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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by安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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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吹就空荡荡的,露在外面的脚裸给人很单薄的感觉。
“手机刚给你充电,你等会自己开机就可以了。”我指了下柜子上的手机,然后拿出他的笔记本交待“电脑一直插在酒店的插座上,很烫,最好过会再开机。”
“好,麻烦你了。”
“我今天忙着去工厂忘记给你叫特护了。刚才上来的时候,问了护士,今天天晚了,特护要明天过来。”
“特护就不用了,我的体力正在慢慢恢复。”江诺白已经走到了床边,坐下的时候脚底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连忙扶住他,一瞬间,他立马抽回我扶着的手,这个动作,让我尴尬不已。
他注意到我,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向我道歉“不好意思,我没关系。”
“哦。”我笑了笑“还有其他事要交待我做吗?”
“暂时没有。”
“那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电话。”
“好。”听到他应答,我提步准备走,他迟疑的叫住我,嗓音低哑“小爱…”
江诺白那一句小爱,让我没来由的心跳慢半拍。他刚张开嘴想说什么,却又一次剧烈的咳嗽起来,咳的双颊绯红。介于他刚才差点摔倒我去扶他时,他迅速抽开手时的尴尬,我站在原地无措,等到稍稍平复,他才说涨红了脸说“没事,路上小心。”
也许他刚才是想道谢吧,我朝他微微一笑,知礼数的说“好的,你注意休息。”回到酒店后,我又给工厂那边打了电话。工厂是实行日夜班制度,询问了走之前没印出的成色,那边给我的答案是已经出来了。明天我去看就可以,我又在原先的基础上修改了些数字,让他们晚上再做出来。
交待完这些,好像时间比较宽裕,就订了明天晚上的机票回去。
睡之前拍了拍被子,对自己说了一句晚安后关掉大灯。因为昨天休息质量很差,这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而医院那边的江诺白把已经冲好电的手机开机,乱七八糟的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蜂拥而至。几乎是同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淡漠的接听“嗯,回来了。”
“手机没电而已。”
“我这些天很忙,不好意思,不行。”
“是去了医院,不过没那么严重。”
“我还有事要处理,挂了。”
江诺白顺手把没用的垃圾信息清除,沉默的表情几乎和黑夜融合。然后打了电话给余墨“傅云瑶那边怎么样?嗯,我在北京,帮我预定两张后天晚上回去的机票。对,两张。”
与此同时,有人没敲门就推开了他病房的门,一把低沉磁性的声音从江诺白的侧面传来“江总办事也太谨慎了吧?难得拿到一颗好棋子,不愿意让她轻易露面吗?”
江诺白没有回答他,坐在床上,手指依旧对着电脑敲打。
那个进来的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没关系,我迟早会见她,别忘了,她对我更有兴趣。”
听到那句“她对我有兴趣”的时候,江诺白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他,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眼睛却冰冷“你是在害怕吗?双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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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围观,给我点意见吧~~~
40:回去
第二天去工厂,样色已经能跟上制作水平。吴经理对我依旧客气有加。我对比了其他省份的成品颜色后,敲定了调色配比。
但我并没有就这样回去。我在工厂呆到了这天的晚上九点,然后搭飞机回去。
走之前,我把一份新的配比交给吴经理,告诉他,这一份的配比印制,在12月初的时候带到《Kin,》。吴经理完全没想到,我不仅帮他解决了问题,还附加了一份完全可以靠新配比升职的新创意。更重要的是,这份新的配比,我完全不居功,这样的便宜谁不愿意沾?得到他的允诺,我心满意足的搭上了回去的飞机。
这次的北京之行,终于画上句号。
除了没有让双城再次登上《Kin,》的封面让我有些泄气之外,其他终归是顺利的。
在家休息了一夜,翌日回到《Kin,》,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从大包里拿出很多北京那边的小吃和小礼物,分给一众人。我也给安妮带了一份,也许她不希罕,不过无所谓。
刚坐下,顾杰就率先跑过来,递上一本厚笔记本“师傅,这是我整理出来的,你帮我看看吧?”
