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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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卷轴，快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平静地卷好，交还。

在这个过程中，三代火影一直在细细地观察我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我的反应过于平静了，他有些意外地问：“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

我摇了摇头，平静地说：“那个时候的事情我始终记得很清楚，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我大概会面临怎样的命运了……‘晓’的存在，只是赋予了意料之中潜伏着的那个势力一个准确的名称与形象而已。”

三代火影点点头，抽着烟沉思。

“难怪你最近某些行为有些过激……我还以为是因为大蛇丸的关系呢。”他说。

摇了摇头：“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原因……主要还是越来越清晰地感觉到动乱将至吧。”

“……”三代火影又开始沉思，“动乱将至么……”他喃喃地说。

半晌，他凝重地抬头问我：“卡卡西所说的‘直接通过幻术呈现’，什么时候能够做到？”

我想了想，说：“没有意外的话，再过二、三天就可以。毕竟对方配合的话，对幻术技巧的要求并不高……只是为了确保真实地还原每一个细节，所以要多花点时间磨练幻术能力。”

闻言，三代火影点点头：“这件事很重要，确实掌握之后，请务必第一时间告诉我。”

“了解。”我点头答应。

三代火影轻轻颔首，吐口烟，又说：“还有别的事吗？”

“有的。”我点头，又拿出了一个卷轴递过去。

三代火影接过，不忙着打开，以疑问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解释。

我简单地解释道：“鼬前辈身患绝症，我说服他给了我一些血样。”

三代火影脸色微变：“绝症！？”

“是的……虽然他没说，但一靠近他我就能够感觉到。”

“……”

清晰感觉到了三代火影内心里止不住的痛苦和愧疚，不由得就出声安慰道：“您也不用太过担心的……有纲手前辈在，还有我自己领悟的一点儿特殊的修炼方法，再加上鼬前辈自身的卓绝天赋和聪明头脑，一定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三代火影有些颓废地叹了口气，强自振作精神，“这些血样就交给我，不会浪费的。”

“我一直如此相信。”我笃定地说。

三代火影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还有别的事吗？”

迟疑了下，我还是点了头。

“说吧。”三代火影磕了磕烟斗，语气温和。

“是关于漩涡香磷的事。”我说，“刚刚等您散会的时候，我去找了她。她已经决定留下来了，真心实意。”

三代火影有些惊讶：“这么快？我还以为那孩子至少还要观察个十几天。”

“她是纯正的漩涡一族，感知力在整个木叶估计只在我之下。”

“原来如此……”三代火影了然，“既然已经决定了，那接下来先与那孩子见一面，然后就可以与草隐交涉了。”

“麻烦您了。”我微微躬身。

三代火影摇了摇头：“如果那孩子真如你所说，那对木叶而言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样的人才当然要争取。”

“说起来，”三代火影又磕了磕烟斗，突然就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那个女孩长得不错呢！性格也开朗，脾气是暴了点，心地却不坏。如何？有没有生出点儿别的想法？”

……

三代啊，您确定怂恿一个十二的小屁孩谈恋爱真的没问题嘛……

心里的嘴角和眼角一起抽了又抽。

暗暗叹了口郁闷的气，这感觉真是别扭极了。

“……请您别再开这种玩笑了……”再如何别扭，我还是得解释清楚，“会对她多加关注，只是看在同族的份上多少照顾一些，并且希望她能够将漩涡一族继续传承下去而已……我已经习惯了以旁观者的姿态冷眼旁观世人的一切悲欢离合，爱情这种激烈的感情，这辈子大概都不会有了……也不适合我。而且，我的情况您应该清楚的，不出几年，我就会成为像尾兽们一样永生不老的查克拉聚合体，根本就不会有子嗣……所以，还是别去耽误人家的人生大事比较好。”

三代火影沉默了。

“您不用觉得难过。”察觉到三代火影又开始自责，我宽慰道，“这条另类的道路，其实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一个天生的旁观者，永生之路，也许意外地适合我也不一定……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永生所注定的孤独，我也已有所觉悟。”

