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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终,人不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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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飞机上,曲终一直在想叶阿姨说的话,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个人应该是戈天行,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或是怀疑她是她的女儿,才会摸到藁城找到曲念去证实。
如果是这样,那么程子衿肯定知道,思及此,她越来越怀疑程子衿到底对曲念说了什么?
看着眉头紧锁的曲终,白以灏在她的没有上下的抚了抚,然后对她说道:“在想什么?”
曲终转头看着白以灏,顿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对她说道:“没什么。”
随即慢慢的闭上眼睛,让所有的怀疑都收进早已合上的清眸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说到新坑的问题,是暂时决定写蒋总和悠悠的故事,还有没有记得这俩人呢?我想写甜文甜文啊,有意见没,有意见就提哈!
今天眼睛干痛干痛的,一章码了老半天,所以,看文愉快~~


、曲五十二

回到了A市,白以灏把曲终直接送到了学校;本来要陪她进去的;谁知道一个电话把他给招了回去,他没有办法只好交代曲终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他忙完了给她打电话之类的似乎情侣间才有的对话。
曲终点点头;然后下了车拖着行李上了宿舍楼。
白以灏看到曲终上了楼才发动车子往学校外开去。
曲终回到宿舍;把东西一放就出去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弄清楚程子衿对曲终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更加的重要。
她去过戈家;所以她一出校门直接拦了出租车往戈家别墅而去。
到了戈家门口,曲终毫不犹豫的去按大门的门铃;曲终说明自己的来意;管家就把曲终带了进去。
这个时候程子衿正好在家,曲终一进门就看到程子衿在偏厅陪着小洛做作业,管家走过去跟程子衿说了什么,程子衿抬起头来看向曲终。
此刻,专心做作业的小洛也看向了过来,一看到曲终,直接扔下手里的笔朝曲终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高兴的喊着曲姐姐。
小洛一把抱住曲终,抬起头笑得很开心:“曲姐姐,你是来看小洛的吗?”
曲终看到小洛,对他轻轻的一笑,然后抬起头睨着向她走来的程子衿,脸上虽是笑容满面,可是眸底确实深不可测的冷漠。
曲终暗自冷笑,就算是掩饰的再好,眼睛里的情绪还是不经意的泄露了出来。
程子衿看到曲终的眼神就知道她是来找她的,于是她让佣人把小洛带回房间,小洛还不乐意,可是在母亲眼睛的警告下乖乖的跟着佣人上楼去了。
“你找我?”不似从前的客气,可是脸上依旧是完美的笑容。
曲终冷着一张脸,嘴里报出了一串数字,说完接着问:“这是你的手机号码吧?”
程子衿点点头,理了理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看向曲终:“是我的。”
“也就是我母亲出事那天,是你打电话叫她出去的?!”这句话似乎是个疑问,又似乎是个肯定句,无论如何,曲终认定了事实。
“是我打的电话。”程子衿并没有否认,而是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我知道你是天行的女儿,一个月前,天行离开了几天,回来以后就跟我说找到你的母亲了,也证实了你就是她的女儿,想要接你们母女俩回来。我想你也知道,在法律上,你母亲没有跟天行离婚,所以要接你们回戈家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没有什么意见。后来天行说你母亲怎么也不肯回来,于是我就对天行说我去跟你母亲说说,女人之间的事情或许女人才更好沟通,所以我给你母亲打了电话,很巧的是你母亲刚好来了A市。没错,我跟她在南桥下面的咖啡厅见的面,地点是她选的,我们见了面,我是劝她别那么固执,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以前的事情就让她过去,孩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曲终没有说话,她很认真的在听程子衿说话,没有忽略她的每一个表情,她听到程子衿继续说道:“可是,你的母亲怎么也不肯带着你回戈家,我劝了她很久,她也无动于衷,所以,我让你母亲好好想想,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本来我是坚持要送你母亲回去的,可是她就是不愿意,我也就不强求,自己开车回去了,后来才知道没多久你母亲就出事了,对这件事,我也感到很难过,如果我执意要送你母亲,就不会发生那件意外……”
“打扰了。”曲终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事情的始末她得到了她口中的事实,所以她没有什么好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
程子衿见曲终要走,于是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脸的诚恳:“留下来吧!你爸爸很希望你回到这个家。”
“我的家在藁城,我没有爸爸!”曲终丝毫没有停顿的说出了这两句话。
也在她说出这句话时,戈天行刚好进门听到了,本来听管家说曲终来了他很是高兴,可是一进门就听到如此伤人的话,他一张笑容立刻垮了下去。
程子衿看到站在门口睨着曲终后背的戈天行,于是对他说道:“天行,你回来就好,曲终来了。”
戈天行点点头,然后走了过来,曲终也转身,经过戈天行的时候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门口走,身后响起了戈天行的声音:“你就这么不愿意看到我?”
