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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怀谁不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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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不但睡得熟也醉得快,早知道她就哄着他多吃几口酱牛肉再喝酒,也就不会害他才喝了五杯就开始不支。
“好,聊聊。”他眼神有些傻气地望着她。
“大公子,你喜欢你最近的生活吗?”她拐弯抹角的问。
他迷惑的想了一下,“……自然是喜欢的。”
也没什么不喜欢的啊。
“大公子,那么你觉得最近的心情快不快活?”她旁敲侧击。
“快活。”他频频点着发沉的脑袋,微微一笑。
“大公子,那你……喜欢暖儿吗?”她把握机会,屏息问道。
他眼底有着满满藏不住的笑意。“……喜欢。”
她登时大乐,就差没跳起来大声欢呼——“我喜欢暖儿,也喜欢雕刻,还喜欢嬷嬷……灵子……姚师傅……福师傅……戚师傅……”他开始傻笑逐个儿念了下去。
“停停停!”她一张小脸登时垮了下来,连忙捧住他醉态可掬的笑脸,逼着他直视自己。“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啦!”
“呃……”邢恪眨了眨眼睛,迷糊地看着她。
“人家想知道的那种喜欢,就是……就是……”风寻暖一时急了,捧着他的脸,刹那问忘情冲动地凑上前去封住了他的唇。
就就就……就是这种的“喜欢”啦!
他的唇瓣冰凉柔软,还带着淡淡竹叶清香,引人欲醉……可单凭一股热血冲动便给人家强吻下去的风寻暖,蔷薇般丰润小嘴在紧紧贴着他的唇好半晌时,终究是青涩迟疑得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就……要贴到什么时候?她的心脏已经快要蹦出来了。
脑际乍然闪过心慌惶惑的念头,一瞬间,风寻暖这才惊觉到自己居然主动“强”了……他……我的天!
风寻暖猛然放开他,睁大了双眼,心慌意乱、不知所措地瞪着他。
而被她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吻,邢恪顷刻间酒意消散无踪,震撼得一动也不动,只能呆呆地望着她。
“呃……”羞臊到极点的风寻暖豁出去了,心一横,对着他一拍胸口,“公子,你你你……放心啦,是我酒醉强吻侮辱了你的贞洁,我风寻暖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负责——”他呛到。
“就这样,晚安,再会,谢谢再联络。”话说完,她镇定地转身,同乎同脚……火速飙离“案发现场”!
留下一个脑袋昏昏、脸颊热热:心脏狂跳、浑身冒火的“受害者”,对着满桌卤菜和竹叶青……呆若木鸡。
邢家老铺。
风寻暖双颊红通通,眼神闪闪烁烁,在帮一方圆木刷上黑亮亮的大漆,还时不时抬跟朝着门口偷瞄。害羞忧虑邢恪会从门口走进来。
唉,事情明明就不该是这样发展的!
昨晚她明明只想去灌醉他,藉酒意套问出他的真心,可从来没有“霸王硬上弓”的打算,却没想到,她非但一时情急之下强吻了他,还是趁人家酒醉难以抵抗的时候……她昨晚逃回房后,真是越想越害臊。越想越不知第二天该如何面对他才好。
他是会生气?还是深觉困扰,索性将她逐出邢家?
“风寻暖!你真是个世上少有的大白痴,活脱脱应了爹爹说‘生蛋无、拉屎有’的那种废材!”她喃喃低咒,懊恼不已。
正在心慌意乱胡思乱想间,蓦地,四周众人纷纷响起“大公子好”、“大公子你来啦”等声。
她心儿猛然一震,二话不说立刻掷下漆刷,赶紧抱起一旁备用良久的大捆布匹挡住脸,偷偷摸摸往边门移动。
幸亏今早一来便已做好落跑路线演练,所以她抱着一堆挡住头脸的布顺利自边门溜了出去,直到踏出外头,置身于灿烂耀眼日头之下,这才松了好大一口气,慢慢将那捆布放了下来——“不是说要负责的吗?”一个清朗含笑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风寻暖手一松,整捆布啪地落地。
“大、大公子?”
不……不会吧?他不是……在里面吗?
“为什么见了我就逃?”邢恪苍白脸颊带着一抹绯红,眼底唇畔却是笑意漾然。“不是说会对我负责吗?”