我惊讶,这傻小子认真的?还真想拜我为师?距上次他说要拜我为师顶多2个月吧?我弱弱的问他“你全部都整理完了?”
“是啊。”顾杰显得信心满满“我还熬了好几个通宵呢。”
在一旁的苏伊看不下去了,停下手里正在拆的包装“顾杰,你整理出来的东西,连我都看不下去,别在小爱面前献丑了。”
我把他的笔记拿了过来“我有空一定帮你看。”
“这句师傅可不能白叫啊。”沈美丽凑上来“再怎么也得弄个拜师宴吧?”
“没问题。”顾杰一拍胸脯“只要师傅愿意教我。”
苏伊一把拿过顾杰的笔记,随便翻开一页,然后拿出前些日子我和她一起整理过的东西“这里,这里,你说是LOMO风格,我谢谢你了,LOMO是这些年才有的,30年前哪来的LOMO!”
“啊?”
“靠你在学校学的那一星半点就想在2个月内把40年的东西都消化,可能吗?”
一边的沈美丽和小陈笑得都快抽筋了“噢哟,帮帮忙了你,你还是快来吃小爱从北京带来的特产。”
顾杰耷拉着脑袋不理她们两个,沈美丽和小陈讨论着哪个更好吃。
苏伊小声问我“北京那边解决了吗?”我向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苏伊嘻嘻的笑了下,然后拆开一包糖葫芦,好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前两天有没有联系到江总?”
“怎么?”
“好像是你去北京之后的一天,突然消失了,很多报告和文件这两天都堆起来了。”
“哦,这样啊。”我呵呵傻笑,然后拿起自己桌上的糖葫芦开吃。
苏伊不死心的追上来“单小爱,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又不是余墨,老板的行踪你应该问他。”
“据说是回国了,可是没见他回《Kin,》啊。到昨天才联系上,江总是工作狂,他不会那么不负责任的扔下工作那么久的。”
他确实不是不负责任,是因为直接进医院了。正不知道怎么把这个话题尽量正常的绕开。云瑶到了,她比我前一天回来。刚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我,然后皱着眉毛指着我手里的糖葫芦“如果你抱怨牙疼,我马上拿电钻把你的牙齿全部钻掉,并且一颗不剩。”
我和苏伊立刻统一动作的把最后一颗塞进嘴巴,然后把糖袋子准确的丢进垃圾桶。格子间刚才还在讨论哪个口味更好吃,仿佛突然忙碌起来,电话,打印,传真各种声音此起彼伏。
云瑶哼气“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糖葫芦塞的嘴巴鼓鼓的,声音有些含糊“晚上。”
“嗯。”云瑶扭头回自己办公室。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从包里拿出一份精美的册子,刚看到包装就已经让我热血沸腾了“她的画册。”
Dream,是Dream!我激动的接了过来,马上把糖葫芦吞下,抱着云瑶地手臂感动地想哭“云瑶,我突然发现,世界上没有谁能比你更美丽。奥黛丽赫本也不能。”
“幼稚。”云瑶无声的把手臂抽了回去“不用你肯定,我也知道。”
苏伊看着我们,后脑勺一条黑线“我说,你们能不能谦虚点?”
我无视了苏伊像看疯子一样的目光。云瑶压根就没注意过。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画册小心的放进抽屉,好东西要在慢时光里细细欣赏。感觉从北京回来之后运气在变好,所有的霉运都留在了北京。短短两个半月内,我拿到了Dream两份画册,这第二份还是精选装合集,简直不可思议。
我眉飞色舞的处理桌上堆积起来的工作。还没开心多久,安妮到公司了。看了下时间,上午10点,近期最早的一次。她路过我的桌子,又退了回来,轻叩桌子,倨傲的交代“黑咖啡。”
然后推门进了办公室。
按照老规矩:一勺糖,双份奶的标准。端咖啡进门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春风满面的样子。
放下杯子,刚想退出去,安妮却示意我等等。
41:未知的答案
我站在一边,耐心等着。安妮看上去心情不错,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电话打了很久,我站的脚都麻了,她才挂断。
放下电话,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我面前,靠着办公桌,双手抱臂的看我。她一靠近,我忍不住地猛打喷嚏。她轻蔑“你这幅样子,没有和你相处过的人是会觉得你不具危险。”
我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抬眼看她。“这是你用来掩藏自己的招数吗?”