曲终脚下一顿,然后停在了原地:“我只是来弄清楚一些事,现在弄清楚了,我没有什么继续待下去的理由。”
戈天行将手里的公文包往地上一扔,走到曲终的面前盯着她问道:“这是你的家,你住这里还需要什么理由?”
曲终笑了,嘲弄般的笑了,她直视着戈天行的目光,一字一句的对面前的男人说道:“戈先生,我没有家,我妈妈过世以后我就不再有家了。”
“你……”戈天行从来没有想到从前那个总是笑嘻嘻的小姑娘如今可以变得这么冷漠。
曲终打断了戈天行继续要说的话:“打扰了。”
说完头转身再不回头,再不为谁驻足……
++
正如曲终第一次来戈家一样,这里果然看不到一辆出租车,她一直走着,走了一会儿,电话响了起来。
“你回来了?”电话那头曹子睿率先开口。
曲终嗯了一声,随即说道:“回来了。”
“怎么有气无力的,你在哪儿?”曹子睿一听曲终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曲终看了看空旷的马路,然后回答:“城郊别墅群。”
“你去戈家了?”
“嗯。”
“我来接你。”曹子睿总算是知道曲终为什么有气无力了,原来去了戈家,他怕曲终出事,于是赶紧的开车往城郊马路上飞驰。
曲终沿着马路一边走一边思考,程子衿的话模棱两可,可圈可点,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太大方了一点,加上曲终从曲念的日记里收到的一个讯息就是程子衿这个女人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所以对于她的话,她不相信,就算是相信也不能全信。
曹子睿可以说是开飞车来的,所以很快就看到在人行道上心不在焉的曲终,他一个盘子转了方向,然后停在曲终的身边。
曲终回神才看到身边停着一辆车,而车里的主人已经下车立在她面前。
“怎么了?”曹子睿眉头微蹙,看到曲终像丢了魂似的,有些担心。
曲终看到面前的曹子睿,随即跟着笑了笑,然后摇摇头说道:“没事,走吧。”说着就径直钻进了副驾。
等曹子睿也上了车,她才对曹子睿说道:“我想去南桥看看。”
曹子睿知道南桥是曲念出事的地方,于是他看向曲终一脸的担心。
曲终微微的笑了笑:“有些事情我不弄清楚,我不安心。”
“到底怎么了?”曹子睿觉得曲终越来越不对劲。
曲终看向曹子睿然后对她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是意外,我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曹子睿看到曲终如此坚定的口吻,于是也就不问了,直接发动引擎赶往南桥。
到了南桥下面,曲终一家一家的问有没有见过手机里的女人,最后终于在一家名叫名典的咖啡厅得到了答案。
那天是接待了这位女士,同时还有另外一位穿着名贵的太太。
曲终问他们说了什么,得到的答案是两人刚开始都还算是聊天吧,没过多久,曲念就走了,那位富家太太也就跟着走了,之后就不知道了。
出了咖啡厅,曲终肯定程子衿所说的话有问题,她沿着路边一路往桥上走,曹子睿拉着曲终让她别再走了,他是真的怕曲终会做出傻事来。
“曹子睿,你放开我。”曲终甩了甩手没甩掉。
曹子睿捏着曲终的手臂,有些气恼的说:“够了,这一切都是意外,你明不明白。”
“不是意外,曹子睿,这一切绝对不是意外。”曲终一想到程子衿眼睛里的神色,她就有感觉程子衿其实有多么的恨她们母女俩。
“你想得太多了,伯母已经离开了,你要让她走的不安心吗?”曹子睿拿出曲念来制止曲终的极端行为。
曲终一听动作更大了,她一边想摆脱曹子睿的桎梏,一边大声的吼着:“我就是不能让我妈妈死的不明不白,我才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别闹了,曲终……”
“你放开我,曹子睿……”
“年轻人,有话好好说,小心点儿,别出事儿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声音,曲终和曹子睿的动作才得以停止,两人双双看向声音的来源。
一米开外站着一个老爷爷,手里还牵着一只小狗,小狗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而老爷爷看到两人停止了纠缠,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哎,这有话好好说,在这里拉拉扯扯多危险啊!这前不久不就出了场意外,我就看到事前两个女人在那拉扯。”
曲终一听心顿时扑腾了一下,随即她甩开曹子睿放松的手,跑到老爷爷的面前有些激动的询问:“您刚刚说什么?”
