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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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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买宅子罢。

虽说这继母周氏她一向不喜欢,但一想到自己的爹爹,操劳了半生,如今老了,自己个儿又嫁了。想照顾一下爹爹也不能了。若是能帮他每置个宅子,换个干净整齐的地方住,以后自己回去探门儿也有脸面些。又想到若是自家官人跟着去也能有个坐的地方。

可她也不想平白就将自己辛苦一年攒下的银子与她每,总要让她每帮自己做点甚么才划算。于是便听小月儿对继母周氏和嫂子柳儿说,“等我攒够了银子,教底下人帮你们买个干净整齐的宅子,你们再搬进去。不过你每得帮我做点事……”

那周氏和柳儿一听小月儿要替家里置宅子,欢喜不已。后又听要帮她办事,便知道这宅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搬进去的。于是便问小月儿有甚事需要她每去做。小月儿便把表兄想做那近日新开的太平坊生药铺的主管的事都周氏说了,后又求她到自家婆婆跟前去举荐一下自己表哥。

“女儿,你不是一向瞧你表哥不上么?如今为何要与他谋事?”沈氏有些不解的问。

小月儿淡淡答道,“前番我进这宅子,他出了些力,如今我进了宅了,这么做也算是报答他吧。”

周氏想了想也是如此,便满口答应这就到前面去趁着沈氏正与一众妇人吃茶说话的时机提一提潘园的事。

小月儿又嘱咐了周氏和柳儿几句,便让丫头小玉带她每到前面正房厅中去。周氏和柳儿到了沈氏正房厅中,到沈氏跟前坐着,与沈氏说笑攀话儿。开口闭口的都是甚老菩萨,将沈氏说得眉开言笑。在说笑的当口儿,周氏便提到女婿沈天福要在太平坊新开一间生药铺子,举荐自己侄儿潘园去那里做主管,又说潘园在生药买卖上做了好几年,甚是能干。托沈氏与女婿说一说,让自家人儿去做主管也放心些。

沈氏今日正高兴,便答应了周氏的请求,说这两日得空与自己孩儿说一说。周氏忙谢了,又说了些奉承的话,哄得沈氏欢喜。

至晚间,酒席散了。沈天福回内宅来,径往兰香房里来。兰香迎着她便问,“今儿夜里你不是该往后面三娘房中去么?如何到奴这里来了,教她知道了不免嗔怪奴。”

沈天福今日生辰,难免酒喝多了些,此刻已有了些醉意,便扶着兰香的肩膀笑道,“姐姐,脚长在我身上,不自觉得就走到你这里来了,难不成你要撵我出去不成?”

“我倒不会撵你,只是怕婆婆知道了,难免又要说奴不守规矩。”

沈天福一面踉跄着往里走,一面说,“你怕个怎的?今日是我生辰,便该由着我的意思来。明日娘要说什么,我替你兜着。若是小月儿要嗔怪你,看我不撂脸子与她瞧。”

兰香闻言只是摇头笑,嘴中道,“你个小冤家,吃了点儿酒,便无法无天起来了……”看她踉跄着,又怕她摔倒,便赶忙上前去搀扶着她,坐到床榻上。一面又叫丫头端汤来两人洗漱,与沈天福脱了衣裳,打发她上床躺着。

等自己收拾停当,阖上门,将灯台放到床前的桌儿上,撩开帐幔,钻进被窝里躺着。才将躺下,沈天福便凑了过来搂她。

兰香便笑着转脸看她道,“你是有了酒的人,如何还不睡?”

“你不来,我怎生睡下?”沈天福在兰香脸上轻轻啄了一口。

兰香坏笑,“想是要我疼了你方才能睡下。你看……”

“甚么?”

兰香伸出一双手在沈天福脸前一晃,“今儿个我又剪了指甲来着,正等着你来哩。”

沈天福惊,“姐姐,你是活神仙么?如何知道今儿夜里我要到你这里来?”

这一惊,连一些朦胧的酒意也给惊走了,一霎时,又觉得头皮有些隐隐发麻。

“我就是知道……”兰香呵呵一笑,“奴是你肚子里的虫儿,你的那些儿心思奴门儿清……再说,今日是你生辰,你也该歇着,合当我来服侍你……”

“啊!”沈天福瞪大了眼。

兰香却不管沈天福那瞪眼的模样,笑着扑了上去……

次日起来,沈天福嗓子哑了。吃早饭时,沈氏问她怎弄得,兰香便替她遮掩说昨儿夜里酒喝多了些,伤了嗓子。沈天福听她如此说便看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吃饭。吃完饭茶也不喝,忙忙的走了。

