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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妾成群gl-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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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又把那糖往赵天福唇边递,“表姐,你也吃一口罢。”
赵天福忙把她的手推开,压住笑道,“我小时吃这个不少,还是你一人吃罢。”
见她不吃,潘玉茹有些小小失望得缩回手来,一人有一下没一下得吃着那小孩儿模样的麻糖,不过只吃了几口,唇边又开始绽出笑容来,复又叽叽喳喳的和赵天福说起话来。
至晚间两人歇下后,潘玉茹却安静下来,如往常一般挨着她肩膀说话,“表姐,你明日便要家去了么?真是舍不得你……”
“正是,明日须家去了,来你这里也是四五日了,想来乳母和姐妹每定是念我了。”赵天福点头应道。又听出她话语中的低徊,便安慰道,“我家去后你不是也能来么?”
潘玉茹犹豫了一下才接话道,“你不知这几日我娘说我及笄了,也该有些儿女孩儿的样子来,不要整日疯玩。这几日要我和五嫂学针指,好歹绣个甚么出来,年下好与她上寿。”
赵天福笑,“那你便听姑姑的话,早日学会,早日绣好,不又能来我那里玩了么?”
“还是表姐说得好,那我专心绣一张汗巾子儿与娘罢,也用不了多少时辰。再有,下月七夕乞巧,往年家里只我娘和五嫂,今年却有表姐还有那两位姐姐,我早日绣完了,就在那日上你那边儿来玩。”潘玉茹打定主意说道。
赵天福摇头,“可那一日你娘能让你出来么?”
潘玉茹转了转眼珠,“哼,她若是不答应我,我便不吃饭……”
“你呀……”赵天福转脸,伸出一只手指往潘玉茹额间点去,却不料她仰头呵呵笑起来,那一只手指没点到她额间,却点到了她水润的樱唇上。更没料到的是潘玉茹调皮的趁机轻轻一咬,一下手指便被她含在红唇中。
赵天福只觉指尖被她粉滑的小舌一舔,一股异样的麻痒的感觉从指尖极快的蔓延到身子中来。不自觉得赵天福的身子抖了一下,强行将手指拖出来,忙忙的转过身去,压制住心中纷乱的心跳。
“表姐,你怎的了?可是被我咬疼了么?”潘玉茹丝毫没有觉察出自己才将那样做对表姐的困扰,急忙关切的问道。
赵天福含混应她,“没甚么,表妹,晚了,我困了……”
“唔……”潘玉茹有些委屈,心想定是才将把表姐咬疼了,她这才不理自己了。可她为甚么离自己那么远,好像是很不喜欢她靠近一般。
转过脸,潘玉茹看着表姐那圆润细滑的香肩,白皙的背脊,一种压抑不住的渴望在她心中如夏日雨后的藤蔓般疯狂生长,她想去拥住她,靠在她肩膀……
慢慢的挪到她身后,潘玉茹有些缓慢又有些紧张的伸出手去握住赵天福的肩膀,将半边脸颊靠在了她白皙的脊背上……
一靠在她背脊上,立刻一股热伴随着她有力的心跳,擂鼓般的冲向潘玉茹的耳中,连带着心也开始剧烈的随之跳起来。
“表妹……你……”赵天福喃喃出声,身子又往里挪了挪,想将自己的背脊从她的脸颊上移开。可她一挪之下,才发现表妹死死的握着她肩膀,她一动,表妹的脸颊随之也贴了上来。
此刻潘玉茹只觉自己心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了,从挨着表姐肌肤的脸颊和手掌上渡过来阵阵的滚烫,不知怎的,表姐越是这么想避开她,她越想靠近她。
在她心中,她也知这么做,有损女儿家的矜持,可是在表姐恍惚看向自己的眼眸中,她感觉出了一些异样。而这种异样能让她的心悸动不已。她忽然似是明白了甚么,难不成自己对表姐产生了类似于嫂嫂对哥哥那种男女之情?
