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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的晴与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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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上车父亲把子墨赶到她车上:“你们年轻人还是坐一起,别和我们凑一块儿。”
子墨无所谓地笑笑,伸手向她要车钥匙,她果断说:“我开车。”
他象是不屑似的勾一勾嘴角,坐进了副驾驶的座位。
周五的晚上华灯初上,她记得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他问:“听说你在俱乐部打工教小孩游泳。毕业后打算做什么?”
她说:“我申请了几个报社美编的职位,有一家已经快录取了。”
他“哧”地笑:“那最好先别辞你俱乐部的兼职,现在的实体报纸都不景气,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倒闭。”
他做网站的,自然巴不得实体报纸都立刻死光。她在心里腹诽,还没来得及张嘴反驳,他突然大叫“小心!”,方向盘被他猛地向左一拐,车子向左急速拐了一个大弯。
右边有一个黑影“嗖”地擦着他们的车身蹿过去。子墨以前所未有的音量朝她大吼:“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她委屈地吼回去:“那辆车都不开灯,我怎么看得到!”
她还想说,那人超速,都不开直线,八成是个酒驾。还来不及,一切发生得太快,一声巨响,黑影已经和前面的车轰然撞上。
父亲和母亲坐的车在高速上翻了几个身,最后才停在隔离带边上。肇事者的车轰然爆炸,火焰点燃半边天空,绚烂如烟花盛放。
父亲被推进手术室之前还有神志,她看见他的眼睛慌乱地四处逡巡,最后定格在她脸上,胸口疾速起伏,嘴唇蠕动。她凑过去听,才听到他断断续续地说:“你妈妈,你妈妈呢?”
子熙早已哭得不成人样,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声音也沙哑了,只忙不迭地点头,泣不成声:“您放心,她没事,她很好,她只撞破了一点皮,包扎一下马上来。”
父亲笑得很祥和,但她知道他不相信。他长久地注视她,似乎要最后看上一眼,好牢牢记住她的样子。良久他才长长叹一口气:“可惜,眼睛不象。如果眼睛再象一点,那该多好。”
她长得象母亲,白皮肤高鼻梁鹅蛋脸,可惜眼睛不象。
母亲死在开往医院的救护车上,子熙深刻地记得她满脸是血的样子。她一定是用尽所有力气,才会那么大力地握紧子熙的手,她用冷静而坚定的声音说:“去见见你爸爸。”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去见见你爸爸。
她在人生最后一秒钟放不下的,是那个把她钉在十字架上而成全了自己的人。所谓爱情,是多么残忍的现实。
子熙辞去刚刚得到的工作,跟着子墨回国去。对见见亲生父亲这个目标,她却万分的矛盾。大明星突然有成年女儿找上门,怎么听都象搞笑喜剧片里的情节。况且她一点不想认这个父亲,也怕对方不想认自己。
本来打算完成母亲的心愿就回加拿大,一拖就是几年,她安慰自己,大明星也不是那么好见,难不成要她去唱片公司门口和小粉丝一起蹲点?
秦仲书把万盛留给子墨,把小部分万盛股票留给了子熙,暂由子墨代理,到她结婚那一天就全部归她。纽约的秦老太太几乎气得心脏病突发,子熙听见子墨在电话里安慰奶奶:“您别着急,现在一辈子不结婚的女人大有人在。”
她写好了放弃遗产的声明,又撕掉。那些日子她哭得几乎神志不清,想到父亲最后长久的注视,她想他是希望自己是他的女儿,尽管眼睛不象母亲。他原不必给她留什么,但留了,她怎么忍心宣布不要。她没想过从秦家得到一分钱,股票一辈子由子墨代理好了。
母亲也没留下什么遗产,当年她只演电影,不喜欢什么广告商演。在秦家这些年,本来就心灰意冷,对俗世没多少眷恋,名下不多的产业也陆续捐给了慈善事业。
结果就成了这样,奶奶继续住在纽约阴冷的顶楼公寓,何女士住在她新加坡的豪宅,子墨留守H市的秦家产业,她租住在市区简陋的一室一厅,几个人各自占据世界的一角。他们三人每年六月聚在纽约,没她什么事,他们是一家人,她只是树上落下的一片叶子,漂浮在陌生的城市,见者会说天凉好个秋,没人理会她最终只有腐烂的命运。
月亮的这一半
万盛这天开会讨论华悦娱乐发来的合作提案。根据提案,万盛和华悦会合资成立一个子公司,专门开发华悦影视作品的周边产品。华悦每年帮万盛制作若干部微电影,版权由万盛享有。华悦影视和华悦音乐旗下所有艺人都在万盛所属的网站上开通博客,等等等等。
万盛视频的李行副总给董事会做一个报告,澎湃激昂地宣布,和华悦的合作预计将为万盛视频每年吸引多于现在12%的流量。
董事纷纷点头,只有一个人巍然不动。秦子墨坐在会议桌的那头,PPT的阴影在他脸上变幻颜色,直到最终那一张,画了硕大的问号,表示报告结束,提问时间。
董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发言,有人说好,有人说要和华悦讨价还价,最后讨论停下来,大家齐刷刷地朝秦子墨看。
子墨沉思半晌才抬头问李行:“你认为这个12%的数据有多大可信度?”
