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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路过开了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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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抬起脸,看着陈子岭,声音温柔得犹在梦中:“陈子岭,你呢?你会让我输还是让我赢?”
陈子岭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感受到她指端的温度便拉下她的手,颇有些心不在焉:“不要笑了,好丑。”
她却执意要一个答案:“你会让我输,还是赢?”
他叹气:“输赢不在我,在你。”
圆杉收回手,淡淡笑意凝在嘴角,眼底冰冷。
“我曾经想过要改掉自己的姓氏,但妈咪制止了。她告诉我,要我一辈子都记得这个姓氏有多么肮脏并以此为鉴。现在想起来,这件事都过去十多年了,心理医生啊抑郁症啊都过去了。唯有恨意我一直都放不下,有时心软,但一想到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到这个地步。那其他人呢?这样的人本性那么丑陋,当了资本家还怎么得了?”
“那个女人搅得我家破人亡,我生平恨一个人,恨得那么深刻。那个男人置妻女亲情不顾,我生平恨一个人,恨得那么绝望。绑架我的那几个人,我倒是没有多恨。他们也是看钱行事,但这个污点融进了我血肉里,我觉得好脏,好脏。所以啊,陈子岭。你不要再说自己怎样怎样脏了,你看,我也很脏。”她看着他,笑意连连,情绪回复得极快,这么一会儿功夫便没有了方才的恨意。
陈子岭内心翻腾不息,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竟连心都痛了起来。孽缘,都是孽缘。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的圆杉最坚强了,现在允许你哭。”
圆杉扑哧一下笑出来,再多的恨也被陈子岭化解了:“哎,你不要这么肉麻,鬼上身啊?麻烦你正常一点好吗?”
她却不知道这句话是陈子岭难得的一次心口如一。他的女人多么坚强,他又是多么的可恨。
“你母亲呢?”
想到欧丽,圆杉笑意真切起来:“哦,她啊。跟杜叔叔结婚了,现在在外头做鬼子呢。”
拍着她背的手一顿,想到杜瑞博的那句话,“她可是我的好女儿。”
原以为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却是真实的现状。
圆杉坐正身子,不管春光外泄。两人的关系已经那么亲密了,遮遮掩掩也没有必要。她收敛嘻哈的神色,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陈子岭生平第一次有了落荒而逃的想法,他觉得自己太狼狈。完全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睡在她身边。
她过去的所有痛苦都来自他。不久以后他也将要欺骗她。任是多么铁石心肠也无法再冷下一颗心。
“陈子岭,我最后一次给你答案。我路圆杉说过的话就一定会作数,我要跟你一起脏下去,直到黑道属于你。我相信,到时你会把黑道治理得很好。没有第二个路圆杉的故事发生。”
陈子岭别开眼,心里仿佛有只猛兽在绝望地嘶吼:你那么恨的那个女人是我的养母,你那么痛的一刀是我给你的。你把你所有的痛和不堪都摊到我面前,我却不能给你任何承诺和关怀。
路圆杉,你叫我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难道真的只有我一个人萌这章吗  发觉预计30W完结也不可能的了。。开虐了的话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完结。
、爱是信任
圆杉睁开眼便已经看不到陈子岭的身影。晨曦很柔和很温暖,她屈起五指罩在光束上面,渐渐微笑。昨夜把憋在心里的故事说给他听,一觉醒来,心头是难以言述的轻松。
她穿戴好洗漱好,走到大厅,在阳台发现了陈子岭。她走到他身后,正待蒙上他的眼睛却闻到整个阳台都萦绕着一股烟味,窗台上一大堆烟头。
她抢下他夹在指端的香烟,不赞同道:“你干什么?一整晚没睡就在这里抽烟?”
陈子岭脸色冷硬,转过头来:“哦,你醒了。”
圆杉伸手摸了摸他的胡渣,嫌弃道:“咦……你是谁?快把我男人还回来!你好丑。”
陈子岭微微眯眼,提了提唇角却笑不出来。他伸手把她揽过来,故意在她光洁的额头用下巴摩挲着。刺刺的痒痒的触觉让圆杉不禁笑出了声音,“喂喂别闹,邋里邋遢的,快去洗漱。”
他点了点头,往盥洗室走去。转身的刹那,脸上笑意收敛。眉目阴沉得风雨欲来。
自从昨晚她跟他说了她的故事以后,他便再合不上眼。烟抽了一支又一支,看着星辰淡薄,看着旭日东升,看着自己的回忆随同她的回忆被时光无情而凉薄地粉碎。
他如何说得出口,说他将要欺骗她的钱,牺牲她的色。
他攥紧了拳头,明明是寒冷的冬天但手背上静脉的屈起还是清晰可见。
看着盥洗室的镜子,一张脸憔悴得很,就是堂口斗争也从未让他这般心力交瘁。半晌,镜子里的男人嘴角扬起一道微妙的笑意。
梳洗好走到大厅去只见圆杉像猫咪一样缩在沙发里,整个人如虾米般蜷着。他走上前去捞了她起来,亲亲她额角,语气低哑在她耳边缠绵:“嗯,干什么?”