这让她既有些欢喜,又有些羞耻和害怕,可又不想放开手。这可怎办?略想了想,她便决定将自己心中的话对表姐说出,想听一听她怎么说。
身子发热,脸颊滚烫,潘玉茹喃声说出了让自己也有些被吓到的话,“表姐,不要避开我好么?我只觉自己很是喜欢这么和你一起……”
第八十七回
此话一出;房中寂寂,过了好一会儿,赵天福咬紧了唇;握紧了拳;深深吸了口气;说出了一句决绝的话,“表妹,你亦知官家来年便会为我赐婚,那时我每便难以再见。再有,我一直只把你当作妹妹看;因此还请你也只把我当姐姐看好么?”
听在潘玉茹耳中,只觉表姐的话句句冰寒;她身子中的那一股热意一霎时便退了下去。眼中酸涩,心中抽痛,只觉胸口憋闷,似是连气也喘不出一口了。她也知赵天福的话说得明白,只把自己当妹妹看,还请自己把她当作姐姐。
虽说两人本就是表姐表妹,但从她方才波澜无惊的话中,显然她也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是甚么,说得话又是甚么,可是她婉拒了。这样的一种不伦之情想来她也是害怕和不能接受的,况在这里面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喜欢她的意思要多一些。
从小到大,潘玉茹只觉自己从未这么伤心过,脸靠在赵天福的白皙光滑的背脊上,不由得珠泪滚滚……
赵天福才将狠心将那话说出,就是希望小表妹听了能离她远一些,哪曾料到她仍是在身后紧紧的握住自己肩膀,脸靠在她背上低声饮泣,那泪水须臾之间在她背上蜿蜒而下,丝丝冰凉。搅得她的心也酸痛难忍。待要转过身去安慰她一二,又怕那狠心斩断的情缘再起。
在赵天福心中,也知自己这么说怕是会伤到这情窦初开的小表妹,但无法,一是她不想让小表妹与自己去走那未知的险途,二是她觉得自己背负不起她的一片痴情,心想,她还小,又是姑姑一家人的掌上明珠,过一两年忘了自己,会有更好的日子等着她。
于是两人之中,一人强自忍耐,一个人伤心饮泣。待到房中红烛燃尽,漆黑的夜色笼罩一切,许是潘玉茹哭累了,慢慢安静下来,赵天福绷紧的身子也软下来,两人不久便都睡去,只是俱都睡得不甚安稳。
翌日起来,赵天福看小表妹,却只见她两只眼红肿了起来,似两只桃儿般,往昔闪亮漆黑的眸子也黯淡了下去,脸色如霜打娇花一般萎靡惨白。吃罢早饭,不忍心再看下去,赵天福便匆匆的对她说了一句,“表妹,且自珍重,我这便去辞过姑姑,姑父和你哥哥嫂嫂家去了。”
话毕,便三步赶做两步出了门儿,在外面侍女的陪同下往前面吴国长公主和驸马起居的殿中去。
“表姐……”潘玉茹伸出纤纤素手刚想拉住她衣袖说,“我送你出去罢……”又想起早起两人面对面吃粥菜时,她并不正眼看自己,也不和她说甚么话,一张俊美的容颜如罩冰霜,让她望而却步。就算她昨儿夜里那般说了,害她伤心哭泣了大半夜,但早起时一见到她,那想靠近她身边的念想竟比从前更为强烈,她经过自己身边往外行去时,从她衣袍间飘逸出来的那微弱的含着她体香的玫瑰花香钻进她鼻中,一霎便让她身子又软了几分,心也不由自主的咚咚跳了起来。
紧走两步,走到门首,痴痴望着表姐在几位引路的侍女陪伴下在园子中穿花拂柳而去,晨曦初初,朝露莹莹,广袖飘飘,青丝柔柔。潘玉茹只觉自己一颗心已随她而去了……
出去到得吴国长公主起居的殿中,赵天福辞谢了吴国长公主一家人,出去外面董宣迎着,重又回到了自己宅邸中。一路上,董宣不免殷勤问些这几日在吴国长公主宅内住得可好,吃得可好,又玩了些甚么。赵天福便将早准备好的话打发他了事。
