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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请深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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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在这里疼死了,我还得去警察局洗脱嫌疑。别想多了,只是给你去弄点药。”
这个房子空的不是一两天的功夫,生活用品都没有何来的药,就算是勉强翻出一些来,怕是也都长出绿毛来了。她在柜子里找了好久才翻出一床霉味稍轻一些的薄毯。她试图将他扶到床上去,对方却不依不饶,索性,她就叫他躺在地上,自己开了他的车去药店。
止痛药胃药感冒药退烧药所有的可能都胡乱买一通,结账的时候收银小姐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外星人。她连催了几遍,对方才反应过来加快手上的动作。听到报价后,她伸手就去摸身上的黑色皮夹,打开的太过急切,直接将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扯了出来。
她蹲下身子去捡照片的时候眼前忽然就一黑,扶着柜台缓了半响才站起来。机械的拿出零钞递给对方,她已经忘记了自己过来的理由,只知道掉头就走。身后的收银员跟出来叫了半响才叫她回过头来。
她不知道何时眼前竟已是朦胧的一片,回过头的瞬间眼睛里吹进了沙,伸手用力的抹一下才发现已是满脸的泪。
她一个人站在秋凉的夜色里,嘲笑着自己。她怎么会这样不堪,低声下气的想要讨一个理由,甚至人家叫她滚都没有踢掉她。明明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羞辱着她,甚至将她放在台面上估价。
想她还可怜他的遭遇,怜惜他的身体,甚至将那张早已泛黄的一张薄纸作为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她就是再恨再怨也不想他就这样死了,却不曾想时空都已经跨越了八年,人家怎么会指望着她来救命。
索性她也想通,他南邵逸疼死在房间还是其他,都跟她没有一零半星的关系。早在他叫她滚,抑或是将她作为案砧上的鱼肉,或者更早轻易的就撕碎他们过往的时候,她便应该抽身退出。
她将钱包和一大堆的药全部扔进了他车的后座,车钥匙丢进附近的一个垃圾桶里,一个人走在寒风萧瑟的夜晚。
走了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她报了地点后直接闭上了眼睛。眼睛酸涩的疼,连源源不断涌出的泪都没法滋润那种噬骨的痛。偏生窗外的景色那么亮,剧烈刺激着她的眼皮。她扬起袖子挡在脸上,小声的呜咽已经盖不住,干脆躲在里面放声大哭。
背景是著名的埃菲尔铁塔,夕阳美的恰到好处,增一分则缺,多一刻就减。照片没有刻意调白,却叫人从暖黄色的底调中找到一种亘古的深刻承诺。白色游船上的两个人依偎的很近,男人的手从背后环着对方,那个已经快要从乔汀记忆里褪去的笑容直挺挺的刺在她眼前,提醒她其实对方并没有忘记这个专属于恋人的表情。
那照片的背面,他的字迹依旧凌厉肃刻,惜言,昔言。不如惜取眼前人,那个人不是她乔汀。
事已至此,就算对方此刻死了,那家属一栏签的也不是她的名字,她这样撕破脸皮的插进去又算什么呢?又恬不知耻的挣扎些什么呢?她发泄的哭着,好几次胸口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抽搐。她极力的释放,到最后又神*的笑了起来,她笑自己蠢和傻,好像那个被取笑的白痴不是自己一样。
车停到自家附近时她才记得去找出租车的师傅借一下手机,那个师傅看到她的眼神叫她一瞬了然,她已经在这样的眼神中生活了很多年,可怜这样的表情还是很能辨别的。
电话响了很久,楼下五金店的陈家夫妇才披着睡衣匆匆的跑出来替她结账。看到她这样的狼狈样,他们也都没有说话,只轻声告诉她南风已经睡了。孩子在陈奶奶家里等了很久,刚刚睡下去不久。她连连的对他们道谢,道是粗心丢了包找了许久才会这么晚。陈家夫妇素来知道她一个人不容易,将钱当得比命还重要,就信以为真。之后她从他们家里拿了自家的备用钥匙,抱着南风回了家里。
将有些沉的南风放在床上,她和衣就躺在他身边,闭上眼睛脑中就失去的意识。一夜无梦,她曾以为自己会整夜的失眠,可是却发现身边的黑夜不知何时被替换。再次醒来时南风已经自己乘车去上学了,桌子上搁着半凉的早餐。给她留的纸条上写着:丢了钱而已,妈妈不要太难过。南风会乖乖的不要丢,不让妈妈担心。
孩子的字稚嫩生涩,好多比划都是生硬的拼凑起来,但是看得出来那字迹极其认真。她坐在餐桌前抱着那张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纸,竟然忘记了自己一路走到这里的理由。
她就这样干坐在桌子前,一直到下午时分才机械的洗澡换衣服,去迎接未知的风雨。
刚进实验室就直接接受了一屋子人的异样眼神。她不管这些人,直接走到自己的桌子前坐下。包被放在桌上,手机耗尽电量已经自动关机。想来她旷课的这个早晨旁人并不清闲。
曹师兄一见她来了,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将她拽出门外,直接走上天台。她的手臂昨晚被人狠狠的拉扯过,现在已经麻木的没有感觉,连挣扎都无力。等到曹师兄放开时,她的手臂已经僵硬的收缩不回来。
曹师兄急的满脸是汗,不停的在她附近踱步。最后终于平复一些,指责她的语气很明显,“乔汀,你若是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我、我们说,你为什么要去得罪人家南教授?”
