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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男寡女 (完结)-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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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斯心中一沉,确实有这可能。毕竟颜梦馨能力有限,那么多的丈夫如果让她难以应付的话,对她来说反而是种伤害。原本的机会全一次次地失之交臂,这能怨谁?
提尔长长舒了口气:“真羡慕你,梦馨她不对你反感。而我只能等,哪怕被解除婚约也只能等,这是我亏欠她的。”
提尔如果真心喜欢颜梦馨的话,应该比他更加痛苦,而现在看来,提尔和他一样真的动了心。否则提尔不会提醒他,有一个实力最强的机动战士作为丈夫,对于任何女人来说都会更加的安全。
但是有至关重要的一点,机动战士天生就有种好胜心理,一向独占妻子的提尔来说,能做到这点已经不是光喜欢那么简单了。
阿瑞斯也苦笑了出来,他又何尝不是为了颜梦馨着想。让了首脑又让郁尘,现在又让扶哲,每次的忍痛割让都使他寝食难安痛苦煎熬,但还是忍受了下来。
此时此刻阿瑞斯对提尔少了许多隔阂,二人不再说什么,但一路上的心情并不平静。
扶哲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他不知道已经坐了多久,直到颜梦馨无声的坐到他身边,才发现天色已经阴沉暗下,快近傍晚了。
“吃晚饭了。”颜梦馨将装着干粮的盘子搁在腿上,乖巧地坐在他身边安慰起来:“多少吃点,再次演出的时间定在后天。你千万不要上江韵的当。”
见扶哲没有任何反应,颜梦馨心中不由的一酸,低头轻声昵语:“我知道你很爱月云,但是月云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现在我只想让你振作起来,但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是不是很没用?”说到此处,她看着腿上装干粮的盘子,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一双细长白皙的手,在盘子里取了块干粮。扶哲好听带着忧伤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们一起吃吧,还是象昨天一样,你吃一块,我吃二块。”
“好的”颜梦馨赶紧偷偷擦干了眼泪,取了块干粮咬了口,笑着抬头看着扶哲。却发现扶哲正凝视着她,那双玄幻忧伤的紫眸波光涟漪。
好美,颜梦馨又一次的看呆了。等回过神后,不好意思垂下头继续啃着干粮。
二人就这样将一盘干粮全部吃完。
躺在床上,颜梦馨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该如何鼓励颓废的扶哲?真的一点谱都没有。想想原来相互深爱的一对佳偶,到后来却分开。月云违背了誓言,居然还在病中成了那个狡诈多段的江韵妻子。怎么那么个乱
好象门开了,颜梦馨赶紧的打开了灯,只见扶哲走了进来。
“我睡不着。”扶哲坐到床边,发自内心的哀愁从一举一动中弥漫开来:“能不能让我睡在你身边,我们聊聊天,也许累了也就睡了。”
颜梦馨犹豫了,如果留下扶哲,也许扶哲会拿她当做排解的工具,不是有些男人用“这种”事情来调节。她不想成为这样的排泄压力工具。
颜梦馨低头不语,扶哲缓慢的道:“你早点睡,晚安。”
他想要站起来离开,但手立即被颜梦馨握住。颜梦馨放开了扶哲的手,还是低着个头往床里面靠了靠,默默空出一块地方来。
扶哲见后心中不由感动,于是和衣躺下。伸出一条手臂搂住了颜梦馨,并将被子掖好。感觉满是干裂的内心,一股温暖的清泉细细淌来,好似又恢复了点生机。他深深的吸了口,轻声在依附怀中的颜梦馨耳边低语:“谢谢。”
二人就这样相拥而卧,不知道过了多久,彼此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窗外的阳光伴随着鸟鸣透射进来,颜梦馨醒了过来。只见扶哲不在身边,她用手撑起身体,见露台的门开着,于是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正文 第276章 问询
第276章 问询
扶哲站在露台上眺望着,黑紫色长发拖至到紫色镶边雪白长袍上。一阵微风轻拂而过,长长拖曳的袍尾微微卷起,形成了如同波浪一般富有韵味的美丽皱褶。
学院里如画般的风景。学子们还一如往昔的抱着各种乐器,或赶去上课,或找寻满意的地方练习。一番悠闲却又生气勃勃气象。
扶哲转身看到颜梦馨正站在露台口,默默地欣赏着他,眸中微露着对他的丝丝担忧。
在氤氲晨曦中,扶哲如同仙子一般美丽,缓缓地朝颜梦馨伸出了手,又象是请求又象是命令:“到我身边来。”
颜梦馨懵懵然然走了过去,立即被扶哲揽在了怀中。
“梦馨。”扶哲双臂紧紧搂着颜梦馨,将脸埋在她头顶的黑发中,闭着眼轻声喃呢:“谢谢,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扶哲颜梦馨将脸埋在扶哲的胸怀中,静静倾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风微拂过露台,栏杆上的盆花轻轻点着头摇曳着。从露台下经过的人,都会不经意地抬头仰望。因为露台上有对男女正彼此依偎拥抱着,那副温馨的画面无论谁看后都会被深深打动。
“我一直在逃避被月云抛弃的回忆,心中被怨恨填满。”扶哲紧紧搂着怀中瘦弱的妻子,心慢慢的向她敞开:“为什么她躲避我,却让江韵陪伴她。。。昨天幸亏有你在。”
扶哲吻了下颜梦馨的发际,心中的想法毫不隐藏娓娓道出:“昨晚我抱着你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很多事我都还没有完全弄清楚,想了解所有事,你愿不愿意陪我?”
