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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谁不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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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会难得,迟者向隅,非诚勿试。
  不知怎的,这份黑纸白字的徵人启事看得人心头一阵发寒。
  所有不小心经过这启事旁的老百姓全满脸惊恐,双手合十频念阿弥陀佛,低头快闪。
  风寻暖却是两眼亮了起来,激动地双手贴在启事上。“天助我也,真真天助我也……”
  二话不说,她立刻撕下启事!
  邢家老铺大厅内摆放着一张书案,除开坐在后头的灵子一人外,整座大厅由早到晚,空空荡荡。
  “呵——”灵子打了个大呵欠,一手支着下巴,满脸无聊地望着大门。
  奇怪了,为什么告示贴出去都三天了,居然连一个应徵的人都没有?
  “是我在启事上写得不清楚吗?”灵子纳闷不已,扳着手指数算着,“没错呀,月俸四两银子,供食宿,还有当世少有的员工福利,到底是哪儿出错了?”
  “为什么他们百年邢家老铺想新增个学徒人手就这么难哪?
  正在自怜自艾间,一个娇俏清脆的声音响起——“我们是来应徵的!”
  终于有人来了?
  灵子大喜,猛然抬头,顿时失望至极。
  眼前是个笑吟吟俏生生的小姑娘,身边还带着一个孔武有力的丫头,手持被撕得烂烂的告示……来同他开玩笑不成?
  “姑娘,我想你是搞错罗。”灵子挖了挖耳朵,不感兴趣地道:
  “‘万花楼’在隔壁街,不在这儿喔!”
  “啐,你瞎了狗眼啊?我们家小姐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青楼艳妓了?”风寻暖还没开口,一旁的丫头阿香先沉不住气了,铜钵大的拳头砰地一槌书案,险些把桌子劈成两半。
  “呃,阿香……”她赶紧拦住力大如牛的贴身丫头。“莫气莫气,咱们是来应徵当学徒,不是来拆人家房子的。”
  “是是是……是啊,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灵子早吓得躲在椅子后头。
  “是,小姐。”阿香狠狠瞪了他一眼,乖乖依言退后。
  “这位小哥儿,我们是来应徵当学徒的。”正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杏眼桃腮、娇俏动人的风寻暖朝他盈盈一笑,“劳驾录取我们吧。”
  “可是我们徵的是男丁,不是姑娘喔!”灵子看得眼都直了,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姑娘,你真的搞错了。”
  “我没搞错,我就是来应徵学徒的。”风寻暖满眼兴奋与期待。“听说邢大公子一身出神入化的雕刻好功夫,能够雕得花朵栩栩如生、姿态动人,我就是来学这门功夫的!”
  灵子满眼的粉红泡泡登时消失,愕然地瞪着这位快乐得小脸都发红的小姑娘。
  她究竟是哪儿来的自信?
  邢家雕刻鬼斧神工,可是代代传子不传女,传媳不传外的至高无上神秘奇技,又不是路边那等教人家做糖人儿的小贩,可随意传授的?
  “姑娘,”灵子觉得有必要替主子声明一下立场。“这是不可能的,你请回吧。”
  “不不不,我是很诚恳的来学艺,请小哥儿你务必给我这个机会……”
  “唉,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们邢家老铺做的是棺材,甭说一个小小学徒没法学到邢家独门雕刻密技了,就凭你一个女孩子,光是要你刨棺木,怕就把你给吓哭了吧?”灵子双手抱臂睨着她,一脸了然于心。
  “我不怕!”风寻暖满眼燃烧着熊熊决心,一脸坚持。
  “可是……”
  “小哥儿,你就把我和阿香当成是男的就行了。”她美丽的鹅蛋脸上写满了强烈的说服力,“无论是什么粗活儿,我都能行的!”
  “当成男的……”灵子目光瞟向一旁浓眉大眼、孔武有力的阿香,呛了一下。
  “她是没问题啦,可你……”
  “还没找着人吗?”一个好听的男声悠悠响起。
  灵子一呆。
  风寻暖诧异的回头,望入了平生所见过最清灵澄澈的一双眸子里。
  “鬼啊——”阿香惨叫一声,登时恶人无胆地晕了过去。
  “鬼?”风寻暖一惊,四下张望,满面疑惑。
  整座大厅里也就只有小哥儿和那个白衣翩然、玉树临风、气质脱俗不若尘世中人的好看男子……哪里有鬼?
  灵子忍不住跳出来扞卫主子,忿忿不平的斥道:“我们家公子才不是鬼!”
