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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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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湖骗子什么的!”
江尚晴赶紧说:“不是他说他是医生,而是他的确是个医生。”
“你怎么知道的?”孟淑芬便又皱起了眉头,紧紧地盯着女儿问。
江尚晴只好继续做出那样很随意的表情,说:“嗯,我那次不小心扭了脚,正好遇到他,是他开车送我去医院的。”
“晴晴!”孟淑芬提高了声音,“你还敢坐他的车?你、你胆子够大的啊!”
江尚晴无奈,只好连忙解释:“不是,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他是陆传德的儿子,就知道是我班上一个小孩的舅舅。”
其实,现在想想,她那时候确实只以为他是班上哪个小朋友的家长,还奇怪自己怎么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因为当时根本没注意那么多,所以现在都完全想不起来那天的陆忱是什么样子。
“哦。”孟淑芬点点头,这才又露出些许放心的表情,但是转念一想,又紧张起来,“那现在呢?怎么连他老子是陆传德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难道还天天挂嘴巴上满世界炫耀?”
江尚晴不得不暗暗佩服妈妈真厉害,但又不得不继续硬着头皮说:“嗯,那当然不是了。就是那次认识以后,我有一个同事,说他长得挺帅的,想追他。”
“啊?”孟淑芬又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长得还挺帅的?别吓人了!陆传德的照片我又不是没在报纸上见过?长得那么吓人!生个儿子还能帅到哪里去?不吓着人都不错了!”
呃,这先入为主的观念,实在太可怕了!
江尚晴不由自主就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尴尬地笑笑,说:“嗯,还行吧。他没说他是陆传德的儿子以前,还真没看出来。”
“废话!你能看出来个啥?”孟淑芬斜了她一眼,说,“那时候你那么小,又没看过报纸。嗯,幸亏没看,你小时候胆子那么小,万一被吓着了,还不是给我找麻烦?”
江尚晴便又勉强笑笑。
孟淑芬想了想,就又说:“你哪个同事啊,居然还想追那种人?”
江尚晴一着急,就随口说:“嗯,就是和我一起带班的那个严菲儿啊。小严,你见过的。”
回想一下,这个好像也不算是说谎,严菲儿最初确实说过她想追陆忱来着。
孟淑芬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哦,那姑娘啊,有印象。挺漂亮的一个姑娘啊,怎么就会看上那种人的?真是,又不是嫁不出去!”
江尚晴心里都快哭了:妈妈心里,也不知道把陆忱都已经想象成什么模样了!
但脸上还不敢有半点表露,就那么皮笑肉不笑地说:“嗯,菲儿那姑娘,比较大胆,跟我不一样。”
孟淑芬便叹了口气,说:“唉,现在的姑娘啊,一点也不知道矜持了!见个男人,就上赶着了,至于嘛?”
江尚晴心里那个窘啊:上赶着的那个,是你闺女啊,亲妈!
孟淑芬顿了顿,便又低下头一边戳毛衣一边问:“那结果呢?追着没?”
“嗯,可能就还是那样吧。”
孟淑芬便又说:“所以,他就跟那姑娘说了他爹叫陆传德?”
“是啊是啊。”江尚晴连忙点头。
“唉,这么看的话,两人估计没啥戏了吧?”孟淑芬说,“人家姑娘知道他是陆传德的儿子,还敢跟他谈啊?”
江尚晴深有同感,点点头说:“嗯,可不就纠结着嘛!”
“纠结什么呀?”孟淑芬头也不抬地戳着毛衣,说,“那爹妈能同意吗?”
“可不是,这不还没敢跟父母说呢。”江尚晴说。
“说什么呀,铁定不会同意的吧?”孟淑芬摇摇头说,“谁家会愿意跟那种人家结亲啊?”
江尚晴想了想,就又大着胆子说:“其实,那人还是不错的。”
“不错?”孟淑芬抬眸瞥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错?”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就又说:“反正,条件挺好的啊。是留美的博士呢,有房有车,还没贷款。”
“哦。”孟淑芬便也点了点头,说,“那样的话,条件倒还真说得过去。”
但是,接着她便又摇了摇头,说:“这种人,条件再好,也不能找。”
“那又为什么啊?”江尚晴连忙问。
孟淑芬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看江尚晴,说:“你看你说的,要找对象,哪能光看条件啊?人才是最主要的吧?你是跟人过一辈子,又不是跟条件过一辈子。”
“可是,问题是,那个条件的话,说明人还是挺上进挺能干的。”江尚晴又补了一句,“对了,据说还是咱们省的眼科权威呢!说是什么论文得过国际大奖,手术做得特别好,多少人托关系送礼地找他做手术。”
孟淑芬仍是撇着嘴摇头:“那又怎么样?工作干得好,不见得人就一定好。多少教授专家,不都是人模狗样的,结果背后呢?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江尚晴越听越沮丧:完了,看妈妈这意思,那是铁定不同意了!
