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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夫攻略by如小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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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得到过无数的赞扬,却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激动兴奋,因为夸她的那个人,是她的妈妈。
“天啦,闺女,你这手艺可以去开餐馆了。”朱妍赞不绝口道。
韩佳骏盯着那碗杂酱面,舔了舔嘴角,拉着淼淼的衣袖,央求道:“姐姐,回去也给我做这个。”
朱妍闻言,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人,好奇道:“你们是姐弟?看起来不像啊。对了,闺女,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淼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地回答着:“淼淼,蔡淼淼。我的父亲叫蔡志鑫。”
朱妍脸上的笑容顿时僵硬了。她匆匆放下筷子,通过厨房后门,跑到对面一座破旧的平房,飞快地关上了门。
“你是我妈妈吧?请你开下门!我一直都好想见到你!”淼淼边敲门边喊道。
门的后边传出了朱妍充斥着哭腔的声音,“我收了你爸的钱,我是不能再见你了。淼淼,好孩子,回去吧。”
淼淼声泪俱下,再一次乞求着:“妈,我不管你和爸发生了什么,我只想偶尔能来陪陪你。我发誓,我绝不会打扰你的人生。你就出来看我一眼吧!”
朱妍咬咬牙,狠心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想见到你,你走吧!”
淼淼那股倔劲又冒了上来,“那我就跪到你肯见我为止!”她就不信,这样子都软化不了妈妈的铁石心肠。
酷热的七月天,阳光把地面烤得滚烫滚烫的。空气又闷又热,像蒸笼一般,让人透不过一丝气来。韩佳骏摘下一片芭蕉叶,给淼淼遮太阳。他一句话也没说,默默地陪着她。
二十分钟后。
天上的云朵被风吹散,烈日越发像火山的岩浆一样,毒辣辣地流泻下来。地上躺着的小石块发出孜孜的响声,炙人脚心的灼热一波又一波地涌了上来。
韩佳骏立在烈火般的阳光中,全身都被晒得通红。他的衬衫被汗水浸湿了,湿答答地黏在身上,越发显得身形清瘦。
淼淼再次催促着:“佳骏,快到店里去。”
韩佳骏坚决地重复着:“不,我陪你。”
淼淼的脸上火辣辣的,身上也火辣辣的,而心里也是火辣辣的。
夏季的天空是多变的。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陡然飞来了几片乌云,毫无预兆的,飘起了雨点。
淼淼又一次催促着:“佳骏,快到店里去。”
韩佳骏又一次坚决地重复着:“不,我陪你。”
一股暖流蔓延至她的心田,内心深处某个硬梆梆的地方被融化了。淼淼知道,自己的人生从此多了一份无法割舍的牵绊。
而这时,哗的一声,门终于开了。
第22章 萌芽
“妈!”
淼淼在韩佳骏的帮扶下,艰难地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朱妍。
朱妍拉着她走了进去,拿起一条毛巾,慈爱地擦拭着她的头发、她的脸,“淼淼都长这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妈!”泪水先是一滴一滴的滑落,跟着是一窜一窜的掉落,最后犹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顷刻间,淼淼滚烫的脸颊上蜿蜒出几道水痕。她泣不成声地问出了困扰了数年的问题:“妈,为什么不要我?”
