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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免有染(原名:沉欢迫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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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韩肖钰是故意挑衅,显然不会就这样放过我。顷刻间,他就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我低着头,就看到他穿着高档皮鞋的脚在我视线里出现。
“瞧瞧,这副贤妻良母的样子,还来买菜……你可别告诉我,你买菜是为了带回学校去烧的?”
他问题问得阴阳怪气,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置若罔闻,只当他是只半路跳出来的疯狗,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尽快挑好,也好尽快离开。
可我息事宁人的沉默看在他眼里,却成了心虚的默认。于是,他讽刺挖苦我的话越来越过分:“不是带回学校去烧,那让我来猜猜,你是打算去哪里?莫不是,跟杜思哲在外头开了安乐窝,做起家庭主妇了?啧啧,现在的女人啊……名牌大学生又能怎样?到了男人身下,还不一样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手里的动作倏地停下,抬起头来面对他。
眼前这张脸,隔了多日不见,和在黄金海岸包厢那晚看到的倒是并无半点变化。依旧是一副轻佻放荡的模样,桃花眼眯着,眸子里有着盈盈的水光。
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怎么性格就鸡婆成这样呢?真叫人难以理解。
我嘲讽地想着,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心里刚才被他挑起的怒火熄灭了几分,不屑地嗤一声,我拿着挑好的几个土豆转身就欲离开这个货架,但就在这时,手腕被捉住。
“怎么,你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到我刚才的话么?竟然还能这样无动于衷!你是已经习惯了被人骂吧!”
我脚步停了下来,轻笑一声,不带语气地开口:“拿开你的脏手。”
“哟,总算不装聋作哑了。”
韩肖钰倒是丝毫不生气,语气依旧轻佻,甚至还带了几分兴奋的味道。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打到他这张令人生恶的脸上,但表面上还得保持镇定,任由他一个人疯言疯语。
他见我不说话,态度越发恣意:“你还嫌我脏?哈哈,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再脏能脏得过你?抢别人未婚夫的下贱女人!”
原来,绕来绕去,他才对我如此刁难,不过就是为了韩茉儿抱不平。
他对他姐姐的维护程度着实叫我刮目相看,但同时,我又不禁想起了独家晚宴那晚在杜家别墅洗手间听到的,韩茉儿在提起他时有多不屑,这对姐弟的关系,还真是有趣。
我心里不禁有些同情韩肖钰,被人利用了还毫不知情,心甘情愿地为韩茉儿卖命。
不过,都与我无关。像他这样的混蛋,只能说是活该。我现在要关心的是,他骂我。
我仰起脸,四十五度歪着脑袋看他,一脸无赖表情笑着对他说:“是啊,我就是习惯了,你爱骂就骂好了,反正我也无所谓。你再怎么骂我,我还是跟杜思哲在一起,谁也拆散不了我们。”我适时机地停下,笑嘻嘻地看着他。
见他脸色越来越黑,咬牙咬得脸部都快扭曲,又接着往下说,“你骂痛快了吗?痛快了就请松手,我好继续买菜。”
“你!”
韩肖钰已经被我气得说不出话来,怒目睁圆地看着我,表情恨不得要吃人。
我一声轻笑,心里极痛快。
对待这种无耻之徒,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他讲道理,说不通,也没必要。他既然以为我勾引了杜思哲并且在和他同居,那就任由他这么以为好了,反正我也不会有任何损失。反倒是他和韩茉儿,气死最好。
耳边在这时传来他咬牙启齿的咒骂:“我姐果然没说错,你他妈的还真是个天生婊。子料!”说话间,握住我手腕的力量猛地又加大,就快把我的骨骼捏碎。
我痛得忍不住低呼一声,随即立马咬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不甘示弱地看着他,我满脸不屑,牙尖嘴利地回击道:“你们爱怎么说怎么说,与我无关。你要是骂够了就松手,我没你这么多空闲可以用来东游西荡。”
他满脸怒气地死死盯着我,就这么沉默着。
当我已经忍不住开始揣测他究竟在想什么的时候,他突然手上用力把我往前一扯,沉着声音说:“跟我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说完,未等我反应,就大步往前走。
我手被他拖拽得生疼,为了少受点罪,不得不跟上他的脚步。
想着他刚才说那句话时阴沉的脸色,我心里就不禁有些害怕。
我能知道些什么?他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满脑子疑惑地跟在他身后,我心里在不断盘算着怎么应付他,可惜,还没想出个头绪来,人就已经被他拉到了安全出口的楼道口。
空荡荡的楼道口,他的声音被数倍放大:“你告诉我,杜思哲在哪儿?”
