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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婚为名by专心码文-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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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慕云在这时,终于没再沉默下去。
他微笑起来。
“夏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他拿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全部拿了出来,“抱歉,身上没多少现金,后面一定重谢。”
夏招财当然推辞。
“我告诉你这些,可不是为了钱。你是不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唉!我自己外甥女做出这种事,我也觉得丢老脸啊!”
陈慕云将钱强行塞到他手里,说您要是不收,我就真过意不去了。
两人推拉了一番,钱最后还是进了夏招财口袋里。
夏招财得了钱,又离间了夏草和陈慕云,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走了。
陈慕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眼见得他上了一辆计程车,这才转身往门里走,同时打了个电话。
“以前让你调查的那个夏招财,马上找人盯着他,别让他和其他人接触。”
……
“对。”他冷着脸说道,“还有,就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早该去吃牢饭了。你想办法将他弄进去。”
对方在那边说了是好。
陈慕云挂断了电话,又往前走几步,就看到坐在石凳子上,缩成一小团的夏草。
他的心在这一瞬间被一种酸楚怜惜的感觉包围起来。
***
“夏草。”他故意放重脚步,走到那人身边。
夏草的手在脸上抹了几下,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
她的眼睛是红的,脸上还有几分水光,虽然没有眼泪,但明显是刚哭过。
陈慕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俯下身让两人的脸近了一点,微笑道:“怎么了,这么早就出来接我吗?”
夏草的嘴角抽动了几下,甚至还轻微的抽噎了一声,这才淡淡地说了句“不是。我是下来透透气。早晨空气好。”
真是个倔强的傻丫头。
陈慕云又凑过去一点,用眼角余光看了下四周,并没有人,于是放心大胆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那透完气了吗?”
夏草摇了摇头,“我还想再坐一会儿。”她说着,又低下头去。
太阳早已经升得老高,气温也升了起来,这个时候,已经失去了早晨的那种凉爽。
陈慕云看着夏草,心中那种带着痛的怜惜之情更加浓了几分。
“枯草。”他蹲下身,握住夏草的一只手,抬眼看着她,“以前我说过,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其实还有一句话……你现在,也可以依赖我。”
夏草的睫毛抖了几下,但还是没有看他。
“我这不是大男子主义,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希望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的一种本能。”他拉过夏草的另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合到自己的掌心里,微笑道;“你总得给我一个献殷勤的机会,是不是?”
夏草稍稍抬眼,对上了他的视线。
她的眼中有着很明显的犹豫,像受过伤的小幼兽,不敢真正的放下戒备。
有一缕阳光透了进来,正好落在夏草的脸上,映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寒潭中的水,可以让人溺死。
他在整颗心都要软化掉的情绪中低下头,亲吻她的手背。
然后在他抬起头的一瞬间,一滴温热的液体正好滴到他的鼻尖。
“慕云。”她的声音很轻,像梦中发出的呓语。
陈慕云惊喜万分。
如果不算那次在床上被他逼着开了口,夏草有多久不曾这样叫过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前方高能预警:有一大波狗血正在靠近……
、第四十八章
夏母刚进了厨房,就看到夏草和陈慕云一前一后地进了屋。
她探头出来笑道:“怎么这么早啊,枯草?你是去接慕云吗?”
夏草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话,陈慕云却先回了一句“是啊。”
夏母看了眼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立即将头缩了回去,呆笑了一下,将手中泡好的黄豆放到豆浆机中,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到早餐快好时,夏雪晨也醒了,四人一起吃早餐。
就像一家人一样。
夏母心中有种莫名的满足,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终于圆满了。可是一想到很快,她的宝贝女儿就要出嫁,要一直呆在另一个人身边,无法再想以前那般早晚都可以见到,又觉得轻微的伤感。
对于生了女儿的父母来说,有一天,要将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交到别人手上,虽然高兴,那种高兴里却始终会夹杂着几分不舍的。
如果能不分开就好了,她想。
可是随即,她就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点可笑。
儿女大了,总要有他们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一辈子守在父母的身边。
就算是夏雪晨,总有一天,也是要离开夏草的。
吃得差不多时,陈慕云放下手中的碗筷。
“对了,阿姨,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他说到这里,看了夏草一眼,然后又看向夏母,“等我和枯草她结婚过后,您也搬过去和我们一起住吧。”
夏母有种心思被人看穿的感觉,吓得差点被口中的豆浆呛到,等到缓过气,立即使劲地摇头。
“不用,不用,那哪里行?你们小两口住一起,我去掺和什么?”
