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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夏流年纪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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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即使有程可青陪,和我说话,逗我开心,我心里依旧郁闷。我们活在不是只有两个人的世界,我们的周边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半聋的人,投向我的目光,和强加给我的怜悯,令我不胜厌烦。
另一方面,我的耳朵捕捉声音的灵敏度迟钝许多,假如处在声源嘈杂的地方,想听清楚某一个声音,对我难说相对困难,光看得见别人的嘴皮子动,可具体说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如此种种,我渐渐变得沉默,变得不爱说话。
一天下午,首长爷爷把我叫到书房,他没问别的,一开口就问我香山秋游和程可青闹别扭跑开的事,他问我为什么跑开。
我没好意思说是因为小兔子,支支吾吾一阵,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首长爷爷的目光通透,是一双饱经世事的眼,他见我不说话,转而谈起别的,闲聊似地说:“小丫头,你是个小机灵鬼,爷爷和你说的话,你肯定能明白大半。刚则易折,柔能克刚,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你听过吗?”
我点点头,这几句话,我在书上看见过的。
“听过就好,不过,这其中的意思,你肯定还不能明白。爷爷呐,给你说说说意思,你多学学其中做人的道理,对你将来有大好处,不吃亏。”首长爷爷语重心长地望着我。
首长爷爷是为我好,我赶紧说:“爷爷,我听您的话。”
首长爷爷笑得圆融而智慧,“听爷爷的话,要记到心里去,才算是听进去了,要不然都是耳旁风,吹过就算了。爷爷给你说的这个,是要你不管做人,还是做事,都不能过于要强,否则吃亏受累的是自己。适当的妥协,是为了更好的进攻嘛,性子稍微柔和婉转,事情反而能超出你的预期。这好比是那山上的竹子,百转千折,韧性如一,山上的风刮得再大,竹子看似快被吹断,只要风过去,那还是一根直挺挺的竹子,没有任何改变。相反,越是坚硬的东西,越容易折断,因为太脆了。你性子随你爸,犟脾气,放在男孩子身上还成,搁女孩子身上,吃大苦头。你呐,应该多学学你妈那性子,是个精灵柔和的人物,要不然你爸怎么就死心塌地随她去了南方呢?”
“爷爷,我记住您说的。”首长爷爷的话,我觉得很有道理,我听得很仔细,一句一句给记到心里去,即使现在很多不明白,但记着可以随时提醒自己。
首长爷爷赞许地点点头,然后,端详似地望着我,“爷爷瞧着你最近挺不开心,有什么事,别瞒着爷爷,给爷爷说,要是可青那小家伙惹你不高兴,爷爷给你揍他小屁股。”
首长爷爷说着做了一个打屁股的手势,我不禁被逗乐,吭哧吭哧地笑。
“小丫头别光笑,给爷爷说说你的烦心事。”
烦心事?
我唯一的烦心事就是耳朵……
我不绕弯子,老实说:“爷爷,喧闹的地方,我有时听不见别人说话,光瞧着人家嘴皮子动了,我为这事心烦呢。”
首长爷爷思索好几分钟,才说:“在海上航行,两船交流,或者船和陆地交流,是通过打旗子传递消息的,不过,打旗子也不是万能,有时候得靠着看对方的口型,猜测说话的内容,这个看别人嘴皮子猜测话意的功夫,就是读唇语。唇语没地方可学,完全靠你自己琢磨。小丫头,你要有心,这事不难,费的是个琢磨的功夫。”
经过首长爷爷的指点,我花了半年的时间去琢磨,终于掌握了唇语,并把它作为听力的辅助手段,达到了即使听不见,可只要眼睛看见嘴唇动,我也能知道对方讲什么的程度。
因此,这会厨房的噪音挺多,魏阿姨让我将菜放冰箱,我见到她嘴皮子动,一样明白她说了什么。
我端了一碟糖醋排骨,正要放冰箱,冷不丁,厨房门被推开了……
“楠楠,你的电话,快去接电话。”
第四十四章:被啃了……
“楠楠,你的电话,快去接电话。”厨房门被推开,一道俗称公鸭嗓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关好冰箱门,我反身,送了一个白眼给那个家伙,嗔他,“嚷那么大声也不怕吓到魏阿姨。”
那个家伙笑嘻嘻地,绕到我身边,“这话得魏阿姨说,你说了不算。”他侧过脸问魏阿姨,“魏阿姨,我吓到你了吗?”