“你不知道吗?一个礼拜前,这里不是发生了交通意外吗?”老爷爷指着不远处的路口,对曲终说道。
曲终继续询问:“您刚刚说拉扯,什么意思?”
老爷爷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曲终,然后回忆了当天的情形:“我那天遛狗走到这儿,就看大两个女的那里拉拉扯扯的,好像是在吵架,我本来想去阻止的,说知道我这狗孩子突然跑了,我忙着去追狗,就没管那事儿,谁知道后来听说出了车祸,一打听就是其中一个女的被车撞了。”
曲终慌慌张张的翻出手机,把曲念的照片翻了出来递给老爷爷:“是她吗?”
老爷爷一看想了想说道:“有点像,距离太远,加上天色已晚,我也没看清,而且后来我就走了,我哪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曲终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有些发疯似的拉着老爷爷问:“您看清楚一点儿,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这是人命啊!您看清楚,您想清楚……”
“哎哎哎,小姑娘,你别激动,你别扯我,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想我也得看见才想得起来啊!”老爷爷一边拽着汪汪乱叫的够,一边安慰发了疯的曲终。
曹子睿上前就拉着曲终把她禁锢到身侧,然后不好意思的看向惊恐未定的老人家:“对不起,我朋友身体不舒服,您别见怪。”
老爷爷唉声叹气了下,随即拉着狗狗准备走:“哎,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行了行了,身体不好去医院,别在这里胡闹,我走了。”
老爷爷走了以后,曹子睿看到曲终咬着嘴唇早就泪流满面,他紧紧的把曲终拥入怀里安慰道:“别胡思乱想,这是意外。”
“这不是意外,是程子衿,是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曹子睿就怕曲终会想歪,于是她松开曲终,双手板着她的肩膀,一字一句的说:“曲终,你听我说,这是意外,就算是程子衿找过你母亲,也不代表什么。”
“曹子睿。”曲终泪眼朦胧的看向对面这个满脸担心着她的男人,轻声的喊着。
“怎么了?”面前的曲终已经慢慢的镇定下来。
“我要回戈家。”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程子衿都是罪魁祸首,那么你在乎什么,我就让你失去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快要到两年后了,小曲子要发威了~~
我终于看到我期待已久的电影《温暖的尸体》~~哈哈,嗨森哟~~


、曲五十三

对于曲终突如其来的话,曹子睿刚开始是疑惑的;后来仔细一回想;他终于明白了曲终说那话的意思,她并不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回戈家认祖归宗,而她是决定为曲念的执着而执着;无论事情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程子衿她绝不放过。
曲终的母亲是她的天;是她赖以身存的怀抱,而如今;天轰然倒塌,怀抱松手离去;她能做的就是为整件事情的根源找一个固执的理由。
所以;在后来的日子里,曹子睿是一步一步看着曲终如何变成了冷漠艳冶的戈家大小姐,虽然他并不认同,虽然他很是心疼,可是他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
那晚曲终回去了以后倒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闭眼睛就能看到浑身是血的曲念,睁着眼望着冷清的天花板,就这么一夜。
早上,白以灏给她打了电话,说晚上一起吃饭,曲终没有拒绝,因为她想告诉白以灏她的身世,她想让白以灏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可是,在这之前,她要去见戈天行。
来到了戈氏大厦,她给戈天行打了电话,戈天行亲自接她去办公室。
曲终坐在沙发上看到戈天行跟特助交代了几句,就朝她走了过来,脸上是溢于言表的喜悦,他很开心曲终会主动来找他,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了。
“我很高兴你会来找我。”戈天行的笑容是如此的慈爱。
曲终看到戈天行在她旁边的那个沙发上坐下,才开口:“我决定回戈家。”
“什么?”戈天行一脸的不可置信,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决定回戈家。”曲终再次重复了一次,口吻平淡,没有一丝的起伏。
戈天行很显然是激动的,他睨着曲终小心的问了一遍:“你说,你决定回戈家?”