“好孩子,别哭。不是我不要你,是我丈夫不肯留你。所以,我只好把你送回去。”朱妍故作平静的声音渐渐哽住了。
“妈,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来看我?”淼淼抽噎着,几乎不能呼吸。肩膀不停地抽动着,胸口也因为哭泣而剧烈地起伏着。
朱妍用手捂住脸,好一阵子才开口道:“蔡先生恨我把你藏起来。我确实做错了,所以我没脸见你。”
淼淼扑到她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妈,你没错。谢谢你把我生了下来。”
屋外,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大珠小珠似的轻盈地敲打着窗,好像在弹奏着一曲温情的旋律。
“淼淼这个名字是我给你起的。”朱妍温柔地推开了她,待心境平和后,伸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轻声说,“但其实,我并不是你的妈妈。”
“什么?”淼淼震惊得张大嘴巴。
朱妍拉起她的双手,诉说着那一段被时光掩埋的记忆,“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大约六岁。那天清晨,我去海边捞海带,发现你倒在沙滩上,奄奄一息。我把你抱到卫生所,好不容易才把你救活。你醒来后,我问你家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可是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淼淼在心里惊呼,她一直以为自己很晚才记事,原来是忘了小时候的那段经历。
朱妍充满歉意地继续往下说:“我和老邢曾经有过一个女儿,不过还没满月就夭折了。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是上天可怜我,把女儿还给我。我冒认是你的母亲,把你带了回家,还给你上了户口。你虽然昏昏沉沉的病了三个月,但只要一清醒,就会想法子逗我开心,非常的活泼可爱。那几十天,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朱妍讲到这里,一张脸洋溢着喜悦的光芒。那是一种从心底升起的满溢而出的幸福。
“我太喜欢你了,认定你就是我的女儿。所以,就算我发现你爸在报纸上登的寻人启事,也不愿把你送回去。淼淼,原谅我。”
朱妍慈母一般的摸了摸淼淼的头发,给这段回忆画上了个句号,“可是,老邢却开始怀疑你是我跟哪个野汉子生的。他打我就算了,还想打你。所以我只好把你送回你爸爸那了。蔡先生听到你叫我妈妈,非常生气,但是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还是时不时给予我经济上的补助。淼淼,对不起,请原谅一个渴望做母亲的女人。”
淼淼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地环住了朱妍,声音轻微却有力:“你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你也是我的母亲,妈妈。”
朱妍一直隐忍的眼泪,随着淼淼的这声“妈妈”,扑簌簌往下坠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掩面痛哭。宽大的长袖褪下,遍布淤青的手臂呈现在淼淼的眼前。
那道已经结疤的蛇形伤疤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深深地刺痛了淼淼的心。一股怒气堵在她的心头,胸腔慢慢地涨得快要爆炸了,只有使劲忍耐着,沉声道:“邢叔叔是不是一直打你?你不能和他过了!我认识一个律师,他此生最恨打老婆的男人,我可以让他帮你。”
虽然这场婚姻桎梏和二十几年的拳头加棍棒生活让朱妍饱受痛苦,朱妍仍然语带留恋:“他只有喝醉酒才打我。平常他对我很好的。淼淼,我快五十了,这一生就是这样。就算老邢偶尔打我,我也认了。这是我的命。”
虽然家暴的事屡屡见报,但是愿意离婚的女人寥寥无几。或许,她们心中都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奢望——丈夫有一天能突然醒悟,和自己好好过日子。
淼淼感慨万千地看了看一旁的韩佳骏,他虽然傻,但是比起老邢,算是个好丈夫了。
“佳骏,有没有中暑?有没有着凉?有没有头疼难受?”淼淼摸着他的额头,紧张地问道。
韩佳骏跟留声机一样重复着:“姐姐,你有没有中暑?有没有着凉?有没有头疼难受?”
他的表情木木的,但言语中的关心让淼淼备感窝心。
离开前,朱妍叫住了她,欲言又止,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淼淼,我问过蔡先生你妈妈的事情。”
“他说了什么?”淼淼的眼里又跳起希望的火苗。
朱妍叹息道:“他说,他辜负了你妈妈对她的爱。那时蔡先生的神情非常非常的悲伤,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我看的出来,他非常的爱你的妈妈。”
“如果他真的爱我的妈妈,为什么会让她背上小三的骂名?说到底,他只爱他自己!”淼淼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愤然地指责着蔡志鑫。
朱妍将双手按在淼淼的肩膀上,核桃般红肿的双眼里,布满了红红的血丝:“我问他你妈妈在哪里,蔡先生哭了,说她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不要他,也不要你了。我知道这些话对你很残忍,但是淼淼,不要再找她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
雨越下越大,像冰雹似的打下来,屋顶树上,全打得乒乓作响。淼淼猛然想起了那颗鸽子蛋,打开车门,飞快地跑到榕树下。
原本在树上的那个鸟窝被大雨打落在地,稻草散了一地,好不凄惨。而里面的那颗鸟蛋,不见踪迹,唯有散落在地上的细碎的蛋壳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它没了。小白的孩子没了。”淼淼全身如同被抽去了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泪水和着雨水,汹涌地流了下来。
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茫然,双眼失焦,愣愣地望着一地的碎壳,喃喃自语着:“小白一定难过死了。天底下哪有母亲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可是,妈妈,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她呜呜地抽泣着,渐渐的,越哭越大声,最后像个孩子号啕大哭起来。
“姐姐,别难过了。”韩佳骏蹲下~身,见她哭声不止,伸出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佳骏!”淼淼将头埋在他的胸前,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忘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悲伤。
白茫茫的雨幕中,一对男女,紧紧相拥。
……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四周一片宁静,唯有摇篮曲在屋中环绕,在耳边轻盈飘过,好似母亲温柔的手拂。
淼淼吃力地睁开眼睛,视野中出现了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那双似夜色一样深邃的眼睛此时正欣喜地看着自己。
“陈先生,你怎么在这里?还有,我这是在哪里?”淼淼四下张望着。她看出来了,这里是医院。
陈诺扶她坐了起来,解释道:“昨晚我打电话给你,是韩先生接的。他说话颠三倒四,声音听起来非常虚弱。我和Martin不放心,就去了你家,发现你病倒在床上,而韩先生倒在你的床边。”
“佳骏他病得严重吗?”淼淼担心地询问着。
陈诺倒了杯水给她,回答着:“不碍事的。和你一样,退烧了就可以出院。”
淼淼一连说了好多声谢谢,询问着:“陈先生,是你一直在照顾我吗?是给我唱的摇篮曲吗?”
