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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戏医女by湛露-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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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相信缘分的人,但也并非全无计画的默默等特。他知道她的名字,稍加打听便知道她是顾彦材的女儿,在锁定了她的身分之後,暗中留意了她许多年,但她那时候年纪还小,他不想去打扰她的生活,他希望当他再度出现在她面前时,是一个与当年完全不同、足够令人惊艳的自己。
入仕为官,不仅是为了父亲的心愿,更是为了离她更近。
然而重逢却不曾相认,因为她望着他时没有半点的惊喜愉悦,完全把他当作最普通的路人。
他越生气,越尖酸刻薄,这丫头却也只会越反弹,越爱回嘴反击。两个人即使吵成一团,她还是不曾看清他心中一毫半分的真实想法。对於他的若即若离,她也只是傻傻的没有回应,即便他为了她不惜得罪陛下、得罪皇后,她还以为他是爱当英雄救美人。
笨蛋!就算天下人都倒楣,关他何事?还不是因为怕见她伤心流泪才会出手救杜竿竿,出声提醒她远离刘妃。
监牢里被冤死的人多了,若不是因为被关的人是她,他何至於单刀赴会,挺而走险地威胁皇后放人?
明明是个笨丫头、傻丫头,为何会让他这个聪明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拨?
程芷岚越想越无奈,越想越生气,吻她也吻得越来越放肆,忽然她奋力扒开了他的双手。
她含糊不情地抗议,「程芷岚,你这个采花大盗!」
他猛然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她的衣服脱去大半,手掌还暖昧地贴在她挥圆的胸上。看她面色赤红、气喘吁吁,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的可怜样子,他竟蓦然笑出声来,接着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盖上被子,深深拥住她,并不忘将嘴唇贴着她的耳廓,「以後你要是再惹我生气,我就真的做采花大盗,而且你别忘了,当初我答应帮杜小姐时,是你答应过要给我好处的。」
她生气地在床上奋力挣扎了几下,但没有挣脱开,只能恨恨地说:「你就会欺负我!别以为我非你不可,喜欢我顾芳华的人可多了。」
「我知道你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能和你同床共枕的人就只有我一个吧?现在又遇上同生共死的机会。这一辈子,你能和一个人两次遭遇同生共死的状况可不多,这岂不是说明我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
「哼,两次因为你害我差点送掉小命,有缘分也是孽缘!祝且我可得想清楚,嫁你一点好处都没有!你现在连太傅都不是,荣华富贵没有就罢了,若是连保命都难,我为什麽要嫁你?」
「你这条小命好好地留在你自己手里,没有人可以动得了,至於我这太傅的头衔……等咱们回了京,陛下自然会让我官复原职。」
「你就那麽肯定?陛下答应你了?」
「差不多吧。」
「陛下喜怒无常,你还真敢做这个官?」
「嗯。无妨,反正他不会真对我怎样。」
「为什麽?」顾芳华翻身过来看他,接着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莫非你们两个人真的有什麽见不得人的……」
「虎毒不食子,就这麽简单。」他徽得理她,闭上眼假寐。
顾芳华呆了片刻,猛然惊呼一声,「你说什麽?」
他呵呵笑着,按住她不安分想坐起来的身子,「你再扭来扭去只有两个後果:第一是害我的伤口进裂,二是让我兽性大发。你想要哪个结果,自己选。」
顾芳华瞪着他好一会,然後在他手臂上重重地掐了一下,但不挣扎了。「等逃出这里,我一定得让你把你藏在心里那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一件件都倒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就掐死你。」
「不怕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他闭着眼,嘴角上扬成笑意一抹。「对了,你早说过愿意做谋杀亲夫的恶妻。」
「程、芷、岚!」
「嗯?」
「你是不是不欺负我就活不了?」
「是。」
「好!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问,看咱们俩谁最终能骑到对方的头上!」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宣告,他的笑意加深。
一辈子啊……这麽咬牙切齿的承诺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却美好得让他想笑出声。他忍不住说:「谁骑在谁头上不重要,谁骑在谁身上才是最重要的。」
「程芷岚!你活得不耐烦了!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
「有伤我也能压得你没有还手之力,你想试试吗?」
「程……」
未竟之语,顿时转为一声声娇喘——
顾芳华事後才回想起来,那天从人贩子手中将程芷岚带走的那名中年男子,不就是皇帝吗?只是那时候她还年幼,没有入宫见过皇帝本人,哪知道皇帝长什麽样,再说,别说是皇帝了,连程芷岚的脸她都从头至尾没看清楚,所以长大了没有认出他也不奇怪。
只是这缘分实在是太诡异了,让她不半夜笑到肚子疼都不行啊。
当然,同样诡异的还有程芷岚和皇帝之问的秘密。她作梦都想不到程芷岚会是皇帝的儿子,但细细回想又觉得没错,皇帝看他的眼神,不就像是父亲看着一个让自己无可奈何的儿子吗?
