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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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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冯丽云若有所思,略一迟疑,又好像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尚晴,最近怎么没再见到你男朋友?”
江尚晴苦笑一下:“我们分手了。”
“啊?”冯丽云一脸尴尬,连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江尚晴便又笑笑,说:“没关系的,冯姐。”
冯丽云仔细地看了她一眼,才又说:“两个人闹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也别老是把分手挂在嘴上。”
江尚晴吸了一口气,终于说:“不是闹闹别扭,是真的分了。我们本来打算‘五一’结婚的,但是现在,两个人已经明明白白说清楚,彻底断了,真的。”
这件事,她一直憋在心里,连妈妈也没说,想着等自己好了,回家去当面跟妈妈说。今天,第一次跟别人这么坦白地说出来,那一刻,突然觉得很轻松,可是没想到,眼泪还是又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冯丽云看着,连忙递了张纸巾给她。
江尚晴轻轻拭去眼泪,说:“谢谢你,冯姐。我今天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这件事,真的没想到,还会难受。不过说出来,感觉好像也挺舒畅的。”
冯丽云一脸同情地看着她,深有同感地说:“是啊,这种事,其实说出来反而好了,最怕憋在心里。”
江尚晴于是点点头,对她勉强笑了笑。
冯丽云却又叹一口气:“尚晴,你不知道,我刚才这句话,真的是有感而发。陆忱那次,就是始终都不肯对别人提一个字,结果把自己憋到极限,差点连命都没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突然就红了。
江尚晴却不禁愕然:陆忱?失恋了?还差点连命都没了?
冯丽云看着她惊愕的神情,脸上虽在笑,但是眼泪居然就那么掉了下来:“你都不知道他那时候有多倔强。躺在ICU里,脸色苍白得跟病房的墙壁一个颜色,一身一身地出冷汗,心电监测仪也时不时地报警,可他脸上自始至终就是没有一点表情。我在他床前哭,他居然劝我回去,然后就没有多余的话了。我那时候多希望他能大哭一场,或者狠狠地发泄一场,哪怕把ICU砸了都行,可他就是一脸平静,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
江尚晴连忙取了张纸巾递给她,一边劝道:“冯姐,都过去了,你看陆医生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冯丽云擦着眼泪,摇摇头说:“谁知道他好了没有。要是真的好了,怎么可能两年都过去了,他却再也不谈一个女朋友?尚晴,你别笑话我。其实,今天跟你说的事,除了甜甜她爸爸,我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我心里担心陆忱,可也不敢老在甜甜她爸面前念叨,怕他听多了嫌烦。至于陆忱那次差点没命的事,更不敢跟我妈讲,她要是知道了,不得哭死?”
江尚晴不禁疑惑地问了一句:“那他父母呢?也不知道吗?”
冯丽云抬眼看了看她,凄然一笑,说:“我小姨和小姨父,在陆忱上初中的时候,就先后去世了。他从那时候起,就在我们家长大的。”
江尚晴再次愕然:原来,陆忱竟是个孤儿!
冯丽云终于擦干了眼泪,又对江尚晴笑笑,说:“尚晴,你不知道,跟你这样说说,我心里也好受多了。我一直担心他,可也不敢在他面前说,毕竟受伤害最大的那个人,是他。”
江尚晴点点头,终于又有些好奇地问:“他以前的女朋友,叫什么‘晓梦’,是吧?”
冯丽云有些讶异地看着她,说:“是啊,何晓梦。尚晴,你怎么知道?”