圆杉缩进他怀里,微微蹙着眉:“冷。”
他抱得紧了些,问:“去不去迭日涅夫角?”
圆杉眼前一亮,坐直了身子:“要去白令海峡那边吗?!”
他看着她这幅小孩子的模样,替她顺平了大衣,“嗯。”
亚洲最东点的世人常说的最长的白昼与黑夜的所在地。每年5月10日太阳升起后在随后的3个月里将不再落下,每年的11月18日日落之后也将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看不见太阳冉冉升起。
圆杉脑海立马浮出这段文字,阿拉斯加有太多太多值得去和让人叹为观止的地方了。圆杉凑上去亲了亲陈子岭的嘴角,笑意莹润剔透得如清晨的露珠:“出发出发。”
走到门口处,陈子岭手机响起。他看了看名字,挂断。
圆杉疑惑地看着他,他面无表情地睇了她一眼:“没什么,走吧。”
圆杉撇了撇嘴,耸肩没说话,乖乖跟在他后面。
走了没几步电话又响起来,圆杉示意他接电话:“接吧,应该是要紧事。”
陈子岭点头,接起电话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走远一点听,脚抬了出去又止住。就在她面前。
走廊的声音被放得大了很多,话筒里头的声音是个女人。圆杉甚至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她对声音一向比较敏感。
“陈子岭,你今天没来,是吗?”
“我很忙。”
“呵,忙着什么?跟新欢到处游山玩水?”
陈子岭右手插在口袋里,语气有点冷有点无奈:“你管得太多了。”
那头的声音尖锐起来:“陈子岭,你可不要忘记姐姐是怎么死的!有了一个路圆杉就把我姐姐忘得干干净净了是吧!”
陈子岭沉声低喝:“靳安锦,你可以再多说几句,我怕你明天就再没有机会说话,最好现在就把握机会。”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低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陈子岭挂上电话,若有所思。
圆杉侧了侧首,“靳安锦?”她摸了摸脑袋,依稀觉得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陈子岭拉着她的手,走向电梯:“只是一个多余的人。”
话虽如此,但她那句“陈子岭,她会看得见”早已在脑海回荡。
她?谁?安娜?还是路圆杉?看得见什么?他有多可恨,为了大业把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看他将来下场有多凄惨?会被谁劈得血肉模糊?
都没所谓了,他紧了紧她的手,揣进怀里。
报应就报应吧,也许在那之前他早已经被谁乱刀斩死或者被谁一枪爆头。
看着电梯数字渐渐缩小,圆杉突然“啊”了一声。他侧头望着,她惊愕地张圆了眼睛:“靳安锦!母鸡!”
陈子岭皱着眉头,不解问道:“什么?母鸡?”
意识到不大礼貌,圆杉捂着嘴巴低低笑了几声随后整理情绪:“那个是靳安锦吗?我见过她。你知道的。”
他回首,看着电梯门打开又关闭。想起了那时他们的针锋相对和他对她的威胁。明明就在数月以前却好像已是百年前的事,邈远到他快要忘记从一开始他对她的动机就不单纯。
他淡淡应了声:“嗯。”
“她找你应该是要紧事吧?你先去办,办好我们再去迭日涅夫角。”
“不用了。”
她还待说些什么,他的私人电话铃声响起。他掏出看着上面的名字,顿了顿。圆杉瞄到是简俊的名字,碰了碰他的胳膊,“干嘛不接?”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按了接听。
简俊声音低沉,“出事了。”
“说。”
“尤里他们要求赔偿,一共是四亿……我们短时间内凑不出这么多资金运转。”
圆杉听得分明,四亿可不是小数目!她看他瞬间便阴沉下来的神色有些忧心。
“我会想办法。”
结果这一天圆杉玩得也不甚开心,陈子岭一如既往的冷脸,但她总能从其中觑见一丝忧虑挂在他眉睫。
夜晚宿在酒店,她趁陈子岭洗澡的时候拨打了简俊的电话。
等陈子岭从浴室出来,看见的便是她一脸冷淡地坐在床边等他。
陈子岭视线落到被她抛到不远处的手机上面,又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心中已经一片空明。嘴里却在打趣:“不要那么着急,长夜漫漫。”
圆杉咬牙瞪了他几眼,“那四亿我会帮你搞定。”
陈子岭不怒反笑:“路圆杉你当我陈子岭是吃拖鞋饭的么?”
