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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爱, 够不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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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被他紧紧抓住过的手,温暖已逝,剩下的,还是纤细、苍白、和冰冷依旧。
很微妙,一股莫名的渴望,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我竟然渴望他的紧握,渴望他抓紧我手时,传来的温暖。
我这是怎么了。
他和我,不过是素昧平生的一个偶遇而已。
我连他的姓名、长相,都还没搞清楚,更不用说认识他。
我怎么就会有了如此不切实际、痴人妄想的渴望。
咬咬嘴唇,我轻轻地闭了下眼睛。心又回复了冷清。
我笑自己,想太多了。
是啊,除了爱孩子,
经历过了种种突变的我,近乎本能地薄情寡意,自闭冷漠。
即使当上了孩子妈妈的我,除了孩子以外,什么亲人、朋友都没有了。
邻居、同学、同事、老板、客户、熟人,等等、等等,都统统被归类为我字典里的“礼貌旁人”。
我只在意孩子,和孩子亲近。
对“礼貌旁人”,是一惯地保持礼貌,保持距离。
我不理睬人,人别理睬我。家门紧闭,从不社交,从不求人,不欠人情。
经历了太多、太多次,清醒时的我,永远都不会主动去回忆的突变。
一路走来,我身边只剩下孩子一个人,是我可以爱,可以信任的了。
曾有过的亲人,我不会去想念了,都过去了。
我只要照顾好,我可爱、懂事、聪慧、漂亮的孩子,就很好了。
都还好了。我知足。
想来,虽然经历了,多次常人不可能想象的突变,但是,有很多事儿,我却没有亲身体验。
比如说,男友、爱情。
做学生时,我曾戏称,自己是离任的外貌协会会长。
心里想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行动上,却永远是固执于授受不亲。
每次和男性握手前,我都会先发麻木功,无觉、无念。
每次握手后,便马上把握手的记忆抹去。所以不会浪费心思,去想和任何男性握手的感觉。
这次,很不一样。为什么,我会贪恋被他握住手的感觉。
要淡定、淡定。一定是身体的不舒服,造成了我麻木功发挥失常。
或许是因为他帮助了我。对了,应该是因为他帮了我,我才会对他的手,产生了好感而已。
找个机会,送份厚礼给他,谢谢了他,也就好了。然后各不相欠,各走各路。
尽管是真的感觉他的手,好温暖,还是彻底忘了好。
我轻轻地闭下眼睛,做了个深呼吸。
我真的是,想太多了。
当我睁开眼时,发现我竟然牵着孩子,不知不觉地来到云帆小屋展柜旁的桃树下。
正是那棵他站过的桃树。
我抬头看看朵朵白色的桃花,再低头看看自己和孩子。
原来,今天我和孩子穿的母子套装,恰巧也是乳白色。也很映了景。
逛了几小时的疲倦,这时涌来了。我想孩子也一定累了。
含笑看看一直默默无声跟着我的孩子,用手轻轻地拢拢孩子微卷的黑发。
柔声说:“乖,累了吧,我们歇一下,好不好?”
“好。” 孩子是累了,声音软软轻轻的。
“来,妈妈抱。” 知道孩子最喜欢我抱着,又只会让我抱。我慢慢地蹲下来。
自从有了眩晕的毛病,我做事,都提醒自己得缓半拍儿。
“妈妈抱。” 孩子软软地说,接着软软地坐进我怀里。
满满地抱稳孩子,用头亲着孩子的头,看着孩子手中的两个礼物,问:
“乖,全面考察结束了,有想重点把握的吗?”
孩子扭头看我笑,没知声。
“阳阳早决定好了,对不对?” 我轻轻柔柔地问。
“嗯。” 孩子顽皮地眨眨眼,好像用眼睛说,妈妈猜。
“还是阳阳来告诉妈妈吧。阳阳喜欢哪个,妈妈陪你去买,好不好?”
“妈妈累,阳阳陪妈妈歇歇。” 孩子把蝴蝶和花放我手上,轻轻地拂去我额头的汗水。
“妈妈喜欢吗?” 孩子用眼睛,看看花和蝴蝶,又看着我,软软地问。
“喜欢。阳阳很有眼光。告诉妈妈,为什么挑它们?” 我夸孩子。
“妈妈超喜欢蝴蝶和花。” 小家伙懂事得让我心疼。
“乖。妈妈懂你的心意。谢谢宝贝!” 我的孩子,真贴心。
“妈妈,书上说,百善孝为先。” 我那本<<围炉夜话>>他看来是翻过了。
我含着笑,柔声问:“那为什么选紫蝴蝶和小黄花呢?”