进到里面自己寝殿中,赵天福吩咐侍女来与自己换了衣裙,重新梳妆了,便出来往后面院落中去寻沈氏,李秀儿和兰香。恰巧这几日她不在,兰香和李秀儿早起吃罢饭,俱都是去沈氏房中陪她吃茶说话,或是去后面园子中闲逛,赏玩花草。
这几日没有看见沈氏等人,赵天福便兴头头的径往她院落中去,到了门首,也不叫外面伺立的侍女进去禀报,反是挥手让她每退下,自己挑开竹帘,轻轻的抬脚跨了进去。那时三人却不在外面厅中说话,赵天福细听了听,倒是在里间沈氏的起居室中。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往里探头一看,只见沈氏三人正在一张紫檀圆桌前围坐在一处吃茶说话,只听得兰香说,“那一日她走得匆忙,只说去贺寿,要耽搁几天,那时我还问她来着,如何上个寿竟需要那许多日子?她刚欲回我,那董宣又来了,没说得成。这一晃五六日了,竟还不见回转,莫不是那吴国长公主宅内有些甚好耍的物事,竟耍得乐不思蜀了?”
在一旁的李秀儿却说,“我瞧着她不是那等爱玩耍的人,再有,我倒是觉着她也辛苦这许多年了,若真是在那吴国长公主宅子中玩得起兴,倒愿她乐上几日。”
赵天福在外一听这话,心中不觉一暖,心道,秀儿倒真是处处都体贴她。
“嗯,若说是有甚好玩的倒罢了,我就怕是有人给绊住了,她不想回来……”兰香端着茶盏也不吃茶,只看着手中茶盏中的茶汤颇有些酸意的说道。
赵天福闻言不觉吐了吐舌头,心想,姐姐真是个眼尖的,可她对自己也太不放心了。
听兰香这么说,沈氏和李秀儿俱都有些不信的转脸齐看向兰香,“兰香(姐姐)如何恁般说话?可是瞧出些甚么了?”
兰香正欲开口,便听得外边响起一个熟悉的笑声,众人转头看去,只见赵天福一面呵呵笑着一面走进来道,“原来我不在跟前,你每净在我身后嚼舌根子,净说些有的没的。”
沈氏三人见了她,都面上现出欢喜的神色来。兰香和秀儿忙起身,将她一左一右的拉到桌边儿的圆墩上坐下。兰香又把自己的一盏茶往她手上递,“这是才将泡的新茶,并没有喝一口儿的,你若是不嫌腌臜,便吃一口儿罢。”
赵天福忙接了笑着吃了一口道,“果真是姐姐手上转过来的茶,吃着分外香哩。”
众人见她如此说,俱都笑出了声,沈氏便道,“这小猴儿崽子一张嘴惯会说蜜话儿,兰香你才将说她的不是,这会儿她便来讨好你了。”
兰香边笑边深看了赵天福一眼,见她看着自己眨眼,便将那才将说的话头止住,另问她这几日在那边儿吴国长公主宅子中那贺寿的盛况,又有些甚好吃的,好玩的,拖延了这许多日子才回。
赵天福便将那上寿的事略提了提,最后压低声音对三人说了自己如何在潘玉茹的帮助下出了宅子,去外面怎么安排梅五儿等丫头和铺子上的事,一并连买海船的事都对三人说了。这话一说完,便听得李秀儿说,“兰香姐姐,你瞧,头里我才说她不是贪玩好耍的人。这几日出去竟做了这许多的事,想来定是累着了罢。”
“是我心眼儿小了,不该这般疑她。我这便向她陪个不是。”兰香爽气接话道,复又站起来真个向着赵天福矮身一福,“妹妹,姐姐向你陪个不是,不该那般疑你,你便恕我则个罢。”
赵天福忙起身将她拉了坐下,含笑道,“姐姐,我实是受不起,再有,我是妹妹,随你怎说,也不会和你置气的。”
“那便好。我就知你不是个小气的人。”
兰香笑道,只不过心中想的是,我只怕你和你那表妹牵扯不清,落后害了人家。这话如鲠在喉,本来不吐不快的,见眼前坐着沈氏和秀儿,又不好说的了。只想着,待以后和她单独相处时,再与她说来。
沈氏待两人说笑完,方问赵天福,“县主,既已买了船,落后你打算如何做?”
