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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绕指柔by行墨草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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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曾经得过那个病?”她突然问。
谢默霁点点头。
“怪不得。”那护工笑着说,“你是来看单医生的吗?”
单医生?谢默霁心里一怔,问道:“阿姨,我们以前很熟?”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自己能有什么魅力让一个护工记住那么久。毕竟,那是一年前的事了,之间又有那么多病人住进来又搬出去。
“那时候,全诊区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你,可不光我。”老护工笑嘻嘻地说,眼睛贼亮贼亮的。
谢默霁被她说得一头雾水,忙问为什么。
“你追单医生追那么厉害,我们都很佩服你的勇气呢。”老护工笑眯眯地说。
追、单、医、生?!
谢默霁的表情有些抽搐。整个人像极了一具被摆放在走廊上的雕像,恪尽职守地蹲踞在那里,一动不动。
很久以后,她才抬起头,看向散布惊人消息的罪魁祸首:“阿姨,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怎么可能。”护工一脸确信的表情,说:“可惜那些护士都轮转到其他科室了,不然见到你一准也认出来。”
有那么夸张吗?谢默霁欲哭无泪。把之前见单医生的种种异常表现联系起来想,才觉得这不像是个玩笑。但她仍抱着一丝侥幸。也许只是她为人热情,所以大家都误会她在追单医生?想到这,她笑着对阿姨说:“我这人比较外向,也很喜欢交朋友。会不会是你们搞错了,我只是想和单医生做朋友,不是要追他。”
“你真会开玩笑。”护工咯咯咯笑起来,“你要否认,我也没办法。你忘记了以前的事,可是单医生记得。不信你可以问他。”
问单医生?这不是自取其辱嘛。一瞬间,她有种胸口碎大石的冲动。
之后,谢默霁拖住老护工问了很多以前的事情,老护工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讲到精彩处,眉飞色舞,还用手势比划着,完全是个埋没在民间的宣讲家。
“我记得你出院后不久,单医生也走了。再回来时性格就有些变了,我们都很怀念被你追的时候的那个单医生,虽然话不多,但总是和颜悦色的,不像现在……”老护工说到一半停住了。
谢默霁以为她不好意思说下去,替她补充:“不像现在那么冷漠、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老护工没吭声,眼睛望向谢默霁的身后。谢默霁注意到她怪异的眼神,回过头一看,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单医生。有那么一刻,她很想咬自己的舌头。
“赶紧回病房。”单医生黑着一张脸说,然后转身往前走。谢默霁自知理亏,默然走在他身后,心情有些复杂。
她真的追过这座冰山?看单医生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她当时的追逐大概是完败。
回到病房,单医生冷着一张脸督促谢默霁上床休息,然后站在她身边说:“检查结果出来了,你只是一般的感冒发烧。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 态度完全和谢默霁刚才的评价吻合。不,简直就是拿她的话做剧本在演戏。
“谢谢你。”她小声说,想到他早上特意来接自己,除了道谢,好奇地问:“单医生,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住址?”
“以前住院时登记过。”他走到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兀自看着窗外。谢默霁看他暂时没有要走的意思,身体躲在被子下纹丝不敢动,就怕他突然看自己不顺眼。
“你想知道以前的事完全可以问我,没必要搞得像个侦探。”他突然开口,容颜冷峻。
“我以前很怕你吗?”
“一点不怕。”他想也没想就说。
相反,是他比较怕她吧。可不是这样。
入院的第三天,她就挑战了他的权威。当着一群护士的面,质问他为什么总是摆出一副冷冷的表情。他仿佛听到那些护士抽气的声音,而她却像个没事人,一脸笑嘻嘻地等他回答。他不想计较,也不愿回答。她却穷追不舍,又问第二遍。
于是他半开玩笑地说:“这是我的警戒色,怎么样?”
“那长得帅呢?又是什么色?”
他当然不会回答好色,不然就入了她的圈套。他想了想说:“保护色。”
他还记得她听完后惊诧的神色。那表情提醒他,自己是说了个有多冷的笑话。但也拜这个冷到极点的笑话所赐,这件事后,她不再与他针锋相对。只不过,开始用各种借口找他,一次比一次难缠。
“单医生,我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话吗?”