过了会,听到颜梦馨轻声的嗯了一声,扶哲脸上溢出徐徐微笑,双臂搂得更加紧了。他已经能面对一切了,因为有颜梦馨的陪伴。
扶哲牵着颜梦馨的手,终于在一个僻静处找到了正抱着琴坐在大树下的老院长,他看着放在石桌上用一小块干净石头压着的乐稿,嘴里嘟嘟囔囔地皱眉冥思苦想。
“老院长。”扶哲开口打断了老院长的思路。
见是扶哲,老院长顿时双眼放光,站起招呼着:“快坐下,我正好想不通。”
“什么事能让造诣深厚的老院长都犯难了?”扶哲坐到另一个石凳上,颜梦馨也随即坐下。
老院长手指点着石桌上的乐谱:“就是这个,这个明明是欢快的曲调,怎么弹出来那么忧伤?你看下乐谱,我弹给你听一下。”说完弹了起来。
扶哲照着乐谱听看,微微摇了摇头:“节奏慢了,每个音符都慢了二拍。”
“噢,是吗?”老院长停了下来,拿过曲谱揉了揉眼睛仔细察看,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老了,不中用。连节拍都看错了。”
再弹一次时,原本哀伤沉滞的曲子变得欢快了起来,一个个音符随着振动的琴弦愉悦的蹦跳出来,心情也能被乐声所带动。
一曲终罢,颜梦馨笑着鼓起了掌,连声叫好。
“呵呵献丑了。”老院长将琴小心的放在石桌上,话里暗有所指道:“看来不能多停留,否则只会平添哀伤。”
扶哲心中一动,缓缓道出来意:“我在找答案,想知道月云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实情,后来为什么又和江韵结婚。”
老院长有点诧异,但随即笑了起来,已经不年轻的脸堆了许多皱纹。他转向颜梦馨:“要不我叫几个学生,陪你妻子到处逛逛吧。”
扶哲明白老院长的想法,当着现在妻子的面说前妻的故事,大多不大妥当。更何况这几天扶哲已经因为月云的事情失态了,快演出时却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
“不用”扶哲伸出手来,将颜梦馨的手紧紧握在手心中,坦然而道:“我不想对她有任何隐瞒,请告诉我一切吧。”
老院长叹了口气后,开始说起所发生的事,有些事已经从江韵的嘴里知道了,但有些却还没有。。。
扶哲为了参加特区文史音乐部的官员职位比赛,提早一年到处进修做起准备。月云不久后发现身上出现了一些斑点,原先是一小粒一小粒,医院当做了过敏治疗。但过了一段时间,大片黑斑在这些颗粒上泛出,脸上身上都是。此时医院切片后才发现,是变异的癌细胞。
江韵走进了黑漆漆的房间,对着躲在角落里的月云轻声道:“月云,扶哲又来通话了,你就跟他说几句吧。”
“不,我不愿意见他”头上披着一大块黑布的月云,坐在暗处掩面抽泣着:“我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副模样。”
江韵咬了咬牙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抓起月云扯下她头上蒙着的布盯着她看:“你这副模样怎么了?如果扶哲真的喜欢你,那么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他都能接受。”
化疗让月云引以自豪的少有黑紫色长发脱落了一大半,声音的头发也在慢慢枯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脸上鼓起几块不规则的乌黑的斑点,在原本白净润滑得几乎透明的皮肤上,显得如此的突兀和狰狞。一只眼睛上因为一块硕大肿起的黑瘤,将她美丽的紫眸都掩盖掉了一半。
原本娇美的面容变得如恶鬼罗刹般的恐怖,身上一样的惨不忍睹,癌细胞还在蔓延,有些地方已经破裂化脓,发出阵阵恶臭。
月云尖叫着推开江韵,从地上捡起布来,蹲到角落里将布蒙在头上。
“我这副样子还不如死了的好。我不愿意见他”月云痛苦的哭泣着,她不光不愿意见扶哲,她所有人都不敢见。受不了人们看她时的表情,惊讶甚至于厌恶。在背后指指点点,不清晰的悉悉索索议论声传入耳朵里。。。所有一切让她躲在房间再也不肯迈出去一步。
江韵心似刀绞,硬着心肠走过去,抓起月云往外拖:“走,你必须去见他”