赵天福略想了想,便说,“待我想好了再与你每说。如今已有了安排,你每且耐心等待。”
兰香等人素知她办事稳当,听她如此说便俱都点了点头,各自捧茶吃起来。晚间,赵天福到兰香房中来,两人不免恩爱一番,末了,兰香枕在她臂上便将那白日里想说的话对赵天福说了。
赵天福听完沉吟了一番方说,“姐姐你说得是,既你说起,我也与你说个实话。我那小表妹委实对我生起了一些情愫。只是我也如同你想的那般,她年纪小没经过甚事,我不想害了她,所以委婉拒绝了她……”
兰香听后叹了口气,转脸细细的打量她,与她眼眸相对时幽幽道,“谁叫你这小冤家生成这副模样,叫女孩儿看了转不过眼去,你不去沾惹,偏还有那桃花落到你身上来……”
“姐姐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酸我?”赵天福勾唇笑道。
兰香不语,看了许久,忽闭眸钻到她怀里,将她紧紧拥住喃声道,“我这一世已被你收了魂儿,不管来路如何,或是你又有了谁人,我不许你离了我。若是你离了我,我也唯有一死而已。”
这话让赵天福心中又喜欢又心痛,低首在她发上轻轻一吻,深情道,“姐姐,快别说这些,甚么你离我,我离你的,你放心,纵拼了命去,我也会和你一起,和秀儿,乳母一起。这日子我还想长长久久的和你每过下去哩。”
兰香闻言仰头,水眸含情,痴痴的凑唇过去黏住她粉色薄唇,小舌探进她口中,与她痴缠了起来,仿佛只有这般才能让她明了自己的心意和感动。
转眼,已进入七月,自上次去与吴国长公主的驸马潘正夫贺寿回来后,大半月过去,潘玉茹再也没来找过赵天福玩。她不来,沈氏等人倒也清净度日。
这七月间,对于众百姓来说便是有两个节日,一是七夕,二是中元。秀儿和兰香一进七月便早已张罗着要在七夕这一日拜月乞巧。
这一日正是七月七日,早辰起来,众人在花厅中吃罢饭,坐着喝茶时。秀儿和兰香便说今晚要准备些甚么,几时去园子中,哪个地方宽敞亮堂好拜月之事。赵天福在旁边坐着听了却笑两人说,“兰香姐姐,秀儿妹妹,你每如今甚都不短,如何还要学甚外头女儿家去求生成个花容月貌,嫁得个如意郎君。”
兰香和秀儿一听,便俱都站起来走到她跟前,一人伸出一只手在她脸颊上掐了一把道,“你今儿夜里也得与我每一起去后面园子中拜月乞巧去。先不说能求个甚么,只说在那皓月之下,我每三人一起对月而拜,求个阖家团圆可不是好么?”