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质问语气,根本不像是在有求于人,我翻了个白眼,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更别说老实回答他的问题。
“和我同居啊,不是你说的么,还有什么好问的。”
“真和你在同居?”他语气很怀疑,眼神里泛着冷意地盯着我。
“是。”
我心一横,决定说假话说到底。我本就没有任何义务告诉他真话,更何况他还这样对我。问完了就赶紧滚。
我以为他听到我的答案会暴跳如雷,已经在等待着他恶毒的咒骂加警告,却不想,等到的结果有些出乎意料。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我扭过头看他,就见一脸邪气地看着我。
“哦?是么,那我倒想问问,你们俩是住到火星上去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他笑得满脸不屑,语气高傲而笃定:“你根本没跟杜思哲在一起,事实上,连你也不知道杜思哲去了哪里,是不是?”
言下之意,杜思哲去山区支教的事,连家里人都没有告诉?
怎么会这样呢……
我正想着,就听到韩肖钰又问我:“说,是不是!”
我暂时放下心里的疑问,抬起头探究地看着他,寻味着他这话里的意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他要是真的早就知道我没有跟杜思哲在一起,刚才又何必那样说?还逼着我交代杜思哲的行踪。他刚才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相比较之下,我更相信他现在这么问是在虚张声势,目的么,自然就是为了来我这里探个虚实。
认识到这一点,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丝毫不紧张地回答他:“你那么聪明,自己猜咯,反正我说的也全是假话,你也不会信。”
“你……”
韩肖钰再度气结,瞪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无谓一笑,动了动自己被他抓在手里的手:“你问完了,是不是该放开我了?”
“不说清楚,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我说了你也不信,何必?” 我拧着眉问他。
“因为你说的都是假话!”
我无话可说,只觉得他的行为真可笑。
他从来都不是真心想问我问题,即便我说了真话他也不会信,他想要的,不过是听他认定的答案从我嘴里说出来而已。
片刻的沉默后,我耸耸肩,语气有些无奈:“你看,这就是我说的,你根本不信我。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何必多费唇舌。放手吧。”
韩肖钰不说话,皱着眉头看我,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趁着他失神手松开,我立马一把甩开了他的手,往超市里走。
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里。我才不会这么快就忘记,那一晚在黄金海岸的包厢里他是怎么对洁洁的。这个人这么无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我不得不害怕。
韩肖钰转过身来看我,确切地说,是眼睁睁看着我离开,没有再追上来。
我觉得有些意外。
他可能是相信了我的话,也可能是觉得我确实满口谎言,跟我多说无益……反正,不管怎样都好,现在对于我而言能顺利逃脱就是最重要的。
离开了楼道口,韩肖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我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但我也再没有心情在这里闲逛,于是,随便挑选了一些菜,付了钱,便匆匆离开。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夏天的雨,多是雷阵雨,不一会儿就会停,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于是,我提着满满一袋东西,在超市门前的屋檐下躲雨。
不远处的马路上,车辆川流不息,世界在雨雾的笼罩中,朦胧而梦幻。我忍不住伸出手,任由绵绵的雨丝打在裸、露的手臂上,传来丝丝凉意。
“阿嚏!”
许是雨水中带的凉意太重,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立马,周围原本熙熙攘攘的躲雨人群自动与我隔开一定距离。
这些人也太夸张了,只不过是一个喷嚏而已,有必要把我当成携带病毒人员一样防吗……我闷闷地想着,收回手,抹去手臂上的水珠。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安染?”
