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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偷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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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荑带着弟弟,自然想着让他先玩。她一把挽起糯米团的袖子,怕带着手套拉不住弟弟的手,便将两人的手套都摘了下来。
她抓着糯米团,踩在冰面上。让糯米团站在她身前,在后面小心的推着他划。糯米团开心得咯咯咯直笑。
大家起初都玩得很开心,却不知是谁站在岸边,狠狠地扔了块砖头在冰面上。原本冰面结了有一指节那么厚,应该是吃得起的,谁知冰面上有五六个孩子在蹿腾,冰面就缓缓地裂了开来。
掉下去的时候只有一瞬间,看着糯米团突然消失在眼前的时候,唐牧荑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血液都朝着头顶涌,以致于四肢都冷得不得动弹。
身旁的人都吓得哄跑到岸上,她却跳进冰窟窿里。所幸他们都靠在岸边玩,水并不深,只到她的胸前,可是冰凉的水透过厚重的棉衣包裹着她的身体,冷得她连话都说不出,只感觉呼吸艰难,透不过气,连动作都僵硬了起来。
她紧紧地抱着糯米团,一步步向岸上走去,糯米团安静地趴在她胸口,脸色煞白,显然是又惊又怕,也冷到了极点。她不敢耽搁,怕冻坏了他,抱着他跑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唐泽孺和楚妍就坐在大厅里说话。看见他们灰头土脸地回来,楚妍站起来当即一巴掌甩在唐牧荑的脸上。
她当时满心的懊恼,低下头,没有看见唐泽孺瞬间铁青的脸。
她只知道唐世慈却像是终于缓过劲来大哭大闹:“不许你打姐姐。”
她一下子怔愣在那边,心中百感交集。她怎么也想不到,糯米团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尽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楚妍也被唐世慈开口说话这件事,惊得又喜又恨。喜得是她的小人儿终于会说话了,恨得是说出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向着唐牧荑。
唐泽孺看不出欢喜,将两个孩子都一把抱起,转身离开前冷冷地盯着楚妍:“没有下次。”
唐牧荑从水中爬起,低声咒骂自己:“真没出息,老记得那么清楚干什么。”
待她躺在床上,门上传来敲门声。唐牧荑打开门,只觉得眼前一晃,就被人拥入怀中。
她的额头抵在对方的锁骨处,鼻尖都是温暖的味道。感到对方紧紧的双臂,手掌不住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唐牧荑的鼻尖酸涩,眼睛潮湿起来:“爸爸。”
男人松开她,双手却依然扶住她的肩,身体前倾,在唐牧荑的额头上印上滚烫的唇:“嗯。”
唐牧荑看着唐泽孺,唐泽孺一如十四年前初见的样子,眉骨柔和,墨染似得眉下,一双淡栗色的眼睛,直而挺的鼻和微微勾起的嘴角,完美的依然像从水墨画中走出般。彷佛岁月不曾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唐泽孺笑着看她,抬手将她的头按入自己怀中,长舒了口气:“丫头,回来就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唐泽孺频频得往唐牧荑碗中夹菜。唐牧荑实在吃不下,只能用手捂住碗口:“爸爸,我的胃实在撑不下了,你就放过我吧。”唐泽孺这才作罢,开始自己吃起饭来。
一时间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唐牧荑抬起头看唐世慈,见他正看着自己,忙把视线移开,看着唐泽孺说:“楚姨怎么不在家?”
“她有课题要做,最近都留在实验室。”
“你往常最讨厌见得人不就是她么。现在怎么又提她?”唐世慈端着饭碗,用筷子挑着饭,眼睛直直地盯着唐牧荑。
唐牧荑不忍看他挑衅的眼神,只装作没听见。
唐泽孺停下手中的动作,皱起眉头看他:“谁准你这么说话?”
唐世慈“哼”了一声站起身来,唐牧荑心慌地看着唐泽孺:“爸爸。”
唐泽孺无奈道:“站住,坐下把饭吃完。”顿了顿又道:“你最近越来越没规矩,见了你姐也不叫。过完暑假就要升初三,不许再和那些人鬼混。成天往外跑,捣鼓个什么东西。今后都给我在家里,好好补习。正好你姐也回来,让你姐教你功课。”唐泽孺询问她:“丫头,可以吗?”