李行信心十足:“数据是通过科学的市场问卷调查结果估算出来的,我有信心,可信度至少在80%以上。”
“嗯,”秦子墨还是面无表情,“我认为可信度为零。”
会议室里开始传来“嗡嗡”的不安音符,李行愣愣站在那里,满脸问号。
子墨不紧不慢地继续:“市场调查一定是问,如果我们网站推出微电影,被调查者有多少可能会看,又有多少可能会进一步看网站上的其它视频,继而有多少可能在下一次上网时选择我们的网站。这些都是在竞争对手没有相应对策的假设下才成立。如果我们推出微电影,CityTV就不会如法炮制?到时候你认为这些数据还有多大可信度?”
李行愣了一愣,随即答:“可是华悦的明星阵容和制作水准目前在国内都属一流。CityTV找别家制作公司合作,我们也会有优势。”
“不错,会有优势。”子墨点头,“假设我们能取得3%到5%的增长,也只是在短期内的暂时增长。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网络视频要抢占市场份额,要有自己原生的东西。但我们和华悦的合作只是短期,几年几个微电影就完了,以后怎么办?再者,开发华悦的影视周边产品,合资开发必然要利益共享。华悦要开发的产品会不会有卖点?如果有,直接买断他们的版权才能使我们的利益最大化。如果没有,我们也不想被华悦牵着鼻子走。所以,出钱出力帮他们开发产品,换取那几个微电影,不是长久之计。”
李行没想到秦总反对,一时没有对策,只好说:“那还有那些明星微博……”
秦子墨打断他:“华悦的明星现在有几个还没在我们网上开博的?”
秦总说的都言之有理,只是……李行说:“但是如果我们不接受华悦的提议,他们也不会放弃计划,一定是转投CityTV的怀抱。”
秦子墨终于微笑:“终于说到点子上了。如果我是齐颂平,不会找万盛,直接去找CityTV好了。他们才需要那些微博,想打入游戏市场又久攻不下。他们两家才能取得更大的协同效应。”
李行问:“那为什么华悦不找CityTV?”
“你怎么知道他们没找?”子墨略一停顿,“也许还没有,不过是想看看我们出于防守的考虑,会提供什么优厚条件,毕竟和CityTV相比,在游戏方面,万盛肯定是首选。”
有人说:“也许出于防守的考虑,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提案,但要求在微电影方面更长期的合作。”
“不必了。”秦子墨斩钉截铁地说,“这个提案我不会接受。”
李行愣住,立刻急了:“可是CityTV……”
秦总一脸冷漠的坚毅:“对CityTV,我要进攻的方案,不要防守的方案。”他抬手看表,五点差十分,率先站起来,简短地说:“大家再回去想想。”
于是散会。
大家鱼贯走出会议室,李行是最后一个。原以为是万盛视频翻身的机会,没想到被秦总彻底否定。他在心里犯嘀咕,什么进攻的方案?如果有,万盛视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敬陪末座。
想想还是不行,他朝总裁办公室的方向走。
李行被秦子墨从别的公司挖过来,加入万盛时日有限,不过听前朝旧人说起,都感叹两任秦总风格迥异。秦仲书对生意的态度和对女人相仿,有心中最爱,其他也多方涉猎。秦子墨接手万盛的时候,网络这一块最挣钱,其它还有万盛最初的生意,比如软件开发,甚至有电子硬件厂商的股份。到秦子墨上台,大刀阔斧先把不再挣钱的生意砍了个精光,全方位发展网络和电子商务,行事果决,可谓丝毫不念旧情。
可是今天这样坚决否定合作计划,似乎武断了些。
他在秦子墨办公室门口遇到财务总监沈毅成。秦子墨在办公室里朝他们两个一起招手:“都进来吧。”
李行进门还来不及说话,子墨已经朝他说:“如果你还想要讨论华悦的事,我现在没时间。”他正收拾文件和电脑包,抬腕看表,转而向沈毅成:“Eason什么事?”
