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日记-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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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整艘船的人都安静地聚集在甲板上。——虽然感知力早就搜集到周围的情报，但脑子却因为专注于神秘少年而下意识忽略掉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信息。就像走在路上，虽然确实看得清楚，却不知道迎面走来了多少人一般。

宇智波斑耸耸肩，回给我一个无辜的眼神——竟然没让我起鸡皮疙瘩，果然我还在惊讶愣神中么……

然后，精神连接中响起宇智波斑不怎么平静的“声音”：（昨天傍晚，这附近的海域刮起了一阵小型风暴，在大家忙着对抗风暴的时候，这家伙突然出现，挥一挥手就让风暴止息，乌云消散，然后质问我们一群人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那架势，似乎有将我们全灭的打算……我也一样。直觉总觉得危险，这家伙恐怕将灵魂攻击玩得很熟。）

（……然后呢？）

（……然后，我骗他说，我们被海神所庇护，陪着海神出来玩。）宇智波斑连同“声音”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掩饰不了的浓浓心虚。

（……于是他真信了，而这个海神还是我？）我静静地“问”道。

（如你所见……我是对的，你果然是“神”。）宇智波斑故作自信地“说”。

（……晚点再收拾你。）我淡淡地撇下这样一个信息，转头试探着对神秘少年说：“你好，请问你是……？”

既然宇智波斑能够骗他，应该就说明人类的语言他能够听得懂吧？


作者有话要说：桐诺浅浅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20　18：38：05　　
　　　

112、海族

｛西亚斯，海族的占卜师。｝少年说。

脑海中响起的声音证明，他确实听得懂人类的语言——至少知道我想表达的意思。

“……海族？”

｛这颗星上海洋中最强大、最高贵的一族。｝西亚斯说，｛比起像虫子一样到处都是的鲛族，我族族人数量稀少，但每一个都拥有轻易掀起暴风海啸的强大力量和无比美丽的容貌。｝停顿片刻，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轻蹙着眉，面带些许不愉，淡淡补充道：｛人类通常称呼我族为‘人鱼’。｝

比起“这颗星”这个词，“人鱼”、“鲛族”什么的，已经不能让我惊讶。甲板上一众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恍然更没有功夫去理会。

星球，多么熟悉而让人亲切的概念，本以为在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听到。

｛……海神？｝西亚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抱歉，走神了。”强行收回涣散的注意力，我面带歉意向海族少年道歉。

西亚斯轻轻摇头表示不在意。

甲板上一时沉默下来，只有海浪拍打珊瑚礁仿佛亘古不变的韵律。

在问与不问间再三犹豫，到底从自称西亚斯的海族少年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意，反倒是存在着些许被小心藏起来的亲近之感，所以，我最终还是迟疑问了。

“……西亚斯，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吗？”

少年轻轻点头。

“那，西亚斯，‘海神’的定义是什么？”我轻声地问。这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毕竟我一直都觉得就算身体构造变成了非人，灵魂也应该还是人类。——不是出于最后的坚持什么的，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如今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只要我的意识还是我，不管变成什么，我都是一个人类。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毕竟作为一个人类的行为习惯与道德准则，早已深深铭刻入我的意识深处，无法剔除也不会剔除。

｛海神，又称海灵，大海孕育的水的精魂。｝少年说，望着我的漆黑眸子隐隐闪烁着某种类似“喜爱亲近”的光芒，｛即使您之前是个人类，现在也确实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高贵的大海之灵。——虽然不清楚过程，但我可以肯定结果。以占卜师之名担保。｝

“……怎么看出来的？”我问。怎么看出我曾经是个人类，怎么看出我如今是个海灵。——“海神”这个称呼，果然还是接受不能。

｛看透真实是占卜师最基本的能力。｝西亚斯说。

“唔……”海族少年越发不掩饰的善意和亲近让我觉得有些局促。而在局促之下，我居然开始没话找话。

“……说起来，你懂人类的语言吗？”我努力驱逐自己不知何故而起的几丝慌乱。

｛不懂。｝西亚斯说，｛从表象中解读其真意，这也是占卜师的能力。｝

“……好吧。”我不自觉挠了挠头。

又一轮让人局促不安的静默中，不知怎的我突然就蹦出一句让我差点想撞墙的话。——特别是在发现海族少年西亚斯明显的惊喜之后。

“那个，可以教我吗？”我这样说。

｛……乐意之至。｝西亚斯说，眉眼弯弯，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于是，本是今天就可以结束的远海之行，因为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的缘故，连累着一船人在这处广袤的珊瑚礁区域边缘整整待足了三个月。

