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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戏医女by湛露-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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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文弱书生,不对,就算你有几下三脚猫的功夫,能爬树抓鸟、下水抓鱼什麽的,离当监军还远着呢。」她拚命摇头,「不行不行,战场是好玩的吗,有去无回怎麽办?」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若在以往,该骂她又说了满嘴的丧气话,可是今日,她这丧气的背後竟像是对他的牵挂,让他又惊讶又开心。

他忍不住开她玩笑,「你要真这麽担心,可有胆子和我一起去前线?」

「去就去!谁怕谁啊!」她擦着腰说:「你等着,回头我就收拾行李,你哪天走?我跟着你去做个行军大夫就是了!」

程芷岚一怔,神情难得郑重起来,沉声说:「这是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反悔是小狗!」她甩袖跑到书房门口,又回头指着他说道:「你要是自己先跑了,把我丢下,你就是小狗!」

说完,顾芳华一口气跑出程府,直到跑上了大街,被街上冷风一吹脑门,顿时清醒过来。她站在那里怔怔地自问,刚才她都说了些什麽啊?说要跟程芷岚一起上前线打仗?

一下子抱住自己的头,她呻吟一声——「我的娘啊!怎麽没喝酒都说醉话?真是一时意气用事害死人啊!」

这一场战事其实己在尚楚雄的意料之中。

七国不可能一直处於稳定安逸、共存共荣的状态,迟早会为了各自的利益,时不时在边境闹点麻烦,无非是为了战事胜利後那要扶来的赔款。

华岚并不算七国中实力最强的,上比不得天府的强势,但又没有长泰那麽弱小。它的国土面积只有天府的一半,然而几年因在国界附近发现了几处金矿而和邻国闹起了纠纷。

其中,诏河就是屡次挑衅的一个,而长泰则是跟着诏河的屁股後面做应声虫,试图从战没中分得一杯羹。

这场战没的规模不会太大,但又必然要分出结果,所以战事不会拖延太久,只能速战速决。

以上,是程芷岚在赶赴边境宿城的路上和顾芳华讲的战情分析。

顾芳华跟着他赶了三天的路,因为坐不惯马车,一路上晕得昏天黑地,时不时就要下车狂吐一番,丢尽了淑女的脸面不说,还导致她精神憔悴、胃口大减,不禁叫苦不迭,直呼来错了。

到了宿城时,她自觉像是丢了半条命,只想躺在马车中不想动。

程芷岚也没想到她这麽怕坐马车,路上还换了一辆更豪华舒适的马车给她坐,可情况也不见好转,只能要她自己开副药,抓点药吃。但总要赶路,没有休息的时候,她的情祝也不见起色。

顾芳华长吁一口气,「等住进了太守府,我一定要睡它个一天一夜!」

「我们不住太守府。」程芷岚摸着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不住?总不会还住在马车里吧?」她哀号一声,「好吧,只要马车不走,住在马车里也行。」

他失笑道:「会找间客栈给你睡的。」

他虽然名为监军,但是出门时并没有带太多人随行,他们俩再加上车夫、两个丫鬓、四个随行的厄从,总共也不到十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哪个富家公子出游似的。