圆杉摇了摇头,小心地斟酌着字句:“陈子岭,说好要坦诚相对,你呢?我等了一天,但你还是什么都不跟我说。”
陈子岭伫在原地,半晌走到她旁边坐下,看着她一双眼睛敛着几丝怒意。他叹气:“我说了,你就再也离不开了。”
“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推开呢?”
他沉默。最后开了口,把他整个肮脏的世界和烂泥般的人生摊在她面前。那些残暴、血腥、丑恶……通通在圆杉眼前纷落。
这是圆杉第一次真真实实地了解黑帮、了解人心,了解手段。走每一步都能牵涉出不同的组织不同的关系,要走对,真的很难。根本就没有外人看起来的风光,好像加入黑道就有了保护伞一样,根本不是。一旦背叛,不是死与不死的问题,而是死得很惨,或许连带着家人也会遭殃。
等圆杉把复杂的人际关系消化完已经很晚很晚了。她一言不发,陈子岭拍了拍她的脸颊:“睡吧。”
她点了点头。调整好姿势睡在他身边,却是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绪在翻涌在沸腾,她根本就停不下纷乱的思绪。一颗心沉下去,沉甸甸的根本就看不见任何光明的出路。
陈子岭反手刮了刮她的脸颊,哑声问:“脏吗?”
她摇头,最后又点头。
“后悔吗?”
她点头,最后又摇头。
挪到他胸膛上,她才答道:“我们没有回头路了,陈子岭。尤里他们是你跟简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物力才搭上的线,不能因为这一次而毁了。钱的问题交给我,好吗?我当初说要跟你一起可不是就口头上开开玩笑的,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你叫我现在去抄家伙爆谁的头我做不到,但钱的问题我总可以解决的。给我一个机会,我也要为我们的未来负责。”
陈子岭闭上眼睛,掩去所有情绪。她语气的诚恳多么清晰,他却像猎人。看着自己的猎物入了圈套,本该是欢喜的,但着实欢喜不起来。
圆杉摇了摇他的手,“陈子岭,我是认真的。交给我,给我三天。”
他转过头来看着她一双澄澈的眼眸映着他那张脸,脸上表情多么清高。却还是故作姿态地推搪,然后点头,答允。
第二天,圆杉便要求取消一切行程要立马回国。
在飞机上,陈子岭指着就在自己脚底下的那一片连绵的山脉。
“你看。”
圆杉侧头,点头道:“麦金利峰。”
陈子岭回过头来,笑意分明灿烂。圆杉得瑟地一扬眉头:“不用崇拜姐,姐的奖学金可不白拿。”
他颔首,疏离的表情皲裂,露出一丝温润的神色:“总有一天,我们要一起登上去。”
圆杉嗤笑地看着他,挑衅道:“喂,我们有珠穆朗玛峰!咱们自己国家的不登干嘛要登资本主义国家的峰!”
陈子岭挑眉,“我们把中国国旗插在上面。”
圆杉一愣,大笑:“征服美国!多爽!哈哈哈。”
他柔和地看着她,把她的脑袋扳到自己的肩上,“征服黑道,征服美国。”
圆杉点头,壮志熊熊地举起手臂重复道:“对!征服黑道,再征服小美国!”
回到中国,圆杉第一件事便是把自己所有的银行卡都找出来上网查余额。
统共加起来竟然也有两亿之多,圆杉嘲笑地看着桌面上这一大堆不同银行的信用卡。想不到她的家庭她的遭遇她的童年她的回忆会这么值钱。那个人真真是善待她呵。
这么多年下来,她从不屑动用里头的一分一毫。可是现在情况已经不同。既然她要钱,她就要在那个人的手上榨个干净。
那是他欠她的,欠他们的。
就是他把整间公司都还给她也不够,除非加上他和那个女人的命。
有用时就要利用得彻底!
她闭眼,深呼吸把那些肮脏的回忆都赶走以后拨打了她从未打过的电话。
“您好怀缅集团。”
“我找路政刚。”
“不好意思请问您预约了吗?”