一段话说完，火影办公室重归于沉寂。

良久，三代火影一声叹息。

“鸣人啊，有生之年能够看到你的成长真的是太好了……或许，自初代火影以来代代相传的‘为忍界带来和平’的夙愿真的能够在你的手上实现也不一定……”

……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不擅与人打交道，更不擅长引领什么，真的。”我摇了摇头，诚恳地说。

三代火影亦摇了摇头，说：“我之所以认为你有可能做到连历代火影们也做不到的事，就是因为你所擅长的是冷眼旁观而不是热情地参与其中。”

“所谓当局者迷，人一旦满怀热情地追求什么，再如何时刻提醒自己要注意公平公正与客观求是，也难免会有所偏颇，或是深陷局中而看不清真实……你所拥有的独特而非常规的能力与性格，注定了你比任何人都更为接近与了解这个世间的黑暗与光明，与此同时却不会有太过激烈的情感……感同身受着这世间所有的爱恨与悲欢，却身处于一个谁也无法到达的地方平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就仿佛神明一样。”

“正因为是这样的你，所以才能够比任何人都更为清晰地看到命运的趋势与这个世界的未来……这样的你，不适合成为一个领导者，却是一个最好的辅佐者。”

三代火影认真地、诚挚地说。

我沉默了很久。

“您……比我想象的更为了解我。”最终，我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三代火影慈祥地笑了。

他说：“因为你对我很放心呢……虽然并没有打算特意表露出什么，却因为对我毫不设防，所以总在不经意间就透露出了内心真正的想法……我很高兴，即使清楚知道当年宇智波的真相，你也愿意如此地相信我。”

……

“我只是……能够感受到您的一片挚诚……”

“所以说，我很高兴……”三代火影笑得更为慈祥。

“……”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鼬那个孩子……要好好相处啊！”三代火影突然这么说。

……！

回过味来这句话里隐含的深意，我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吃惊地问：“您……？”

“呵呵……”三代火影只是看着我，笑得越发的温暖慈祥。

三代火影就这么笑着、笑着。

渐渐的，我的心情也明亮起来。

“是！”

第一次，仿佛一个孩子般，我以着活力的声音响亮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只有一更　　
　　　

41、幻术初成

两天后的晚上，一家不起眼的旅馆房间。

趴在软软的褥子上的影分。身小猫整合完本尊共享过来的信息，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

现在，外派的影分。身有两个，一个是小猫，一个在砂隐村的周边地毯式搜索倒霉的四代风影及其随身护卫的尸体。

留在木叶的本尊仍然顶着波风承影的名头，正和影分。身鸣人、影分。身承影连同影分。身小猫一起，一心一意地修炼幻术。

“如何？”一旁的鼬发现小猫清醒了，开口问道。

“差不多了……”小猫依然趴着，轻轻甩了甩尾巴口吐人言，“要试试吗？”

“行。”鼬点头。

四目相对，场景变幻。

重新闭上眼，仔细回忆起自己的出生。

将外溢的感知力收回……或者说是将对外界环境与存在的具象感知转移至对自己某段记忆的抽象感知。——这是在苦恼如何真实还原记忆中的场景时的意外收获，好用得让我吃惊，简直就是和影分。身术一样夸张的外挂。

在感知力的作用下，遥远的回忆仿佛成为了正在发生的现实，将十二年前那躁动不安的血色夜晚重现。

自我的意识陷入了一种仿佛酣睡又无比清楚的玄妙空灵之态，发生的种种流淌过灵魂，如同身临其境般留下最深刻与最真实的记忆，却又仿佛来自亘古的俯瞰，任凭风吹雨打，花开花落，一切俱都不曾在如水心湖里漾开一点涟漪，唯余空无的漠然。

而我的幻术，会将我所经历与感受到的一切外在以第一人称视角的方式呈现给幻术掌控之中的对方。

幻境止于父亲将我从面具男手中救出安置于床上。

后面的事，知道大概就好，细微之处无需宣扬得人尽皆知。

影分。身小猫睁开眼，花了几秒钟从那种难以言传的空灵状态里脱离。

抬头，发现鼬似乎还沉浸在幻境里。

幻术自然是已经解开的，更何况这个幻术从一开始就不具备任何束缚力。这种情况，大概是鼬在分析什么吧。

于是不打扰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举目四顾，最终将目标锁定了床边矮桌上装着满满三色丸子的那一个纸袋。