陈诺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镜,语气极为的温和:“我看你一直做噩梦,睡的不安稳,所以……唱的很难听吧?”
“好听。陈先生,你以后一定是个很好的丈夫、很好的爸爸。”淼淼由衷地赞叹着。
“是吗?”陈诺脱下他的无框眼镜,拿出手帕,一边擦拭一边笑道,“淼淼,叫我陈诺吧。我们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我们之间?
淼淼愣了一下。对啊,他们是师生关系。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淼淼扭过头,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又扬起唇角,笑得一脸阳光,“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距离上次的争吵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淼淼每每想起秦朗说的话,心都在隐隐作痛。或许今后他们还能有说有笑,但是那段纯洁美好的兄妹情是再也回不去了。
“单先生给家里打了电话,让妈去照顾你。妈学校有事,所以我来了。”秦朗走过去,把保温瓶放在床头柜上。“哥上次讲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好吗?淼淼以后别生病了。你这样病着,哥看着很难受。”他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她苍白憔悴的脸。
他想起,这么多年,但凡淼淼生病,他总会比淼淼更加难受。可是,这不是爱情,是亲情吧?
秦朗再次陷入思索时,愠怒的话语冷不丁钻进了耳膜。
“谁允许你摸她的?拿开你的脏手!”
韩佳骏倚靠在门上,目光如鹰般锐利地盯着秦朗的那只手。
第23章 重逢
“佳骏,好点了吗?”淼淼眼睛霍然一亮,向他招了招手。
韩佳骏得意洋洋地走过去,随手把秦朗拽到身后,坐到床头,瘪了瘪嘴说:“我都好了。可姐姐你看起来不太好。”
他转过身打量了下陈诺,又白了秦朗一眼,开始送客:“姐姐要休息了。你们走吧。”
淼淼掐了下他的大腿,小声责备着:“佳骏没礼貌。”
陈诺并不介意,笑笑着离开了。秦朗有点尴尬,让淼淼趁热喝粥,也走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淼淼和韩佳骏两人。
“佳骏,都怪我连累你又晒太阳又淋雨的。肚子饿了吗?”淼淼把小米粥倒在碗里,喂韩佳骏吃饭。
“姐姐你不吃吗?”
“没胃口,吃不下。”淼淼放下碗,伸手碰了碰他青色的胡渣,笑着又说,“单子不在,胡子都长长了。回去我帮你刮掉。”
“姐姐,不要一直笑。我知道你不开心。”韩佳骏捧起她的脸,眼底带着的温柔慢慢蕴染开,“快点振作起来。要不然我,我,我就没饭吃了。”他打了个哈欠,钻进被窝里,合上双眼。
“佳骏,病床很小的。”淼淼无奈于他的任性。
韩佳骏耍赖道:“那我们挤一挤。我困了,不想走回去。”
淼淼揉着他柔软的头发,突然心血来潮,唱起了《摇篮曲》。
“……你,好像,全部走调了。”韩佳骏很不给面子地捂住耳朵。
淼淼被深深地打击到,悻悻然地喃喃着:“为什么陈诺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可以唱的那么好听?老天爷给了他好的外貌,好的家世,还给了他好的歌喉,真是太perfect。”
韩佳骏扬起了眉毛,对淼淼的花痴不以为然地撇撇嘴,“我比他更好。”
“……你就吹吧。”
不久后,蔡志鑫穿着一身正装,拎了个水果篮,来看望女儿。
淼淼原想询问关于母亲的事,但是看着他又发白了许多的头发,终究还是把话吞回了肚子里。
“爸,韩家还不肯帮你吗?”淼淼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为了公司的事情心烦。
蔡志鑫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失望地叹道:“淼淼,你怎么能让佳骏接二连三的进医院?”