唐牧荑心中苦涩,如果就只有他们两人在一起,真是尴尬得不得了,她摇了摇头说:“我把世慈的公仔弄坏了,得花时间给他找一套,恐怕要有段时间闲不下来……”说道一半,侧眼看唐世慈瞥她的眼神中j□j裸的嘲讽,她心中恼怒,头一热接着说,“不过只要在家,就帮他看看。”说完这些就后悔得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
吃过晚饭,三人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唐牧荑是为了多陪陪唐泽孺,而唐世慈是被唐泽孺一套家和万事兴的说法留下来。
靠近深夜凌晨时,唐泽孺有些倦怠地打了个哈欠:“爸爸果然是老了,没有你们年轻人精神。我先上去睡。不早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唐牧荑看着唐泽孺上了楼,想着唐世慈应该也快上楼了,等着他开口,却不想他彷如终于定下心来,方才几个小时得浮躁,一下子烟消云散,只剩此刻坐稳入定的样子。
唐世慈估计是坐着不够舒服,来回换了几个姿势,最后顺势靠着沙发背躺了下来。刚才两人中间隔着个唐泽孺,不过一米不到的距离。现下他躺了下来,直接将头枕在了唐牧荑的大腿上。
唐牧荑从唐泽孺身影离开的瞬间,身体神经便拉成一条直线,此刻见他躺下来,枕着自己的腿,恨不得立马移开。
唐世慈只当没有感觉到她的僵硬,自顾自得在她腿上转着脑袋,将脸朝向电视机,留了个后脑勺给她。
就这样两人许久都不再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电视机播放广告的声音:“只要999元,你就可以拥有……”
唐牧荑见他许久都不再有动静,上身动作轻微得朝前倾,只为了能看看他现在是哪般模样。
回来这么久,都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也没有好好看他一眼。
这样也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不同于唐泽孺柔和的眉骨和淡栗色的眼珠,唐世慈的眉骨很高,眉毛虽也似墨染得浓黑,但眼珠却似寒冬夜晚苍穹得漆黑,眼睫长而密,此刻却安静地敛了下来。鼻梁直而挺,嘴唇总是抿成一条直线,脸颊轮廓刚毅,似刀斧劈出来一般。
唐牧荑怎么也想不到,唐泽孺那般水墨画中走出的人,会生出唐世慈这种人,犹如战国杀场上厮杀的将士,一身得血味和冷意,没有半点唐泽孺身上得温情。就连楚妍身上那种傲慢和无礼,也没有被他继承到。
唐牧荑咬着牙,开始埋怨起自己,唐世慈小时不是这样的。
虽然唐世慈小时也初显性情,有着不同于江南柔软温情得粗糙,但是他漆黑的眸子没有现在这样得冷意,仿若寒潭。那时的他总是眉眼弯弯地笑着,腻在唐牧荑身边,像只嗷嗷待哺的幼鸟。
唐世慈七岁那年,有次楚妍半开玩笑地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姐姐。”唐世慈笑得一脸荡漾:“因为将来姐姐是要嫁给我的。”
唐泽孺忍笑地问:“谁告诉你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没人告诉我,我自己想的,妈妈和爸爸结婚,那么姐姐当然和我结婚啊。”
大家都被他逗笑了,而唐牧荑心中却十分感动,当时说不出为什么,现在想来或许有种吾儿初长成得欣慰吧。
那次之后楚妍费了大把的口舌,终于把他的思想给扭转了过来。唐世慈却在他年少不知愁滋味的年华,难过萧条了很久。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那次之后,有天唐世慈放学回家,一改往日萧条。
唐牧荑看着比她小五岁的弟弟,趴在写字桌前,目光如炬地看她,眼神之犀利犹如自己是头香得流油的烤炉猪。
“刺儿,干嘛这样看着我?”