当影分。身小猫啃掉第五窜三色丸子，开始对第六窜下口的时候，神游的鼬终于回神。

手忙脚乱地从小猫口中抢救下来剩余的丸子，鼬抹了把汗，说：“幻境有点短，看到的东西也不全面，但也透露了很多信息……再对我使用一次幻术，我要确认点东西。”

“……”嘴里嚼着丸子，没有余地说话，只好点了点头，小爪子举着半窜丸子，眼睛却盯着被鼬举高的纸袋。

鼬警觉地将纸袋往身侧藏了藏，避开小猫的视线，警惕地说：“这个不能给你！……话说明明是影分。身，吃东西不是浪费吗？”

摇头，咽下嘴里的丸子，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说：“不会哦，也是无意间发现的，吃东西也可以补充影分。身的查克拉。”

“……”鼬嘴角抽了抽，“其实你只是嘴馋吧……明明仙术效率更高。”

“确实是这样。”理直气壮地肯定，开始啃第二颗丸子。

鼬沉默了片刻，扶额：“好吧……分一半给你，再来一次刚刚的幻术。”

心情愉快地眯眯眼，甩甩尾巴，点头，一边嚼着丸子，再一次四目相对。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来就简单多了，至少自己的心力不必那般投入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这一次鼬回神的很快。

加上幻术本身的时间，影分。身小猫也不过才将爪上的那窜丸子吃完正在舔嘴。

“如何？”发现鼬清醒了，小猫率先问道。

鼬抿紧了唇：“那个男人，果然不是宇智波斑。”

小猫有些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鼬拧着眉，解释道：“虽然他将自己伪装的很好，不过，行动的时候还是能够看出来身形的微妙差别……相比起十二年前，这几年的他长大了不少。”

“原来如此……宇智波斑的话，长身体的年龄确实早就过期了好几十年。”小猫说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正是如此。”鼬拧眉思量，“……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为何要特意假扮成宇智波斑。”

“管他的，我们只要知道他不怀好意就行了……只要他继续行动下去，总有一天会曝光身份的。”小猫说，开始打量装丸子的纸袋。

“……也对。”鼬放开了紧拧着的眉头。

“话起来，你的幻术很有潜力呢，如何？有打算继续深入修习吗？”鼬看了看影分。身小猫，说。

“这个啊……怎么个潜力法？”小猫问，暂时放弃了打丸子的主意。

鼬耐心地解释：“‘真实’本身才是最难以破解也最为可怖的幻术……因为你的特殊感知力，你的幻术很容易就能够做到‘真实的虚幻’的地步，只要继续修炼下去，说不定哪天就超越我了。”

“你还真看得起我……”影分。身小猫汗颜，“因为我想学的东西太多，专精什么的，基本上是没可能了……”

鼬摇摇头：“用不着专精……事实上我自己也不是专精呢。”

小猫也摇头：“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我会全力帮你修炼仙术，本尊那边也有别的安排……所以，幻术的修炼暂时就到这里为止吧。”

“……好吧。”鼬轻轻颔首，“关于那个面具男的事就麻烦你转告给三代火影大人了。”

“这个自然。”小猫说，“接着我会直接将我对仙术的感觉通过幻术转达给你，你先看看怎样……老实说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你能够学会，毕竟你没有漩涡一族的卓绝感知力。”

“我晓得的。”鼬说。

“那就开始吧。”小猫说。

一回生二回熟，第三次使用这样另类的方式施展幻术，虽然内容不同了，但毕竟所要转达的是我这么些年来几乎已经融入骨血近乎本能的东西，所以效果还算过得去。

小心翼翼地仔细感知鼬的查克拉流动和精神状况，不知不觉间就盯紧了他连眼睛都一眨不眨了。丸子什么的，这会儿已经被影分。身小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