过了半响,乔汀的眼神依旧茫然,她想要去问一句发生了什么,却发现嗓子已经无法发声。她喉咙不疼,也没有任何感冒伤风的迹象,她只是,就这样,哑了一样无法震动声带。
曹师兄太过急切,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接着说:“我知道你有孩子要带,生活也很辛苦,可是你怎么能傻到去偷人家的车?!你知道那车值多少钱吗?三百万!你这样已经涉嫌了刑事犯罪,知道自己会被判多少年吗?!”





、chapter52:真相

乔汀安静的站在傍晚的天台上,沉默的像是一尊雕塑。她已经忘记了悲喜是什么感觉,生活又会何等的苦痛。她只是握紧了拳头,享受这世界毫无保留的恶意。过了好半响,才意识到左手处的异常,摊开来看才发现自己正紧攥着一张纸。
她将那张纸举至眼前,南风的字迹已经被她的汗*,一个个胖大的字洇开,模糊不可辨别。
肩膀猛的被人抓住,曹师兄用力的摇晃她,将她手中的那张纸条晃落。他大力的摇晃,试图叫她清醒过来,“你不会干这种事对不对?你去跟警察说你没有偷那人的车,或者我带你过去找他,我们求他,叫他放过你,我们陪他的车钱!”
三百万,将她所有的器官拆卸下来卖掉都不够还。她终于缓过神来,缓缓开口:“我不仅偷了他的车,还偷了他所有的钱和卡。虽然不知道一共值多少钱,但是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曹师兄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痛心,乔汀有些欣慰,当这个世界都和她做对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给予她关心。她不愿意连累他,问道:“警察呢?怎么没来?”
“对方带了话来,说是给你二十四小时时间自首。”曹师兄的声音很苦涩,随后他又猛然反应过来,“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肯定还没有把那车卖掉吧?你藏在哪里,我们先去把它找回来。”
乔汀伸出手阻止了师兄的话,她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可是却比任何其他的神色都叫人觉得可怕。她笑道,像是开玩笑一般对他说:“他的车上装有最先进的定位系统,卡也可以立刻锁定,这不过是全城搜索不出半日就能解决的问题。他那样的人屈尊跟我计较,你还不明白吗?他只是不想放过我。”
那么痛苦,他怎么没有就没有疼死在昨天,乔汀忽然想到。
曹师兄终于安静下来,苦涩的问她:“你怎么会得罪他?现在证据确凿,小区的录像显示是你最后将那车开了出去。你该怎么去说?”
“是啊,我该怎么去说?”乔汀也喃喃自语。要是南风知道他一向信赖的妈妈是一个盗贼,会被丢进监狱里度过后半生的话,他一个人该如何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如何在世界的指责中抬起头来生活?
二十四个小时的期限已经过去近一半,她要怎么做才能让南风不受伤害,让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牵挂安然的退出悬崖边,不用和她一样战战兢兢的生活?
她忽然想起一个人,立刻找曹师兄要了手机,拨通了一串数字。
“乔沁,是我。告诉我,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乔汀深吸一口气,缓缓的说。她要知道那个时候他心中的那个结到底是什么,这样她才有可能拿到砝码叫他放她一次。为了南风,她除了将自己埋进土里降为尘埃,还能再做些什么呢?