“我的鼻子对香水过敏。”
“这样。”安妮又向我靠近了一步,我皱眉,她笑了起来,退回自己的位子“北京那边处理的很好,恭喜你,我挑不出毛病。”
我不清楚她的意思,所以敛眉不答。其实安妮曾经在《FR》的作品我看到过,并不像现在这样平庸。她在业界的名气不是靠运气,可是在《Kin,》她上班迟到,工作敷衍,这样的态度和从前完全不一样。导致她变成现在这样的唯一答案是她故意的。她不是江诺白的人,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确,就是拆江诺白的台。
现在让我猜不透的是,她背后的人是谁。要知道,安妮现在的做法完全是在往自己的身上泼脏水,她又不是弱智。于个人而言,这种事情能离多远就多远,可她还是这样做了。那么她的目的呢?还是谁在她背后指使呢?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安妮见我长久的沉默,拿起我放在她桌上的小礼物,对我扬了扬“谢谢。”
我意外,她竟然接受了。
“感觉奇怪吗?”
“有点。”我据实回答“我以为你会扔进垃圾桶。”
“我很快就要离开《Kin,》。没必要继续让人讨厌。”
她要走?为什么?安妮把小礼物放进抽屉后,再次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我真的很好奇,江诺白到底是从哪里找到你的?你不是新手,不然处理《Kin,》的事情不会这么老道。可如果不是新手,那么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得不到重用。”
在《By2》的时候,我不爱和人过多打交道。在后来将近的3年时间里,我又被人刻意的雪藏,她要是知道我这号人物才奇怪吧。可是我并不打算和别人提及我的过去,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到“因为我之前的老板眼光不好。”
“是吗,那你运气真够差的。”安妮对这个答案显然是不相信的,她无所谓的笑了笑“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第二个我呢?”
“我想,不会。”
“别那么快下结论。”安妮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世事无绝对,不是吗?”
空气中,仿佛突然暗藏了一支利箭,他正在指向我,悄悄扳动了扳机。也许下一秒就会破空插入我的心脏。这种不安的感觉让我后背一阵寒凉。
“单小爱,从你踏入这栋大楼那一刻,游戏已经开始。现在,已经由不得你说停。所以,现在的我,更好奇你最后会站在哪一边。”安妮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这是上次和你比赛时第十一份照片的摄影师,有时间去见一见。”
拿起那张名片,当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我难以置信的张大眼睛,怎么可能是他?
安妮轻笑了一下“也许江先生还会给你更大的惊喜。”
然后她示意我出去。从安妮的办公室出来后,再不复之前的好心情,甚至满腹愁绪。
在我的人生旅途里,很少出现迷茫,可是现在我迷茫了。眼前迷雾重重,让我看不到眼前的路,甚至连脚下一小块的寸步都看不清。这样厚实与沉重的路,稍稍不注意,就将万劫不复。
因为出了一趟差,当天晚上我留在《Kin,》处理一些堆积的工作。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
没想到会在公司的大门口遇到江诺白。余墨正从后备箱拿行李,还没看到他,就听到很用力的咳嗽声。然后他从车上下来,晚间的风把他外套衣角吹得来回飞起。突然很佩服他,明明都已经住院,急需要休息,他却在第一时间回《Kin,》,直接把公司当家了。
才一天没见,他还是略显憔悴,不过精神倒不错。作为下属,我应有的先向他打招呼“江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
“哦。”他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短暂的交集,我向他道别回家。看到江诺白,我就想起安妮给我的名片,它现在正安静的躺在办公室抽屉里。名片上明白的写着那个人的名字:江淮锦。
所以安妮说,也许江先生还会给你更大的惊喜,她说的江先生是江淮锦。江淮锦,江老爷子最神秘的小儿子,江氏太子爷。我一直以为,这个小儿子之所以神秘是因为他有不治的身体残疾,或者不可告人的秘密。却发现并不是,江淮锦早就已经在江氏内部了。甚至他还为《Kin,》拍了那么多的照片,并且才华横溢。这是多么让人震惊的事情。怪不得,安妮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她背后的人是不简单。所以她有绝对的自信去傲慢,去轻视。北京之行,是不是让我更加深入了江诺白与江氏的权利纷争?