良久过去，久到影分。身小猫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僵了，那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鼬终于有了反应。

好不容易等到鼬终于睁眼，影分。身小猫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能学会吗？”

鼬似乎还在回味的样子，过了半晌才突然回神，点头肯定：“虽然很难……不过可以的，能学会！”

“呼……能学会就好！”影分。身小猫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样一来，宇智波家天才两兄弟的事情就算是顺利解决了一半。

剩下的，就是告知佐助真相，以及和三代火影一起给鼬挖坑……那个名为火影的超级巨坑。

心情突然就欢快起来，自然的，影分。身小猫的视线又开始在装丸子的纸袋上游移。

鼬不自觉地又开始发呆。

心里不由自主地开始窃笑，想当初我刚发现自然能量的存在时可也是天天发呆的哩。

视线又不自觉地往鼬怀里的纸袋上飘。

犹豫了再犹豫，影分。身小猫终于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无视它——先把消息共享给本尊再说。

——————————————

木叶，波风宅。

感知到从影分。身小猫那边传过来的触动，正倚在床上看书的我放下手上从木叶图书馆借来的药草书，闭眼凝神，开始接收共享过来的信息。

很快，我又睁开眼，心情也和影分。身小猫一样欢快起来。

事不宜迟，我起身下床，拿起随意丢在一旁的外套穿上，正好现在三代火影也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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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办公室。

“……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吗……那个面具男……”三代火影双眉紧皱，心情有些沉重。

我安静地站在一旁，任由三代火影慢慢消化我带来的消息。

在刚刚的幻术中，我所呈现的比给鼬看的那些还有多些，一直到父亲结束封印为止。不止如此，我连鼬推测面具男不是宇智波斑的那一幕也一并给三代火影看了。

并不是信不过鼬，只是单纯的不想将我的父母亲最惨烈的那一幕给他看罢了……果然大自己几岁（不算前世）的哥哥一辈和大自己几十岁的爷爷一辈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啊。

良久过去，三代火影用一声长长的叹息结束了这一次的思考。

“也难怪以你的才华竟也会忌惮至此……”三代火影看着我感叹道，随即转移了话题，“砂隐那边怎么样了？”

看得出来三代火影并不想就面具男的话题继续深入，于是顺从地跟着转移话题。

事实上，砂隐那边的情况也确实可以报告一下了。

于是我正了正神色，严肃地报告说：“三代火影大人，根据影分。身传来的消息，砂隐那边的情况有点儿奇怪。”

三代火影闻言亦是严肃道：“怎么个奇怪法？”

“现在出现的那个四代风影，确实是大蛇丸或者药师兜假扮的……他们的查克拉我记得很清楚，应该不会有错。而整个砂隐村到处都找不到疑是四代风影的查克拉……我怀疑，大蛇丸可能秘密挟持，或者已经杀掉了真正的四代风影。目前影分。身正在砂隐周边的沙漠里地毯式搜索，至今还没有任何发现。当然，也不排除四代风影和大蛇丸达成了什么特殊协议。具体如何我无法判断。”

三代火影听完我的报告，眉毛都快打结了。

皱眉思考了一会儿，三代火影凝重地说：“继续搜索，可能的话多派几个影分。身，有任何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是。”我点头答应。

“去吧……”

对着又陷入思考的三代火影一躬身，我退出了火影办公室。

风之国的沙漠那么大，也不知道四代风影死在了那个旮旯，只靠一个影分。身，要全部搜索的话确实很有难度。毕竟是死的，不比鲜明的活物那般大老远就能够发现。再派几个影分。身的话……可以承受，只是修行得适当缓一缓了。