「你是私生子吧?所以才不能回宫住。」
「呸!你才是私生的!我娘是明媒正娶的,在宫内有名有封号。」
「那为什麽你姓程,还有个这麽奇怪的身分?」
想了想,他回道:「就因为你们女人都像你这麽多心思,一点小事就没完没了,才害得我做不成皇子。」
没想明白他说的,她又想起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如果你回宫了,那你就是大皇子了,太子就不是太子了。
他没说话,只是装睡。他觉得讨论这种不会发生的事没意义。
她又拽了他一把,「喂,你有没有想过做太子?做太子比做太傅咸风多了。」
「那你想做太子妃吗?」他反问道。
她瘪嘴,一脸不屑,「谁稀罕做太子妃,将来也和你娘一样,要和一堆女人抢男人。」
「那我也不稀罕做太子,要和一堆人抢江山。」
她笑了,轻轻搔了搔他的发根,「看不出来你倒是挺不在乎荣华富贵的?那你还非要做这个太傅?难道是为了……辅佐你那同父异母的弟弟当好皇帝?」
「睡觉了,明天一早还有好多事呢。」他翻过身来猛地将她抱住,抱得死死的,不许她再乱摸乱蹬。
安静了一阵,她又小声说:「程芷岚,你要是真喜欢我,得答应我一件事。」
「嗯?」
我们俩得活着回京城,我一定得见我爹一面。
「嗯。」
「你就会嗯。」她又推了他两下,「都不问我见我爹干什麽?」
他不睁开眼也在笑,「要告诉你爹,你终於能嫁出去了。放心,你爹若知道我肯娶你,一定千恩万谢,巴不得我立刻把你娶回家,好让他少操一份心。」
「就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爹心中的理想女婿未必是你这样油嘴滑舌的家伙。」她不放心地又追加一句,「要记得!我们俩都要好好活着回京城。」
「放心,那个徐万年要不了你的小命,更要不了我的。」
「那你还受了伤……」她不放心地叮叶,「你别抱我这麽紧,回头伤口又流血,以後有的是机会让你抱呢。」
他笑着顺了她的意,微微松了一下双臂。「从徐夫人那里打听到什麽了?」
「她只提到娘家是金刀冯家……」
程芷岚倏然睁开眼,「金刀冯家?」
「嗯,这名号你知道?」
「当然。」他的笑容里暗藏一丝阴冷,「那可是长泰赫赫有名的武将之家,和华岚这些年可没少打过战,真没想到徐万年竟然会娶冯家的女儿做老婆。」
「那这是不是说明他和长泰的确有勾结?」
「嗯,至少不乾净。」
「那……」
「你该睡觉了,我好累,让我睡够了才有脑子想後面的事。从现在开始,闭嘴,睡觉。」
好一阵子没了声音,顾芳华又忍不住俏俏睁开眼,将头努力往上抬了抬,视线扫过他的下巴、鼻梁,望到他的眼眉——这个人真的喜欢她好多年了吗?虽然不敢信,但又真的想偷偷的窃笑,带着七分得意、三分甜蜜……嗯,不对,应该是七分甜蜜,三分得意?哎呀,算不情楚啦,总之就是有种幸福的感觉。
程芷岚这个人,其实真的很不错呢,她好像也喜欢他很久了似的,只是想不起来那个喜欢的起始点是在哪里……在哪里……哎呀,真的想不起来啦……
第十章
清晨一早,徐万年就派人来问候,说是要邀他们两人吃早饭。
程芷岚暗自冷笑,「盯得这麽紧,还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
顾芳华担心的说:「我陪你去见他!见招拆招,难不成他还敢在太守府里动手杀人吗?」
「不必,你在这里特着,我自己去见他就好。」见她满脸的不情愿,他又弯下身拍拍她的脸颊哄道:「乖!我若是和他翻脸了,还可以全身而退,若是身边带着你,想退也退不了。」
她不满的冷哼一声,「全身而退?打算把我丢下就跑了吗?」
