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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末路花开(vip完结)-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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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海早在直升飞机下降的一瞬间就退回到车厢内,抱着脑袋趴伏在地面。这道拍打在车厢外的诡异摩擦音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印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正视现实。在绝对强权面前,任何人都无力反抗。
“站起来!”
特货车厢里,文峥唰地拉开车门,把至今还光。裸着的吴庸拽出来,“你很得意?你们的人来了!”
“说笑了,文少校。”
吴庸嘴上谦和,眼神却阴狠肆虐,“你看我这副样子,连块遮羞布都没有,哪有脸见人,没办法,只能劳驾你帮我招待他们了。”
文峥提起他后背交叉捆绑的绳扣,任由吴庸的身子半拖在地上,“我会替你好好招待他们的。”
文峥抬手把人摔在两节车厢相连的挂靠钩上,用两只手臂勒紧绑在吴庸身上的绳索,踩上特货车厢的铁梯,每登上一截就将手臂上的绳索收紧一段,在他上到车厢顶部的过程中,吴庸就像一只连线木偶,随着他的动作慢慢吊起,始终作为遮蔽物挡在文峥身前。
“文少校,拿人质当盾牌,不厚道吧。”
吴庸吊在半空中,喉结被绳索卡住,呼吸都要勒断了,火车疾驰刮来的冷风冻得他浑身发紫,还有那些随时可能带来误伤的子弹,让他再也没法假装淡定。
“不是你让我好好招待他们么。”文峥拖着吴庸倒退着坐上车厢顶部,朝一直热心关注他们进程的直升飞机驾驶员连射数枪,子弹在飞机左侧挡风玻璃上炸出一片蜘蛛网,“怎么,不满意?”
直升飞机微微晃了一下,歪歪扭扭地往火车内线躲去。
吴庸冻得合不上齿缝,抖着青紫的嘴唇说道:“你可真粗暴。”
“我还有更粗暴的一面等着你发掘。”文峥说着垂手朝吴庸脚面射入一颗子弹,“让他们停下,否则我就把你钉死在车厢上!”
吴庸浑身猛地一哆嗦,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嘶鸣般的低泣哀嚎,软软地跪倒在车厢上,脚面的伤口因为弯曲裂的更大更深,几乎要将整个脚掌都掰断了。
吴庸矮□子之后,迂回环绕的直升飞机立刻兜了个圈子,低空对着文峥开展了猛烈的火力进攻。
被几颗子弹擦伤后,文峥滚了几滚才险险搭在车厢一角,这时原本虚弱无力的吴庸突然直起身子,踉跄着朝直升飞机奔去,飞机舱口垂下软梯,几名全副武装的黑衣人顺着软梯降落在车厢顶部接应吴庸,替他解开绳索。
其中两个黑衣人用一件大衣裹住吴庸,将他抬向直升飞机坠下的软梯。吴庸临上飞机前指着客运车厢阴森笑道:“我要里面的活人,尤其是那个孩子,一定要把他完整无缺地交给我。”
几名黑衣人领命后立刻分成两组,一组进入客运车厢搜人,一组留在原地护送吴庸抓捕文峥。
文峥刚从货运车厢外壁爬上来就看到吴庸在黑衣人的簇拥下走向直升飞机,他的眼神无比怨毒,一张一合的双唇无声地吐出两个字:“等我……”
先行一步的黑衣人跳下车顶直奔客运车厢,文峥念及还困在车厢里的方文和珍珠,竭力想要阻止,却被留下的一组黑衣人拦住了。
安全撤离的吴庸叼着香烟搭坐在直升飞机舱口,从半空中俯视着列车,静待一场好戏上演。
三个黑衣人都是格斗好手,抛去武器,单靠蛮力就将文峥困在车顶寸步难行,等车厢里的苏挽几人看见黑衣人时已经来不及了。
看见来势汹汹从车顶跳下的黑衣人,苏挽急忙抬起车窗,想要带着珍珠方文跳车逃走,却发现列车已经驶上了临安大桥,桥下除了浑浊江水再无生路。
郭海一边开枪还击一边往车头退,“文峥呢!妈的,这么关键的时候小子玩失踪!”
苏挽知道文峥一定遇见了麻烦,否则绝不会扔下他们不管。幸好她早趁着方才停火的空档将方文和珍珠送到了余师傅那里,只要客运车厢守住,车头就暂时不会有危险。
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郭海胳膊和腿上多出了好几个窜血的小洞,他躲在车座后面用手压住伤口,尽可能地减少出血量。
“狗。日的枪法也不怎么样,看准胸口打啊!”郭海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才没伤在关键部位,却不知道吴庸早就下令要留活口。
眼看着黑衣人逐渐朝车厢内部逼近,苏挽明白,继续拖延下去大家都得玩完。她趴在窗口,望着脚下汹涌翻滚的江水咬牙问道:“郭海,你的枪法好么!百发百中?!”