江尚晴取过那本《百年孤独》递给她,说:“我是看了这个知道的,我以为他们还在一起。”
冯丽云看看那行字,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真没想到,这些东西,他居然全都留着。尚晴,你知道吗?陆忱有两个饭盒。他自己用的那个,是有一次院里奖给他的,上面还有获奖的红字。这一个,是何晓梦买的,她那时候一直用这个饭盒给他送饭。”
江尚晴再一次愕然,想了想才又说:“那是不是说明,陆医生还爱着人家?没准,他们什么时候又会复合了。”
冯丽云苦笑一下:“他们俩,如果以后会有复合的可能,当初也就不会分了。”
江尚晴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笃定,不由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冯丽云叹一口气:“是他一定要跟人家分手的。他在ICU躺了八天,何晓梦天天在外面哭着求我们放她进来,但是陆忱不肯见她,就一句话‘叫她走’。后来他转到普通病房,何晓梦去病房看他。我们也不知道他跟何晓梦说了什么,反正从那以后,何晓梦就再也没来过。”
江尚晴想起自己的经历,终于叹一口气说:“我想我能理解他,当一个人被伤透心的时候,就会变得很绝情了。”
冯丽云点点头说:“是啊。”
江尚晴并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是听到陆忱那样坚决地跟人家分了手,却又把有关人家的所有东西全都留着,也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要换了是她,早把所有东西全都扔了不可。如果舍不得扔的话,当然应该是余情未了,那又为什么不把人家找回来?非要这么自虐,算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就很好奇:两年前,陆医生跟他那位名叫“何晓梦”的女朋友之间,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情,能弄到他险些没命,并且那样坚决地要跟人家分手?又为什么会弄到被送去重症监护室的地步,总不会是殉情自杀吧?呃,看陆忱的样子,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啊!再说了,要殉情自杀的话,也不会那样坚决地要跟人家分手吧?应该是哭着喊着贴上去还差不多!
好奇归好奇,但要说叫江尚晴去探问人家的秘密,她却到底还是不好意思,便只能又劝了劝冯丽云,终究还是没有开口问问,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明天”成为负担

第二天又到了周六。
郝世亮早晨来查房的时候,终于给江尚晴拆了石膏;又叫她去拍了个片子。看了以后;说恢复得很好,再做做康复训练就好了。
江尚晴连忙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郝世亮略一沉吟;说:“周一吧。”然后又跟她细细讲了要怎么做恢复训练;末了特意叮嘱说,康复训练一定得按要求做;并且出院以后也要记得来复查。
江尚晴一一答应着,心里觉得格外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烦人的医院了啊!
郝世亮看着她高兴的样子;略一迟疑;突然又说:“江老师;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江尚晴有些意外;不知道他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帮忙,连忙问道:“什么事?”
郝世亮于是颇有些深意地一笑,说:“你先说吧,你答不答应?”
江尚晴不禁一怔:“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事,怎么就知道能不能答应?”
郝世亮笑着说:“放心,肯定不叫你违法犯罪,而且对你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他越是这样,江尚晴越觉得他颇有些不怀好意,所以沉吟了片刻才说:“那你干嘛要我先答应你?”
郝世亮听了哈哈大笑,笑完了才说:“嗯,是这样的,虽然不是件难办的事,但我怕你觉得不好意思,可能会推却。”
江尚晴不由好奇地问:“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先说出来,我听听看。”
郝世亮便又笑着说:“我‘五一’要结婚了。”
江尚晴更摸不着头脑了:“你‘五一’要结婚,那是好事啊。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的意思是,你要请我参加你的婚礼?那我很乐意啊,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郝世亮便又哈哈笑了起来,摇摇头说:“我结婚,确实也想要请你来着。不过这个先不急,我相信我要请你,江老师是不会不给面子的,对吧?”
江尚晴点点头说:“对啊。”
“嗯。”郝世亮便又清清嗓子,微笑着说,“我跟陆忱说好了,到时候叫他给我做伴郎。所以,我明天要去看结婚那天穿的礼服,决定把陆忱也拉上一起去,叫他也买一套西装,当伴郎的时候穿。”
“哦。”江尚晴点点头,但还是不明白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郝世亮就那么笑看着她说:“问题是,我去买新郎礼服,当然得把老婆带上。陆忱跟我们一起去的话,可能会有些别扭,所以想请你也一起去,顺便还可以帮我们参谋参谋。”
“啊?我也去?”江尚晴愕然,心里想:你们新郎新娘一对儿加上一个伴郎,都是跟婚礼有关的人。叫我跟着一起去,却又算什么啊?
郝世亮看她沉吟,就叹了口气说:“你看吧,这不算多难办的事吧?但是,你就是有点不愿意。”
江尚晴为难地看着他说:“确实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可问题是,我跟着去,好像有点奇怪吧?”
