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少年饲养手册-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真的很开心。
也许、也许以后也可以一起过年的吧？
和舒然一起。
舒然看着陆辰笨拙地捧着个饺子，平时静谧的面容不知因为想到什么笑了开来，一瞬间像是看到清冷的水墨晕开成了浓重的油画，极漂亮的眉眼现在眼眸灿若星辰。长睫投落的浅浅阴影和唇边淡淡的弧度都好看极了。
要命。长这么好看简直是引人犯罪吧。姐姐我的人性不知道还在不在啊。
年三十晚上。
客厅的大理石茶几摆满了食物，酱烧排骨、芥末粉皮、蒜汁牛肉，素炒三丝。虽说不喜欢吃鱼，到最后舒然还是做了条糖醋鱼摆上了。用早就炸好的丸子和泡好的粉条，煎过的豆腐切成条拌着腐竹萝卜片之类的烩成汤，最后放入煮好的饺子，烩菜独有的厚重味道和饺子的鲜美混在一起。连一向淡然的陆辰都默默地咽了几次口水，舒然那边早就偷吃好几次了。
“还有十分钟春节联欢晚会才开始啊，做太早了果然是。饺子泡多了会不好吃了吧。”舒然懊恼。
“不会的。”陆辰立马安慰。
“要不趁着这时间你去给爸妈打个电话吧？”舒然提议。
“……”陆辰垂下眼，默不吭声。
“也对，你家现在连暖气都没通，打电话很冷的。来来来，姐姐手机借给你打。”舒然掏出手机递过去。
陆辰半垂眼眸，嘴角略略动了一下，还是拨了号。
“你好……恩……不用……够花……不去……好……再见。”陆辰结束了极短的对话，也没有抬起头。
你好……再见……吗。真头疼，原来关系已经紧张到这种地步了吗。明明是最至亲的人，通电话的最后居然像个外人一般说再见。别家都在欢声笑语度过的春节，陆辰他……陆辰他……
被心里各种繁杂的情绪堵到了极点，舒然猛地站了起来，扭头走向了卧室。
留陆辰一个人在客厅不知所措。
自己……做错了吗？是不是刚才应该多说些什么？舒然是不是生气了？
……一定是这样，她好心借给自己电话，自己却没说几句就挂掉了
……怎么办？要怎么道歉？根本没见过她生气自己也不会逗她开心，到底该怎么办？
陆辰因为慌乱恐惧拳头不由得握紧，嘴唇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舒然从卧室出来看见的就是陆辰这幅表情，像是被困住的幼兽。叹口气，摆出一副遗憾的表情走向陆辰，把手里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他。
陆辰双手接过来，并没有立刻拆开，依然带着慌乱的眼睛不停的搜寻舒然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发现她好像并没有生气后，才开始拆盒子。
“……”这是……手机？
“我这款手机最近打折便宜的要命，看见实在是觉得不买对不起自己，正好你没有，就送你作新年礼物咯～本来还想等你开学再给你的～不过你最近也会需要跟卫城他们联系吧？还是现在就给你好了～”像是合理的解释。
“不……不用的……我并没有需要——”陆辰想要拒绝。
“放心啦，这钱是从你的伙食费里扣出来的～姐姐我的礼物只是帮你挑选而已～心意是物价的咩哈哈！再说了，这跟姐姐我的是一样的哦！情侣机哦！你不想用吗！是嫌弃姐姐吗！姐姐我哭给你看哦！”舒然不等陆辰拒绝就把手机打开像推销一样向他展示功能。
“……”似乎有点不想拒绝但还是没有接受。
“陆辰……”舒然走进坐下，凑近陆辰的脸，眼睛直直的看过去，温暖的眼神和陆辰的迷茫眼神胶在一起。
平时轻快高亮的声音变得温柔：“你总会有想要时刻联系的人，总会有当面说不出口的话。”舒然打开自己的手机，拨号。
陆辰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下意识的接通放到耳边。不明的看着舒然，看着她闭上眼，慢慢的说。
“陆辰，我是舒然，认识你，我真的很开心。”
手机扬声器里带着磁性的女声和对面温暖的女声同时传入耳中。
明明是温柔轻缓的声音，却像带着火焰一般烧红了陆辰的耳朵。
原来还有有这样的方式可以跟舒然说话。
真好。
“哇！咱们说太久饺子都要皱皮了！”
“没关系，还是很好吃。”
“那当然～不看看是谁做的……我说陆辰，吃饭不要抱着手机啦。”
“……”
“现在就这样，以后一定会抱着手机跟妹子聊天到天亮的。”
“……”
“哈哈，你不知道怎么反驳的表情真好笑。”
“……”
另一处的一栋房子里。
陪着老妈看春晚，不时地看一看手机的卫城，内心的悲伤简直逆流成河。【是不是兄弟！是不是朋友！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打电话给我！……再也……再也不会爱了……】