孟淑芬又看了她一眼,脸上便露出警惕的神色,说:“晴晴,你是不是见那人也挺多的?别是也对人家上了心吧?”
江尚晴吓了一跳,连忙说:“没有没有。我就是听你这么一说,觉得挺可惜的。毕竟,那人我也确实见过好几回,觉得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
孟淑芬便又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晴晴,你可别说妈没警告你啊!陆传德家里那些情况,你是不清楚啊!那阵儿,咱们C市,谁家不知道,他贩毒被警察打死了,然后他老婆还跳楼自杀了。据说,他老婆是个瞎子,还有神经病。”
“哦。”江尚晴点点头,说,“嗯,他说,他妈是抑郁症。”
“什么抑郁症?不就是神经病嘛!他是医生,叫得好听点儿,糊弄你们罢了!”孟淑芬立即皱起眉头说,“那阵儿倒是听说过,好像他家里就那一个孩子,还在上初中什么的。”
江尚晴点点头,说:“嗯,应该是,他比我大个四五岁吧。”
“就说嘛!”孟淑芬又说,“你想想,一个上初中的半大毛孩子,几天之内,爹妈一个接一个死了,还是那种死法儿,心理能正常吗?”
江尚晴想想也是。的确,站在一个客观的角度,去想象一下他的情况,换了谁的父母,会没有这样的顾虑呢?
孟淑芬又看了女儿一眼,接着说:“晴晴,我可跟你说,就算他跟那小严不成,你也趁早别去招惹这种人。咱们C市就这么大点地方,你爸大小也是个厂长,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跟陆传德家的人攀亲戚,叫别人怎么看咱们啊?就你的条件,又不是嫁不出去,找谁不行,要跟陆传德那种人家扯上关系?”
江尚晴无言以对,只好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沮丧到了极点。
、依恋
其实,江尚晴也不是没想过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先让父母见见陆忱;对他有个不错的印象之后;再慢慢告诉他们这些事情。
但想来想去,以她对自己父母的了解;那个方法似乎更不妥。
想想当初;父母初次见到周文笙的时候,对他家庭情况盘查得那叫一个细致啊。什么父母都是做什么的;父母多大年纪了,家住哪里;等等;详细得都快赶上查户口的了。
回头想想;也能理解;毕竟这是事关女儿终身幸福的大事;当然得了解得全面点儿仔细点儿,以免所托非人。
所以,万一就那么贸然将陆忱领回家来,父母问起他父母及家庭情况,倒是怎么说呢?
立即说明白的话,别爸爸妈妈一激动,又跟当初何晓梦的父母一样,给他说点难听话。以陆忱的性格,如果第二次再遭到那样的打击,转身就走是最轻的了,别再进了ICU,而且这一回再进去,能不能活着出来恐怕真不好说了。虽然他留着何晓梦那些东西说是在磨砺,但是他究竟把自己已经磨砺到怎样坚强的程度,谁也不知道,江尚晴自然更是不敢轻易去探他的底了。
那么,不说行不行?更不行!父母都是那种非常坦荡而且正直的人,第一次问起,如果刻意回避,想着等什么印象好了,日后再坦白,那样恐怕结果更糟。只怕前面的好印象全部推翻不说,父母还会因此认为他根本就是骗婚来的,于是反对得更加彻底,那是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陆忱说得对,江尚晴一直就是个乖乖好女儿,从小就特别听话乖巧,要她抛弃一切跟他走,她还真的做不到。要知道,他们一家人,多少年来,始终那样和睦幸福,一直被所有亲友们衷心地羡慕着。要她为了陆忱,跟家里人决裂,说真的,实在做不到。不是说不够爱陆忱,而是因为她同样也深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和弟弟。从前,一听说什么人为情私奔,江尚晴都觉得是完全不可思议的事。对一个也许前不久还是陌生的人,爱到能扔下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那得爱成什么样啊?她觉得,无法可想。
到了今天才发觉,做这样的抉择,竟然是好像要把她劈成两半一样的难受。即使如此,她还是舍不下她的家人,哪怕真的如陆忱所言,两个人只能痛苦地分手。
可是,想到要跟他分手,心里的难过简直无法形容。陆忱说,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再爱了。江尚晴觉得,爱过他那样的人,恐怕自己以后也不会再爱了。她不知道,如果父母看着她像完成任务一样去结婚生子,会不会也为她觉得难过和后悔呢?
