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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by一根废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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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张口大呼:“救命啊,神仙救我,救救我啊……”
谁知这两个人却没丝毫反应,我喊得声嘶力竭,他们依旧聚精会神地下他们的棋,便如没听见一般。
我无比失望,虽然我那时说的不是人话,但是神仙应该能听懂吧?难道说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神仙?
完了,看来明天何老六那一刀我是逃不过去了。
生平第一次尝到绝望是个什么滋味,无可奈何之下,我终于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直哭到月至中天,那两个人影终于动了一动,站起身来,跟着便轻飘飘地从山崖上落了下来,悠悠着地后,他们竟朝着河边走来。
一股凛冽的寒气无端袭来,本是刚刚立秋的时节,霎时宛若三九隆冬,周围一切活物都如冬眠般难觅生机,空气中一片肃杀萧索之意,令人无端感到恐惧。
这,这好象死亡的气息……
我心里打了个突,我是求你们救命的,怎么求来了一股杀气?
这两人缓步走到河边,背着月光我瞧不清他们长相,小白还是身着白衣,小黑依旧是一身玄色长袍,一般的高挑清瘦,一般的姿态,两人负手并肩而行,谈谈说说,看起来很是亲密。
一直走到我身前尺许之处,他们才同时站住。
少顷,小白突然冒出一句:“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我脑袋嗡地一声,心道:断袖?!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想我要是来段男主以前曾是个断袖会不会挨打?
、前缘(下)
小黑接口道:“若能得一子报答相公厚恩,我定来此树下烧香还愿。”
……不会吧?我被震住了,断袖就算了,可这两人明明都是男的,怎么可能生孩子?
还是说神仙能常人之所不能?
要是临死前能看一场男人跟男人怎么生孩子,那也不枉了这辈子!
可等了一会,却不见他们有何亲热之举,却分别自左右转到了我身后。
“陈小三来此一游……”小黑说完哈哈大笑;跟着;小白也笑了起来,摇头道:“真是胡闹!”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心下羞愤无比,我本着猎奇的心,却被人家看了笑话!
他二人方才读的都是日前旁人刻在我身上的那些话。
小白先前说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是前几日,那位带着佳人来我跟前山盟海誓的公子哥刻下的,我虽不识字却清楚记得;他下手处就是小白说“执子之手”时站的那个位置。
而小黑说的:若能得一子报答相公厚恩,我定来此树下烧香还愿”是一位肚子鼓鼓大婶刻的。
那大婶慈眉善目的,抚着肚子一脸慈爱,没想到,数她出手最狠,一把小刀刻得我疼到根里去了。
至于背后那句“陈小三来此一游”,想都不用想,就是那个砍柴时爱哼小调,人称陈三倌的小哥。
他那把镰刀很独特,不光能刻字,还剥去了我好大一块皮。托他的福,我背后的留言就比身前少了许多。
可恶!神仙不都慈悲为怀吗?怎么能看见人家伤成这样还笑得这么开怀?!
但是我现在有求于他们,不能出言不逊,于是耐着性子等他们笑完,才小心地开口求道:“神仙慈悲,求你们救救我……”
小黑哼了一声道:“你哭得吵死人了,害我连输两盘,不救!”不但语调冰冷,他身周流转的气息更另我无端害怕,原来刚才那阵杀气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
一旁的小白却笑道:“她吵又不是吵你一个,可见你定力还差火候。”声音清朗中透着温和,空气中的冰冷之意大大缓解。
“什么?我定力差?”小黑陡然拔高了一个音调,似要发怒,忽又转而笑道:“还是你听得习惯了吧,呵呵……”
小白不接他话,温言对我道:“怎么了,哭了这大半夜?”
我连忙将明天要被人砍去分尸剥皮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心想说得越惨才越能激起神仙的慈悲之心。
谁知小黑却轻飘飘地道:“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做椽子就做椽子吧,给人镇宅守家,不是好过在这里风吹日晒?”
感情不是要砍你啊,说得这般轻描淡写!
我急道:“砍下来我就死啦!”
小黑不以为然:“什么死不死的,就是换个活法而已。再说了,就算死了又怎样,?轮回转世,投胎做别个,不是挺有趣么?”
我暗叹自己命苦,好容易见一回神仙,却是个没心没肺的。
又听他转脸向那小白道:“你说这世上怎么人人都贪生怕死,连棵树也不例外?真没意思!”