第七章

“陆辰陆辰！等会我啦！二班的那群体育课借我篮球还没还，我去要！”卫城一边跑出教室一边高声告诉陆辰。
陆辰收拾好直接走人。
没一会就听见背后传来的声音：“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不等我！有那么急着回家吃饭吗！……可恶，居然还无视我……看我的！天马流星球！”
陆辰略略一侧身就躲过后面带着风声和火气的篮球。
“啊——”陆辰前面的女生被波及。
卫城慌乱地跑过来要扶那个女生“对不起！对不起！都怪陆辰那个背后长眼的混蛋——”
看着女生白净的面容和含着眼泪的双眼；卫城愣住了。
呆了一下，卫城才慌忙把女生扶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班的卫城。请问你是？我送你去医务室好不好？”
女生擦擦眼泪，摆摆手说：“没事，只是刚才突然被打到吓出眼泪了，并不怎么疼。”
“那你是几班的啊？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的。我一定会负责的！”卫城继续追问。
“我知道你是一班的，我是二班的。你经常来我们班。”女生细声细气地回答。
卫城想再说点什么，陆辰捡起篮球拽着他的领子直接往前走。
等远处的女生已经看不清面容了以后，卫城才挣脱陆辰的手，转过身用少有的严肃语气，说：“陆辰。”
陆辰被这二货突然的严肃感染到，看向卫城。
“我想我一见钟情了。”二货严肃的说。
“……”陆辰扭头快步走人。
“不要走这么快嘛！真的！真的啊！我听见心跳声了！它对我说！就是她！就是她！”二货手舞足蹈地阐述他的心灵震撼。
“……”
“那一瞬间我仿佛除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除了她的话什么都听不见了……心脏好像要跳出来！”
“……我想……你需要去看眼科、耳科、心内科。”陆辰也认真严肃地说，顿了顿：“还有精神科。”
过了两个月。
舒然家餐桌上。
“什么！卫城少年有女朋友了！”舒然惊讶的瞪大眼。“放假也没见他说有喜欢的人啊，这么快，怎么认识的。”
陆辰把篮球和神经科的故事叙述了一遍。
“哈哈！好像少女漫画的开端哦！不错不错！不过这么快就追到手了。卫城少年很厉害嘛～”舒然喝了口汤，称赞道。
厉害吗，不过是以砸伤人家为借口，接人家上学回家。刚开始还拉着自己，到后面就算自己在他也看不到，索性不管他自己回家。结果没多久，卫城就跑来找自己。
“嘿嘿，嘿嘿。陆辰……嘿嘿嘿嘿。”二货只知道傻笑。
陆辰眼也不抬，继续看书。
“跟你说哦！她、她答应跟我交往了！”二货笑的见牙不见眼。
就算当时自己什么反应也没，卫城也一直在不停地念叨着：“她答应跟我交往了！”，那笑容仿佛每重复一次就能咀嚼到幸福。
从那以后，只要卫城来找自己，都会忍不住地诉说着对那个女生的喜欢。“她笑起来特别好看……”“她跟我说要好好学习，会帮我补课，她好关心我……”“她说她喜欢晴天……我也是……”
“你说你喜欢她……到底什么感觉？”有次陆辰问。
“……要我形容吗？我、我一靠近她心跳就会加速！”“她看我的时候，我会浑身特别有劲！”“如果哪天她忘记跟我发短信，我就会特别不安。”“有时候，只是想到她的名字也忍不住会脸红……”“还有还有……”
卫城越说越兴奋，陆辰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打开是一条短信【陆辰，这周末八点我会回去找你。发件人：母亲】。