她双颊瞬间飞红了,只得硬着头皮抬起头来,仰望向他讪讪陪笑。“那个……你还记得啊?”
他温柔笑眼惹得她心儿一阵怦然狂跳、震荡难抑,才一眼,便臊得忙低垂下头,不敢再看。
“暖儿,今早我严重宿醉——”他低沉地开口。
“呃?”她不解地抬头。
“但是昨夜之事,历历在目。”
她顿时又红了脸。
“我要谢谢你。”他轻轻地抬起她的小下巴,深邃眸光专注地锁住她的。
“谢……谢我什么?”她几乎溺死在他灿若星芒、温柔如水的黑眸底,心下深深一荡。
“昨夜一吻,醍醐灌顶。”他腼腆却真挚地道。
风寻暖一张小脸越发红得宛若娇艳欲滴的熟透果子。
“若非昨夜……”邢恪双颊发烫,低声道:“我也不会醒悟到,为何这些日子来只要见着你的身影,我心底就有说不出的欢喜踏实?每回见你笑意嫣然地同我说话,我心底就盼望着你待的辰光越久越好……”
她蓦然呆住了。
“那日挽君表妹来,我竟害怕极了你会误解我与表妹有私情。”他迷茫地道:
“我真怕你会为此恼火、伤心,虽然我当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心理?可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发慌。”
风寻暖屏住呼吸地痴痴望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
“以前,我从未有过这种心慌意乱,唯恐失去什么的不安感,”他凝视着她,眼神自淡淡的迷惘逐渐越发清明而坚定。“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懵懵懂懂呆愣无知,怎么想也想不透,直至昨夜……那一刻,我才终于明白了这一切情由的真正答案!”
刹那问,她的心脏跳得好急好快好大声。
“原来我喜欢你。”邢恪坦然直率地说了出来。
天!
她捂住嘴里险些逸出的惊喜呜咽声。
“暖儿,原来我真的喜欢上你了。”他重复,神情有一丝赧然。
风寻暖动也不动,完全无法说话,无法思考,无法反应。
始终等待着她回应,可半天依然等不到的邢恪,眸光掠过一抹心慌。
“暖儿,难、难道我昨夜会错意了吗?”他脸色变得有些白,慌乱而结巴的开口,“难道……难道你是讨厌我的?我……我的告白令你困扰了吗?该死的!我怎么会大错特错至如此离谱的地步?我怎么会做出这么——”
他惺然不安自责的话语霎时中断了,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柔软唇办封住了他的唇。
风寻暖极力踮高脚尖,双臂紧紧环住他的颈项,热血澎湃情思悸荡地再度“强吻”了他……然后,自是浓情蜜意千言万语,尽付此吻……尽在不言中了。
第7章(1)
连续好几天,风寻暖不只精神抖擞,脸上满满的灿烂笑容更是闪亮到不行。
虽说他俩的恋情在她为避免节外生枝,以及过度刺激邢嬷嬷的顾虑下,硬是逼迫邢恪短时间内不准对外张扬,一切照常如故,可是她的满面春风不管怎么隐藏也藏不住。
这天,连孟挽君也忍不住跑过来问东问西,打探军情。
“喂!”她眯着眼上下打量她的“情敌”,一脸怀疑地道:“你为什么最近变得格外漂亮了?”
虽然孟挽君是很不想承认有人比她美啦,可是这几天照面下来,却发现风寻暖怎么越发娇甜妩媚得像朵盛开的牡丹花似的?
她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了,可她却被瞒得不知不觉不清不楚的。
“我?”风寻暖笑嘻嘻的反问:“真的吗?谢谢,应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缘故吧。”
“什么喜事?”孟挽君娇润小脸凑近了逼问。
“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四季平常。”她笑吟吟的摇头晃脑道,“都是喜事,所以我高兴呀!”
“你是糊弄我的吧?”孟挽君满眼狐疑。
“千万别这么说。”风寻暖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肩,“挽君小姐,其实人生就是这样,到处都是美丽的风景,只要心境改变拐个弯,眼前又是一片柳暗花明……”
“背诗啊你?”孟挽君娇嗔地跺着脚,“干嘛都讲那些人家听不懂的文绉绉——”
就在此时,邢恪恰巧迎面信步而来。
刹那间,但见方才还在那儿跺脚的孟挽君立刻小脸一亮,欢天喜地奔了过去,二话不说便紧紧攀住了他的手臂。
“恪哥哥!”