虽然几乎一船人都表示其实是赚到了，我依然觉得很是不自在。好在西亚斯虽然表示海族不吃生荤，却也对别的生物吃鱼的行为没有任何感觉。以他的话说，一般的鱼类之于海族，就如牛羊之于人类。

不止是不知如何回报不仅海族占卜师技能，连海族技能也一起无条件传授了——大概是因为我是海灵的缘故，学起来毫无障碍——的西亚斯，还有一种让一群人因为自己白白浪费整整三个月时间的愧疚。——无关这一群人的身份。

或许是看出我的烦恼，也或许是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想法，9月底的一天，西亚斯在结束一天的教学后对我说，希望百年之后，看在他多少帮了我些忙的情分下，能够和他结伴一起旅行，探索更高的力量与知识，还有永恒的生命。——海族拥有近千年的悠长寿命，却依然会衰老。因为海族天生强大，突破种族的极限也更为艰难。

无论如何，西亚斯有所求总归让我松了口气。——哪怕这个要求是如此的简单，至少我已经知道回报的方向。

我之前见到的那些青色人形智慧种族果然就是所谓的“鲛族”。据西亚斯所说，鲛族大多头脑简单，好勇斗狠，不擅长“术”，肉体却极为强横。鲛族掠夺成性，弱肉强食，同族之间战乱不断，对自己的同胞比人类还狠。——看来西亚斯，或者说海族对人类的印象也是糟糕得可以。

对于船上其他的人，西亚斯不怎么愿意搭理，但偶尔也会在心情不错的时候和他们说上几句话，回答几个问题。总的来说相处还算融洽。

不得不说的是，或许鬼灯一族的体质真的会让他们不由自主地亲近水系能量强大的生物。相对于众人普遍的对西亚斯敬畏与保持距离的心理，水月总是巴巴地、不怕死地往前凑，然后几乎每次都被美丽的海族少年轻轻挥一挥手拍飞几十米。——能够适应万米深海水压的种族，力气自然不会小。

不过，相对于其他人，或许也是鬼灯一族特殊体质的缘故，西亚斯好像并不讨厌他。虽然也谈不上喜欢，但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做，下场绝对就是一个死字。

还有一件事就是，大蛇丸手下那个叫阿尾斗的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原本对我确实存有但还可以无视的敌意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竟是愈演愈烈，在西亚斯开始教导我海族技能之后达到一个顶峰，转化为恨不得将我戳骨扬灰的怨恨。

开始的时候阿尾斗还会极力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怨恨，但或许是我和西亚斯无视次数多了的缘故，慢慢地他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恨意。

当了十二年人柱力，已经习惯背负旁人莫名其妙的怨恨的我表示继续无视个彻底毫无压力。但是，西亚斯却已经开始认真地思考如何弄死阿尾斗。

所以，在某天夜里，我单独找上阿尾斗的“家长”谈话也是势在必行。

如果是在大蛇丸交上音隐村的同盟申请之前，阿尾斗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我多少要考虑一下木叶与音隐的同盟问题。——虽然我不擅长政治，但经历过一辈子的洗脑熏陶，和事生财的道理还是懂的。

只是……

“阿尾斗啊……嘶……那个孩子只是本能地嫉妒比自己优秀的东西而已哦？”大蛇丸习惯性地舔着舌头说。

……我果然和大蛇丸没有任何共同语言。

于是，结果这件事解决的方法依然如我自己设想般简单粗暴。——让大蛇丸随便交给阿尾斗个“任务”，然后我用飞雷神术将他丢回音隐。

是的，音隐。

大蛇丸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的老巢，怎么能不纳入快捷交通网中呢？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22　02：00：01　
　
　　　

