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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隔着时间看你by安痕-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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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他也有点尴尬，两个人僵持的诡异。我起身走，他对着我的背影再次叫我“小爱。”
我回过头看他，依旧不说话。
“我要结婚了。”
他的眼睛倒影只有走廊的两排大灯，而他的轮廓却是模糊的。我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恭喜。”
语气里没有嘲讽也没有情绪起伏。
这句话让他有些失态，追问“为什么，你不恨我吗？”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朝包厢的方向走去，地毯很厚，踩在上面没有声息。
没有预兆的相遇，短暂的对话，冰凉的气流。让张左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整个人陷入悠长的回忆。
这一次，依旧是张左看着她离去。背影消瘦决绝，走廊很长，长到他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尽头。走廊很短，短到一瞬间，她就消失在那头。张左走到刚才小爱站过的位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点迷茫，有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惆怅。温热的水带着雾气，把自己映衬得更混沌。一遍遍反问自己，这是自己要的？这是当初所要的交换吗？可是，为什么她不恨？如果她不爱了，恨也是好的，至少还能有一点自己的位置。
80：怎么证明爱情真实存在过？
包厢依旧热闹，筹光交错。
饭吃的差不多，几个人提议找地方继续，陆续的走出饭店，几个男同事走在我们前面，惊艳地说着什么。然后我看到一辆迈巴。赫非常招摇的停在饭店的门口，我对这辆车的车牌并不陌生。
车主是江淮锦，他对着我们一群人按喇叭。我无视他的存在，然后他电话进来，一如既往的声音“小爱，过来一下。”
“怎么了？”
“有事要说。”
“有什么事不能电话讲？”
“好吧，那等你有空了我们再谈。”
说完这句，他率先挂了电话。油门一踩，车子嚣张的呼啸而去。看上去，他心情不大好。
江淮锦的脾气有时候很孩子气，有时候会莫名的突然出现在我家，让我给他讲故事。有时候在街上拍外景看到我，隔着老远给我电话，让我过去又什么话都不说。这样的他，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不在意的把手机扔进包包，苏伊疑惑的看我。
来到歌城，包厢里，又是闹哄哄的吵闹。摇色子，点歌，抢麦。个个都玩在兴头上。仿佛都在用力宣泄之前忙碌和压力。苏伊被灌的走路都不稳了，靠着我的肩膀脸红扑扑的。
顾杰跑到我身边，想要拉苏伊，结果自己一个踉跄“苏伊，我们继续喝。”
沈美丽对着顾杰调侃“你都喝成什么样了，还叫别人继续？”
苏伊笑呵呵的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喝多的人不止苏伊一个，设计部的几个同事也喝了不少。
两个人吵吵嚷嚷继续一边拚酒。苏伊眼睛带着水汽，朦胧着双眼对我说“小爱，我好想好想把压在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
“想说就说吧，憋着内伤。”把顾杰塞给她的红酒接过来放好。不让酒洒的满地板全是。我还以为我酒量已经差到不行了，结果苏伊比我还菜鸟，两杯啤酒就把她灌了个神志不清。
小丫头突然坐直了身体，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真的。”
“我也认真听着。”
她听到我的回答，又把头靠我肩膀上“可是，我又害怕说出来。我害怕说出来后就不一样了。所有的一切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南柯一梦。”
“恋爱了吗？”
