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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妖by一根废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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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手啊,我看你怎么还手……”
没等得意完,他忽地左手一翻,将我双手同时捉住;右手极迅捷地从身下抽出,伸到我腰间便是一阵轻抚轻挠,我只觉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游走遍全身,顿时奇痒无比,忍不住口一张,哈哈哈纵声大笑。
这一笑出声,我心里咯噔一下,立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一直在他面前装哑巴,这下得意忘形竟不打自招,该如是好?我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
谁知他却恍若没事一般笑到:“原来娘子不完全是哑巴!那真是太好了!不会说话没关系,会笑就好!”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不是哑巴,只是一直不揭破而已!我心下又是惭愧又是感激;鼻子一算;泪水竟涌上了眼眶。
小白眨眨眼睛;像逗小孩儿一样道:“咦;怎么不笑了?”说话的同时,停在我腰间的几根手指轻挠了几下。
我登时又忍不住大笑,身子一软,从他身上翻了下来;顿时攻守异形。我一边拼命抵御挣扎,一边勉力还手,妄图翻身。
小舟不堪如此折腾,剧烈摇晃。
小白总算住手不攻,求和道:“好啦,再闹船要翻了……”
我刚才被他偷袭;哪肯就此作罢?一得喘息之机,立时全力反击,“翻了正好,到水里去见个高低……”
小船猛地向左倾斜,接着咕咚咕咚两声,我与小白相继落入水中。
一掉进河里,水流登时将我俩冲散。
好在落水前我已有准备,早就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小白,应该算是被我拉下水的;眨眼功夫已不知去向。
我睁大了眼睛,借着一丁点昏暗的星光,在水中四处寻找,终于在水底一块大岩石旁找到了他。只见他身子斜斜倚在岩石上,双目紧闭,一动也不动。
水神竟然不识水性?这个玩笑开大了吧?
我哆嗦着凑过去贴上他脸,试他呼吸;谁知他突然猛地一睁眼,四目相对,吓了我一大跳。
我一惊之下,口中吐出一串泡泡,一口气登时松了,想要浮上河面去换口气,却不料手腕一紧,已被小白握住;只听他笑眯眯地道:“你不是说到水里来见个高低么?怎么还没见分晓就要上去?”
这是赤裸裸的乘人之危!我横了他一眼,他笑得更深,眸中柔情闪动,但就是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我只觉胸口越来越闷,再也屏不住气,眼看便要喝水。
就在此时,他倏地欺近;双唇覆了上来,封住了即将灌入我口中的河水;同时放开了我手;改为搂住我的腰。
我脑子嗡地一声;不知是因为窒息还是晕眩,两只手却有样学样紧搂住他,迎合着他的角度,嘴唇微启,终于成功地从他那里渡来了一口气。
呛水之厄已免,胸臆本该顺畅,不料呼吸竟比先前更急促。
我本能地搂住他脖子,双唇又贴了上去。
不料这一次心慌意乱之下,咕嘟咕嘟连喝了两口水。
小白连忙腾出一直手扶在我颈后,略略调整了下姿势,终于四唇贴合得严丝无缝,我得以随心所欲地度到气而不被灌水。
明明我已不再气短,双唇却舍不得离开他片刻。
唇齿纠缠间,只觉天旋地转,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隔着湿泠泠的单薄纱衣,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温度,虽浸在沁凉的河水中,亦觉得火热。
就在这心神俱醉之际,突然眼前猛然一亮,饶是我闭着眼睛也觉得晃眼。
睁眼一看,只见前方不远处闪着一团奇异的光芒,同时发现身遭水流正缓缓向两旁退散,混沌的河底现出一条路来。
紧接着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何方上神光降,小神不知,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那人话还没说完,小白已抱着我急速浮上水面,游到小舟旁,伸手在船舷上一按,借力翻入了舟中。他指了指水里;然后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只见水中一团白光正在缓缓游走,那声音又出声相邀道:“上神既然光临弊处,还请不吝现身一见……”
接着又听另一个声音忽道:“哪有什么上神?河君,怕是你眼花了吧?”
原来是此地河神。
我在此居住了八百多年,竟不知这河里竟也有神仙!心想八百多年这家伙都不曾现身一见,却在这时候来捣什么乱?真是个没眼力劲儿的!
