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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四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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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有人推门进来了,顾从月一看见那人,脸色更难看了。我一转头,呵,他这是迫不及待要逼死顾从月哪。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还得压着,我起身去打招呼:“二哥,你怎么来了,不提前打个招呼?”
付凡看见我在,有点吃惊,脸僵了一下子,立马又缓过来,“苏子也在?昨儿听景墨说,从月病了,我就寻思来看看。”
付凡这人长得特别阴柔,倒不是说长得像女的,付凡就是那气质阴柔,总是一脸的坏笑,可又伪善得很。
“二哥昨儿见着我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哪?”我保持着笑容,腮帮子都笑得有点僵。
“凯旋宫,大晚上了,尹家老大在那儿有场子,正玩得兴头上呢,景墨过去了,喝了点儿,后来高了。“付凡提到尹家大哥时,语气不善,看来潇潇和付苗苗的事儿没成,这尹家跟付家的关系也得裂咯。
“没出什么事儿吧?”
“嗨,哪能有什么事儿啊,大家都高了,高兴呗,净顾着灌酒了。”付凡一句带过,就朝顾从月过来了。
我往床边挪挪,挡着付凡,指指椅子,“二哥,你坐那。”
“不用,”付凡摆手,“都做一天了,成天坐着,腰都疼得慌。”
我还挡在付凡跟前,倒是顾从月,这时候拽着我胳膊,轻轻晃了两下儿,“苏晓儿,子言和你哥说一会儿就来,你下去迎迎他俩。”
我不明所以,顾从月明知道付凡不打算放过她,给非得给付凡制造机会。可她既然这么说了,自然有她的道理,我也没墨迹,擦着付凡肩膀出门了。
顾从月说,陆子言和我哥一会儿得来,估计是真得来,她说这话,既是为了给我支出来,兴许也是为警告付凡,这地儿,容不得他胡来。
我在病房外边等了很长时间,始终听不见里头有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刚开始那会儿,我还时不时贴着门听两句,可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我觉着也不能出什么事儿,就懒得听了。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六点多了,陆子言和我哥估计要来了。我一个人跟这儿呆着没劲,索性坐电梯下楼,瞧瞧陆子言还有我哥他们来没。
电梯刚一下楼,一打开门,我就看见门口站着陆子言,就陆子言一个人,我哥没在。
“回了?”陆子言进了电梯,问我。
“哪儿啊,顾从月说你跟我哥要来,让我来迎迎你俩。”
“她现在一个人?”陆子言又问。
“付凡在呢,刚才顾从月让我下来迎你跟我哥,我就出来了。”
“病房里就付凡和从月俩人?”陆子言语气如常,可多少带着点儿责备的意思。
我听着那语气,一下就搓火了,“你媳妇主动把我支出来,我还能死乞白赖,赖着不走?陆子言,你就知道护她那条命,可你想过没有,顾从月她自个儿到底什么意思?”
我刚说完,电梯碰巧开了,我一甩手就要走人,陆子言拦住我,把我堵在电梯拐角,“晓儿,我没那意思。”
“对不住。”我冷冷说了句,压下心里腾起的火气,“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甭往心里去。”
我跟陆子言回到病房时,付凡已经没影了,我瞅瞅顾从月,挺好跟那儿躺着呢。
“陆子言,你媳妇跟那躺着呢,什么事没有,心搁肚子里。”我抬脚要走,结果还是陆子言给我拦住了。
我有点忍不住了,“你还有事儿?”
陆子言摇头,然后伸手搂了我一下,特别单纯一拥抱,那感觉,就像很多年前,他抱着我这屁都不懂的丫头片子。无关男女之情,也无关我们流逝的那些青葱年少,这个拥抱的性质,更像是道别。
我也把手搭在陆子言腰上,还是清瘦的身板,可异常挺拔。陆子言基因好啊,出身书香世家,老子又是上将,文武之气都融到一身了,甭看着陆子言清瘦,往哪儿一站,苍松翠柏一样挺秀的身板儿!