“没有。我倒希望是恋爱，至少有个是或不是，至少不会像猫爪一样在你的心头挠的想哭哭不出来，至少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大声吵闹。”
“如同90度的水，表外波澜不惊，内部却暗流汹涌。”
“对，友情以上，恋人未满，刚开始时会带来朦胧的美感，但时好时坏，患得患失的无望爱情，久了，就可能变成互相喂养的砒霜。”
这句话让我想起北京回来后到现在的所有日子，好像我一直生活在肥皂泡中。现在那个肥皂泡破裂了，露出本来面目的我们是那样触目惊心。背脊也在一瞬间僵硬。
两个人都沉默，包厢的吵闹仿佛一下子隔绝了一般，我的耳朵出现短暂耳鸣。
低头看苏伊，低哑的灯光下，她两个眼睛眯着看嬉闹的一群人。眼睫毛刷的卷翘，利落的短发，刘海遮住了眼睛。这样安静又满腹愁绪的苏伊是我不曾见过的，平时的苏伊总是笑嘻嘻的，好像从来没有任何可让她放在心上的事。
包厢的灯光昏暗，远处的金耀棠拿着麦克风点歌。好似正在犹豫先唱哪一首，顾杰眉飞色舞的和点歌服务员调笑，那个娟秀的小姑娘却一直欲说还休的看着金耀棠。
她愈发小声地说“我们是那样渺小，每个人都那么雷同。可是，在那一天，第一眼看到他，我就是觉得他不一样。”
“如果什么都放心底，那么不是更是缥缈。说出来了，至少还有一个人为你证明，他曾经真实存在过。”
“可以吗？”
沿着她的目光，那里点歌的一伙人早各散各的，或喝酒，或聊天，或等自己点的歌，我缓缓的说“可以。”
长长的舒气，那么像我，是不是连一个为我证明的人都没有？我确实心动过，那个人毫无预兆得就住在了心底。等我警醒的时候，才发现一切都迟了，他日夜在心脏的位置叫器着，霸道的占据不肯放过我。我却只能让自己一再克制，一再提醒，远一点，再远一点。可是，一看到他，我所有的信誓旦旦，所有的克制全都变得那么虚弱无力。
81：危险
“小爱。”苏伊撒娇的在我手臂上蹭了蹭才坐直看着我“你老实交待，今天在饭店门口，你接到的电话就是车里的那个人，对吧？”
“哪个车里？”慢条斯理的喝一口红茶解酒“我接的电话是云瑶。”
“单小爱，你和云瑶打电话才不是那种表情。”苏伊一幅看穿我的样子“之前送花，每天电话短信不断的人，也一定是他咯。啧啧啧，不仅车子招摇，连车牌都光明正大的遮住了。这样的人你以为我会不知道？”
“你知道？”
“我在诺白哥家见过这辆车，虽然那天他背对着我，但我知道，他的名字叫江淮锦。”
即使隐瞒她，她也迟早会知道，所以我没有否认的夸奖她“真厉害。”
“嘿嘿，那当然。”苏伊一阵得意后，又恢复严肃对我说到“小爱，你别和他走太近，他一定知道你在诺白哥心里的地位才来靠近你的。”
“我在江总心里能有什么位置，顶多算是一个有能力的员工而已。”
“当然特别啦，连美丽，小陈他们都看出来了。不然你来的第一天他怎么可能特意交待我，让我多照顾你？”我后脑黑线，那会你表哥根本不信任我，当然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多看着点。不过我没有说穿，苏伊继续说道“你表面上看上去有些木呐，我知道，其实你挺聪明的。”
“夸我还是贬我？”
“夸你，绝对的。”苏伊一扫刚才的不快，拿起刚才顾杰塞给她的酒，豪气的说“我找顾杰喝酒去，今天我要和美丽一起把他灌倒！”
另一边，金耀棠点的歌上来了，是奶茶的歌。人淡如菊的奶茶，声音里带一点小小的哀伤。我安静的坐在包厢的一角，看着一群嬉闹的人，有种隔离世外的错觉。屏幕上播着歌，MV拍的很清新，女主角瓷白的皮肤加上有点茫然的眼神。
想问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名字；
当人海涨潮，又退潮几次；
那些年，那些事，那一段疯狂热恋浪漫日子；
啊，恍如隔世；
金耀棠低沉的声音唱出来，别有一番韵味。唱到这里，苏伊一把抢过设计组长手里的麦克风，跟着金耀棠唱了起来。不过苏伊的唱功明显一般，把金耀棠带跑了好几个音。小陈笑得酒都喷出来了，苏伊也不管，自我投入的继续。
你来过一下子，我想念一辈子；
这样不理智，是怎么回事；
才快乐一阵子，为什么我却坚持那一定是我最难忘的事；
越过高山和海洋，喜悦和哀伤，不是不孤单；
幸好曾有你温暖的心房，还亮着你留下的光；
你闪耀一下子，我晕眩一辈子；
真像个傻子，真不好意思；
可是我，在当时，真以为，你拥抱我的方式是承诺的暗示；
爱情，有时候很简单，很纯白很透明。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拥抱就能让人脸红心跳，使人相信，他的力量可以大到正无极。
爱情，有时候又很复杂，现实，金钱，权利都让他变质。彼此追逐的过程中有人哭，有人笑，有人信誓旦旦，有人半途而废。多少曲折悲欢离合中，不免自我怀疑，爱情是否真实存在。
