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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娱乐圈之寻芳by漠小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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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着飞机上的杂志,嘴里敷衍地“嗯”了一声,米易毫不受挫,再接再厉,“还有我跟你讲哦,上次我们在香港呆得时间太短了,东西都没买齐,这次也只停留三天,一定要抓紧时间shopping,芳芳,你不是一直缺个表吗,这次就可以买哟,好多大牌都有sa1e,可以一次买个够哦……”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林栋却猛地摘下耳机,把在看的杂志往旁边空座一扔,火气极旺地说:“有完没完。”

米易愣了一下,模样有些委屈,倒也不再说话了。

这着实也吓了我一跳,林栋除了在舞台上的时候,为人严苛了点儿,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安慰地看了米易一眼,转眼再去看林栋,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了。

我只好继续翻手里的杂志,没料到封底最后一页竟然是一则穆娟的新闻,拍到的照片据说是一个香港富商拥着她肩膀往一台跑车里走的模样,下面对其添油加醋,典型的“贵公子追女明星”的桥段,大书特书年轻富商挥金如土,赠了穆娟一台定制跑车,还多情地上了个“no。 one”的车牌号。

我仿佛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飞机落地以后,我们一行人先到酒店安顿好然后就去场地排练了,等到结束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米易并没有陪我去排练,仅仅一个半天就是满载而归。

“芳芳,你看这是上次你相中的对戒,我给你买回来了。”说着,就把一个银灰色的盒子递到了我跟前。

自然不是我相中的对戒,不过我还是打开盒子来看了一眼。

平淡无奇的一对银戒指躺在盒子里,多少让我有点惊讶,本以为会是再浮夸一点儿的设计。

米易兴高采烈地说:“这设计大6都是找不到的,你戴上试试,和你上次试过的是同一个size。”

我心想这么朴素的戒指有何设计可言,随便走到那家银饰铺都一抓一大把的款式,却还是戴在手上比划了一阵,中指的确恰恰合适。

米易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芳芳你戴戒指戴久了,颜色就会慢慢开始变了,外面银色一层消失就会露出里面的金色来,象征感情历久弥新。”

我才算明白过来,他说的设计原来是这个,的确倒还有几分新奇,“多少钱,我把钱给你?”想来价格不菲。

米易摇了摇头,大度地说:“芳芳你最近这么辛苦,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啦。”

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笑纳了。

“哦,对了……”米易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珠珠郡主剧组给我打来电话了,说想让你演丫鬟翠玉。”

“不演。”我当即果断而坚决地拒绝了。

米易叹了一口气,“我猜你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早些时候打来的时候,我已经拒绝了。”

“好样的。”

“不过芳芳,你要知道,这次我们去试了戏又拒绝了他们,就等于半得罪了人,将来这个导演的戏很可能就再也指望不上了,就连选角人员都会私下里嚼舌根,说你拍了一两部戏,稍微红一点就耍大牌,所以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不了。”

米易难得的语重心长让我不得不正视现实,我自然不想重走蔡寻芳失败的老路,然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找出一条新的路来走。我现在除了林栋的这出话剧,和一些小的平面拍摄以外,工作日程上也没有其他大的动静了,一个艺人最害怕的就是演艺空窗期,尤其是在现下一点也不红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我再了把玩戒指的心思,“我知道了,米易,这次是最后一次。”

隔天下午,话剧开演,观众反响热烈。散场之后,林栋带着演员们接受了采访,香港媒体却不买账,并没有多大热情,采访时间很短,我总共就回答了一个问题。

对面记者用我听不懂的国语问我:“%&;#a#¥%¥#%”

我停了三秒钟:“母鸡啊。”

此后再没有人向我提问,而向林栋提问的记者国语水平显然比较高,都能够听得懂,只是问题比较刁钻。无论他们问得如何婉转,其大意总结起来就是大6现在传统风气很淡啊,演艺圈儿浮躁得很啊,以前的经典文学受众不多吧,观众不懂欣赏吧,你们还敢排经典戏剧很有勇气啊……

林栋从头到位都回答得有礼有节,表现得文质彬彬,不过我估摸着他心里早就骂开了。

等到匆匆采访完,我本来想去和购物狂米易会合,可是却意外地接到了谢平之的电话。

看着“谢平之”三个大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时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一下,才接起了电话。

他说:“你演得越来越顺手了。”

我立马惊了一下,小心肝跳快了一拍,“你在香港?”