「怎麽会?」他微笑着递给她一枚哨子,「若是有急难就吹这哨子,我带来的那几个都是高手,同时陛下也允诺会派十几名武功绝顶的随雇在我左右,此时他们应该也在这太守府里,以此哨为号令。若是徐万年真的不要命敢动我,陛下的那些随息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原来你才是老奸巨猾的那一个。」顾芳华指着他笑,但心中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但你毕竟受了伤,万一那老家伙突然……」
「哪来那麽多罗唆的话,乖乖在这里待着。」
程芷岚丢下她便去见了徐万年,徐万年独自在会客大堂中坐着,桌上简单摆了几碟小菜,还有两个丫鬓在旁边伺候。
见程芷岚来了,徐万年起身笑道:「怎麽就程老弟一个?顾姑娘难道还没起身?」
「男人谈重要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别跟来。」程芷岚微笑回应。
徐万年似明白他的意思,沉声对丫鬓吩咐,「你们先下去,没我的命令不得入堂内。」
程芷岚坐在徐万年对面,笑道:「徐大人一早叫我来吃早饭,结果却把丫鬓都赶跑了,怎麽,我连口热粥都喝不上了?」
徐万年慢条斯理地说:「热粥岂能不给程老弟,只是你都说有重要的事要说了,我岂能不善解人意呢?」
「昨日有那丫头在身边,的确有些话不便透露,既然现下只有我跟大人,我就不妨实言相告。」他直视着徐万年,「实不相瞒,我是陛下派来宿城的秘密监军,听闻我们华岚和长泰、诏河这几日会有一战,陛下因听到不少关於太守大人的流言,所以特意派我来探查一下。」
徐万年的手在桌下慢慢握成拳头,他早己从特殊管道知道了程芷岚的来意,否则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把人强行接入府中,但他对程芷岚的了解不多,只听闻他是陛下的宠臣,并不知道其为人如何。猜想他不过一介书生,未必能有多大能耐,扣押府中之後,自己软硬兼施,不怕不能将他操纵於股掌之中,但是程芷岚这麽早就和他摊牌,却是他未曾料到的,反教他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徐万年冷冷问道:「哦?不知道陛下听到什麽中伤我的不实流言了?」
程芷岚沉默片刻,手指轻敲桌面,小声说:「关於令夫人的身世……」
似被人用针刺了一下,徐万年猛地瞪大双眼,「我夫人怎麽了?」
「令夫人不是长泰金刀冯家的人吗?」
这一问让徐万年更加阴沉下脸,「是又如何?她不过是冯家的远亲,多少年不与家里人来往了。咱们七国之中互有通婚的事情多了,难道就因为这点关系,陛下便要疑心我吗?」
程芷岚连忙安抚,「徐大人不要动怒,只是这点小事当然不值陛下过问,只是您应该知道宫中最得宠的冯贵妃吧?她其实也是长泰人,当年是长泰送与陛下的三位美人之一,因她最得宠,所以留在陛下身边。我猜这冯贵妃说不定还与太守夫人是亲戚呢。」
徐万年模然道:「冯家家大业大,亲戚众多,未曾听内子提起过,兴许都是远亲。」
不介意他的冷淡,程芷岚再笑,「这也无妨,偏偏近日冯贵妃做了几件事惹恼了陛下,所以当别人在陛下耳边吹风说起徐大人的家眷也是长泰冯家人时,您想想陛下会怎麽想的?」
「冯贵妃?她安居深宫能做什麽?」
「军机她自然碰不得,但是後宫之中女人们的内斗,她可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前些日子,她先是吵着说肚子疼,哄得我家丫头去给她看病,结果得知是吃了有毒的蘑菇,逐了御膳房几个厨子,可仔细一想,御膳房何等重地,哪里会有连毒菇都不认得的人?