  公子充其量只是高了点、脸色苍白了点、衣衫轻飘飘了点、黑发长了点……哪里像鬼?
  “对不住,我家阿香打小就有点斗鸡眼,还口无遮拦惯了,请公子和小哥儿莫见怪才是。”风寻暖小脸一红,赶紧对那位英俊的公子爷解释。“你……不会生气吧?”
  邢恪静静地伫立在当场,仿佛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只是瞥了眼吓昏在地上的丫头,口吻淡淡的说:“需不需要叫大夫?”
  “喔,不用不用,我家阿香晕得快醒得也快,不用叫大夫了。”
  她心不在焉地道,目下转睛地傻傻望着他。
  原来他就是传说中那个神秘、诡异、拥有庞大“黑暗势力”的邢大公子呀!
  可是他看起来就像天上谪落的仙人,哪里像是外头流言流语流传的那么骇人可怕?
  邢恪点点头。
  神情幽淡,身形修长,白衣清逸的他,通身上下飘然若仙的气质,仿佛随时欲乘风归去。
  而他的确也是来时悄然去时翩然,简短一句问罢,转身就要离去,有些看傻眼的风寻暖豁地醒觉过来,急急唤住他。
  “邢公子!”
  他回头,神色平静地看着她。
  “我叫风寻暖,今年十八岁。”她冲动地脱口而出。
  灵子愣愣地张大嘴。这姑娘又搞错了,今儿也不是在举办相亲大会哪!
  邢恪眼底掠过一抹迷惑。
  “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徵人告示上头说凡是年满十四岁以上,四十四岁以下,都能来应徵学徒的!”她小脸微红,连忙澄清解释。“我今年十八,已经符合资格了。”
  原来如此。
  “你是女的。”邢恪指出。
  “对,虽然我是女的,但是我有一颗充满理想、抱负和热诚的心,我是真心诚意想来邢家老铺学功夫的。”她诚恳又激动地道,“请大公子能够教我雕出,像你刻在喜材上头那样高洁傲骨的菊花纹饰!”
  “你怎知那是我雕的?”他凝视着她问道。
  她嫣然一笑,“那么精奇高妙、出神入化的雕工,除了邢家老铺的大公子,还有谁能雕得出来呢?”
  邢恪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半晌后,点点头。“多谢夸奖。”
  “呃……”她愣了下才回了句:“不客气。”
  “那,风姑娘请自便。”
  “喔,好,好啊。”她怔了怔。
  然后……他就翩翩然地走了。
  顾不得晕倒在地上的丫头,回过神来的风寻暖急急忙忙追了上去。
  “等一下!等一下……”
  冲得太快,脚下一个收势不及,她猛然朝人家背脊撞了上去!
  “公子——”灵子惊呼。
  在撞上去的那一刹那,风寻暖心下暗叫糟糕——像他这么弱不禁风、风吹会倒的文弱公子,哪禁得住她横冲直撞牛似的蛮力?
  该不会师还没拜成,人就被她给撞死了吧?
  可没料想到,险险被他坚硬结实肩背弹飞的却是她……“当心。”他回身长臂一捞,稳住了她往后倒的身子。
  “咳咳咳……”她撞得一阵头晕眼花,哽在喉头的气登时也走岔了。
  他他他……他的背是铁铸的不成?
  邢恪低头看着额头发红还流了鼻血的她,心下有些歉然。
  “没事没事,我、我没事。”虽然鼻头疼得紧,还有股热热的液体不断流下来,但望着他深邃的双眸时,她依然冲着他挤出了一朵大大的笑。“邢公子,我可以留下来当学徒了吗?我、可以吗?我一定会努力做事的,可以吗?可以吗?”
  看着她娇巧小脸流着两管鼻血,额头红肿,却还殷勤咧嘴满面堆欢的表情,那个“不”字突然很难从邢恪嘴里说出。
  春暖花正开,清风入帘来。
  邢恪低头执笔,在一方雪浪纸上细细绘着松叶。
  噗嘶!噗嘶!
  突然,他像是听见了什么,停住了笔,微微侧耳,面带沉吟。
  是专心过度以致出现幻听吗?要不怎么窗外频频出现奇怪的声响……他终于抬眼望去,平静无波的脸庞难得地一愕。
  风家姑娘那张娇俏得像苹果的脸蛋在窗外探头采脑,还不忘朝他打暗号使眼色。
  他放下笔,起身走近。
  “有事吗?”