我心道你不怕死怎地不去死死看?只是眼下想求他们救命,这话不便出口。
还好小白没接他的茬:“好啦,你别逗她了。”说着伸手在我身上轻拍了两下,似乎是安慰,我心里顿生亲切之意,总算遇到一个厚道点的。
不料他拍了我两下之后,手指又继续下滑,一寸一寸地慢慢抚过我的身体,从肩膀到胸脯再到腰间,轻轻的,有点痒又有点麻。
我顿时身子一颤,也许在他看来手下摸的只是树皮,可在我;那却是肌肤。
想说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但一想在对方眼里,我不过是棵树,这种话说出来没得遭他耻笑。
罢了,算我倒霉,临死前还被人揩油一把。
便在此时,启明星沉了下去,眼前一片漆黑,一阵睡意袭来,我渐渐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阳光耀眼。
树下聚了四个人,围着我争论不休,其中就有二傻跟何老六,另两个人不认识,一旁地上还有两把明晃晃的斧头。
一个年纪稍长的道:“真的是神树,你没看错?”
何老六道:“千真万确!昨天这棵树身上刻满了字,一夜之间全消失了。”
二傻也道:“是啊,还有好多地方原来没有树皮,一夜间都长好了。”
“一定是听说要砍它才显现神通,告诫我们!”
“对,不能砍,得罪了神灵可不得了……”
这四个人最后达成统一,围着我跪了半圈,口中喃喃祝祷:“神树啊神树;请恕小人无知冒犯……”
我也是一阵迷茫,连忙低头检视全身,果然那些刻得入木三分的字,一个都不见了,还有那些被剥去的树皮的地方,本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出来了,谁知竟在一夕之间恢复得完好如初,看不出一点痕迹。
我登时心中恍然:是小白!他昨晚借抚摸我,不动声色间治好了我的伤。
他不是揩油,而是救我!
从那天后,我被这山下的百姓当做了神树供了起来,隔三差五就有人在我跟前烧香许愿。
后来他们索性围绕着我身遭三尺挖了深深一道沟,又筑起围台,说是保护我不被伤害。
起初我得意非凡,但过不了几天就意识到了危机。
因为这道深沟的阻隔,断了河边水源,脚下土壤日益干燥,日子变得很难挨。我只得把根尽力朝着沿河湿润的方向探去,吸取我赖以生存的水分。
时间一长,我驼背了。
为了取水,我的根不由自主地伸向河边,带得我身子也失去重心,朝着河边倒,可怜我本该风华正茂却未老先衰,成了一棵驼背柳。
如今只要一探头就能看见河面上自己的倒影,真不知到底算好事还是坏事?
当我正望着河里那尾大青鱼发呆时,听见背后人道:“今天天气不错!”
天气是不错,正值人间四月天,阳光和煦,春风送暖,一派风和日丽。
另一个声音却意兴萧索:“左右过了冬天就是春天,过了春天还有夏天,有什么错不错的?”
与此同时,我感到一股寒意逼来,这气息有点熟,对,就是那晚那股带着死亡象征的凛冽寒意。
小黑?我连忙转头,果然就是他,另一个自然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白了。
我一阵激动,几片叶子落了下来。
我还不知道救命恩人长什么样子,仔细端详他脸,望去却是朦朦胧胧,五官难以辨识。
怪了,夜里看不清就算了,现在晴天白日,艳阳高照怎么还是看不清?
那时我不知道,神仙都这样。除非他愿意显露本尊面貌,否则要么道行比他浅的都看不清,要么看起来就如同让人记不住相貌的普通人。
再看小黑也是一样,只见他周身如笼在一层淡淡的云雾中,袖手立在河边,漠然道:“左右是这样无聊的日子,时间过得太慢,真不知道怎么打发。”似乎这明艳春光下,苍翠动人的青山绿水皆不入他眼。
小白笑道:“你啊,就是太闲了!好吧,左右无事,来杀一局?”
小黑眼里一闪,顿时有了光,拉起他便朝我这边走来。
走到我身前丈许,不意遇到那道深沟,皱眉道:“好好的地方挖条沟做什么,这里乘不了荫啦,去别处吧。”拉着小白便走。
我自见他们朝我走来时,心中便盘算着要跟小白说些感谢的话,谁知我还没想好要说什么,他们却中途折反,我心中一急,叫道:“喂!”