沈氏也知道她昨儿夜里去兰香房里歇息,本欲说她两句,又见她伤了嗓子。便忍下不说。看看身旁坐着的小月儿,端着饭碗,却没有吃得意思,似乎是有些走神。也难怪,此时她犹在想着昨儿夜里的事。

昨儿夜里沈氏房中的女眷散了后,小月儿便回到后面房中等沈天福。因为按沈氏定下的规矩,这一晚官人应该到她房中歇息。已经等了好几天了,她不免暗暗的有些欢喜。还特意到妆台前重新整掠妆容。想着官人今日庆生定是高兴,趁着他高兴将表哥潘园托付的事与他说了,必定能一说就准。

在后面房中等到二更时分,沈天福还没进她房中,便把丫头小玉叫到跟前来说,“你去前面瞧一瞧,外面吃酒的客人可都散了,你爹可曾进内宅来了不曾?”

小玉去了一会儿便回来说,“回娘的话,才将我到前面去,瞧见爹进内宅来,径往二娘房中去了。我见爹进去了,又在外边等了一会儿,见二娘房中的丫头春红出来端热汤进去,想是服侍爹和二娘洗漱罢。想来爹今晚是不会来这边儿了……”

说到后边儿,小玉的声音低了下去,因为她瞧见三娘使劲儿咬着唇,脸色都变了,双手用力的撕扯着手中的绢子。

“刺啦”一声,小月儿手中的绢子被撕成了两块。随即便见她站了起来,走到小玉跟前,抬起手劈头盖脸的向着小玉打下去,一面打,一面愤愤然的说,“贼奴才,教你不早点儿去前面接你爹,教你偷懒儿……”

小玉不敢动,由着她打,也不敢回嘴,只是不停的哭着求饶。

小月儿打够了,方坐回床榻边,忍不住落下泪来。进这宅子中有一些日子了,她冷眼旁观,便发现婆婆沈氏只要在她跟前装作虔诚礼佛,甚事都好说话。而大娘李秀儿虽是正妻,却性子良善,也没甚心计,不用忌讳她。唯有二娘兰香,甚是精明,嘴上也厉害,处处钳制着她。

尽管自己对官人百般撒娇,床榻之间服侍得也甚为殷勤,但似乎也夺不了她的宠去。官人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她房里跑。婆婆那规矩眼看着也不起甚么用了。这么下去,终有一日难免官人对她彻底冷淡,那在这个家里失去了官人的宠爱,就意味着什么也没有了。没有了地位,没有了生孩儿的机会,也就没有了期盼中扬眉吐气的日子。

一想到这些,小月儿不由得又急又怕。在心中怨毒的想到,这一切都因为那个院中出来的狐狸精。就是因为她挡在自己和官人中间,甚时把这绊脚石搬了才好哩。

独自饮泣了一会儿,小月儿打定主意,先忍着,待以后找着机会再与那狐狸精算账。因此次日一早一家人在一处吃早饭时,她便甚么也没说,面儿上云淡风轻的当作甚么事也没发生。

又过了几日,沈天福到她房中,两人在灯下吃茶。小月儿为了讨沈天福喜欢,便提议自己唱曲儿与她听。这一招果然管用,沈天福一惯爱听曲儿,于是便教她唱来。于是小月儿便叫丫头将自己的琵琶拿来,唱了个《花容月艳》与沈天福听:

“花容月艳,减尽了花容月艳,重门常是掩。正东风料峭,细雨连阡,落红万千点……槐荫庭院,静悄悄槐荫庭院,芭蕉新乍展。见莺黄对对,蝶粉翩翩,情人天样远。高柳噪新蝉,清波戏彩鸳……笑香消容貌,玉减精神,比花枝先瘦损。翠被懒重温,炉香夜夜熏。着意温存,断梦劳魂,这些时睡不安眠不稳。枕儿冷,灯儿又昏。独自个向谁评论,百般的放不下心上的人。”

一曲既了,沈天福不免叫好不已。又见小月儿弹琵琶的样子正如她唱的曲儿中的女子一样,满面幽情,惹人怜惜。恍惚又回到才见到她的那时节。心中不免甚是喜欢。

于是沈天福便让她走过来,自己搂着她与她说些体己话。小月儿见此时的沈天福兴致很高,便将自己表哥想去那新开的太平坊生药铺做掌柜的事提了出来。恰巧今日回来吃罢饭在娘亲沈氏那里陪她说话时,沈氏便与她提了这事。如今听小月儿又说,沈天福一高兴便答应了。说等那边铺子筹备好,便让潘园过去做主管。

小月儿见沈天福应了,心中不免欢喜,便又去拿起琵琶,为沈天福又唱了好几支曲儿。其中唱到一首暮春寒食的曲儿时,沈天福忽地说,“如今正是暮春时节,寒食过了便是清明,正是出去踏青游玩的时节。今儿清明我便去赁一艘彩舟画舫,阖家上下去踏青游湖。你看可好?”


