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固朋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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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她一定会来，因为是程锦程的手机发出的。

9点钟，我已经穿好了衣服，等待中。门外传来了声音，已经有专业人士将们打开了，秦妃萍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我松了一口气：“谢谢你。”

准备离开时，秦妃萍一把抓住我：“怎么是你？”我微笑道：“最近某人岛国动作片看太多，玩变态。”她觉得这一切都很匪夷所思：“他不是做这事的人。”

我知道，我也以为我了解他，我以为他不会和程光联系，没想到还是联系上了。秦妃萍一把抓住我：“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甩开她的手：“他伤害谁都不会伤害你。”

秦妃萍有些失落的说：“是啊，有求必应的。”我不想听她显摆他对她有多好，不想知道在他心中她有多特别，甩开她的手离开这个待了3天就酒店。

回到大街上，感受到了阳光，感受到了人气，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手机什么的不要了，我将自己的卡号重新补上，又去买了一部手机，这一次没买山寨货，而是花了钱买国产小米。还好我现在升职了，几天不去也没有人有些意见，倒是我现在的上司范云肯定要对我说上一会儿了，张怀明我也不好去打扰他，他现在三头忙，医院、公司、还有局里。回到家中给自己煮了一顿还算不错的饭菜，一个人吃着不美味。

给自己画上一个清新亮丽的裸妆，准备开开心心的上班，程锦程的电话来了，我拿着手机接过，他低哑的问道：“你在哪里？”我淡淡的回答：“家里。”他哦了一声问道：“我晚上过来。”

“不用，不用。”我客气的拒绝，用一种极其失望的语气说道：“程锦程，我怕你，真的怕了。如果锦娃不回来，别来找我。”

我想念的那个人回得来吗？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并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不是我欺骗自己就行了，事实还是摆在那儿。我们两个都有错，都给对方造成了伤害，都回不去以前了。

下午回到公司，拿着分镜稿子看了又看，做了一些指导，这动漫界还真是人才辈出。我刚升职不久就有人代替我原来的位置，接下了我未完成的案子。现在我坐这里负责指导、检查、敲定。

范云虽然不满意我提拔新人，碍于张怀明的面子上没给我难堪，一姐让他忙得天昏地暗，他没空搭理我。好在他的兴趣是对外，对内他专业不对口，没有资格评价什么，偶尔要求我多些噱头，比如萝莉养成什么的。

一阵刺耳的高跟鞋从过道边传来，我捂住耳朵，这些女人天天穿着恨天高是折磨自己吧。

看了来人我直翻白眼：“看来我有必要请助理了，什么人都能随便进我办公室。”秦妃萍一脚登上我的办公椅，我的椅子带着我往后退了好几下，这女人踢功和腿劲不错啊。

她给了我一耳光：“你不值得他这么爱你！”

周期的人看着好戏，一姐进来敲了敲门：“我去叫保安。”我拦下一姐：“一姐，关门拉窗帘。”一姐见我自信的表情，大声呵斥其他人认真工作，为我关上门，拉下窗帘。

我慢慢的从座椅上起身，秦妃萍气势有些弱了：“你……想干嘛！”我活动活动身体：“其实，我想打你很久了，但你一直没给我这个机会。”秦妃萍见我这气势大有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她跑到办公桌的另一边，气喘吁吁：“我，我才不怕你。你这样对得起我弟弟吗？”

我拿起一本书朝她扔过去，砸中了她的脸，她尖叫一声：“好好，我错了行了吧。”我微笑说：“秦妃萍，如果再从你的嘴里听到秦和两个字，我不介意告诉你老妈你是个闪婚闪离二手货。”

大概是我说的什么话刺激到了秦妃萍她疯了似的朝我扑过来，我一时没有防住被她扑倒在地，她骑在我身上对我又掐又打：“我他妈都是你害的，你还好意思说。都是因为你，你知道吗，三年前程锦程吻着我摸着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喝醉了叫的是你的名字。”

这是我第一次从秦妃萍嘴里提到他们的从前，我就这么被动挨打听着，她哭着一张大花脸：“我叫他说我爱你三个字，他打死都不说，不管我和他在做什么事，你一通电话他就丢下我。这些我都忍了，我让他陪我去美国，他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拒绝。”