我看着杯里的红酒，淡淡的酒香。
热闹繁华中，我突然有些悲凉的想：现在的我，已经是什么形状？透过酒杯，每个人的脸都那么不真实。这样的悲凉显得格格不入，摇头苦笑。
一群人散伙的时候已经过了零点。策划部，除了我，全部倒下。好在还有好些人清醒着。顾杰嘴里不停咕哝着还要喝，苏伊完全是倒在我怀里呼呼大睡了。
我和苏伊家完全是反方向。可是她趴在我肩膀上已经不能动，我叫她名字的时候，她勉强能发出一点声音，却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
金耀棠好心的建议到，我一个人扛苏伊一定不行，所以他建议陆续的送我们。其实他喝得不多，现在也醒了大半了。
他打横抱起苏伊的时候，竟然没有任何突兀的感觉。我甚至在那一瞬间觉得，他抱苏伊的姿势很自然很好看。
已是凌晨，马路上很空旷。金耀棠尽量把车子开的平稳。因为担心喝高了的苏某人会吐。我坐在车后座扶着苏伊不说话。
车程开了不到一半，苏伊的电话响了起来。这样的夜半应该是私人电话，我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帮人接听。电话反复的响了好几次，最后是金耀棠没忍住，他对着后视镜里的我说“你帮她接吧。”
我无奈的找出苏伊的手机，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时，手指一滞。金耀棠看我半天没反应，催促到“发什么愣啊，接呀。”
“哦，好。”我僵硬着手指，按下接听键。
还未开口说话，就听到江诺白的声音传过来，一口气说完“把前两天北京工厂吴经理送来的新配比颜色表还有数据一同发过来。”
他的声音暗哑，隐隐带着焦急，这是他去纽约的第二天，可是我和他已经很久没有正面交谈，时间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是我。”
听到我的声音，他明显一愣。我急忙解释“苏伊喝多了，现在送她回家。”
“你一个人吗？耀棠在不在？”
“他在开车。”想起他刚才说颜色配比，我正色道“新配比的资料在公司电脑里，能过会再发给您吗？”
“好，那麻烦你了。”
两个人的对话明显客气了很多，刻意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沉默了几秒，电波的沙沙中，多出来的几秒钟也变得珍贵。可是没想到金耀棠一个紧急刹车，我失声叫了下，身子前倾，额头撞到前排的靠椅。手机也在此时不知掉落何处。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金耀棠已经跳下车子拉开后面的车门，察看有没有撞到苏伊，结果小丫头抿了抿嘴巴，在车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看到她没事我才抬头看前面发生什么事。
一辆迈巴。赫嚣张的横挡在我们前进的路。幸亏金编。辑的车速很慢，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看到前面沉静如黑夜的车身，不用猜我已经知道是谁，还没等我下车质问，迈巴。赫的车门打开，江淮锦走到我这边，拉开车门。完全没有顾忌金耀棠他们在场，勾着嘴角问“聚餐也结束了，现在总归有时间了吧？”
82：ready？
我怒极，大声道“江淮锦，你疯了吗？”
被问的人反而看着我笑了起来，路灯下，他的笑容透着痞痞的坏。他把我从车里拉出来“遇到你后，我就没有正常过。”
金耀棠注意到这边，踌躇着想拦住他，江淮锦把我掩到他身后“这是我和单小姐的私事，请不要插手。”
看着江淮锦这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我无奈出声“金编。辑，麻烦你先送苏伊。”
江淮锦把我带进他的车，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金耀棠呆呆的站在原地，车内的苏伊依旧酣睡不知。掉落在车座下的手机，在此刻才结束了通话。远在纽约的江诺白低头看了眼已经暗下去的手机屏幕，他没有过多去想象的空间然后埋首于接下来的工作。
目光再次拉回，我对着江淮锦恼怒质问“江先生，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
“我计算好了的，那个距离是安全范围。”
我气结“那么好，你要和我谈什么？”
“让傅云瑶从香港撤回来！”江淮锦的脸无比认真“必须！”
“你终于坐不住，要在私底下和我谈这些了吗？”
“单小爱，请你看清楚现在的局势。”