“起码比外面那些畜牲强!”郭海这时候也忘了和苏挽斗嘴的事,同仇敌忾地说道:“村里冬天进山打猎,野猪我都打死过!”
“那麻雀呢?小一点的猎物打得中吗!”苏挽将临近的车窗全部推开,继续问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郭海又插空打了一枪,“麻雀它祖宗老鹰也照打不误!”
几颗子弹射进遮挡的座椅,椅背破开的棉絮雪花一样飘了他满脸,郭海不耐烦地打掉粘在眼皮上的白色细绒,“我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这些!还嫌死的慢啊!”
“我是为了给你指条活路!”
苏挽从包里摸出一颗手雷,危急关头,她也没时间思考暴露的问题,“我数三声,你要是能打中这只麻雀,咱们就有活路!”
郭海刚反手补回一枪,待看清苏挽手里的物件先是一怔,紧接着咧嘴大笑,“你他妈不说只剩一个了吗!操,我就知道你没说实话!”
“少说废话,把你身边的车窗打开!”
郭海立刻支起身子,把头顶的车窗推开,两面相通的车窗加上火车外强劲的风力形成一股对流,吹得苏挽睁不开眼,“我数三声,看好了!一!二!三!”
苏挽念到第三声的时候,拼尽全力将手雷扔向直升飞机,郭海紧扣她的动作,在苏挽抬手的一瞬间返身扑到窗口,朝径直飞向直升飞机的小麻雀连开三枪。
“呯呯呯——”
“轰——”
苏挽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巨大的爆炸波掀翻在地,她胸口疼得厉害,脑袋里乱哄哄的什么也听不见,只能勉强攀住座椅往上爬,等她的手指摸到窗口的时候,第二道更猛烈的气浪再次从身后袭来,整列火车在气浪的颠簸下脱离轨道轰然倒地,顺着这股力道,苏挽从窗口飞了出去,直直坠落临安大桥。
整个下坠过程缓慢而平静,只有耳边的风声格外真实。
苏挽看着火车在撞毁了数根桥栏后险险悬在大桥边缘,看着吴庸乘坐的直升飞机变成一个红黑色的火球比自己更早一步没入江面。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应该是被弹片炸伤了,虽然和想象中的设定有些出入,不过一切还算顺利不是吗,以后总不会有人说她是故意逃脱了吧。
苏挽笑了笑,安心地闭上眼睛,任由身体坠入冰冷污浊的江水。
江水远比想象中的更冷,苏挽在水温的刺激下浑身一缩,半边身子都麻了。包裹全身的冰冷液体让她暂时遗忘了爆炸带来的不适,努力挥动手臂潜入水底。她现在还不能浮出水面,至少在临江大桥的视线范围内,不能给人留下救援的机会。
苏挽顺着水流往下游冲,只在感到胸口憋闷的时候才露出鼻孔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湍急的江水里漂浮着各种生活垃圾,断枝、破盆、黏腻的浮藻,甚至还有动物尸体。她小心地避开这些障碍物,尽可能地快速往下游移动,同时观察着岸边的情况,寻找适合的着陆地点。
身后的临安大桥已经不见踪影,眼前的江水却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感染的伤口让苏挽发起了低烧,脑袋越来越沉,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她从祥云里找出一根晾衣杆拿在手里,使劲朝岸边游去,在靠近岸边泥浆的时候将手里的杆子狠狠刺了进去。
第一次着陆实验因为水流的阻碍没有成功,杆子只进去了几厘米就被河水冲跑了。有了这次经验,苏挽尽量划动双腿,等脚下能够踩到淤泥的时候,再次像投标那样将晾衣杆扎进岸边河滩。
这次晾衣服杆没有滑出泥浆。
借着晾衣杆的帮助,苏挽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从头发到肩膀,再到陷入淤泥的小腿,等她接触到干硬的土地时,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苏挽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缓过来点力气,爬起来继续往前走。她要找个安全的地方进入祥云,不能停在岸边,这里太显眼了。
