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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偷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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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家走廊尽头的窗户只要不下雨,都会长年开着,按楚妍的话来讲就是通风换气,有时兴许还能赶走霉气。
所以今天雨下得突然,叶冬菱赶回来的时候,雨水已扑湿了一小片走廊,蜿蜿蜒蜒的雨水叉成三四条,越流越多。她赶忙拿起拖把,开始收拾起来。
叶冬菱收拾走廊的时候,看见唐世慈的房门开着,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就看见唐世慈站在唐牧荑身后,态度亲昵要她教他写字。唐牧荑不肯,他死乞白赖地恳求,外加威逼利诱,态度时而温柔时而凶狠。
局内人看不真切,但她站在一旁却看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唐牧荑的书法写得有多差。
唐牧荑十五岁时报了个书法班,扬言要学尽天下文豪的笔迹,让唐家光宗耀祖。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显然忘了自己是个养女,但是唐泽孺却是一脸欣慰看着她,目光温柔,宛如春风三月拂面。
可惜的是唐牧荑学了一年的书法,都没有任何起色,该怎么丑还是怎么丑。那时她还在一旁冷嘲热讽了几句。最后唐牧荑还是放弃了,她在唐泽孺宠溺的眼神下,偷偷将证据销毁,连同那些无辜的笔墨。
之后倒垃圾的时候被唐世慈看见,便捡了起来。当时自己站在一旁,看着他翻阅的样子,起先神态怪异,最后竟是笑了起来,还不顾脏的连同笔墨一起捡了起来,抓在手里,兴冲冲往楼上跑。
当时叶冬菱只以为唐世慈也和唐牧荑一样,对书法感了兴趣,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唐牧荑16岁考上高中,离了家后,唐世慈便学起书法,展现出来的天赋足可以甩唐牧荑好几条街。
可是如今,叶冬菱站在门外,七月末炎热的天气却让她打了个寒颤。
叶冬菱知道,唐世慈自从唐牧荑没回过家后,就变了个人一样,少言少语,没有少年时期该有得活泼开朗,倒是多了几分阴郁。不是待在房中就是往外跑。此刻却在房内笑意盈盈,撒起娇来。
房内的两人停下笔来,好像在说着什么。叶冬菱看着他们,自己也说不出哪不对,但总觉得有什么是怪异的感觉。
叶冬菱下意识没有发出声音,蹑手蹑脚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叶冬菱今年已有六十几岁,本该回家享福的年龄,但是丈夫死得早,又无儿无女。年轻时她就在唐家帮佣,唐老先生看她可怜,便留她在家,也不知道是保姆还是管家,这样不伦不类一直留到现在。
她几乎是看着唐泽孺长大,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唐泽孺经常出门在外,楚妍要离家研究课题,她一手带大唐世慈,同他最为亲昵,赋予的感情也是最多。至于唐牧荑,她就像楚妍一样,对她是本能的讨厌。
叶冬菱越想越觉得奇怪,唐牧荑对唐世慈的影响太大了,她至今都不知道为什么唐牧荑四年不回唐家。
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微亮的手机荧幕照在她沟壑的脸上,显得有些吓人。等了片刻对方接了电话:“喂,叶娘,有事吗?”
叶冬菱将电话挨近耳朵:“太太,那丫头回来了。”
对面的人许久都不回话,叶冬菱以为她挂了线:“喂,喂,太太?”
那头传来声音,轻声如耳语:“我知道了。”
“嘟”的一声便挂了。
叶冬菱呆愣看着手机,好像自己也不明白这个电话是为什么而打。
庄亁找来的时候,唐牧荑和唐世慈正好在置气,谁也不理谁,各自待在房中。庄亁问过叶冬菱后,就直接去了唐牧荑那儿,这个没义气的家伙,直接将兄弟撇开。
听到敲门声,唐牧荑以为不是唐世慈,就是叶冬菱,面露不耐开了门。见到是庄亁,这个充满朝气的少年,她立马心里舒畅起来,笑道:“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少年弯了弯眉眼,一双黑珍珠般的美目笑成一条线:“爬山时拍的照片,你不要啦。”
唐牧荑这才想起来,她也拍了很多风景照:“当然要,那可是玩命才拍到的东西,进来吧。”
庄亁将手中两包信封装着的照片放在桌上:“阿姐,这里有一份是阿慈的。”
“嗯,知道了。我晚上拿给他。”
“阿姐,你快看阿慈拍了什么。”少年坐下来朝着唐牧荑挤眉弄眼。
“怎么,难不成拍了我们都没看见的东西。还是他技术比我们好,不可能啊,都是一样的相机。”唐牧荑疑惑地拆开信封。
唐牧荑翻看着唐世慈拍的照片,面上一片淡然,可内心却已如船抵暗礁波涛汹涌。
不过几十张照片,却大部分都是唐牧荑的身影。有抬头喝水的、微笑的、发愣的、低头的,但都看的出照片中的人并没有发觉。
庄亁见她不说话,打趣道:“阿姐,这是要感动哭了。我觉得那张看日出的最好看。”说着便挑出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直直地站着,抬头看向日出的地方。刚升起的太阳,透过浅薄的云层霞光万条,打在女孩的侧脸上,蒙上层暖意的金边,只觉眉目如水。
庄亁皱起眉头:“好看是好看,只是那时阿慈不拍太阳,拍你干什么?”