  “邢公子,请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教我雕刻?”风寻暖抬起头笑嘻嘻的,脸皮奇厚大言不惭地问。
  “风姑娘,我只答应你留下当学徒,没答应教你雕刻之技。”
  他怀疑究竟是她耳朵有毛病,还是他表达能力有问题。
  话说回来,她既然名为学徒,为何没有待在铺子里帮手,反而在这里闲晃?
  “我知道我知道。”她满面笑容,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些都是小细节啦,可我还是希望邢公子你能看见我的诚心、了解我的决心,而且我相信有朝一日,你一定会被我感动的!”
  她笑意晏晏,灿笑若花,就连死缠烂打的时候都表现得诚意十足。
  邢恪盯着她,半天没说话。
  “怎么样?怎么样?”她的脸因期待而发光。
  “不怎么样。”他只是耸耸肩,然后继续画他的岁寒松友图。
  无动于衷?没关系,她有的是满满的时间和热血澎湃的体力,她绝对不会放弃的!
  “大公子,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给你看的!”她在窗台喊得兴高采烈,然后一缩头,又不见了。
  邢恪专注描绘的动作一顿,随即恢复如常。
  刨制棺木喜材是件苦活儿,极致劳心劳力,历年来多得是人铺学了三天就熬不住,自动打退堂鼓的大男人,更何况她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
  相信过没几天,她自己就会放弃了。
  第2章(2)
  但是邢恪万万没想到,三天后,当他带着雕绘图走进铺子里时,在松木沉郁香气之中,却意外瞥见了在一群挥汗如雨的汉子堆里的那抹纤巧身影。
  “这木头得挑沉实的,却又不能太坚固死硬,而且——”铺子里主事的姚老师傅瞥见主子来了,连忙立正站好。“大公子,你来啦。”
  “大公子好!”所有师傅恭恭敬敬唤道。
  他点点头,目光移向一旁的风寻暖,俊秀如玉的脸庞微带一抹迟疑。
  “大公子好。”她笑嘻嘻地开口。
  “你还在?”他难掩诧异。
  “呵呵呵,大公子说笑了。暖儿是来当学徒的,当然在啦!”
  她愉快地回道。
  邢恪闻言,只是微挑眉,不发一语,随即带着雕绘图到内间,在其中一具刨得光滑并以桐油刷制得亮晶晶的喜材前,挽起袖子,取过自己专用的雕刻刀具箱。
  风寻暖直觉就要跟过去看,但甫迈开脚步,却发现那两扇竹门倏然被关上!
  “嗳嗳嗳!”她立刻抗议。
  “嘘!”十几个师傅和学徒不约而同对着她比出噤声的手势。
  她呆住的看着众人。
  “大公子雕刻的时候,是绝不能有任何闲杂人等在场的。”
  姚老师傅一本正经地解释,“暖儿,每家铺子都有自个儿的店规,尤其是工艺之家,都有本门不传之秘,外人偷师是最大的禁忌,知道吗?”
  “是,暖儿知道。”
  她自然明白的,因为他们风家轿也有这条铁打的规矩。
  可她不是来偷师的,她是真心诚意要来拜大公平为师,想学习能够雕出那种轻描淡刻间,就能够扣人心弦、震人神魂的美丽雕饰。
  假如她学成了他精妙的雕刻功夫,再加上她与众不同的设计品味,届时为宝娇公主设计出的花轿必是天上地下绝代无双啊!
  到得那时,爹就不会再成天逼着她嫁人,也会放心将风家百年基业交付到她手中了。
  光想,风寻暖就满眼发光,兴奋难禁。
  可是在大公子还未正式收她为徒前,她的确也不好强人所难,硬要进去偷看。
  “小姐,刚刚管家叫咱们去劈柴。”阿香突然冒出来。“不过你在这儿休息就好,那么点木柴,奴婢去砍就行了。”
  自从知道小姐要来邢家学艺后,贴身丫头阿香便是死活也要跟着自家小姐,就唯恐小姐吃亏受罪了。
  “不行,咱们都是进来邢家干活儿的,一切平等。”风寻暖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那紧闭的竹门,随即回头对阿香一笑,“走吧,咱们劈柴去。”
  “可是小姐……”
  “走啦!”