接下来就是秦妃萍一气之下和他分手，他并没有挽回。于是某大小姐脑残的找了另一个男朋友，两人在美国闪婚了，没几个月又闪离了。

她将这一切怪到了我身上，刚开始听的时候我还心有余悸，以为自己真的是她的幸福破坏者，有那么一点觉得自己对不住她。可她一气之下随便找了个男友闪婚不应该怪我头上吧，她以为言情小说呢，挽着一个人渣从前男友身边走过炫耀一下前男友就会后悔不已？

我扶住她的腰使劲的捏，她在疯叫，用上了长长的指甲，我的脸上脖子上都有了几道杠，气不过一把抓着她一头飘逸的长发使劲扯，终于把她掀翻在地，我大步跨了上去：“我叫你三番五次勾引他，我叫你勾引，三观不正的二货！老娘今天非得让你服了不可。”

我们两扭打在一起，办公室里乱成一团，门外的有好几道看好戏的影子。

终于我们俩都累了，躺在地下一动不动。

“小时候我就看你不顺眼，穿的花枝招展的，跟个公主似的，只要是男人都得围着你讨好你。”我抱怨道，秦妃萍听了笑嘻嘻的：“是吗？你那叫做嫉妒吧。”
“我嫉妒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傻样！”
“你才讨厌，我一生中两个男人都只爱你，你这丑样，哪里配得上我弟弟，哪里值得程锦程为你出生入死的。”
“你眼红啊，这叫做人格魅力，这叫内在美。”

秦妃萍说不过我，又想起身干架，我一看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女鬼似的脸忍不住大笑，她一看我：“看你这屌丝样儿，跟个流浪汉差不多。”嘴上这么说着我，也同样带着笑。

她叹气道：“苏光，虽然我讨厌你，但你没必要为我弟弟守寡真的。我是钻了你的空子才和程锦程交往的，他一直就喜欢你，只不过你跟我弟在一起了。我弟弟死了之后，他觉得内疚，才对我这么好。对了，他没和校花上床，那是我编的谣言。”

这个女人我真是讨厌她，要不是当初听了这个谣言，我肯定不会和秦和交往，后来也就不会那么伤害秦和了。

“他没劈腿，很乖的。就算几年前和我在一起连牵手都是我主动的，我们之间很清白。”秦妃萍的眼神带着渴求，她解释着一切，抓着我：“我不想他痛苦下去了，你……别再放开他。”

我不知道我和他之间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我瞒着他和张继先周旋，他瞒着我和程光来往，我们给对方留下的都是好的那一面，背面的伤痕从没给彼此袒露过，这么多年都在相互欺骗下去。
以前都是假的，现在怎么可能是真的。

秦妃萍见我伤心，大约觉得自己也有些不对，她起身拍了拍灰尘，安慰似的按了按我的头，这个动作和秦和一模一样。就这样我们之间算是泯恩仇了吧。

我怀着一种莫名的心情回家，不知道自己为的是什么，为什么坚持着过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不努力一下和程锦程在一起。

还没掏出钥匙就发现门被撬开了，我瞪着眼睛，抓着手机拨打110报警，刚拨通就被人一把拉进了房间。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阳光般的微笑对我说：“回来了，我做了美味的一顿，快来吃点吧。”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的被他推到餐桌前，客厅的电视机开的很大的声音，零食摆放的遍地都是，这一切和以前相差无几，仿佛那些令人难过的事从没发生过一般。

“程锦程……你……”我结结巴巴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给我一块红烧排骨：“苏苏，赶快吃吧。”我拿着快着始终没咬下去，他无奈的抓了抓头：“好吧，好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随你怎么样处置。”

一股心酸弥漫在我的心间，眼前的他逐渐模糊，只有他隐约的轮廓。温热的手在我脸为我擦干眼泪，焦急的说：“苏光光，你别哭啊，说了是我错我错……”我一把抓住红烧排骨使劲的吃，他开心的坐下。

“慢点吃，你慢点。”他微笑的提醒着我，我摇头，狼吞虎咽，好久没吃到他亲手做的饭了，我一定要全部吃光。






、第四十六章


“我订了老家的火车票，你和我一起回去吧。”程锦程起身穿衣服，这一次他没穿西装，而是很简单的连帽衫和牛仔裤。

对于他的突发奇想我感到有一点点困惑，他俯□在我额头上留下一吻。我不舒服的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怎么突然想回去？”他有些责备的看了我一眼，我掀开被子：“骗你的拉，我知道。”