“单医生,你的字写得真好,教教我。”
“单医生,明天是我的生日,我能不能不穿医院的衣服?”
得到他的同意后,她又说:“单医生,那你能不能帮我买一身裙子,钱我一会儿给你。”
三番五次的打扰,把他搞得狼狈不堪,也因此成了同事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所以,是他比较怕她。
“单医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用自己的身体做病毒试验,那为什么你没失忆?”清脆的声音把他拉回到现实里。
他看到她狡黠的双眼紧盯着自己,一时有些晃神,平静了几秒后才轻描淡写地说:“我只用了微量病毒。所以用药剂量很少。”他不会告诉她,他因擅自使用病毒标本,被内部规定处罚停职半年,差点失去这份心爱的工作。如果不是未知病毒蔓延,他大概没机会返回东曲中心医院。
得到了想象中的答案,谢默霁开心地笑了:“单医生,你真是个有侠义心肠的人。”
————
天气慢慢转暖,笨重的外套脱去后,人也跟着变得轻松自在起来。
谢默霁今天穿着一身绿色的衬衣,神清气爽地站在茶水间里泡果汁。高雅琴火急火燎走进来时,谢默霁刚倒好水,正在使劲地搅拌。
闻到果汁的酸味,高雅琴若有所思地说:“我就说嘛,为什么去采访单医生时,会觉得他的果汁味那么熟悉,原来是从你这里闻到的。”
“单医生也喝杨梅果汁?”谢默霁搅拌的动作一停。
“是啊,每次去,都有看到他在喝。”高雅琴说完拿着一杯咖啡出去了,她一会儿还要去采访单医生,急需泡杯速溶咖啡提提神。
谢默霁的心绪却被这无意间的一句话搅乱。
她看到单医生会流泪。
她夸赞了他的外貌。
她和单医生喝一样的果汁。
种种迹象表明,在住院的某个时期,因着某种无法猜透的机缘巧合,她确实曾经追过单医生,或许还是很疯狂的那种。
因为自己和陆羽的情侣关系,她从不曾关注过自己对单医生的感觉。但是现在静下心仔细一想,却不得不承认,就算是时隔一年再次见他,单医生身上仍有她喜欢的那种特质:锐利、冷峻和蕴藏极深的温和……
她捧着茶杯,走出茶水间。思绪有些纷乱,心里的痛楚也越益明显。
陆羽已经一周没有联系她了。不接电话,不回短信,看架势竟是要和她决裂。她原以为,陆羽就算再怎么听他妈妈的话,也会留给他们的感情一段苟延残喘的时间。可是现在看来,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陆阿姨的影响力。
“默霁,我正要去采访,单医生打电话来说,采访被迫终止。因为某些原因,他被停职了。”高雅琴手拿手机,忽然冲回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忙得都快不认识自己了。。。呼呼呼。不过,只要认识单医生,认识谢小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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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 突然靠近 捉虫
整整一天了,单医生的电话都没有人听。
整整一天了,谢默霁的心脏就像被拍动的皮球,弹得一跳一跳的,没有停下来过。
做完采访,天色已晚,谢默霁挤在满是学生潮的公交车上,心里想的仍是单医生。她艰难地在汽车的颠簸中保持住平衡,一只手拎着路边顺手买的水果,一只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电话拨出去了,可这回连嘟嘟嘟的声音都听不到,直接变成了“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该不会是出事了吧?她的脑子里冒出这个吓人的念头。一旦被触发,这想法就如蚂蟥般紧紧咬住她的思维不放,逼着她在这个猜测里越陷越深。之后就算她再怎么宽自己的心,都无济于事。几乎是同时,她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单医生家看看。
“露爽,我想去单医生家看看他,万一他……”决定是下了,可心里总归害怕,必须要找个人来分担一下她的紧张和焦虑。
“单医生可不像是个会想不开的人,我倒觉得,如果再找不到单医生,你想不开的可能性更大。”李露爽抱着电话机,一口一个葡萄地吃着,说话断断续续的。
“我说认真的。”谢默霁在单医生家附近的公交站下了车。心里没来由一阵紧张。一会儿见到他要怎么说呢?怎么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情味呢?