“是。”曲终回答的斩钉截铁。
“你终于肯认我这个爸爸了!”戈天行上前握住女儿的手,一向雷厉风行,处变不惊的戈氏总裁竟然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激动不已。
曲终甩开戈天行的手,冷冷的对他说:“您别误会,我回戈家跟认你是两回事,我回戈家只是为了拿回属于我妈妈的东西。”
听到这里,戈天行的眸子一瞬间晦暗了下去,他慢慢的收回在半空中的手,口吻也显得颇为黯然:“我不勉强你,只要你肯回家让我照顾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送我出国,给我戈家大小姐的身份。”曲终继续说道。
戈天行点点头:“没问题,你本来就是戈家大小姐。”
曲终看向戈天行:“我的意思是说,以后不再有曲终这个人。”
“我明白。”戈天行一一照办。
曲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戈天行:“我先走了。”
“你什么时候搬回来。”戈天行问道。
“随时!”说完转身就走。
“等等。”戈天行叫住曲终,然后起身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晚上回来吃饭吧!你妹妹你还没见过,还有你未来妹夫,就是宁氏集团白总,你都还没见过,刚好今晚我叫他们回来一起见个面。”
曲终听到白以灏三个字心下一顿,然后看向戈天行:“你说谁?”
“你妹妹恩予,还有你准妹夫白以灏,既然你决定回家,家人还是该早点见见。”戈天行再次说道。
“白以灏?”曲终嘴里呢喃着这三个字。
戈天行看到曲终有些发白的脸色,随即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让医生给你看看。”
“我没事。”曲终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
戈天行看到女儿跟她母亲如出一辙的固执,心里隐隐的泛着痛,他欠他们母女俩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他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让女儿幸福快乐。
“我给你妹妹打电话让她回家,你如果没什么事就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以后该见的都会见到。”曲终此刻早就三魂不见了七魄,白以灏竟然是有婚约的?这才是他一直不接受她的理由吗?
“那我明天让司机来接你。”
曲终点点头,没有说话,然后离开……
人这一生真的很是玄妙,亲情,友情,爱情占据了人的一辈子,它们就像是一个个关卡,让你必须去面对,必须一一闯过去,沿路却鲜血淋淋。
曲终望着灿烂的艳阳天,仰望着天际,却自嘲般的笑了,或许这样更好,没有爱情的牵绊,她可以无所顾忌的做她想做的事。
曲终抬起手抚上眼角,可是为什么那里会有泪水在氤氲,最后滑进发际,消失不见……
++
晚风拂过,不知不觉曲终已经在这座城市的街道漫无目的走了很久,久到她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没有尽头。
白以灏的电话如约而至,曲终在挣扎中接通了电话,白以灏问她在什么地方,曲终看了看周边的建筑物,报的地名,然后独自蹲在路边埋下头与喧嚣隔绝。
最后一次,放下所有的包袱,做最后一次的曲终,这是她给自己的期限。过了今夜,她不再是那个善良快乐的曲终,她将收起自己的脆弱,埋葬自己的善良,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白以灏远远地就看到曲终蹲在路边埋着头,他一个盘子打过去,迅速的下车拉起曲终,俊颜上浮起一层担心的神色。
“怎么了?不舒服吗?”白以灏觉得曲终的脸色不太好。
曲终看到面前出现的男人,迷茫了两秒,随即绽开一抹微笑,她摇摇头凝视着他:“没有,等的太久,快要睡着了。”
这么久以来,看到曲终终于又恢复了那种纯净的笑容,白以灏才算是放下了心,他揉了揉她的发顶,拉着她往车边走:“怎么傻乎乎的,不知道坐着等吗?”明明是责备,却让曲终不由得鼻子一酸。
白以灏感觉曲终的安静,有些奇怪,他低头看着微红眼圈的曲终,凝眉问道:“怎么了?”