8月1日，当然我和程锦程并不是要去过什么建军节，这一天是秦和的忌日。老早就看见他在网上订票，我和他并不是买不起飞机票，而是从老家离这里1天就可以到。

我和他每一次回家都是做火车，因为习惯了。

在人挤人的火车站，我站在大厅角落看行李，等待程锦程换票。很快，他急冲冲的走来，带着激动：“换票也这么不容易啊。”说完他将印着我名字的票递给我，身份证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他的皮夹。

我伸出手，他耸肩。我黑着脸指了指他的皮夹，他皱眉：“放我这里不行吗？”我靠近他问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他挑眉，眼睛望着天花板转啊转的，我一手掐住他腰间的肉，很滑，一掐就掉。没事练什么腹肌，我心里这样想着。

“这个，可不可以拿去民政局？”他讨好的对我笑，我白他一眼，这小子没有生活常识吗？亏他一直说我是生活白痴，我将地上的行李扔他身上：“笨蛋，去民政局是拿户口本的！”身份证又不是万事通什么都能搞定。

程锦程恍然大悟，拿着行李认命的跟在我的身后，他抱怨道：“啊！为什么要这么残忍为什么不用身份证登记！身份证多好，可以办银行卡、可以买火车票，就应该发展身份证的多种用途，如果驾驶证、身份证、户口本集中在一张卡上就好了。”听着他这样孩子气的抱怨我忍不住回头笑他：“孩子，要一张卡，那么刚成年的少男少女一个昏头都去结婚，民政局拦都拦不住啊。”

他听了我的话狗腿的到我身前：“那么，你是不反对和我去民政局？”我只笑不语。

“等一等。”程锦程突然在我前方拦住我的去路，我还没明白他想干什么的时候，他突然蹲下，抓着我的鞋带来回打结，原来我鞋带松了。

只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比那些钻戒和鲜花来的令我感动。他直起身没有要求我奖励，没有注意旁人艳羡的目光，拉着我继续前走，仿佛这只是他生活中一件非常平凡微不足道的习惯。他在人多的地方将我护在身后，避免我和其他人过多的接触，他在我耳边悄悄提醒：“看好自己的手提包，这里小偷最多。”

我对他微笑道：“我不是第一次坐火车程大麻麻。”他皱眉道：“是吗？你忘了上次的教训？”哦，上次？我想起来了，一个麻子脸偷了我的手机，转身就不见了，我边骂边哭。“你怎么现在才注意到？每次回老家我都在你耳边提醒无数次的，以前不嫌我唠叨，现在才嫌弃是吗？”他插着腰将我推在等候室座位上；有些生我气。

是啊，我以前从没注意过这些小事，仔细一想，他好像对我真的是无微不至。我哪会生气，只是怪自己不争气，为什么没早一点发现，让我们两走了这么多弯路。

因为老家是离市区没多远的镇上，不到终点站我们就可以下车。

程锦程坐在我身边，剥好橘子往我嘴里送，我拿出平板电脑玩水果忍者，杀的不亦乐乎。他则在一旁安静的听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将头枕在我腿上。

见他的神情十分享受，我就知道他在玩我，本来想捏他鼻子将他弄醒，当手触碰到他脸颊的时候，我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只想他舒服的睡上一觉。

对面坐的是两个女学生，她们从上车就一直在偷拍程锦程。我心想她们正在发微薄或者论坛发帖，说什么我对面有个帅哥之类。其中一个女生十分热情，她主动问道：“姐姐，你们是在谈恋爱吧。”

我微笑道：“恩。”小女生皱眉：“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压力吗？他长得那么帅。”压力，低头看了看腿上的某人，抬起头：“没有，为什么我要有压力？我长的也不差啊。”听着我一番自信的言论，两个女生表示赞同。

和两个女生聊天聊了很久，有点口干舌燥，这么消磨下去喝了不少饮料吃了不少零嘴，由于胃还比较脆弱，然后我十分尴尬的想拉肚子。伸头去看了看前方，厕所之路还比较崎岖，途中有众多行人阻拦，而且厕所的灯一直就亮着，表示有人。