“姐姐,妈妈说你是领养的。”
唐牧荑心下一沉,手中的笔停了一下,又刷刷地写起作业,看似不在意,面色却已苍白:“嗯。”她知道总有天要面对,没想到来的那么早,她害怕看见刺儿看陌生人的眼光。
唐世慈没有看出她的心情,只是自顾自地说:“姐姐,我哥们阿辰和我说了,”他用手背抹了把嘴,嘴里发出滋滋声,“你是我的童养媳。”
唐牧荑听后挂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哭笑不得:“刺儿,你关注的重点错了。”
唐世慈腻歪地钻到她的怀中,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不不不,对我来说,这才是重点。”
唐世慈说完又裂开嘴笑,在她怀中滚来滚去,她只当他说笑,心中却软成一片,把他紧紧地抱住,教训道:“不许动,我要写作业。再动就不理你。”唐世慈一脸紧张地定住不动,嚷嚷着:“不动不动,你不许不理我。”
唐牧荑想起往日唐世慈的笑脸,又想到现在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只觉自作自受。
唐牧荑看他此刻安静地闭着眼睛,想他应该是睡着了,才魔怔了般,伸出手颤巍巍地想摸摸他的眼睛。
“啪”的一声,还没碰到,就被少年打落。他转过头怒视她:“不是嫌我恶心吗?碰我干什么。”说罢看也不看她,起身就走。
唐牧荑被他一句话顶的肝火旺盛,拍着心口不住地安慰自己不气不气。腹诽道,臭小子刚才谁一脸舒坦得躺我腿上。
唐牧荑活到二十岁为止,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她十六岁那年,在唐世慈亲了她一下的时候,她反应得不够冷静,不够体面。
唐世慈不过是在她嘴角啄了一下,见她惊到,他又坏笑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惊恐得将手中的盘子打翻,慌乱中打了他一记耳光,外加一句变态。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灿亮如晨星的黑眸渐渐黯淡下去,如千峰山下无人窥望的寒潭,散着冷意,犹如一汪死水,再无半点流光波动。
唐世慈没有说话,只摸了摸被打的脸,转身走出门,他离开前看了唐牧荑一眼。
只那一眼,唐牧荑便忽略了唐世慈细瘦还未抽枝的手脚,和那不够宽厚的肩膀,满心满眼只剩下他漆黑如寒潭的双眸,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唐世慈用这般眼神看她,冷漠如陌生人。
要知道,他看她时从来都是眉眼弯弯,哪怕生气也是眼角带笑。。
她在十六岁到二十岁的四年时光中,将近有一半的夜晚都在他的目光中醒来,惶惶而不能眠。
其实,唐牧荑说的那声变态,骂的不是唐世慈,而是自己。
唐世慈十一岁生日就在发生这件事的一个多月前。那天只是家里小型的办了个生日派对,有很多他的同学过来,他们玩的很疯也很高兴。
派对散场后,家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唐世慈早就累得在客厅里睡了过去。
叶娘和楚妍都在后院收拾,而唐泽孺因为药厂的事没有回来,就只剩她和唐世慈两人在客厅里。
他安静得仰躺着,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颊上,象牙色的肌肤好似透出莹莹的暖光。唐牧荑怕他着凉,想叫醒他:“刺儿。”推了推他的肩膀,却被他嫌烦地一把抓住,嘴里喃喃道:“姐姐。”
唐牧荑那刻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去,低头找到对方的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等她做完这些,站起身时,她就觉得这是不对的。唐世慈是她弟弟,还比她小五岁。等她能够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告诉自己,或许自己只是有些饿了。
唐牧荑安静地站在那里,不再试图叫醒他。她转过身,想要坐下。却看见楚妍站在她身后,不知看了多久。
唐牧荑面色惨然一片,她忽然觉得自己从六岁到十六岁,十年来做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费了。她依然像六岁时的自己,成长多少都是无用。因为此刻的她一如刚来这里的第一晚那般,惶恐不安并且孤立无援。
楚妍不动声色地立在她身前,不言语不动作,只是微昂着头噙着笑看她。
唐牧荑说不清对自己楚妍的感觉,只知道十年间自己怕她,而此刻的自己是恨她的。
唐牧荑从来没有见过楚妍大声地说过话,除了唐世慈掉下水打过自己的那巴掌外,从来没有。
楚妍永远都是矜持的傲慢者,克制且谨慎。她当着唐泽孺的面,对自己端庄有礼,和自己独处时却是无礼的傲慢。她不像叶娘那样喜欢说些难听的话,但她却让唐牧荑更加害怕。
唐牧荑知道,楚妍一直都在看戏,看自己的戏。从她来到唐家的第一天起,这个女主人就不看好她。楚妍摆出高者的姿态,从高高的楼台上俯视下来,用眼角的余光看自己,仿若在瞧最不起眼的小丑。她在等自己出丑,而此刻她终于等到了。
唐牧荑恨楚妍一副高高在上戏外人的样子,却又无从反抗。她抽出自己被唐世慈抓着的手,面色冷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楚妍走过去,俯下身,伸手摸着唐世慈的脸:“你不想让我见得,我都见到了。”她用手背反复擦着唐世慈的脸,唐世慈皱了皱眉,有些醒来的迹象。
唐牧荑败下阵来:“别说出去。”语气僵硬却又卑微。
“你求我啊。” 楚妍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眼看她。
唐牧荑几乎咬碎了后槽牙,胸口恼怒得几乎吐出口血来。她张了张嘴,几次之后又闭上了嘴。
见她这样,楚妍笑着开口:“或许你爸爸对这件事会很有兴趣。不知道传出去大家会怎么想?比如唐家的养女对自己年幼的弟弟,抱有些奇怪的想法。你说泽孺会怎么看你。”
唐牧荑再也听不下去,唐泽孺等同于她的信仰,这也许有些可笑,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她无法接受哪天唐泽孺对她失望这个事实,她连想都不敢想:“求你。”
也许是没想到唐牧荑答应得这么快,楚妍顿了顿:“好。但是你得离开这个家,我不想看到你。”
唐牧荑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一字一句道:“我还能去哪里?”