“魏阿姨早被你锻炼出来了。”魏阿姨乐呵呵,把菜起锅,弄到碟子里盛好。
他不说话,歪着脑袋,只顾瞅着我乐,好像在说,你看吧,魏阿姨坚强着呢,瞎操心。
他的个子抽条儿,和我并肩站一块,快齐平了,也许,再过不久他会超过我。他的模样儿也渐渐张开,眼梢那上挑的弧儿漂亮得杀人,怪不得那些初中女生总是忘了他的年纪比她们小三岁,暗中递来的纸条,多得吓人。
不过,再多的纸条,统统是一个命运,被他揉了,随手扔。那些人肯定想不到,看起来温煦煦如和风一般的程可青,私下里是这副样子。每当他扔了纸条,我最爱取笑他是伪君子,逗他用无可奈何地眼神望我,偏偏拿我没有办法。
他已经很少做这种歪脑袋的孩子气动作,这会猛然歪了个脑袋瞅我,还真是逗人乐。
我忍不住呵呵地笑,“不要老吓唬阿姨,被你吓跑了,谁做那么好的菜给你吃?”
他目光清亮,脸庞笑笑地,嘴皮子动,没出声,倒是魏阿姨边炒菜边说,“有你们俩个爱吃菜的小鬼在,魏阿姨不跑。那什么他们说的成就感,啊,对了,我要不给你俩做菜,上哪儿找成就感去?”
我和他很给魏阿姨面子地笑了,不过,我们笑,不是因为魏阿姨的话。
他陪我练的唇语,所以,我们俩背地里做无声交流的时候可多了……譬如说……嘿嘿,考试的时候,我们俩用这个对答案,神不知鬼不觉……
再譬如,魏阿姨炒菜说一句话,我们俩早悄无声息地用唇语说好几句话了。
我说,吓跑魏阿姨,没人给你做菜;
他说,怕什么,只要魏阿姨跑之前,你赶紧把魏阿姨的手艺学全了,做给我吃,不是一样吗;
我说,我是笨蛋,一不小心放盐放多咸死你,看你还敢不敢让我给你做;
他说,不怕,你不会眼睁睁看我被咸死的,要么救我,要么和我一块咸死;
我说,你太了解我啦;
他不动嘴皮子了,两只眼睛眨啊眨的,可太好玩啦,我也学他眨眼……于是……魏阿姨听见了我们俩在她背后发出的笑声……
菜台子上还有好多菜应该放到冰箱里,我皱皱眉,说:“可青,你让那边先挂电话吧,我收拾完这边的菜再说。”
他不同意,“这有什么,我收拾菜,你快点去接电话。”
他一边说,一边将我推出了厨房。
大年三十除夕夜,只有一个人会在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给我来电话。
程家的屋子,除了杂物间,其余各个房间基本设有电话分机,所以,我随意推开一间房,就能接电话。
阖上房门,隔绝大厅那边传来的欢闹声,我拿起话筒贴近完好无损的右耳,“舅舅,我是楠楠。”
“楠楠,”电话那头传来舅舅又是激动,又是轻微埋怨的声音,“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呀?”
“我刚才给厨房帮忙呢,舅舅,对不起。”我向他道歉。
“在厨房帮忙?”舅舅似乎在小声嘀咕,反正那声音听着不像是和我说话。
“厨房”这词有些敏感,是咱舅甥俩的小心结,无他,谁让我在他家的厨房待了三年呢。
怯懦的老好人,说的就是我舅舅这样的人。
我知道他想对我好,可是,主观和客观总是有冲突的,谁让他有一个彪悍的老婆我的舅妈呢,本着人尽其用的原则,舅妈没少让我泡在小吃店的厨房里干活。
舅舅经营的小吃店少了我,干净整洁程度是不是大大降低了呢?呵呵……
自从我到了北京,我再也没有回过舅舅家,奶奶提起舅舅,通常是一副鄙夷的态度,她不说让我回去看看,我自己更不会提及,
我讨厌邋遢,憎恶生活得像一只见不得光的灰老鼠,没有尊严,任由别人使唤。奶奶接我到北京,陪伴可青,不提她打聋我一只耳朵的事儿,仔细说起来,我在程家真没受过什么委屈,首长爷爷关心我,待我像亲孙女似的,可青则是将我捧在手心里……
不用多对比,舅舅家的生活,对我而言,是一段告别的灰老鼠回忆。
有谁听过人再度进入回忆之中的?
