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试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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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菲菲气得牙齿都在打颤，一个劲地往前冲，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哪！
在这座城市，除了肖国远一家人以外，她根本没有任何朋友。结婚以来，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作为一个女人，只是希望有个疼爱自己的丈夫，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要求过分吗？
可是为什么偏偏就这么难？为什么他偏偏就得是这样一个男人？
不知走了多久，天已经渐渐黑了。身上手机也没带，钱也没带，正好落得个安静。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看到一家“扬歌”的KTV，电子屏正闪闪发光，折射出让人无法忽视的斑斓色彩。
瞿菲菲想也没想地踏进了这里。要了最豪华的包厢，点了最贵的酒。只是一个人的大包厢太过冷清，伴随着的只有低低沉沉的幽怨女声。说来也奇怪，大凡是情歌，就没几首是欢快的。或许是因为只有需要疗伤的人才能有感而发，所以情歌基本上都是唱给伤心的人听的。就像现在的瞿菲菲。
《可惜不是你》，牵过手，一起走过的路口，可惜最后还是分手。
《问》，女人总是一往情深，爱是她的灵魂，可是他并不一定会对你认真。
《等你爱我》，等你爱我，哪怕只有一次也就足够，可事实呢？也许他根本都没有在听你说的是什么，他根本都不知道。
《剪爱》，把爱剪碎，随风吹向大海，爱得肝肠寸断，最终也只能是剪得一干二净。
这世上，没有这么多永恒的爱，没有这么多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天长地久。多的是背叛，多的是变心，多的是怨恨。
听着听着，瞿菲菲哭了，可是又笑了。
这么多经验、这么多痴男怨女的故事摆在那里，是为什么还有勇气这样傻乎乎地相信爱情？
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直到十二点，肖国远才终于找过来。看到她又是哭又是笑的趴在沙发上，肖国远的心抽痛得厉害。可是他更加生气，气她这么不爱惜自己气她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气她这么任性，这么让人担心。要知道这五六个小时的时间里，他找她都快找疯了！如果过了十二点还找不到，他真的会找到派出所去求助。明明都是25岁的人了，做事还总是这么没有分寸，当真是被惯坏了？
“瞿菲菲，你多大的人了？这样好玩是么？很过瘾？”肖国远气得整个人发抖，抓住她的手腕拽她下来站好，力度却也因为她的反抗而一直在加大。
我多大的人？好玩？过瘾？
瞿菲菲除了默默地掉眼泪，并不知能作何回答。手腕不停地挣扎，只想脱离他，不要被他碰到一丝一毫。可是他就是不撒手，反而越加没了轻重，手腕明显地被他捏得泛红。
“放开你的脏手！”瞿菲菲眼里噙着泪，满是厌恶地瞪着他。
“嫌我脏？”肖国远仍然握住她的手没有放，可是语气缓了下来，似乎尽是自嘲和失落的意味。
瞿菲菲愤愤不平地直视着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看着她的表情，肖国远心里却是比亲耳听到还要觉得难受。
两人就那样僵持着，手与手纠缠在空中，眼里均是难言的痛楚。
“国远，还真是你！好久没见你了哦！”
“是啊是啊！咦，这位小姐是新来的妹妹么？我们怎么没见过！”
肖国远进来得急，门被大力地推开之后，都没人想起要去关上。于是，KTV的A小姐B小姐路过的时候看到了多日未见的他。
与两位美女灿烂的笑脸相比，瞿菲菲的脸色显得更为难看了。眼里的痛楚逐渐转变为赤、裸裸的嘲讽和蔑视。缓缓抬手擦掉眼角的眼泪，索性真得笑出声来。
“肖国远，你当然脏！我没见过哪个男人有你这么不挑！”今天见多了这样的情况，瞿菲菲想当然的就以为眼前这两个女孩子也曾经爬上过他的床。
“是吗？我倒觉得还好！莉莉和珊珊都是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至少不会像某人一样任性又胡闹！”肖国远是男人，是男人就会好面子，尤其是在外人面前。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被她这样说，他的心里怎么可能痛快？索性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两个女孩子中间，左拥右抱，虚揽着她们。
瞿菲菲的视线跟随着他移动，最终停在他打开的双臂、挑衅的眼神、得意的笑脸。