唐牧荑看过照片后,心下烦乱,越发分不清唐世慈对自己的态度。她开口道:“好久没回家,他帮我拍着玩的。”
少年随即笑了起来:“哈哈,阿慈这恋姐情节越来越严重了。阿姐可不能丢下他不管。”
庄亁有口无心,唐牧荑听在耳里,即刻便进了心。心中难受,丢不下的人可是我,不是他。
庄亁待了片刻就想叫唐牧荑和唐世慈出去玩,唐牧荑摇头拒绝,说最近不想出去玩。
唐牧荑说:“要不你留下来,陪世慈玩,他最近脾气古怪得很。”
庄亁打着哈哈道:“不行,明知道他心情不好,我还往枪口上撞,这不是给我自己添堵。”
送走少年后,唐牧荑拿着唐世慈的那袋照片,想给叶娘。犹豫许久,想了想觉得不妥,要是她拿出来看见怎么办。她敲了敲脑袋,果真是做贼心虚。
一直犹犹豫豫到了晚上,唐牧荑敲了唐世慈的房门。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估计还在置气或是睡着了。刚想转身,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灯光照在自己脸上,一下子有些晃眼。
唐牧荑揉了揉眼睛,举起手里的信封:“这个是……”
“进来。”唐世慈截住她的话,神色冷硬看着她。
看他心情不好,唐牧荑不想进去,摇了摇手中信封:“没什么事,只不过是想给你……”
少年没等她说完,又截住她的话:“进来。”
“……好……”
唐牧荑走了进去,看见今天下午摆放在书桌上的笔墨依旧放在那儿,并没有收拾。
唐牧荑头皮有些发硬:“世慈,今天庄亁下午来过。这是在山上你拍的照片。”她举起手递给他。
唐世慈没有接过来,只是目光暗沉看着她。
唐牧荑讪讪收回手,暗骂自己多此一举,把信封放在桌上。被他看得不自在,侧开视线:“没什么事,我回去了,不早了,早点睡吧。”
“你看过了?”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些东西,好似是有些恼怒。
“什么?没,没有看。”唐牧荑心虚开口道。
唐世慈拿起信封看了看:“那开口是自己打开的。”声音有些冰冷。
被他说得光火,唐牧荑火气也上来了,被拍的人是我,我都没生气,你还来劲了:“我是看了,对不起。但是你拍的是我,我都没同意你拍,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所以我们扯平。”
“拍的好看吗?”少年墨般的眉眼看向唐牧荑,目光温暖,刚毅的脸庞柔和得好似打了柔光。
“额?”唐牧荑简直要被他逼疯,这小子变脸跟翻书。
唐世慈拉住唐牧荑的手,将她带到桌前。他从信封中倒出那些照片,将女孩的照片挑选出来,一张一张铺开在宣纸上,用手摸了摸照片中女孩的脸。他转头定定看着唐牧荑:“我说,拍的好看吗?”
唐牧荑不知该说什么,想了一会儿,假装镇定说:“我当然好看。”
唐世慈的目光太过温柔却又透着三分犀利,唐牧荑只觉耳后一片滚烫,猜想自己定是红了脸,心下不甘:“是我长得好看,可不是你的技术好。”
唐世慈没再为难她,只是拉过她的手:“姐姐,我今天洗得香喷喷,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唐牧荑听到他这样说,心中酸涩无比。
这是她和唐世慈小时候常说的话。小时候唐世慈黏她,每天都要缠着她,连睡觉都要她抱着。她嫌他烦,开始躲着他,经常一入夜,就跑回房间,把房门锁起来。
而唐世慈也学会拿捏她的软肋,每次碰到她锁门,就抱着枕头站在她房门口哭。唐牧荑每次受不了的打开门,就看见软糯可爱的唐世慈抽抽搭搭说:“姐姐,我今天洗得香喷喷,和我一起睡,好不好?”