  待她俩离去后,姚老师傅和其他人忍不住面面相觑,三天来心里的疑惑再也憋不住了。
  “说也奇怪,堂堂风家轿的大小姐,居然为了学雕刻就跑来咱们铺子当学徒?”福师傅挠头。
  “他们风家是做花轿的,跟咱们做棺材的,未免也离了十万八千里了吧?”感师傅搔耳。
  “风家雕刻也是一绝,她为何不去继承家业,反而舍近求远,却来求咱们大公子教习呢?”常师傅摩挲下巴。
  “风家轿该不会打算转行,也要改做棺材,和咱们竞争了吧?”满师傅抱臂沉吟。
  “呔!”满师傅那句话登时惹来众人一阵耻笑。
  人家风家轿最近才蒙皇上圣旨钦点为公主制轿,风光得不得了,荣显得了不得,哪可能在这时转行卖棺材呀?
  在竹门之后,正以丝绒厚绢谨慎磨拭凿刀的邢恪,对于师傅们的疑问全听在耳里。
  “是啊,”他温润俊雅的脸庞也有相同的疑惑,“她究竟所为何来?”
  入夜。
  邢家大宅在夜色掩映下更显幽静无声,园林和亭台楼阁间,连燃上几盏纱灯也无,更显得阴暗骇人。
  饶是胆大包天的风寻暖,在提着灯笼走过小桥的时候,也不禁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环顾了一下静谧得让人有点发毛的四周。
  “啐!风寻暖,你这个胆小鬼,不过就是晚上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你这几日白天不都把整座大宅逛遍摸透了吗?”她忍不住自我唾弃。
  自从住进邢家大宅后,她才发觉世上的流言蜚语果然都听不得,什么邢家阴森恐怖,邢家人个个诡异难缠,一招惹了邢家便会衰事上身,霉运下绝?
  这几日住下来,她发现邢家人只是行事低调,脾气有些古怪,不太与外人打交道,除此之外都很正常嘛。
  所以原本就没把邢家诡异名声当一回事的风寻暖,这下子更是自在地在邢家大宅遛达来遛达去的,全当自个儿家灶房一样。
  但是白天闲逛是一回事,晚上摸黑走夜路又是另一回事了。
  手上提着灯笼,一颗心也高高吊着,她每踩一步就听见自己的心脏重重卜通一跳。
  好不容易拐过小桥,步过几丛在夜色里显得黑压压的竹子,她终于看见了燃着温暖烛光的院落,不禁松了口气。
  风寻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要感动邢恪,让他能放心传授她独门雕工——而她捧在怀里的这一小锅物事,就是她今晚诚意的展现啦!
  蹑手蹑脚走近门口,她心儿莫名紧张得怦怦然,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敲门。
  叩叩!
  她抱着那锅暖热的物事,迫不及待地扬起大大笑脸。
  等了像是有一世之久,门终于咿呀开启。
  “大公子,我给你送夜宵来了。”她仰起头,笑得好不灿烂。
  邢恪一脸困意,两眼无神地望着她,良久不发一言。
  “大公子晚安,暖儿给你送夜宵来了。”她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挂不住了,只得再重复一次。
  白昼里那个斯文尔雅、沉静淡然的邢恪好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像睡得正熟又被叫起来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像是站着的,实际上却是睡眼迷蒙、身躯东倒西歪。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一个沉重的头已经咚地倒在她的肩上!
  “哎哟,大公子小心……”她差点被他看似瘦弱实则结实的身子当场压扁,忙死命的以脚尖钉地,努力撑住一转眼又睡着了的大男人。
  他他他……真是大公子本人吗?
  她一时惊疑不定起来。
  可是眼看他身子越加发沉,她的双脚已经撑不住在发抖了,风寻暖顾不得灯笼和夜消,忙抛在一旁,努力扶住他的身子。
  “娘呀!”她连吃奶的力气都给使上了,拚得汗流浃背,死拖活拖地才将他“扛”回寝房里。
  等到终于得以将他“卸货”到床上时,风寻暖也腿软虚脱地瘫坐在床底下,靠着床沿气喘如牛。
  “公、公子,你……呼……呼……”她抹了把满头汗水,差点喘得断气。“未免也太……太……好睡了吧?”
  邢恪依然睡得不省人事,就算天塌下来也毫无所觉。
  真难想像他刚刚究竟是怎么会听见她的敲门声,还能够起身来开门。
  “吓!”她悚然一惊,盯着他沉睡中的英俊脸庞,突然吞了口口水。
  难道这邢家大宅里真的有、有……什么……风寻暖浑身寒毛一炸,忽然打了个寒颤。
  “呸呸呸!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睡着的人总有各种怪癖的嘛,像她爹就是鼾声如雷,阿福管家则是梦话不绝,阿香则是拚命流口水,至于她自己……嗯,自己睡着了倒是不晓得有什么怪癖,可是说不定她的睡癖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还要更严重多多呢!