“表妹……”邢恪温文一笑,眼神却是柔情地注视着风寻暖,俊脸有一抹尴尬的祈谅之色。
风寻暖扮了个鬼脸,故意针对他怀里的娇人儿使使眼色,面上却是笑得好不暧昧。
大公子真是好表哥、好艳福啊!
他接触到她促狭顽皮的捉弄眼光,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恪哥哥是特意来找我的吗?”孟挽君撒娇地问道。
“是。”他瞥见风寻暖笑脸微僵,连忙扬声解释道:“因为未来的表妹婿接你来了。”
“谁?”孟挽君一愣,随即涨红了小脸,忿忿地跺脚。“我不见他,叫他走!”
风寻暖神色恢复了,闻言不禁替她欢喜起来,嫣然笑道:
“挽君小姐,听起来那位平少爷倒是对你很有心呢,还亲自上门来接你……”
“哼!”孟挽君脸上难掩喜不自胜的神气,就还是闹小女人脾气,别扭着不肯拉下脸来。“谁要他来接?去去去,就你——去叫他走,就说我无论如何都不要见他!”
邢恪不知就里,还以为表妹当真执拗得不听人劝,浓眉一皱,正想开口,却被人抢先。
“挽君小姐,我听说平少爷家财万贯,桃花更是旺得吓人,不过偏偏钟情于他自小便订下的未婚妻……”风寻暖抿着唇儿一笑,“本来我还想着世上竟有这般情深意重的好男子,正羡煞极了小姐的好福气呢!不过听你这么说来,原来这平少爷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他、他是啊!”孟挽君原本气嘟嘟的脸蛋微微迟疑了一下。
“暖儿?”一旁的邢恪有些焦虑地望着她。
他们旁人不帮着劝解说话便罢,怎么还反倒火上浇油了?
风寻暖亮晶晶的眸儿朝他暗示地眨了眨,他一怔,尽管心下仍然忐忑,却还是住了口,静观其变。
“我说挽君小姐,”她煞有介事地叹了一口气,满眼同情地盯着孟挽君。“像那种狼心狗肺的坏蛋还有什么好说的?小姐这么个娇滴滴的玉人儿,怎么可以一朵鲜花插在那坨牛粪上呢?”
“牛粪……”孟挽君一呆。
“照我说——”她故作义愤填膺道:“干脆退婚,从此以后和那种人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邢恪清了清喉咙,却还是捺住性子,没说什么。
“等、等一下——”孟挽君急了。
“还有,请小姐尽管放心,小的事后定会替你向全梅龙镇广为宣传,关于那坏蛋的种种恶行和劣迹,到时候,哼哼,保管全镇百姓老小都站在小姐这边为你抱不平,决计没人会说小姐你这婚退得不对!”
“喂喂喂,不准再说了!”孟挽君杏眼圆睁怒瞪着她,气急败坏的嚷道:“谁许你把我的未婚夫说得那么坏的呀?”
“咦?”风寻暖装傻,迟疑地反问:“可小姐不是说那个坏蛋十恶不赦——”
“他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孟挽君涨红了小脸,像是快被气哭了。
“他就是。”
“他不是!”孟挽君气得浑身颤抖,指着风寻暖的鼻头骂道:
“你、你……你别以为自己情路下顺就可以破坏别人的姻缘,还敢骂本小姐的未婚夫——其实你才是一个心眼最最最坏的心机女、大坏蛋!”
“挽君!”纵然明知内情,邢恪还是低喝了一声。
孟挽君惊跳了下,睁大了眼,终于畦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恪哥哥也是大坏蛋!君君不要嫁给你了……呜呜呜,我要回我自己的家,以后再也不来了……恪哥哥,我讨厌你,最最最讨厌你了!”她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猛然跺脚,跑走了。
“君君——”邢恪内疚不忍地望着表妹奔离的背影,开口欲唤。
“公子放心,暖儿相信平少爷一定会好好‘安慰’挽君小姐的。”她双手抱臂,笑容可掬,像是方才从未被骂得狗血淋头似的。
他回过头来,看着态度闲适浑不在意的风寻暖,不禁一叹。
“暖儿,你使这激将法虽好,可手段未免太过强烈了。”
她脸色微凝,立刻掩饰而去,笑笑道:“怎么会呢?瞧,现在这样多好?挽君小姐终于心甘情愿回到未婚夫身边,公子你也不用再愁着不知该如何对你表姨父交代,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可是她哭了。”他隐隐觉得这样不太好,心底更是闷得不舒服。
暖儿何须手段过激至此?