第六十六回

“自然是极好的;往年寒食清明都只是在城外游玩,还从未去过西湖上哩。”小月儿将琵琶放下笑道。

沈天福手在桌上轻轻一拍,“那就定了。这两日我便让管家永安去操持这清明踏青游湖之事。”

又说了会儿话;小月儿便命丫头端汤来洗漱了;两人上床歇息。

过了数日;即是寒食节。节后第三日,这一日临安城中百姓无论贫富,都要到郊外上坟,追思先祖。沈家是若干年前从外地逃难至此的,这一日自是不用去上坟;因此便按早先安排好的去西湖边踏青游湖。

一早,在西通御坊大宅前;永安便雇了数顶软轿。沈氏等人坐前面的大轿,各房跟随的丫头坐后面的小轿。沈天福带了永安等宅内的男仆骑马,随侍左右。一行人迤逦望西湖边的丰豫门去,到了丰豫门,众人下马出轿。丫头每便搀扶着沈氏等上了在堤岸边停泊的一艘彩舟画舫上。永安等便教轿夫将轿子抬进此处的一家湖边园圃名叫“清波聚景”的,又带着小厮把马牵到里间拴了。

沈天福临上画舫前,掏出五两银子与永安,让他在这里叫些酒菜来管待底下的小厮,轿夫等人,且在这园圃里赏花吃酒,等着宅内的家眷们游湖完了来接着家去。

永安应了接了银子自去了,沈天福方上画舫来,命艄公开船。进到画舫中,沈氏等坐在船中正等着她来。见她来了,便叫丫头们将准备好的若干个大食盒揭开,拿出早准备好的酒馔果蔬等摆放在船中的大园桌上。

李秀儿,兰香,小月儿等便站起来连番与沈氏和沈天福斟酒,沈氏由着她每斟了一遍,便说,“你每俱都坐下,教底下丫头每斟酒,好容易出来一天,且只管赏玩湖山胜景。这暮春天气,花红树绿,满目碧色,你每好好瞧瞧。”

三人应了,便坐在画舫中一面吃些酒一面从船窗往外看。只见在在西湖堤岸上有诸多的台榭亭阁,花木奇石,影映湖山。湖上亦有诸多的彩舟画舫来往其间。

沈天福今日兴致颇高,便端起一锺酒走到窗边,指着外面的西湖春景对沈氏等人说,“你每可知这西湖最奇的湖山十景是甚么吗?”

沈氏等摇头,李秀儿便说,“官人,你既知道,便说来听听。”

沈天福将酒锺里的酒浅抿一口方说,“近时临安城中的人俱都说,西湖的湖山胜景有十。分别是:苏堤春晓,曲院荷平,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两峰插云,南屏晚钟,三潭映月。”

又说,“这西湖,春则花柳争艳,夏则荷榴竞放,秋则桂子飘香,冬则梅花破玉。四时之景不同,而赏心乐事者亦与之无穷矣。今日我每倒是可以瞧见这十景之中的三四个胜景。”

一面说一面过去亲自搀扶沈氏到船窗跟前,李秀儿,兰香,小月儿也跟着过去站在婆婆和官人身边,看沈天福将外面湖上的景致一一指给众人看。兰香便在一边儿笑问问,“官人对这西湖上的景致如此熟悉,可是到这湖上来赏玩过?”

沈天福笑而不语。兰香见她如此,便知她定是与外面的那些认识的朋友来这湖上赏玩过,且有歌妓相陪。莫名的心中便有些儿不自在。回到桌边,端起酒锺来自顾自的饮酒。

一连饮下好几锺儿酒,兰香便觉得心中有些儿闷,头也有些儿晕。看沈天福正被沈氏,李秀儿,小月儿等围着在船窗前说笑,自己便站了起来,穿过船舱,挑开舱口挂着的竹帘,往船尾去透气吹风。

站在船尾,兰香深深的吸入了几口西湖上湿润的空气,将心中的那淡淡的酸意压下。不知为何,从前还没有那么在意小冤家与其女她子吟风弄月,自从要了她身子后,那想要占有她一人的想法是越来越强。明知道不该如此,但还是忍不住。

正胡思乱想间,忽觉这画舫好像剧烈的摇晃了一下,似是船体撞到甚么东西了。还没等她自己稳住身体回头去看,忽觉自己好像被人从后猛推了一下,一个脚下不稳,“扑通”一声跌入湖水中去了。