可是,没想到这才跟妈妈提了个头,就已经被严重警告了两回。怎么办啊?
按说,陆忱那么聪明,遇到为难的事跟他商量一下,也许就会有不错的解决办法。但问题是,这件事偏偏是他最大的死穴,恐怕他比自己还没信心,问他的话,除了增加他的心理负担之外,恐怕半点好处也没有。江尚晴敢肯定,面对这件事,他绝对是百分之百的逃兵。
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江尚晴就格外沮丧,但是还不敢在家人面前表现出来。因为,以妈妈的火眼金睛,要是看到她沮丧的情绪,恐怕立即就会怀疑了。
突然就那么想念陆忱,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回来近一个星期,两个人连电话都不敢打,就只是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发发短信。
江尚晴想了想,便跟家里人说,有个同事办了个假期培训班,想叫她过去帮帮忙。
孟淑芬一听,非常舍不得她走,说好不容易放假了,又不缺那两个钱,干什么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江尚晴连忙说,是为了看朋友面子帮忙的,而且假期闲着也无聊,不如去玩玩。
孟淑芬看她那么想去,也就不再阻拦,只是叮嘱她,帮忙而已,别跟上班似的,太累着了。
江尚晴一一答应,然后就收拾东西又回省城了。
其实,假期培训班的事还真有,就是一个同事的妹妹开的,说叫她假期过去帮帮忙,带个幼儿绘画课,隔天上两个小时的课就好了。
江尚晴以前也去过,挺轻松的,也很好玩。
但这次,当然不是主要目的了。
想着要给陆忱一个惊喜,所以江尚晴就没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下了大巴车,她直接就坐公交车去了陆忱家。
两个人明确关系后的第二个星期,陆忱就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她一把。
江尚晴当时还愣了一下,陆忱看着她愣怔的样子,笑着说:“你是女主人,怎么能没有钥匙?”
那时候,心里就又甜蜜得不行。
这么想着,就上了电梯,来到门口。
江尚晴掏出钥匙,打开门,谁知却看到陆忱刚刚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身上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一手还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
看到江尚晴蓦然开门进来,陆忱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展开了一个微笑。
江尚晴却尖叫一声,就双手捂住脸背过了身去。
陆忱一下子哈哈大笑,然后就转身进了卧室。
江尚晴听着他进了卧室,这才拍拍胸口,放下东西,坐到沙发上去。摸摸自己兀自发烫的脸,想起刚才那傻乎乎的惊叫,又觉得很囧,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他了,于是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膝盖上窝在沙发里装死。
很快就听到陆忱的脚步声,从卧室里出来,在她身边坐下。可能是看到她那副鸵鸟样儿觉得很好笑,就听见他又轻轻笑了一声。
然后,陆忱伸手过来,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可以去车站接你啊。”
江尚晴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了,除了戳到他那个死穴以外,其他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一脸镇定地处理,而且那样温和沉静的声音,仿佛有什么魔力一般,总是无端地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江尚晴这才抬眸看他一眼,就看到他已经穿戴整齐,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只见陆忱上身套了一件银灰色撞黑色边的小翻领短袖T恤,下面是一条浅蓝色薄棉牛仔裤。嗯,他好像比较钟爱小翻领上面有两粒扣子的T恤,而且不管长袖短袖还都喜欢撞色边的那种。不知道是因为他穿起来很好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江尚晴就发现,自己好像也很喜欢这种风格的东西。
虽然还是有些羞赧,不过比刚才好多了,就白了他一眼,说:“人家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谁知道你先给人家来了个惊吓。”
陆忱“噗嗤”就笑了,伸手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那怎么办?下次我洗澡之前先给你打个报告,领导批准了我再脱衣服?”
江尚晴听他说得过分,就伸脚踹了他一下,骂道:“滚!”
