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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有晴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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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得江尚晴压力山大,可是,她偏偏还不敢像范玉兰那样,明目张胆地每天追着问陆忱。
而且,就那样偶尔旁敲侧击地探问一下,陆忱已经由最初的耐心解释,变成不耐烦地皱眉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里通知陆忱,他报名参加西部医疗支援的事,已经批下来了,并且叫他准备好东西,下周一的早晨坐火车出发。
所以赶在周五的下午,江尚晴终于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陆忱那里。
两人吃过晚饭以后,陆忱就帮她一起收拾东西,一直忙到十二点左右。
因为陆忱周六早晨还排了两台手术,所以江尚晴不敢让他忙到太晚,就说睡吧,明早起来自己再慢慢收拾。
两人这才停止了整理工作。
陆忱问她睡哪个房间,江尚晴说就小卧室吧,因为陆忱所有的东西一直都在主卧放着,就不要再折腾了。
于是,陆忱去把热水器调好,问:“你要不要洗一洗?”
江尚晴却说:“你先洗吧,完了早点睡。我明天不上班,可以晚起一会儿。”
陆忱也就不再推辞,微笑一下,先去洗了。
等他洗完出来,却看到江尚晴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看表,都快一点了,难怪她困得都睡着了。
陆忱看着她蜷在沙发上睡得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心里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似怜似爱,说不清楚。
因为看她睡得那么香,所以陆忱实在不忍心将她叫醒,就准备俯身将她抱起来,放到小卧室的床上去。
哪知,刚动手把她抱起来,江尚晴竟然立即就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眼睛,才发现陆忱脖子上搭着毛巾,头发半干的样子,正抱起自己打算往卧室走,一下子就彻底惊醒过来,一把推开他,从他怀里跳下地,惊叫一声:“你干什么啊?”
陆忱倒是被她吓了一跳,随即便忍不住笑了,说:“我看你睡着了,正想着把你放到床上去——啊,我是说把你放到你自己的床上去!”
江尚晴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陆忱无奈地笑,说:“你别那么神经过敏,我还没饥渴到那个份上。”
江尚晴这才红了脸,瞪他一眼。
陆忱摇摇头,笑着说:“赶快去睡吧,我明天早晨还有手术呢!”
江尚晴这才相信了他,打个哈欠说:“我想冲个凉再睡,刚刚收拾东西,出了一身汗,黏糊糊的,不舒服。”
陆忱说:“热水器我没关,你要冲就赶快去冲,已经很晚了。我先睡了。”
说到这里,他就突然又凑上来,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微笑着说:“晚安。”
然后,转身进了主卧,关上门睡觉去了。
江尚晴想想自己还真是有些神经过敏,不由一个人悄悄地笑了。
还好,他再过两天就走了,也不用这么天天紧张了。不过,再一想,他这一走,要三个月都见不到了,不由地就又有些惆怅。
怎么办?他明明还没走,我好像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这一章的内容还真是很应景啊,呵呵,祝大家情人节快乐!据说,今天还是迎财神的日子,所以,也祝大家财源滚滚,呵呵


、婆媳大战

江尚晴是被范玉兰的电话吵醒来的,内容还是那样;周文笙今天早晨醒来;眼睛还是看不到。
范玉兰追着要她再问问陆忱,究竟周文笙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江尚晴无奈;只好把陆忱昨天的话给她重复了一遍;这种情况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的。
范玉兰就又说,这不早都已经过了十天;快半个月了嘛,为什么还是看不到呢。
江尚晴只好跟她说;陆忱上班去了;中午回来再帮她问问。
范玉兰语气略有些不悦地跟她说了再见;挂了电话。
但是;江尚晴却也睡不着了;只好起床去洗漱。
洗漱完毕,到厨房去,才看到陆忱在冰箱上贴着一张留言条:“尚晴,我买了豆浆和包子,都放在餐桌上。”
她坐到桌子旁,才看到豆浆和包子分别用热水温着,拿起来尝尝,都还是热的。
陆忱这么细心与体贴,叫江尚晴再一次感到满心的甜蜜与幸福。
吃过早饭,江尚晴又想起范玉兰的电话,而且自从那天从医院回来以后,她一直忙着,也没有再去看过周文笙,于是买些水果牛奶之类的东西,就去了医院。
周文笙昨天已经转入普通病房,安置在五楼的脑外科。
江尚晴怎么也没想到,一到五楼,居然先看到范玉兰和严菲儿在病房外吵架。
可能怕影响周文笙,所以范玉兰的声音还不大,江尚晴没听清她说了句什么。
但是严菲儿的声音却一点也不小,直接冲她吼道:“你闭嘴!他要是真瞎了,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还不行吗?”