终于，瞿菲菲觉得自己到了极限。刚刚歌曲里面唱过的歌词一一在脑海里闪现，有多少男人能认真？有多少爱情是能靠谱？人人都只听说爱情、只谈论爱情，可有谁真的见过爱情？爱情是什么？是他妈什么都不是！是他妈骗人的弥天大谎！
啪！
瞿菲菲用尽全身的力气，五个鲜红的手指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左脸颊。
原本就一头雾水的两位女孩子此刻更是傻眼，第一次见人敢对肖国远这样！他可是联远集团的总经理！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多少人想嫁的钻石王老五，从来只有人顺着他缠着他赖着他，可曾有过谁这么大胆地挥他耳光！
这种情况还不自觉撤退的话，那也真是太没眼力劲了。两个女孩子小声地跟肖国远道了别，尴尬地出了包厢，顺便帮他们把门也带上了。
可是，里面却久久没了声音。第二次了，被她挥耳光。第一次还好，毕竟是自己先打了她，再者她打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人，并不旁人在场。可是，这次呢？当着外人的面，她想打就打了，她还有没有顾忌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她到底将自己置于何地？脏？既然觉得脏，何苦上赶着说要在一起说要结婚？
“瞿菲菲，你当真以为我跟你结了婚就不能离婚？”一字一句，不紧不慢，却是真的用尽力气。
“肖国远，你当真以为我错被你睡了一次就得被你睡一辈子！离啊，我拦着你了吗？”比狠，比绝情，谁都不想输谁。
肖国远看着她，足足看了五分钟，一颗心碎了又粘，终于不知道要如何再拼凑在一起。
等到他摔门而出之后，瞿菲菲再次狠狠地倒在沙发里，哭得昏天暗地。
这婚，到底还是结错了？
***
肖聪在前台付完款后一直等在楼下，这会只看到肖国远一个人出来，甚是疑惑。迎上去想问问他什么情况，没想到他走得贼快，只留下一句：〃送她回去！〃
表情是那么严肃，周身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寒气，看得肖聪是一头雾水。
肖国远驱车一路狂飙，最终停在婚前，不，是真正认识瞿菲菲之前经常光顾的一家酒吧。自从和瞿菲菲在一起之后，他很自觉地减少了应酬减少了玩乐，甚至只要她高兴，就是让他永远不再踏进这种地方他也觉得自己能做到。
可是她在乎吗？
脏？肖国远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嫌弃。
被同一个人甩两次耳光，她瞿菲菲是第一个。不对，活到这份上，也就她瞿菲菲敢如此对他！
究竟是谁给了她这样的权利？这么放肆无礼、目中无人、任性妄为的女人究竟有什么好？天底下女人这么多，没了她未必就不能活？
笑话！竟然会幼稚到相信爱情！信什么都不该信这该死的爱情！
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越喝倒是越痛苦，那人的模样不停地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她的身，她的影，她的声音，她的笑容，她的眼泪…为什么不知不觉地她就占满了所有的位置？谁让她进来的？谁让的？
肖国远只顾着借酒浇愁，自然不会注意到酒吧里的其他人。起先，朱莹莹也没在意，只是单单从那背影也看得出这喝闷酒的男人外形很不错，看着和肖国远倒是有点像，都让她着迷。可是肖国远从来都不会这样独自买醉，所以也就没再关注。然而，这会和姐妹们聚完准备离开经过他身边时，碰巧看清楚了，还真是肖国远！
跟姐妹们打好招呼，让她们先走，自己又返回来找他。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心里有点忐忑，又有点难以抑制的兴奋。他还是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是不是说明他的婚姻生活其实也就那样？



21、和谁过都是过

肖聪把瞿菲菲安全送回家后，就立即出来找肖国远。直觉告诉他；他必须两个都看住。否则；指不定出什么岔子。
可是等他到酒吧的时候，肖国远已经被朱莹莹带走了。幸好和酒吧的人熟；按照他们给的线索；肖聪顺利地找到了朱莹莹的公寓。
朱莹莹正搀扶着醉醺醺的肖国远准备上楼，肖聪一个箭步飞过去抢人；脸色十分难看。
“朱莹莹，你还要不要脸？你看清楚；他是有妇之夫。有妇之夫你懂不懂啊？”
“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可能是夜色太浓的缘故；也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此时的朱莹莹倒是褪去了平常那种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嚣张。低低缓缓的语气；听上去也就只是个普通小女人的感觉。