第八章

周末早晨。
打开对面已经很久没人居住的房门，有钟点工定时打扫并没有灰尘，可一丝人气也无。
陆辰默默地坐下，在沙发上等待。
已经入夏，可陆辰还是觉得空气似乎有些凉。
舒然……自己起床的时候她还在睡……等会去帮她买早点吧……她昨天说想吃煎饼果子来着……
笃、笃、笃——敲门声。
陆辰身子一抖，紧抿着唇，僵硬的走过去慢慢打开了门。
“小辰。”语调一如往昔的优雅。
门前气质高贵优雅的女士，穿着永恒不变的OL套装，妆发整理的一丝不苟，时间并没有在她脸上刻画出深刻的痕迹，保养得十分完美，连笑容都恰到好处的定格在四十五度角上。
“……妈。”
陆辰侧身让母亲走进去，看着她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缓缓地关上了门，陆辰走过去坐在对面。
“好久不见，最近过的好吗？”好像是亲切关心的语气却说着客套话。
“很好。”
“是吗？看来舒小姐把你照顾得不错呢。”
短短的一句话在陆辰心里炸开，一直低着的头震惊地抬起来。
“怎么了？这么惊讶的样子。原来舒小姐没有告诉你吗？你刚搬到对面去的时候，我就已经让朱秘书代我请她好好照顾你了。看来她做得很好呢。”
……什么……
“放心，照顾你的人，我是不会亏待她的，每个月的费用都有按时打给她。”
……别说了……
“虽然比请保姆贵点，但妈妈还是觉得保姆会照顾不周，正好有了舒小姐。”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这次正好有空回来，妈妈会亲自向舒小姐道谢。感谢她这段时间对你的照顾。毕竟这次你也要跟我去B市了，最后要好好道个别，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失礼。”
陆辰闭了闭眼睛，把翻腾的情绪压下去，坚定地睁开眼，开口说：“我不去。”
“上次你爸爸提起的时候你也拒绝了……理由呢？”
“我……我在这有朋友……不想走。”犹豫了一下，陆辰说。
“是吗？没想到小辰你也到了交朋友的年龄了呢……恩……也好，B市虽然比这边条件好点，可是这几年在海外建的分公司刚刚起步，你去了我也没时间照顾你，还是交给舒小姐我放心些。”
陆辰眼睫微动，一直握紧的拳头缓缓的松开了。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去跟舒小姐打声招呼就走。”
说完，陆母优雅的起身，抚了抚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走向舒然家。
空气里还留着Chanel　No。5淡淡的味道，陆辰累极地闭上眼，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听着空旷的楼道里传来的对话。
“你就是舒小姐吧，我是陆辰的母亲，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以后也要多多麻烦你了。”
“哪里哪里，陆辰真的特别乖。”
“听朱秘书说舒小姐很年轻，没想到见到本人不仅年轻还这么漂亮，还把陆辰照顾得这么好，见到他我就说，还好遇见了舒小姐你，我总算是可以放心了。”
“您真是客气了，如果不说我还以为您是陆辰的姐姐呢，陆辰我也会把他当亲弟弟好好照顾的……”
再也听不下去舒然从未有过的陌生客套和某些刺耳的字眼，陆辰冲出家门，对还在寒暄的两人丢下一句“我去吃早饭。”就逃也似的下了楼。
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知道该往哪走。
一直无意识地冲到煎饼果子的摊子前，陆辰的眼睛才慢慢有了焦距。
拎着给舒然带的煎饼果子，陆辰低着头慢慢往回走。
挥之不去的窒息感让他觉得呼吸困难。
眼睫不停地抖动，好像不努力忍住就会有什么流出来。
为什么她不说呢？
她对自己好是因为母亲……吗？
不是没有疑惑过，为什么她会对自己好……
如果母亲没有请她，那她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不！别再想了！无论如何，他都不想离开她！
因为——
“陆辰！你怎么还在这！你母亲都走了你也不回——你、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吗？！”熟悉的声音充满了关心，还有那只毫不犹豫伸向自己额头的手。
好温暖。
他不想离开她。
因为——
“……要我形容吗？我、我一靠近她心跳就会加速！”
——很怕再剧烈点会被她听到。
“她看我的话，我会浑身特别有劲！”
——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想她开心而已。
“有时候，只是想到她的名字也忍不住会脸红……”
——所以从未叫过她的名字，好像念出来会打破什么。
手的主人焦急的拉起自己往回走，“都夏天了怎么还发烧了，跟我回去再用温度计测下，不行我们就去医院吧……脸都那么烫了……”。
这一切的小心翼翼。
这所有的揣揣不安。
都因为——
因为——
舒然。
我喜欢你。