唐牧荑看着眼前的少年,已经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更何况自己还喜欢他。
只不过是看了那些照片,就几乎要以为少年心中有她,现在要她放下他,就已经心如刀割。要真躺一起,像小时候那般贴首抵足而眠,她只怕自己承受不住哭出声来,为她自己这可怜的爱情。
唐牧荑神色为难,好不容易才开口拒绝:“不了,你已经这么大。不是小孩子了。”
唐世慈央求的看着她:“姐姐,你今天下午还说我还小,怎么半天都不到,在你眼里我就长大了。”
听他这么说,唐牧荑只想抽自己的嘴:“这个,这个事情的角度不一样。”
“哪不一样?”
“我们都长大了,不是小孩子,男女有别,怎么能躺在一起?”
唐世慈冷下脸来:“你一天到晚想些什么东西,我不过是想和你怀念还念小时候,你尽扯个这些做什么?难道我不知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我只知道你是我姐姐,难道长大了就不是了?”
唐牧荑被他说得难堪得要死,垂死挣扎般,说:“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难道你没有把我当做弟弟?”
唐牧荑被他说中,连忙辩解:“怎么可能,我当然把你看做我的弟弟,永远都是。”
少年脸色灰暗,艰难扯起嘴角笑了笑:“那不就好了。”
唐世慈不等她回答,半推半就拉过她:“姐姐我们睡觉吧,很晚了。”
唐牧荑面色绯红,被少年拉住的地方暖烘烘的,原来喜欢一个人,却又不敢让对方知道,要这般小心翼翼。
唐牧荑告诉自己不能昏了神,结结巴巴说:“还是,我看还是算了。”
唐世慈见好不容易可以亲近她一点,哪里容她躲避,软下声音求她:“姐姐,就今天,好不好?”
少年眸光闪动,乌黑的眼珠满满恳求,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象牙色的皮肤透出荧光般得温暖。
唐牧荑攥住手心,告诉自己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她眨了眨眼睛,低声说:“嗯。”然后转身就往外跑。
“怎么还跑?”唐世慈一把拉住她。 
“我去拿枕头。”
让你走了,你还回来?你当我傻子。唐世慈走过去把门锁上,转过身告诉她:“我现在睡觉,不习惯用枕头。”
唐牧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窗外的月亮太亮,把屋里的家具都照得分明,却又出乎意料得静谧。
唐牧荑能听见唐世慈的呼吸声,靠自己那么得近,但并没有碰到。她的心跳那么快,怕被他听见,原本就快贴着墙睡的她,更是又往里挪了几寸。
“你再挪,就进墙里面去了。”唐世慈心里气愤,却又无奈。他已经很努力的保持冷静,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有多高兴。
唐世慈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唐牧荑,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生下来就是为了爱她。
月色如水的夜里,他在一尺距离外盯着唐牧荑纤瘦的脖颈,他几乎能闻到那上面的芬芳,那种能让自己疯狂的味道。
他很想贴上去抱着她,但是在月光下他能看见,唐牧荑脖颈上的鸡皮疙瘩,她很紧张。唐世慈忽然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拿着往日的旧情去逼她忍受这样糟心的事情,她一定觉得自己恶心。
唐世慈往外挪了一些,有些疲惫捏了捏鼻梁:“往外面来一点。”
唐牧荑没再拒绝,她终于侧过身来,平躺着。面色恬静,眼皮安静敛着,只有黑黑如鸦羽的睫毛微微地颤。
唐世慈弯起眉眼看她故作镇静地装睡,双手握拳放在肚子上,随着呼吸与肚子一起起伏。
只是笑意并未沿到眼中,见她如此怕自己,胸口像被人擂了一拳,含着口血却又吐不出,他想,原来这就是内伤。
从有意识起到七岁,唐世慈以为唐牧荑天生就是要嫁给他的。
结果,终于有一天,楚妍告诉他,事情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兄妹是不能结婚的,他们以后会各自成家,有自己的爱人,相依相伴到老。
没有人知道,在那段年少无知的时光里,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在年少不知愁的年华里,忧心忡忡。
可是突然又有一天,楚妍又告诉他,唐牧荑是领养的,让他离她远点,她是没人要的野东西。
他只听见了上半句,后半句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他潜意识认为这是个重要线索,于是他告诉了薛辰。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原来唐牧荑还是可以和自己在一起,他高兴地几乎哭出来,他一个人偷偷在房间里撒泼乱跳,把一个多月的闷气都散尽,捶着胸学人猿泰山。
末了还告诉自己:“我就说嘛,她要不和我结婚,我生出来干什么。”
睡不着的夜晚总是很冗长,唐世慈却觉得如果时间能停止就更好了。他侧着身枕着右手躺在床单上,侧过头数着她睫毛颤动的次数,心中柔软成一片。
唐牧荑已经睡着,嘴巴微微张开,能看见小小的贝齿。估计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呼吸急促,眉头紧蹙。
唐世慈把她放在肚子上的拳头微微松开,放在她身体两侧。想了想,还是伸出左手握住女孩的左手,闭上眼睛听她的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四章

唐牧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晚没有拉窗帘的好处,就是她现在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近在咫尺的面容。
看了看腕表,已经九点多,但身旁的人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唐世慈依然微侧着身子枕在右手上,左手裹住她的左手。眉头舒展,长而直的睫毛下有浅浅的青黑,看来他昨晚没有睡好。
唐牧荑有些心疼,这样的姿势睡觉并不舒服。她想把少年轻轻推平,这样想着抽出被少年攥住的左手。
刚抽出,少年左手就用力一握,感到手中无物,眉头皱起,睁开眼来。
唐世慈见她已经醒来,声音有些嘶哑地开口:“几点了?”