沈氏听了也极为赞同道,“秀儿,兰香所说不差,今晚老婆子也随你每去凑个趣儿,一家人在一起看看那月色,吃酒,品茶,吃些瓜果也是美事。”
“既是乳娘也恁好的兴致,那今晚我每便好生在后面园子中去过这七夕佳节。”赵天福接话道。
四人正说笑间,却听外面内侍进来禀告说,“吴国长公主宅子里惯常来的一位小娘子和一位娘子又来了,这会儿怕是要进来了,小的先进来禀告县主得知。”
赵天福一听,便知是潘玉茹和她嫂子郭巧儿又来了。原以为上次那般与潘玉茹说话后,她便会打消再来寻自己玩的主意,哪曾想她还是如那一日说得那般在七夕这一日依旧过来了。
果然,那内侍话音刚落,还没过一会儿,只见得花厅门首已是站立了两人,一人正是潘玉茹,一人是她嫂子郭巧儿。
赵天福见状,忙站了起来,迎上去笑道,“今日不曾想两位会来这里,且进来坐下吃些儿茶,说些儿话罢。”
潘玉茹一见到赵天福,那眼圈儿已然有些红,眸子中却全是黏人的痴意。话也忘了回,只痴痴地望着她。
倒是在她旁边的郭巧儿笑着接话道,“我这调皮的小姑子这半月多来硬是熬夜与我婆婆绣了张汗巾儿,又吵闹着一日不吃饭,要到你这里来与众姐妹一起过这七夕节,拜月乞巧。说你这里女孩儿多,在一起过这女儿节才有意思。我婆婆被她缠不过,方允了她过来,又教我陪她一起,说那边宅子里只得一个老妇人,与她过这节没趣味,打发我随了她来,到你每这里来热闹得过个节。但不知我每如此可曾扰了你每清净?”
第八十八回
“姐姐说哪里话;你每能来,我每这里也热闹些,求之不得哩;还请里面来坐着吃茶。”一面说;一面将两人往里让。
郭巧儿随赵天福往里走了两步;却见往常一来这里便极为调皮话多的小姑子潘玉茹没有动弹,不由得停住步子招呼她,“玉茹,你是怎的了,吵着要来这里;为何来到了却又这般模样?”
潘玉茹闻言回过神来,忙将黏在赵天福身上的那痴痴的视线收回;俏脸上有些微赧的低下头去,嘴中“哦”了一声,紧赶两步走到了郭巧儿身旁。郭巧儿微微一笑,拉了她的手到花厅中的客位上坐下。
赵天福命侍女捧了茶来与两人吃,一面殷勤与郭巧儿说些闲话。见潘玉茹在那里捧着茶吃闷着不说话,沈氏和李秀儿倒觉着这爱闹腾的女孩儿这一次来却是变了个样儿,想来女孩儿一日比一日大后会懂事乖巧些罢。唯有赵天福知她为何会如此,兰香看在眼里心中也恍惚明白了一二。
“玉茹妹妹,你也有这许多日子没有来了,不若我每晌午后依旧去钓鱼如何?”兰香笑着与潘玉茹搭话。
潘玉茹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兰香,感激的笑一笑,轻声说了句,“好。”复又转脸过去看赵天福,见她面上笑意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说了一句,“你兰香姐姐又想吃自己个儿钓的鱼儿了。”话毕,便又低头捧茶吃。
只是瞧着了她面上那少许的笑容,潘玉茹便觉似是有和煦春风拂过了自己的心一般,那沉寂的一池春水俨然荡开了涟漪,又恢复了些旧日的生气。
“那表姐你也会陪我去钓鱼么?”潘玉茹有些怯生生的看向赵天福问道。
赵天福放下茶盏,看着她和声道,“你来这里便是客,我自然会陪你去的。”
