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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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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兰香便将在画舫上发生的事备细与沈天福说了。最后说自己只看到那在身后推自己的人穿得是绿裙子,应该是当天跟随出去的这宅子里的丫头。

沈天福听了即刻气得站了起来,恨声说,“这些贼奴才胆子也忒大了,竟干出这种欺主害命之事!待我去将今日去画舫上的丫头每俱都捆起来,好生拷问一番,我就不信揪不出这贱人。”

说罢,便欲往门外走去。兰香赶忙拉住她急道,“小冤家,你小声些儿,莫叫人听了去。你且坐下,奴还有些话儿与你说。”

“姐姐有甚话快些儿说,我赶着去收拾这些可恶的奴才。”沈天福停住脚转身对兰香愤然说道。

兰香却一使劲将她拉到床边坐下,“你坐下听奴慢慢说来……”

须臾,兰香便把自己心中的怀疑与推测对沈天福说了,最后说,“奴本不想说是三娘屋内的人,把她拉扯进来。倒教你说我容不得人。但奴又觉不将这些事与你说,怕将来会出更多对宅内人不利的事。”

“小月儿屋内的人……小月儿……”沈天福喃喃道,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她也知道兰香绝不可能无故乱怀疑人。看来自己对小月儿还是太不了解了。

“姐姐,她为何要这么做?你与她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沈天福问。

兰香瞟了沈天福一眼,揉一揉眉心道,“你说为甚么?还不是为了你。为了多得些你的宠爱。还有,她并不知你是女子,兴许也是为了多与你在一起,得一个孩儿,后半世有所倚靠罢。”

“这……”沈天福摇摇头,有些叹气道,“当初与她相识时,还觉着她人秀美,性子还不错。怎的如今变化如此大。”

“她也许并不像你想的这样。还有,如今也只是怀疑,若是你拿住那些丫头来拷问,万一她咬死不承认,到头来反倒是教婆婆来嗔怪我。”

沈天福想一想,也的确是如兰香所说那样,一时还不能有所动作。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未免也太憋气了。自己难免为姐姐叫屈。

“那我每如今怎么办?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任由它过去?”沈天福看着兰香皱眉问道。

兰香躺在枕上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方说,“奴倒有一计,你附耳过来……”

沈天福凑过去,兰香便附在她耳边如此如此一番。最后说,“我每只等着,若是拿住了人,才好在婆婆跟前说。”

“好,就如此办。”沈天福点头道。

第二日,一早起来,沈天福便命管家永安赶着去请郎中来,说是昨儿夜里二娘因游湖落水,染了风寒,教郎中来瞧病诊脉。

永安去叫郎中前,沈天福便到他跟前对他交待了些话,让他如此如此办……

“爹,俺必会将此事办得妥帖,管保爹满意。”永安哈着腰低声说道。

沈天福拍拍他肩膀,“你去罢。这事做好了我有赏。”

看永安去了,沈天福方进二门来到沈氏正房中吃早饭。在桌旁坐定后,沈氏见兰香没有来便问,“孩儿,兰香怎的不来吃饭?”

“她昨日落水,一则惊吓过度,二则着了寒气,昨儿夜里下半夜便不好起来。孩儿瞧着病得不轻,才将我吩咐永安去请郎中来诊脉了。”沈天福声音略有些低沉的答道。

在一旁的李秀儿和小月儿一听便说,“那我每吃罢饭去瞧瞧她。”

谁知沈天福却道,“现如今她病着,需要静养,待过一段日子她好些你每再去瞧她罢。”又对沈氏说,“娘,孩儿打定主意,在她病中好生陪陪她,等她好了我才有心到秀儿和月儿房中去。”

沈氏看了她一眼,知她心中放不下兰香,若阻着她,不定又要闹起来。便说,“既如此,你便去她房中陪她罢。只是愿她快些儿好。在佛祖跟前我会替她烧香请愿的。”

吃完饭,沈天福便起身到兰香房里去,等那常来宅内请脉的夏郎中来到。不一时,永安请的夏郎中来了,请到兰香房中与她瞧了病,只说是着了风寒,病势沉重,开了方子,教好生将养着,方能慢慢的好起来。

沈天福给了他五两银子的诊金,送到外边儿叫小厮隆儿随着夏郎中去抓药回来。又回来嘱咐兰香房中的丫头燕儿和春红好生伺候着,自己才又到李秀儿房中去。

进入房中,便说,“娘子,我这一段日子都得到姐姐房中陪她,你……不会怪我罢?”