  思及此,所有鸡皮疙瘩又安安心心回复原位,笑容回到了她眼底。
  “话说回来,大公子,你这样的睡法真的很危险耶,万一我是‘采草贼’的话,只怕你都被我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呢!”她噗地笑了出来,随即支着下巴,小脸凑近他俊秀如玉的脸庞,细细地打量研究着。
  老实说,她还从没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一个大男人……风寻暖好奇的目光直盯着他,自那宽阔的额头往下移至长长毛睫毛覆盖住的、弧度优美的双眸,然后是英挺的鼻梁、紧抿却迷人的嘴唇……她这才发现,他的俊美丝毫不带任何脂粉气息,尽管脸色苍白得像是从未晒过太阳,可是依然隐藏不住他眼底眉梢之间散发出来的英气。
  风寻暖心下没来由地一阵怦怦然,双颊微微发烫。
  大公子怎么……看起来这么可口呢?
  她的脑中空白了一瞬。
  下一刻,她突然跳了起来,像是后头有几百头老虎在追咬似地,吓得落荒而逃。
  完了完了完了,她中邪了中邪了,不然怎么会突然有想要朝他脸颊咬一口的冲动啊啊啊——
  第3章(1)
  风门凤轿坊。
  风老爷亲自去挑选宝娇公主花轿所待用的木头,在上好红桧和顶级香樟间难以抉择。
  “红桧好,高贵又大方……”他摩挲着下巴,又恋恋不舍地望向一旁硕大的极品香樟。“可香樟味儿隽永,通轿芬芳……两难,真是两难哪!”
  不只木头难选,就连惯常用的雕刻法也得因配合宝娇公主金枝玉叶的身分而有所不同。
  风家轿最擅“朱金木雕”法,此技法讲求的是——三分雕刻,七分漆工。且多以樟木、椴木、银杏等优质木材为原材料,透过浮雕、圆雕、透雕等技法,雕刻成各种人物、动植物等图案花纹;运用贴金饰彩,结合沙金、碾金、碾银、沥粉、描金、开金等工艺手段,撒上云母或蚌壳碎末,再涂上传统的大漆方成。
  虽说花轿雕纹总脱不离富贵牡丹、吉凤祥凰、福禄寿三星等图案,可是当今皇上有女出阁,且又是最受宠爱的宝娇公主。
  若是依往例而制,恐怕衬托不出公主金枝玉叶的尊贵身分来。
  “不只轿身规格,就连轿裙上的金银花绣也得重新设计才行。”他喃喃自语,取过桌上刨出的一颗八角门珠,上头富富态态的“喜”字喜气洋洋。“嗯……像这个好,吉利。”
  “老爷,怎么这几日都不见大小姐昵?”一位老师傅手上抱了捆图卷经过,突然问起。
  “她呀——”不问犹可,一问之下,风老爷满心的喜悦瞬间飞了一大半,他脸色一沉,“越来越不听话了,居然留了封信说要去访名师学手艺,只带了个贴身丫头就跑得不见人影。真是女大心向外,留都留不住!”
  风老爷嘴上说得气恼,可语气里却掩不住忧虑之情,听得老师傅们是又想笑又同情。
  “老爷,你切莫太担心了,小姐是出了名的机灵百变,她的随身丫头阿香也是孔武有力的,现今四海靖平世道好,罕闻什么毛贼匪盗横行,你就当让小姐出去散散心,不会出事的。”
  “她就是爱同我唱反调,也不趁早寻个好人家嫁了,免得我日日提心、天天吊胆。”风老爷叹了一口气,一脸哀怨。“还说什么要接咱们风家轿这门祖传基业,她没砸了风家轿招牌,老爷我就偷笑了!”
  “还是嫁人好、嫁人好!”
  “干万别让小姐这么劳心劳力的。”
  “坊里有我们这些个下人来张罗便行了!”
  想起小姐那“独树一格”、“与众不同”、“创新大胆”的种种主张,所有老师傅登时闻言色变,二话不说齐声同意。
  “对啊对啊。”麻师傅心有戚戚焉。
  “是啊是啊。”瓜师傅点头如捣蒜。
  还是让小姐访名师访久一点好了,最好是三个月后花轿制成了再回来。否则大伙在忙得人仰马翻之际,还得担心小姐天外飞来一笔,要在花轿上头乱作文章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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