江岸两侧全是没有人烟的荒山,为了避免留下明显痕迹,苏挽特意拿拖布抹平了河滩上的脚印,又把沾满淤泥的鞋子连同外套背包一起扔进江里,看着它们顺水飘走才进入树林换上干净衣物。
身上全是些细密的小伤口,为了不让父母担心,苏挽没有立即回到祥云,只是用酒精简单处理过后吞了些消炎药。
虽然这种想法有些自恋,可是她总觉得文峥不会放弃救援,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徒步费时费力,仗着左右无人,苏挽从祥云里提出一辆山地车,朝河滩相反的方向骑去。
、77净土
自借水遁逃生之后;苏挽一路向南;按照原定计划朝高原腹地进发;沿途路径几个撤离城市;期间也遇见过不少幸存者,不过她始终都没有与那些人事多做接触,只在旅途中需要休息时寻找废弃房屋短暂停留。
整个迁徙过程中;苏教授和吴教授一直留在祥云极少出来走动,其间除了苏挽在意他们人身安全、怕出现难以预料危险缘故;更有两位老人自身原因;毕竟与外面满目疮痍相比,还是祥云里宁静温暖让人觉得舒服。
一路走走停停,苏挽搜寻了不少物资;连带着祥云里面也跟着起了一番变化。
除去雾气边界多出一片绿意盈盈种植地;古树身后百米位置更是新起了两栋相连尖顶小别墅和一排玻璃房。
两栋别墅是苏挽路过一处昂贵景观湖区时收进。
祥云里没有多余住房,自从父母入住树屋后,苏挽一直睡在帐篷里,看似无碍,却始终难以让人产生归属感。
旅途中苏挽也曾想办法给自己盖个小屋,可不是缺少材料就是看中院落因为地基坚固无法收走。
直到苏挽看到这两栋水上木屋,在与父母试住之后,终于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栋合心套间别墅搬回祥云。
一家三口自此各有住处不说,苏挽更是在借道号称世界百强基因工程学院时为苏教授搬空了整层楼实验设备和电力应急系统,所以才有了那一排钢化玻璃间隔出工作室。
现今祥云里有房有地,还有苏教授心爱实验室,两位老人也就不再惦记外面世界,成日里醉心于解毒剂研制工作。
没有后顾之忧,苏挽沿着人迹罕至路线一路疾行,终于在半年之后到达了一处四面环山古城边缘。
古城面积不大,站在高处,一眼就能看到尽头。
地理杂志上曾经细说了古城来历,作为一处战时废弃都城旧址,全部居民不过五十几户,仅有一座小学也有百年历史,小城里居民历代生活在山坳里,习惯于自给自足,极少与外界接触,是繁华世界最后一片净土。
当初杂志开设专栏,介绍重心是古城贫瘠荒凉以及原住民保守封闭,而在苏挽看来,这些在现代社会人人诟病缺陷,换到末世反而成为了有利存活资本。
前几天刚下过入冬第一场雪,脚下大地白茫茫一片,屋脊上积着厚厚雪花,近处城墙边上,一群土灰色圆点行列有序地移动着。
苏挽拿起望远镜,视线中出现了一群圆滚滚山羊,还有一个驱赶着羊群小男孩。
有动物还有孩子,只这两点就足以说明古城是安全。
苏挽嘴角露出一抹满意微笑,转身回到进山岔路口进入祥云,将找到生存地消息告诉了父母。
苏教授过了将近一年隐居生活,早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当即跟妻女一起收拾了十几大包必备生活用品,穿上厚厚羽绒服走出祥云。
就这样,古城迎来了末世以来第一批客人。
当地居民十分热情好客,见有外人进村,立即有人把苏挽一家三口迎到了村长家,端茶递水,连过年才有糖果都招待上了。
苏挽和父母坐在低矮瓦房里,听村长用半生不熟土话跟他们打听外面物价情况,才知道古城里人家只在隔年开春播种时候集体出去采购衣服种子等生活必需品,也正是这个原因让村民躲过一劫,避免了被丧尸病毒感染危险。
苏挽怕村民不理解丧尸病毒含义,换了个稳妥说法,夸大了以往几次大规模传染病危害,只说外面现在流行疯狗病,得病人就像疯狗一样逮谁咬谁,政府已经下令封锁城市,不许外来人员进出,他们一家也是逃出来避难。
村里人一听说这话都被吓住了,他们虽然与外界少有接触,可是往年也听说过流感病毒害处,知道那些病是会要人命,现在苏挽口中疯狗病,怎么看都比以往怪病更加可怕。
原本热热闹闹屋子一下子静下来,村长不愧见过些世面,还能保持镇定,问明了疯狗病来龙去脉,得知这个病闹了一年国家都没治好,当即拍板取消了年后采购计划,而村民在庆幸没有出村遭难同时,也开始为来年生活担忧。
衣服被褥可以凑合用旧,粮种盐料咋办?做菜可以不放油,总不能连盐也不放吧,还有种子,不种地一家老小靠什么吃喝?