李秀儿轻轻一笑,“官人,你把奴想成甚么样的人了?我是那起小气的人儿么?再说了,二娘昨日里委实是惊吓太过,这病骤起,才会这般厉害。你不陪她还往我每房中来,教她如何想。因此你且去好好的陪她,让她早些好了,我每姊妹在一处说话也热闹些。”

沈天福感激的看她一眼,“你能这么想,我心甚慰。”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李秀儿如往常一般送她到二门儿边,又嘱咐跟随的小厮庆儿在外面要服侍好家主,看两人出了大门儿方回去。

却说兰香这一病就是一月有余,也不知吃了多少药去,依旧是病势沉重,不见丝毫起色。沈天福便在她房中陪了她一月有余。

到后面,沈氏也不免要念叨两句,“这兰香的病到底甚时才好。这夏郎中不知到底有本事没,我看是有些名不符实。亏他名声在外,媳妇只是着个风寒,如何至今不好?”

李秀儿却担心这兰香姐姐的病委实太沉重,如此下去,怕有个三长两短。

唯有小月儿这一月多来那心中的火气是越来越大。在外边儿沈氏等人跟前还如往常一般说笑,一回到后面自己房中,便常常的责骂底下的丫头小玉,拿她来出气。

一月多前,自沈天福在游湖前夜在她这里歇息后,这以后便在兰香房中再也没来过。前半月她还想着只要那院中的狐狸精好了,官人便会来自己这里了,哪想到那二房中的妖精一直不好,一直拖延到现在。

这一月多来,沈氏也带李秀儿和小月儿每逢初一,十五,去珈蓝庵上过两次香,一则是礼佛,二则是为兰香祈福,愿她的病早一些好。因为兰香不在跟前,那小月儿便越发胆大,在珈蓝庵中与早已有约的潘园相会了两次。

潘园自从做上那太平坊的生药铺子主管后,手头比以前宽裕了许多,也不逼着小月儿拿银子了。他现在图的是沈家的家产,一心要帮小月儿在沈家站住脚,好为以后谋划。

小月儿便与他说,“上月去西湖里游湖,我使丫头鹂儿悄悄的跟在那二房的妖精后面去推她一下,不曾想竟没把她淹死。回来得了甚风寒,把我那汉子拖到她房中大半月不教出来。真真的是可恨。”

潘园也知表妹小月儿与兰香的恩怨,便出了一计说,“她如今不是病着么。我去寻一味药与你,放到她熬的药中,只要她吃了,不出十天半月,保管她慢慢儿的断气,再寻不出甚踪迹来。”

“是甚么?”小月儿忙问。

潘园却说,“你且别问,待你下一次来我便给你。”

转眼又是两人相约的日子四月十五日。此时天已经有些热,沈氏带着李秀儿和小月儿上完香后在静室坐着,那贾姑子的小弟子便进来叫小月儿去帮着抄经,做功德。沈氏自然是叫她去。

于是小月儿便借着这个缘故出来直往贾姑子的房中去,这是早安排好的。只不过沈氏等人并不知。到了贾姑子的房中后,潘园早已在里面等她。见她进来,便急不可耐的搂着她云雨了一番。事毕,小月儿便说,“冤家,你上次许我的那药可曾带了来?”

潘园从自己的衣袍中掏出三个小纸包递了过去道,“你将这纸包里的药末倒入为那妖精熬煮的药中,每天一包,连着三天,只要她将这些药吃了,十天半月内定会有死无生。”

小月儿接了,好奇的问,“这到底是甚药?你从哪里得来的?”

潘园得意的笑道,“告诉你也无妨,这药名断肠草,是我从外面一个胡僧那里得来的。那胡僧也不要银子,只管待了他一顿酒饭就得来了。”

小月儿奇道,“你几时竟与甚么胡僧认识了?”

潘园不回答她这话,只叫她回去后放药时小心些。其实小月儿哪里知道,今年初一晚上那让她喝下去的杏林酒中的催情春药也是潘园从那胡僧处求来的。

小月儿将药袖了,整理好发髻衣裙,便出去回到静室依旧与沈氏等说话吃茶。下半晌回宅后,便把丫头鹂儿叫来,拿了一小包药粉出来,吩咐她晚间去厨下趁熬药的厨娘金氏不注意将那药包中的药末倒入熬药的药罐中。因为她知道每日晚饭时厨娘金氏都要为兰香熬药,以备兰香晚间喝。

丫头鹂儿接了药包不免问,“娘,这里面是甚么?二娘吃了会不会出事?”