小白闻言转身;对我淡淡一笑:“你长歪了。”
……
那一句“你长歪了”像块石头重重砸在我心上,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到后半夜。
风起之时,我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借着风势卯足了劲将枝条甩出去,一次,两次,三次……
成功了!
我终于用柳枝缠住了丈许外的一块大岩石。它的位置正好与我倾斜的方向相反,我紧紧地抱住它,希望得以扳回我日益倾向河面的身子。
几天下来,纤弱的枝蔓因绷得太紧而导致全身酸痛,但是我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
那一句“你长歪了”带给我的心头酸楚,可远胜于身上这点痛。
我一厢情愿地认定,那个修长挺拔的白色身影,他一定喜欢一棵同样修长挺拔的柳树,而不是我现在这个驼背的样子。
再见到小白时,已是十月仲秋,天高云淡,凉风习习。
他足下踏了片云彩落在最高的那座山头上,依旧一袭白衣纤尘不染。
这次竟破天荒的没有小黑同行。
他一个人静静地在山上坐了一会儿,然后翩然飞下,落在我身前。
见着我缠着巨石的怪模样,他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我的意图,不禁失笑。
我羞愧地抖抖身子,又生怕这一抖放脱了缠绕的大石,又连忙将枝蔓紧了一紧。也没见他如何举手抬足,就已越过深沟来到我跟前,在我身上轻轻一拍,笑道:“这样是没用的,你看,水在那边。”
我黯然,这道理我如何不懂?水在哪里;我自然就偏向哪里!
可小白现在就在我身畔,与我并肩而立,就如同我无数次幻想中的一般,而我却已成了一棵歪脖子树!
忽然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我轻舞枝蔓,像个撒娇的孩子般,缠住他衣袖轻轻摇曳,那意图再明显不过:求你帮帮我!你是神仙,一定有办法的!
他却没答应,而是笑着轻轻拂开了我住他的那些枝蔓。
我一颗心就像那些被他拂开的枝蔓;缓缓坠下,悬在空中荡来荡去,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又越过深沟,远远地看了看我,再望了望天,“好吧,过几天,我帮你想想办法。”
朝思暮想,翘首期盼。
三天后,没盼来那身素净白衣,却不知从哪来了一个灰不溜秋的身影,渐行渐近,一直走到我身前的河边。
原来是个年老的农夫,扛了把锄头,背负斗笠,一身粗布灰衣,手脚上都沾了不少污泥。
那农夫走到河边既不是洗手也不饮水,而是挥起锄头挖起土来。
我从没见过有人在河边开荒种地,看得饶有兴致。
大约一顿饭工夫,那农夫从河边一路向我身前,挖出了一条小沟,清冽的河水一下子浸润了我身下干涸已久的土地,畏缩在地底树根无比受用地肆意伸展,贪婪地吸取河水,好久都不曾这么惬意过了。
我向那农夫投去感激的目光,不意他此时也正看我,像是读懂了我心思,冲我颔一颔首,微微一笑。
我见他眉眼甚是慈和,颌下三缕长须,相貌文雅,神清骨秀,与寻常农夫大不相同。
他走到蕖边,洗去手上的污泥,掬起河水饮了几口,然后倚着我身子坐下,对我道:“今天是天下祭祀水神的日子,我也不好意思光看不练,跟着做做样子吧。”
我不明他话中之意,只光顾了高兴,解决了水源,我就再也不用驼背了!
少顷,他站起身,掸掸灰尘,对我道:“好人我就做到这里,以后看你自己了。”
我一愣,待明白过来时,他已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看;神仙也有雷锋范的,做好事不留名哦!~~
、求医
好习惯坏掉容易,恶习想要改好可就难了。
我足足花了五年时间,才完全恢复往昔亭亭径直的身姿。
此间小白偶尔会路过,稍做停留。
我与他打照面时,往往就是他点一点头,我抖抖身子或摆摆枝叶。
日子就在这样蜻蜓点水般的交往中又过去了三百多年。
这期间我学会了说话,但是口才不佳,往往他路过时,我还没寻到搭讪的由头,他就点点头一晃而过了。
而他偶尔驻足在我身旁看日出日落时,我却又紧张得说不上几句话,这也就导致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我并不沮丧,反正我只要知道小白很照拂我就很开心了。
这种感觉真好!比如在炎炎夏日遇上他,就算什么都不说,随后定会有一场清凉的阵雨。
这种温馨而宁静的日子持续到我被那人强行转变成人为止。
自从这里被那场火海吞噬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小白的影子。
他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便不再来。所以现在,即使这里已恢复了原先八成的旧观,我也没有再见过他。
我本以为此后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谁想得到,辰汐,他竟然就是小白!