“妈妈喜欢紫色,阳阳喜欢黄色。” 孩子太可爱了。
我得适时地鼓励一下,这个细心的小家伙。我心里想着,又夸了孩子一句:“乖,阳阳真细心!”
“妈妈,蝴蝶绕着花儿转圈圈,像不像妈妈围阳阳转?”
阳阳说的兴奋,拿起蝴蝶和花,比划起蝴蝶绕着花儿转。
孩子全没在意,不合年龄的超强逻辑和联想力,显露了超高智商。
“像。阳阳真聪明。看来呀,高智商、高情商、细心、贴心、懂事、又有礼貌的、宇宙无敌小帅哥,非我们阳阳莫属了。” 太喜欢这孩子了。边夸,边习惯性地用头蹭孩子的痒儿。
小家伙咯咯地笑着跳起身。我忙扶稳了孩子。
“好了,不闹了。乖,阳阳告诉妈妈,下一个礼物,挑什么?” 我又柔声问。
“阳阳还要给妈妈,再挑一个蝴蝶。” 孩子认真地说。
“为什么?” 我问孩子。
孩子小手摇摇小蝴蝶说:“给妈妈蝴蝶作伴。妈妈一个人,围阳阳转,会累病。阳阳舍不得。”
早想到我身体的不舒服,瞒不了聪明的孩子多久。没想到这么快,孩子就知道了。
感到胸口一堵,眼睛一热,赶紧咬住嘴唇,还好泪没有掉出来。深深一呼吸。
朝孩子笑笑,我忙岔开话去:“阳阳好乖。咱们去挑个,阳阳自己喜欢的礼物吧。好吗?乖!”
“嗯!” 孩子很贴心地应下。
用手轻轻拥着孩子背过身,拉平孩子的衣服。
自从知道有眩晕毛病开始,我就习惯性地、避免孩子看见我站起身的动作。
以免孩子看见了我发晕的样子,会被吓到。
正想缓缓站起身子,一阵无法控制的眩晕,真的来势汹汹地涌上头来。
感觉到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用手,想遮住孩子的眼睛,身体已无力地软倒。。。。。。
、(三)相逢何必曾相识
感觉到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用手,想遮住孩子的眼睛,身体已无力地软倒。。。。。。
恍惚中,一双温润的手,轻轻又稳稳地接住了我,阻止了我身体无力的下滑。
似曾熟悉的暖流涌来。
两只瘦而有力的臂膀,缓缓地撑着我,直起身来,又稳稳地,拥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软软地靠着背后温暖的支撑,闻着那温暖里散来的清幽幽的淡香。
感觉自己的头,清楚了些,我的心跳也平缓了些。
真好,温暖得让我渴望,就这样永远地依靠下去。
“还好吧。” 很轻、很温柔的声音,在我头的上方发出。
一下下温暖又稍显急促的呼吸,拂动了我额头的发丝。
“。。。。。。” 我力不从心,一时说不出话来。
软软无力地靠着那温暖的支撑,我的头脑还不是很清楚。
多温柔的声音,会是他吗?
那句我也常常爱说的,还好吧,是他又在问我吗?
“还好吧?” 又是一声温柔的问话。
我脑子清楚了些。真的是他,又是他救了我。又是他的温暖撑住了我。
相逢何必曾相识。
心里按耐不住的一股温暖,油然自内而生。
汇同他身上传来的汩汩暖流,让我恍惚间,觉得自己会不会是到了天堂,如此温暖幸福。
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我轻轻地应了句:“还好。”
听出了自己声音的虚弱,我无奈地闭了下眼睛。
想站稳,脚下像踩着浮云,轻飘飘地不踏实。
深吸了口气,努力地想借着他暖暖的依撑,站稳。
刚可以定了定神儿,就忙用眼光,找寻孩子。
找到了,我松了口气。
眼前的孩子,正面对着我。
清澈的眼睛,睁的大大地看着我,紧紧咬着圆嘟嘟的嘴唇,脸上有紧张,但却没有慌张。
孩子再天才,再有本事,看到妈妈有状况,还是会着急,会担心。
我感觉到孩子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顾不上头昏眼花,四肢无力,我忙安慰道:“乖,不怕。”
“乖,不怕。” 他和我,竟异口同声。
我看到了孩子的紧张,放松了些。很想点头对他致谢。
可惜,我的头,昏昏重重的不听我指挥。
只好带着感谢,我缓缓闭了下眼,翘了翘嘴角,也不知道他是否看的见。
“送你去医院吧。” 那温暖的声音,又传来。
我轻轻地深吸口气,聚了聚心神,婉言说道:“还好。回家歇歇就好。”
他没坚持。
我松了口气,能不去医院,就先别去医院吧。