因为有差人先一步订好客栈,程芷岚连忙指示车夫往客栈去。

她下车时头还有些晕晕的,他很休贴的伸手扶她。

客栈掌柜很有眼力的跑出来,笑脸相迎,「哎呀,公子到了,恕我来迟一步,上房己经给您收拾乾净了,这位姑娘可是病了?」

「内子受不了一路颠簸之苦,麻烦掌柜的帮我找大夫过来看看。」程芷岚说起谎来面不改色,而且一下子就把顾芳华抱了起来。

她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反驳,就听到程芷岚在她耳边威胁——

「事关机密,不许乱说话。」

顾芳华瞪他一眼,但也只能闭上嘴,乖乖让他抱着她上了楼上的上房。

跟着上楼带路的掌柜看着他们两人,笑道:「姑娘是还没过门吧?才会这样害羞。我看两位堪称才子佳人一对璧人儿,看着真让人羡慕,有什麽好羞的。」

顾芳华的脸霎时红得像颗大苹呆,等那掌柜的走了,她坐在床铅儿上,一脚踢向程芷岚,「胡编乱造什麽?让人家一下子就看破了吧?我这副打扮,哪里像是己婚的?」

「就算是未婚夫妻又怎麽了?还是你觉得吃亏了?」程芷岚窃笑道。「我们俩这样子才不会引人注意。」

「那也得先和我套好招,你突然出招,我哪儿接得住啊,再说了,请什麽大夫,我自己就是大夫。」她趴倒在床上,「唉,真想吃灌杨包。」

「等大夫给你把了脉、开了药,我带你上街转转,这宿城最有名的小吃便是刀削面。」

「刀削面?」听到美食她就振奋起来了,「那好!我要吃!」

「吃货。」程芷岚慢悠悠地解开颈下的上衣钮扣。

她膛目结舌地指着他说:「你!你!你干什麽?」

「换衣服,一路风尘仆仆,纵然不沐裕,也该换一件外衫吧?」他神态自若地就将外衫脱了。

顾芳华恨声道:「那你回自己的房问换,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地干什麽?」

「都和人家说了咱俩是夫妻,换件衣服还要装腔作势地去别问房?那才教人起疑呢。更何祝我也只订了一问房。你怕什麽?我又不会脱光了。」

见他走向床边,她连忙往旁边闪,「你别过来。」

程芷岚笑道:「你一个做大夫的,裸身的病人都见过,我穿着衣服你还怕?」

「你要是病人,脱了衣服我也不怕,不是病人,谁没事儿脱衣服……」说着,她的脸更红了。

他打趣道:「那天热的时候,街上那些贩夫走卒少不了有光着膀子的,难道你都没见过?你以为天热的时候,厨房那些大师傅都是怎麽做饭的?全都是光膀子做,扡珠都掉锅里……」

「程芷岚!你说的太恶心了!成心想让我再吐出来是不是?」

她一拳挥在他胸口上,他笑着故意往前一探身子让她打,结果重心不稳,顺势压倒在她身上了。

暖昧的亲密,暖昧的距离,让顾芳华粉睑更红、热气不捎。

她挣扎着想把他推开,奈何他身子太重,加上她连日都病着,也没有多少力气,只好咬牙切齿愤恨地道:「程芷岚,你是要占我便宜吗?快给我起来。」

「这样就叫占你便宜?那你是真不知道占便宜的意思了。」他的脸颊偏了一下,嘴唇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唇角,那温热的触感教她骤然一惊,他能感觉她挥身都绷紧了,却依旧居高临下地笑看她,「这样才叫占便宜,懂吗?」

闻言,顾芳华正想一脚瑞上他的命根子,房门忽然被敲响,掌拒领着大夫来给她看病,程芷岚笑着起身开门。

掌拒也笑着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只见脱了外衣的程芷岚,和一脸绑红倒在床上的顾芳华,这场景——饶是那掌拒的见过些风很,也不禁尴尬地苦笑,「若是我们来得不巧,要不过会儿再来?」

听到这话,顾芳华简直恨不得一头撞上床栏杆算了,倒是程芷岚一脸镇定地跟掌柜的道谢,并请大夫留下。

店家找来的是个老大夫,一番把脉之後说了一大堆「舟车劳苦、脾胃失调、经脉不畅」,老半天也没绕到正题上。

顾芳华听得烦了,说:「不就是一个晕车,掉书袋干什麽?拿来纸笔,我自己开个药方。霍香、紫苏、生姜、陈皮各来两钱,加水煮沸,喝了就行。」

老大夫惊讶的说:「原未姑娘懂得一点医理皮毛……」

「皮毛?我没学写字就会背医典了。」她皱眉将那老大夫请出门了。

见状,程芷岚在旁边捂着嘴笑。

她一手打在他的肩上,「笑什麽?早说了我自己能看病,非要花钱请人来做什麽?」

「我又没想让你卖弄这点本事,如果让人知道有这麽一个太医在这,说不定事情会更麻烦……算了,说这些也没用。对了,抓药煎药还要等一阵子,你现在是坐在屋里等,还是和我出去转?」

「出去走走,吃吃东西也好。」顾芳华捂着肚子道:「我宁可先吃了再吐,也不能饿死自己。」

程芷岚哈哈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拉出了房间。

宿城不小,因为是边睡重镇、比邻三国,导致不少外国商人时常出入这里,也将各地的美食带来了。

顾芳华一看到街边在烤大肉串,便惊喜地直扑过去。

「我在京城见到的烤肉串从来没有这麽大的啊!吃一串都要撑坏了。」香喷喷、袖滋滋的羊肉串,撒上五香粉、花椒粉,光是闻味道就能让人口水直流。她问道:「这肉串多少银子一串?」