我抱了陆子言好一会儿,现在这样搂着他,我既不会觉得不自在,更不会像当年那垂杨柳下那丫头片子似的,心“砰砰”直跳。我就这么搂着陆子言,特别坦然,也自然。
我把脑袋埋在陆子言胸前,清晰地听见陆子言的心跳,跟我的一样,匀速,无波无澜。我不知道,究竟是陆子言已经过了怦然心动的年纪,还是过了对我怦然心动的年纪。
我选择相信后者,因为这样一来,我心里边又能少个包袱。
人总是这样,当你不再喜 欢'炫。书。网'曾经你爱到死去活来的那个人,你也会希望那个人不再爱你,否则,你会背着很重的心理包袱。
我在陆子言怀里深吸一口气,陆子言身上的气味很清爽,就跟当年清溪河畔的风一样清爽。然后我推开陆子言,”我回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我本来打算留给陆子言一特潇洒的背影,不过当我转身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顾云清,我不大清楚顾云清来了多久,但有一点我很清楚——不管这位爷来了多久,指定瞧见刚才我跟陆子言那特别“深情”的拥抱了。
第72章 一夜
正当我犹豫着该怎么开口时,这位爷特别淡定的笑了,似笑非笑盯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毛。
好在顾云清这人还是比较大度的,看我一瘸一拐走过来,他好歹上前搀了一把。
顾云清今儿是一身gianni versace黑色衬衫,下身是同色系的西裤,gianni versace创于1978年,品牌标志是神话中的蛇妖medusa,代表着致命的吸引力,说实话,gianni versace很适合顾云清,奢华又不过分张扬。
我因为看习惯了顾云清不穿衣服的模样,现在细看下才发现,原来顾云清穿衣服的时候也是这么好看。
要说我这人,旁的本事没有,就嘴上能耐,刚才那一幕,恐怕顾爷瞅着心里不痛快,我于是特别主动地挽着顾爷胳膊,乐得跟朵花似的,“爷,看习惯了您不穿衣服的模样儿,原来您穿衣服也这么好看哪。”
其实我本意真是打算夸顾云清,可不知道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变了味儿。还是顾爷压根理解能力有问题,这位爷趁势就搂了我,笑道:“苏晓儿,敢情你习惯看爷不穿衣服,那成……”
“爷。”我知道顾云清这人无赖,能不无赖嘛,人大小就是锦城顽主头一位。我硬着头皮打断顾云清,“爷,您今儿怎么穿的这么正式哪?”
“刚谈了个生意。”顾云清说着说着,把衬衫第二粒扣子松开,带着我往电梯走。
。
“付凡刚来陆总了,爷,您说他到底是想逼死顾从月,还是逼死我哥哪?”
“你觉着呢?”顾云清反问我。
我掰着手指头,“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付凡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有病!”
顾云清看我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倒笑了:“苏晓儿,这是你就甭操心了。”
“那是我哥。”
“那是老三。”老三这个称呼,好些年没听顾云清叫过了。那是当年四位小爷干了一仗定下的称呼,后来,四少几个成年以后,就没再这么叫过。
一句老三,十几年的情分哪。
“苏晓儿,天塌下来,爷给你顶着,给苏家顶着,还不成嘛?你甭操那个闲心。”出了电梯,顾云清还拉着我的手,他往哪儿走,我就跟着往哪儿走,就像小时候,四少上哪儿,我就上哪儿。
而那时候,四少上哪,基本都是顾爷定的,这么一算下来,十来年的功夫了。
原来,这十来年,我一直都跟着顾云清后边呢,他上哪,我就跟着上哪儿。
“爷,咱俩现在上哪啊?”我跟着顾云清往前走,心里是种特别奇 怪;书;网}的感觉,我说不清。
“你定。”顾云清上了车,没立马开车,还真等着我定呢。
“您定吧,”我说,“您都当了我十来年领导人了,冷不丁这么民主一把,我还真不习惯。”
顾云清偏过头,冲我笑:“地方你定,其他的,爷定。”
我想了想,“那就swan吧,那地儿夜景好。”
后来我才反应过来,顾云清这哪是民主啊,他这是给我下套儿呢,我呢,二得很,顾爷就这么一句话,得,我又被绕进去了。
swan这套房,我都不知道来了多少回了,我对这地,比对自家还熟悉。
但我在swan过夜的日子倒不算太多,尤其这么靠在沙发上,正儿八经地欣赏锦城夜景,算一算,第二回吧。