“我也说认真的。你和陆羽都冷战两周了,就没见你紧张他。所以你根本就是心里有鬼。”是时候点点这个傻丫头了。李露爽放下那盘所剩无几的葡萄,笑呵呵地说。
“有吗?”尽管李露爽的声音悦耳动听,但谢默霁还是感觉到毛骨悚然。她认真想了想,觉得李露爽根本就是在胡扯:“每次给陆羽打电话,他都爱理不理的,最近一周连电话都不接了。不是我不想紧张他,是他要把我推开啊。”
“这个固然是的,但你去找单医生,他又哪次给你笑脸了?还不都是你吃瘪……”李露爽一脸嗤鼻地笑。
似乎……好像……真的是这样的。可为什么她觉得有本质的不一样呢?
应该说,陆羽简单,生气是生气,开心是开心。正因如此,他冷漠时,说明他心里真的在厌恶,完全地发自内心。而单医生……他的所有表情都掩藏在他那张扑克脸下,有时明明说着冰凉的话,却让人觉得温暖,所以才让人想要靠近。
“好了好了,你想去就去吧。”最后李露爽被她弄烦了,“跟着你的感觉走就对了。”
打完这个电话,她基本确定自己是在找虐。想让李露爽温顺地安慰自己,下辈子吧。
按着记忆里的印象,她顺利找到了单医生的家。站定,屏息,理一理吹乱的头发,然后一脸正能量地按响了他家的门铃。
等了很久都不见人来开门,她又急急地敲了一会儿,敲得手都快酸了,还是没有反应。她不太甘心,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害怕,大声地喊着“单医生”“单医生”……
空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着她一遍遍的喊声,她的心越缩越紧,到最后耷拉着一张脸,蜷缩在单医生家的门口。
“你在干吗?”
就在她以为万念俱灭的时候,电梯口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带着一顶鸭舌帽,帽檐遮住的部分表情模糊,而嘴巴的轮廓又是那样清晰分明。他的手里提着一大袋食物,看袋口的标志,是去超市购得的。
“我……我来看看你。”想了那么久的台词,在关键时刻还是卡壳了。只因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也拎着一袋东西。
原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她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在心里暗笑自己刚才的紧张。就算单医生真有什么事,也不会缺少关心。她这是着哪门子的急啊。也难怪乎刚才李露爽要讽刺她了。
“吃过饭了吗?”他略略点头,慢慢走近,然后绕过她,打开了门。
“没有。”她老老实实地说,看到尹相薇警惕的眼神,忙低下了头,逃避似地跟上单医生。
“相薇,谢谢你帮我拎上来。”单望辰把手上的袋子放在墙边,又过去拿尹相薇拎着的袋子。
尹相薇听他这么说,知趣地停住了脚步,笑着说:“望辰,那我下去了,吃完饭来找你聊天。”
“好!”单望辰点点头,浅浅笑着。
到这时谢默霁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单医生和尹护士是邻居。心想,又是单身男女,又是近水楼台,难怪会成为绯闻男女主角。再看单医生对她温和的态度,恐怕这“绯闻”两字的摘除,是迟早的事了。
她收回目光时,单医生已经进了屋,门半掩着,玄关处的地板上已经放好了一双拖鞋。
谢默霁换好他为她准备的鞋子,走进厨房,单医生正蹲着身子在归置菜蔬,看到她进来,淡淡地说:“和我一起吃吧。”说着卷起了袖管,拿起挂在墙上的围裙,开始准备做菜。
“让我来做吧。”他太客气,谢默霁反而有些无措,忙夺过他手里的围裙。单望辰也不再跟她争,退到一边,看着她仔细择好菜,然后放在清水中冲洗。那一刻,他的心里有股暖流滑过。他已经猜到她为什么会来找自己,刚才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赶他走。可想到她畏缩在门口时楚楚可怜的样子,心莫名被触动。
“你一个人跑到我这里来,你男朋友也不管你?”他突然问。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可脑子却不由他控制。那一帧帧的画面还是如泉水般从记忆深处的某个伤口处涌出。
“单医生,你去哪里?”记忆里声音如银铃的女孩子一脸凶巴巴地拦住了他的去路。他往左走,她轻飘飘的身影就跟着晃到左边,他往右,也是如此。正当他紧皱眉头,快要发作时,她突然挽了挽他的手说:“他们说……那个那个能帮助控制病情,是真的吗?”