我被小白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但我二人两只手却十指紧扣,心意相通;听我编排这河神,小白立时向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我回以一笑;却见他眉头微皱;一双薄唇紧抿着,眼里三分热切;三分隐忍又带着三分不耐。
我心中一荡,一张口,轻咬住他下颌,微一用力,旋即放开。
他身子剧颤,低下头,吻上我双唇,热烈地回应。两人都禁不住颤抖,又不得不强自克制。
终于那河神转了一圈,嘀咕了句:“奇怪,难道真是我眼花了?才喝了两杯而已……”随即销声匿迹,光亮也渐渐隐去。
我二人同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急促起来。
小白伸手轻抚我脸颊,替我拭去脸上水珠,掌心炽热,炙得每一寸被他抚过的肌肤都如火般滚烫。
那只手沿着脖颈一路下滑,停在胸口。
不知何时,我一身湿衣已被他退尽,心口处露出一道寸许长的浅浅印记,正是那一剑所留下的伤疤。
他温软的唇在那一道伤痕上深吮轻啄,我仿佛整个人都要溶化,双手紧紧搂住他光滑修挺的脊背。
不觉自己的呼吸竟变成了喘息,再由喘息变成了呻吟,那呻吟由起初略带压抑地羞涩痛苦,渐渐变做了情不自禁地甜蜜婉转之声……
天地间仿佛只余一叶扁舟,起起伏伏,舟中一对男女,正用最原始、最亲密的动作倾诉着无尽的爱欲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这样纯洁滴船戏都被锁?天啊!!这是船戏;船戏啊!!哭晕在厕所!~~
、忧患
作者有话要说:甜蜜暂时告一段落;新人要迎接挑战了!~受苦也要让他们先完婚;可见我真的亲妈;对吧?
夜风微凉,沉睡正酣时,忽然察觉有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
下雨了?我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伸手去搂身边人,却搂了个空。
心头一震,睡意陡消,“噌”地一下坐起。
一只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住了我,按着我重新躺下,小白声音在背后响起:“我在!”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大半夜的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又不告而别了呢!咦……你这串珠子怎么了?”转头的瞬间发现他手腕上那串黑色珠子黯然失色,像蒙上了一层灰,不见半点光泽。
我忽然想起那天他说的话,不由一阵羞涩,低下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累了?”
“什么?”小白一怔:“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羞赧地一笑,指着那串珠子;“我知道的,你累了,这串珠子就发不了光。如果你神完气足,它就光华闪耀。眼下它半点光都没有,你一定是累得惨了!”
小白看着我,目瞪口呆。
“怎么?我说的不对?”我无声地问他。
他忽然轻笑一声,眼里似乎闪过一抹危险的光;低下头将嘴唇凑到我耳边:“累得惨了?你未免对我太没信心了吧?”说完,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细腻的亲吻顺着耳际一路蔓延。
顿时一股又酥又麻的暖意迅速游走遍全身,我不由心神激荡,双手紧紧缠住了他……
一夜微雨,两度春风。
醒来时,小白还在静静地睡着。
我端详着这张熟睡的脸,想到以后能这样看他一辈子,心里满满一片温馨;想凑上去轻吻一下,又怕他惊醒了他,最终还是作罢。
只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一夜小白确实累得狠了,但却完全不是我想的那么回事。
其中真相,直到他灰飞湮灭,一冥不视之后,我才真正得知。
想来他那时以为,可以就这样瞒我一辈子,与我平淡安详地厮守一生;殊不知,这世上人心之险恶,往往超出意料太多。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当时的我,正沉浸在新婚的喜悦甜蜜中,倚在心爱之人身旁,痴痴地看着他的睡相,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轻轻坐起身来;依在窗边看两岸风景,忽然;一片青翠映入眼帘。
我以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再定睛一看,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飞也似地弃舟登岸,跑过去看个究竟。
当确定了所见并非幻觉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喊小白。
我摇醒他,紧抓住他手,激动得语无伦次。
可是他却不向以往那样马上悉知我的心意,茫然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我微觉奇怪,但这时却顾不上细想,拉着他便朝我那棵树奔去。
只见那棵枯萎多时的柳树,竟然一夜之间起死回生,枝繁叶茂,青翠欲滴,竟比未死前更显生机岸然。
我和小白看完了树;又定定着看着对方;相对微笑,彼此心中同时参破了这玄机:原来,枯木逢春,只须承水神一夕雨露……
我喜不自胜,握住他手心中笑道:“谁又想得到会是……会是这样?早知先前也不必到处去求别人了。”
小白茫然地看着我,似有所思,最终还是摇摇头,歉然道:“你说什么?我没看懂。”
我心念一动,眼光不由自主地去向他左腕上扫去。
果见他手腕上空空如也,那串珠子已然不见踪影。刹那间我明白了:那看似不起眼的一串珠玉,竟是他一身修为之所系!如今他没了法力,再也不能与我握手知心了!