“没关系的,反正房间很多。再说枯草还有囡囡肯定不习惯和您分开。”他伸手捏了下坐在自己身旁的夏雪晨,“是不是啊,囡囡?”
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奶奶,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过你不准再煮豆浆。”
夏母坚持了这么久,终于成功的让小姑娘听到“豆浆”两个字都觉得害怕。
她笑着瞪了夏雪晨一眼,“就你事多”,然后才笑着对陈慕云说“真不用这么麻烦。”她放下筷子,看了眼夏草和夏雪晨,最后将视线定格在陈慕云脸上,“慕云,我只要你对枯草好,就已经心满意足了。”她的眼圈渐渐红了。
“枯草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你好好地对她。我……”
“妈!”夏草抬头打断她,脸上也不知尴尬还是不耐烦,“你说这些做什么?”她说着瞪了陈慕云一眼,“你别勉强我妈。”
陈慕云被她瞪了这一眼,竟然出奇的神情气爽,就好像已经得到了夏草的肯定一样,忙借机表态,“好。妈真不愿意住一起就算了,要不在我们附近给她买套房子,这样也方便你们见面?”
他无意中改了称呼,好像竟没有一个人发觉。
夏母仍然吓得不轻,连连摇头。
现在的房价简直就跟要人命没两样。
夏草这一次倒没反对,过了好几秒才小声的说了句“不用太大”。
她这样的反应,已经算是一个不小的进步了,陈慕云简直乐得心花怒放。
饭后三个人一起出发去参加婚宴。
夏母等他们离开后,收拾好碗筷,又将家里收拾整齐过后,准备去菜市场买点菜。
等下了楼,正好碰到几个年纪相仿的人带着她们的小孙子小孙女出来玩。那几个人一看到她,立即拉着她去说话。
几句闲聊过后,几个人就将话题扯到夏草身上。
她们夸她生了个好女儿,说夏草人漂亮,又能干,还孝顺,现在又嫁了个好人家,养了这样的女儿,真正是好福气。
这样的话,这段时间,夏母可没少听。
她没有想到,从来只有被别人嘲笑的她,竟然也有被别人羡慕的一天。
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舒心过。
她陪着那几个人聊了几句,想着法子夸了那些人的儿女,然后就提着她的小菜篮继续往前走。
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车,在她快要走到门口时,那辆车的驾驶座位置的车门被打开,一个人下了车来。
这里经常车来车往的,夏母也没多加注意,只自顾往前走,等到快到那辆车跟前时,那个人忽然走到她面前拦住了她。
“您好。”那人面带着微笑,态度也非常的好。
夏母突然被拦住,本还有点吃惊,见他这样彬彬有礼,立即猜想这个人大概是想问路。
她放松下来,然后听到对方说了句“我们老板想见您。”
那人说这话时,偏过身指了下身后那辆车的后座,并做了个请的手势。
夏母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立即想到之前听到的各种版本的恐怖事件。她本想一走了之,但对方十分高大,像一堵墙一样拦在她的面前,她根本没有把握能逃走。
现在是白天,光天化日之下,这个人应该不能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吧?