那个人,早已经不是她的良人。陌生人之间还能怎样去谈过往的情谊?
“如你所愿,我就要去坐牢了。不如就告诉我,让我死的痛快点。”话筒里的人尚在不解,她却已经率先强硬起来。
站在乔汀身边的曹师兄不明所以,但也寄希望于话筒里的人。他以为乔汀总会为自己找条退路。凑近过去,里面的声音清楚的传来。
“当年你和他吵架之后不声不响的躲了起来,他满世界的找,甚至在我们家楼下等了你一夜。就是那一夜,他外婆过世了。”
再之后的声音乔汀已经没法去听,她脚步一晃,直接跌倒在地上。摔在一旁的话机里对方还在说话,可是她已经无力去拾起来。
八年前她焦急等来的高考成绩并不尽如人意,或者说不尽他意。那是他们第一次冷战甚至大吵,他不知道她自己笨脑子却认死了理学有多么的艰辛,他只是觉得她不够努力,甚至没有问过她当年选择这条路的理由。
她开始躲他,电话不接短信不回,甚至和蔡黎明她们跑到外省去玩。她固执着自己的想法,试图叫他低下头来,可没想他也有脾气,竟也死撑着不肯认错,甚至刻意冷落她。
一直到填志愿的那天,他才败下阵来,电话不接就一直打,短信不回就不停的发。他向她认错道歉,甚至第一次低声下气的求她,来电记录全是他的通话,信箱里存满了“对不起”。她不知道他这段时日反常的原因,可是内心的骄傲叫她不要这么早就认输。这一等就等到了身体异常,等到了被父母禁锢在房间里和外界断了一切联系。
乔沁的话还响在耳边,她说你真是蠢,他那样关心你的成绩只是因为他就要移民了,他想要带你一起走。甚至在你和他冷战的时候他依旧忙着替你申请学校解决学费想给你一个惊喜。可是你却彻底的伤了他的心,活该你遭此劫。
她来不及计较这中间的细枝末节甚至不合理的地方,她知道乔沁挡在身前一定做过什么事。她不是想替家里压下关于自己的这个丑闻,她只是不想叫他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她想叫南邵逸自己走,离她远远的。
“你如愿了,应该开心才是。”乔汀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不似从口腔里发出。
对方的声音有一瞬的停滞,随后话筒另一边的人笑的得意又做作,好像终于争赢了一般。
她说是啊,我死都不会告诉他你就被锁在房间里,也不会告诉你只要打开窗子就可以看到他站在楼下;她说是我拿了你的手机给他发短信,告诉他要想求你的原谅,就站在楼下等到你出现为止;她说她甚至在父母发现异常的时候平静的告诉他们那个人是来找她的。
她做的何其决绝,生生的将他们俩人拆成不可拼接的无数份!“你会遭报应了。”乔汀平静的挂断电话。
没有退路了,乔沁何等的聪明,知道将这些事情做的毫无破绽。纵然她现在有心去澄清解释,可是没有任何证据,难道她空口白牙的就指望对方相信吗?
她呆呆的坐在地上,享受着夕阳洒下来的诗意,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阳光,这样独特又完整的照耀。再过不久,南风就要放学了,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她接送,可以自己上学回家,甚至独自做作业睡觉。他的独立和乖巧是她在这个年纪时根本不具备的。
她心想,是应该道歉。是因为她,才叫他错过了最后一次和外婆相见的机会。他悔恨的源头在她这里,她应当去承担这份职责。
他恨她叫他等了一夜,她就去站在他家楼下等上两夜三夜;他因此错过了和外婆的最后一次相见她就每天去看老人替他赎罪;他要是不肯原谅她她就让自己惨的无路可退,她甚至可以退学滚回到乡下奶奶的院子里终身不再出来。
她只要南风,只有她的南风还有她。任何人都不能理解她对那个孩子是怎样的情感,他不仅是她腹中的一块骨血,还是她心口剜下的一块肉啊!
这个本来意外的存在,在外人看来毁了她所有生活的孽种却解救了她。若是没有他,她独自一人该如何在全世界都背弃的地方苟延残喘?!