“不,我不要”月云挣扎着,她死死抓着门框哭求着:“我不愿意见他,如果你硬是要我见,我立即就去死。”
江韵无奈地紧紧抱着月云,心中的痛惜让他眼眶发红。。。
江韵端着一碗滚烫乌黑浓稠的药端进了月云的房间,坐到床边轻声道:“喝药了。这是古方,好不容易找到得,可能有点苦,小心别烫到了。”
月云躺在床上,背对着。
“特区的医生已经控制住了病情,你只要好好调养,说不定那些黑斑会慢慢消褪的。”江韵喊了许久,柔声细语的安慰哄骗了半天,
江韵答应月云的要求,瞒骗住了扶哲。消息传来,扶哲赢了比赛,博得了所有音乐人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首脑也派来医生来治疗月云,病情虽然稳定住了,但是黑斑如同长在了肉里一般,无法去除掉。除非连肉一起挖走,留下一块块无皮的红坑。
月云突然猛地用手一推。装药的碗落在了地上,药汁溅了一地。
“不要管我了。”月云还是背对着,沙哑暗沉的声音毫无生气。
江韵用力地将月云拖起,紧紧搂在怀里,眼泪潸然而下:“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一直爱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感动的泪从月云眼角滴下,原本绝望封闭的心终于慢慢打开了。二年后月云终于答应了,二人戴上代表彼此的结婚戒指。在江韵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其他人无法达到的耐心努力下,月云的情绪已经无碍,能比较坦然的面对别人异样的目光。
一晃又过了而年,又到了四年一度的特区文史音乐部官员职位比赛。江韵打算去参加,他想在比赛中战胜扶哲,用实力进入首脑特区。
原本已经控制住的癌细胞突然又一次发作,癌细胞满布全身,吞噬着内脏器官细胞。短短三天,月云就不行了。
江韵放弃了比赛,不分昼夜的陪伴在月云身边,直到月云去世。
在一次偶然的改建翻修中,在一处罕有人至的小水塘里,发现了前古人留下的一桶放射性东西。扶哲走后,月云喜欢到这里练琴,有时一去就是一整天。后来又细细回想,也许癌细胞的成因可能是因为这桶偶然出现的古代遗留核废料。
立即派专家处理,还将整个水塘的水和泥土都装走倒入海洋稀释。又用探测器扫荡了一遍。整个区域也就那么一桶尚未扩散到其他区域的核废料。虽然这种机率是千万分之一的,一旦碰上就是倒霉。古代人类某个国家遗弃的核废料,却不曾想会为今后对人类造成的危害。
这些往事总是充满了惋惜和酸楚,老院长又长嘘一口气,对着静静倾听的扶哲道:“江韵确实对月云付出很多,做了本来应该你做的事,承受着本来应该是你的痛苦。你没见到他半夜还去煎药水,帮月云擦洗化脓的地方,有时我们走到门口都能闻到房间里渗出的恶臭。月云刚开始一年,心情极为低落轻生念头从来没断过,没人能靠近她。能让她逐渐开朗起来,江韵付出多少你能想象吗?现在他所做的一切也许是对你有怨恨,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请你谅解他吧。”
正文 第277章 诱
第277章 诱
院长走后,扶哲和颜梦馨坐到一起,扶哲搂着颜梦馨一语不发地坐着。颜梦馨靠在扶哲身边,听着风吹过树枝叶的沙沙声。
她没想到黑厚恶毒的江韵,原来是那么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好男人。这怨不了月云,只要是女人,受到如此的爱护照顾都会感动。
誓言和坚持,有时在更强大的爱面前,都会虚弱至土崩瓦解。
扶哲搂着颜梦馨站了起来,缓步走着。这所学院应该在国家刚成立之时就设立了,随后的建筑也跟着当时的规划而建造,有着别处整齐划一如同刀刻一般不一样的景致。上百年的古树参天,林荫小道空气湿润而清新;大小湖泊相连,花坛中各色花朵锦簇绚烂;时不时有散养的美丽温顺动物出现在面前。就连人都是飘逸长袍拖地,长发美颜,大多手中抱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姿韵态。