烤肉的是个长泰小贩,笑道:「多少银子?哪有那麽贵,十文钱一串。」

「真的不贵,来两串!」她掏出二十文钱给小贩,接着回头对程芷岚说道:「京里卖的羊肉串虽然是五文钱一串,但分量还不到他家的三分之一呢。」

「你不是说吃一串都要撑坏了?」他抬手就跟小贩收回十文钱。「一串就好,别放辣子,她现在脾胃不好,吃不了那麽刺激的东西。」

「哎哟,对我这麽温柔体贴啊。」心情好的顾芳华笑着举起一串肉串,「来,赏你吃一口。」

她本是说笑,没想到他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顺着她手上的竹棍,还两眼盯着她,一口咬下羊肉来。

顾芳华觉得头又有些晕了,晃了晃脑袋,她嗅怪道:「让你吃还真吃!你都咬一口了,我怎麽吃?这一串都给你好了,我不要了。」说着硬塞到他手里。

偏偏那烤肉商人是个爱热闹、爱起哄的性子,哈哈笑道:「这位公子,你家小情人不高兴了,你还是再买一串哄哄她吧!」

顾芳华顿足道:「谁是他的小情人?」

「不是小情人,是未婚妻。」程芷岚假意叹气道:「她的脾气一向很大,都是我让着她。没办法,如今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动辄都要万把两银子的彩礼,只有她便宜些,只好勉为其难娶她了。」

见烤肉商人连同在旁边偷听的食客都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同情样,她气得用脚踩他的脚,「程芷岚!你真是撒谎不脸红!」

程芷岚哈哈笑着,似乎十分享受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接着将她拉进附近一间饭馆,说道:「掌柜的,刀削面来两碗。」

她怒气难消的瞪着他,「你是不是不说那些占我便宜的话就觉得嘴巴特痒?要是这样的话,我和隔壁裁缝铺子借个针线包,先帮你缝上好了。」

「人世间的美食这麽多,我缝上了还怎麽吃?」他斜着眼笑她,「你这麽心狠手辣,怎麽称得上医者仁心?还有哪个病人敢来找你看病?」

「我看我的病,和缝你的嘴没关系。程芷岚,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哼!我也可以改拿银针刺你的哑穴。」

「难怪人家说最毒妇人心,我是见你现在乏人问律,可怜你将来要做孤苦的老太婆,想说好歹给你个希望,你怎麽不知领情?」

她冷笑道:「终身要依靠的夫家好歹也该是堂堂正正的君子,特我如珠如宝,绝不会说我半句坏话,就冲你这张臭嘴,我也不会嫁!」

他笑得前仰後合,「哟,不就是刚才亲了你一下,怎麽就变成臭嘴了?我以为你屏着呼吸都没敢闻我身上的昧道。」

若不是在大街上,顾芳华打算一筷子戳死他那狐狸似的笑脸了。所幸掌柜的己经端上两碗刀削面,总算让她暂时平息了一下怒气。

「再多说废话,小心我削你!」她恶狠狠地威胁他,还用筷子比划了一下削面的姿势,接着拚命往碗里放了一堆辣椒末。

「肠胃不好的人,吃那麽多辣椒干什麽?」程芷岚二话不说把她的饭碗拉到自己面前,将他那碗推过去,「一会儿上吐下泻,可没人给你收拾。」

「你!」顾芳华丢了个白眼给他,「你不是说不吃辣吗?不怕呛死?」

程芷岚招呼掌柜的拿了个空碗,然後用勺子把碗里的辣椒末一点一点的挑出来,慢悠悠地说:「你这脾气就和辣椒似的,早晚把你相公呛死。」

说到这,她一脸得意扬扬地说:「我相公必须疼我、宠我,被我呛死都是心甘情愿的。你就别在一旁吃飞醋了。」

没跟她争,他斜晚她,「敢不敢喝酒?」

「有什麽不敢的?」她一拍桌子,「掌柜的!店里有什麽好酒?给我来一壶。」

小店铺只有简单的白酒,一小壶不足半斤。程芷岚看她喊得豪爽,还以为她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几杯酒下肚,她己经口齿不清,握着筷子的手都快挑不起面条了。