“哈;你还有个名字叫小白?”一声笑打断了我的回忆,发出笑声的人是小黑。
不知何时他已越过小白站在了我跟前。
“什么?你竟然叫我小黑?”他皱起了眉;似乎颇为不满。
我吓了一跳,我只是在心里这样叫,他怎么会知道?连忙打手势解释: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总穿一身黑衣,我自然叫你小黑;又指了指辰汐,他一身白衣,我就叫他小白。
小黑嗤道:“那你一身绿衣,我叫你小绿好不好?”
……小绿,好难听!
“你也知道难听啊?”小黑哼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奇怪,怎么他和小白一样;我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明明我还未打手势,他却能抢先将我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小黑看着一脸迷惑的我,不屑道:“没听过读心术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恶的读心术!
我猛的意识到,辰汐也会这门法术,那他该早就知道我在心里叫他小白了!连忙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站在远处,面容恬淡,一派云淡风轻。
嗯,还是小白好说话,不像这小黑。
“哈,连你这小妖都看出辰汐是个好好先生,那一定没少占便宜吧?哈哈!”小黑一改往日的冷漠,笑得甚是欢畅。
我脸上一热,不由着恼,你法术高又怎样?就可以不经同意看人家心思?看了还说出来,说出来就算了,但不能无中生有的乱说啊!
我不由又向小白望去,心里祈祷他别信了这家伙胡说八道,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占他便宜。
嗯,昨晚打他珠子的主意不算……
小白见我望向他,朝我递了个安抚的眼神,示意我不要生气,然后转过脸对小黑道:“好了,别逗她了,说正事。”
小黑这才不再打趣我,正色道:“她虽然看起来像个人了,但还是棵树,这个嘛,我也不明所以。我只管幽冥之事,这些花草树木,你还是去找个懂行的人家伙问问。”
小白点点头,看向我的目光带着几分歉意。
小黑却不耐烦道:“刚才的棋还没下完呢!走走走,回去接着杀……”也不管小白同不同意,挽起他就走,一拉一带,顷刻间两人已在三丈开外。
小白远远地回头对我道:“别难过,我再想办法。”
我愣在当地,他怎么还没死心,非要帮我复活真身?
小白果然言而有信,几日之后,他又携了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同来。
这一次他没与我说话,只使个眼色让示意我跟随其后,两人就直接奔着柳树去了。
那老者边走边道:“我道什么大事,一从天帝那出来就急急将我拉来这里,就为了一棵树?”
小白躬身深深一揖,道:“有劳上神。”
那老者哼了一声,拈着颌下三缕长须,神情倨傲;“你这娃儿平日里对我这种老家伙一向敬而远之,我还道你万事不求人呢,嘿嘿……”
小白笑道:“小仙平素庸庸碌碌,尽为些素俗奔走,不敢轻易打扰镇元大仙清修。”
我一听镇元大仙四字,登时心中一凛,镇元子乃地仙之祖,饶是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树妖,也听闻过他的大名,来头真正不小;不知小白如何请得他动?
想到他居然叫小白做娃儿,忍不住便想笑。
只见那镇元大仙冲小白不满地一瞥;“哼,这当儿还说漂亮话?好好好,你去奔走,我去清修,告辞告辞!”说着双手一拱,便要离去。
小白笑嘻嘻地挽住他;“上神慢走,既然来了,还请卖小仙一个人情,帮忙看看这棵树还有没有救?”
镇元子向我那棵树看也不看,“唔,卖你这个人情倒是不妨,不过我这个人情可有些贵,不那么好还。”
小白立即道:“上仙有何需要小神效劳之处,只管吩咐一声,小神定当全力以赴,决不推辞。”
镇元子哼了一声:“唬我!找你下盘棋都推三阻四的!”