“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你已经十六岁,不是六岁。你马上就要中考,等你念高中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这件事情过后,唐牧荑有仔细地想过,她觉得自己还是太嫩太天真,她不过就是意味不明连亲都不算地咬了唐世慈一口,却正巧被楚妍看见。
至于楚妍如何说那是她的事,而她也可以反驳。她可以说不小心绊了一下,磕在了唐世慈的嘴上,或者跟他闹着玩想把他叫醒。
但是这些都是她没有喜欢上唐世慈的前提下,她自嘲地想着,唐世慈才十一岁,虽然是个小帅哥,但看在自己眼里只是个可爱的弟弟,他小的时候,连尿布都是她帮着换的。
所以当唐世慈啄了她一口,又舔了她一下的时候,唐牧荑的这些想法全都不成立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如何快速地跳动,她几乎能听见自己砰砰砰砰的心跳声,跳跃着欢快着,紧促得让她透不过气来。
唐世慈不过是和自己闹着玩,而自己却高兴成这样,原来她是真的喜欢弟弟。
却不等她高兴羞涩起来,她马上变得难堪且不安。楚妍没有看错她,自己就是这样变态和恶心,对弟弟有着奇怪想法的姐姐。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惊恐地打翻了盘子,慌乱中打了唐世慈一记耳光,外加其实是骂自己的那声变态。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唐牧荑决定离开,不是因为楚妍的威胁,这是她自己纠结出来的结果。
她还没有神经粗糙到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从她知道自己喜欢唐世慈的那一刻起,她就觉得自己有罪,不论是对唐泽孺还是对唐世慈。虽然她并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但是世俗告诉她,她这样是不对的。
中考前,她就告诉唐泽孺自己想念福利院的伙伴,她想到那个省份念高中。一开始唐泽孺并不同意,他觉得离的太远,他无法经常看见她,会担心她的安危。而唐牧荑却一直磨他,告诉他自己真的很想念那些伙伴,并且会照顾好自己,让他放心。最后唐泽孺受不住她求,总算答应了她。
唐牧荑成绩不错,中考时更是超常发挥。等中考结束成绩出来后,唐泽孺就帮她安排好了B市的高中。
在去学校报到之前,唐牧荑安静地待在唐家,唐世慈就像失踪人口,不是整天往外跑,便是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屈指可数的几次碰面也不过是饭桌上,她尴尬地朝他笑,他却只当她是空气,目中无人的姿态做的十足。
唐牧荑现下想来那时的唐世慈还没有现在这样嚣张,但是已在那时初露锋芒,白眼狼的模式已然开启。
离开唐家的那一天,唐牧荑告诉自己,或许哪天,等自己可以放下心中的感情,她就再回来看他们,那时她也许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唐牧荑被嗡嗡的除草器声音震醒。她打了个哈欠,拿起枕边的手表,十点十四分。坐起躺下来回几次后,终于打起精神起床。
下楼时经过唐世慈的房间,想叫他起床,转念一想这么晚了,料想他已经起身,自顾自得下了楼。
叶娘正在院中指导着园丁,不要将那丛草坪修减的太过稀疏,太太不喜欢这样。正说着,透过玻璃窗,看见唐牧荑下了楼,便三言两语交代完,进了屋内。
“小姐起的可真晚,世慈可是一早就出门了。”
唐牧荑见叶娘进屋,笑着说:“好了,别再说我了,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不用每次都说。我可是饿死了。还有早饭吗?”说着自己进了厨房,找东西吃。
唐牧荑端着杯豆浆,嘴里嚼着油条问她:“世慈去哪了?”