可是,为什么?
只因他娶了我吗?心中惶恐不安,我紧咬着唇,只一遍遍抚摩着他左手手腕,不知如何是好。
“傻瓜,人都是你的了,还尽想着那些身外之物干什么?”小白一副情何以堪的表情,像是对我的重物轻人颇为不满。
我知道他是怕我内疚多想;摇头比划道:“难你就一点也不可惜?”一身修为,怎能说是身外之物?
“你觉得在这儿种田打渔需要法术么?用不着的,有什么可惜?”
“怎会用不着?”我急了:“你没了法力,再也不能与我握手交谈了!”
小白沉吟片刻,然后双手一拍,“有办法!”
他兴冲冲地拉着我走到河土松软之处,俯下︱身拾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写写划划,不一会儿就画满了一大片空地。
看我望着地上一个个方方正正的记号皱眉,小白边画边解释道:“我教你认字,以后你想说什么就在我手心上写出来。这样好不好?”
于是,从那天起,小白每天都在这片河堤上教我识字。
我是根木头,生性愚钝;记性也不甚好,所以学得很慢;好在小白很有耐性,不但悉心教导,而且讲解得风趣生动,因此我学得并不辛苦。
一段时间下来,我已学了不少字。
每学一个新字,小白都会让我照着他写好的字临摹几遍,偶尔我也会在他手心上写几个简单的词,以做练习。
但是到目前位置;我还从来没完整写过一个句子。他大概以为我还不能够写得通顺,其实我心中早有打算,我要给他一个惊喜。
这晚,我们坐在小木屋顶上,倚在一起赏月。
我在心里默默想了好几遍,确定准确无误后,拉起他手,在他掌心一笔一划地写道:辰汐,我爱你!
他眼睛一亮,深黑的眸子里绽放出动人的光彩,在我唇上深深印了一吻;“我也爱你!”
本来应该是很开心;我却忽然感到一阵不满,啾然不乐。
因为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连名字都没有!
一句“我也爱你”怎能显示是专门对我说的?
小白看着我这副样子,沉默片刻,忽然起身拉着我走上那片写满了字的河堤;“来,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知我者小白!
我绕着那片河堤转来转去,认认真真地看遍每一个字。
这里面还有好多是我不认识的,也不知道念起来好不好听?又是什么含义?
小白在一旁道:“喜欢哪个就选哪个,起个名字么,不用为难成这样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便在身前那个“悦”字旁边停了下来。
他说过,悦是高兴,愉快的意思,我喜欢这个含义。再一想,名字不但要好彩头,还要有寓意,我本来是棵树,本质为木,就选个木好了。
只是那“木”字在哪里?这么多字看得眼都花了,一时竟找不到。
好在这个字简单,我早就学会了。于是很快地在地上写了个“木”字,抬起头对他一笑,意思是说我选好啦。
小白看着这个“木”不置可否。
我眼望着他,目光中露出询问之意:怎么?这个字不好吗?又指了指远方那棵树,意思是说,我本来就是棵树啊。
他沉吟道:“不是不好,只是……”思索片刻,他俯身在“木”字旁边添了几笔,“只是一棵树看起来有点孤单,多个伴儿是不是好一点?”
我一看;原来他在我写的那个“木”字旁边又加了个“木”,变成了林”。
双木成林!