曲终收起她的情绪,使劲的摇摇头,努力的笑着:“没有,眼睛有点痛,我们走吧!”
说完立即跳进白以灏早就为她打开的副驾位置,白以灏无奈的关上副驾的门,然后绕过前面往驾驶室这边走。
曲终看到从面前走过去的白以灏,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她手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强迫自己好好的过完今夜。
她调整好情绪,白以灏已经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他转头问她:“想去哪儿吃饭?”
曲终也回头看向白以灏深沉却闪亮的黑眸,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吧!
“去小吃街吧!”曲终淡淡的开口。
白以灏点点头,没有说话,发动车子,往那个她梦开始的地方……
他们像第一次来这一样,不同时是白以灏已经慢慢的融入这个吵杂热闹的地方,他们走一路吃一路,曲终为白以灏吃一颗鱼蛋,白以灏把手里饮料递到曲终的嘴边,外人看上去就是一对极其般配的情侣。
他们走出小吃街,沿着路口一路走着,慢慢的走到了广场,那里依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两个吃的饱饱的人相视一眼,就默契的融入了人群中。
曲终抬起头睨着白以灏,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没心没肺:“白先生,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白以灏绅士的伸出手,不苟言笑的脸在曲终面前总是能绽放夺目的光彩:“我的荣幸。”
说着,两人就在一群中老年人群中跳起了优雅的华尔兹。
“还记得第一次跳舞你踩了我多少脚吗?”白以灏想起曲终第一次被迫跟他跳舞就有些失笑,完全不会的情况下遭殃的却是他的脚。
曲终扑哧的笑了起来,她仰着小脸看着白以灏:“谁让你要让我陪你跳,自作孽不可活。”
白以灏无奈的摇摇头,眼中的宠溺在灯光中显得如此的魅惑,曲终撇开头随着他的引领继续前进后退。
“还有比赛的时候,不是你这个教练教会我舞蹈应该用心去领会,我想我肯定被淘汰了。”那一夜,曲终被白以灏拖进舞池,带着她寻找初恋的味道,最后她在舞台上用情感的流逝征服了评委和观众。
白以灏低沉的笑声慢慢的袭来,曲终听到他说:“足以证明你这个学生还是很有天分的。”
“也要看老师教的好不好。”曲终戏谑的笑容在白以灏的眼眸中留下倒影,她敛了敛笑容:“可是,最终我还是输了。”输给了命运。
白以灏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他的手没有离开曲终的腰际,他认真的看着曲终对她说:“你赢了你知道吗?”你早就赢了。
曲终当然知道冠军是自己,可是没有上台接受仪式就意味着自动放弃比赛,那么冠军就由第二名顶上,以此类推。
“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曲终不想回忆那天的事,太沉重,重的令她透不过气来。
“我有话跟你说。”白以灏突然拉着曲终外走去,坐上车沿着海边公路一路开着,最后他拉着她来到了沙滩上。
他转身,她抬头,在皎洁的月色中他们四目相对,流露的是不可言喻的情愫。
“曲终,其实我……”
曲终上前抱住白以灏,直接用行动掐断了白以灏要说的话,他是想说其实我喜欢你,可是曲终以为他要说其实我有婚约。
白以灏看到曲终的投怀送抱,不禁失笑:“怎么了?”他的语气温柔的如棉絮飘落。
白以沫把脸埋在他的胸前,隔着衣服听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她慢慢的抬起头对他说:“今晚我是曲终,你是白以灏,没有身份,没有束缚,什么都不要说好吗?”
白以灏双手环住曲终,在她耳边轻言细语:“好。”
夜色在海风中尤显得静谧,玉盘高挂天际凝视着相拥的男女,海水似乎也不愿打扰着这一份难得画面,悄悄的拍打着沙子,轻而柔。
他们依偎在沙滩上,女孩身上挂着男人的外衣,男人轻轻的搂着女孩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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