范玉兰愣了一下,才说:“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嫌我声音大了,那你就少说两句,最好闭嘴!你少唠唠叨叨的,我就不会这么大声了!”严菲儿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倒是明显低了几度。
范玉兰看着她横眉立目的样子,竟然就真的闭了嘴。
但是一转头,看到江尚晴,她立即就迎了过来,说:“尚晴,你总算来了!我刚才上四楼眼科去,那帮小护士说你男朋友去手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江尚晴有些无语,顿了顿才说:“那怎么能不是真的呢?他后天早晨要出门,今天要不是手术,根本就不用来上班了。”
范玉兰一听这话,立即追问:“他要出门?去干什么啊?”
严菲儿正好也走了过来,立即皱着眉头说:“你管人家去干什么?管的真多!”
这要是真成了,看样子婆媳矛盾恐怕会很尖锐吧?江尚晴有些怕怕地想。
但是,她没想到,范玉兰接着就又问她:“尚晴,我不是为了关心你男朋友干什么。问题是他走了,我家文笙的眼睛怎么办?”
呃,这话问的!
江尚晴怔了一下,才能回答她:“阿姨,不是说了嘛,文笙眼睛现在看不到,是被淤血压迫了视神经,等那些淤血吸收完,他就会好了。陆忱就是待在这里,也帮不上他什么忙啊。”
范玉兰对这个答案显然很不满意,哼了一声,然后突然用非常不悦的口气说:“尚晴,你男朋友会不会是对我家文笙有什么意见啊?”
江尚晴愕然,顿了一下,才说:“阿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范玉兰便哼了一声,说:“不是我要那样想,尚晴。当时文笙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我就说通融一下,叫我进去看看文笙,他们一个医院的,人家连说句话都不乐意呢。现在,文笙的眼睛都快半个月了还是看不见,我这当妈的,怎么能不心急啊?可是,我看你们该怎么还怎么,没准有人还偷着乐呢吧!”
江尚晴彻底无语,一时都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了。
严菲儿的声音立即就又大了起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怎么不干脆说,人家是故意把你儿子眼睛弄瞎了呢?”
范玉兰便也转向她,说:“我说什么了我?我儿子眼睛都半个月了还看不到,我就不能问问啊?”
“能问!可问的时候,别夹枪带棒的行不行?”严菲儿说。
范玉兰说:“我怎么夹枪带棒了?”
“你心里明白!”严菲儿说,“你不就欺负人家尚晴姐老实吗?”
范玉兰说:“我怎么欺负人家了?人家尚晴还什么都没说呢,你跳什么跳?”
“我看不惯,怎么啦?”
“看不惯不要看,谁请你来看的?”范玉兰说。
严菲儿的声音一下子就又高了好几度:“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范玉兰气哼哼地别过脸去,竟然就不再说话了。
一场战火总算又告一段落,江尚晴在一旁站着,看得心惊腿软,竟然都插不进嘴去劝架。
以前就知道严菲儿厉害,可是没想过会这么厉害。以前见范玉兰也不多,一直觉得她对自己特别热情特别好,没想过遇到事情,也会这么磨人这么厉害。
还好,陆忱没爹没妈,什么婆媳矛盾可能跟自己扯不上关系了。
终于在病房里见到了周文笙。
他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左臂上打着石膏,右臂上挂着点滴,睡着了。
不用说,整个人都消瘦得很厉害,比起上次生病时的情形,脸色看着还要更加苍白憔悴。
虽然都已经过去了,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江尚晴心里还是觉得很难过。
严菲儿跟范玉兰吵架的时候,虽然很泼悍,但是到了病房,对周文笙却特别好。看到他额上有一层细汗,立即把被子给他往下拽了拽,又拿起床头挂着的毛巾,在温水里揉了揉,然后拧干了,细心而轻柔地替他擦去那一层细汗。
虽然她动作很轻,但周文笙还是醒了。
只是,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神却明显没有焦距,显然还是看不到。
就听周文笙问道:“菲儿,是你吗?”