「程……程芷岚,我和你说,你为人不坏,但真的得改改你的嘴巴,还、还有……等事情忙完,陛下肯定还会重用你,可……你得见好就收……」

「你以为我像你啊,对谁都这麽没心眼?」看她醉得眼神也迷茫了,他突生一个主意,便偷偷的往她的面碗里又倒了半杯酒,结果她挥然不觉,还多喝了两口。

「我是在宫中做事、看人眼色的人,怎麽会不知道一个人的好坏?还不是你一天到晚气我,否则我才不会对你这麽刻薄……」她说着说着,就趴倒在桌子上了。

掌柜担心地说:「这姑娘怎麽了?喝了几口酒就醉成这样?面都没吃几口。」

没解释,程芷岚笑着付了面钱,接着将顾芳华架起往客栈走。

掌拒担心的追出来,「这位公子,你和她……是认识的吧?」

程芷岚笑道:「掌柜看我像采花大盗吗?您放心,我就住在前面的春香客栈,我和她……都认识好多年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客栈里,顾芳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突然觉得有人抓着她的脚给她脱鞋,她顺势蹬了两下,翻了个身,将脸贴着床单,嘟嚷着,「面条……没吃完呢。」

程芷岚叫随行的丫发打了盆凉水,自己拿帕子侵水拧乾,给她擦了脸。

忽然,她八爪鱼似的抓住他的胳膊,恨恨地说:「程芷岚,你说,你是不是对我没安好心?」

没回应,他手一抬将帕子丢开,自己侧坐上床杨边,将她的身子扶着躺好。当指尖摩擎过她散乱的发丝,停在那红润的嘴唇上方,他忽然俯下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感受她的呼吸就这麽扑面而来。

这麽近,近到他几乎把持不住想要采撷,只是她睡得不规矩,双臂大刺刺的打开,两条腿不安生的时曲时伸,睡姿真说不上好看。

看她这样子,程芷岚忍不住笑了。他将她的手脚都收拢在她身侧,再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热,虽说刚才丫鬟己经送了药来,但是看她这样能吃能睡的,可见那些药也是他白操心,不必吃了。

这一路幸亏有她陪在身边才不嫌闷,虽然她晕车的事他始料未及,可是此刻她的虚弱却也让他倍感怜惜。见惯了她的颐指气使、大大刺刺,难得看她能温柔一会、沉静片刻,这几杯酒,便不算是白骗她喝了。

坏心,他绝对有,对她,亦不曾掩饰过,只是她笨,看不出他的心思。这丫头啊,纵然忘了当年与他的那段缘,也不该不明白一个男人对她赤裸裸的企图啊。

「又笨又傻。」他往她的脸烦戳了两下,「要你明白我的心意,只怕得等到梅枯石烂了。怎麽办呢?是不是非要我霸王硬上弓,你才能明白?」

床上的人没给回应,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怀里塞,闭着眼笑味味地说:「抓住你这个肉包子了,看你往哪儿跑。」

程芷岚差点没啧笑,身子又向床靠了靠,任她抱着自己。

「这麽大的肉包子,你敢吃吗?」他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忍不住鼻翼翕动,慢慢贴近她,然後终於忍不住吻上那两片正在尝「包子」滋味的粉红花瓣。

她呜呜地低吟两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意识迷离,却又似清醒了几分地问:「程芷岚,你在做什麽?」

「吃你。」他翻身把她压倒,悠意加深这个吻。红唇的柔软一如他所想,揭盼了好几年的事情,今朝藉着这不君子的做法才算圆梦。

若不是她这些日子表现出了对他的担心和牵挂,时不时以送美食为名跑到他府上,让他终於对自己这份情有独锺有了些许欣慰与期特,这个丫头,他肯定是不会碰的。

但是,正在他放纵自己做这种轻薄於人的小人行径时,却忽然觉得唇下没了反应,低头一看……真是哭笑不得,这笨丫头竟然睡着了!

无奈,遇到她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让他进不得、退不得,恨不得把她拆筋剥骨,生吞进肚子里,又怕即使自己那麽做了,她还是傻乎乎地问「程芷岚,你干麽总和我过不去」?

若非早己情根探种,他何必这样苦苦纠缠?

傻丫头,你到底几时能明白我的心啊?



第八章

顾芳华一觉睡醒时,头还有点疼,忽然想起昨晚自己好像作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到自己饿得饥肠辕辕跑上街找东西吃,结果路边突然出现一问包子铺,她兴奋地冲过去抓起一颗肉包子就塞进嘴里使劲儿咬,没想到……那包子却越变越大,一下子就把她压倒,甚至张开那个被咬开的口子,反将她吞噬——

好可怕!她挥身激灵,猛地张开眼,然後又吓了好大一跳。

怎麽回事?程芷岚怎麽和自己睡在一起?还贴得这麽近?她刚要一巴掌呼过去,但看到他那张恬静的睡容时,忽地心里痒痒的……似乎有些舍不得,原本要抬起的手也就缩了回去。

这家伙长得还真有几分姿色,难怪别人怀疑他会不会是皇帝的男宠,但她看皇帝对他的态度并无暖昧,更像长者对特晚辈一样,很是爱惜呵护。这家伙何德何能,能让皇帝都疼他?就凭他这张臭嘴骗人吗?