“有什么奇怪的?”郝世亮立即截住她的话,说,“我想来想去,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你看,因为你跟我和陆忱都认识,所以就不会觉得太别扭。我老婆那个人,你见了就知道,那就是一自来熟。再说了,江老师,你住院这些天,陆忱应该帮了你不少忙吧?眼前放着这么容易的回报机会,你干嘛白白错过?”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大想去,就又说:“可是,我的脚——”
“你的脚都拆掉石膏了,就可以走路了。当然,不能走的太久是真的,但是陆忱有车啊。而且你明天就知道了,陆忱买东西很快的,绝对不是害得你陪他转来转去,还半天不能合意的那种人。”
江尚晴这才发现,要拒绝他这个要求还真是有点困难,不过她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可是,我在医院住了这么久,连一件出门的衣服都没准备,又没有鞋子——”
郝世亮哈哈大笑,一句话就把她堵得再也没话可说了:“江老师,你今天就可以请假回家里去了。换什么鞋子,备什么衣服,都随你!”
江尚晴终于无言以对,看着郝世亮笑嘻嘻地跟她说:“那就这么说定了,一言为定哦,江老师!”然后,他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不知怎么,江尚晴突然就很有一种好像上了贼船一般的感觉。
江尚晴坐在沙发上,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可以拒绝郝世亮的理由,只好起身收拾东西,准备去护士站写个请假条回家。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满心懊恼,“明天”这个词,已经成了她心头一道沉重的负担。
说真的,好几天没看见陆忱,她觉得挺好的。那天那件事,叫她真的有点不想再看到这个人。怎么可以那样曲解她的心意她的为人?真是太优秀,觉得满世界的女人看见他都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吗?真要有那么夸张,她江尚晴也不会扑上去凑那个热闹,因为她向来不是个喜欢跟别人抢东西的人。凭她的性格,向来都是抢的人越多抢的人越起劲,她就越是退避三舍。好吧,她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消极主义者,但是也没打算改变,谁稀罕谁去抢好了。问题是,这个郝世亮干嘛非要拉上她,去给陆忱看低,搞得好像她想方设法要找机会接近人家似的。
她正这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满心抱怨地叹着气,就听到身后有人敲门。
江尚晴有些意外,回头看了一眼,说:“请进。”
怎么也没想到,门开了,进来的人,竟然偏偏就是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陆忱。
江尚晴明显地愣了一下,随即才勉强笑笑:“陆医生,你怎么来啦?”
陆忱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说:“怎么,江老师的意思是,不欢迎我来?”
江尚晴不由又是一怔,只好又勉强笑笑:“怎么会?就是觉得有点意外而已。那个,觉得你挺忙的,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陆忱似笑非笑地又看了她一眼,说:“哦,这样啊?”
江尚晴看着他的表情,就直觉到他已经看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不禁又有些尴尬,连忙没话找话地说:“嗯,郝医生说我今天可以请假回家,周一就可以出院了。”
没想到陆忱不但毫不意外,而且接着就来了一句:“是啊,我知道。郝世亮特意跟我说了,所以我下来送你回家。”
“啊?”江尚晴一下子傻在那里,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陆忱看着她的样子,却只是微微一笑:“你东西还没收拾好吗?”
江尚晴这才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才说:“嗯,差不多了。不过,那个,陆医生,你忙你的去吧,我、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了。”
就看到陆忱露出一脸好笑的神情,歪着头看着她,说:“江老师,你是打算穿上那双漂亮的高跟鞋,再来一个不小心,然后回来接着再住它十天半个月的医院呢,还是打算就这样穿着拖鞋,拎着大包小包走到医院门口去打车?”
江尚晴愣在那里,无言以对:她确实想过只好穿着拖鞋去打车的,但是怎么从他嘴里一说出来,那形象听着就觉得格外难看了些?
陆忱就那么看着她,接着又用了那样略带玩笑的口吻说:“或者,江老师觉得我急着赶着把手头的事情都做完,特意跑下楼来送你回家,是有点多事?”
江尚晴眨了眨眼睛,这才能接上一句:“陆医生,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忱却终于展开一个暖暖的笑容,说:“我知道,我跟你开玩笑呢,还不赶快收拾东西?”