“他不开心关你什么事？和你纠缠不清就能让他开心了？少他妈做白日梦了；劝你早点清醒！”说着，扶起肖国远就走。还没走几步，就听到她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声音。
“我是真的爱他！为什么你不信？为什么你们都不信？”
爱？还真没看出来！肖聪不禁摇头苦笑，却也懒得再和她争辩。
“先学会爱你自己吧！他不是什么人的爱都需要。”
说完，迅速离去。朱莹莹愣在原地，第一次有人提醒她说要爱自己！回想自己这几年的演艺生涯，典型的工作狂节奏，拍戏、拍广告、上节目、做宣传，起早贪黑，与时间赛跑，只为赚更多的钱，只为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真的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感情生活，直到肖国远的出现才让后知后觉的她发现，原来她也希望有这样一个人可以依靠。可是爱上这样一个耀眼的人，注定是条很艰辛的路。尤其是，不过短短时间没见，他就能不声不响地把婚给结了。真的是他的真爱降临了，还是对待婚姻他也如对待男女关系那般随意？她依然不得而知。
***
再次回到肖宅，肖聪将肖国远安置在了客房，并嘱咐下人好好照顾他。处理好这些，才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去自己家。
瞿菲菲一直是清醒的，她喝不了酒，所以根本就没喝几口。听到有人上上下下的动静，她知道是他回来了。可是，她用左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右手，眼泪不断向外涌，脚却是怎么也动不了。又是这只该死的手，冲动地挥了他一巴掌！再怎么样也不该打人不是吗？瞿菲菲，你有什么资格动手打他？你到底在依仗什么？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不堪？
这一夜，瞿菲菲都没能合上眼，无力地趴在床上，任由泪水打湿了床单。
第二天清早，他进房换衣服，听到动静的她迅速起身坐好。可是，至始至终，他都没有看她一眼。刚刚泪干的双眼，随着他的转身再次热泪盈眶，最终模糊了视线，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
此后的两天，瞿菲菲都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她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收到他派人送来的离婚协议书。可是没有，就连他的人也一天比一天回得晚。
肖海华和梁爱芸结婚后就一起出去旅行去了，偌大的宅子，偌大的餐桌，往往就只剩下瞿菲菲一个人。说实话，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个家的人。如果是，为什么这么没有归属感？冷冰冰的，家的温暖在哪里？
肖国远不回来，她也就懒得出来了。一天天呆在房间里，整个人都失去了生气。
以前的她，有什么事都会跟爸妈说，跟瞿云超说，可是这次她不敢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人是自己要嫁的，路是自己选的，谁都帮不了她。
现在的她害怕去证实他的想法，他是不是真的打算和自己离婚？是啊，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想嫁给他的人那么多，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更听话的。他应该一点都不在乎像自己这么任性又胡闹的人吧，动不动就发脾气，甚至还动手，整天面对着这样一个人不是累得慌么？
这两天肖国远一直在忙着香樟林最后一期工程款的事，他是真的忙得没有时间理她，当然也是不太想理她。他需要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她到底是不是能一起走下去的那个人。以前他悲观地以为自己不能像瞿云超、唐宇轩他们那样遇见最美最真的爱情，瞿菲菲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同时也感受到了灰心失望。想找一个相爱的人一起到老当真就这么奢侈？
待香樟林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肖国远也终于能早一点下班回家。
下人们已经将晚餐备好，只是长长的餐桌上并无一人。
“她人呢？”肖国远问平常和瞿菲菲走得比较近的小雪。
“在房间里。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来，也没吃过东西。”小雪很是担心，一脸焦急的神情。
“我上去看看。”肖国远眉头一皱，缓缓走上楼去。
肖国远推门进去，看到她侧躺在床上，头朝向靠窗的那边。
瞿菲菲听到脚步声，还以为又是小雪端吃的送过来，也就没有出声。
直到床铺的另一侧往下一沉，瞿菲菲才意识到是他进来了，却也不敢转过身来面对他。