我只能硬着头皮，一个字憋！减少了和对面女生的聊天。

等程锦程睡醒了后，他立刻直起身有些抱歉：“腿麻了？”我皱眉点头，其实是憋的。他见我不想说话，将我的腿抬他腿上开始按摩。我眉头更皱，这小子真是我的劫难！

我悄悄的靠近他，在他耳边低语了我现在的情况。程锦程憋着一肚子笑，然后对我们的邻居说帮忙看一下行李，他的美男计十分成功。

他拉着我起身，我没弄明白他想干什么，只见他一本正经的说：“我帮你开路。”

一路走他一路吆喝让一让，让一让，拉着我的手紧紧的。这一路有他在我并不觉得很艰难，我们在厕所门口排队，前面还有好几个人。

终于到我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

小小幽闭的空间里，一点都不顺畅，明明感觉要完了可是总觉得还有，于是我就这么蹲着蹲了很久。当我打开门后却见程锦程站在门口承受着其他人的责备目光，他表情还算认真，对老人和孩子表示抱歉，对女人使用美人计。

看见我出来后，他微笑的拉着我的手走回座位，又是一路吆喝，推挤，但却给我留了很多的空间。

以前的我将这一切看做理所应当，现在才感觉越和他相处就越能发觉自己一直是被呵护着的。
回到了家乡，天气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般，却窒息的的热。

我们匆忙的赶到小镇的陵园处，在花店买下了一束蓝色的勿忘我。我蹲下将花放在墓碑上，伸出手摸了摸秦和的照片，照片里他笑得还是那么温暖，就是发型有点过时。

程锦程一直在我的身后站着，也对，他从来没在秦和的墓碑前蹲下过。他双手插袋，看我摆弄，听我抱怨他无动于衷。

虽然他一直摆着冷淡的姿态，我却明白最在意的往往并不在面上表现出来。

“秦和，我和锦娃回来看你了，要一如既往的保护我哦，最好让我出门就捡钱，拜托拜托！凭我们的关系别那么小气嘛！我知道你肯定会吐槽说自己又不是庙里摆的那些雕像，嘿嘿！你知道，我就是故意要气你的……”我在他墓碑前说着有的没的，什么最近物价又涨了，今年升职了，什么事都抖给他。

程锦程在我身后笑着，我回过头骂道：“死混蛋！瞧你笑的，小心秦和生气。”程锦程一掌拍我头上蹲下，一只手放在墓碑上大义凛然的商量：“秦和，这女的给我了啊！别怪我不讲义气，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对吧！”我一巴掌拍他：“你说什么？谁是肥水？”

他一把吻上我，像是在示威，我猛的推开他：“你干什么！”转过身：“秦和，我对你的心天地为证，是这家伙的错，你还是继续保佑我，要生就生他的气。”

看着墓碑上的笑容，我就当你同意了秦和。我不想抱着内疚过下去，这个自私的请求希望你能原谅我。

“你们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我和程锦程回过头，一个穿着褐色连衣裙的阿姨站在我们面前。

我立刻就认出了来人，是秦和的妈妈。我十分抱歉的拉着程锦程站起来：“对不起秦阿姨……”秦和妈妈一直就讨厌我和程锦程，因为秦家在镇上是比较富裕又有名望的，像我和程锦程这种家境一般的，她自然不希望儿子和我们过多的来往。

秦和死后，我们和秦阿姨一直就没有联系，每次回老家拜祭他的时候，都是很晚才来错开时间。
阿姨走上前，看见墓碑上摆放的勿忘我，她拿着手帕，擦起泪水。

我有些着急：“阿姨，你别哭，都是我们不好，以后我们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阿姨你别哭。”秦阿姨哭着哭着就将我抱进怀中，她身上有一种久违的味道，很久以前我在秦和身上也能闻到。

淡淡的清香味，记得我问过秦和是什么香味，他说他妈妈最爱用的一种洗衣粉。

秦阿姨泣不成声，连程锦程都手足无措，他摊开手对我暗示该怎么办？我摇头安慰道：“秦阿姨，你别哭了。”秦阿姨直起身：“你们每年都会送他一束勿忘我对吗？”