“哦,哦。”江尚晴这才连忙转身,把最后一点东西装好,就觉得怎么都有点回不过味儿来的感觉:这什么人啊这是,叫人一句说话的余地都没有,莫名其妙就全都听他的了!
陆忱看她收拾完毕,又叮嘱了一句:“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东西?”
江尚晴于是又看了一遍,摇摇头确认说:“应该没有了。”
“那就走吧。”陆忱说着,就走到床前,三下两下把江尚晴那三个包全拎在手里,转身就走。
江尚晴不由又是一愣,连忙说:“哎,陆医生——”
陆忱有些意外地回过身,问道:“怎么啦?”
江尚晴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怎么都拎走了?给我一个吧!”
陆忱看她一眼,说:“哦,你的意思是你要拎包?喏,给你!”
说着,他就一把将三个包都塞进了江尚晴怀里。
包又多又重,江尚晴一下子就又愣在那里。
陆忱望着她的样子,“噗嗤”一下笑了,接着就又伸手将三个包都拎走了,对兀自愣在那里的江尚晴说:“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你脚还没全好,又是女孩子,怎么可能叫你拿东西?”
说完这句,他再不多说,对着她微微一笑,就那么转过身径自走了。
江尚晴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也笑了,摇摇头跟了上去,心里却突然就变得有些乱七八糟的。
她当然不知道,陆忱为自己那天误会她的事,一直有些过意不去,所以今天郝世亮跟他说江尚晴可以回家了,问他去不去送送,他立即就下来了。而且,为了不叫江尚晴对他再心存芥蒂,他才这样故意逗她,希望能稍稍挽回一下,叫她不再那么介意那天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发觉,我每次写的男主角都很强势,女主从来都不是对手,呵呵呵
ps:有没有人会期待一下两人一起逛街的情节呢?


、前嫌尽释

陆忱拉开后车门,将三个包全扔在后座上;然后就关上了后车门。
江尚晴不由一怔:他把三个包都扔在后面的座位上;那自己坐哪里?
正这么想着,陆忱就已经拉开了副驾座旁边的车门;很绅士地让到一边;说:“江老师,你坐这儿吧?”
江尚晴连忙点点头;上车坐到副驾座上。
陆忱又很绅士地替她关上车门,然后才绕过去;从另一边上了车。
发动;倒车;然后车子缓缓启动;往医院大门外驶去。
陆忱一边开车;一边问道:“江老师,你家也住在中兴小区吗?”
江尚晴微微一愣,才想起那个周六,自己就是在中兴小区的楼下崴了脚,不由就叹了口气,顿了顿才说:“我家不在那里,我住在十五小旁边那个建行家属院里。”
“哦。”陆忱应了一声,很随意地说,“那天早晨那么早看到你从那栋楼上下来,所以我以为你也住那里的。”
江尚晴听他一再说到“也”住在那里,不由就有些好奇地问:“陆医生这么说的话,难道你住在那里?”
陆忱说:“我不住在那里,是郝世亮在那里买了一套新房,准备‘五一’结婚的。那天早晨,他本来是叫我帮他送个东西到新房里去的。对了,他的房子就在那一栋里,是1803,以后你有事可以去找他。”
江尚晴听着,就觉得心里一阵酸涩,也不知为什么,就那么说了出来:“是吗?那可真巧。其实,我原本也打算‘五一’结婚的,新房也在那里,是2803,也是那种135平米的户型。”
陆忱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却聪明地沉默着,继续若无其事地开车。
江尚晴心想,他反正什么都看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又接着说:“不过,你可能也看出来了,我跟男朋友吹了,所以,‘五一’也不用结婚了。”
陆忱大约在斟酌措辞,略略顿了一下才说:“我觉得你挺坚强的,哭两场发泄完,看上去似乎就好了。”
江尚晴苦笑一下,把目光投向车窗外面,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想: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别人又怎么会真的知道?
陆忱又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略一停顿之后笑着说:“有人说过,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到处都是吗?有什么大不了,对不对?”
江尚晴看他一眼,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点点头说:“可不是?”
嘴里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却不由就想起冯丽云昨天说的话。现在这么若无其事地劝着别人,自己当初又怎么会差点连命都没了呢?难道两条腿的女人,满世界就那么一个?