“嗯,可不就是我嘛。”严菲儿跟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温柔而娇媚。
周文笙便微微笑了一下,又问:“几点了?”
“我看看啊。”严菲儿掏出手机看看,说,“十点四十。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这么早,怎么就会饿啊?”周文笙便又笑了一下,“整天躺在床上不动,都不消耗的。菲儿,我妈呢?”
“也在啊。”严菲儿便转向范玉兰,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声音却十分甜美温柔地说,“阿姨,你累了就回去休息一下吧,文笙这边有我呢。”
范玉兰白了她一眼,但说话的声音却也特别和气:“你也累了,不如你回去休息吧?”
“我没事,反正今天不上班嘛,等文笙吃午饭的时候,我回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下午我再来。”严菲儿继续那么甜美温柔地说着,又转向周文笙,“文笙,你想吃什么,跟阿姨讲,让她现在回去给你做吧?”
范玉兰也继续那么和气地说:“也行。文笙,你吃什么?”
周文笙想了一下,说:“那你做红烧肉吧。菲儿,我妈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等会儿你也吃点。”
“好啊。”严菲儿立即说,然后转向范玉兰,仍是那样面无表情,但声音却甜美异常,“阿姨,那你回去吧。多做点儿啊,我也要。”
“好,没问题。”范玉兰也面无表情,但是声音异常和气地说,“那,文笙,我先回去了。哦,对了,尚晴来看你了,还没走。”
周文笙愣了一下,才说:“是吗?你们也不早说。尚晴,谢谢你啊。”
“你别这么客气。”江尚晴看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便立即把脸往这个方向转了过来,心里就又觉得难过起来。
周文笙沉默了一下,才又微笑着说:“尚晴,我没事,这次真是死里逃生,不过,医生说恢复得挺好。而且,人家不是都说嘛,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
“嗯,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江尚晴说着,眼泪就已经悄悄地滑下了脸颊。
周文笙便又笑了,摸索着过去握住了严菲儿的手,说:“对了,我听菲儿说,陆医生向你求婚了,恭喜你啊,尚晴!”
江尚晴点点头,悄悄地拭去泪痕,强笑着说:“谢谢。文笙,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好,谢谢你来看我。”周文笙说,“我也不能送你,你慢走啊。”
江尚晴点点头,给他和严菲儿分别道了再见,这才和范玉兰一起离开。
范玉兰却也没有直接下楼回家,而是跟着她去了四楼眼科。
但是,等了十多分钟,陆忱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范玉兰就等不及了,怕自己做饭晚了,周文笙会饿着,这才决定离开。临走却又追着江尚晴嘱咐了好几遍,就是一定要帮她问问陆忱,周文笙什么时候才能看得见。
江尚晴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正好杜慧珍医生从病房出来,就把医生办公室的门打开,叫她坐在陆忱的位子上等。
杜慧珍一边写东西,一边跟江尚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结果护士又来叫,说二十一床的病人觉得头晕恶心。
杜医生便又到病房去了。
于是,江尚晴继续一个人坐在医生办公室等。



、发火

医生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忱一抬眼看到江尚晴坐在自己位子上的时候;很明显地愣了一下。
但他的神色很快就恢复了一贯的沉静;问:“你怎么在这儿?”
江尚晴连忙站起来说:“我——”
不料,她话还没说完;刘晓华就敲门进来;说:“陆医生,刚才办公室小郑打电话说;叫你去他那里填个表,顺便取东西。”
陆忱点点头说:“知道了。”
然后他就坐到办公桌旁;从桌子上翻出东西;开始写术后报告;下医嘱;一边说:“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写完,就可以走了。你和我一起去办公室取东西,还是直接到楼下等我?”