唐牧荑把头偏向里面,自己早上不梳洗的样子不敢让他看见:“九点半。”
唐世慈挪到她身后,和她枕在同一个枕头上:“饿不饿?”
唐牧荑鬼使神差摇了摇头。
少年来了精神,高兴地说:“我困死了,枕头分我一半,和我一起睡个回笼觉。”
唐牧荑又迷迷糊糊睡过去,见她睡着,唐世慈轻轻吻了吻她的后脑袋,小声嘀咕:“真是只猪。”
唐牧荑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渐渐力气变大,以致于头皮发疼。她头也不回恼怒地喊:“别扯,疼。”
“还知道疼是好事,我还当你神经缓慢已经分不出是非清白。”
听见她的声音,唐牧荑只觉浑身血液都停止流动,手脚瞬间冰凉。她闭了闭眼,等到满眼的恐惧退散,面容平静后镇定地转过身坐起来:“楚姨。”
站在床边的女人略施薄妆,面容白暂端丽,不急不慢开口:“还叫什么楚姨,我要再晚回来几天,就真当你妈了。”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的胆量,不过四年时间,就迫不及待回来暖床。怎么样我儿子的功夫好不好?”
唐牧荑听完楚妍的话,笑了笑:“楚姨,你误会了。”她伸手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不过是寻常姐弟叙个旧,你多心了。”
“最好是这样。你还是收敛点,别让我把你那龌龊的心思跟你爸说。”
唐牧荑眉间跳动两下,再也装不了冷静;面色沉下来:“楚妍,你以为我现在几岁,六岁还是十六岁?你觉得你还是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楚妍仿佛听到了笑话般,轻声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唐牧荑的脸:“唐牧荑,你信不信,不管你几岁你都斗不过我,哪怕我死了,你还是要输。”
楚妍笑容艳丽,眉目间说不出的风情,但唐牧荑却觉得刺眼可怕。面上的手指也是冰凉,她现在累得没有心思去躲开,面色灰败下来:“我没有想和你斗。虽然你对我不好,但我们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和你斗。”
楚妍静静摸着她的脸,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鼻梁,神色安详,眼神温柔。
楚妍的手指太过冰凉,唐牧荑受不了想挪开:“楚姨。”
楚妍像被惊醒了般,手上使力掐住她的脖子,面色凶狠起来:“不,这是你欠我的。”
唐牧荑被她突然发作,弄得措手不及。她抬起手慌乱抓楚妍的手,抓入手的是纤细的手腕,没想到能使出这么大的力气。
呼吸困难间,一双粗糙发黄的手,抓住楚妍的手:“太太,松手,你想闹出人命啊。”
唐牧荑昏昏的脑袋才惊觉,原来叶冬菱也在这个房间,她尽然现在才发现,可想而知,刚才她是多么紧张,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楚妍身上,她早已无暇分神。
楚妍松开手时,面色已平静,饶有兴趣的看着唐牧荑摸着脖子,拼命喘气。
唐牧荑几乎被楚妍掐死,现在又多了一个人知道了她的秘密,悲愤交加骂她:“楚妍你这个疯子。”
“砰!砰!砰!”敲门声不断,“妈,你们怎么把门锁上了。”是唐世慈在敲门,见里面的人许久不开,有些急,“唐牧荑,你们在干什么?快开门!”