眼见全村人个个愁云罩顶,苏挽趁机提出了借住要求,对村长说明举家出逃时带了不少种子调料,愿意拿出一部分送给村民,看能不能用这些东西在村里换个住处,因为城里有门路就连以后出去采购也可以托她代办。
村长本在听见苏挽一家是外出逃难时就想要给他们安排住处,如今见苏挽主动提出赠送种子调料品,哪还有不答应,马上亲自带着他们去挑选房屋。
正好古城有几户迁走绝户人家,空出小院一直没有着落,村长就领着苏挽三人挨家挨户走了一圈,又把各个房屋优点缺点包括哪家太阳足哪家顶棚漏雨都说了出来,半点虚言没有。
苏挽和父母商量后,挑了一栋前后加起来足有半亩地小院,前院空地正好方便种些东西,也好给祥云打掩护。
屋子选好了,留在村长家行李也有村民帮着送了过来,苏挽感念村长实心实意,在送出承诺物资之后,特意多加了一瓶白酒送给村长,希望以后能多照顾些自家。毕竟末世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有人庇护总是好。
送走村长和帮忙村民,苏挽一家开始忙乎起来收拾新家。
屋子不知废弃了多久,里外都是灰尘和潮气,再加上这几天大雪,墙上因为透寒长了一层绿毛。
苏挽弄了两个炭火盆放在墙角帮助屋子发散潮气,又和吴教授一起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才在土坑上换上新被褥,将窗玻璃贴上暗色玻璃纸,挡住外面视线。
卧室里只有简单桌柜木凳,虽然看着寒酸,可是鉴于自家有祥云不差这些应景东西,苏挽也不想和村民们在生活上拉开太大距离,所以只放了普通茶杯水壶上去,连衣服行李一起装进了前主人留下大木柜。
等苏挽母女整理好卧室,苏教授也把厨房收拾干净摆上碗筷厨具,一家三口忙腰酸背疼不愿再费力折腾晚饭,索性关起门从祥云里点餐。
古城原本就不通电,天黑之后家家都靠油灯照亮,现在得知外面有了怪病,为节省煤油,全村人都早早钻进了被窝,黑漆漆古城里只有临近城墙一户人家还透着微亮灯光。
“爸爸,妈妈,这些日子辛苦了,敬们一杯。”半年多来,父母一直跟着自己东奔西走,躲在祥云里不见天日,大半是为了成全自己私心。说起来,苏挽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过意。
“挽挽,说什么傻话,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了。”苏教授抿了一口酒,“和妈妈能悠闲躲懒也全靠啊。”想想封锁皓月基地,苏教授不止一次庆幸苏挽奇遇,要是没有祥云,至今他们夫妻还不知是什么状况。
“是啊挽挽,这半年多遭大罪了,吃不安稳睡不安慰,还要不停地赶路,把自己熬又黑又瘦,如今咱们能安顿下来,可得好好补补。”吴教授说着往女儿碗里夹了一筷子虾仁,“快吃吧。”
“挽挽,今天说给村长听疯狗病,他们能信吗?”苏教授心里直打鼓,总觉得村里人太好说话了。
“为什么不信啊?”苏挽笑了笑,“不骗他们财物,还提供了种粮帮他们省下脚力,又格外答应将来替他们外出采买物资,怀疑也要有根据吧。”
苏挽答应帮村民采买物资只是为了防止村民出去后感染病毒毁了这片生存地,现在钱和废纸一样,她有取之不尽祥云,犯不着骗人。
“唉,看村长是相信,就怕村民有猜疑,非要自己出山。他们未必是怀疑,只是有些落后地方人都是实心眼、一根筋,很难说通啊。”
“要是有人怀疑,就领他们出去看看,有本村人证明他们就没话说了吧。”
果然,第二天村长就带着一群村民来到苏挽家,唯唯诺诺地打探起疯狗病爆发地点和波及范围,话里话外透漏着守在村里不是长久之计,想要组织几个身强力壮村民出村看看意思。
苏挽二话没说,立刻同意了村长要求,还答应陪他们一起出村,到时好帮助村民多运点东西回来。
村长老脸通红,昨天刚收了苏挽礼今天就来说这些,委实有些说不过去。可他没办法,村里人一个两个过来讲情,这家要办喜宴那家要添置药品,还都有非去不可理由。他连襟也说了,管外面好坏,出去看一眼,村里人不就歇了心思了吗,拗不过,他也只能点头答应。