谢平之低笑了一声,“我在‘明华’演艺厅后门,你出来吧。”

米易瞬间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赶紧地收拾了一下,顺着通道出了后门。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后门外的巷道狭窄,只有一盏白晃晃的路灯亮着,谢平之站在路灯下,戴着口罩,朝我招了招手。

我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跑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摘了口罩,“来捧你的场。”

“谢你啊。”

我话音还未落,他却突然俯下身来,我赶紧往回一撤,“你作甚啊?”

他的视线与我的视线齐平,笑了起来,语调低沉:“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只是短短一个瞬间,我就反映了过来,“你……你……那天是醒着的?”人又磕巴上了。

谢平之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是的,我还听见你那天匆匆跑了出去,琴盒撞翻了桌上的那杯白水。”

我整个人顿时感觉不好了。

夜风徐徐,吹来阵阵食物和香水的气味,一巷之隔外是香港特有的繁华闹市,人声穿过巷道只留下嘈杂又朦胧的回响,路灯白亮的光印在谢平之的脸上,仿佛能够看见融融光圈里他下巴上那一点青须。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我在心中默默想,不愧是戏霸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米易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我刚一进门,他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芳芳,你一整个晚上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人家好担心的,你……”话只说了一半就生生地顿住了,人已经奔到了我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阵,忽然翘起小手指,指着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春心荡漾了!”

我惊了一秒,没有想到米易如此迅速地识破了我那颗风雨飘摇的少女心,不过我很快就回复了神色,镇定地说:“你是神婆啊,压根没有的事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好么。

米易面带不信,围着我转了一圈,忽然凑到我衣领旁嗅了嗅,“不会错的,这是男人的味道!”

擦,你是名侦探柯南啊。

我自然不动声色,米易眯了眯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个艺人是不能对她的经纪人说谎的,芳芳,你有事是不能瞒着我的,我可不想哪天看了八卦杂志以后才去想危机公关的问题,不如你现在就说出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我不说话,米易也不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看。

俗话说眼小聚光,大概是没有错的。此刻的米易目光如炬,我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不行了。“唉,谢平之今天来了香港。”

米易怔了一刻,大叫道:“你说什么?平平来了?是平平!”

我心想,米易你这个样子哪里是心平气和。

面前的米易惊讶得张大了嘴,人也退到了沙发前坐了下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早该猜到的。”说着,抬头看着我,“说,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呃……”我还没“呃”完,米易眼睛一亮,起身一个箭步跨到了我面前,扳着我的肩膀,结结实实地亲了亲我的嘴唇。

我特么完全愣住了,米易得意洋洋地大笑道:“能够间接和平平接吻也值了!”

当真是gay男的心思,女孩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特么猜不明白啊。
21第 21 章
米易笑过之后,很快肃穆了神色,“但是芳芳,这件事情我不建议现在就公开,你才刚起步,一旦曝光,别人怎么看你,更何况经济公司也有要求,旗下艺人恋情报备……”

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你说得太远了,根本没到那地步。”

米易立马皱了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是来真的,玩玩儿而已?”

我还来不及答话,米易就又说开了,“平平前阵和顾筱云我看就是个炒作,你造吗,芳芳,平平出道这么多年,几乎没有什么绯闻,他的fans都很死忠又女性居多,这意味着什么,你造吗?”