沈毅成说:“你让我核算眼下流动资金的状况,已经有报告了。”
“好。”子墨接过报告简短说,“明天来我这里详谈。”
眼见秦总快要收拾好了东西,沈毅成略一犹豫还是说:“还有……华悦娱乐方面,最近的股票好象有异动。”
秦子墨停下手里的动作。沈毅成问:“要不要去查一查?我怕是CityTV听到我们合作的可能,有什么动作。”
没想到秦总只微微一笑,抬眼说:“这事你暂时不用管。”
沈毅成一颗心顿时落在了实处,只是李行还想说话,秦总再一次看表,朝他们两个抛来不耐的一瞥:“五点了,不想按时下班?”说罢已经和他们擦肩而过,直接到了门口。
李行郁闷无比。以前半夜还能在办公室见到秦总,他什么时候开始对按时下班这么执着?
目送秦总消失在电梯口,李行不禁叹气。身边的沈毅成却好整以暇地拍他的肩,笑得十分暧昧:“别着急,快了。以后有你的好日子过。”
这小子,没大没小。李行在心里腹诽,就数他最能揣测圣意。全公司论诡计多端绝对无人能出其右。
当然,秦子墨除外。
路上堵车,短短二十分钟的路子墨开了将近一个小时,到楼下已经快六点。通常这时候子熙还没回家,不过应该也快了。
刚进入七月,天气闷热,世界象被罩在蒸锅里。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热死了”,他看到树下的石凳子上坐着穿超短裙的小姑娘,是楼下的小美。
上一次遇到小美也是在楼下。她穿着及膝的白裙子和夹脚趾的拖鞋,青涩透明的青春,恍然让人想到十八岁的子熙。
那次小美也是坐在石凳子上,盯着手机愁眉苦脸,抬头看见他,忽然露齿而笑,冲着他招手。
“发什么愁?”他走过去问。
小美扁扁嘴:“为什么他从来不主动联系我?”
小美的“他”是高年级的学长,篮球队的明星,一呼百应,万众瞩目的校草。人气太高,新闻自然也多。小美叹气:“若即若离,到底我算什么?死天蝎,虐死我了。”
他给她支招:“他淡定,你得比他更淡定。他一定不喜欢太主动的女孩子,捉摸不透才叫他心绪不宁。”
小美瞪大眼:“你怎么知道?”
他扬眉轻笑:“我也是天蝎。他想什么也不难猜到。”小男生的心事,无外乎是那几件。
“真的吗?”小美立刻露出崇拜的眼神,“那天蝎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啊?”
什么样的?脾气别扭,不肯认输的?他想一想才答:“大概应该是金牛座那样的吧。”
“唉……”小美拉长了音调,“天蝎和金牛,两个闷骚,简直互相折磨嘛。”
他笑:“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是找罪受,不是吗?”
小美垂头丧气,显然她不是金牛座。他说:“星座什么的都是瞎掰,倒是可以想个办法试探下他是不是喜欢你。”
小美极感兴趣地抬头,他却掉胃口似的沉吟一刻,然后说:“这事儿我替你想想。不过我现在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美热心地问:“什么事?”
他说:“子熙病了,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她什么时候动手术?”
小美奇怪:“你不是萧姐姐的男朋友?她不肯告诉你吗?”
他说:“她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我还得假装不知道。”
小美坚信不疑地点头。他想起包里正好有拿来试用的新款平板电脑,顺手拿出来给她:“这个给你玩儿。有消息记得发邮件给我。”
小间谍被收买,欢欣鼓舞。他顺便加一句:“如果看到有男的来找你萧姐姐,特别是那种捧着百合花的,也要通知我。”
今天小美又坐在楼下,又朝他招手,不知是发现了哪种状况。
小美说:“我问过萧姐姐了,她说能不手术就不手术,她不要花钱买罪受。”
他听了顿时皱眉。萧子熙到底搞什么鬼?难道是怕花钱?今天等见了面,有必要好好旁敲侧击一下。
小美还没忘了他之前的许诺,不依不饶地问:“上次你说帮我想办法试探下他,想到了吗?”