江尚晴说:“我直接去楼下等你吧。”
“嗯,那我把钥匙给你,你在车里等我。”陆忱停下手中的笔,掏出车钥匙递给她,然后接着写下去。
他写得飞快,虽然有些草,但是字体仍然很漂亮,而且看起来特别老练,不像江尚晴的字,一看就像初中女生写的。
江尚晴犹豫了一下,才说:“我,刚刚去看周文笙了。”
陆忱手下微微一顿,但随即就又继续飞快地写起来,头也不抬地说:“我知道。”
“啊,你怎么知道?”江尚晴讶异地问。
陆忱终于抬眸,一脸无语的表情:“不是为了看他,你莫名其妙跑我办公室坐着干什么?”
然后,他就又低下头去接着写了,也没问她周文笙的情况怎样。
江尚晴迟疑了一下,才说:“他的眼睛,还是看不见。”
陆忱手里的笔,就又顿了一下,却什么话也没说,仍旧接着往下写。
江尚晴看出他不大高兴,正想着算了,不料电话就响了。
看到是范玉兰,她犹豫了一下,才按下接听:“阿姨,您好。”
“尚晴,你男朋友做完手术了没有?”范玉兰问。
“嗯,他刚回来。”
“那你赶快把电话给他,我问问。”范玉兰连忙说。
江尚晴看看陆忱,迟疑了一下,才说:“那你稍等。”
然后,她犹豫了一下,才对陆忱说:“陆忱,是——”
陆忱一把从她手里拿过电话,冷冷地说:“我不是跟你们说了很多遍吗?根据当天的情况看,现在这个状况,应该是有一点残存的淤血压迫了视神经,导致暂时性失明,完全恢复需要一定的时间。但是,具体的时间,我不可能跟你精确到几天几小时。你们的心情我理解,所以,昨天不是给眼部做了全面检查吗?你也看到了,我们科室住院部三个医生都在,跟你们说过了,从检查的结果来看,现在不是眼外伤的问题。而且,他两只眼睛最近几天正在慢慢恢复部分光感,这不就说明是在康复中吗?你们如果实在觉得着急,就去做CT吧,看看压迫视神经的淤血吸收情况。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范玉兰愣了一下,才说:“没、没了,谢谢你了,陆医生。”
“不客气,再见!”陆忱说完,也不管那边再说什么,“啪”地就挂了电话,然后把电话还给了江尚晴。
江尚晴看着他的样子,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想起妈妈说的,陆忱是那种轻易不发火的人,一旦他发起火来,会很吓人。现在看来,真是一点不假,他目前还没发火呢,只是看起来很不高兴,气势就已经特别慑人了。
可是,又想起范玉兰的不信任,她终究还是有些担心,万一周文笙真的失明了,不知道范玉兰会怎样来找陆忱闹。
所以,看到陆忱终于写完,开始起身收拾东西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陆忱,周文笙的眼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陆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她。可以说,自相识以来,面对她的时候,他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凌厉过。
陆忱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语气冰冷地问:“尚晴,你什么意思?”
江尚晴被他的眼神和语调吓得退了一步,才用小小的声音说:“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就是出于关心,问问你呗!”
陆忱咬了咬牙,说:“你不觉得,你关心得过分了点儿吗?”
江尚晴连忙说:“我不是说关心他,我是关心你,周文笙妈妈那个人——”
没想到陆忱却彻底火了,打断她说:“她爱怎样就怎样,要不是因为你,我才没空搭理她呢。我跟你们说过了,他现在是因为残余的淤血压迫视神经,导致暂时性失明。眼底止血清创和视网膜脱落的手术都是我做的,手术没有问题。你们到底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和能力,还是信不过我的人品和医德?患者有权选择自己信任的医生做手术,苏主任说他当时还特意问过了,既然信不过我,当初就不要找我,我哭着喊着求着要给他做手术了吗?”
他把手里的病历,“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头也不回地出门,又“啪”地一声摔上了门!
江尚晴被吓得一个哆嗦接着一个哆嗦。
等陆忱来到停车场的时候,江尚晴已经在车里等了他好一会儿,看他上了车,就把钥匙递给了他。
陆忱一边启动车,一边问:“去哪里吃饭?”