第九章

那天被牵回家后。
舒然急忙拿来温度计，却发现陆辰没事了。
“唉？烧退得这么快？”舒然疑惑地看着手里的温度计。
“唔……可能刚才太阳太晒了……”不敢跟舒然对视，陆辰低着头，小声的支支吾吾。
舒然看了看窗外不到十点的阳光。
“是嘛，夏天真讨厌……”
仿佛是为了证明有多“讨厌”，从那天开始正式的酷暑来临。
连着十几天都未下过雨，被热气蒸的整个城市都变得焦躁。
“叮铃铃——”
一放学，大家都忙着收拾东西，有的要去上补习班，有的只是为了买根棒冰，快点回家吹冷气。
“陆～辰～今天一起回家吧～”好久没出现的二货专属台词。
陆辰丢过去疑惑的眼神。
“小惠她从今天开始要上补习班了，唉……都快考试了，补习还有用吗……”
“要走就快跟上。”陆辰提起书包对还在抱怨的卫城说。
路上卫城买了个麦当当的冰淇淋在陆辰鄙视的眼神里，一口一口的舔着吃。
“不要鄙视我嘛，小惠这么吃的时候，超、超可爱的。”
嘟嘟囔囔，像是有话说不出口。
“你有话要说吧？”陆辰问。
“啊？……你发现啦……”卫城挠挠头。“也没什么，想问问你，准备考哪所高中啦。”
“二中。”毫不犹豫地回答。
“唉——！你成绩那么好不去一中啊！”
“恩。”
“为什么？为什么？”
陆辰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卫城，“离家近，我要回家吃饭。”
“……”卫城呈现失语状态。
过了几分钟，卫城又小声地问：“那你说……小惠她……会考哪里啊？”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陆辰看着卫城勉强的笑容。
“你不是说她学习很好吗，一中吧。”
“是、是吧……哈哈，我也这么觉得……呵呵……除了你还会有谁放弃一中考二中啊……真是的……我在问什么啊……”卫城连勉强的笑容都挂不住了，眼神不停地颤抖。
陆辰看着卫城快要哭了的表情。
“其实我也问过小惠啦……她说她不出意外的话肯定是考一中的……可是……可是……我的成绩……花钱去的话……不想被她知道我明明没考上还……陆辰……我也好想像你一样突然就能学习好起来……可、可是……我就是做不到……怎么办……我这么没用……我到底该怎么办……”声音已经颤抖，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
陆辰停下来，按住卫城的肩膀。
“冷静点。”声音还是那么清冷，但此刻仿佛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如果你们不在一个学校，你就不喜欢她了吗？”
“怎么可能！”卫城忍不住大声的反驳。
“那你还担心什么。”陆辰拍拍卫城的肩膀，继续往前走。
如果喜欢她，怎么会因为不在一起就能停止。
在后面愣住了的卫城，过了一会，才重新笑起来，跑向陆辰。
“陆辰你果然是我亲兄弟——”
“走开，别扑过来。”
“呜——我好感动——你居然会安慰我。”
“喂！不要把鼻涕擦我身上！”
六月中旬的那天。
舒然像其他的家长一样，站在校门外等着考试结束。
真是讨厌的夏天啊，站树荫底下也热得要命，还有多久来着，再去买个棒冰算了。舒然用手当扇子不停地扇，也挡不住蒸腾的暑气。
正当舒然感觉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
冰凉凉的罐装饮料从身后伸过来贴在舒然已经涨红的脸颊上。
转身接过饮料，迫不及待地打开喝了一口，舒然解脱的喘口了气，抬眼看向身后的少年。
有些长的刘海微微的遮住了少年的眉眼，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拨开，好看清那对蕴藏着水墨的眼眸。对于男生似乎有些过分白皙的皮肤，站在太阳下显得微微有些透明。
“提前出来了？”舒然一挑眉。
“恩，题不难。”
“哈，那看来是考得不错咯！很好很好，不枉费我站在外面顶着太阳给你加油……”说着，舒然牵起陆辰的手，顺着树荫往家走。
“谢谢……”
“谢什么啊……快走快走，姐姐我要融化了！”
“恩。”
被牵在身后的少年，不由自主的盯着握在一起的手，看了一会。
前面走的舒然没有看见。
身后少年专注的眼神，比太阳还要炙热。