“下去吃饭吧！”他的声音那样无力又无奈。
“我不饿。”瞿菲菲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回答他。
“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要是不开心就算了，我放你走。”
“我不想离婚。”瞿菲菲握成拳的手不住的颤抖，哽咽着艰难发声。
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这沉默让瞿菲菲的心如同被针扎般难受，如果他真的坚持，真的不要她了，那她该怎么办？让她一个人怎么办？
“瞿菲菲，你自己想清楚。我无所谓，和谁过都是过。只是你，别勉强了自己。”
原来，深思过后的结论就是这样的。瞿菲菲，你自己想清楚，我无所谓，和谁过都是过…
所以，瞿菲菲是谁不是谁，都没差。
眼泪怎么这么多这么讨厌？怎么流都流不完，哭了两天了，还是流得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收藏越来越少了，哎，我想哭~~~
写到这里，我也想哭，貌似挺伤人的，哎~~~


22、滚回家去

梁爱芸管家里的大小事情管习惯了，这样突然出来什么也不管的日子她反而有点不踏实。这不才出来两三天就忍不住要打电话回去询问情况。
电话是小雪接的；家里倒是一切正常；只是家里面那对小夫妻的气氛比较异常。小雪支支吾吾地将肖国远和瞿菲菲的状态报告给了梁爱芸，梁爱芸的脸上随即泛起一层愁容；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两个臭孩子！他们前脚刚出门；他们后脚就吵架闹别扭，太不让人省心了！
“怎么了？唉声叹气的？”肖海华问她。
“国远和菲菲好像又不对劲了；小雪说菲菲是两天没下楼吃饭，国远呢；是躲在公司不着家。”
“到底还是感情基础不牢固啊！”肖海华无奈地叹气。当初他们匆匆忙忙结婚的时候；他就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只是碍于儿子的年纪；就不想再拖着。想着让他们婚后自己磨合磨合；也许也能把这日子过好。然而现在看来；哎，好不了几天就变这德行。
“怎么办啊？打个电话跟国远说说？”梁爱芸握住老伴的手，担心得很。
“拿过来，我来打！”肖海华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计算了一下时间。国内现在是晚上11点的样子，肖国远一般没这么早睡，便拿起梁爱芸递过来的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通，肖国远的声音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是睡着了被吵醒的感觉。
“休息了？”
“没有，还在公司。”肖国远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这两天还真是心力交瘁。
“这么晚还没回去？菲菲一个人在家岂不是很冷清？”
“爸…”肖国远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作风。”
“爸，我觉得我跟她还是不合适，可能过不到一起去。”肖国远酝酿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胡说！怎么不合适了？夫妻两过日子谁没个磕磕碰碰的，你是男人就不懂让着点！”肖海华听到他这话自然是生气的，这么经不起挫折，刚结婚两三个月就说这种丧气话，还真是让人失望。
“爸，她性格不好！她…”
“她性格不好，你性格就好了？”肖国远还没说完，就被老爷子打断了。也好，反正她打他的事他也说不出口。
“儿子，别瞎折腾。菲菲对你不错了，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姑娘。就别再胡思乱想了可好？”见他久未开口，肖海华又换成了语重心长的姿态。
“爸，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这么护着她？”
“人家一小姑娘这么远嫁到我们家来，也没个亲朋好友的在身边，理应护着点。你啊，还真的别再不识好歹了。就凭她有这股勇气有这个决心嫁给你，你都该心存感激！”
“我有这么差劲？”虽然不太好意思，但还是问出来了。在自己老爸眼里的形象也是这么不堪么？人家愿意嫁就该感谢天感谢地了？胡来，想嫁我的人多了去了！
“你说呢？”肖海华加大了音量，唯恐他不知道自己什么形象。
“好，就算我以前是很浑。可是想进咱家的女人仍然是多不可数，我不是非得要瞿菲菲啊？”
“放屁！你别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拿来跟菲菲比！这能比？”肖海华还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有几个不是看上他们家的财产？