自小柔弱,又经历了多次突变的我,身体早已是败絮其内,外弱中也干了。
早已习惯了偶尔的眩晕心搐,我一直记得医生的提醒,少劳累,别激动,不能享鱼水之欢。
想着能撑过一段儿,我就撑一段儿吧。
头还是昏昏的。这次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是最近熬夜加班太辛苦,累着了。
想不到,身体说垮就垮的这么快。以前偶尔眩晕一次,缓缓就没事儿了。这次。。。。。。
就是真需要住院,也得等安排好孩子,再说了。
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我感觉好多了。
眩晕,常常来的快,也走的快。
轻轻地深呼吸,我边咬着嘴唇,努力想站稳些,边试着偏过头对他表达谢意。
很遗憾,我的头,只到了他肩的高度。
头虽然还昏沉沉,可我知道,自己心里是很想看看这位,几次三番救了我,背影如画、又侧颜完美的他,究竟是长的什么样儿。
虽然还是没能看到,这个高高雅雅,温柔好助,犹如人间四月天般温暖的人,已在我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此刻,他温暖的呼吸,正吹拂着我的头发;他温暖踏实的怀抱,正拥着我;他温暖的双手,正稳稳地托着我双臂;他身上汩汩的暖流,正传到我身上。
我,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踏实。
一向抵触和异性近距离接触的我,接受了他曾抓住过我的手,接受了他正用双臂拥着我。
接受的如此自然,如此的快。
就好像,他本是我身体的一部分,熟悉又亲切。
“多谢你!” 我诚心诚意地感谢,依仗着他的温暖,气力恢复了很多。
“举手之劳。” 他温和儒雅地说。
轻轻地扶我,站稳当了,他缓缓松开了手,侧身礼让地退了半步,却没有走开。
我闭了闭眼睛,又定了定神儿,轻轻地深呼吸,轻柔又礼貌地垂着眼,问:
“您贵姓,不冒昧的话,我们哪天再拜谢。”
可惜,没听到他的回复。
我翘翘嘴角。低调的一个人,做好事不留名。别勉强人家了,
“那好,多谢你!再会!” 我轻柔地致谢,聚了聚心神,抚□,想搂着孩子回家。
不想,身体很不争气地一个踉跄,就要和孩子一起倒下。
他忙上前,又拥住了我,稳住了孩子,温柔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地问:“还好吧。”
“还好。” 我回答的,很有些吃力。
“我车就在附近,送你们一下吧。” 他轻声温柔地安排着。
“怎么好再麻烦你。” 我轻轻柔柔地婉言回拒。
不到半天的功夫,他已经帮了多次忙了。
“不麻烦。稳妥点儿好,还有孩子呢。” 他温柔的语气里,带着坚持。双臂又拥起我。
我轻揉了下,还有些昏昏的头,看看眼前的孩子,答应道:“好。”
对孩子安危的担心,对他那份温暖的莫名依赖,让我不可思议地,破天荒选择了,信任素昧平生的他。请他送我和孩子回家。
我垂眼看看孩子,对上了孩子满眼的关切,忙安抚地说:“阳阳,妈妈没事儿。”
睁着大眼睛,静静的守在我身边的孩子,懂事地点了点头,又扯扯我的衣服,悄声说:
“妈妈,回家。”
“好。阳阳乖。对不起。下次妈妈陪你多玩会儿。” 我很抱歉地说。
“谢谢妈妈。妈妈累了。我们快回家。” 孩子懂事地说。
两只小手,松开我的衣服,轻轻地抚了抚我的手,又扭头对他说:“谢谢叔叔!”
“别客气。” 他温和地回答。
小家伙这时,出乎我意料地冒出了一句:“叔叔的蝴蝶、花,妈妈和阳阳都喜欢。”
看着孩子,我有些晕晕的头,反应慢了不止半拍。
“乖。” 他边说,边优雅地侧侧身,腾出一只扶住我的手,轻轻地抚了抚孩子的头。
孩子刚刚脸上的紧张,就这样被他温柔地抚去。
小家伙接下来的举动,又是我所料不及。
孩子朝他伸出了小手,嫩嫩地说:“叔叔抱。”
“阳阳?” 我未加思索地轻声喊孩子,一时不能确定,这个只肯让我抱的孩子,会要他抱。
“好。” 随着温柔地一声回应,他行云流水般、优雅又迅捷地、稳稳地把阳阳一手搂起。
“高手?!” 我恍了下神儿,晕晕地心里也冒出一句。
等回过神来,他另一只手,已更稳稳地扶住了我,温柔地问:“能走吗?”