、chapter53:吞噬

曹师兄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匆匆收了线就告诉她对方的车在高速上被追回。驾驶座上的那个人交代自己是看到车没有锁才起了贪心。师兄告诉她钱包里的现金虽然都被那人花光了,但是卡他却不敢碰,损失已经降到了最小。
“乔汀,你听我说,你只要去警局里说自己是不小心将车弄丢了,剩下的都交给我解决。我帮你请律师,相信我,不是很难。”
曹师兄郑重的承诺似乎已经超出了常人的关切范围,乔汀忽然就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以她的理解,那个人是要整她的,又怎么会放任人去全程搜索,给一个叫她洗脱嫌疑的机会呢?唯一的可能就是曹师兄动用了自己的关系,做了这一切。
曹师兄是个矮胖的男人,年岁好像比她还要大一些。除了知道他家里有些背景外,她甚至连曹师兄其人的大名都不知道。她所有的生活都围绕着卑微的生存和南风,此时有人清晰的向她表达的关怀却叫她犹豫起来。
听到她的询问,曹师兄倒是犹豫起来。他吱唔着说:“我、我会对南风好的。”
乔汀忽然笑了,她等了这么多年,只为了遇见一个人可以告诉她“我会爱你,也会爱你的孩子。”可是她现在这样,怎么能再去麻烦别人。
“曹师兄,你错了,南风不是我的孩子。”她笑起来露出面颊两个小小的梨涡,半边脸虽然都藏在阴影中,眼神却光彩熠熠,夺目的叫人不敢直视。
“你惹不起他的,不要为我,不值得。”她丢下这样一句话,迅速的下了楼。
回到实验室时才知道老向已经来找过她几次,她下去时旁坐的同学告诉她老向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不然后果自负。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了老向办公室的门。老向这样级别的教授都是独自辟一个房间,当初她还埋怨学校太浪费,现在却庆幸。若是旁人都在一旁看见她被骂的狗血淋头,她估计早就崩溃了吧。
刚敲一下门就从里面拉开,老向给她开了门就立刻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像是守护着自己领地的母鸡。他脸色很不好,虽然坐着气势却很足,明明居高临下的人就是自己。
老向瞪了她好一会儿,才冷冷的开口:“你知不知道我可以直接开除你,谁都不用请示。”
乔汀低着头,不置一词,连解释都省去。
僵持了许久,老向终于败下阵来。他语气带着劝说,“不是我说你小乔,就算是我身为人师不该让你去给人家当司机,你也不该将他丢在房里不管啊!他现在重度胃炎躺在医院里,连我都没有老脸去多嘴插一句话。”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昨天发生了什么,难道人家真是混蛋,对你另有企图?!不然你为什么那样做?!”
老向话说的世俗,但是也是正常人的猜测。一个醉了酒的男人和一个单身女人独处一室,若没发生什么好像就是谁生理上有缺陷。乔汀厌烦这样恶心的论断。若说南邵逸对她那是多一眼都不会看的,罔论其他。
原来昨天她将他丢在那里,还真造了巨大的孽。
真应了那句话,他怎么不去死了才好。
老向强硬了一会儿再也维持不下来,他昨天自己灌人家那么多酒,现在将人家弄的住了院自己没脸去见,只有依靠着她。虽然胁迫的理由只有他手中握着的一个把柄。
老向放了她三天大假,又给她塞了些钱叫她去探病。好说歹说了好久才将她推出门外。
时间不多了,虽然曹师兄帮她找到了真正偷车的人,可是是她将那车扔在原地在先,要是不能即刻解决了随时都会遭人反咬一口。她只好撑着头皮决定去探病。
给南风做了晚饭,看着他吃完乖乖的坐下来做作业,才准备出门。白天里探病的人肯定很多,她只有选择人少一些的时间才敢去。
谁知要出门时南风忽然回过头来跟她说:“妈妈又要出门吗?”