此时的西湖水犹冷,兰香并不会游水,几大口冰冷的湖水呛进口鼻中,只觉不能吸气,胸口憋闷,头也发昏,慌乱间连求救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在沉入水中之前,恍惚看到那船尾有个穿绿裙子的身影一闪而过,挑帘子进里面船舱中去了。

而此时在船舱中的沈天福等人也被刚才那剧烈的摇晃吓了一大跳,许多丫头被这突然而来的船体的摇晃吓得惊声尖叫,东倒西歪,船舱内一片混乱。稳住身体后,沈天福便问外面的艄公是怎么回事。那艄公赶忙进来说,才将船底碰到了湖底的一块大石,如今已经没事了。

沈天福松了一口气,看看周围的众人,突然没发现兰香。而此时在沈天福所在的画舫后面的一艘彩舟上似有人在大声叫喊。

喊声传进船舱来,沈天福听见了,不知怎的,突然觉着自己心中升上来一些不好的感觉。于是她便循着声音大踏步的向船尾走去。穿过船舱,挑开竹帘,一走到外面,便听到后面那画舫上有人大声喊,“你每船上有位小娘子落入湖里了!”

沈天福一听忙往湖水中看,只见在船后不远的湖面上除了还飘着一缕青丝,那落水的人已经全部没入水中。想一想此刻没有在船舱中看见兰香,沈天福便不由想到这落水的人定是姐姐。这么一想,不觉一颗心被吓得“咚咚”乱跳起来。沈天福即刻跃入湖中,向着那落水的人游去。游到跟前时,那落水的人已然沉了下去。

于是沈天福一个猛子扎入水中,在水下紧着游了几下,终于游到那落水人跟前,仔细一看,不是姐姐又是谁。

急急的伸出手去将她抱住,沈天福带着兰香往湖面上游去。游到画舫跟前时,上面的几位艄公忙将兰香拉了上去,又伸出一只桨让沈天福抓紧,将她拖了上来。

上到画舫中后,沈天福便让艄公赶紧将画舫撑回岸上去。又一面将昏迷的兰香抱入船舱中,替她将呛入腹中的水排出。忙了小半个时辰,兰香才缓缓的苏醒了过来。一醒过来见自己正被沈天福抱在怀中,而她全身上下也都是湿漉漉的,便虚弱的问,“官人,才将可是你救了奴?奴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说到后面,兰香已然哆嗦着流下泪来。

沈天福见兰香醒了,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一叠声的道,“姐姐,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一面说,一面流泪不止。

船舱中的沈氏见兰香醒了,立刻两掌合十,嘴中喃喃道,“菩萨显灵,神佛保佑,我媳妇总算救过来了”

一旁的李秀儿和小月儿将兰香醒了,也欢喜不已,俱都如沈氏那般念起佛号来。兰香房中的丫头燕儿和春红见她醒了过来,也在旁边掉下泪来。

兰香由着沈天福抱了一会儿,便将她推开,低声道,“小冤家,奴没事了,快别哭了,在丫头每跟前被她每瞧了去笑话你。”

沈天福闻言才知道自己在丫头每跟前失态了,便用自己衣袖来拭泪,结果一抬手却发现自己的衣袍全湿,旁边的李秀儿见状便忙将自己的汗巾子递过去,沈天福接了方将自己脸上的泪和水渍擦干净。小月儿又替她斟了杯酒来,“官人,将这酒喝了,驱些儿寒气。”

小月儿不说还好,这一说,沈天福真觉得自己冷起来。因为才将急着救人,一直紧张兰香,还不觉着冷。此刻缓过劲儿来了,身子被那冰冷得湿衣服贴着,只觉阵阵发冷。

将小月儿递过来的酒锺接了,沈天福却将它递到兰香唇边,“姐姐,你快将这酒喝了,祛除寒气。”

兰香看她那看着自己关切的眼神,也不多说,知道推辞也没甚用处,她必定是要让自己先喝的。于是便依言将沈天福递到唇边的酒一饮而尽。

沈氏见状便吩咐底下丫头每赶紧替自己孩儿和兰香连斟了几杯酒,令她每两人喝下。几杯酒喝下去后,两人方觉得身子暖和了些。

落后沈氏又叫底下丫头每将自己的外衫脱了,替两人搭在身子上御寒。沈天福却不好意思披丫头每的衣服,只教与兰香披上。

兰香打量了周围的丫头每一眼,只见她每因脱了外衫,冷得瑟瑟发抖,也不好意思的,便欲将她每脱下来的外衫还以些回去。忽地又看到今日跟随出来游湖的丫头每俱都穿着绿裙子,心中便想到刚才自己在画舫摇晃间,似是被一个穿绿裙子的人推了一把。想来那要害她的人便在今天出来的这几个丫头中间。一时不觉有些心冷,那还裙子的意思也淡了下去。只管披着闭上眼去。

虽闭上了眼,兰香却并没有睡,只在脑中考虑到底是谁想要害她。才将推她那一下,若是小冤家发现得晚些,那自己今日岂不是会做一只水鬼了吗?一想到这个,兰香不免唏嘘不已。到底是谁想要自己死?如果只是底下丫头的话,那么谁和自己有过节呢?