先让表妹伤心,又对他这个表哥失望,而且她自己更是枉作小人,无端惹来一阵恶骂上身,难道就不能理智平和解决此事吗?
邢恪深觉不安,也更加怜惜不忍见她被妒骂糟蹋,只是性情素来敦厚低调的他,却不知如何将内心翻腾的种种情由诉诸于口。
可是她哭了?
风寻暖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无踪,胸口像是有股怒焰猛然炸了开来,又气又闷又痛得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在心疼吗?”
邢恪一呆。
“哼,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今日和你的挽君表妹相比,公子心头真正怜惜的人儿就换了位吧?”她的鼻头酸楚了起来,忿忿问。
这、这……误会可大了!
“暖儿,事情不是这样的。”
“不然是怎样?不就是我爱管闲事,搞哭了公子的挽君表妹吗?”她冷笑道。
“暖儿,我知道你一片好意,使计也是为了让挽君表妹能自愿回家,”他低喟一声,清澈如水的眸光注视着她,语重心长地道:“但并非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以这样不择手段的法子去处理、解决。纵然能逞一时快意,可无形之中伤害却更大,你明白吗?”
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她只知道一件事——挽君明明是喜欢那位“坏蛋未婚夫”
却不自知,徒然浪费时间纠缠着不肯面对自己的心,所以她才故意在挽君面前说了她未婚夫的坏话,就是要激得挽君跳出来护短。
而她的鸡婆多事,都是为了“谁”家的表妹?现在他居然告诉她,她这么做是“不择手段”?都是为了逞“一时快意”?
他就是这么看待她的吗?就跟她爹以及风家上上下下一样,他也认定她是个只会多事坏事的人吗?
胸口充满了强烈的受伤和深深的悲凉感,她的眼前热雾浮起,只好拚命眨了回去。
不,她不哭,她才不承认自己是那种人,有什么好哭的?
“大公子。”风寻暖眸光低垂,极力掩住想哭的冲动,咬牙切齿道:“对不起,下回我会谨言慎行,不是我‘身分’该管的事,我绝对不会再多事插手了。”
邢恪心下一紧,急忙抓住转身欲离的她,“暖儿!”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吗?”她回过头来,面无表情。
“暖儿,我是不是说错话,伤了你的心?”他眼底满是焦灼。
她一声也不吭。
风寻暖越是沉默,邢恪越是心慌意乱,情急地将她一把拥人怀里,双臂紧紧圈住她,深恐她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被迫偎靠在他的胸膛前,风寻暖心头痛楚稍稍和缓了些,却依旧执拗地不肯抬头,不肯看着他。
“暖儿。”他心下焦急脚手抬起了她的小脸,见着她眼圈红红的模样,登时心痛如绞。“我果然令你伤心难受了。”
“是我多事,与人无尤。”她吸吸鼻子,挣开他的大掌,小脸依然固执扭望向别处。
看天看地、看树看花,就是不看他。
她怕自己一看见他眼底的懊悔下舍,就会不争气地心软。
“暖儿,你知道我绝对不会故意伤害你的。”
正因为不是故意,而是事实……更加伤人。
她喉头发紧,低声道:“公子,如果……如果你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就用不着向我道歉。”
他一时无言了,全然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好。
气氛霎时僵凝了好半晌,正当风寻暖要挣离他怀抱的时候,他蓦然冲口而出。
“是,我承认。”
她全身一僵。
“我承认没法理解你的激将之计,我也承认方才心里的确有一刹那的不快。”
怀里的小女人激动地挣扎起来,邢恪双臂箍拥得更紧,急急解释道:“不!等等——你还没听我说完——”
“不用说了!”她简直快气疯了,虽然咬牙忍住,可是他再说下去,她可不敢保证待会儿不会从咬牙变咬人。
“我一定要说。”他也难得地拗上了,紧紧抱着她,说什么也不放手。
挣扎了老半天也推不开他,风寻暖气喘吁吁的,最后只得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到底还想说什么?”