现在的我,不知道答案。
42:我舍得吗?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因为江诺白的回归。格子间的小姑娘们,除了工作又开始老话常谈。而我却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见江淮锦,时间一天一天的拖着。
直到周末的傍晚,我一个人逛完超市回家。街边的橱窗里已经换了好几次新品,LV,路易威登,永不打折的店内,店员永远是冷冰冰的表情。清冷的灯光下每件衣服都是美轮美奂的艺术。
我穿着薄外套走在路上,偶尔一两个从我身边路过的人表情冷漠。路过范思哲的旗舰店,一件小礼服吸引我的眼球。驻足细看,白色的雪纱面料,左边肩头一小片蕾丝节,轻盈简约。一边裸露的肩膀温润光洁。
因为看得太投入,橱窗的倒影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他淡淡的问“你喜欢?”
我恍然抬首,橱窗反光印射下,江诺白清俊的侧脸出现在眼前,他转过脸对我轻轻一笑“怎么了?”
好像从北京回来后,他有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出具体的。只觉得,工作上,很少会再对我板着脸孔。
有店员在门内看到我们,小跑着过来开门,态度恭敬不卑微“江总,实在抱歉。我们没看到您在门外。失礼了。”
江诺白随即换上那副温和又拒人千里的面孔“没事,你忙你的。”
“好的好的,下个星期就有新款,我们会送到府上。”
我缓缓走出范思哲的橱窗,江诺白跟上。两个人都不再开口说话,默。默的走了好长一段路。
广场上音乐喷泉正在进行,小孩子在喷泉的边缘尖叫着跑来跑去,还有游客拍照留念。我就近找了张椅子坐下。11月的太阳已经不再毒辣,暖暖的照在身上,整体舒畅“说吧,找我什么事?”
“是不是每次我主动出现在你视线范围内,你都认为是有事?”我理所当然的看向他“不然呢?”
他看到我的表情,腼腆的笑了“是,我有事找你。”就像办公室小姑娘说的,他每次腼腆笑的时候特别迷人。洁白的牙齿,秀气的脸庞让他看上去没有那么大的距离感,我放松的靠在椅子上,根据小陈她们的调查,胡乱调侃他“你可是出了名的忙,光是预约就已经排到了三个月了吧?”
“应该还没到三个月吧。”
“所以说啊,你总不可能闲着没事干自己逛街,逛着逛着就看到我,然后和我打个招呼。”我转过脸看他,眨了眨眼睛“是吧?”
对于我的挪耶,江诺白没多大反应,他依旧看着远处的喷泉,长长的眼睫缓慢的眨了一下,隔了好久和我提了另一个话题“去见他吧。”
“他?”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谁?”
“江淮锦。”
当江诺白说出这个名字后,两个人都突然沉默。
安妮的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他一开始就很清楚,她背后的谁。可是,如果我去见了江淮锦,那么我还能退出来吗?江诺白的目的,真的只安于现状吗?他那么努力的工作,真的是因为《Kin,》吗?江柏林也是他的父亲,他当然有资格放手一搏,换取大好未来。
夕阳一点点地沉下去,变成了一轮红日。他并肩和我坐在长椅上,身上的气息总会随着风若有似无的飘过来。也许两个人的静坐太安静。我侧过脸看他“我还有退路吗?”感受我的目光,他回应的看向我,却没有回答。我苦笑着把目光转回那轮日落。
退路?怎么还会有退路。就像安妮说的,从我踏进江南大厦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失去说停的权利。
除非,我完全放弃。可是我舍得放手吗?
43:我不喜欢欠人东西
我们的对话在这里停止,因为一个看上去十一二岁的小丫头提着大篮子,吃力的跑过来,低声问“哥哥,买花吗?”