自进这宅中后,兰香从未打骂过底下的丫头婆子,也不曾和这些丫头结怨。再说这些丫头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唯一有可能的便是有人在背后主使。

大娘秀儿性子良善,自己与她一向相处得好。唯有那三娘进宅后,虽表面上对自己异常恭敬,也没有与自己起过纷争,但隐隐约约兰香觉着此事怕是和这个叫宋月梅的三娘有关。若真是她做的,那么这个人的心机城府委实极深,倒是要认真防备她。

画舫上的几位艄公奉命加紧将船撑回丰豫门去,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将船撑到了丰豫门岸边。此次出来踏青游湖,沈天福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兰香落水几乎丧命的事。本来想问她怎么会到船尾去的,又是怎么落的水?可见她闭目似是在睡觉的模样便忍住口没问。

到丰豫门岸边后,沈天福便叫丫头每好生服侍着兰香,自己上岸去到那“碧波聚景”的园圃中,教里面犹在吃酒赏花的管家永安和小厮,轿夫等人喊出来去岸边接宅内女眷。

永安见到沈天福先与她磕了头,后见家主一身水淋淋的,便问,“爹,这是怎的了?为何弄得这副模样?这时辰还早哩,如何恁早就回来了?”

沈天福却沉声道,“小狗骨,问恁多则甚?快叫轿夫去前面接夫人和你众娘每。”

永安见家主那一脸的不快之色,便也不再说话,赶紧吩咐小厮带着轿夫出去接人。自己则跟在沈天福身后伺候。

沈天福走了几步忽停止脚,转身对永安说,“你且将你的外袍脱下来我穿。”永安忙应了,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与沈天福穿上,不久又去叫小厮隆儿将他的外衣脱下来与自己穿。

稍时,沈氏等宅内女眷俱都上了轿。沈天福领着宅内小厮依旧骑马。一行人回西通御坊的沈宅去。一回宅,沈天福便叫丫头每去将浴盆拿来,再熬些热汤来与兰香洗澡。自己也陪着她一起洗了,换了干净衣服,扶她去床榻上躺下,自己在一边儿陪着她。

又吩咐丫头出去叫管家永安去请郎中来与兰香瞧一瞧。兰香却说,“不妨事,不用请郎中,好生歇息调养几日便好了。”

沈天福不同意,“还是叫郎中来瞧一瞧,开些祛寒气定神的药来吃一吃。”

兰香却坚持道,“奴的身子还没那么娇气,我只要你陪着我,便比甚郎中都管用。”

沈天福见她说这话时看着她情意绵绵,一派真挚的眼神,心间不由得软了下去。便依了她,又说,“此番,你受了惊吓,我便一直在你房中陪你,直到你好完全了。”

“如此看来奴还是因祸得福了。我若一直不好,你便一直在我房中陪我,由得她每打饥荒去。”兰香微微笑道。

沈天福听了便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姐姐都这般模样了,还说这些笑话哩。”顿了顿,似是想起来甚么似的问,“姐姐,才将我见你在船上闭目休憩,不曾问你。你此番落水到底是怎回事?好端端的怎会掉到水里去了?”



第六十七回

兰香在心中踌躇了一会儿;不知是否该和小冤家说。如今又没甚么把握说是谁做的,只是一些怀疑而已。但若不对她说,又怕这害自己的人心思毒辣;将来怕是对宅子里其他人不利。

沈天福见兰香沉吟不决的样子;便知这次她落水怕是没那么简单;否则依姐姐的脾气,早将这事说了出来。到底她想在想甚么,又在顾忌甚么?

迟疑了一会儿,兰香终于说,“小冤家;此次奴落水似是意外,又似不是意外。”

沈天福听兰香如此说;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便将兰香的手握紧说道,“哦,姐姐是不是知道些甚么?若是如此,且尽管说来。”

于是兰香便将在画舫上发生的事备细与沈天福说了。最后说自己只看到那在身后推自己的人穿得是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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