小月儿一听便伸手在鹂儿脸上使劲一掐道,“怕死的奴才,你只管将这药放进去,但放宽心,哪有一吃就死的,要死也是慢慢儿的死,管保一些儿怀疑不到我每头上。你别忘了,头里可是你将那二娘推到湖里去的,这事要被你爹知道,定然绕不了你。”

鹂儿张张嘴,本想说,这还不是你吩咐我去的。我要抖漏出来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小月儿看她那张嘴欲言的模样,似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哼”一声冷笑道,“你可别忘了你妹子可在我婶子那里做小姑子,你若是想胡言乱语,我可保不齐她会不会被卖到窑子里去做窑姐儿。”

鹂儿听到这里禁不住打了个抖。她与自己的亲妹妹自小父母双亡,是姨娘一家将她每养大的。她被卖出来做了丫头,妹子被人买了做替身送到珈蓝庵里去做姑子。后来买自己妹子那一家人迁到南边儿去了,便将她妹子的卖身契交到了珈蓝庵的贾姑子手里。

第一次陪三娘去珈蓝庵,鹂儿便认出了自己的亲妹子。两人在一处说了许多的话儿,后来三娘小月儿也知道了此事,落后便以此要挟她在西湖上游湖的时候趁乱推二娘兰香落入湖中。当时,三娘说只要自己帮她将二娘推入水中,让她淹死了,不仅赏她五两银子,且以后再不为难她妹子。谁知二娘没死,小月儿便说头里许诺她的话不算,非得这一次除了那妖精才算。

这鹂儿毕竟年纪不大,也才十三四岁,被小月儿这一吓一哄,自然便依照小月儿的意思去做。这一日天色暗下来时,沈氏等人都在正房厅中用晚饭,小月儿在桌上陪着说些闲话儿。

今日上沈氏正房中来吃饭,小月儿只带了丫头小玉来,留丫头鹂儿在后面房中。

鹂儿袖了那药包,趁着夜色悄悄的模到外面的厨房中。进到厨房中后,意外发现三位厨娘都不在,厨房中里间的小炉上正咕嘟嘟的熬着二房娘子兰香的药。

一见此景,鹂儿心中不由得窃喜,心道,她每不在,正是我下药的时候。三两步走到那熬药的小炉边,鹂儿揭开药罐的盖子,将袖中那包药粉拿出来,撕开,便往那药罐中抖入断肠草的药末……

正抖到一半的时候,猛然耳边响起一个妇人的铜锣般的喝声,“小贱人!你在往二娘的药中放甚东西?”



第六十八回

这一声将鹂儿吓得委实不轻;身子蓦然一抖,心几乎要从腔子中跳出来,还未转身看是何人;自己拿着药包的手已然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丝毫动弹不得。

随后另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将她手内那半包药劈手夺了去。鹂儿转过身,见她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位矫健的妇人,一位年轻的丫头。

这三人鹂儿认得,那两位矫健的妇人是这厨房的厨娘周氏和李氏,而那年轻的丫头则是二娘房中的燕儿。此刻周氏将鹂儿的双手反剪在后;牢牢的制住她。李氏手中则捏着从她手中夺下来的半包药。

“将她带到后面柴房中去看起来,我即刻去前面告娘知道。”燕儿冷冷看了鹂儿一眼说道。话毕;便往宅内行去。这里厨娘周氏和李氏便依言将鹂儿押到厨房后面的一间小柴房中看守起来。

燕儿进到内宅西厢房后,兰香也正在房内吃些儿粥饭。这一月余来,因为装病,所以厨下送来的都是些清淡的病中吃的饮食。

见丫头燕儿进来脸上颇有些喜色,脚步也甚急,兰香便轻声问,“可是那边儿有甚么动静了么?” 

燕儿走到兰香身边低声答,“正是,娘,才将我与两位厨娘将三娘房内的丫头鹂儿拿住了。她正往那熬药的药罐里下药。”

兰香闻言微微一笑,“也不枉我与你爹一起演了一月多的戏,她终是耐不住出手了。”复又说,“燕儿,你速去夫人房中,轻轻叫你爹出来,将我的话传与她,就说我不便去的,教她去审一审那鹂儿。还有叫她若是审了甚么出来,切勿着急上火,想好对策再出手。”

“好,娘,我即刻去夫人房里寻爹。”燕儿应了,三两步挑帘子出去往正房中去。兰香却端起碗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吃起粥来。

燕儿到沈氏正房中后,沈氏等一众人等犹在吃饭。燕儿便走过去对着众人福了福,在主位上的沈氏便问,“燕儿,你这时进来有甚事么?”