「不过是她为了安排心腹入御膳房而故意设的局罢了。而後她密告刘妃与他人有染、怀有身孕,并刻意交由皇后处理,使得皇后逼死了刘妃,令陛下一方面对刘妃探恶痛绝,另一方面又对皇后手段之狠颇有芥蒂。而冯贵妃在暗中操持,为的也无非是将皇后取而代之。」
他娓娓道来这些宫中秘闻,似说平常家事。徐万年听时故作平静,但是身子一直紧绷僵硬。
程芷岚继续说道:「可冯贵妃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陛下虽然宠她,就一定会答应吗?别忘了她可是外族外姓。华岚和长泰前几年还算交好,这几年被诏河挑唆,教长泰也不安分,陛下对长泰早有戒心,又焉能不留意冯贵妃的异动?也就难免会把徐夫人跟冯贵妃朕想上,猜测太守大人是否也有牵涉其中,而且……关於太守大人前一阵和诏河之战的不实传闻,不知道大人是否曾经听过?」
徐万年皱紧眉头,「本官身边没有喜欢嚼舌根的人。」
程芷岚笑道:「是,大人的家风甚严,我这一日一夜也算是有体会,但这些谣言您就算是不理会,传到了陛下耳朵里,您可知陛下有多震怒?」
「到底是什麽谣言?」
「有人说徐大人为了向陛下多领赏银,和诏河一战有谎报军情、夸大战果之嫌,说实情为您歼敌三千,自损七千……」
「真是无稽之谈!荒谬至极!」徐万年气得一拍桌面,挺身而起,气得脸都涨得通红,「是什麽样的奸佞小人竟然这样譭谤我的清誉?我徐万年为国尽忠,不求功名,但也绝容不得人这样任意糟蹋我的名声!」
程芷岚起身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肩膀,「徐大人不必动怒。陛下对於这样的流言本不相信,徐大人的为人陛下还不了解吗?但所谓三人成虎、众口砾金,谣言说多了,也就渐渐会让人生疑,再加上冯贵妃的事情,以及冯贵妃和您夫人出自同宗同族事,不得不让陛下两相朕想,有所怀疑。此次又逢三国混战,所以陛下特派我来看看,是想知道之前的传闻是否属实?」
徐万年冷眼看他,「那程大人的调查结果呢?」
程芷岚苦笑道:「在京城做官做久了的人,说实话,还真怕见血腥场面,陛下给我的是个苦差事,若不是我之前触怒了陛下,被撤了太傅头衔,现在急於立功赎罪,何至於揽下这苦差事?我本想到这里转上一圈就走的,但是既然被太守大人请入府里,也不得不向你全盘托出。我此次来,的确是背上这麽一个不能说的任务,但我本心可无意和太守大人为难,还请您见谅。」
徐万年淡淡道:「好说,程大人这样和我推心置腹,我又岂能不善解人意?只是陛下对我误会己经如此之深,该怎样化解?还请程大人指教。」
「指教不敢当,我年轻得很,入朝资历浅,满朝中能把我的话放在耳边听上一听的,太守大人是第一位,所以……我就只好再跟您说句实话,我是奉旨出京到宿城的,但实际上奉旨出京的却不只我一个。」
徐万年的眼底精光乍现,「什麽意思?」
「你以为陛下就对我全盘信任吗?京官出京之後和地方官员朕手勾结、棍淆视听的事情多了,陛下生怕我到这边来装模作样的调查一番,就回去编些说词骗他,故而暗中派了密探跟在我左右。」
徐万年压低声音问道:「你从何处得知的?总不会是陛下告诉你的吧?」
「我在朝中这些年多少也有几个亲信,陛下所派的人来自兵部,而我临走前也和兵部的人打过招呼,是兵部一位老友告诉我的……这件事徐太守可千万不要声张了,我不想让那位老友为此丢了官职,甚至丢了性命。」
沉默思忖良久,徐万年说道:「既然如此,程大人准备如何回报陛下呢?」
程芷岚再叹道:「原本我是想在这附近假意调查,兜上一圈,再回去和陛下说点无关痛痒的,并不想打扰徐大人,以免陛下以为你我勾结。但是徐大人如此热情,将我拉到府中住,只怕那些暗中监视我的人早己看到我入府了,所以还请徐大人要和我编好一套完整的说词才好。当然,徐大人和我心思情明,身正不怕影子斜,本也没什麽可要编造的谎话去蒙蔽圣上,对吧?」
见徐万年又是默然良久不语,他笑道:「再过几日,若是真的开战了,还请徐大人万万护我周全,保我这条小命,我还年轻,尚未娶妻生子,可不想我程家断根绝後啊。」说完,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卷银禀放到桌上,「我知道徐大人是情正廉洁之人,这些钱不是给太守的,而是给在前方裕血奋战的将士们。」