“嗯。”知道瞒不下去了,他点头承认。然后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脸,猜测她是不是又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果然,她嫣然一笑说:“那你愿意和……我试试吗?我的适应能力很强,不论是持久战还是闪电战都……”
这……像是一个女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他扶额兴叹,差点就当场喷血。什么持久战,闪电战?简直是乱扯!她把他想成什么人了?衣冠禽兽?从事某种职业的人?真是让人气绝。
于是,他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怒吼:“谢默霁,你可不可以再无耻一点!”
“我都主动求欢了,还不够无耻吗?”她弱弱地反问,过了一会儿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单医生,难道你是在鼓励我?天,我怎么那么笨。”
“你……”他被她的回答彻底打败,一时气结竟说不出话来。回到办公室后再回想刚才的对话,却又忍不住想笑,憋了好久都没憋住。
……
时光荏苒,隐藏着无数可能。
曾经觉得头痛的事,此刻却如此眷恋。而曾经美妙的记忆,此刻再念起,却像针一样,一针一针扎在他的心上。
“我们在冷战,单医生。”谢默霁的声音打乱了他的思绪,也打碎了那些画面。单望辰看着她的侧影,心里的疼痛蔓延。
吃饭时,谢默霁绕了很大一个圈子问单医生停职的原因。单医生没说话,只顾吃着她做的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连头也没抬。谢默霁小心观察他的脸色,捕捉到他英俊面庞上的那层阴郁,忍了忍,没敢再问。
一餐饭吃得十分压抑,好不容易扒完碗里的饭粒,谢默霁主动提出由她来洗碗。单医生点点头,和她一起收拾碗筷。收到一半时,突然说:“还记得那个逃出来的女病人吗?她死了……”
“死了?”谢默霁一阵战栗,拿碗的手一个不稳,一叠碗都往地上砸去。“乒乓!”一声巨响后,她咬着下嘴唇,认命地蹲了下去。
“别碰!”单医生一把把谢默霁推开,从门口拿来扫把和畚斗,哗啦啦地打扫起来。脸上的阴雾更加浓重了。
“她为什么会死?”她根本动弹不了,傻傻地跌坐在餐桌旁。
“术后抑郁自杀。今天家属来闹了,”单医生利索地处理完地上的一堆碎片。清理干净后,把剩余的碗筷搬进了厨房。“我是她的主治大夫,自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隔着一个房间,他传递出来的声音是那样凉薄而伤感。
等他洗完所有碗,擦干手出来时,谢默霁的灵魂已经回窍:“你不是说她是自杀吗?那为什么要停你的职?”
“身为医生,我没能及时发现她的异常,这已经是严重的失职。”单医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里有抹不开的暗影,“她死前老说心里空荡荡的,早知她是没有活下去的动力,我宁可让她像以前那样缠着我,至少那样她心里还能有个念想。”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双手捂住了脸。
有那么一刻,谢默霁以为他在哭。她被这看不见摸不着的忧伤堵得喘不过气,蹲到他面前,很自然地用手去掰他的手。掰到一半,就反被他的双手死死箍住。然后,她看见了手掌背后的那一双眼睛,没有一滴眼泪,却黑沉得可怕。那间或一闪的目光,像是行将熄灭的火堆,正在垂死挣扎。
“望辰!!”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喊出他的名字,喊完连自己也诧异了。单望辰闻声抬头,轻轻呼出:“默霁……”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里,有个细节不知道亲们能不能接受。。。这涉及到病毒的属性。。。当然,完全是草草瞎编。。肯定有BUG。学医的同学们表拍我。。。。当成故事看吧。哈哈哈
连着几天没涨收藏,我会告诉你们我有点纠结,有点忧桑吗?我会跟你们说,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是很在乎大家的评论,很在乎收涨的情况吗?