没有吧。
既然已经是回忆,我当然不会再回舅舅家,更没有去舅舅家看望的念头,纵然逢年过节,他在电话里提好几次了。
以前过年时节,舅舅给我来电话,询问我的学习和生活,我绝对不会提起“厨房”两个字,即使舅舅没说,我也知道这个是他的心结,他自觉惭愧,没照顾好我,而我觉得一个懂事的孩子是不应让大人难过的。
身有缺陷的人,性格很难得好到哪里去,不说扭曲吧,潜在地,多多少少带点儿乖僻。总会记得我们不健康,不是一个完整的人,我们是异类,活在正常人各种各样的眼光里,心情真是很暴躁啊。
假如没有首长爷爷及时的开导,我不晓得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估计会令别人很讨厌吧。
之所以顺着首长爷爷的教导,约束、控制脾气,努力让别人感觉自己很好,是因为他说执拗、刚性的女孩子会生活在不幸之中。
我不想生活在不幸里,我渴望幸福的生活,异常强烈且超乎寻常地渴望能够非常非常地幸福,为了幸福,我会去控制自己的脾气,小心避免乖僻的性情。
会控制脾气,不代表我能够控制自己的坏心眼,耳朵没废之前,我肯定不提“厨房”,废了之后么……
三年里,每次电话,我会控制不住地,有意无意地,去刺一刺舅舅,小小地欺负一下这个老实巴交的舅舅,听他在电话那头关心的话语,我还是挺乐的。当然,我没有告诉舅舅,耳朵的事情,事情已是定局,说了又能怎样呢,无非是多了一个为我伤心的亲人啊,我何必让他去伤心,让他以为我在北京生活得很好就够了。
舅舅嘀咕了一阵“厨房”,紧接着问:“你在那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你?你奶奶待你好吗?你妈那会,她就没待见过,要真受欺负了,你给舅舅说,舅舅接你回去住。小帆跟我说了好几次想去北京看你,你舅妈也说想去看看你,我们都惦记你呢。小帆今年考大学,他说要考到北京去,到时候就近照顾你,你走了多久,他就念了多久。你这孩子,也不回来看看。”
小帆是我的表哥,我住舅舅家时,他可没少欺负我,舅舅叨叨说的这些,我觉着有些好笑,另一方面,我也心有暖意,毕竟舅舅是一番关爱的心意,我要是说些其他话,真是太那个啥了。
于是,我说:“舅舅,你让表哥好好考试哦,到时考到北京的大学,你也过来看看,我陪你们去玩。”
我这样说,舅舅果然很高兴,接着又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让我好好学习、注意身体健康一类的话,才把电话给挂了。
刚放下电话,冷不丁,脸颊被两片温软的嘴唇贴住了。
我吓一跳,转眼一看,原来是程可青这个臭家伙!
最近,他老是喜欢偷亲我,这个坏蛋,吓唬我很好玩吗?
拍他脑袋一记,我撅嘴说:“又来吓我!”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偷袭成功!”
看他那得意的小模样,我郁闷啊,哭笑不得地说:“有什么好偷袭的,你想亲我,难道我还不让你亲吗?”
他的样子可真坏,乌乌的瞳仁贼亮亮,眉毛高高地提起,一双手臂揽着我的肩,等于是把我囚着啦,“那不行,不好玩,我就想吓唬你,然后继续亲你。”
“你神经!”我看他两眼,然后,给他下了一个评语。
这下,他更来劲儿了,嬉皮笑脸地,看得人直想拧他一把泄愤。
我忍,大过年的,不和小孩子计较。
“楠楠,我不吓唬你,你还让我亲吗?”他的脸凑到我面前。
“那就亲呗。”真是磨叽,我凉凉地斜睨他。
我的这句话让他脸上突然一亮,我发誓,他脸上闪过小狗见到肉骨头的光彩,“楠楠,你闭上眼睛。”
“要亲就亲,哪里来这么多穷讲究啊。”以往我和他哪次不是想亲就亲,亲了对方一脸口水的,需要闭什么眼睛?
“你不闭,我不亲你。”他威胁我。
“不亲拉倒,饭厅还没上菜呢,我忙去了。”我送个白眼给他,又没求着他亲,他自动黏过来的。
谁有需要,谁就孙子,孙子得听大爷的,我是大爷,这个主次关系要分明。
挣开他,作势要走……
“坏东西。”他咕哝一声,抱住我。
他今天怎么古古怪怪的?
我张嘴要说话,他的嘴刚巧凑上来,也张嘴,就那么一下,那么近,想不准都难……
他啃住我的嘴唇啦!
啊——
这个混蛋,发的什么疯!
好痛哇!