体会到他的这个“林”字的寓意,我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感激,对他使劲地点头。
我有名字了,活了八百多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名字——悦林。
从那以后,我练字时,写得最多的就是:辰汐和悦林。
我心想;别的字写得难看也就罢了,我们俩的名字可得写好。
于是我缠着小白先写一遍,再照着临摹,只是我写来写去却总是不尽人意,只得其形,却仿不来那笔力风骨。
这时小白往往会在一旁开解我说此举大可不必,纵然将来我们日子过不下去,流落到凡间市井去卖字为生,也不劳我动手。
我觉得他这忧虑毫没道理,我只是棵树,有水就能活,其他什么都不吃。
他听了笑得甚是欢畅:“那我可占了大便宜,娶了位这么好养活的娘子!”
话岁如此,但我还是锲而不舍,没事就跑去河边练字。
但是最近几日却发觉落笔日益吃力,本来一向潮湿松软的沙土变得越来越坚实干燥。
我忽然想到,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下雨了。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正是多雨时节,往常这个时候隔三差五便会有一场雨,今年可有点反常。
细想起来;我记忆中的最后一次下雨就是与小白成婚,他辞去水神之职的那一晚。
对!那一晚过后,就再也没下过雨!
我丢掉手里的石子,就想去找小白说此事;却见他正站在河边,远目水天相接处,眉头微皱,像是在思索什么,神色间似有隐忧。
他这神色让我心里泛起一种不安的情绪,可是究竟是为什么不安,我却说不上来。
又等了好些日子,依旧滴雨未下。
河边沙土已干硬得难以写字,河水也干涸了一大半,有些先前本就水浅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河床。
而小白的脸色也益发地深沉了,虽然他在我面前仍装得像没事人一样,却明显减少了像以前那样与我无有忧无虑地说笑。
尤其是在夜里,我时常见他望着天边那颗辰星陷入沉思。
这一天早晨,我正在河边梳洗,远远地望见下游有两个人影。
我心中一紧,飞奔过去察看;只见是两个村民打扮的寻常男子,手里各提着一只木桶,正在河边取水。
我打了个手势问他们何故来此,其中一位年纪较大的老者道:“山下都没水啦,再不挑点水回去,庄稼都要旱死了,唉……”
另一个年轻的男子接口道:“也不知道何时才能下雨,再这么下去,别说庄稼,连人喝的水都要没啦!这老天爷究竟是怎么了?”
我松了口气;只是取水而已;那应该可以行个方便吧?
这两人一看就是寻常凡人;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看着他们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服还有老者躬着背颤巍巍的样子;我不由心生怜悯;打了个手势请他们自便。
这两人取了水,年轻男子帮着那老者将水桶负在背后用绳子绑好,然后自己也挑了满满一担,边走边道:“方圆百里,也就这条河还有点水,哎,可惜离得太远了,爹,你若是累了就多歇歇,可千万别强挨……”
我见他们走了便也放了心准备回去;一转身才发现小白不知何时已站在我身后,他默默地望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心底那抹不安在渐渐放大,隐约觉得,这件事和他有关,确切的说,是因为他和我结合的缘故。
可是,我不敢问他,我害怕知道那答案……
从那以后,这里天天都有人前来取水,那些人个个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相互诉苦,都是哀叹今年庄稼颗粒无收,人畜缺水难活之类的话。
每当听见这些话,我便不敢看小白的脸色。
因为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心中必定极不好受。
终于有一天,在见到一位孱弱的老者取水时昏倒在河边后,小白脸上露出了压抑已久的愤怒。
我虽然一直在看着那群手忙脚乱的人;但其实暗暗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见他快步走到河边,拾起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头,用指在上面刻画了几下投入水中。
少顷,水面开始微微晃动,大串大串水泡咕嘟嘟地从水底冒起。
一个满头赤发,头陀模样之人浮出水面,对着小白躬身下拜道:“小神参见水德星君!”
、暂别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要下山做苦力去了;他表示苦力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让带家属就成!
做为亲妈;我表示;你放心去吧;阿悦会好好等你回来的;我绝对不会让她红杏出墙的!
小白:“滚!”
小白对那河神还了一揖道:“我早已辞去水神一职,旧日称谓,不必再提。”
河神一拍脑袋,惶恐道:“是,是,不知上神召唤小神前来,有何吩咐?”
小白道了声:“不敢!只是向你打听一下,新继任的水神是哪一位上神?为何多日不给此地布雨?”