不一样的地方,就能铸就培养不一样的人。所以第一次见扶哲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
看着扶哲黯然神伤的惆怅,颜梦馨不敢打破此时的沉静,就这样默默的随着扶哲回到了所住的楼。
二人刚进了房间,就有来电说有首脑特区的人来见扶哲。
“去吧,但别耽搁太久了。”颜梦馨伸手将扶哲腰间缠绕数圈的深紫腰带整理好,仰头而笑:“早点回来一起吃饭。”
扶哲低头看着她,紫眸的波光温和潋动,他微微低头侧首,在她唇上轻印上了一个吻。如同微风一般掠过的吻,此时却让颜梦馨心中暖意荡漾开来。
扶哲是看着她走出了房门,颜梦馨呆呆地站在房间里,手指忍不住轻抚着刚才吻过的唇中,好似那抹湿润还留存着,久久不愿褪去。
通话器提示灯亮了起来,并且发出嘟嘟声。颜梦馨只能暂时割舍掉回味,走了过去无奈的按下接通。
“梦馨女士,想不想看场好戏?”江韵那好听微带沉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这个江韵好象存心要增加在她心里的负面印象,好不容易对他稍微有点好感,他又阴魂不散的不知道折腾些什么。
还没等颜梦馨拒绝,江韵喈喈笑声传来:“你丈夫看来很喜欢我的妻子,我们一起去欣赏吧。”
怎么老是抓扶哲的奸,以前是美莉带着她去,到了这里是江韵带着她去。颜梦馨感觉历史在重演,她真恨自己,又没管住自己,又一次的跟着对自己可能产生威胁的人出去。好似一提到扶哲,她就经不住诱惑,要去看个究竟。
跟江韵躲在某处楼上二楼,偷窥着楼前花园里的情况。地方选得不错,视野开阔,一览无遗。看来江韵的安排能力确实不凡
现在也只能安慰着自己,虽然江韵在她面前的表现简直可以用一塌糊涂、糟糕透顶来形容,但从老院长的嘴里,他应该不是坏人。毕竟他是院长,长期休养和音乐的熏陶,让他还是顾及自尊和脸面,如果不行再喊救命也不迟。
扶哲到了地点等待着,却见荷露从一个树后转了出来。
怎么是荷露?又是一次事先准备好的预谋。他颦了下眉,转身背对离去,口吻有点敷衍:“看来是误传,既然不是什么首脑特区的人,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荷露一见扶哲要离开,赶紧追上了扶哲,一下从他背后紧紧抱住了扶哲。她将软若无骨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了扶哲后背,双臂从扶哲的腋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一股股熟悉的气味灌入扶哲的鼻内。荷露和月云一样,用同样的带有玫瑰花香的油膏肥皂。
“不要走。”荷露柔美微带颤抖的恳求,从身后传至耳边,象极了月云的声音。
月云扶哲腿沉重异常,无法再挪动半步。
荷露手在扶哲的腰腹摸索着,最后贴近了扶哲的胸膛,感觉到了他在胸腔里心脏加速跳动。他和江韵一样,哪怕一切只是虚幻,也逃不过爱的束缚,她凄凉一笑。
为了让她更象月云,江韵教过她如何走路,如何说话。。。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让她成为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一个死去女人的影子。
她也用心的去学,学得惟妙惟肖,这一年多来,她几乎快忘了自己是谁。夫妻之欢时,江韵如痴如狂含糊中喊出的名字不是她,而是月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爱抚温柔对的是那个死去的女人,他深爱的也是那个女人。
荷露忍着酸楚和立即要夺眶而下的眼泪,情意绵绵地用月云的语调柔声细语:“你爱我。。。既然来看我,为什么要走开,拒绝我?去我的房间吧,那里曾经你住过,我一直关着等你回来。。。”
扶哲昂头深呼吸起来,胸膛大幅度的起伏。他内心煎熬着,难以割舍离去。明知道身后不是月云,但感觉就象她又回来了。重新又温柔地搂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说着话。