陆忱笑:“你今天应该庆幸的,我有时候忘了把东西拿进去,会什么也不穿就跑出来的。”
越说越过分,江尚晴就又踹了他一脚,继续骂他:“滚!”
陆忱哈哈大笑,他本来就是故意逗她的。笑完了,又说:“唉,你怎么越来越暴力了,以前那些温柔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吗?”
“谁装了?我从来就没温柔过!”江尚晴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发觉,不见他的时候很想他,见了他跟他这样随意地玩笑,会觉得很亲切。唉,好像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他了。
她这样想着,脸上的神情就不由自主又变得温柔起来。
陆忱看着,忍不住伸手就把她揽了过来,敛了那些笑闹的意思,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低低地说:“几天不见,真想你!”
江尚晴偎在他怀里,也低声说:“我也很想你。”
陆忱就又问:“找了个什么借口溜回来的?”
江尚晴说了,然后又说:“也不完全是借口,是真的要去上课。不过隔天才上一次,上午八点到十点上两个小时。”
“哦。”陆忱点点头,然后叹气说,“真羡慕你,我都快忙死了,你居然还嫌假期闲得无聊。”
江尚晴笑着说:“那不正好,我可以每天在家里做了饭等你回来吃。”
陆忱说:“真的啊?那太好了。”
顿了顿,才又说:“对了,出去吃饭吧?我五点还要去值夜班的。”
江尚晴却说:“外面吃饭花钱多,还吃不好,不如我们今天就在家里做饭吃吧?”
说干就干,还不等陆忱再说什么,她已经蹦到厨房去了。
但是,陆忱家的厨房收拾得很干净,看样子从她放假回家以后就没点过火。打开冰箱,呃,什么都没有,比厨房里还干净呢!
回头看,陆忱把一条胳臂撑在墙上,笑嘻嘻地看着她:“家里什么都没有。”
江尚晴想想,也能理解:他一个人习惯了,有时候累得狠了,什么都不吃就那么睡了,别说动手做饭了。相处这些日子,她也发现,陆忱确实不怎么会做饭,因为以前都是在上学,上班这不到三年的时间,他又一个人住着,还常常忙得昏天黑地的,哪里会有那么多心思提高厨艺去。
这个屋子,确实只像是个单身汉睡觉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家的感觉啊!
心里突然就有些酸楚的感觉,但脸上却展开一个笑容说:“走,跟我下去买菜!”
陆忱很听话,立即跟她一起下楼,到门口的蔬菜水果店,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江尚晴负责挑选,他负责掏钱拎东西。
然后回到楼上,江尚晴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就开始动手做饭。
陆忱倒也不偷懒,江尚晴洗菜切菜的时候,他就淘米煮饭,完了帮她打下手。
江尚晴要点火炒菜的时候,他立即殷勤地取出围裙来给她系上。只是,系好了之后,他却顺手就从后面紧紧地抱住她,低下头用脸颊轻轻蹭了一下她的头发。
江尚晴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依恋,再次觉得心里一酸:十多年来,这个人一直缺的,其实就是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啊!
她忍住心头的酸楚,回头回了他一个轻吻,心里突然就那样坚定地下了决心:一定要努力说服父母,叫他们同意自己和陆忱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有事,提前更,呵呵
、八卦惊心
每一个月,陆忱最少都要去一趟表弟家;看看姨父和姨妈。
虽然陆忱那么忙;只能瞅个星期天去,而来回路程加上吃午饭;基本上大半天时间就没了;但他却从来没有间断过。
两人既然正式交往了,所以陆忱八月份去表弟家的时候;就把江尚晴也带上了。
给老人买了些营养补品,给小宝宝买了些小衣服小玩具;两个人大包小包到了表弟冯立军家。
第二次看到江尚晴;陆忱的姨妈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老两口弄了很丰盛的一桌饭菜;大家高高兴兴吃了午饭;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
说真的;那样温馨和睦的家庭氛围,让江尚晴看着也觉得很温暖:陆忱的姨父姨妈当然不用说了,一口一个“忱忱”,跟他聊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事。表弟冯立军和弟妹胡月美,更是左一声“哥”右一声“嫂子”的,一点看不出他们是表兄弟,而且把江尚晴也叫得面红耳赤的。
瞅着个空隙,姨妈孙悦霞还硬是偷偷塞了一个红包给江尚晴,说是见面礼。
江尚晴想要推脱,姨妈却立即悄悄地说:“嘘!给你就拿着,别叫月美看到了多心!”