她磨磨蹭蹭地挪到车边,车门在这时被打开来。
虽然只看了一眼,虽然隔了二十多年的时光,虽然对方已经不完全是她记忆中的样子。
可是,她还是认出他来。
夏母的小篮子一下子自手中滑到了地上。
***
张安逸婚宴是在工作的地方摆的,请得也尽是些朋友或是同事。后面他们还要到她男友老家摆一场。
男方父母出了这么多年的礼金,可就等着他结婚时挣回来呢。
所以今天双方只有父母到了场,其他亲戚都没有来。
夏草当年很早就退学,除了几个玩得极好的,和其余的那些同学已经没有太多来往,而且虽然几乎不会有人当着她面说什么闲话,但她大致还是能猜得出当年的自己,在这帮同学里应该是个笑话。
玩得好的几个,当然是同情她的遭遇。可是对更多的关系平平的人来说,她不过只是一个想傍大款没傍到,还被搞大了肚子的蠢女人。
她并不是随意地用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不过从她以前的那些邻居的反应来看,她这帮同学里,应该有不少人也是这样想的。
其实从以前文青和张安逸和她说的那些话里,她也是能猜得出一些的。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话糙理不糙,那些话虽然难听,但毕竟都可以说是事实,她根本没有反驳的底气。
更何况,谁又会真心的听她的反驳。
婚宴定在晚上,三人稍稍提前一点去了酒店,当时来客不多,还有点时间可以和对方闲聊上几句。
张安逸看到夏草,立即笑着说“总算把你盼来了”。
她化得很漂亮的妆,平时看起来略显平淡的五官变得出色了不少。
“你今天好漂亮!”夏草说。
张安逸笑得很幸福,“谢谢!”
夏雪晨这时也在一边叫道,“阿姨,你好漂亮啊!”然后偏过头看了看身边的爸爸妈妈,“爸爸,妈妈,我也想结婚,我也想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她指着张安逸身上的婚纱。
“你的已经很漂亮了。”夏草俯身指着她身上的白色的小纱裙,“跟阿姨的差不多噢。”
张安逸有心逗小姑娘,问她那你想嫁给谁啊,结婚一个人是不行的噢,说着伸手挽住身边新郎的手臂,“这位叔叔不行啦,他是阿姨的。”
“我不要叔叔。”小姑娘没脸没皮的笑得没心没肺的,“我要爸爸……我要嫁给爸爸。”她说着仰起头,很认真的看着陈慕云,用一种“就这么着吧”的语气对陈慕云说:“爸爸,就我们两个结婚吧。”
在场的大人都被逗笑了,陈慕云笑着弯下腰,伸手在她的小腮帮上捏了一把:“抱歉了,小宝贝,我是你妈妈的了。”说着指着新郎旁边的两位伴郎,“那两位哥哥你看看喜欢谁?”
张安逸身边的新郎在这时立即带着几分紧张又受宠若惊般地叫了陈慕云一声,“陈先生。”
他身边的两个伴郎也跟着叫了声“老板”,神情上都略微有点拘谨。
新郎和两个伴郎是陈慕云公司里的人,不过是最基层的小员工,以前甚至连见陈慕云的机会都没有。
陈慕云揽了下夏草的腰,笑道:“我是陪我太太来的,你们不用拘束。”然后又换了一种调侃般的语气对新郎:“新娘子很漂亮啊!”