他想了想说:“你就忽然得病,几天不去上课。如果他喜欢你,肯定坐立不安,很快会来找你。也许他也不过是少个主动联系你的籍口。”
小美将信将疑:“灵不灵啊?”
“灵,”他苦笑,“绝对灵。”
回到家里,果然还没有子熙的踪影,只有老虎盘踞在沙发上打盹儿。他皱眉,这只不识时务的猫,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他的床平时连别人坐一下他都不自在,现在竟然被一只猫占领。
本来想一掌把它打到地板上,想想还是算了,在它旁边坐下,拿出沈毅成给他的报告看。
很长的报告。
天渐渐黑下来,子熙还没回来。老虎醒过来,“喵”的一声从沙发上跳下去,几根毛飘过来,他立时狠狠打了几个喷嚏。
猫为什么非得长毛?每天家政人员把房间打扫干净,被它里外转一圈,又到处飘猫毛。不知子熙为什么只爱它?他嫌恶地想,要不是父亲死前嘱托他照顾子熙,他怎么可能在这里受制于一只猫?
眼前眼花缭乱的数字看得他心烦,终于扔掉报告,给子熙发短信:“几点了?还不回家?”
等了几分钟才有短信跳出来:“加班。”
他立刻想打电话过去质问。自己都快进手术室了,还加什么班?有必要这么拼命吗?没钱手术不会跟他要?跟他开口求助难道比死还难受?
按捺住不快,去桌边吃饭。天天西红柿炒鸡蛋,他和阿姨说要换换口味,结果今天变成了西红柿炒牛肉。饭菜早凉了,他只吃了几口就扔下。没什么胃口。
没心情看报告,只好打开电视。电视里正播放欧洲杯的进球集锦。
以前但凡这样的比赛,他和齐颂阳,戴小宇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都一起熬夜。
记得那一年是冬奥会,大家到他家来看直播。还没开始,颂阳说要到他房间去打一会儿盹儿。他明确说不准他睡床,只准睡沙发,结果直播开始,他上去叫他,竟然看到他躺在他床上看书。
看一本题为《阿达,或激情的快乐》的书。他书架上那么多书,齐颂阳怎么就选中那一本?那时颂阳竟然还嬉皮笑脸地问他:“这本书谁的?边上还画着图。唉?这里还有照片。哪个小妹妹?长得真漂亮。嗯,这个书签是她画的?上面写子墨哥哥……”
齐颂阳来不及说完,鼻子上已经挨了他一拳,鲜血四溅。子墨自己都没想到一出手就那么重,但谁叫他睡他的床,偷看他的东西?
为此他和颂阳有很长一段时间互不理睬,现在想来恍若隔世。
夜渐渐加深,子熙还没回来。他终于忍不住,还是打电话过去:“你们加班还没完了?”
她语音慌乱:“我已经在楼下了。”说罢立刻挂掉电话。
搞什么鬼?竟然挂他电话?他盯着电视看了两分钟,门口连动静都没有。
五分钟过去,进球集锦结束。在楼下怎么半天也不见人影?他干脆换鞋关门去楼下。
这座简陋的公寓楼只能用年久失修来形容,楼道狭小肮脏,楼道里的路灯三盏灭了两盏,纯粹为小偷创造条件。
楼下的路灯也不亮,还好有微茫的月光。大树下的石凳上有人影。不是一个,是两个,紧紧相偎的两个人影。
他仔细辨认,忽然手脚冰凉,天空象瞬间裂开一道缝,兜头盖脸把铺天盖地的冰块倾倒在他身上,冷得他牙齿打颤,几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他听见自己说:“齐颂阳。”
月亮的那一半
宇峰广告那天来了个大学二年级的实习生,刚刚二十岁,眉清目秀,白晓琪说是日系花美男,简称日花。
按照惯例,来了新人晚上老板陈振宇请吃饭,将近二十个人坐了两桌,大小Boss和新人及宋真美女等小头目坐一桌,子熙和白晓琪乐得和小喽罗们坐另一桌。
子熙右首坐的是会计王姐。每个公司总有那么一个人,年纪比别人稍大些,对做媒有无与伦比的热忱。王姐恰巧是那个人,更何况恰巧坐在子熙边上,一上菜三句话不过就转到这个话题:“子熙啊,说实话,上次我给你介绍的王大夫真挺合适的,你们怎么就没成呢?”