“嗯。” 我努力地回应。
“好,这边。不远。"他手臂稳稳地扶着我,朝向在不远处停着的车。
我看出来,是那辆几小时前,在我目光中,载他而去的白色轿车。
习惯性地深吸了口气,我迈步向前,感觉腿软软的,脚下还是不踏实,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下,手不自觉地抚在他身上。
他暖暖的,我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反常:
怎么会伏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怎么竟没有尴尬、不安和推拒。
他一定是感觉到我的吃力和依赖,很自然地半托、半扶地拥着我,稳稳缓缓地走向那辆轿车。
我努力地想稳住,时聚时散的精神,努力地想快点走到车那儿,自是一路无语。
只是每每听见他一句温柔的“慢点” 时,我便更努力地把脚步放稳些。
心里倒也跟着越来越踏实。
“那个男的,真不错。。。。。。”
“那个女的,好像病的不轻。。。。。。”
“那个孩子和他们,好像。。。。。。”
“这家人还真。。。。。。可惜。。。。。。”
背后人群里传来的几句,我全无心听,无心想。
好在车停的近,尽管走的缓,也顺利来到车前。
听到他多少有些微喘,头还昏昏的我,很歉疚:“辛苦你了。”
“还好。” 他温柔地回应。
由着他,在后座安顿好我和孩子。
他问明了地址,随后就敏捷地坐进前座,稳稳地把车,开出展场。
我家离展场不远,约10分钟车程。
也许是身体弱,也许是他人和车子的温暖,上车后没多久,拥着孩子的我,随着车子的悠悠荡荡,昏昏欲睡。
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心里只想着,要带孩子回家。
、(四)人生若只如初见
在陷入一片黑暗之前,我心里只想着,要带孩子回家。
什么时候到的家,怎么上的楼,我都没有印象。
恍恍惚惚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我自己手编的沙发软垫。
有灯光,看来已经是晚上了。想转头看看,头动不了。
只好慢慢转动眼睛,看到了我家特有的,被孩子的大作,点缀着的沙发靠背。
原来我已经是在家里,而且是在客厅的沙发上了。
试着动了动身体,也没动了。
垂眼看看,喔,自己整个人,是被包裹在厚厚的绒毯里,半朝着沙发内侧,躺着。
身上暖暖的。原来有几个温热的暖包,在我怀里,手里,和脚底。
头还有些混混沌沌的,眼睛聚不上焦。只好闭了眼,歇歇,又睁开。
孩子呢?
我试着慢慢转过眼睛,想看看,孩子会不会睡在自己背面一侧的沙发上。
头动不了,看不到自己背面,倒是看到了,自己头这一侧的落地灯。
灯,不知被谁打亮了,不知又被谁用条毛巾半遮着,只透出柔和的光。
朦朦胧胧地看到灯旁,一个瘦瘦高高的人影,侧背对着我站着。
好像正借着落地灯,没被毛巾遮住的光,摆弄着什么。
秀挺柔和的身影,融着柔和的灯光,如梦如幻,似曾相识。
我有些茫然不确定,本能又无力地问:“谁?”
“你醒了。” 温柔的一声传来。那人转过了身。
是他。
尽管我的头,还没有完全清醒,可我记得他温柔的声音。
我记得他的温暖,记得是他扶我上车,送我和孩子回家。
萍水相逢,可我感觉他亲近可靠,仿佛早就熟悉。
“是你呵。” 确定了,是他。我心里踏实了,轻轻地翘翘嘴角。
“还好吧?” 他优雅地走过来,站下。
我不好意思地微微垂下眼说:“辛苦你了!”
晕乎乎地,我边说,边又试着动动身。
“慢点。先别动。头上有针。” 他温柔地说。
认真地放下手中的盒子,他轻轻地把手,按在我肩头的绒被上。
虽然;我的头,还晕晕地,但我还是清楚地感到,自己真的很喜欢看他的手。
他的手,纤细、修长,又温润、白皙。
我翘了翘嘴角。病成这样儿了,却还存爱美之心。
随着意识渐渐清明,我大概知道了,他刚才摆弄的,多半是盒供针灸用的银针。
“拔针,怕不怕?” 他温柔地问。
“还好。” 还好我不晕针。
他优雅又熟练地轻轻伸手一拔,就取下了,我头上的一根银针。
仔细地放好,他又温柔地问:“想坐起来吗?”