“唔……多谢表姐……”潘玉茹又惊又喜的看了赵天福一眼,忙低下头去绞着手中汗巾子喜不自禁的抿唇而笑。心道,她并没有不理自己,这么说来,自己还是可以和她说话,可以来找她玩的。想来她并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或许她那么说是为了自己好或者有甚么难言的苦衷。潘玉茹也知道这样的不伦之情定为世俗所不容,而自己这样的做为无异于飞蛾扑火。可是,她就是放不下,表姐越是有意避开她,她对表姐的爱慕之情便越加浓烈。她无法不去想她,无法不去看她。虽则这相思如此苦涩,但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自再次见到潘玉茹开始,虽则赵天福有意在回避她。但不由自主的间或赵天福的眼风还是会落在潘玉茹身上。当看到她初见自己时眼圈发红痴痴的模样,自己的心还是会一悸,当看到原本调皮多话的她默然无声,自己的心忍不住会酸。凭心而论,这个小表妹她还是喜欢的。只不过这喜欢里她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有多少如对秀儿和兰香一般的情感。有时候她也在想,若自己还是一个自在的百姓,或许她会接受表妹的这一份痴情。可如今她却只能让自己做一个不解风情的狠心的人。
吃过晌午饭后,众人便去了后面园子中,这一次因为天热,沈氏和李秀儿便没有去赏花,只是陪坐在湖边的树荫之下,一面吃茶一面看赵天福等人在阴凉的树荫下钓鱼,郭巧儿也玩心大发,要了一根鱼竿,叫内侍摆放了一把椅子在潘玉茹身边学着钓鱼。
潘玉茹一拿起鱼竿,那孩子的心性便又很快冒了出来。与旁边的嫂子郭巧儿说说笑笑,每当钓起来一条鱼时,便开心不已。她这样一闹起来,连带着兰香和赵天福的心情也欢快起来。
这一下众人便都你一言我一句说笑到了一处。一下午很快便过去。直到晚间用罢饭,月上柳梢头之时,赵天福便带着众人往后面花园中去。内侍早已在临湖的一个亭子中的石桌上摆放好了酒果,桂圆,红枣,榛子,花生,瓜子等祭品,在桌上还有一个梅瓶中插了些栀子花儿,花前放着一个小小的香炉。
众人净手后,内侍递上香来,一众人等便各自上前焚香礼拜。
礼拜毕,内侍将桌上的花瓶,香炉等撤下,重又摆上酒茶,果子,瓜子等。众人便重又在桌前坐下,一面赏月,一面品茶或吃酒。
坐在郭巧儿旁边的潘玉茹一面吃茶一面笑着问她,“嫂子,才将你许了甚心愿?”郭巧儿白她一眼道,“这却是不能说得,说了便不灵验了。”
潘玉茹嘿嘿一笑,轻声道,“嫂子不说我也知道。”
“哦,你倒是说来听听,若是你能说准,来年婆婆上寿用的绣品我便替你绣了?”郭巧儿有些不信得说道。
潘玉茹以手撑头,眼珠转了转方说,“我想你定是想来年怀上个孩儿,还有望我五哥更疼你一些对是不对。我若猜着了,可不许说不是?否则啊,织女仙子定会惩罚你,再不准你许的愿。”
在一旁的兰香一听先笑出了声,“玉茹妹妹,这话说得,你嫂子岂敢赖了你去?”
“哼,哼,我就是要让她不敢赖。”潘玉茹有些得意的斜睨了郭巧儿一眼。
众人俱都看向郭巧儿看她如何答,只见郭巧儿有些微赧的低声道,“玉茹所猜不差。”
“哈哈哈哈,我就说,嫂子必是许得这个愿。”潘玉茹拍手大笑。
郭巧儿有些不服气的大声道,“你且别笑,你也让我来猜一猜你许得甚愿,若是猜着了,你又如何?”
“你若猜着了我许之愿,随你要我做甚么,或是我有的甚好物事,只要你要我便会给。”潘玉茹爽气接话道。
郭巧儿点点头,“好,你既这般说了,我若猜着了也不许赖,否则也如你前番那样说我一般。”
“这是自然,你尽管猜,但只能猜一次。嫂子可要想好了再说哦!”潘玉茹有些调皮的看了看郭巧儿一眼等她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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