“替我接上去,说她女儿找他。”
那边似乎疑惑了下,还是礼貌地说了稍等。
等待间,她竟然觉得紧张。圆杉苦笑,天底下还有比他们更奇怪的父女吗?
“杉杉!是你吗?!”
这个声音根本已经不是印象中那个慈爱的声音了。它沧桑、沙哑,更映着淡淡的欣喜。
时间究竟都带给了他们什么,又带走了他们的什么?
“路先生,你可以叫我欧小姐。”
路政刚顿时语塞,他刻满痕迹的脸上竟可悲地一动。半晌,他喉结一动,声音听着竟十分可怜:“……欧小姐,有什么事?”
圆杉从镜子里非常清晰地看见自己脸上这睥睨一切的神色。轻蔑、不屑,嘲弄。还有几不可见的苦涩。
“路政刚,我要钱。给我十亿,你再不欠我。”
那边没有说话。圆杉吞了吞唾液,微微垂低了头,很自然地就捏紧了拳头,“怎么?这么多年来你敛的钱还少么?不过十亿。”
路政刚看着在身旁的轮椅,转动了皮椅,看窗外繁华盛世。想起当时心肠,再念现今下场。
一切都是报应。
他闭着眼让自己感受黑暗,良久他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像花尽了力气才挤出来的声音,只这一句应话便让他再没有睁眼的力气。
“好……你什么时候要?”
“明天。打在我第一张卡上,当然,路先生不知道我第一张卡的账号不妨可以效仿这些年来的做法。每张卡上都有十亿我会十分开心。”话毕,食指便毫不留情地掐断电话。不知过了多久才放下放在耳边的手机。
凉意立即渗进耳朵里,连心都有点微凉。
多少年了?她已经数不清了,这是多少年来他们唯一一次正面谈话?她看着电话上的通话时间,漾起一抹笑意。
不过一分钟。除开等待和转接时间。可能只是半分钟。
这十多年来的爱恨,竟然只用了半分钟的时间便让它尘埃落定。
圆杉蜷成一团,任凭自己思想沸腾,再到空虚。
竟然这么一坐,就坐了一夜。
抬起头时晨光已经张狂地渗透进来,她整张脸快要跟阳光融为一体。
她的眼神十分清明,就像一夜未睡。
她上网查了余额,钱竟然毫无差错地打在她第一张卡上——那是她九岁时他为她办的卡。
她不知道自己是该欣喜还是该悲哀。
收拾好情绪,她打给了陈子岭。
“我已经准备好钱了,你在哪儿?”
圆杉到盛光的时候在门口撞见一个人。
对方似乎也认出了她,足足看了她十秒钟。
对方冲她一笑,侧侧头:“路小姐,请问我可以邀请你一起喝杯咖啡吗?”
“当然,免费咖啡我很喜欢。”
找了一间跟盛光只有一百多米的咖啡厅,一抬头就能看见盛光的大楼。
圆杉一笑,“靳小姐,好久没见了,你还认得我。”
靳安锦撇撇嘴,“我可不认得你是谁。只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人我都再清楚不过。”
圆杉好涵养地微笑保持缄默。她等她说话,就像狗血剧里前任找上门或是母亲叫她离开自己儿子让她开价之类的戏码?
靳安锦搅了搅蓝山,目光怀念地看着窗外,“你这个位置是她最喜欢坐的位置。”
“靳安娜?”
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聪明。看来你也不是猪头一个,起码对他还是有点知底。”圆杉笑着没有说话,桌面下的手却成拳。重点总算是来了么?
“你知道前天是什么日子么?”
她摇了摇头。靳安锦精致的面容竟滑过一丝快意,圆杉看得很清晰。
“她的祭日。她为他而死的日子。”
圆杉被震撼到了,靳安娜难道不是陈子岭亲手杀死的?
她看她虽一脸镇定还是露出了惊讶,不禁挑眉:“哟,该不是陈子岭什么都没跟你说?”
“……他告诉我靳安娜是他杀的。”
“差不多了,我姐为他挡枪死在自己同事手下。不愧陈子岭对我姐念念不忘。”
圆杉眼睛微眯起,“有话直说。”
“够爽快。路小姐,在我知道你以前,他每年的前天都会去银河墓园跟我姐聊天。我曾经躲在后面观察过他一次。他整整坐了十二个小时,说自己说堂口说回忆。可是你出现了,什么都变了。啊,不,至少还有一件事情是永远都不会变的。”她莞尔一笑,抚了抚发丝:“你知道我姐一生人最想去的地方是哪里吗?”