苏教授叹了口气,背着手回了里屋。
他知道自己女儿本事,最后吃亏只能是不知天高地厚村民。
村里人把添置物品单子列了长长一大串交给村长,由他带头,领着村里最年轻壮实八个后生,挑着扁担出山。
为父母准备好足够食物后,苏挽又偷偷留了一把微型冲锋枪给苏教授。
苏挽愿意相信村民善意,可她绝不会放任有可能威胁到父母安全危险存在。毕竟她需要只不过是一块没有污染生存地而已,至于这块土地是不是有其他活人,对她们一家来说并不重要。
古城处于山腹盆地,道路崎岖不说,距离最近小镇也要三天路程。
刚出村子还略有疑心村民在经过三天平淡旅途后彻底放下了心防,若无其事地商讨起了家里家外闲事,当中两个年轻不经事还对苏挽说辞产生了怀疑,言行间颇为不屑,逼得村长出面调停。
苏挽走在队伍后面,也不出言解释,只等着看他们亲眼目睹现实版丧尸围城之后精彩变脸。不过看在村长还算懂理份上,她会尽量保住无辜村民性命。
一行人运气不错,刚入镇就遇到了一小撮游荡尸群。
先前还说风凉话两个年轻后生看见开膛破肚丧尸时腿都吓软了,连一贯镇定村长都大张着嘴巴把满天神佛求了个遍,无果之后双手合十连着朝苏挽求情,顺带痛斥自己鬼迷心窍。
有身体力行丧尸作证,苏挽省了很多口水,只在救那两个后生仔时浪费了几颗子弹。
九个村民狗撵兔子似地连跑带颠,硬是将三天路程缩减了一半,和丧尸做过近距离接触人更是连饭都吃不下,吊死鬼一样白着脸回到古城,把等候消息村民吓得魂不附体。
有了本村村民证言,加上受惊后生逼真描述,村民们再也不敢起往外走心思,甚至有远见,还劝说村长带人加固围墙入口,以免得了疯狗病病人跑进古城祸害百姓。
村长慎重考虑之后,再一次带着村里强壮后生行动起来,连夜开窑烧砖砌死了入城口,并规定往后任何村民不得私自出城。
村长带人满村转悠检查城墙时候,苏挽家里也正在接待入住以来头一位客人。
之前进镇顺手救下两个年轻人是亲兄弟,他们母亲得知苏挽恩情后,特意牵着自家两只山羊过来感谢,握着她手非让她收下这两只山羊,还口口声声说一公一母可以留下配种,来年就有小羊羔了。
苏挽不差吃喝,也没把这两只山羊看在眼里,只是听到小羊羔三个字时有些心动。
末世以来未受感染动物尤其珍贵,如果真能产下一两只羔羊,祥云里是不是也能多出些活物。
作者有话要说:文正式进入倒计时了,谢谢大家一直陪在这里。
、78时光
清晨;山坳里飘出一阵阵雾蒙蒙的烟尘,袅袅御风而起,眨眼便遮住了环绕四周的滴翠山崖。
深沟里一趟趟矮屋纵横交错,连檐上的砖瓦都是不起眼的土灰;若不是院前屋后搭建的篱笆墙和晾晒的衣物还有些别样颜色,整个村落寡淡的几乎都要掩入地缝。
与山坳与生俱来的内敛低调不同,当中一处同样不起眼的小院,却因为一个特殊的日子,被早早赶来的村民里外三层围了个严实。
院子里,苏挽坐在特意搭建的大木桌前;一笔一划地在本子上记下了村民口述的物件,“糖块一斤,衬衣两套,酱料三瓶,药油一瓶,胃药一盒,就这些?”
“还有还有,”眼巴巴守在旁边的胖大嫂急忙说道:“我家儿子还得买双鞋,普通样式就行,你看着办,嫂子不挑拣。”
“老孙家的,你有完没完啊!”后面排队的人不干了,“不说你买这些没一样要紧的,就你儿子那鞋,开春时刚买过,现在又要买,怎么每次都是你占份额?苏家丫头就一个人,来回山上山下颠腾,拿得动吗?”
“我买的怎么不要紧?谁家过日子不得有这些啊?”胖大嫂一掐腰,冲后面人喊道:“我儿子买鞋怎么了,他现在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难道还能等脚把鞋子挤破了再买?耽误我儿子长个怎么办?”
有不厚道的开始揭短了,“胖嫂,就你那儿子,随你,一天比一天胖,再大的鞋也装不住他的脚啊!”
一群人都笑开了,唯独胖嫂气的面红耳赤,“你们嘴太损了!”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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