我突然就想起了德华哥,想起了那一个不能接受他结婚事实要去跳海的妹子。

所谓偶像效应,就是当一群人疯狂地把幻想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又无数倍地对其加以美化达到的集群化的效果。诚然,有的艺人德艺双馨,惹人追捧,无可厚非,可是多多少少总归有空中楼阁的成分。

米易说的意思大概就是谢平之多年来风评良好,孑然一身,粉丝们是不会轻易接受绯闻的存在的。

这道理我明白,并且,我一点儿也不想在舆论上与谢平之沾边。“肯定不是玩玩儿而已,但是我……”我很费了点心思来想合适的措辞,最终还是没能想出恰如其分的话来,“但是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来真的……”

米易惊讶得睁大了眼睛,急急追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什么宿命论者,我不相信命运,但是,我相信剧情,作为一个被剧透过的存在,我既不能轻易接受炮灰女配的前奏,又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大叹一声,“你听说过庄周梦蝶的故事吧?”

“听过,不就是庄子不明白自己是庄子还是蝴蝶的问题么?”米易答得理所当然。

“嗯,他老人家想不明白的问题,我也想不明白,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我都搞不太清楚了。”

更为直白来说,眼下事情的走向究竟是不是原来我看过的天天滚动播出八遍的剧情,我看不明白。

米易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没有体会到真与假这个哲学问题的深邃,也没有设身处地地了解我心中所想,隔了半晌,吐出一句:“芳芳,你发烧了吧?”

不被理解的苦无处诉说,我觉得有点泄气,顺势坐到了沙发上,米易紧跟着坐到我旁边,徐徐说道:“我虽然不明白你说得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可是恋爱本来就是患得患失,眼下的情况就顺其自然吧,不过我不希望你为此荒废了自己的事业,在圈儿里要站稳脚跟,全凭你自己。芳芳,我造你有心要出头,平平或许是你的阻力,或许是你的助力,我说不清楚,你做好你自己就够了。”

我想不通原剧里的蔡寻芳如果也有这样一个米易,怎么会落到炮灰的下场。我从前一而再再而三想做的无外乎“远离男女猪脚,好生做人”几个字,如今前半句兴许是不能够了,但是后半句我还是可以尽力争取的。

“米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还是以前我跟你说过的那句话,虽然我是半路出家,但是一定学笨鸟先飞。”

米易点了点头,“我在香港这边还是有几个圈儿里的朋友,明天我去找他们看看有没有戏。”

我的头顺势搁到了米易的肩膀上,“唉,你要不是gay,说不定我就爱上你了。”

米易一听这话,却露出了生不如死的表情,立马伸手把我推开,大喊道:“你走开!”

隔天一早,米易就去联络他的圈儿里熟人了,我小小地打扮了一下,挑了一条很是仙女的湛蓝长裙,就去赴我自己的约了。

按照谢平之昨天告诉我的线路,我终于找到了那一间立于闹市之外,僻静小巷中的烧腊店,头顶那块招牌因为很有些年头,已经泛黄,“祖传烧腊”几个字依稀可辨,空气里飘散着卤汁香料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我推开面前的小门走了进去,一眼就看见坐在墙角的谢平之。

他今天没有戴口罩,也没有作任何装扮,因为香港的天气已有一些闷热,他只穿了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打扮十分随意。

我快步走了过去,胜利地完成了我们这次犹如地下党接头的会师。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偏僻的地方,我下了地铁又走了好一会儿,问了几个人才找到这个地方。”

谢平之笑了一声,却没有答我的话,将他面前那杯柠檬蜜推给了我,“先喝点水吧,你的额头都晒红了。”

我用手背一摸,果然热辣辣的,一张脸都应该是晒红了,我心想我原本计划的优雅飘然出现在他面前的这种剧情是不能够了。

赶紧埋头喝了一口水,又冰又甜,十分爽口,不禁又喝了一口,很快,就听见了吸管喝到见地的“呲”的一声,我心想我原本计划的优雅飘然吃饭说话的这种剧情也是不能够了。

谢平之有些好笑地看了我一眼,用纯熟的粤语又叫了两杯柠檬蜜,才对我说道:“这家的柠檬蜜很好喝,柠檬用的是小青柠檬,手板榨的,蜜也不是花蜜,是菜蜜。”

我“哦”了一声,对于他对这杯柠檬蜜所具有的了解感到有些惊讶。谢平之又递给我一张手写的菜单,由于是手写的,很是潦草,我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失去了兴趣,“你之前来过这里的吧,有什么好推荐吗?”