月云从背后搂抱着扶哲,二人如同情侣一般亲昵。江韵站在颜梦馨身边,欣赏着她好似泰然处之地看着这一幕。但她扶着窗框边,握紧成拳头的手却出卖了她。
江韵头缓慢地凑近颜梦馨的耳边,轻声耳语着。此时并不需要大声喊叫,因为每个字都会钻进她的耳朵里。如同长着毒刺的荆棘,缠绕攀爬住她,
“他爱的是月云,只要月云出现在他面前,他就会忍不住。”江韵的话如针一般一针针刺着颜梦馨最柔软的心。让她看清她其实就是扶哲逃避月云的调剂品而已。
他要将她详装无恙的虚伪面具扯下,看到这个替代月云位置陪伴在扶哲身边的女人痛哭流涕:“如果荷露成为扶哲的妻子,你能抢得回来吗?但不要紧,你有那么多的丈夫,少一个无关紧要。”
房间能令人窒息般的静谧,颜梦馨眼眶发红地看着这一切。江韵微带得意地含笑看着她,而窗外原本应该他更加关心的事,他好似并不上心。
“你真的很无聊。”颜梦馨突然微微一笑,轻声回应:“如果该看的看完了,我该走了。”
江韵嘴角鄙蔑的浅笑顿时消失,他一把拉住正准备离去的颜梦馨胳膊,美如蓝宝石的眼眸带着一抹惊讶直视她眼底,仿佛想看透她的内心,是什么让她波澜不惊。
“你爱扶哲吗?是女人都爱他。”江韵红润的唇微微开启,油润得可以发出妖孽的光芒:“所以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留在他身边就行?”
颜梦馨摇了摇头:“我承认我喜欢他,但并不是爱得象你妻子一样,说什么都会去做。”
“为什么还留在一个爱着其他女人的男人身边?”江韵微往上扬起的嘴角,透露着一丝鄙夷:“贪恋他的地位,还是他的姿色?”
“或者。。。”江韵脸一煞,手腕猛地一使力,将颜梦馨攫入怀中。将她的身体强制跟随着他,扳向了窗外精彩的一幕。。。荷露紧紧搂抱着已经被魅惑中邪般,不能动弹的扶哲。扶哲应该很快就跟荷露去房间了。
江韵将颜梦馨暧昧地禁锢在怀中,不经意的伤感一瞬即逝。他垂头热气徐徐吹向她的耳畔,极为诱惑地喃呢:“你在扶哲那里得到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而且可以给得更多。。。”
江韵看来病得不轻,比以前的扶哲还严重。此时此刻,颜梦馨怎么也不能将紧贴在身后的心态严重失常的禽兽院长,跟一个精心周道照顾病重到面目全非妻子的好丈夫联系在一起。
她轻轻叹了口气,毫不隐瞒道出心中所想:“我留在扶哲身边的原因是,他曾经帮过我。那时他耐心的开解我,尽量的不让我受到伤害。我遇到危险时,他又想办法去救我,哪怕做法不切实际。他为我做了很多,我无论身为他的妻子还是朋友,都应该陪着他。虽然他心里有月云,我永远都无法取代她,但我不能在他最痛苦虚弱时候抛他不顾。”
颜梦馨轻声问道:“荷露为了你做了很多,你有没有想过,为她做些事情。她爱你,就象你爱月云。”
江韵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气,暧昧紧贴着的身体僵硬了。
在颜梦馨轻轻撑开江韵紧搂着她的双臂时,扶哲也轻轻转身,往后退了一步,脱离了荷露的怀抱。
扶哲坦然一笑,此时他的笑容是如此的解脱,如此的绚烂美丽:“这并不是你自己的意愿,虽然我很想和你进房间,但我不能伤害我妻子,也不能伤害你。请回去吧”
荷露黑眸里泛出丝丝泪光,她牙齿咬着嘴唇,努力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我长得不象月云吗?”
扶哲摇了摇头,微笑道:“恰恰相反,你长得实在太像了。但是你就是你,不是月云,月云已经去世了。我们应该抓住每一次幸福和爱的机会,如果月云能看得到,一定不想看到我一直活在过去,而去伤害身边的人。”
他转过了身,缓慢离开。留下了回味着他话,呆呆地站在原地的荷露。
颜梦馨此时心中澎湃起伏,她笑中含着泪。
看到荷露失败了,江韵蓝眸中燃起了怒火,犹如海中火山喷发。他扭头看着正在离去的颜梦馨背影,目光越来越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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