哼,我才不告诉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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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 微妙三角
是默霁……而不是谢小姐……
原来这才是他对她真正的称呼。一如她喊他“望辰”一样。望辰、默霁,他们的名字如此有渊源,就像早就说好的一样。
她看着他,任由他把自己的手攥在手心,没有一丝一毫放松。
单医生的睫毛动了动,一只手仍拉着她,另一只手越过她的颈部,搭到她的背后。她还没完全反应过来这一系列动作是如何在自然而然的气氛里发生的,他已经把她拥入怀里。手从背部缓缓移到头顶,轻轻按了按她。
“默霁,你今天压根就不该来。”他轻轻吟着,下一秒按在头上的手滑到了她的下巴,猛地一勾,把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勾到自己的嘴边,阻滞了几秒后,狠狠吻了下去。
“单医生?你……”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谢默霁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里仿佛有两股气流在对持、纠结,忽冷忽热,忽暖忽凉。让她的心脏在交织的气流中跌荡不已。
“对不起……我失态了……”
柔软的嘴唇突然离开了她。紧接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也慢慢抽离。
等谢默霁平复下心绪,抬头看时,单医生已经站了起来。死灰般惨白的脸和抿紧的嘴唇,悬在她的头顶上空,漂亮的下巴微微抽搐着。
“我送你回家吧。”他的头一低,视线逼近谢默霁的脸。然后不待她回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径直走到了门口。
一路上,两个人都很沉默。
谢默霁坐在副驾驶位上,侧头看着窗外。她其实很想问问,他刚才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之间究竟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可是别说开口,她连正眼看单医生的勇气都没有。
路灯每隔几秒就照进来一次,那光与光的间隙里,她用余光打量身边的男人。只觉得他的脸色沉毅,身体周围都散发着一股浓重的悲凉。
“单医生……”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伸手握住了他停留在档位上的手。温凉的热度顺着手掌缓缓流入心间,而那只手就这样一动不动,静静躺在她的手下任她交握。
车子驶进小区时,那只手悄然撤离,谢默霁侧眼看他,发现他阴郁的脸色有所好转,眉间的川字也已消失。
“单医生,谢谢你送我回来。”她客气地道谢。打算等车一停稳就爬下去。单医生点点头,拍拍她的手背说:“谢谢你陪我吃晚饭。你做的菜很好吃。”
两个人在树下告别。谢默霁走出几步后,又忍不住回望,树荫下单医生靠着车窗,静看向她的方向,面目朦胧,侧影模糊。
“单医生,一切会好起来的。”走出好远,她突然觉得应该说些励志的话,至少也该留给人一点希望。
“嗯。”身后传来一个若有似无的声音,像是在答应,又像是叹息。
————
周末的日子,总是慵懒。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谢默霁九点起的床,洗漱完毕,为自己煎了个蛋,又泡了杯杨梅汁,好生活从这一刻开始。
她边吃边望着窗外,绿绿的爬山虎已经延到窗口,正好依偎上窗帘上大朵大朵的花。这大概是一场人不会懂的约会,花与叶的约会。
她思绪如天马行空。在大自然的千千万万中寻找各种各样的联系。既抚慰了自己,也消磨了时间。
噼里啪啦的敲门声,打乱了她的思路,也打碎了这一份好不容易才享受到的宁和静谧。谢默霁整整衣服,不太情愿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是陆羽。他站在门口,穿得衣冠楚楚,颈上还系着一根橙色的领带。
“默霁,最近过得好吗?”才几周的功夫,他的话语里已带着明显的生疏和客客套。谢默霁退后两步,十分意外他会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他不是一直连自己的电话都不肯接吗?怎么突然有时间造访自己了?
见她不回答,陆羽也不追问,不等谢默霁邀请,自己走进了屋子。坐上沙发后,他松了松领带,清声道:“我妈非得要我去相亲,其实我也不是非去不可。可是老人家的话不得不听。”他淡然的目光笼住了谢默霁,但是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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