“如果你要和我说这些，抱歉，请靠边停车！”脑袋里一直想着江诺白刚才讲电话的语气，应该很急。所以我不打算和江淮锦过多废话，一门心思只想快点到江南大厦“我现在必须回公司发一份紧急文件。”
还未等我全部说完，江淮锦几近咆哮的说到“傅云瑶去那里，基本属于送死！”
我侧过脸看他。他已经把车速减下。因为隐忍，我清晰的看到他太阳穴的青筋暴涨，仿佛已经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克制，缓慢的说到“香港是我妈的领地，她的手段，我比你们都清楚。”
“你威胁我？”
“你自己衡量。”
我死死的看着江淮锦，希望在他脸上看出不自然的表情，可是没有。缓了一口气“抱歉，那是云瑶自己的决定。”
“那好，请你离开《Kin，》。”
“不可能。”我的拒绝让两个人的气流直降，车子还在市区。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没那么生硬“请靠边停车。”
“我送你回家。”
“江淮锦，你们要争夺的东西，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我只想好好做我喜欢的，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得到充实。我比谁都清楚，现在可以拥有这份工作，有多珍贵。”
“既然这样，我来《Kin，》就好了吧？”
“你想做什么？”
“他的目的就是进江氏，那么，我让他进去。”他苦涩的笑了一下，这和我认识的江淮锦存在着天壤之别。
他是孩子气的，可以半夜因为睡不着找我聊天，闹到天翻地覆。他也是恶作剧的，因为不喜欢合作的摄影师，抛下整个组员出门钓鱼。他也是臭美的，每当拍完时尚大片就发给我看，问我有没有被他迷住。
“为什么？”
江淮锦紧紧抿着嘴巴不回答我。
大脑里突然想起云瑶那句话。她问我，如果他是认真的呢？可是凭什么？凭什么在这样的茫茫人海中选中我？他的家世，他的条件，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也可以像江诺白那样，去争夺名和利。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是金耀棠打过来的，我赶忙接，来缓解这一分钟的僵持。只听到金耀棠在那边开口就问“小爱，江总要的那份资料我找不到。十万火急！”
金耀棠语气非常焦急，完全没有平时的淡定。
看了下自己现在的位置，和江南大厦隔了两条街的距离，我回答“好，我马上过来。”
江淮锦捏着方向盘的手指苍白了一分“一群神经病！”
我转身看向他，江淮锦无奈的掉转车头往江南大厦的方向开去。愤怒的他完全没顾及路上的交通规则，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江南大厦。
我在第一时间跳下车往25楼跑去，没看到江淮锦看我背影时的表情。
25楼，金耀棠站在电梯口等我，当那扇金属门缓慢打开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他的表情一松“余墨拿去的数据出现了问题。”
“问题？”
“对，印制出来的样本和我们的不一样，国内的色彩已经统一，如果今天国外的同步色彩跟不上将会是个大问题。”
我一边走一边听金耀棠的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小心说到“现在必须把数据发过去让他们进行校队。他们带过去的很多资料都出现了问题，现在纽约的集体会议已经开始，这里最专业，能把这方面的资料在他们面前快速复述一遍的人就是你了。”
“我？”
“是，江总知道你过来了，所以等会看你了。”
眼前突然一片白茫“我不行，我的英文水平顶多作日常交流。”
“没时间了。”正说着，金耀棠把我按在座位上，然后把ipad推到我的面前“交给你了。”
小屏幕上，齐刷刷两排人，全部正禁端坐。在那两排人中间我第一时间看到了江诺白还有在他左手边的廖珈纤，原来她也在。
江诺白淡淡的笑着，正在向客户说着国内的销售的数据。
趁着他还在叙述的空当，我撇开自己纷乱的心神，迅速找到自己电脑上的资料然后发了过去。等看到那边正在接收的字样的后，江诺白把脸转向我这边。小屏幕上，他淡笑着询问“ready？”
我深深吸气“ok。”
83：等我回来
会议的时间进行了将近1个小时，我也大概知道了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我们的制作过程客户根本不会知道，再说了，即使他们他们知道，只要出来的效果好就行了。