谢平之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招牌四宝饭不错,豉汁蒸排骨和卤什也很好。”

听得我食欲大动,“就按你说的点。”

曾几何时,我看过一本妇女杂志,里面有一篇标题为“我的丈夫为什么不再爱我”的抒情散文,其中谈到丈夫不再爱她的理由之一就是她吃饭太快,食欲太旺,吃相堪忧。

眼下我望着面前摆着的空碟盏,又看了一眼还在细嚼慢咽,一容一止十分优雅的谢平之,没来由地想起了那一篇抒情散文,我心想可能打从一开始我计划的优雅飘然端庄矜持的戏码就不太适合我吧,兴许对面的谢平之喜欢的就是我的潇洒不羁也说不定啊。

一旦这么一想,我顿时觉得解脱了不少。说起来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从前我与谢平之相处是那么的容易,我不会思考哪怕一点点我在他心中的印象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可是这点自在仿佛一夜之间就变了,我竟然会开始在意起许许多多的小事。

果然,恋爱是入喉毒药啊。

等谢平之吃完的时候,我心里的自我剖析已经进行过了好几轮,结论终于停留在了“管他呢,就这么着吧”的阶段。

谢平之搁下筷子,不忘问我一句:“你还想要再吃点什么吗?”

饶是他的语调如此体贴,我也听出了其中的促狭调笑,赶紧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用了。”

他忽然就笑了起来,“你其实不用这么拘谨,平时什么样儿现在就什么样儿。”说完就站起身来,要往外走了。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尽管被他一语道破,可是打死不能承认啊,“哪有拘谨,根本没有的事儿。”说完也站了起来,跟他一起往外走,尽管刚一迈步子就踩到了长裙,身子猛地超前一个趔趄,不过姐撑住板凳稳住了啊。

谢平之见状,一面伸手扶我,一面大笑了起来,我在他恣意的笑声中,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裙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店。

直到走到店外,谢平之才终于止住了笑,我刚想提醒他一句,大哥,我们还没买单,就看见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妇女从店里匆匆追了出来。

我一面幸灾乐祸地想,让你笑,让你笑,这下追债的人来了,一面伸手去摸钱夹。

谁知那老板大妈却不是来讨债的,反而递给了谢平之一包油纸裹着的东西,“这是你最爱吃的酥饼,厨房刚做好,你带回去吧。”

看得我一呆,谢平之也不推辞,接了过来,“谢谢方妈妈。”

那老板大妈慈祥地笑了,“谢什么谢,这些年要不是有你帮衬,我们哪里有这间小店。”

谢平之笑了一下,“应该的。”

那方妈妈没再说话,只转头看了我一眼,冲我露出慈祥的一笑,我赶紧地笑了回去。

走得离小店远了一些,我才问谢平之:“那家店是你开的?”

“出了点力而已。”

难怪他如此轻车熟路,我又问:“你认识老板?”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嗯,小时候我在澳门住过一段时间,方妈妈算是邻居吧。”

我在脑海中检索了关于“澳门”的剧情,原剧中似乎大半部分过后,男猪脚对女猪脚敞开心扉的时候仿佛是提到过的。

我这厢还在仔细回想剧情,一旁的谢平之开口说道:“我小的时候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方妈妈给了我很多照顾。”

大哥你这么早就敞开心扉没关系么,之后真的不用再推动剧情了吗……

但是我心里还是浮上了那么一点窃喜,毕竟眼下他敞开心扉的对象是我。
22第 22 章
中午最热的时候已经过了,日头不再像来时酷热,临海的微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着,周身渐渐感到丝丝清凉。

谢平之絮絮说起往事,“……我在澳门一直呆到六岁,后来就被一家人收养了,就是我的养父养母,现在他们定居国外,我独自在国内……”

听完我“嗯”了一声,点了点头,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一个什么样的回应才能既让他觉得“我很高兴你和我讲这些”,又不让他觉得“我是可怜和同情你的”那一种关怀。