当晚，木叶的天空默默地飞过了十只猫头鹰。


作者有话要说：TAT今天赶出了一章半……6000字怎么那么难啊……　　
　　　

42、意外低气压的早晨

又是一个晴好的天气。

木叶森林某处的湖底。

仍然是红发红眼的波风承影姿态，我安静地躺在湖底的软泥上，静静地看着阳光透过湖水撒下的荡漾辉光。

偶尔有些木叶常见的淡水鱼类悠然地游过身边，带来鱼鳍或鱼尾不经意地轻触，在皮肤上留下几道片刻的幽凉。

放空心灵，感受着大自然的宁静，然后从心灵深处，由内而外地就愉悦起来。

仔细回想着母亲那时候的查克拉的感觉，精神感知集中在这一段感觉之上，然后，眼前就仿佛有无数查克拉的锁链琅锵飞舞。

摒除杂念，细细地品味着查克拉锁链的感觉。慢慢地，仿佛自己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肆意而张扬地铿锵飞舞着。

放弃了思考，任由自己沉浸在锁链的梦里，就这样自然而然地进入宁静甜美的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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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梦醒时，已是月华初上。

坐起身，轻轻地伸个懒腰。

回味着梦里的感觉，我放松对查克拉的控制，任由查克拉自然而然地跟着感觉流转。

骨血深处，有什么在缓缓地苏醒。

清脆的锁链琅锵声，恍惚间已是模糊了梦境与现实。

今夜依然清爽。

清朗的月辉撒下，在晚间幽深的湖底渲染出了清浅的冷银色。

静静地看着幽深的湖底盘桓着的月白色查克拉之锁链，我知道，漩涡一族与我，已是更加的紧密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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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从湖底生生拖出水面弄醒的。

任谁好梦正酣突然被强行弄醒都不会有好脾气的，更何况我自前世起就有不小的起床气。

于是乎，当我的脑袋终于从被惊醒的一团浆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湖岸边原本该是树木葱茏的一块地方已经彻底成了废墟，更有许多眼熟的月白色锁链纵横交错其中。

……

看了看锁链交错中扭曲着诡异姿势狼狈非常的两只绿皮生物，又看了看废墟边缘抹着冷汗的双丸子发髻少女和双手环抱一脸冷傲的白色眼珠少年，我突然就有了额头突突地跳的错觉。

“……”不自觉地单手扶额，我眯起眼，清冷的语气里前所未有地透出了危险的意味，“所以，我想你们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嗯？”

“咳！这个……”少女有些无措的话语被突然爆发的激情吼声打断。

“少年哟~青春是如此的美好耀眼！你怎么可以如此地不珍惜~看哪！那美丽的朝阳都在为你哭泣了~”

“凯老师~您说得真是太对了！呜呜~青春是不会有迈不过的坎的~悲痛的不知名的伙伴啊！我们会用和这朝阳一样的热情来融化你青春的伤痛的！呜呜~来吧！让我们一起朝着朝阳快乐地奔跑吧~”

“李——你，你，你说得真是太好了啊~呜呜~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学生啊~呜呜~”

“凯老师……呜呜~”

“呜呜呜~”

“呜呜~”

……………………

我觉得我快冒烟了，被雷劈的。

月白色锁链琅锵着缩回我的身体，然后。

“水遁·大瀑布之术三叠浪。”

英勇无畏的忍者啊，为了木叶的防雷建设，请含笑九泉吧。

——————————————

巨浪过境之后一片狼藉的木叶森林某处。

“……所以，你们以为我想不开投湖自尽？”我瘫着张脸，面无表情地问。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咳！这两位的脑子有点那个啥啊，请不要在意啊！哈哈……”天天陪着笑脸圆场。

“天天！你怎么可以——”小李愤愤不平的抗议没来得及表达完。

“总之，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潜在湖底？我可不记得考生中有你这么一号人物。”日向宁次高傲地质问。

气势不错，可惜还是太嫩了，和鼬比起来差远了。

好吧，拿你跟鼬比是我不对。

“我又不是考生，考生中当然没有我。”我冷淡地说。

“那就报上你的名来！这里可是木叶的地界，如果是非法入侵的话我绝不会姑息！”宁次依然双臂环抱，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白眼！”

……

所以，几乎每天都会在木叶逛一圈的波风承影其实曝光率低得可怕？

被粗暴打断修行和睡眠的怨气还没有消失呢，又遭遇了毫无道理的质问，我开始不耐烦了。

“我不觉得你有质问我的资格。”我冷冷地说。

“是么。”日向宁次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全身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