“嗯。”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被包的暖暖的自己。
垂下眼睛,咬了咬嘴唇,我心里嘀咕着:“我自己是坐不起来的。”
他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儒雅地缓缓伏过身来。一股清幽幽的香气,也随着他溢过来。
是他的香气,让我的心,会踏实的香气。
不出所期的,我的心神又一次随着他的香气,舒缓了一些。
任由着他,优雅又稳稳地把我搂起来,把刚刚固定住我的头的沙发垫,堆到我背后。
然后轻轻地放我,靠到那堆舒服的棉垫上。
一气呵成,贴心周到,好像照顾家人,他做的自然又熟练。
人坐起来后,我感觉更舒坦了些,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看明白孩子没有睡在我身边,我轻轻地又着急地问:“阳阳呢?”
“在他房里睡了。” 他站在我身边,温柔地回答。
“多亏了你在。。。。。。 ” 多亏有他在。
的确,是他,帮了我一次又一次。
陌生的他,在我心里,越来越美好,越来越亲切。
想去看看孩子,我还没行动,他就好像又读懂了我心思一样,温柔地说了句:
“放心 。先别动。”
他的话,让我安心。
我竟不加思索地接守了他的安排:“好。” 我,没有动。
很静。我垂着眼。头,时昏时清的。
他不说话,好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
我却好像可以听出自己本无力的心跳,多了些活力。
过了一会儿,我有些懵懵懂懂地先开了口:“嗯。。。。。。几点了?”
“快凌晨三点吧。” 他温柔地回答。
“喔。” 我垂下眼,努力地接受了,睡了真是很久的现实。
自从有了孩子,平均每天睡两三个小时的我,这次竟睡了十多个小时,好难得。
心有所感地想:“其实,有人照顾时,生生小病,倒是可以很幸福。” 还好,没说出来。
想到这儿,我垂着眼睛,翘了翘嘴角,抿嘴笑。
大概是看到我垂着眼,好像是冲着肚子,在抿嘴笑,他很体贴地问我:“饿了吧?”
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我的肚子,添乱又应景地咕噜了声。
我的眼,垂的更低,很不好意思开口了。
“还好。” 他很温柔地说了句,就轻轻地走开了。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还好?是还好了。”
他应该是说,还好我的肚子还知道饿。
我庆幸,还好他适时走开了,不然我。。。。。。
轻轻咬了咬嘴唇,我的眼睛,嗔怒地看向自己的肚子。
怎么早没叫,晚没叫,人家一问,就咕咕叫了,真羞人。
我正忙着,用眼睛批评、教育肚子的时候,一阵淡淡的菜香飘来。
他回来了,还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回来。
“菜粥。” 他温柔地说。
是一碗飘香的菜粥。我的肚子,很激动地又咕噜噜地了叫一声。
我赶紧咬住了嘴唇。一向体寒的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发热了。
我热着脸,还没研究好,该怎么把手,从包的严严实实的被子里,抽出来。
他又好像读懂了我的心思一样,温柔地说:“烫,我喂你。”
他边说,边贴着包裹着我的绒被,就着沙发,轻轻地坐在我身边。
好像我是他照顾已久的亲人,自然,又亲密无间。
他身上清幽幽的香和淡淡的菜香,交融在一起,飘进我渴望的鼻子里。
我垂着眼,偷偷地藐视了一下自己。
自来旁人面前薄凉、淡定的我,怎么会贪恋起他身上的香气,又禁不住他端来的菜香的诱惑。
从没有男性这样贴近地坐在我身边过。
此刻,他坐在我身边的感觉,是如此奇妙。
禁不住缓缓地抬起些眼,正看见一只漂亮修长的手,稳稳地端住了个月白色的骨瓷碗。
另一只手,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拿起月色骨瓷的勺子,轻轻地在碗里划动。
一下又一下,月白的瓷和润白的手,在柔和的灯光下,分不清哪一个更养眼。
淡定多年如我,居然心里又再次高呼起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他纤长的手指,轻轻地带动瓷勺,一下又一下地滑动。
于是,在我眼里,那一下下浮动的菜粥,所荡漾出的涟漪,仿佛化成了一波又一波温馨的诗篇。
我只顾着怔怔地看,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其他什么,也不想做了。
生怕破坏了,眼前如诗般的美好。
他的勺,在轻轻地划。我的心,开始微醉地荡漾。
我自己心里常想的话,又在心里回响:
“要活在当下。太美的东西,或许都难长久。有一刻美好,就把握住一刻吧。”
感叹自己有这样的了悟。
此时此刻,
我目不转睛地欣赏着美好,明知不现实,却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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