沈天福见燕儿这时辰进来,又拿眼看她,便知定是兰香房中有甚事才会如此。于是便问她,“燕儿,可是你娘教你来的?”

燕儿忙点头道,“正是如此。”说话间面上颇有些急切的神色。

众人看了都觉得定是兰香的身子又大不好了,才不管不顾的吃饭的时辰也来找沈天福。唯有沈天福觉着或许是这一月多来与兰香设计等着的人终于出手了。

于是沈天福便忙站起来对沈氏道,“娘亲,想来定是姐姐身子大不好,我去瞧瞧她。”

沈氏点了点头,挥了挥袖道,“你去罢。”又叹口气道,“她这病到底甚时才能好。”

出去之前,沈天福又对李秀儿和小月儿说,“你每吃罢饭,便好生陪我娘吃茶,说话儿。我去瞧了她一会儿就回来。”

李秀儿和小月儿忙应了,沈天福这才挑帘子出去。燕儿便跟在沈天福身后出来。出了正房到了外面抄手游廊上,又走了几步,燕儿便忙赶上去对沈天福低声道,“爹,才将俺和两位厨娘在厨房内拿住了三娘房中的丫头鹂儿,她正在俺娘的药里下药。” 

“甚么?”沈天福住了脚转身看着燕儿道,“你们拿住了三娘房中的丫头?”

燕儿低头答,“正是,此时俺吩咐两位厨娘将她关在后面柴房中看起来了。落后俺进来与娘说了,娘说她此时不便去的,叫爹去好好审一审那丫头鹂儿。”

“走!我每即刻过去。”沈天福听罢,便沿着廊子向二门外行去。燕儿紧随在后。

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到得外面厨房后的小柴房时,只见得厨娘周氏已经用一条麻绳将鹂儿绑了,扔在地上坐着。那鹂儿在地上坐着呜呜咽咽的在哭泣。厨娘李氏则拿着那半包药喝问她,“小贱人,你往二娘药罐里到底放的甚药?可是毒药,想毒死二娘……”

周氏和李氏见沈天福进来,便忙向着她福了福,沈天福让两人起来。李氏便将从鹂儿手里夺过来的半包药递到沈天福手里道,“爹,这是我每从那鹂儿手里夺过来的半包药。”

沈天福将那药接过去,摊在手里看看,又低下头去轻轻嗅了嗅,一股子微辣的味冲入鼻中。在生药铺中也做了许久的生药买卖,一般的生药她都还认识,只不知这手中药包的药到底是甚么。

于是沈天福便走过去蹲□看向鹂儿压抑住怒气道,“这药是甚么?为甚么你要偷偷到这厨房来在你二娘的药罐中投药?”

鹂儿从见沈天福进这柴房中开始,便开始吓得哆嗦起来。知道此番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但又想到自己若是将三娘抖落出来,那自己的妹子怕是凶多吉少,便打定主意不说。

所以沈天福一连问了好几遍,那鹂儿只是哭,并不回话。

沈天福见她那模样,便知她或是害怕说出来,定是忌讳着什么。于是便和声对她说,“鹂儿,你别怕,只要你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将功抵过,我定不会责罚于你。再说你有甚么难处,尽管说出来,由我替你做主。”

鹂儿听沈天福如此说,便稍微停住了些哭泣,抬起头怯怯的看了沈天福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天福看了看周围的人便叫厨娘周氏和李氏到外面儿去看门,只留下丫头燕儿在旁边。因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在一旁的燕儿见鹂儿有些动心了便也在一旁帮腔道,“有爹与你做主,你有甚不好说的。此刻爹在你跟前好言好语的与你说话,你要错过了这时辰。爹恼了,将你送到提刑司衙门去,指不定拿拶子拶指,到时候怕就没有这么容易说话了。”

到底燕儿的这话让鹂儿清醒了些,若是进了提刑司衙门,怕真是生也无门,死也无门了。更顾不得自己妹子了。于是略一思索,鹂儿便说,“我只求爹一事,若我将这些事全都说出,可否助我妹子离了那珈蓝庵?”