我循声转过身,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朝我微笑。
雨越下越大,原本淅淅沥沥的声音,此刻已经渐渐淹没了周围人的谈话声,我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的人迈开修长的腿朝自己走近,一时间失去了反应。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就又见面了,你说,是不是很巧?”
蒋晨浩在我面前站定,脸上和煦的笑容依旧,语气淡然地问我。
“啊?”我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不无尴尬地将视线从他脸上转移,喏喏回答他,“是啊,好巧。”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黄历上一定有写忌出门吧……
先是韩肖钰,现在又是蒋晨浩。虽然后者和前者相比着实好上太多,但,这样的不期而遇也从来不被我所期待。
世界上最尴尬的关系,莫过于曾经的熟识变成如今的陌生人,而我和蒋晨浩,就恰恰是这样。
在我回答完他的问题,并也客套地询问他来这里做什么之后,我们俩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于是,气氛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默。
少顷,我受不了,不自在地清咳一声,就在这时,蒋晨浩的声音及时地响起:“这雨,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的了,你要是不急着走的话,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
他说话是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语气里听不出丝毫不妥,让我甚至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从始至终尴尬的都只有我一人。
我看一眼雨幕中的马路,入眼之处,出租车都载着客人匆匆而去,不见空车。看样子,即便要打出租车回去也还有得等。于是,决定接受他的提议,朝他点点头说:“好啊。”
*
SPR咖啡厅,是杜氏集团旗下的三十八个餐饮品牌之一,也是本市分布最密集的咖啡店。我和蒋晨浩来的这一家,坐落在超市西侧,距离超市门口只有几步路距离。
午后,正是一天中咖啡厅最繁忙的时候,虽然夏日原本灿烂的阳光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打断,但这也没能毁坏人们的好心情,咖啡厅里依旧坐满了来放松身心的人。
浓郁的咖啡香气和悠扬的音乐声一起漂浮在略带湿气的空气里,我绷紧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服务声生带我们落座,然后殷勤询问:“两位需要点什么?”
“一杯卡布奇诺,一杯黑咖啡,谢谢。”
蒋晨浩看都没看服务生递上来的菜单一眼,直接回答道。说完,动作很自然地扭头看坐在对面的我。
我心领神会地冲他笑笑:“谢谢,原来你还记得我喜欢卡布奇诺。”
蒋晨浩扯了扯唇,带着微微的笑容,平静地说:“原来你还没有改变当初的喜好。”
我愣了愣,随即就笑了:“是啊,不过你还还是一样?喜欢喝那苦死人的黑咖啡。”
这么奇怪的喜好,想忘记也不容易。
我这么想着,便抬起头看他,于是就见到他也正微笑着看我。笑容一如从前般温暖,温暖得让我一瞬间有种回到了小时候的错觉。
“是啊,出国这么年,尝过了各种咖啡的味道,但一回来就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忘不掉最初的喜好。”我听到蒋晨浩这么说,语气云淡风轻。
不知为何,我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僵硬了起来,心里突然“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就发现连自己刚才想说什么都已经忘记。
慌忙撇过视线,我的目光透过结着雾气的玻璃窗看向窗外。
而窗外,除了一片遥远的天空什么都没有。
蒋晨浩也不说话,我虽然没看他,却仿佛依然能感受到他此时放在我身上的目光。
他长久的注视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此刻明明就在眼前,可为什么,我却感觉他比在国外的那些日子里离我更遥远。
服务生送咖啡来的时候,我们两个人正各怀心思地沉默着。
热腾腾的卡布奇诺摆到了面前,升腾起的袅袅热气将咖啡浓郁的香气送进鼻息。我收回视线,看向蒋晨浩:“对了,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除了事业有成以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收获?”
年轻有为已经无须赘述,大小报纸早已争相报道,即便是陌生人,也闻知一二,而我,好歹算是他的旧识,那么是不是值得被告知一些公众所不知道的?