“怎么就不能比？”肖国远弱弱地问出口，被他吼得耳朵发麻，声音那么大，中气好足啊。
“我就说两点，第一，她送给我的鞋，尺寸她比你妹妹还清楚；第二，你爱姨的事，你和你妹妹都做不到的她做到了。够清楚了么？”
“那只是…”她脑袋瓜灵活，运气也好。她买鞋子前问过爱姨好不好？至于你们两位的事情，这种低级的手段明明是我和刘悦不屑用！
“只是什么？我不管她是怎么做到的，人家有这份心已经很不错了！就是因为在意你才会在意我们这些老人家，你以为是为什么啊？赶紧给我滚回家去！我儿媳妇要是就这样被你气跑了，看我回来不扒了你的皮！”
“不用这么狠吧…”肖国远的耳朵都懵了，镇定了一会才发现电话里只传来嘟嘟嘟的短音。老爷子痛快地吼完后，已经痛快地挂断了电话。
***
肖国远一路上都在想着老爷子的话，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被她那一耳光打得给气糊涂了。可是，一巴掌！还是当着两个外人的面！这丫头也真的是不好惹啊！
回到家就直奔楼上，还以为她会像傍晚那会已经一样睡在床上。开门一看，哪里有人？
这个房间找那个房间找，都找不到人。
“小雪，小雪——”肖国远风风火火地跑下楼，大声叫卧室在一楼的佣人。
小雪跻着拖鞋小步跑了出来。
“国远哥，怎么了？”
“菲菲呢？”
“菲姐不是在楼上么？我们一直都没看到她下楼啊！”
“不在。你们什么时候进房睡的？”
“十一点半，我最后一个进屋的所以记得清楚。”
“那还好，应该没走远。”肖国远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十五分钟，应该走不远。
“没事了，进去睡吧。我去找她。”肖国远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大步出了门。
因为回来的时候看到她的车在，现在这时段这边也没有出租车，所以肖国远才敢判断她应该就在这附近。
边打电话边走，眼睛四处张望，就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她。可是铃声一遍一遍地响过也没接通，也不知她是没带手机还是不想接，多半是不想接吧。白天那话好像真的讲得太过分了！和谁过都是过，瞿菲菲你肯定气死我了吧？
肖国远把整个海滨公园都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找到她的身影。站在路灯底下不知如何是好，愁得很。
“你是在找我吗？”熟悉的声音就这样从身后传来。
瞿菲菲其实就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只是大树挡住了，所以他没有看见她。可是自从她的手机屏幕开始闪动，她就下意识地四处张望，果然看到他绕着公园跑了整整一圈。
这会注意到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瞿菲菲的心里也开始打鼓。不是他让我自己好好想想的？他现在又这样急急忙忙地找过来是想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更了！凝，我对不起你！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晚上一般11点过后才有时间码字，所以会很晚~~~
呜呜呜，我应该告诉你晚上别等的，哎，真的对不起你鸟~~~~


23、只你一个

夜已深，四下空无一人；很安静。习习海风中；连树叶摆动的声音都能清楚地听到。
“这么晚还一个人跑出来？手机是拿来看的？”好像每一次，他找不到她的时候都会很急；急得失去理智；可是一旦当他找到她了；他又会很气，气到无法冷静。
“手机调成了静音；所以没看到。”瞿菲菲的手机确实调成了静音模式，可是并不是真的没看到。她只是不爽他这副总是别人有错总是别人欠骂的样子。
“回去吧；夜里凉。”抑制住内心翻滚的各种情绪；肖国远帮她拉了一下披在身上的薄外套；最终只是想着要把她带回家。
“肖国远；你爱我么？还是说该问是否爱过？”瞿菲菲挣脱开他的手；脸上的表情认真却又带着几分自我调侃。
“我…”
果然，回答不出。很俗的问题，可是女人们总喜欢这样问。事实上，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能有什么不同？能改变什么？
“我就知道你答不出来，或许你根本都没想过这个问题。肖国远，今天下午你说了那些话之后，我想了很多。我把我们之间前前后后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恭喜你，我想通了！”说到这，瞿菲菲笑了。笑得那么轻松，似乎真的已经释然。
“所以？”
“所以，只要你高兴。我们，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瓜葛。”
“为什么？”不是下午才哭着说你不想离婚？为何才过几个小时你就可以笑着说再见？
“不是吧？你还问我为什么？”瞿菲菲笑得很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