新郎是个技术宅,不善于言谈,被自己的大老板调侃了一句,害羞又紧张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憋了一句“谢谢”。
“不用谢。”陈慕云笑道,“等过段时间,我和夏草结婚时,你别忘了一定要夸回来。”
他的随和让这几个年轻人都放松了下来。
夏雪晨的视线在那两个人脸上转上转去,最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我不想结婚了。”
被嫌弃的两个年轻人都暗自舒了一口气:就算她想嫁,他们还不敢娶啊。
后面宾客越来越多,有一些人是夏草以前认识的,见到她,就走过来打招呼。一边打招呼,视线却总是往站在她身边的陈慕云身上跑。
夏草微笑着和这些人寒喧着,一只手还紧紧牵着自己的女儿。
她的身边,陈慕云牵着夏雪晨的另一只手,神态坦然的接受着别人的注目礼。
不管那些人心中真实的想法是什么,但至少表面上,倒是十足的一幅同窗好友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
应付了几拔人之后,又有新郎公司里的同事来,见到陈慕云,几个职位高一点的人立即过来打招呼。
陈慕云陪着他们说了几句话,偷空看了眼夏草,忽然发现夏草的脸色微微地变了变。
他顺着夏草的视线看过去,就看到一个年轻男人正微仰着头从门口走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陈慕云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眼熟,在脑中搜索了一番之后,忽然想起他几年前曾经见过这个年轻人一面。
当时他去接夏草,隔着车窗玻璃,看到夏草正在和这个人说话。
夏草上车后,有主动向他提起过,那个人好像是在追求她。
只是当时他并没有将夏草放在心上,也并不是很关心是不是有人在追她,只是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
他记得当时夏草应该是误会他生气了,忙认真地向他解释,说这个人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然后就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你别多心,我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
可是那时,他的心里,却有另一个人。
夏草已经收回了视线,但脸色仍然不太好。至于那个年轻人,陈慕云看到他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他的脸上还有一种意气风发式的笑容,却在和陈慕云的视线相汇的一瞬间,好像是怔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陈慕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那个人好像是想立即逃走,但是他在原地停了一下之后,又微笑着走上前来,和新郎打起了招呼,然后像是才看到夏草一样,“夏草,好久不见了。”
夏草脸色仍然有点僵,干巴巴地回了句“好久不见。”
那人打完招呼就立即进里面找座位了。
陈慕云看到他走得很快,简直就像是想逃走一样。
整个晚上夏草的情绪都不太好,虽然她很善于掩饰,但现在陈慕云已经能够分辩得出来。
婚宴结束时,时间还不算晚,他们和新人告了别,然后一起坐上车去陈慕云的住处。
***
夏草他们三人走后,站在门口送客的张母压低声音对张父报怨:“我们家安逸也不比那个夏草差啊,怎么她就能找个条件这么好的?”
张父知道自己的老伴一辈子眼皮浅,这样的话,不要说给他们的女婿听到了,肯定会生气,就是给自己的女儿听到了,也难免会伤心。张父轻咳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不想想,这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们两个才结婚……啊……这个夏草……该不会就是安逸以前提过的,被一个有钱人骗了的那个女同学吧?”
张母这时了才想到这一茬,看了眼笑得很开心的女儿,想着自己这个女婿一直也很上进,平时又听话与孝顺,在心中计较了一番过后,还是无法弄清是自己女儿幸福一点,还是夏草走运一点。
但是算了,嫁都嫁了,再说这些话,只能伤她和这两个小一辈的感情。
再说,最重要的是,只要她女儿幸福就够了。
***
夏草上了车就靠到座位上,一直沉默着。
陈慕云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可能是喝了些酒。没事的。”夏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她的神情淡漠,那种样子,就像他们刚刚重逢时那样。
陈慕云在这时,敢肯定她是有心事。
她这副样子让夏雪晨不安,连叫了好几声“妈妈”。
夏草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妈妈休息一下,你跟爸爸玩,好不好?”
小姑娘很懂事的点了点头。
陈慕云带她们两人回了自己的住处。
夏雪晨洗完澡之后很快就睡着了。
夏草坐在床沿边,替小姑娘盖好被子,然后抬头看着陈慕云,“你也去睡吧。今晚我跟囡囡睡。”
以今天早上的情况来看,他本来是认为今晚夏草应该不会抗拒他的接近。但是现在,夏草明显在反感他。
可是他完全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他们的过往太糟糕了,很轻易的就会触到某个他无法预料的雷区,简直是防不胜防。
陈慕云站在那里,说了句“那你也早点休息。”
夏草只是点了点头,只是盯着夏雪晨的脸看,并没有看他。
陈慕云转过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对了,明天我想带你去看我一个朋友,他太太前几天生了个女儿。”
夏草兴致缺缺,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夏草在陈慕云离开后呆坐了很久,才慢慢地去洗漱了一遍,然后躺到夏雪晨的身边。
她一直都无法入睡,只能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很久之后,可能近黎明时分,她才渐渐有了睡意。
在半睡好醒间,她好像回到了乡下的那所老房子。
她的母亲出去做农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然后有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来看她,对着她说了好多很动听的话。
当时是夏天,虽然穿着宽松的裙子,也遮不住她微微凸起的肚子。
那个人那么会说话,几乎每一句都说到她心里面,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她太孤单,一点点温情都足以让她感动不已。
她哭了好久,因为怕惹她母亲伤心,一直憋着的眼泪在那一刻争先恐后的从眼睛里往外流。直到哭得肚子都痛了起来。
于是那个男人立即小心的扶她去房间休息,又出其不意地伸出一只手帮她擦眼泪。
她觉得不对劲,刚想躲开,那只手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她在这时终于发觉到了危险,立即冷着脸打开了对方的手,并请对方立即出去。
对方在这时也终于撕下了伪装,狠狠压到她的身上。
她已经有近五个月的身孕,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那个人很轻易的就将她的裙子掀到腰上。
***
夏草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身上的睡衣都被汗打湿。她一时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梦境,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也是酸软一片,心脏乱跳,呼吸急促。
“夏草,夏草,你怎么了?”