我还没想出来,谢平之却缓缓说:“对不起,或许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让你想起伤心事。”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百度告诉我的,蔡寻芳的父母在她高中的时候因为意外双双去世了,所以她入行早的故事,原也是个可怜人,于是又“嗯”了一声,“没关系……”

我想,或许之前谢平之和蔡寻芳走得近的原因有一部分就是两人有点同病相怜的缘故吧。

气氛一时沉寂了下来,我们两个人沉默地朝前走了一会儿。

这个地方因为比较偏僻,临海只有一条极盏的小道,当迎面正巧开过来一辆仿佛是三轮车却又带马达的车辆时,这条小道就显得更为狭窄不堪了。

身旁的谢平之突然加快步伐,朝前迈了一步,左手轻轻握过我的右手,将我挡在身后,三轮车轰隆隆地与我们擦肩而过,我突然有点感激这辆不知是该划为非机动车还是机动车的三轮车了。

谢平之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掌心传递着温暖,指腹上有常年练琴拨弦留下的茧子,我很害怕我忽然加快的脉搏会被他察觉,刚想撒手却又被他用力一握,就这样手牵手一路走到了海岸。

矫情点儿来说,我此刻的心情就像是心里忽然开出了一朵花,这种美妙的情绪几乎把我淹没。

直到我们到了海滩上坐下,谢平之仍旧婆娑着我的手掌,一点儿要放开的意思也没有。

我望着面前不甚碧蓝的大海,心情依旧甚好,他却突然说:“米易叫你芳芳,齐老叫你小蔡,我还听有人叫过你寻芳,我不想叫你蔡寻芳,也不想叫他们用过的名字。”

我心道没想到你这么傲娇,想了一会儿才答道:“你可以叫我亮亮,以前我家里人和朋友都这么叫我。”

谢平之听完挑了挑眉却没答话,复又低头婆娑我的手指。

隔了好一会儿,忽然浅笑起来,他的眉眼低垂,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的弧度恰恰好,一字一顿地重复道:“亮亮……”

那又低沉又温柔的语调瞬间把我的小心房击毙……

不过,大哥,你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那么闷骚又可爱啊……

一整个下午,风和日丽,我们坐在海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米易打电话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电话那端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与海滩的静谧两相对照。

米易扯着嗓子吼道:“芳芳,我和几个朋友在兰桂坊的rose bar,你也过来吧。”

因为他那边的背景音乐太过嘈杂,我起初听成了“肉丝吧”,还在想什么地方名字竟然这么脱俗,直到米易又吼了一遍“rose bar”,我才算听了个明白。

他嘴里的朋友应该就是他之前说过的圈儿里的熟人,这一趟我自然是要去的。

一旁坐着的谢平之估摸着也听到了电话里米易的吼叫声,待我挂了电话也站了起来,看那架势仿佛是要和我一起过去。

坐上出租车以后,我开始冥思苦想阻止谢平之和我一起去的理由,一来我并不想让太多圈儿内人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二来,我深信“见光死”的真理。可惜,想了一路都想不出那一个委婉又不破坏气氛的好理由。

出租车径直停在了酒吧门口,抬眼就看见门前那一朵闪着红光摇曳的玫瑰,车外人来人往,酒香迷迭,处处皆是纸醉金迷的气息。

谢平之率先下了车,我紧跟着也下了车,他停下脚步回头伸手拉我。

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福灵心至,当下蹲了下来,假装整理裙角,避开了他伸出来的那只手,然后迅速起身,快走了两步,跃到了他身前,还不忘催促道:“米易该等急了。”

五彩尼龙灯下,谢平之收回了伸出的那只手,脸半隐在光里仿佛还是笑了一下,答了一声“好”。

我暗暗地吁了一口气。

进到酒吧里,音乐声铺天盖地而来,震动着人群和地板,有人在舞池里群魔乱舞,有人在吧台前孤单买醉,众里寻他千百度,我才瞄到卷毛竟然坐在墙角处。

那是一处多人卡座,七八个人坐在里面,走到近处才发现,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瓶,整齐摆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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