痛哇……
第四十五章:接吻和亲脸颊是不一样的
程可青低头啃住我的嘴,我除了嘴痛,还羞死啦,羞得没脸啦。
我不是小学生,我是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外面满大街的电影电视演的都是那种卿卿我我的男女恋爱,我要不晓得程可青在干嘛,我白痴了我。
心中又羞又慌,我嘴里一阵乱呜呜,一手撑开他,一手拍他的头,噼里啪啦地乱拍,怎么还不放开,松开嘴,我的脸都要烧没啦。
“嗯……别乱……动……”,他含含糊糊地说,改啃为吸,吸住我的嘴唇不松口,两只手还妄想缚住我。
怎么挣都挣不开,被他吸着一片唇瓣,脑袋都快麻晕啦……
天,好不要脸!
我急了,整个人羞得没边,想也不想,一巴掌给他呼了上去。
“啪——”,脆响响的一巴掌,终于迫使他离开了我的嘴唇。
他捂着脸,眼神又委屈又可怜,乌乌的瞳仁浮着一层潋滟水色,红润润的唇像描了色似的,泛出诱人的光泽,“楠楠,你干嘛打我?”
羞赧使我忽视他的漂亮容光,我声色俱厉,“你怎么学得那么下流?”
相较于我的色厉内荏,他笑得促狭,横流的眼波只绕着我转,手臂一伸,想来拉我的手,我身子一缩,避开他,“离我远点,今天大年三十,我不和你计较。”
说着说着,我来气了,我快羞死了,他脸皮怎么那么厚,还没事人一样地笑。
我不信他不晓得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别给我装大尾巴狼!!!
我恼火地说:“学得这么不要脸,以后不理你。”
“别。”他慌张地拦住我,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楠楠,你不是让我亲的嘛。”
甩两下甩不开他的手,紧得像铁箍儿似的,我更是气恼,“我是让你亲脸颊,没有让你亲我的……”,说到这里,那个“嘴”字无论如何说不出口,硬生生给憋回去。
于是,我只能用眼睛瞪他,使劲儿瞪,表示我的气愤。
“楠楠,今天是你生日哦。”他说了一句和目前的事很没关系的话。
我一向过农历生日,因为爸爸说合家团圆的日子,我过生日最有意义,不止是家里,外面也在给我放鞭炮庆祝,这么盛大的喜庆,有谁的生日比我更好呢?
程家不兴给小孩子过生日,首长爷爷曾说,过去一大家子人,要是每个人过一个生日,那家得穷死了。有首长爷爷的说法,程家上下从来不给小孩过生日。我住程家,不仅我,就连可青和他上头那些哥哥们,也没有人过生日。
我不一样,我来自一个有生日记忆的家庭,纵然没有人给我过生日,我也会在心里给自己过生日,祝福自己,许一个美好的愿望。
记得我第一次在程家过生日,从厨房里偷了一块松糕,双手合什,许个心愿,然后,被程可青看见了……再然后,他每年给我过生日,我也给他过生日……然后的然后,我们的生日只有彼此……
他提到我的生日,即使再存着气,我的声音也软了,“干嘛?”
他眨眨眼,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翘,好看得要命,引得我心一动,用手指撩拨几下,“怎么那么长?”
“痒,呵呵……”,他头一偏,笑嘻嘻地避开我的手,“楠楠,你别生气,我亲你是有原因的。”
他老话重提,我刚刚飞起的心,倏地又沉下去了,质问他,“你是不是和班上那些臭男生学的?”