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么遥远,好像是天际传过来的一般。
她有点怔忡,只觉得身体被人紧紧地抱住。
就像梦中那样。
“不要!”她用力的去推那个人,拼了命地挣扎,就像梦中那样。
可是,到底哪个才是梦呢?
明明她记得最后那个人并没有得逞,她用她母亲给孩子做小衣服用的剪刀刺伤了那个人的,可是为什么她现在根本摆脱不了这个人?
还是说,那个人没有得手才是她的一个梦,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反抗成功?
就在这时,那个人忽然松开了她。
夏草惊魂未定,就听到耳边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夏草……夏草……夏草。”
夏草终于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了。她向前一扑,紧紧抱住这个人。
“慕云,救我!”
陈慕云心疼地将夏草紧紧抱在怀中,亲她的脸,又因为怕吵醒孩子,只能将人抱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夏草都紧紧地抱着他,就像害怕一放手,他就会跑掉。
他将她放到床上,跟着上床搂紧她,感受着她的身体在他怀里发着抖,然后慢慢地平复下来。
“夏草,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恢复了平静的夏草轻轻“嗯”了一声,同时将身体往后挪了一点,离开他的怀抱。
他在这一刻,清楚地感受到他和夏草间因为那些往事而产生的隔阂。
“没事了,只是一个梦而已。”他想伸手去捞她,却在这时听到夏草淡淡地问了句“如果不是梦呢?”
……
“如果不只是一个梦呢?陈慕云,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差点被人强暴……但是这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个人说的那些话。”
夏草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和她平时完全不一样。
陈慕云连呼吸都好像不敢了,他觉得他正在靠近她的内心世界。
“我知道是那个人人品差,我就算真被他怎么样,其实也和你无关。可是陈慕云,我还是会迁怒,你明白吗?”
……
〃他说那些话侮辱我,我就会想,假如你没有骗过我,甚至我们如果没有认识过,他就找不到理由嘲笑我,攻击我了吧?〃
夏草说完这句话时,沉默了很久,然后轻轻地加了一句,“我真的想放下,可是,陈慕云……我轻松不起来……我忘不掉。”
其实,忘记比原谅还要难。
夏草想,在遇到陈慕云以前,她或许也没有真正的快乐过,但那时,她至少还没有对生活失去希望。
陈慕云所做的事,给了她最沉重的一击,她在那时,差点就站不起来。
可是,这几年,当她回想以前的事,又会觉得,当年那些事,陈慕云当然有错,而她自己呢?难道就真的完全无辜?
爱情会让人变得盲目,会冲昏人的头脑,她那么轻易的就将自己交给陈慕云,在当时看来自然是因为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可是后来,当夏雪晨出生之后,她才算真正明白她母亲以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明白她的担心。
一个女孩子,如果不够矜持,太过轻率,是很难得到别人真正的尊重的。
她依然不反对婚前性行为,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希望她的女儿长大以后,在碰到自己喜欢的人时,至少能清醒一点,慎重一点,能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
最不济,她至少得学会保护自己,不会因此而怀孕。
人生就是这样,很多道理,别人说再多也不会真正的懂得,唯有自己因此付出了代价,才会真正的体会。
她的身边,陈慕云轻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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