淼淼惭愧地低了下头,郑重道歉。
“再加上以荣惹的那混蛋事,韩老太太对蔡家非常失望。韩佳玮一直推说没有老太太的许可,他爱莫能助。”
蔡志鑫提到的韩佳玮是韩世珍和魏震的大儿子,韩佳琪的大哥,也是目前韩氏的掌舵人。
“如果韩家不肯帮忙的话,那我不就白嫁给佳骏了吗?”淼淼摸着韩佳骏熟睡的脸,幽幽叹道。
蔡志鑫看着瘦了好大一圈的女儿,忏悔着:“爸对不起你。因为我的执念,把你的幸福都葬送了。淼淼,爸想办法让你和他离婚的。”
淼淼静默片刻,摇了摇头,固执地说:“我不要离婚。我答应过佳骏,要好吃好喝的养他一辈子。”
蔡志鑫压根没想过女儿会这么回答,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地劝道:“可是你跟着他,这辈子都过不上正常人的婚姻生活。淼淼,你想要跟一个傻子过一世吗?”
“当初不就是你硬把他塞给我吗?现在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让我们分开?佳骏是傻子又怎么样?至少他比任何人都真实。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跟他在一起,我非常开心。”淼淼平静的声音背后,是她一往直前的勇气。
蔡志鑫见多说无益,叮嘱她早点休息,走出了病房。司机载着他前往临近海湾的度假酒店,参加在这举办的露天豪华舞会。
即便这里很多人都等着他破产,蔡志鑫还是笑容满面地寻找愿意资助环宇的人。
舞会已经开始了。优美动听的华尔兹中,衣着华丽的宾客们翩翩起舞。环池而设的彩灯映照他们身上,尽显一派的奢华矜贵。
而在舞池的正中央,有一对极其吸引眼球的男女。两人配合得极有默契,舞姿轻缓悠扬,又舒展大方,引得众人连连侧目。
跳舞的青年男子穿着一身烟灰色西装,修长匀称的身材加上立体深邃的五官,着实令人过目难忘。
而他怀里的那个女子,一袭剪裁大方的黑色丝质长裙,衬得身姿绰约、仪态端庄。单单一个背影就像发光体一般牢牢地吸引住了蔡志鑫的视线。
蔡志鑫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慢慢的看清了,那个女子的脸。宛若是古代仕女图走出来的仙子,峨眉淡扫,双眸含秋水盈盈,红唇轻启,还有那一头如泼墨般的长发,当真是秀丽绝俗,美丽不可方物。
蔡志鑫一下子就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似乎要沸腾起来。他的呼吸急促了,心跳也被打乱了,双腿不住地颤抖着,却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向那女子走近。
“晓荷,是你吗?”蔡志鑫犹如深陷幻境中,拼命挣扎后,终于从喉咙挤出了嘶哑低沉的嗓音。
“晓荷?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我叫Rachel Chen,陈悦。你好。”陈悦说完后,伸出了手。她的笑容亲切自然,却给人一种无端的疏离感。
蔡志鑫神色复杂地和她握了握手,还没感受到她手心的热度,陈悦已经抽出手,向他引荐了自己的舞伴:“这是我的侄子,陈诺。你们好像认识?”
陈诺有点无奈地摊手道:“姑姑,他就是环宇建筑的董事长蔡志鑫。上次我刚提出合并方案,就被他下了逐客令。”
蔡志鑫凝视着陈悦,满腹疑问。虽然眼前这人有着和晓荷一样的样貌,但是气质高贵卓然,谈吐举止尽显大家闺秀的气韵,根本不是小渔村长大的晓荷可以比拟的。
蔡志鑫记忆中的晓荷,土里土气的,死心眼认为新年就要穿的红红火火,给全家都织了一件大红色的毛衣。
他还记得,初十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他、晓荷还有他们的女儿在雪地里奔跑、嬉戏、堆雪人。白茫茫的雪花反衬得他们身上的毛衣红的耀眼,赤的如火。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蔡志鑫的心中,成为他此生永远的痛。
现场乐队正在演奏一支探戈舞曲,音乐极尽缠绵,活跃地跳动在深沉的夜色中。
蔡志鑫从思绪中抽离,对陈悦做出了一个邀舞的动作。多年的商场沉浮,培养出他极高的交际舞能力。他跳得相当娴熟,可陈悦却跟的更加熟练。
当初他也试着教晓荷跳舞,可晓荷是乡野丫头,在水中游的跟鱼一样轻盈,跳起舞来却是笨手笨脚。蔡志鑫被踩了好几脚后才举白旗放弃。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蔡志鑫揽着陈悦的腰,低声说道。
陈悦把头斜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笑道:“是吗?”