113、回归，长门的点心

用飞雷神将阿尾斗丢回音隐之后，我突然想起来，其实原月组织众人和大蛇丸等人完全可以通过空间忍术先行回去。毕竟鲛族也观察过了，稀罕的海族也意外地有所接触。

当我拿这个问题在早餐时间问出来，众人却意见一致地回答我说，错过了这次机会哪里再去找一个海族来给他们近距离观察，恐怕远远的还看不清长相就会被灭成渣。

……好吧，对异族的情报收集。

但是，有必要为此花上整整三个月吗？

海族技能，或者说是海族的“术”的学习接近尾声，三个月即将过去的时候，我这个疑问终于放大到再难以忽视的地步。

私下找个人问的话，出海后相处得最好并且也答应加入晓组织的卯月花舞自然是首选。

“那个啊，西亚斯的教学不是一步步来的吗？他们都好奇海族的‘术’，也好奇你的实力。”正在厨房里秀刀功的卯月花舞说，“当然，我也一样。”

……好吧，关于海族的“术”的情报收集。

木船在这片珊瑚礁地域的边缘整整停留了三个月。

或许是因为西亚斯做了什么的关系，整整三个月，这片海域一直风平浪静，别说风暴了，连个算得上大浪的浪头都没有。——每当学会新术理论须要实践的时候，我和西亚斯都会自觉远离船只。

三个月过去，感谢西亚斯的慷慨，他所会的术，即使我还学不会，也都牢记了理论与修炼方法。

告别西亚斯，站在船舷目送他甩着一条美丽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华丽鱼尾渐渐远去，然后消失在清澈的蓝天下蔚蓝的海面。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依然觉得无比美丽。”卯月花舞一脸陶醉地望着远方。

“嗯，嗯~究极华丽的艺术啊！嗯！”迪达拉大力点着头，同样是一脸陶醉。

“……嘛，总之，人已经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直到西亚斯的气息再也感知不到，我缓缓舒口气，转头对各自占据甲板上视野良好的“优等席”的众人说道。

宇智波斑轻轻颔首，接着我的话头说：“那就麻烦你顺便把船一起带回去吧。以这具身体目前的状况来说难度有点高呢。”

“哼。”淡淡一声冷哼，我没话，自顾自结印。

宇智波斑这家伙，因为意外遇到了西亚斯，几日后看情况不对到底是来找我解毒了。不过，即便如此，海带怪的毒已经确实加剧了他这具身体的衰弱，即使解毒之后，衰弱的速度也只是有所减缓。三个月后的今天，若非宇智波斑一直用术式和特殊药物撑着，早就变成尸体了。

飞雷神术在众人的注目下完成，一阵熟悉的被从四面八方拉扯的感觉过去后，入目的是白色的巨大未知生物骨架，然后是脚下的船只砸落地上的震动。

山岳之墓场，已经被舍弃的宇智波斑的秘密基地。

如今的山岳之墓场，表面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重点所在的地下，连同那些白绝和那颗大树一起，整个基地已经被彻底清空。

宇智波斑闭幕感知一番基地的状况，睁眼淡淡道：“洗得很干净。”

“这种状况在你决定舍弃的时候就应该早有预见。”我环视着周围，淡淡地说。

“确实。”宇智波斑赞同地说，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简单的白色信封递给我，“拿着。”

“……什么东西？”接过信封，我疑惑地问。

“战书。”宇智波斑平静地说，“麻烦你帮忙拿给晓组织。——反正对你来说顺便得很。”

“……这么直接？”无视周遭随着“战书”一词瞬间聚焦的目光，我轻轻挑眉问。

“这无聊的游戏我已经腻味了，早点结束也好。”宇智波斑懒洋洋地说。

“……我会带到的。”

宇智波斑颔首，又说：“既然如此……”随着说话，他的身上开始浮现密密麻麻的复杂术式，“……这具身体就随你处置了。再会。”话音未落，宇智波斑眼神涣散开，身体无力倒下。

那些术式……原来如此，先将灵魂转移到另一具身体之上，再用特殊的通灵术式将自己的灵魂强行固定在这具身体中……确实，这样一来，只要这个身体一死，术式自然解除，灵魂也会瞬间回到另一具身体里……

还真是不能小看的家伙呢。

如此想着，我面无表情地收起战书，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注目下取出卷轴将倒在地上的尸体收起。