我朝他笑,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一口,齿颊间便立马溢满香气。
蒋晨浩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低头,端起面前黑漆漆的咖啡送到唇边,抿一口,又放下,眼睛都没眨一下。
“有啊,就是安至,他虽然皮,但很可爱。”
他淡淡回答,语气虽轻,但连眼里都流泻出温柔的笑意。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疼那个小鬼。
不过,那个叫蒋安至的小霸王,对于我来说可绝对算不上什么美好回忆。甚至是,头疼。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于是干脆低着头,只一味地喝咖啡。
耳边传来蒋晨浩的一声轻笑。
“你放心,做安至家教的事,我不会逼你。”
我动作愣了愣,不无窘迫地抬起头来看他。
好吧,我的不情愿就表现的这么明显吗……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这么一抬头,我就发现,此刻自己正离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极近。
这么多年未见,他可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誰能想到,当年那个整天在灰尘堆里摸爬滚打的男孩,今天能变成这副君子如玉的模样?岁月对他可真是优待,给了他成熟稳重的气质、积极的事业心、满腹才华,却似乎,什么都没有从他这里夺去。
相比较之下,岁月对我就是这么的残忍,夺走了我那么多珍贵的东西……
我不许自己再想下去,狠狠喝一大口杯里咖啡,抬头的时候,又变成了满面笑容。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有一茬没一茬,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打发时间而已。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雨停,我们便离开咖啡厅,各自回去。
我站在门口的马路上打车,半天都没见一辆。没等到出租车,却是等来了蒋晨浩的豪车。
黑色锃亮的S系奔驰在我面前停下,引来周围人一阵侧目。车窗降下来,蒋晨浩探出个头,好心邀我坐顺风车。
“不了,我打车回去就行,不麻烦你了,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客气地回绝他。
我不得不拒绝,我要去的地方是半山别墅,这绝对不能被他知道。
蒋晨浩看着我,抿唇,沉默片刻,脸上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我也朝他微笑,正欲跟他说再见,他却抢先一步开口,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安染,下次出门,记得站在穿衣镜前多照照。”
哈?什么意思……我看他的眼神是不解。
他又扯了扯唇,在收回脑袋之前,最后冲我做了一个动作:指了指自己的锁骨部位。随后,汽车发动,飞快地驶了出去,只留下一片尘土。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有些摸不着头脑。回想起他临行前的那个动作,下意识地便低下头来看自己的锁骨——
这一看,立马惊得站在原地一步都无法挪动。
高高耸起的锁骨上,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那一块淡粉色的痕迹看起来愈发显眼,正无比暧昧地在招摇。那是……
一瞬间,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倒流。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男主啊男主~
、惩罚
回去的路上,坐在出租车里,我的心情始终还是无法平静。
我竟然那么粗心,连那么明显的一块吻痕都没注意到,还这样大摇大摆地出门见人……天哪,这下,在蒋晨浩心里,我该成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忍不住自责,大脑嗡嗡响成一片,乱得发慌。
狠下心不许自己再去想这尴尬的事,我开始故意跟出租车司机搭讪聊天。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只要不让大脑闲下来,管他是什么话题都无所谓。
好不容易熬到家门口,就发现自己这一路上讲的话比这一周都要多。
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我赶紧付了钱拎着东西下车,转身时,就听到司机的一声轻叹若有似无地飘来:“现在的司机真是不好做,为了赚点钱,还要陪聊精通天文地理……”
“……”
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我张着嘴半天,随后才回过神来,耸耸肩朝别墅走去。
按下门铃,李叔动作很快地来开门。
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跟他说:“李叔,我买了很多菜,够我们俩吃一周的了,你帮我拿去冰箱吧……”只顾着说话,却没发现李叔此刻的脸色不大对。
待意识到这一点,就看到他正在跟我使眼色,我好奇地顺着他指示的方向看过去,就看到了——杜珉南。
他虽然消失了整整五天,但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别墅里也没什么稀奇,毕竟这本就是他的地盘。
稀奇的是,沙发上坐的可不止他一人,还有一个女人,身姿丰盈,靠在他怀里,雪白纤细的手臂如蛇一般缠绕着他的腰身,正含情脉脉地仰视着他。而他,目光在我脸上。
真是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这样令人血脉喷张的场面。
不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早就猜到,杜珉南既然能包、养我,就也一样能在外面包、养其他女人,只是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穷成这样,把别的女人也带来这栋别墅。
他就不能在外面另外找栋房子?反正他杜总裁有的就是钱,也舍得在女人身上花钱,何必搞的这么寒酸又恶心……
我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嫌恶之色,对这两人视若无睹,拎着手上的东西径直往厨房去。
在厨房把食材放进冰箱,就听到客厅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调笑声。女人的声音,媚声媚气,也不知道什么那么好笑,咯咯的笑个不停。
笑,笑死你们这一对狗男女……
我心里燃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狠狠将冰箱门甩上,埋着头气势汹汹地就往楼梯上去。
我要上楼,上楼了就听不到这叫人生恶的声音!