一个轻巧的旋转过后,蔡志鑫盯着她,忐忑不安地问了出来:“你是她吗?”
“那个晓荷吗?”陈悦脸上依旧是温婉含蓄的笑容。她保养得极好,看起来最多三十八岁,正是女人最为风情万种的年纪。
蔡志鑫万分紧张地追问道:“你是晓荷吗?”
“我从小在美国长大,陈丰年是我爸,陈喜是我哥,陈诺是我侄子,你说我是晓荷吗?”陈悦面色不改地反问着。
蔡志鑫自然知道陈丰年的大名,而他认识的晓荷只有一个年迈的父亲相依为命,亲戚们皆是贫苦朴素的渔民。
或许真的只是长的相像吧?蔡志鑫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他是亲眼见到的,那天风急浪高,呼的一下,把以菲给卷走了。晓荷在颠簸的小船上绝望地呼喊着女儿的名字。随着嘭的一声爆炸声,小船燃起了大火,晓荷也彻底从他人生消失了。
“对不起,看来是我认错人了。”蔡志鑫说完后,将手放在她的腰上。
音乐慢了下来。两人踏着舒缓的节拍,在朦胧的舞池中,慢慢地滑动。蓝色幽暗的灯光晕染了一种迷离的意境,抑扬缠绵的探戈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在其中……
陈悦接过招待员手上的香槟,敬了蔡志鑫一下,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细细地品尝着。
蔡志鑫回想着,那年,他带着一瓶价值不菲的洋酒去见晓荷。晓荷喝了一口,就皱着眉头,全吐了出来。“这酒怎么这么难喝?阿金,你在外地跑长途,工作这么辛苦,把钱留着买些好吃的,以后别老是给我和以菲带什么城里的东西。我们能有你陪着,就很幸福。”说这话时,晓荷眼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深一片。
蔡志鑫看着活生生的陈悦,想着死去的晓荷,思绪在回忆和现实中来回切换着。心中那结痂的地方骤然崩裂,从未愈合的伤口被血淋淋地揭开,越来越痛,难以言喻的痛。
陈悦放下高脚杯,和颜悦色地说:“蔡先生,为什么不肯和陈诺合作呢?你最清楚的,环宇已经不行了。而陈诺开出的条件绝对远超环宇目前的市价。”
蔡志鑫一口拒绝:“环宇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为了它,已经牺牲了我的女儿,我是绝不能让它改姓。”
“对于环宇,我们是志在必得的。蔡先生,请做出理智的选择。希望环宇是在你手上重生,而不是走向灭亡。”陈悦淡淡地说完后,挽着陈诺的胳膊,转身离去。
“等等。”蔡志鑫快步走到她面前,带着不舍和眷恋,试探性地问道:“陈小姐,我还能见到你吗?”
“当然,我们以后会经常见到的。”陈悦笑得极为温婉,从手提包拿出一张名片,放到他的手上。
坐上豪华房车时,陈诺冷静地做出分析:“蔡志鑫明知道和我合作是眼下最好的法子,却还在垂死挣扎。看来他还把希望寄托在他的亲家。姑姑,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陈悦峨眉轻挑,唇边泛起抹讥诮的冷笑,“那就毁了他们的亲事。”
陈诺是个聪明人,猜出了大概,着急地制止着:“姑姑,不要伤害蔡淼淼。她是无辜的!”
“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嫁给一个傻子,你不觉得她非常可怜吗?我这是在帮她。”陈悦望着窗外,月亮慢慢地从云朵中钻了出来,照亮了世间。可她心中的黑暗,又如何能照到?
第24章 定情
幽幽的口琴声从榕树上传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悲伤。明明是一首悠扬大气的曲子;却充满离别的愁绪;叫人听得好不心酸。
单子文无力地摇着纸扇,第N遍地听淼淼吹这首《飞吧鸽子》。自从小白和大灰一去不复返后;老板娘一直郁郁寡欢。他再也听不下去了,于是掏出手机,用色迷迷的表情大声叫道:“骏少;我这回到厦门出差;在海边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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