头一回还是陆子言和顾从月结婚那天晚上,也是这房间,顾云清在床上躺着,我在沙发上靠着。锦城的夜景是真美,且美得没心没肺——不管看夜景的人时什么心思,是哭还是笑,是喜还是悲,夜色下的锦城,永远都那么美,迷离又冷艳,像一只冰冷的水晶樽,各色灯光交织下,有迷幻的色彩,还有种破碎的美。
我跟往常一样,整个人一缩,窝在沙发上。顾云清在床上,我知道这位爷指定没睡,喊了一声:“爷,陪我待会儿。”
不一会,顾云清在沙发上坐下了,我往顾云清身边挪挪,“爷,您瞧,锦城夜色多好啊,美得没心没肺的,美得有时候,你想撕了它。”
“苏晓儿。”顾云清忽然伸手,把我圈怀里了,“也不打算跟你死磕了。”
我没明白顾云清意思,正准备开口问,嘴已经被堵上了。
顾云清吸吮着我的唇,不时还轻咬一下,这会儿,我似乎明白顾爷的意思,但我一点儿没像从前那样觉得害怕,没有害怕,当然也没有期待,就觉得特别自然。
唇齿交缠的功夫,顾云清已经褪了我身上的睡衣,我在swan里边儿,所有的睡意都是顾云清买的,而且都有一共同的特点——特别好脱。说到这儿,我不得不说一句,这位爷太奸了,蓄谋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把我拿下。
不过人能等这么长时间,忒有耐性了。
顾云清吻着我,一只手在我胸前揉捏,另一只手顺着我的小腹往下,探入两腿间。胸前是酥麻的快感,可顾云清探入我两腿间的手,却让我激灵一下,身子一僵。
“苏晓儿。”顾云清又吻了吻我的耳垂,撩人的声音在我耳边低低响起。
耳垂、唇、肩颈、再到胸前,顾云清颇有耐性地一点点吻着,我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可心跳越来越厉害,脑子也越来越迷糊。
顾云清又像上回一样,从我胸前,一直吻到小腹,正当我晕晕乎乎时,下身一阵特别尖锐的刺痛,让我一下子又清醒了。
我知道那是什么,还是那句话,除了疼以外,我没觉得害怕,这些好像都特别自然。顾云清把脑袋搁在我颈窝那块儿,吻着我,是不是喊我两声,直到我适应了,不那么疼了,他才开始动。
在我睡过去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被顾云清办了,这位爷的耐性终于到头了。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沉,但第二天却醒得特别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躺在顾爷怀里,他一条胳膊还搭在我腰上,另一条胳膊被我枕着。
昨晚上的事儿,我一点儿没觉得突然,除了自然,还是自然。其实在我跟顾云清相处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特别自然,也许有些人觉着,自然不是爱。
的的确确,自然不是爱,但它可能是爱得开始,或是爱得一种表达方式,正如你会自然地去关心爱人、父母、孩子,这些关爱都是自然而然的,你不会去过多寻思,到底为什么要去关心这些人,但你会特别自然地关系,你能说,这就不是爱?
就像我,还是屁大点孩子的时候,就跟在四少后边,跟着顾云清后边,这对我来说,就是特自然一件事,我从来也不会想,为什么要这样。兴许我对顾云清,没有想当年对陆子言那样的怦然心动,看一眼就觉得特激动,脸还会红,可到头来,我在顾云清身边,而陆子言,只是过客。
当然这些理论,是我后来才琢磨出来的。
我正想着,顾云清醒了,睁开眼,脸上还带着笑,盯着我看。
顾云清这双眼睛,蚀心的一双眼睛,媚得恰到好处,平时是锋芒敛尽,就剩风流了。陆子言的眼睛也特别好看,不过这两位爷的眼睛大不一样,陆子言的眼睛是漂亮,璀璨,就像星子;顾云清的眼睛是媚,就像蛊一样,能迷人心窍,笑起来的时候,更是甭提多妖孽了。
“醒了。”从前我是定力好,顾爷那双眼睛再怎么瞅我,我照样坐怀不乱,今儿不一样,我已然乱了一回了,他再这么盯着我,我特别不自在。
我翻个身,打算起床,可顾云清那无赖劲儿又上来了,偏不让我起来,搭在我腰上那条胳膊扣着我,在我背后一寸寸吻着。
我使劲儿扒拉顾爷那条胳膊,可也没扒拉开。我想起一件事儿,就问他:“爷,您从前不说,不强迫我吗?那您昨儿晚上算怎么回事啊?”
顾云清又把我搂紧了点,把脑袋搁在我肩膀上,“爷昨儿晚上强迫你了?”
我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他还真没强迫我,得,话要这么说,那还是我没理了。
我寻思话说到这份儿上就得了呗,结果顾爷还不依不饶的,在我肩膀那块儿轻轻咬了几下,“苏晓儿?”