于是,江尚晴终究推脱不掉,被她硬是塞进了包里。
准备告辞出门的时候,没想到邻居家一个老太太过来串门,说也是C市的老乡。
江尚晴还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的时候,那老太太已经叫道:“哟,这不是江厂长家的尚晴吗?”
陆忱和江尚晴面面相觑,不由就都愣了一下。
那老太太已经笑着说:“怎么,不认识啦?我是你张大妈呀,跟你妈一起在刺绣厂上班的!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江尚晴这才隐隐约约想起,小时候,妈妈好像确实有这么个同事来着,问题是那时候她还特别小,而那位张大妈当时也还比较年轻,跟现在的样子比起来,看着确实觉得有很大差异。
不过,既然确实是以前认识的人,特别又是妈妈的同事,所以江尚晴就连忙跟人家问了声好。
那张大妈便又着意地看了陆忱一眼,说:“哎,这是——忱忱吧?”
姨妈便笑着说:“是啊,是忱忱。”
“小伙子现在长得还真精神啊!”那张大妈于是又笑着说,“忱忱,你忘了吗?我家小征那时候跟你玩得还不错呢!”
陆忱也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才有些迟疑地说:“阿姨,您是黄征的妈妈?”
“对啊!”张大妈点点头,“你在一中的时候,我家小征也在那里上的。后来我因为觉得离单位太远,就把家搬到幸福路去了。没想到小征转学过去的那一年,你也转过去了,你还跟我家小征打过一架呢,记得不?啊,对了,还有那个姓郝的,后来你们几个天天放学一起玩篮球的,是吧?”
陆忱便微笑了一下,说:“嗯,是啊。黄征不是在C市交通大队吗?阿姨怎么在这里?”
“哦,我是过来走亲戚的。”张大妈说,“我侄子今天结婚,我前两天就过来帮忙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姨妈。这会儿总算忙完了,我打算过来跟你姨妈说一声,等会儿就回C市去了。”
陆忱便有些疑惑地问:“阿姨以前就认识我姨妈?我怎么觉得好像没见过?”
张大妈笑着说:“哎,你不知道吗?我家小征复读高三的时候,跟你表弟立军一个班啊。所以,开家长会的时候,见过好几次你姨妈,我们那时候就认识了。”
“哦。”陆忱点点头,说,“阿姨,那我们先走了,你跟我姨妈慢慢聊。”
“好的好的。”张大妈点着头,看陆忱和江尚晴并肩离开,回头对孙悦霞说,“这孩子,性格比以前开朗多了啊。”
“是啊。”孙悦霞点点头。”
张大妈便又问:“看这样子,是在跟江厂长那闺女谈对象呢吧?”
孙悦霞迟疑了一下,说:“年轻人的事,我也不大清楚。”
那张大妈看着她的神情,却露出一脸过来人了然于胸的神色。
江尚晴低头把安全带系好,抬起头才看到陆忱没有立即发动车,而是一直看着她,神色很是凝重。
她想了想,从包里掏出那个红包递过去,说:“你姨妈给的,我说不要,她一定要给。”
陆忱却没有伸手接那个红包,说:“她给你,你就拿着吧。姨妈对我一直就是这样,跟自己的孩子一样。那是她一点心意,你别嫌少,收下吧。”
江尚晴不由就笑了,说:“我都没看,怎么会是嫌多嫌少的?”
“我知道。”陆忱说,迟疑了一下,才又问,“尚晴,咱俩的事,你跟你家人讲了没?”
江尚晴不由一怔。
这个假期,她特意找了那个借口,跑到省城来陪陆忱。
每天在家里做好了饭等陆忱回来吃,有时候陆忱手术排得多,中午顾不上回来,江尚晴就给他送过去。
不用说,陆忱是觉得很幸福的,虽然常常流露出想和她结婚的意思,但却也从来没有催问过她跟家里人沟通的情况。
而江尚晴,隔两个星期也会偶尔回去一趟,假装跟妈妈聊天时不经意地提那么一两句他的情况。
孟淑芬渐渐对这个陆传德的儿子有了些了解,于是偶尔也会问问他跟小严老师的进展如何。
江尚晴就趁机说,小严的父母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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