南风的声音怏怏的,她听出有些异样就赶紧去查看他的身体,等到她盖上他的头时却叫他别开。他正经的坐直,对她说:“我没有生病。”
南风纵然听话,却不见得学校里的老师也能理解她们这样的家庭,昨天老师布置的作业是家长听写,可是他等了半夜妈妈都没有回来。陈奶奶一家不识字,周围的邻居们都忙着不好去麻烦,他只好交了空本子上去,结果放学时就被老师严厉的指责了。
乔汀心里难过,只好连连道歉数声,跟他说有一件事需要解决。等到平静下来就会陪着他的。她解释了许久南风才又相信她,只是眼神里一丝恐惧和遮掩一闪而逝。
也是她当时太过急切而没有顾及到孩子的感情,到最后活该自己受这苦果。
安抚了南风,她才出了门。老向塞给她的钱不少,可是探病能买的东西也就那几样,她为了给老向撑面子只好什么都挑最贵最大的买,结果还没到医院自己就累得抬不起手。
南邵逸的病房是医院顶层的单人病房,走廊里很安静,并不像其他楼层一样聚着许多人。她走来时对护士报了房号,在对方的指引下找到了房门。
站在门口,连敲门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抱着一怀的东西,又不敢搁在地上。只好腾挪了好久才空出手去敲门。
“请进。”一个女声自里面响起,她得到对方的许可,又勉力的拉开门,走了进去。
未挪几步,怀里的东西就争相的跳出来,扑啦啦的跌了一地。她窘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件件的去捡起来堆在墙角,却发现已经没有地方可以放了。
最后那个死活都塞不下的巨大花篮只能抱在怀里。她做完这一切才得空去看一眼眼前的景象。抬起头才发现空旷的单人病房已经塞了满满一室的人,除了靠在南邵逸身边的麦昔言,剩下的三个全是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些人的脸很陌生,却都好像认识她一样。她在思维里找了许久,才认出来这些人,他们全都是南邵逸他的死党一群。
活该她以为挑着晚上来人会少一些,却没料到晚上能来这里的都是熟人之流。送羊入虎口,她忽然想到南风课本上出现的俗语。
一个已经略微发福的男人盯着她许久,才记得转过头去一掌拍在南邵逸的肩膀上,大叫一声:“这!这不是你那小女朋友嘛!”
乔汀记得这人叫高鑫,可是再起记人家的名字也没有用。人家不会因为这就放你一命。
南邵逸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很差可是比昨天好过很多。他冷漠的坐在一旁,听到旁人对她的嘲讽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沉默以帝王般的姿态睥睨着她。
“对呀,我记起来了!邵逸你可以啊,就这么一个小姑娘叫你痛不欲生的,最后给人甩了还差点哭出来。”另外一个男人看上去就很浮躁,他说的不着边际,惹得身边的麦昔言去瞪他。
他们这样开着莫须有的玩笑,谁都没有将抱着死重花篮的乔汀放在眼里。她已经是强撑着保持平衡站在那里,可是对面的人,谁都没有过来帮她一把。她知道这群人是替南邵逸鸣不平来了,那些话全是讥讽嘲笑。
索性她脸皮够厚,依旧站在那里,等着南邵逸发话赐死她或是饶过她。
她倔强的等着,就是手发着抖也没有再将那花篮摔了下来。直到南邵逸终于开口,“我记得我是给了你机会去自首的,多那些时间不如给自己想想退路。”
乔汀双眼还虚浮着,纵然病房里的白炽灯亮如白昼。她依旧觉得眼前隔着厚重的纱,叫她读不出那个人的任何表情。





、chapter54:不争

“我很抱歉。”她低下头,认真的说。
对面的人全部噤了声,好像是戏台进行到了*,稍一出声就会错过这精彩的一幕。
“南邵逸此生何德何能,得你一句抱歉,你不是一向最骄傲的吗?”南邵逸讥讽着她,眼底的漠然阴鹜差点将她败下阵来。
她深吸一口气,直到确定自己可以连贯的将下面的话说完才继续开口:“我很抱歉你外婆的事,也很抱歉丢了你的车,更抱歉将你一个人丢在房间里。这一切,我都很抱歉。”
南邵逸死死的盯着她,好像站在他身边的人并不是一个拥有肌肉骨血的存在,而只是一个不值得怜惜的木头人。那样冰凉的眼神,乔汀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以为,一句抱歉就可以叫我原谅吗?”
她早就知道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她甚至怀疑他身边的这些人都是刻意来看她笑话的。毕竟他们都是南邵逸的兄弟,当年看着他被自己伤成那样,就算不是小肚鸡肠瑕疵必报的妇人,也不可能轻易的放过她,甚至对她露出一个笑容。
她来之前以为,就算旁人再怎么讥讽嘲笑,南邵逸总会顾念曾经给她一级台阶下,叫她不至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乔汀缓缓的说:“你的所有损失我都会赔偿,如果你依旧要告我,我并不阻止你。”
那个叫做高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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