我一咬牙,没辙,“我自愿的,您受累了。”
“还成。”顾云清把我放平,又压下来。
。
。
第七十三章 妖娆已逝 芳菲正好【苏景默篇】
顾从月自杀那天晚上,苏景默正合计城西跟付凡的事儿呢。
付凡他妈在城西跳楼了,这个事儿当天就传开了,苏景默越发觉得这里边儿蹊跷,可这到底这里还牵着许多年前的事儿,所以,苏景默只是觉得蹊跷,却不知道到底哪儿蹊跷。
苏景默正想着呢,结果陆子言一个电话打过来,就说了一句话:“从月儿自杀了,现在正往陆总送呢。
”
苏景默一听这话儿,立马就换了衣服,往陆总赶。
顾从月什么性子,苏景默比谁都清楚,顾从月性子刚烈,切不爱寻死觅活的,否则,这两年她都不知道自杀多少回了,估计也活不到今儿个。
苏景默是跟自家梅子苏晓前后脚到的陆总,苏晓身边儿还有顾云清陪着,苏景默看着顾从月被推进手术室,满身是血。
几年前的冬天,那是高三,锦城的冬天,是白色的,连着一个月的白,天和地都只有这一种颜色,独独那某红,烈得像火,妖娆恣意,在一片白色中怒放。
现如今的顾从月,不烈更不艳,毫无生气,看着刺目,却不刺心。
苏景默跟顾云清一样,都对自个儿的心思清楚着,喜 欢'炫。书。网'就是喜 欢'炫。书。网',不稀罕就是不稀罕,这个事儿上,苏景默从来就不费劲纠结。
那年妖娆已逝,再不灼人眼,更不灼人心神。
苏景默揉揉太阳穴,一直在手术室外边儿等着,也不知道到底等了多长时间,终于是看着顾从月被推出手术室,人就回来了,到底是救回来了。
后来,苏景默在病房看了会儿顾从月就走了,他跟那儿耗着,也没用,索性干点儿有用的去。
苏景默打陆总去了凯旋室,尹家大哥自立说是今儿在那儿有场子,估计这会儿还没散,苏景默有心去凑这个热闹,就过去了。
您问苏景默为什么去?——其实苏景默这人压根儿不爱凑热闹,人生性就挺冷漠地,可今儿他就去了,因为付凡在那儿。
苏景默之所以过去,到不是要揍那付凡,不是不想,而是没这打算——就象苏景默跟自家妹子说的“付凡该死”,丫是真该死,可苏景默现在还不能动他,再窝火也得憋着,还不到时候,抓不着付凡把柄,再加上付凡背后那靠山,苏景默不能随便动他。
其实说穿了,无非就是付凡有个好妻子,要不然,丫再能耐,他也不能跟苏景默斗,更甭提后来给苏景默摆的那一道了,就那一下子,差一点儿就让苏景默彻底栽了。
苏景默打陆总出来,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开着车,凄楚还看着顾云清开车跟着自个儿,苏景默知道,这制定是自家妹子苏晓的意思,后来,顾云清车子掉个头,走了;苏景默这才一脚油门,朝凯旋宫去了。
凯旋宫是个什么地儿?——那就是个金灿灿的窑子,纸醉金迷,醉生梦死,锦城那些能玩儿得出名和玩儿不出名堂的顽主儿,都扎堆似的往里钻,苏景默不大喜 欢'炫。书。网'这地儿,可常来,您问为什么?——嗨,那哪儿有那什么为什么,就得来呗!
苏景默一进去包厢,尹自立就眼尖地瞧见了,手里边儿还端着高脚杯就过来了,“哟,还以为你不来了。”
苏景默冲尹自立点个头,笑也没笑,尹自立也习惯了,这两年多,苏景默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性子特别冷淡,对谁都那副架势,除了苏晓,尹自立没再见过苏景默对谁热络。
苏景默在包厢里扫了一圈,就看着付凡正窝沙发那儿呢,手里也端着高脚杯,可愣是不喝,就那么端着。
苏景默收回视线,问尹自立,“老爷子还好?”