小白连忙道:“哪里哪里?之前确是因为俗务缠身,分︱身乏术,今日若得上仙指点迷津,他日一有闲暇,必定登门拜访,到时还望上神不吝赐教。”
镇元子眯起了眼,幽幽地道:“现在的后生晚辈啊,说话一点不上道,什么叫他日一有闲暇?只怕以后你日日都无闲暇了吧?”
小白正色道:“以后每月中上中下旬,我必抽各一日登门求教。”
镇元子听了这话,似乎颇为满意,拈须微笑道:“好,一言为定。”
他这才去瞧那柳树,又看了看我,脸上顿现惊讶之色,似乎颇觉不可思议,围了柳树绕了一圈,低头思索片刻,然后向我招手道:“娃娃,你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我一直远远地站着,听他出声招呼,这才走上几步。
镇元子细细端详着我,道:“这可奇了,真身已死,你却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跟没事人一样……少见啊少见!”
小白问道:“上神,可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棵树起死回生?”
“这个么”,镇元子沉吟道:“解铃还须系铃人。”
我心想这镇元大仙果然厉害,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旁人所为,而非我自己修炼的结果。同时又开始担心,只怕他们又要问到我最担心害怕的事。
果然又听他道:“娃娃,你自己说,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要救活这颗树很简单滴;小白;你自己上吧……嗯;你懂的……
小白:“……你含蓄点好吗?”(神啊;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作者?!)
、求医(下)
我只得又是摇头,又是打手势,推说自己不知道。
镇元子朝小白一摊手:“好么,她不肯说,那我可帮不了你!”
小白看向我,微微皱眉。
我暗地里朝他摆手,意思是叫他不要管这件事了。
镇元子忽然哈哈一笑,拍着小白的肩膀道:“娃儿,这小妖的心思你自己参详去吧,我不陪你们打哑谜了,那每月三日之约也只作罢。我看你啊,还真不一定有空。”说完拂尘一挥,人已不见。
我心中有愧,半晌不敢抬头;只怕小白生气。他费了这么大人情,却因我不识抬举惹得镇元大仙拂袖而去。
谁知等了一会儿,却只等到走到我身旁;轻拍了两下我的肩;“没事,我再别的想办法。”
我忽然一把拉住他,用力摇头,恳求他不要再管这件事。
小白诧异地看着我,“我答应过你的,要帮你复活真身!”声音得不响,语气却十分坚定。
我将头摇得越发急了,连打手势叫他放弃这个念头。
“你在害怕什么?”小白似乎有些急了:“我答应过你,什么都不追问,所以你什么都不用说,一切由我来想办法就好。”
我暗叹,就算知道前因后果也未必能救得活我,更遑论他什么都不知道?
忽然心念一动,只要他不知这其中隐秘就无危险,他不停地想办法来救我,不就可以时时见到他?
这么一想,我便止住了摇头,下意识地偷偷瞄了他一眼,可以常常见到他,多好?
于是;我轻轻点了两下头,便算答应承了他的情。只是心里未免过意不去,头埋得更低了。
他见我终于同意,轻吁了一口气:“这样你可放心了吧?”
“那你可要说话算数,不得再问我,还有,那个讨厌的读心术也不许用。”我将这想法用手势比划出来。
谁知他却皱着眉,脸现不解之意。
我又比划了一遍,他依旧摇头:“你说什么?我没看懂。”
怎么会?我心想你以前不是一眼就能看懂我的手势?我放慢速度又比划了一遍,指指他的眼睛,又指了指我心口,然后做了个打住的动作。
“哦,你是说读心术?”他终于看明白,笑道:“不用担心,我的读心术远没有……没有那个小黑厉害,不能像他那样随时随刻知道你心中所想。”
我可有些不信:“那为何以前你很多次都看破了我的心思?”
“你也说了是以前嘛!”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现在既然答应了你不追问那件事,我就不会再对你用这门法术。”
……好吧;他承认以前对我用过读心术;我反而放心了——这么诚实的人,肯定不会骗我!
忽然又听他叹道:“但是这样跟你说话太累了,不如……”
不如怎样?我用眼神询问。
小白嘴角微微勾起;“不如……把你的手给我?”
……为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清澈而坦荡;“我若要准确无误地读人心思,需要媒介,比如拔下那人的一根头发,或者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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