江尚晴看着车窗外,说:“随便。”
陆忱看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把车倒出来,驶出医院,随便找了家两人常去的餐厅,点了两个人都比较常吃的菜。
江尚晴心里堵得慌,没有什么胃口,所以一碗米饭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陆忱吃饭一向比她快,但显然今天也没什么心情,居然只吃了一小碗米饭,就给两人各盛了一碗汤,沉默地喝汤了。
结了帐,又一起回到车上。
陆忱却没有立即启动车,而是说:“这次出去时间比较长,所以我现在要到姨妈家去一趟,你去不去?”
江尚晴说:“都行。”
陆忱便又看了她一眼,说:“那就一起去吧。明天去你家,好吗?”
江尚晴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就那么望着车窗外,说:“好。”
陆忱又说:“六点钟要赶回来,因为今晚院里要给我们饯行,所以我就不和你一起吃晚饭了。都是本单位的,在一起聊一聊什么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所以我今天晚上回来可能就晚了。你不用等我,自己早点睡。”
江尚晴头也不回地说:“好。”
表面上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心里却更堵得慌了,不知怎么就又想起周文笙来。
现在想想,周文笙虽然比较小心眼儿,动不动就爱生气,稍微有点什么事,就喜欢给她说两句不中听的话,但却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转过身就能来给她道歉。当然,他道歉的方式也挺让人无语,就是一副我为了跟你和好才道歉的,所以无论你说什么都OK的样子,下一次同样的毛病却照犯不误,很显然,上次的道歉根本就没有一毛钱的真心。
陆忱确实从来不会为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但是真的发起火来,脾气却硬得多。而且发完了火,他该跟你说什么还说什么,却自始至终都冷着脸,一点也没有哄你的意思。
果然,人就是这样,永远都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吗?
江尚晴这么想着,自己一个人就出神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陆忱说完那些话以后,竟然还是没有启动车,一直那么沉默地坐着。
她终于觉得有些奇怪,就回头去看了陆忱一眼,才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
不看他还好,一看他就想起他发火的样子。
虽然没有大吼大叫,甚至声音比平常还要低沉,而且也没有一句难听话,但那样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就是有让人觉得浑身都冰冷的本事。最过分的是摔东西摔门走人,简直叫人气得要死,但当时那份气势,却又偏偏吓得人连辩驳的勇气都没有。
所以,被他那样凶了一顿以后,江尚晴就尽量不再看他,免得一看到他,就会觉得满腹委屈和怒气,忍不住想要没出息地大哭一场。
果然,此时蓦然回过脸,跟他眼光对个正着,江尚晴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立即就别过脸去继续望窗外了。
陆忱叹一口气,再次开口的时候,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温和沉静:“还在生气啊?”
江尚晴本来竭力忍着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一脸。
陆忱抽了一张纸巾,倾身过来替她拭眼泪。
江尚晴却劈手夺过来,自己把脸上的泪痕擦干净了。
陆忱顿了一下,才说:“冲你发火,是我不对,对不起。不过,你是不是也应该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我的感受?”
江尚晴略一沉吟,说:“我问你周文笙的眼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本来就是为你着想才问的。你也看到了,周文笙的妈妈那个人很难缠,我就怕,万一周文笙的眼睛真有什么问题,她一定会来找你撒泼胡闹的。”
陆忱冷笑:“你以为我怕她闹吗?”
江尚晴吸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以陆忱的性格,还真不是怕事的人。
陆忱又顿了一下,说:“所以,你不用替我操那么多心。有那么关心我的话,不如想清楚,该跟什么人保持什么距离,该对什么人保持什么程度的关心,该站在谁的角度替谁讲话就行了。”
江尚晴不由再次吸了口气,这才发觉,他一句话就切入要害,堵得自己完全不知道还能跟他再说什么了。
陆忱看她一眼,又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再要说下去,没准咱俩又该吵架了。我后天就走了,而且一去那么久,真的不想在这样的时候,为了不相干的人跟你吵架。”
说完这句话,他终于伸出手,把江尚晴拉过来,轻轻抱了一下,又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放柔了声音,说:“上午我态度不好,是我不对,我道歉。你也别生气了,好吗?”
江尚晴心里其实还有点堵,但也实在不知道还能跟他再说些什么。而且很明显,要是再闹下去,除了伤感情,好像也没什么好处,便只好点点头表示和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表达的,其实就是,生活中很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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