叶娘有些犹豫看着楚妍,楚妍并没有想开门的意思,她拿不定主意定在那。
楚妍贴进唐牧荑,目光游移,一寸寸舔舐女孩的面容:“听见没,他很着急。我必须得承认你很会勾人。”
唐牧荑难堪地侧过脸。
楚妍却不放过她,手指用力转过她的脸,逼她看她:“长的这么像,连勾人的本事都是一模一样。”
唐牧荑听不下去,用力推开楚妍。
楚妍被推了个踉跄,叶娘立马扶住她,一脸深仇大恨瞪着唐牧荑。唐牧荑快要被气哭,差点没气的人可是她。楚妍却并不在意,转身开锁打开门。
唐世慈面色难看站在门口,见门开了立马跑了进去。
“你们吵架了?”唐世慈有些头疼,他知道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对方。
见唐牧荑垂着头,他蹲了下来想看她的脸。唐牧荑低声说:“你妈在那儿。”声音虽然低,但是房里的四个人都听见了。
唐世慈回了她一句:“我知道。但你和她吵架从来都是你吃亏,我还是帮你好了。”
唐牧荑越发不知道唐世慈怎样看她,但她现在急需要有人安慰她。听见唐世慈这样说,她刚才受过的气,一下子散了去。她得意洋洋地抬起头看着楚妍。意思是说,看见没,你儿子帮我。
唐牧荑抬起头时,唐世慈看见她脖子里的红痕,隐隐几个手印。唐世慈皱起眉来,本就刚毅的脸越发凶狠,他站起身看着楚妍:“给我个解释。”声音冷冽。
楚妍冷冷看了唐世慈一眼:“你看到的那样。”
少年俊朗的眉头越发紧皱,双手握拳又松开来回几次,麦色的手臂下隐隐透着几条脉络清晰的经脉微微凸起,好一会才晦涩开口:“你明知道我喜欢她,就不要这样对她。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就不要为难我。”
楚妍缓缓道:“她是你姐姐。” 
唐世慈松开皱着的眉头,弯着眉眼看一脸震惊的唐牧荑:“不是亲的,有什么关系。”
叶冬菱几乎把眼睛瞪出。
“世慈,你会后悔的。”
“不会,只有这件事情我可以肯定。”
见儿子信誓旦旦的样子,楚妍无奈唉了口气,看了一眼唐牧荑:“我不会同唐泽孺说,你放心吧。”
楚妍和叶冬菱走后,唐世慈便问唐牧荑:“什么事情她不和唐泽孺说。”
唐牧荑抬起脸看他:“叫爸爸,没有什么事。”想起刚才唐世慈说的话又低下头不敢面对他。
唐世慈摸不准唐牧荑对自己什么感情,现在什么事都没有他刚刚说的话重要。
唐世慈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发顶,眼神温柔,乌黑的眼珠灿亮如晨星,他轻声开口道:“你知道了。”
“什么?”
“我说喜欢你的事。你呢?”唐世慈虽然是少年,但此刻的气势如山般压下来,如此强烈,唐牧荑低着头都能感到他灼灼的目光。
唐牧荑按捺住心神,想起楚妍的话,她知道楚妍不会放过她,狠下心来:“你是我弟弟。”
唐世慈脸上的笑容顿住,维持冷静,问:“除了这个呢?”
“没有了,只有这个。”唐牧荑仿若机械般,脑子空白一片,像被雨侵袭过一样,什么都没有。
唐世慈彷如被话击到一样,退了好几步看她,看她纤细脖颈上的红印,努力告诫自己不要伤害她。
唐世慈攥住手心,指甲将掌心戳破都没有感觉到:“第二次,这是你第二次拒绝我。”
他面色灰败站在那里,宛如一杆标枪,身形挺立却又无尽落寞:“第一次,你打了我一耳光,骂我是变态。第二次,你没有打我,我却更加难受,是不是我只能是你弟弟。”
唐世慈声音低沉暗哑,唐牧荑根本不敢看他。胸口疼痛欲裂,身上发烫,四肢却是冰冷:“世慈,我们是姐弟。”
“出去。”唐世慈转过身不看她。
“世慈……”
“出去!”
走出去的时候唐牧荑四肢僵硬,她看见楚妍站在楼梯口看着她。她现在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胸口疼痛欲裂,眼前也起了雾似得模糊,所以她看不清楚妍的表情。
终于走进房间锁上门,她脱力般跌坐在地上,胸口好似被滚烫的油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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