第十章

陆辰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夏天。
起码舒然会因为热哪里也不想去。
白天去书店的路上，也总是有气无力。
有时甚至会要求自己牵着她走，因为她不想睁眼。
每到这个时候，陆辰都会刻意放慢步子，让可以牵着她的时间变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书店的生意也并没因为炎热就淡下去，舒然在店里装了冷气，有些租书的孩子甚至直接坐在地上看了起来。过了几天，舒然又网购一堆折叠的小凳子，店里看书的人更多了些。
店里人都在看书的时候，舒然就会拿出抱枕趴在收银台的桌子上打个盹。
这时候陆辰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盯着舒然看。
窗外的阳光不再刺眼，连嘶鸣的蝉声都悦耳了许多。
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不识相的二货来打扰。
“舒然姐！陆辰！我来看你们！”欢快的打招呼的卫城，身后还有位娇小可爱的少女。
“什么来看我们～你们只是想找个凉快的地方约会吧～”舒然坏坏的朝那个女生眨眨眼，果不其然看见少女脸红了。
“哪有哪有……”卫城把少女拉近舒然。“舒然姐，这是小惠。小惠，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舒然姐。”
“舒然姐，你好……”脸红红的少女细声细气。
“你好你好，怪不得卫城这么果断就沦陷，原来是位这么可爱的美少女，哇哦，脸红起来更可爱了，快快快！让姐姐捏捏脸！”说着，舒然不顾店里众人的眼光就要向少女伸出罪恶之手。
“不要啊……”卫城把少女拉到身后。
“……”陆辰迅速又无声地把手伸到舒然手里。
“舒然姐你捏陆辰就好了嘛……小惠的脸我还没捏过呢……”卫城不满的抱怨，招来少女羞恼的偷偷掐了下胳膊。
“什么嘛～到现在还没捏过脸～少年你不行了哦～”舒然继续调戏。
不敌舒然的功力，卫城拉着小惠逃向书店的角落里。
“啊～真好啊～约会呢～啧啧啧啧～我这寂寞如雪的人生啊～”舒然看着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起来的少年少女。
“这种天去约会你会嫌热的。”陆辰冷静的分析。
“我只是说说而已罢了，唉，过几天还要出门，真头疼。”舒然扶额。
“……去哪？”陆辰微微皱眉。
“你忘了？前两天我不是接到个电话。蕊蕊打来那个。”
陆辰这才想起来。
那天舒然接到电话的时候，笑得特别开心。至于聊了什么，陆辰一句都没听进去，只顾着在心里默默跟那个叫林蕊的女人较劲，为什么她随便一句话都可以让舒然笑的那么开心。
“说起来那时候蕊蕊大四还没毕业就大着肚子结婚，我还正好有事，都没能去参加，这次居然又不声不响的生了第二胎，还管不管计划生育了……无论如何，老二的干妈这次一定是我！”舒然握拳，斗志燃烧起来。
“我不能一起吗？”陆辰也想要跟着。
“最多三五天，少则一两天，我就会回来的，这段时间你就自己照顾自己吧。”舒然充耳不闻的拍案决定。
陆辰垂下眼眸，语调平淡的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明明是没有表情的脸，此刻却让人觉得落寞极了。
“我去认干女儿你去干嘛，天气还这么热，乖乖在家，好吗？”虽然是询问的字句，语气却不容置疑。
陆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送行的那天。
陆辰提着行李送舒然到大巴车上。
“那你回去吧，这几天也不要开店了。休息休息。”
“恩。”
“到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恩。”
“好啦，你回去吧。”
“哦。”
“……”
“……”
“陆辰……”
“恩？”
“把行李放下！下去！回家！”
“……”
看着少年依依不舍得放下行李，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仿佛多看几眼舒然就会改变主意。舒然板起脸瞪着眼让他回去。
等发现舒然是真的不会改变主意后，少年失望地低着头，步履沉重的慢慢走了。
舒然无奈地抚抚额角。
这孩子，会不会太粘人了。

第十一章

林蕊住的Z城其实离舒然的L市很近，坐车不到一小时的车程，但从毕业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偶尔电话联系一下说有机会见见，最后也都不了了之。
用舒然的话说，“那就是个没事想不起来你的负心女人。”
不过这个负心的女人在舒然大四最痛苦的那段时间帮了舒然很多忙，所以舒然就算嘴上念叨着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