其实苏景默要问的是城西,可他们这群人,都是明白人,一个心思比一个透,话自然也不用说的太明白,你这边儿刚说半句,人立马儿就能接下句。
“都那么大年纪了,哪儿能无病无灾的,老爷子身子骨已经算硬朗了。”样子来往付凡那边儿瞧了一眼,“付凡他妈这一跳,蹊跷了,过两天,等这阵风过去,我让人查查去。”
“成。”苏景默应道,忽然在包厢里另一角看见叶芳菲了,叶芳菲这时候也正看见苏景默,苏景默冲叶芳菲笑了笑,拍拍大哥肩膀,“大哥,我待会儿就走,你忙你的。”
说着,苏景默往叶芳菲那儿去了。
叶芳菲本来在喝酒,可就在苏景默走过来的功夫,叶芳菲点了根烟,修长的食指、中指间夹着烟,叶芳菲微仰着头,吸了口烟,然后缓缓吐出来,那模样儿,有点儿陌生,但不可否认,那是副绝妙的景儿。
“从月儿自杀了,今儿晚上的事儿。”苏景默在叶芳菲身边坐下。
“救回来就好。”叶芳菲声音也是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情绪波动。
您问,叶芳菲怎么知道顾从月给救回来了?——叶芳菲虽然不了解苏景默那性子,可叶芳菲会看人,就那么一两眼的,叶芳菲就能看出一人的心思,切还特别准。
叶芳菲瞪了苏景默一样,看这冷静的模样,就知道顾从月没出大事儿,要不然,苏景默制定不能是现在这样。
叶芳菲心里想着,忽然觉得掐着烟的手指有点疼,叶芳菲这一看才知道,得,想得太出神,居然让烟把手指燎了,得亏是发现了,不然这两手指头非得着了不可。
叶芳菲扔了烟,没顾忌被烫着的那块,苏景默也看见刚才那一幕了,看看叶芳菲右手,可也没说什么。
苏景默心里其实憋着火啊,压根儿没心思想别的,他现在就想揪着付凡,把丫活活揍死,可这股火,他只能压着,不到时候,他只能干等着。
叶芳菲也知道苏景默心里有事儿,虽说苏景默一直压着,可耐不住叶芳菲眼睛毒啊,那双眼睛,连你肠子里几道弯弯绕绕都门儿清。
叶芳菲把酒推到苏景默跟前,“喝吧,管够。”
是管够,尹自立的场子呢,想喝什么酒没有?
苏景默拿了酒瓶,也没往酒杯里倒,拿酒杯喝,那是有兴致地时候,现在的苏景默,直接仰着精颈子,就把酒往嘴里灌。
苏景默喝的猛,一瓶灌下去,难免上头,可苏景默没停,刚喝完一瓶,又拿一瓶灌下去了。
叶芳菲也没拦着,就看着苏景默喝,苏景默喝完一瓶,叶芳菲就推过一瓶,让他继续喝。
连着三瓶酒灌下去,苏景默真是高了。
叶芳菲这时候,又从手边儿提了一瓶chateaulatoun1990,抬手,往高脚杯里倒了三分之一,然后举着酒杯,侧着头笑道:“尹自立要知道你这么糟蹋,指定得揍你一顿,这些可都是他各地儿淘来的,今儿还是尹家老二忽悠他哥把这些压箱底的宝贝拿出来的。”
苏景默也笑了,“那大哥得揍二哥一顿,他要不忽悠大哥拿出来,也不至于被我这么糟蹋。”
“我说苏晓那丫头那么贫哪,感情随你。”叶芳菲又笑了笑,呷了一口,放下杯子,挽着苏景默起来,“高了吧,送你回去?你喝成这样不能开车!”
苏景默那是真高了,整个人都伏在叶芳菲身上,一声不吭,苏景默这人酒品好,高了以后从来不闹,就那么安静待着。
叶芳菲扶着苏景默,跟尹自立招招手,尹自立过来了,看看搂着叶芳菲的苏景默,“怎么了这是?高了?景默那是千杯不倒啊,今儿怎么了是?”
“他今儿哪是喝酒啊,就是糟蹋东西,自立,你倒看看桌上这几空瓶子。”
尹自立一看,chateaulatoun1990,今儿自家弟弟给自个儿忽悠了半天儿,自己才拿来的好东西。
尹自立咧咧嘴,知道苏景默心里有事儿,“得,我这边走不开,叶子,我让杨文泽给你俩送回去吧。”
“不用,杨文泽也高了,我今儿没喝。清醒着哪,我给苏少爷送回就成。”叶芳菲朝杨文泽那儿瞅了一眼,可不是高了,丫现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端个杯子,逢人就拍肩膀,叫声哥们儿然后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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