杜珉南的品味是越来越差了,什么浓妆艳抹的妖娆女人都看得上,还明目张胆地带回别墅。他喜欢随他,反正我没办法再在这叫人恶心的地方待下去!我要立马收拾东西,立马就回学校去!也免得在这里碍了他的眼,打扰了他们的好兴致……
我一个人愤愤的想着,大步跨上了楼梯,从始至终只当客厅沙发上坐着的两人是空气。
“去哪儿?”
我的表现惹怒了杜珉南,他语气冰冷地叫住了我。
原来他还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我还以为,他早已经沉醉在温柔乡了不知春秋了。
我嘲讽地想,脚步倏地停下,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简洁干脆地回答:“上楼。”
“下来。”他命令我,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拳头握紧,幽幽地在心里叹了一声,慢慢转过身来。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
沙发上,杜珉南和他怀里妖娆的女人都正看着我,那女人的眼神是满满的不屑与得意,而杜珉南,脸上没有表情,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我目光又扫过旁边,就见李叔正一脸担忧与怜惜。这好心的老人家,估计正为我此刻的悲惨处境暗暗祈祷。
不过,我才没那么可怜。
我已经想好了,现在不管杜珉南有怎样的要求,我都照做。最多就是受点羞辱和皮肉苦,反正在这两年里我也已经受的够多。
我现在顺着他,等晚上他睡着了,再溜出去回学校。到时候他想把我捉回来,可就由不得他了。
我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满满的,于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迈开腿慢慢下楼,最后在沙发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看着杜珉南,等他的吩咐。
他眸子微微眯起,身体前倾,冰冷的语气开口:“李叔都跟你说清楚了?以后别墅的地板都由你负责清理。”
“是,我知道。”我温和地回答道,脸上的表情一片顺从。
杜珉南看我的眼神愈发玩味,似笑非笑地说:“那就好,今天的活儿还没干呢吧,那就开始吧。”
他说着,便从沙发上站起来,理了理身上名贵的西装。
而刚才还赖在他身上的女人,见此,立马也眼疾手快地站起来,紧贴在他身旁。
我看着这两人并肩而立,眉头不由得皱了皱,不带语气地回答他:“好。”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往清洁间走。
杜珉南一直站在原地,没有跟上来,也没有再开口。我有些奇怪他毫无动静,却也不愿多做停留,很快,便离开了客厅范围。
*
等我提着一大桶水以及一块抹布回到客厅的时候,早已不见了杜珉南的身影。他和他带回来的那个妖娆女人一起上楼了,只留下李叔还站在那儿,见我走得跌跌撞撞,立马上前欲帮忙。
“不用了李叔,我自己可以。”我笑着拒绝了李叔的好意,坚持一个人提着水桶走到目的地。
身后,李叔看着我这副逞强的模样,忍不住感叹道:“小姐,你这又是何必?倔强对你没好处。”
倔?难道李叔以为,我是在跟杜珉南闹脾气?
“不是我倔,李叔你也听到了,是他要我擦地的,我有什么办法?”
李叔听了我的回答,陷入了沉默。
趁着这时间,我将抹布浸了水,在地板上跪坐着认真擦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李叔的话语才从身后飘来:“我不是说这件事,我是说那天下午您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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