但是,以江尚晴的性格,还真是很难去探问别人的私事,所以虽然很好奇,但终究还是开不了口去探问他什么。
不过,此时车里这样融洽的气氛,倒是叫江尚晴不由地暗暗检讨起自己来。想起上周他看似玩笑的那一句话,惹得自己大为不快,现在想想,不知自己是不是有些想得太多或者小肚鸡肠了。回想一下,从认识陆忱以来,人家这二十多天可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说那件事,人家明明是在拒绝严菲儿,自己却傻乎乎地跑去瞎帮忙。到头来,就为了那么一句玩笑而不悦,好像颇有些恩将仇报以怨报德的味道,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这么一想,一周来对陆忱那些不大愉快的看法,不知不觉就烟消云散了。
再加上想起冯丽云昨晚说的那段往事,心里对陆忱更是多了几分好奇:要说他是爱惨了人家,那为什么又那么坚决地要分手,要说其实不爱人家,又为什么会因为失恋,弄到几乎没命的份上?
看着陆忱此时谈笑风生的样子,江尚晴又觉得,怎么也没法把冯丽云描述的那种表现,跟眼前这个人联系起来。
车子迎着正午明亮的春日阳光,平稳地行驶在宽阔平坦的马路上,不一会儿,就到了江尚晴租住屋子的那个建行家属院。
这个家属院的房子看起来都比较陈旧,最高的楼层是六楼,应该是有些年份的小区了。院子里也没有停车场,陆忱只好在江尚晴住的06栋楼门前找个空地,把车停了下来。
等江尚晴打开车门下了车时,陆忱已经把她那三个包都给她拎了出来。
有了医院里的前车之鉴,江尚晴也不好意思再跟他说给自己一个包拎着的话,就指了指他面前的那个单元门说:“就在三单元,我住在四楼。”
看见陆忱仰起头,仍在打量那些斑斑驳驳的外墙,江尚晴就笑了笑说:“看起来很破旧是吧?这些房子都很老了,听说这两年就准备拆了重修高层呢!”
她本来以为陆忱是觉得这些房子太破旧,才那样打量着,没想到陆忱听了这话,却回头来看着她,脸上带着一抹怀念的神色,说:“我小时候,就住在这样的老楼房里,所以看到它们就觉得很亲切,想不到也快被拆了。”
江尚晴一下子就想起,冯丽云说他上初中的时候父母相继去世,后来就在姨妈家长大。看这神情,应该是在怀念跟父母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吧?其实,她也突然很好奇他父母为什么会相继离世,但一想那更是他的伤心事,就觉得还是把疑问乖乖闷在心里的比较好。
不过,陆忱却也没有在意她的神情变化,说完了那句,他就径自拎着那三个包上楼了。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单元,不超过50平米的样子。楼房外面虽然看着很陈旧,屋子里却收拾得很整洁,而且很温馨。米黄色的窗帘,柠檬色的沙发,前面摆着一个杏色的小茶几,连地砖都是米色为底搭配浅青色花纹的系列。清淡而温暖的色调,一如江尚晴这个人给人的感觉。
屋子里虽然二十多天没人住了,但也没有一点怪味,就是有点潮意,让人觉得有些闷。
江尚晴看陆忱站在门口只是打量却不进来,连忙说:“进来吧,陆医生。东西就放在地上好了,地板我每天都拖的,不脏。”
陆忱看着她另取了一双干净的拖鞋换上,却没有给自己取拖鞋,就说:“你的地板这么干净,怎么不给我取双换的鞋呢?”
江尚晴已经换好了鞋,直起身看着他勉强一笑,说:“我这里只有一双他的鞋,剩下都是女鞋,你就不用换了。进来吧,没关系的。”
陆忱听她这么说,就不再说什么,走进屋里,把东西放在地上。
江尚晴又说:“陆医生,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
陆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说:“都一点了,你肚子不饿吗?”
“啊?”江尚晴看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陆忱说:“我的意思是,我饿了。你快快找双出门的鞋,我们出去吃午饭,回来你再慢慢开窗户透气什么的。”
给他这么一说,江尚晴的肚子立即很应景地咕噜了一声,她一下子不好意思地笑了,连忙说:“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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