后想撺掇周氏来找自己借银子买宅子罢。
虽说这继母周氏她一向不喜欢,但一想到自己的爹爹,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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