她瞪了一眼他的嘴巴——哼,唇形是很好看,唇色的确漂亮,眉目如画、朕色白嫩,不说话时自然散发一股贵气,像是官家公子。

说未也怪,他平日对外人算得上气度雍容,可为什麽每次和她说话,总能把她气个半死?明明她最近都反覆告诚自己,这是她的救命恩人,一定得对人家客气些,可每每她刚堆出笑容不过须臾,就能被他气得七窍尘烟。

看来是她的修为还不够,她爹总说她肝火旺盛、易动喜怒,让她多念佛经。可她除了医典之外,其他书都看不进去,佛经读了三页就扔了,这肝火也没灭掉。

这一次,才会就这麽糊里糊徐地被他骗到这儿来!

咦?等等,他的下巴什麽时候有道小疤了?

她眯起眼,伸出食指去碰了一下他的下巴,指腹碰触的感觉是光滑,但那灰白色的一道肯定是疤痕。到底是怎麽来的疤痕?怎麽会在下巴?

哎呀,怎麽突然觉得有点头疼?那道疤痕白得刺眼,似有什麽东西在狠狠撞击她的大脑。

蓦然间,程芷岚张开眼,黑眸清亮,直勾勾地看着她,意识清醒地问:「你轻薄我啊?」

顾芳华一下子跳起来,叫道:「谁要轻薄你?你和我同床共枕,我还没骂你是登徒子呢!」

「你宿醉一天,抱着我死不撒手,直叫我包子,你以为我愿意陪着一身酒气的你睡在这张床上?」他还嫌恶似的闻了闻自己的袖口,「都给你咬出酒昧儿了。」

她的脸色顿时一阵红一阵青,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拚命捶打他的胸口,「你胡说!你就会编瞎话诬赖我!我才不会死拉着男人不放!」

「原来你还是个悍妇?」被她打并不觉得怎麽疼,於是他笑得更放肆了,「死不承认也就罢了,还要打人?真当我治不了你?」他翻身将她压倒,一双手伸到她的腋下,轻轻搔几下。

顾芳华就像抽了筋似的在床上笑得滚来滚去,连声讨饶,「求求太傅大人饶了我吧!我受不了这个!」

「说点好听的,我便饶了你。」他的手指还挠着她腋下最柔软的地方。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快要笑断了气,哪里敢不说好话?偏偏好话都说不完整,只断断续续地说:「太傅大人英明神武……盖、盖世无双……风华绝……绝代……前无古人……後无、无来者……」

看她笑得脸都红透了,程芷岚却叹着气收手,「没有一句是我想听的。」

「那你想听什麽?」刚刚脱离魔爪,她连忙滚到床角,对他生出几分惧怕之心。怕痒是她的弱点,但平时很少有人和她这麽闹,也不会有人知道她这个弱点,怎麽会被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小辫子?

他将身子往前一采,逼近角落里的她,一你猜猜我想听什麽?猜中了,我带你吃好的,猜不中……就还要受这个苦。「接着他作势又伸出手来。

她惊慌失措地说:「你想听什麽,说出来我复述就是了,你恃强淩弱,欺负弱女子,算什麽本事啊?」

「原来你承认自己是弱啊?那以後还敢在我面前颐指气使、耀武扬威吗?」他趁势拿她的话压她。

顾芳华正想反驳,房门却被人敲响。

「主子,有客来访。」门外丫鬟的声音扬起。

「有客?」屋内的两个人都愣了一下,异口同声。

顾芳华问向程芷岚,「你在这里还有朋友吗?」

他却略沉吟,问道:「什麽人?」

「说是本地的太守,徐万年。」

她笑道:「他可真是个客气的人,知道我们太傅驾临,亲自来迎接啦。」

程芷岚的目光却转为幽冷,静静说道:「你知道徐万年是谁吗?」

「是谁?不就本地太守啊。」

「是害杜竿竿的父亲身陷图固的幕後主使。」丢下一脸错愕的她,他走到房门口,隔着门缝对那传话的丫鬓说道:「让徐大人在楼下小坐片刻,就说我换身衣服,马上就来。」

顾芳华急急提醒,「这个人不是好人,你小心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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