子熙正夹了一筷子梅菜扣肉,停筷子表情严肃地说:“是啊,可惜,人没看上我呗。”
王姐扼腕叹息:“真可惜。没关系,我家楼上张老师的弟弟是个律师,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儿,长得特精神,我替你说去。”
子熙“嗯”“啊”了几声,正想不出借口推辞,对面桌的日花小弟弟过来敬酒,敬了一圈轮到子熙,在她杯子里倒满啤酒,恭恭敬敬地说:“萧姐以后多关照。”
她举杯喝一小口:“你干杯,我随意行吗?”
“啊?那怎么行?”日花弟弟一脸不满。
白晓琪似笑非笑地出来解围:“你初来乍到不怪你,不过记住了,宇峰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别逼萧子熙喝酒。”
“为什么?”日花弟弟不明就里。
“那是因为,”白晓琪故作神秘,“你萧姐一喝酒就露狐狸尾巴,那叫一个烟视媚行,诗里怎么说的来着?对了,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当心把你的魂儿勾了去。”
日花小弟闹了个大红脸回去,大家哈哈笑,笑得对面桌的大Boss陈振宇都朝她们看。王姐立刻热情高涨地探身耳语:“子熙,我看陈总人不错,对你又好,要不你们发展发展?”
子熙立刻失笑,压低了声音回答:“陈总有门当户对,青梅竹马,我可不想跟未来的老板娘过不去。”
“谁说的?谁说的?”白晓琪大叫:“你竟然知道我不知道的八卦?”
“谁说的?”子熙往嘴里塞红烧排骨,“我也想不起来了。”
幸好有短信过来救驾,低头一看,竟然是子墨,他毫不客气地说:“几点了?还不回家?”她想到他定是居高临下冷眼看人的样子,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想了想,回了“加班”两个字。
“哟!加班啊!”没想到这下被白晓琪在背后抓了现行,“有人查勤呢。是谁是谁?同居男友?不会是上次那个百合巨蟹吧?”她转头向王会计,“王姐,你看看,这人都偷偷摸摸和人住一块儿了,还用得着咱们操心?”
白晓琪那个高分贝,引得那桌上的人都看过来,包括陈振宇。子熙急得跺脚否认:“根本不是什么男友,白晓琪我跟你没完!”
白晓琪笑得暧昧:“不是你脸红什么?王姐您也看见了,她刚才回短信的样子,简直满脸春/色。”
她夹了一大块蒜泥白肉去堵白晓琪的嘴,被白晓琪笑着躲开,她顺势把肉放进了自己嘴里。
这下白晓琪笑得更阴险狡诈了:“啧啧,看你吃得满嘴流油,这口味大变啊。看看你今天都吃多少肉了?不会是有其它方面的喜讯吧?”
子熙狠狠瞪她,顿时连反驳都自感无力,还是王姐好心说:“女孩子肥肉吃太多可不好,会长胖。”
子熙扶额长叹:“王姐,您可不知道,我家来了一尊……”大佛二字生生吞下,“客人,每天只吃西红柿,炒鸡蛋,炒牛肉,凉拌,做汤,我都好几天没看到肉了。”
“西红柿啊?”王姐经验丰富地说,“你家客人有心脏病吧?心脏病不能吃油腻,吃西红柿最好了。”
“心脏病?”子熙暗笑,“有可能,那人心肠太坏,心里怕是都烂透了。”
白晓琪在对面“嘿嘿”地笑:“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样,满脸春/色,赶快去洗手间照镜子,要不然又说我骗你。”
她不自觉地摸自己的脸,真的有点发烫,一定是刚才喝了啤酒的缘故。
饭吃完还有人想去KTV,大Boss似乎心情不佳,一句“明天不用上班了?”把大家驳回,一群人只好各自散去。白晓琪的忠实男友小钟已经在门口等,热情地说顺道载子熙回家,反正离家不远,子熙答应了。
车开到楼下,手机忽然响。子墨不耐地说“你们加班还没完了?”她慌忙答:“已经在楼下了。”白晓琪朝她暧昧地笑,她赶紧回身说“谢谢”下车。
刚下车,远远就看见楼下的石凳上有人站起来,在车灯的映照下向她走来。她起先以为是子墨,再一看,长身玉立,唇角挂着柔软的笑意,是齐颂阳。
白晓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朝她眨眼:“这就是巨蟹?啧啧,帅锅啊。”说罢回身向小钟,“快走快走,别影响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子熙尴尬得不行,齐颂阳已经在跟前,不知他听到了没有。
最后还是颂阳先微笑地开口:“我刚下班,路过这里,还想要不要给你打电话,结果正好你回来。”
其实这些天颂阳已经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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