一边卷着卷轴，我转头对卯月花舞说：“那么，现在去晓基地吗？长门正好有点空。”

卯月花舞轻轻点头默许。

“喂！花舞大姐你还真去啊！？嗯！”迪达拉顿时着急了。

“我要去。”卯月花舞淡淡道，顿了顿，瞥了迪达拉一眼，“还有，你也得去。”

“开什么玩笑！我绝对不——呜！？”迪达拉嚷到一半突然脱力，惊怒交加地眼睁睁看着自己瘫倒在地一动不能动。

在瘫倒在地的迪达拉跟前蹲下，我看着他淡定地说：“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自觉啊！你忘了你已经被宇智波斑卖给我了吗？”

迪达拉怒目瞪我，一阵磨牙。半晌后，他悲愤地怒吼：“姓宇智波的通通都是混蛋！！！嗯！”

我耸耸肩，起身看向在场的宇智波：“那么，你是自己乖乖跟我走，还是反抗然后被我乖乖拖走？”

“……我有选择吗？”宇智波带土低声说，声音没有起伏，听不出情绪。不过，这家伙内心，心灰意冷心若死灰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真难为他竟然始终没有任何过激行为。

“你确实没有。”嘴上这样冷淡说着，心下到底是决定直接将这家伙交给卡卡西来处理。虽然这么做的结果带土大概会重新“活过来”，不过……

果然父亲还留在世上这件事，以及卡卡西已经知道带土存在这件事，让我狠不下去手直接弄死他啊。

……嘛，算了。

“活着”这个事实，对如今的带土来说，应该比死去更加痛苦吧。

示意带土和花舞走进，我拎起迪达拉的后领，向众人点头告别后发动飞雷神术。

当然，一句临走之前的“善意提醒”是免不了的。

“大家，别忘了欠条哦~”飞雷神发动的刹那，我卡着时间这样说。

可惜，看不到他们的表情。

——————

晓的会议室。

“长门大哥，我回来了。”带着花舞、带土、迪达拉出现后，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向长门问好。

“大哥”这个后缀，到底是怎么出现的呢？

————我是回忆的起始线————

那天周末早上，因为伟大的初代火影一句“周末就该让人们好好放松放松，来个晴天如何？”，从此雨隐村每逢周日都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

然后，眼看着窗外在几分钟内从大暴雨直接逆转成艳阳天，我的乌鸦化身说：“长门，这样强行逆转天气不太好吧？”

千手柱间：“嗯……直接叫‘长门’感觉好奇怪啊，毕竟长门是晓和雨隐的首领……但你的话，叫‘首领’或者‘老大’也很奇怪……所以，叫‘大哥’吧！嗯！果然很贴切！嗯！”

乌鸦化身：……初代火影大人你在cos迪达拉吗？

长门：“不错呀，我和鸣人本就既是同门又是同族，（对乌鸦化身）以后就叫我‘大哥’吧！嗯！”

乌鸦化身：“……长门你别跟着‘嗯’啊！”

蝎：“鸣人，你不会弄死迪达拉了吧？不然他的鬼魂怎么来附身了？嗯！”

乌鸦化身：“……我马上去弄死他。嗯！”

千手柱间：“哈哈~”

————我是回忆的结束线————

每次一回想，果然还是很有泪流满面的冲动啊！

结果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那个乱入的“嗯”上，根本就忘记了要去争辩天气和称呼的问题……虽然就称呼这种小事，长门那样提出的话正常情况下我也不会拒绝……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真的好强大……orz

“回来了啊！”长门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欢迎来到晓的会议室。请坐吧！”后一句是对跟着我来的花舞、带土和迪达拉说的，我早就熟门熟路地自个走到尤身边的位置坐下，喝茶吃点心。

嘛，这会儿，其实晓刚刚开完好几个小时的紧凑会议，正在休息中，喝茶是理所当然的。至于点心，因为仙术料理美味到能够治愈心灵的地步，吃多了也能有效改善体质，所以长门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习惯了一有机会就给手下们发福利……这在无形中让晓组织和雨隐村的忍者们任务效率提高了许多。