叶娘嫌弃地看着她的吃相,冷冷道:“少爷的事哪是我能管得。”
唐牧荑“哈”的一声笑了出来,“我的事你可没少管。”没再等叶娘的回话,哒哒地往楼上跑,末了回头说,“午饭不用叫我,我不饿。”
为了图方便,网购是最快的。唐牧荑上网查了下那套公仔的信息,网上很多卖家都已下架。她就留了个帖子,问是否有人想要转卖。
唐牧荑边看电影边等人回应,却不想两个多小时过去了,回帖只有一人,还是个打酱油的。她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人品实在太差。看着天色还早,她给自己的帖子挽了个尊,就出门去,决定实地考察。
在动漫周边逛了一圈,还是没有结果,时间也不早了,唐牧荑决定回家。
在出动漫商城门口时,唐牧荑看见门口有十来个人,推推搡搡的样子,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大,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她下意识低下头有意离他们远一些,心中猜想莫非是非主流,可是看穿着又不像。
却不想有个男生被人猛推了一下,朝着唐牧荑直冲而来。饶是她先前留着心下意识躲了下,还是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倒,朝旁边磕了下去。
唐牧荑侧跪在地上,手心和j□j在外的膝盖一片火辣,估计是磨破了皮。
被推的男生骂骂咧咧了几句,随后低下身问她有没有事。
唐牧荑随意地抬起手挥了挥:“没事。”却被那男生抓住了手腕。
“我靠,都流血了。”男生大声地嚷着:“薛辰,你要死了。”随即自来熟地揽着唐牧荑的腰,想将她拉起。
唐牧荑满头黑线,她忙着挣开男生的手想自己站起来,但显然男生并没有顾及太多,用了十分的力气,她只能顺着对方站了起来。
男生很高,唐牧荑能感到对方贴着自己头顶的呼吸。等站稳后,男生又马上松开揽着她腰的手,但看在旁人眼里却已是极亲密的动作。
男生抓了把头发问唐牧荑:“对不起,要不我带你去诊所包扎吧?”男生的伙伴哄得一声笑了开来,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唐牧荑黑着脸抬起头,刚想说不用了,却看见唐世慈黑着一张比她还要难看的脸,站在一群哄笑的少年中,显得极为突出。
唐牧荑愣了愣,张嘴道:“世慈。”
“什么?”男生听的不真切,不确定的问,“你认识阿慈?”
人群安静下来,唐世慈却不说话,好像不认识她。
刚才推人的少年薛辰拍了下脑袋:“诶,我记起来了,你是阿慈的姐姐。”他走到唐牧荑身前,少年老成地伸出手,“幸会幸会。”但又看见唐牧荑渗出血的手,忙说,“对不起阿姐,这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你别怪我。”
唐牧荑见唐世慈不理会她,异常难堪,却强作笑颜,温柔笑道:“没事,是我自己走路没留心。”
薛辰听她这样说,心中更是惭愧,面带愧色道:“阿姐人脾气真好,怪不得小时候阿慈老在我面前念叨你,整天说要娶你,我听得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今天看见阿姐,才觉得阿慈这么姐控,也不是没有道理。”他顿了顿,揶揄地看了眼唐世慈,“阿姐,要不晚上和我们一起玩吧,今天有人生日。”
少年们听他这样讲,又哄笑起来,唐世慈脸色愈加难看,大家只当他是被说穿了恼羞成怒。
唐牧荑却知道个中缘由,想来对方是极不愿意看见她,又听见薛辰说小时候的事,心中难受,只想落荒而逃,却又不想落下笑柄:“怕给你们添麻烦,还是不去了。你们玩的开心就好。”
薛辰跟个人精似得,此刻却看不出分明,只知道唐世慈自从他姐上了高中没回过家之后,性情就变了个人似得,喜怒无常,只当他是思念姐姐过甚,伤心过了度,他笑着接过话:“不麻烦不麻烦,阿慈的姐姐就是我们的姐姐。你能来,我们玩得更开心。”
薛辰身后的少年吹着哨子,学着薛辰的样子,七嘴八舌的说:“不麻烦不麻烦。”
唐牧荑心不在焉地跟着他们,也不知道去了谁的家里过生日。只知道那个撞倒她的少年,到了目的地后,就问人拿了医药箱给她包扎。小心翼翼的样子很像唐世慈小时候。
少年小心地用纱布绕着唐牧荑的手心,问:“疼吗?”
唐牧荑举了举手说:“上药水的时候有点,其实我自己来就行。”
少年忙压住她的手:“不行,是我撞得你,我要负责。”唐牧荑不再和他争辩,安静看他动作。
过了会少年问她:“我叫庄亁,你叫什么?”
唐牧荑弹了弹少年的额头:“怎么,叫我声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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