徐万年看着这一叠银禀,嘴角挑了一下,「程大人热心报国,不惜捐家产劳军,实在是令人感佩,在下就代全军将士谢过了。既然陛下如此疑心你我,我也不好强留程大人在这了,你身为监军之名,总要公开去军营看看,回头就说是暂时住在我这里一晚,今日要去视察军资吧。」
「好,就以此为说词!」程芷岚笑着拍拍桌面,「说了这麽半天,我都饿了,不知道我那碗热粥几时能端上来啊?」
顾芳华忐忑不安地等了程芷岚半天,丫鬟送来的早点她也无心吃,直到看到他面带笑容、优哉游哉地回来,她才长吁一口气,扑过去问:「怎麽样?那老狐狸没有为难你吧?」
「当然没有。」他捏捏她的睑,「我们收拾收拾,今天就可以出府了。」
「你编了什麽鬼话让他信你了?」她又是狐疑又是佩服。
程芷岚神秘地笑了,「还在人家地盘上呢,你说话注意点,别让人听见了,进了府我再告诉你。」
果然,午时,徐万年便派人送他们出府,直到离开徐府,确认没有被一路跟踪,顾芳华才真的算是放下心来,并高兴地拍着程芷岚的肩膀,「不错不错!你这个人真的比我想的要聪明得多。」
「够资格做你男人吗?」瞥她一眼,他笑容坏坏的问。
顾芳华故意翻了个白眼往天上看,「这个嘛,要等回去问过我爹……」
「那若是在半路上生米煮成熟饭,你爹还能怎麽办?」程芷岚假意要扯开她的衣襟,吓得她花容变色,结果两人在马车里又闹成一团。
「现在去哪儿?」
「去视察军营军资。也只是走走形式,转上一圈。」
「那你身上这伤……」
「我告诉他除了我之外还有陛下的密探在监视我、监视他,所以他只会怀疑是那些密探所为。」
「你说有密探他就相信?」
「他必须信,因为昨晚我还安排了人手留下蛛丝马迹,而且今天我们走後,他府里依旧不会太平。」
看了他半晌,顾芳华不禁叹口气,「说你聪明吧,其实也可以说是你鬼主意多,你这个人能把徐万年那种老狐狸都骗得团团转,是不是说明你这个人其实也不可靠呢?」
「两边的话你都说了,让我说什麽?」程芷岚笑道:「但你就是再胡思乱想,和我同车坐过、同床睡过,再说你清白也没人信了,乖乖做我老婆就是了。」
两人正说笑问,忽然马车猛地一震,车子停住了,车外传出奇怪的异响。
顾芳华还没反应过来出了什麽事,程芷岚己经收敛了所有笑容,神情冷梭的一手按住顾芳华似要嘱咐什麽,不料,车身一颤,外面马嘶长鸣,紧接着车身向前扑倒,几乎就要翻车。
顾芳华大叫一声,吓得用手紧抓着车厢壁上的扶手,程芷岚则自胺间抽出一柄细如银鱼的长剑,一剑刺穿车厢顶部,挑开一个大洞,然後揽住她的腰,从车厢顶部纵身跃出。
她眼前一花,只觉得身子腾空犹如飞乌一般:心脏仿佛要跳出喉咙似的,然後双脚落地时,这才看情眼前站了七、八名黑衣蒙面人,一个个手持弯刀,寒光闪烁,显然来者不善。
「你们……」顾芳华怒而张口想质问对方来历,话没说完,却让程芷岚说的话吓到。
他模然说道:「你们主子等不及要我的命了吗?」
她一震,怎麽?他知道对方来历?
对方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像是猜出他们主子的身分。黑衣人互看彼此一眼,忽而齐刷刷地抽刀出鞘,从四面八方砍向程芷岚。
程芷岚独自一人持剑在手,但仍气定神闲,并不慌张。他用左手护住了顾芳华,右手持剑横在胸前,眼角余光瞥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左侧杀手己经逼近,手腕一震,用肘部击开那人,同时剑光如虹,锐气逼人地刺破前面那位杀手胸前的衣襟,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顾芳华看得惊心动魄,深恨自己不会武功不能帮忙,她左右环顾,这才发现他们的马车其实是驶进了一个死胡同,四面中只有一面通向外面,而这唯——面还被这些杀手挡住了,根本没有退路。
她正想着是不是该大声呼救?忽然想起他交给她的那枚哨子,立刻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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