女生之间悄悄流传班上那帮讨厌臭男生的事情,他们经常聚在一块看什么片儿,感觉很不正经,问到具体内容是什么,女生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反正他们搞得神神秘秘的。
可青也被他们拉着看过几次,每次回来,我问他看了什么,他唧唧歪歪一通,把话题给引到别地方去,怎么也撬不开他的嘴。
我起疑心的是,看完片的晚上,他总会腻着我亲来亲去,有时,睡一块,他还蹭我,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反正蹭得我十分不舒服,前胸涨涨的,下身潮潮的,闹得我睡不着觉,烦死了。
今天居然亲我的嘴,看样儿那胆子是养肥了,以后是不是分开睡会比较好,我们的年纪不再适合睡一块了。
我的质问,他不回答,我抿抿嘴,说出我的决定,“今天开始,你回自己房间睡觉,别和我挤一块,我们分开睡。”
他那黑琉璃般的眼珠溜溜地转了两圈,怎么看怎么透着狡黠,嘴角拉出一个弧,“这个以后说,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亲你。”
“说呀。”说完了,我好去厨房帮忙。
我让他说,他不出声,光是嘴皮子对着我动,我看了一会,等看明白他说了什么,脸腾地一下红啦。
他表情极认真,眼神牢牢罩着我,令我无处可逃,红润的唇用唇语说出的每一个词,都让我脸红心跳,他说:楠楠,这话你让我说,我说不出口,但是,我又很想告诉你。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我自己都不晓得喜欢你到什么程度诶,我见电视上对很喜欢的人都是亲嘴儿的,所以,我要亲你的嘴。你收的那些纸条,我恨死了,恨不得用原子弹把那些人炸没了,炸干净了才好。其他事还好说,但从认识你开始,我已经比你小,我可真没办法。下半年上高中,要是我不注意,你被其他人抢走了怎么办?趁着你生日,我要你许愿,哼,刚才亲你是演习,今晚陪你过生日的时候,你要许愿,愿望要和我有关。我说那么明白了,愿望内容是什么,你自己想好。亲嘴儿是互相很喜欢的人才亲的,我刚亲你了,你也回亲我吧,咱俩先盖戳儿,晚上躲被子里,我再好好亲你。
天呐,这讨厌鬼,太不要脸了……
说的都是什么话呀?!
还有哦,什么亲不亲嘴的,那个叫接吻,叫接吻好不好……
说话怎么说得这么土?
我说不出话了,翻个白眼,也跟着用唇语和他交流,我纠正他,说:你说得好土,那个叫接吻,不叫亲嘴;你亲我,叫你吻我。
蓦然,他轻白薄绢般的脸庞浸透晕晕的霞色,但是,他没有回避我的目光,眼睛亮得吓人,他说:你不知道我害羞吗?
我真想晕给他看,他有哪点样子是害羞的?大胆得不得了。
我骂他:你害羞个屁,你害羞跑来吻我?害羞还说这些话?
被我骂,他终于有些忸怩了,要不然我会以为他脸皮厚得子弹都打不穿。
他低着头,好像是思考了几秒钟,之后,一句话溜出嘴边,“比起你被别人抢跑,我宁可先说先做,把你预定了,那样别人就抢不跑你了。好吧,你要说我厚脸皮,我也认了。我说了这么多,轮到你了。”
轮……轮到我……
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轮到我?!
我需要说什么啊我?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了,这一刻我反应迟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什么轮……轮到……我……”
他嘴皮子动动,显然是想说什么,可又顿了顿,打住了,深吸一口气,他似乎鼓起勇气,说:“我刚才说很喜欢你了,你说吧,你很喜欢我不?你要现在给我个定心丸,今晚正式生日许愿的时候,嘿嘿……”把我胃口吊起来的时候,他不说了,转而说其他的,“我让你高兴高兴。”
这个混账要我回答的问题,叫我怎么说得出口嘛?
我不讨厌他吻我,相反,我很喜欢,这个喜欢应该与他的喜欢有着相同的分量。
我和他之间,玩了那么久的亲脸颊,是凭着直觉去对待彼此,不忸怩,诚实地面对自己的感觉,把心中的想法化作了行动,不存在顾忌世俗看法的问题,这个从小学那次摸“肿瘤”的事情就确定了。
问题是……亲脸颊和接吻……是不一样的……我先前那么气恼,只是因为我……
只是因为我感觉好羞呀!
我迟迟不答,他的耐心渐渐消失了,明亮的目光也变得暗淡许多,他声音郁闷,“难道只有我很喜欢你,你不是很喜欢我?”
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里又很害羞,我索性用行动说明。
两只胳膊突然搂住他的脖子,他被我吓了一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哼,矫情,叫什么叫,嘴上跑火车,真被我回扑,吓毁了吧。
管他吓几跳,不由分说,我凑了上去,学着他先前的模样,张嘴吸住他的下唇瓣,想盖戳是吧,姑奶奶就给你盖个戳。
貌似人家电视电影接吻不是这么接的,不过,谁管他呢,我们有我们自己的吻法,学别人干嘛。
没有像他之前那样啃,我吸住他的下唇瓣儿,啄了俩口,唔,软软的,像软糖那么甜。
心里挠得怪痒痒,下意识感觉这样很不够呀,我伸出舌头舔着吸。
好舒服,平时就是它亲着我的脸颊,给我带来那么快愉快,现在,我也给它的主人,带去更快乐的感觉呀。
听,我的耳边都是它那主人的轻轻呻吟,它的主人抱得我多紧呀,世界上只有我们俩个人,世俗的规范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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