可是不知道谁把制作明细透露了给他们，当他们了解其中有一个金粉色效果的调配是相对于成本较便宜的其他颜色调配出来时，他们提出了疑问。这方面，江诺白不能准确的解释出来。再加上，他们带过去的色彩调配和这边的有了出入。高质量的颜色严重受到质疑，这样下去确实很难说服力。
《Kin，》的第一期改革，那些外国佬一直在观望，他们不能白白把钱浪费在一个新的宣传上。所以第一期的投标让KK的李远航占了便宜。
而关于那个金粉色，我曾经把成品的质量给KK的李远航看过，他是这期合作主题的最大客户端，他看过后并没有表示异议。所以，对于第一次改革后的合作人，我只能无奈的告诉客户，现在那边的工厂已经在把成品赶制出来，口说无凭。我希望他们在给我们一次机会，看到成品后再下结论。
江诺白此刻正在争分夺秒的占据欧美市场。
我的英文水平也实在够呛，好在江诺白总会巧妙的帮我绕过去。这场一黑一白的，一南一北的无烟战争总算是惊无险。
当时钟快指向凌晨3点的时候，属于我这部分的总算结束。而江诺白结束这边后还要去另一个地方，长时间继续和他们耗。到这时候，我才明白，江诺白的工作量有多大。
桌子的边缘放着金耀棠给我留下的纸条，他在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才走的。我一直没注意到他。
下楼，回家补眠。这样的时间段，所有的建筑物望出去都像黑色的怪物，连风都变得诡异。可是，当我走到大堂门口时，那辆迈巴。赫还在。静静的停在远处，硬朗的线条，幽幽的有着反光。
我走近，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在那一片黑暗里，我看到车内音响发出暗暗的光。一个黑色影子趴在方向盘上，像是睡着了。轻轻的扣了扣车窗的玻璃，声音不大，却让江淮锦一个激灵。
他看到我影子，按亮了车内的大灯。因为长时间趴着睡觉，右边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印痕，灯亮的瞬间，他睁着惺忪的眼睛笑了起来。
他解开车门锁，我懒得去另一边开车门。江淮锦看我坐到车后座，不高兴“做什么要坐后面？”
“因为近啊。”
“单懒惰，你懒死算了。”
“江先生，你能不能别给我起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外号？”
“那么单小姐，你能不能别江先生长，江先生短的叫我？我有名字。”
“江淮锦？还是双城？”
“你可以叫我阿锦，阿城，或者淮锦也行。”
“呵呵。”我后脑黑线。
“傻笑什么？别人要这么叫我，我还不答应呢。”他放下手刹，把车子转了出去。我靠在小牛皮的座椅上，舒服的躺着，半眯着眼睛看车窗外。偶尔有霓虹闪过。
江淮锦好像已经不生气了，我看他的样子，想到问题解决，心情也好了起来，便建议到“喂，放首歌呗。”
“我车里没CD。”
“你平时都不听歌的吗？”转念一想“那换收音机，你不是爱听那玩意儿么。”
他伸手随便按了一下，也不知道哪个频段，在这个时间段竟然还在放歌。
一个方向的顺时钟，不知道还有多久；
所以要让你懂，我依然爱你，就是唯一的退路；
我依然珍惜，时时刻刻的幸福；
你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表情；
到最后一定会依然爱你；
听到这里，我的手机有信息进来的声音。我拿出翻看，一条信息，两个未接来电。原来在这之前他给过我电话。因为包厢太吵，我没听到。上面的号码全都属于江诺白，他说“Wait。for。me。till。I。e。back；we。need。to。have。talk。”
江淮锦看我长时间的看着手机屏幕，突然问我“这首什么歌？”
而我的耳朵已经听不到多余的声音。也许有些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可以随时随地的影响自己的心绪。
我依然爱你，或许是命中注定；
多年之后，任何人都无法代替；
那些时光，是我这一辈子；
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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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时间》这本书看的人很少，每天的点击也才几百。但是，我想只要还有一个人看我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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