他心底早认定她就是个刁蛮嚣张霸道的女子,还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我无法习惯你的行事举动,可我知道你这么做全都是为了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口。
恼怒气苦的她瞬间一呆。
邢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充满心疼,“甘心淌这一淌浑水,枉作小人,冒着被痛骂一顿的委屈,好让‘我的’表妹能有个安心的归宿。我心底明白,你这都是为了我。”
她眼里泛起泪雾,怔怔地仰望着他,喉头被一团热热的硬块给梗住,想开口挤出一句,张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
胸口却是热热暖暖的,像是心脏终于恢复了跳动,天地终于恢复了颜色,阳光终于恢复了温暖的热度,这一切,都因为他终于明白了她。
“对不起,我刚刚应该早点告诉你的。”他怜惜不舍的低语,伸指轻轻抚平她犹紧蹙未展的黛眉,“对不起,我是个不懂得体贴,不善言语的闷葫芦。尤其面对自己在乎的……更是嘴笨得教人生气。”
第7章(2)
风寻暖想哭想气又想笑,心儿却是涨满了酸酸甜甜的万千复杂滋昧,最后还是故作气愤地狠狠槌了他胸口一记。
“哼!”
“哎哟。”他一个瑟缩。
“怎么了?我真的太用力打痛了你吗?”她心疼不已,连忙揉着他的胸口。
邢恪倒抽了一口气,浑身肌肉瞬间紧绷如石,黑眸炽热如焰。
她柔软的小手简直在他身上燃起大火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真的很痛吗?”偏偏有个无知的祸头子还不明就里地揉得更加放肆,柔荑找寻着“痛处”还不断游移向下……“暖儿!”他苍白的脸庞突然变得异常绯红,猛地抓住她闯祸的小手。“我、我没事。”
她一愣,“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没事……”
“相信我,真的没事!”他使尽浑身力气方压制下熊熊窜升的情欲,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呃,你……饿不饿?”
“我?”
“我饿了,你可以陪我吃早饭吗?”他急促地问,满眼诚恳。
“啊?喔,好啊……”风寻暖一头雾水地被他牵着走。
可是——刚刚府里不是才用过“午饭”吗?
邢嬷嬷没想到表小姐那么快就跑回家去,弃她老人家于不顾,简直是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嘛!
可是她邢嬷嬷哪里是这样就会善罢甘休之人?
就算偶然在府里和风寻暖擦肩而过,邢嬷嬷也忍不住狠狠瞪了她好几记白眼,并不忘奉送几句狠话——“早晚有一天教你折在我手里!”她咬牙切齿,信誓旦旦。
“暖儿又不是筷子,哪里能折?嬷嬷是同我说笑的吧?”风寻暖却是眉开眼笑,一副嘻皮笑脸。
邢嬷嬷听了差点呕血三升。
起初只是因为一场争道风波,没料想到意气相争之下,情况却越演越烈。
风寻暖不是不知道自己得罪了邢嬷嬷,往后她在邢家更是立场麻烦、处境复杂,她想要在最短时间内说服大公子收她为徒,传她雕刻之术,已经是比登天还难了。
可是她也曾放低身段赔罪认错,但邢嬷嬷硬是不肯接受,非要她这个“图谋不轨”的风大小姐滚出邢家。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了,更何况是伶牙俐齿心高气傲的风寻暖?
“唉,我真的已经尽力了。”见老嬷嬷又再度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她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懊恼地叹了口气。
“尽了什么力?”一个油腔滑凋的笑声扬起。
她吓了一跳,立刻转过头去。
咦?哪来的陌生人?他怎么得以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邢家?
而且那模样那神气又一副拽得二五八万似的?
风寻暖眯起双眼,头一眼就对面前这个锦袍玉带、高瘦俊秀却流里流气的年轻男子没啥好印象。
尤其他那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她打转,唇畔噙着一抹邪气的微笑,令她全身上下一阵不舒服起来。
好似有种毛毛虫爬过肌肤的哆嗦感。
“几时邢家有你这种花容玉貌的小姑娘,我怎么都不知道?”年轻男子惬意地摆动着书生扇,目光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由头至脚。
“请问你哪位?”她眼角微微抽搐,客套的话自齿缝中挤出。
“你不知道我?”年轻男子自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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