也许小丫头把我们当成了情侣,怂恿“这位姐姐这么好看,所谓美人如花。我的玫瑰正好可以佩姐姐的美貌。我可以给你特价哦。”
小丫头说的场面话一套一套的。完全不像一般推卖物品的小孩,不会故意撒娇,也不会特意装可怜。她只是殷殷等待着我们的回答。脸小小的,把原本平凡的五官衬托起来,反倒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江诺白一改平时的冷淡,语调低缓“好,全部买下要多少?”
她仿佛不相信地反问一句“全部吗?”
“嗯。”
得到确认,小丫头笑起来,放下篮子“好巧,整个篮子正好还剩99朵,990块,祝哥哥姐姐长长久久。”
趁着她把篮子放地上的空当,我瞄了眼她篮子里的花,只有粉色和红色两种,却不是玫瑰,而是和玫瑰极其相似的月季。一朵10块的价格,江诺白被斩狠了。一言不发的看了眼身边的人,他拿出整一千块,好脾气的说“既然你说长长久久,那就找我一块吧。”
做生意遇到这样的,也算生平第一遭吧?可是小丫头没有惊讶,捏着整一千块,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江诺白。她淡定的样子,让我愈发怀疑她到底多少岁。即使是成年小摊贩,遇到能一下子清货的客主也会眉开眼笑。
小丫头看到一脸无所谓的站在边上,迅速的从篮子里捡出三支“姐姐,我保证,这些花养在水里,一个月不会败。”
“你确定?”
“当然。只要隔几天换一下水,里面放一小勺糖。”小丫头显得非常自信“如果一个月内就凋谢,我把钱退给你。”
“有意思。”我放下作为看客的姿态“一个月,我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你?”
“这位哥哥知道我住哪的。”她指了指我身边的江诺白“到时候,你让他带你过来就行。”
我收起开玩笑的意思,转过脑袋看江诺白,难道是他家亲戚?江诺白反倒笑了起来“是,我知道。”
小丫头特别较真,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纸和笔,刷刷的写下一张小纸条,然后递给我,草草的看了下,有今天的日期和保存的注意事项。小丫头的字写的很漂亮。名字也很特殊,竟然叫安男。
“好吧,安男,如果不到一个月,你就得履行自己诺言。”
“没问题。”安男挑了下眉毛,脸上的自信不言而喻“绝对的,999块。”
我伸出手,她重重的和我击掌,然后特别大方的说道“篮子送你们了,再见。”
身边的江诺白好像心情不错的样子,一直隐隐的笑着。安男跑出了好大一段路后又回头对着我们挥手,喊道“姐姐,你边上的哥哥好帅的,看牢哇。”
她这样才有了小孩子该有的状态,阳光充满活力。太阳的余晖把她的身体照的仿佛透明,瘦小的个子,笑容却愈发灿烂,明亮的快渗进阳光里。
直到她走远,消失在人群,站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抿嘴笑“你输定了。”
看篮子里的花,其实里面的品种很杂乱,玫瑰,月季,蔷薇都有,鱼龙混杂,随口问到“她是你亲戚?”
“也许。”
我不懂江诺白的意思,什么叫也许。他把篮子放在脚边“我和她都在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叫福利院。”
福利院?
江诺白的眼神变得缥缈,没有聚焦的看着远方,日落的余晖已经所剩无几。他的声音也像从远处飘来一样遥远“我妈妈死得很早,她死后我一直呆在那里。我是后来我爸找到我,我才从那个地方脱离。回国后,我去那个孤儿院看过。”
半眯着眼睛,看那个小女孩消失的方向,那里早没有她的影子,唯有人群三三两两。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是怎么样的?
我低头不说话。
“不是每个笑容都代表快乐,有时候微笑是一种保护的面具。”脚边的篮子有着隐隐的香气,但是,我却能清晰地分辩出,江诺白和这些香气的区别。
人潮渐渐散了,又聚拢了。红日逐渐落下去,我竟然和他一起看了一次日出和一次日落。并不美丽,却每一次都有让我撼动我内心的东西,就像这次。半明半落的光线下,他眉目清朗。轻缓的向我坦白“小爱,我是江柏林的私生子。”
我明白任何的坦白,任何秘密交换都需要等价买卖。虽然他的秘密我早已经猜到,可是他的亲口承认。于我,于他都意义非凡。
我想,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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