“你妹子?珈蓝庵?这又是怎回事?”沈天福不觉奇道。

于是鹂儿便将自己妹子在珈蓝庵中如何做的小姑子,以及三娘如何以自己妹子胁迫自己替她做的事都对沈天福说了。

听她说完后沈天福禁不住勃然大怒,立刻便想到后面宅内将小月儿捆了,送到提刑司衙门去治她个谋杀之罪。

不过,正在她方欲有所动作时,又听得那鹂儿说了一句话,“爹,俺还有一事想对爹说,只求爹知晓此事后,能饶我一死……”

看鹂儿那含泪乞求的眼神,沈天福不由得忍气道,“是甚事,你只管说来,若是我觉着能抵得了你的罪,自会饶你一命。还有才将你求我助你妹子一事,我也会替你办了。”

得了沈天福的这个承诺,丫头鹂儿便将年初一潘园到杏花巷宅子里见小月儿,两人在房内关着门儿,也不知做甚么,潘园到半夜才离去的事说了出来。还说后来小月儿威胁她和小厮招弟儿不许说那日的事。最后说这几月来每逢初一十五去珈蓝庵,小月儿总要被庵中小姑子找去抄经,据她妹子悄悄儿说与她的话,说每次夫人带着娘每从珈蓝庵走后,总有一位年轻男子从那庵主的房中出来,而小月儿去抄经时进的也是庵主的房……

“甚么?这贱人!”沈天福听后自是怒不可遏,一霎时杀人的心都有。

在一旁的燕儿见沈天福五官拧在一处,眼中怒火将眼睛也烧红了,双拳紧握,怕她急了闹将出来反而不好。于是便在旁小声提醒道,“娘才将教我与爹说,若是审出来什么,切勿上火,想好对策再出手……”

燕儿这句话倒提醒了沈天福,若只是只凭借丫头鹂儿的话,倒是可以治那贱人的罪。可是那潘园却没有实证拿他。人都说,要捉奸捉双,虽说丫头鹂儿说的话也不可全信,但听起来内中倒是有颇大的可能小月儿和那潘园有勾连。又想起两月前小月儿替潘园求那太平坊生药铺子的主管之职,当时自己一高兴便答应了。万想不到两人之间有奸情,小月儿才替潘园求那位置。

这么一想起来,沈天福便觉着自己一片好心,倒被这两个奸夫淫妇戏耍了,心中自是怒火万丈。心道,既是你们不仁,且怪我不义。心中微转,便升起来一个主意。

“燕儿,你去将绑住鹂儿的绳子解开。”沈天福吩咐道。

燕儿依言上前将捆住鹂儿的绳子解开,又将她扶起来。

“鹂儿,你且收拾干净回去,只当甚事也没有。她若问你,你便说事都办妥了。这几日她教你再来投药,你便将那药粉拿来交到厨娘周氏手中,旁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手段。”说完便袖了那药包往外走。走到柴房外,又对厨娘周氏和李氏说,今日的事谁都不许说,待这里的事办妥当后,自会有赏。

那厨娘周氏和李氏忙应了。沈天福这才走进内宅去,直走进沈氏正房厅中。见李秀儿和小月儿正陪着沈氏在灯下说笑吃茶,自己也将一腔怒火压下,面上装作没事儿人一般,自到椅子上坐了,丫头梅五儿忙去泡了盏香茶来与她吃。

陪着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起身回房去。沈天福回到房中,兰香迎着她,两人洗漱毕,在床上依偎在一处,沈天福便将今日盘问丫头鹂儿所知道的事备细与兰香说了。兰香听后自是有些吃惊,万不曾想到那小月儿心肠如此歹毒,连番的想要自己的命。又听到沈天福说她极有可能与其表哥潘园有染,便不由得想起那次去珈蓝庵,小月儿那奇怪的举动,原来竟是……

“小冤家,那你想如何收拾他每?”末了兰香问。

沈天福揉了揉眉心,“姐姐,我自有法子,你附耳过来……”

兰香凑过去,沈天福便在她耳边如此如此一说,兰香连连点头……

却说丫头鹂儿晚间归后边儿去,小月儿便问,“那事可办好了?”

鹂儿便将沈天福教她说的话与小月儿说了。小月儿不疑有他,反夸鹂儿做得好。后面接连两日,又将潘园给她的两包断肠草药粉给了鹂儿,让她去厨房投药。自然这药都交到了厨娘周氏手中。

又过了十余日,从兰香房中传出来消息说是二娘的病越发重了,教早预备下办丧事的棺材等冲一冲喜。沈氏带着众人去她房中瞧她,果真是像油尽灯枯的样子。出来后,沈氏便说后日是五月初一,定要去珈蓝庵中礼佛,多多的随喜功德,替兰香祈福。李秀儿在一旁也是焦心不已,唯有小月儿面上做出一副戚戚然的样子,内里却是称心快意。

转眼便到了五月初一,沈氏带着李秀儿,小月儿依旧去那珈蓝庵中礼佛。这一次为了替兰香祈福,沈氏随喜了五十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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