圆杉心中倏然划过不安。靳安锦看着她的神色,满意地笑起来:“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阿拉斯加,陈子岭答应她会一起登麦金利峰、吃凯赤坑的三文鱼、在费尔班克斯看北极光,去白令海峡感受昼夜的神奇。啊,这些好像是你跟他前几天的出游路线?”
圆杉心中发笑,看着靳安锦像妒妇一样的嘴脸就好笑。她笑着应道:“是的,我们还在雪天漫步,在北极光前接吻,在顶级酒店里躺在一床花瓣上打开天窗做ai。”
她发誓她真的看见靳安锦一张脸变得铁青了。
她闻了闻咖啡香,笑着放下,起身说道:“靳小姐玩完角色扮演了?或许你扮演勾引姐姐男朋友的女人这角色更生动一些,本色演出嘛。咖啡不怎么好喝,靳小姐我推荐你再走个五百米去前面的‘日出’,那里的猫屎咖啡你真应该尝尝。抱歉,他还等着我。”
她与她错身而过。
“路圆杉,你真以为陈子岭能对女人专一?他不过是利用你!就像他利用我姐打通在警局的人脉和得知警察的第一手资料而已!”
圆杉头也不回:“你想证明什么?只说明了我对他有利用价值。就算你全luo躺在床上……呵,他不屑你。”
身后哐当一声,似是什么倒了。
圆杉却没空理会,像女皇般高贵地踩着高跟鞋离开。
一下下却也似踏在自己心上。
她说的话自己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会吃惊,会痛,会怀疑。但她选择相信。
感情经不起怀疑。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份信任却让自己伤痕累累,再也不见蝴蝶飞过沧海。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完了再几章过度大概就要开始虐了,呼
、温情脉脉
圆杉站到盛光楼下,忽然想起自己还是里头的实习生。自从跟陈子岭的关系更进一步以后似乎已经得到他的默认,她不用再上班,只需要安分地跟他呆在一起。
有时她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这个男人宠她、纵容她,爱她。可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可怜。她不知道她的爱人什么时候就会完蛋,然后她会接到谁的电话,告诉她,他死了。
还好,他把他的一切都摊在她面前。还好,她绝对不会抛下他。
在等电梯时,肩膀被人拍了拍。她转过头去,没人。另外一个肩膀又被人拍了拍。她无奈,往反方向看去。
是一张极漂亮的人。
她翻了个白眼:“看不出你那么无聊!”
简俊摊了摊手,耸肩:“我童心不熄。”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怎么看怎么诱人。
圆杉真是不明白,一个冷冷淡淡,一个又无无聊聊。这样两个性格的大男人竟然会是患难之交。
简俊吹了吹口哨:“找他?”
“不然呢?我都不用上班了。”她顿了顿,压低声音问道:“你能带我去工厂吗?”
简俊心下吃了一惊。认真打量着她的神色,看她一脸坚决心里竟然有些不舒服。他揉了揉胸口,幸好他的良心没有被狗啃了。他挑眉好笑道:“他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她点头,“当然。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
电梯来了。里面只有他们,圆杉放松了神色,“你不信我?”
简俊摇头,“不,我只是不相信自己。”
圆杉奇怪地看着他,他一路没有解释,便一直沉默地到了27楼。
他们一同进去,陈子岭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听到声响,他抬头揉了揉太阳穴,摘下了眼镜,向圆杉伸手。
圆杉笑着走过去摩挲着他的手,“怎么那么凉?”说着捂着搓了搓。
陈子岭闭上了眼睛,任着她温暖的手心温热着他的心。
简俊见状,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然后搓了搓手臂口气泛酸道:“小爷我还在呢?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旁若无人?收敛一点,可以?”
圆杉回头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陈子岭身后替他按摩。
过了半晌,圆杉停下了手,坐到他腿上。
“陈子岭,四亿就够了?”
他霍地睁开眼睛,眼神幽深,目光复杂。
简俊听见这话也觉得不可思议,抬起了头。
圆杉绞着他的肩,视线落到窗外,目光迷离:“不需要再打点打点?”说着从包里翻出了一张卡,给他,“这是九亿,给你。”
她垂下眼睫,余下的一亿自然是留在自己身边备用。若是他突然出了什么事?又若是他们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心下却是微微泛着尖锐的疼的。他越过她的肩膀,看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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