毕竟晓成员只有在长门身边才有新鲜的仙术料理吃，而他处理雨隐村事务的办公室里则常备着许多打包完毕的点心，用于慰劳辛苦任务归来的忍者们……虽然相对于整个村子的忍者数量来说，能得到长门特制点心的很少，但毕竟是灵丹妙药还很美味不是？也因为这两点，收到长门的特制点心对雨隐的忍者们而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成了一种无上的光荣。

然后，几乎和长门寸步不离的小南，以及自从加入晓组织起就一直宅在组织研究室里的紫城尤，表示他们真的非常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又停电，发迟了一点……
哈哈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22　18：47：41
　
　　　

114、意味深长的时间与地点

面对突然出现的花舞、带土、迪达拉三人，或许是长门提前打了招呼的关系——毕竟我提前通过戒指简述过状况，原晓成员与现晓成员表现得还算平静。当然，突然看到老面孔，对原晓成员来说，些许调侃与嘲讽是理所当然。

“……狼狈不堪呢，迪达拉。”蝎一边咬着点心，斜睨地上刚刚褪去麻痹，正艰难爬起来的迪达拉说。

“眼神不好的结果。”角都说，专注于点心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

“~~~”迪达拉似乎想要忍耐，可惜没有成功，“混蛋！！！我要将你们全部炸个稀巴烂！！！嗯！！！”

“……先站稳再说吧，小鬼。”蝎说，目光转回手上的点心。

“……”好不容易站稳的迪达拉终于抓狂，“啊啊啊啊——！！！我忍无可忍了啊！混蛋！”

抓狂的迪达拉刚从随身的口袋里抓出两大把起爆粘土，因为动作太粗暴、抓得太多，还没来得及丢出去就从指缝中漏下许多只。

这时，主座上静静旁观的长门叹了口气，说：“……总之，先坐下喝点茶吧！有什么事稍后再说。”

在蝎和角都调侃迪达拉的时候，卯月花舞已经非常从容地自己挑了个空位坐下，淡定地享受茶点顺便看戏。

带土的动作也不慢。突然面对在很多意义上都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的晓组织成员，也许是已经心灰意冷的关系，他表现的比意料中的更为平静，或者可以说是不在乎。不论如何，他确实是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下，面无表情地摘了面具闷头喝茶吃点心。

“……好丑。”因为长门的话平静了些、终于注意到周围的迪达拉小声说。

因为右半边身体差点被碾碎，虽然因为写轮眼的能力侥幸逃得一条小命，但被毁容了这一点却是没有改变——或者说带土根本就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想要改变的念头吧。毕竟比起女性，几乎所有男性都不会在意外观。所以，带土如今的模样确实算不上“好看”。

虽然是“小声”，但迪达拉的音量也足够让会议室里五感灵敏的高手们听得一清二楚。有几人脸上露出些许赞同的表情，反倒是带土自己，好像根本没听到一样。

在长门明明是非常温和却让看到的人莫名觉得危险的微笑下，迪达拉终于一脸不情愿、磨磨蹭蹭地在最近的空位上坐好。然后，本意是泄愤狠狠咬点心的迪达拉，却在第一口点心入口的瞬间将所有愤恨抛到九霄云外，表情变幻的速度和幅度令刻意注意着他反应的众人叹为观止。

“……总之，正好今天的会议刚好已经结束，鸣人，你简单报告一下目前的状况吧。”默默收回放在迪达拉脸上的目光，长门看向我说。

“了解。”我轻轻点头，“首先，正如先前所知那般，月组织已经确实解散。原月成员卯月花舞有意向加入晓，我个人极力推荐其加入。”

我话里的主角卯月花舞，发现众人集中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抬头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就又低头眉头轻蹙地继续研究盘子里的点心，似乎不弄清楚它们的制作方法决不罢休一般。

长门看了看正在跟点心较劲的花舞，轻轻颔首：“卯月花舞的能力确实是组织所紧缺的……正好‘南’之戒还空着。因为是医疗忍者，她的实力大家也都清楚，所以例行切磋也可以省了……这个决定诸位有意见吗？”

现在的晓可不是以前的晓，氛围融洽得很，自然不会有人有意见。

“……那么，正式欢迎新成员卯月花舞加入晓组织。”长门很容易就得出最终结论，取出唯一还没有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