我本来以为比秦阿姨晚来，这个事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她渐渐停止了哭泣：“谢谢你们，没想到他还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听见秦阿姨这么说我哦心里反而不好受，我配不上阿姨的感谢，跟着哭了起来：“阿姨，你怪我吧，都是我害他这样的，是我不对，我求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表扬我！”

程锦程听见秦阿姨这样，他也十分别扭难受：“对啊，阿姨，像我们这样的人不值得。”

秦阿姨摇头道：“傻孩子，怪我！我逼着他每天读书逼着他变优秀成为第一，要是我不逼他和你们绝交他就不会离开的那么难受……我明知他有病还每天逼着他，就连他去世那晚都没让他放松一点……”

我的心跟着揪着痛，秦和去世前的一幕幕老是在我脑海中播放，我决绝的和他分手，他受伤的表情，他威胁我跳河，最后他和我说再见的寂寞微笑。

程锦程、我、秦阿姨都把过错拦在了自己身上，日复一日承担着一切，折磨着自己，诅咒自己不配得到幸福。

“阿姨，他现在一定很开心，他一直以来就是那样的人，看别人笑就傻傻乐呵。”程锦程突然这样说道，我和秦阿姨挂着眼泪看着他，我一脸白痴的问道：“真的吗？他从来没怪我们吗？”

秦阿姨却突然开窍道：“是啊，那孩子看别人笑自己就跟着笑，我们也别哭了。”她拿着手帕为我擦干眼泪。

告别了秦阿姨后，我和秦和坐着公交回家。

我们坐在公车最后一排，中间隔着一个空位，这是以前秦和的位置。

看着街上陌生的街景，和当年我们玩耍的大街完全两回事，一年变一个样。我和他一时都感慨无限，世界一直在变，身边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就算自己永远坚持着梦想、坚持着原则，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但昨天的自己已经不是今天的自己了。

一个下班回家的大叔坐在我和程锦程之间的空位上，我有些失落又不好叫人让座，秦和的位置不可能一直空着，就像人心一样，留着一个位置却不可能让那位置永远留着，总会有别的将它填满，否则就如同行尸走肉。

“苏苏。”程锦程叫着我的名字，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疑问的看向他，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我明白了。

我扶着扶手，对大叔说了声让让，一屁股坐上了程锦程的大腿。

他的吻细细的落在我的颈边，将头放在我的肩上问道：“苏苏，今晚去阿姨那儿拿户口本好不好？”终于还是有这么一天的，我苏光的人生还是要赌一把，去他的红颜知己，去他的不安全感，把我毕生的成本全部押在这一刻的冲动上。

“恩。”我低头甜蜜的笑着。

我赌这个男人会给我幸福，会呵护着我一直走下去。





、大结局


看望张继先

医院加护病房，张继先刚刚做完手术，我在他身边坐着拿着G笔画画顺便照顾张继先。

金枝女士有点感动：“丫头，你真好，要不你和你老公离婚吧，我儿子啊……”我抬起头生怕她出什么幺蛾子，以前张继先用这事威胁我的时候，我可以说是过着暗无天日人间地狱的日子。

“阿姨，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几天跑医院很勤劳感动的？”我微笑的问道，自从张继先隐退后来看望他的人少之又少，而张怀明还在从小公务员开始奋斗。

金枝女士点头，我叹气：“最近张经理想出了一个新题材，关于抗癌的故事，他要我好好取材，我看张叔叔挺合适做原型。”我刚说完金枝女士的脸色就变了，她一包卫生巾朝我扔来，我立马闪开，被卫生巾砸到可不太吉利。

一看卫生巾我十分好奇的问了一句：“阿姨你还没绝经？一大把年纪了……”接下来就是金枝女士的暴走时间。

看护走来责备我们，我皱眉道：“阿姨，你还是走吧，着伺候人的活你干不来。”金枝女士继续暴走，最后逼不得已看护请她离开了。

我拿着笔开始比划，觉得张怀明的剧本有些无聊。

他准备着手做一个抗癌动漫，表现人性的挣扎和坚强，算是比较主弦律的一个题材，和他一贯的风格完全不同。这是张怀明最初的定位，我却觉得太无聊，这世界上教育人的东西的太多了，没有谁应该被谁教育。我决定按照自己的设想走，如果他要责问的话，我直接说：“你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最后张怀明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