那河神愣了一下,吱吱唔唔道:“这个,这个,小神地处偏远,位分低微,目前还未得音讯,实在不知……”
小白听到这里,知道问不出什么;不再多言,对着那河神拱了拱手;“如此打扰了,河神请回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朝下游取水的人群走去。
在他转身的瞬间,我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神,有无奈,有不解,更多的是压抑的愤怒。
我再也忍耐不住,追上去拉住他手,在他掌中写道:“不下雨是不是跟你有关?”
小白握住我的手,眼望远处,幽幽地叹了口气,“会吗?应该不会吧?明明我走之前将一切都移交好了……”言下似乎颇不肯定;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从未见他如此彷徨不定,多日强忍的不安再也按奈不住,颤抖着,在他掌心上面一笔一画地写下两个字——天谴!
“谴”字还未写完;他忽然手掌一收,紧紧攥住我手,斩钉截铁地道:“不可能!别乱想!”
我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却摇了摇头。
小白伸手揽住我,安慰道:“苍生之事哪像你想得那么儿戏?怎么可能因为一个神仙犯错,就去为难那些不相干的无辜百姓?”
我一听有理;忧虑稍减,抬起头凝望他双眼,似是想从他眼中再多索取一些肯定和安心。
小白迎着我的目光坦然一笑,“况且,我又没做错什么!”边说边在我颊上轻弹一下:“不要什么罪都往自己身上揽,阿悦。”
平日我们很少唤彼此名字;因为左右只有我们两个;他一开口;自然是跟我说话。
此时听得他如此亲昵又深情地唤我,登时感到一阵温暖,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塌实了些。
小白见我脸色稍霎,又道:“也许是新官上任,千头万绪,一时顾不过来吧。想当年我也忙了个焦头烂额。有空在这杞人忧天,还不如去帮帮他们。”说话间已走到那昏倒的老者身旁。
我紧跟在他身后,想不通他现在已是个凡人,又能帮这些人什么?
河边那些人正在抢救那昏倒的老者,一阵手忙脚乱。
小白走上前去,分拨开众人,细看了看那老者的脸色;然后又在他手腕上搭了搭脉,“不要紧,可能是天太热再加上劳累过度,有点中暑。”
人丛中一位中年男子连忙作揖道谢:“这位官人是大夫吧?那太好了,请你快救救我大伯。”
小白摆手谦道:“我也只粗通一点医理;可算不上什么大夫。”说着遥指我那棵真身道:“将老人家抬到树荫下休息一会,再给他喂点水,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
众人依言七手八脚地把那老者抬到了柳树下,灌下了半碗水,又依照小白所说,在他胸口背后一阵拿捏。过了一会儿,那老者果然悠悠转醒。
那中年汉子喜道:“大伯,大伯,您没事吧?”说完又转过了头向小白连连道谢。
小白客气了几句,对那老者温言道:“老人家,感觉好点了吗?”
老者感激地点点头,一时还无力说话。
众人见老者已无碍,便取了水陆续散去。
又过一会儿,那中年汉子道:“大伯,您好些了么?天色不早了,还有几十里山路呢,咱们也该回去了。”
老者喘着气揉揉心口,勉力抻了抻手脚,看着身边空空的木桶,愁道:“走是勉强走得,只是背不动水了。”
小白突然小声对我道:“我跟他们去看看,或许能想想办法。”说完提起那老者的木桶,去河边满满地装了一桶水扛在肩上,对那老者道:“老人家,我正好下山,顺道送你一程吧。”
我一把拉住了他,打个手势,叫他放下让我来扛。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故做不满地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你力气比我大,不过在外人面前好歹给我留几分面子。”
……
小白返回之时,已是深夜。
他一进门只跟我打了声招呼;顾不上好好歇口气,便从袖中抽出一卷纸轴,缓缓展开。
我好奇地凑过去;只见上面绘着山川地形,各处都做满了记号,却不见一个字。
他将那卷图凑到灯下,喜形于色:“我绘出了此处的地形,只要地下还有水源未干涸,就有办法。”
我一听也颇觉欣慰;连忙沏好了茶,斟了一杯递给他,然后陪着他坐在灯下。
见他只顾埋头在那图边写写圈圈划划,我好奇心顿起,拿手沾了一点茶水,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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