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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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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作者:漱玉
鲜网2013。5。31完结
属性分类:古代/宫廷江湖/年上攻/正剧
关键字:主角 配角 其他
文案:
浅阳历时三一三年,外界皆传言皇帝龙体日日衰退,皇位让出之日指日可待。风起云涌的宫内政斗一触即发。
一块被收在密室里的玉佩,将政斗带进了江湖──
掌握了武林的浣水堂,和在暗处窥伺的不知名敌人,究竟跟皇室密辛有所牵连?
九年前,他因宫斗而逃离皇宫,遁入江湖。
九年後,为救恩人的情人,他重回宫内,却遇上了内心里牵挂不放之人。
他与他。。。是否还有机会安稳相守?或是从此天涯相忘?
、芳华若水─楔子
浅阳,李唐盛世时,位於大陆边疆的疆朝。
开国三百馀年,渡过了中原大陆杂沓纷杳的战乱时期,偏安一隅,靠著十来位或是战功彪炳、或是仁德爱民的明君,稳当当地在中原之外安生立命。
浅阳历时三一三年,浅阳当今国君擎阳君骆緂因出外涉猎时偶感风寒,日後病况恶化并发许多毛病,卧於病塌已有一年之久,外界皆传言皇帝龙体日日衰退,皇位让出之日指日可待。霎时种种流言风生水起,皇室人心惶惶,暗地下两派声势已渐成轮廓。
擎阳君其下有一名公主和五名皇子,大皇子与公主皆是皇后所出,宠妃德妃则是五皇子的生母。二皇子是名武将,长年驻守浅阳的西蛮之地,三皇子与四皇子则是双胞胎,生母已殁,後入於皇后门下,两人的性格皆是恬淡无争之人。
大皇子骆縕处事雷厉风行、胜谋能断,又是嫡长子,承袭了故臣旧党的支持,声势庞大,加上皇后外戚在当朝的势力,当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
但另一方面,在擎阳君病情逐渐加重之时,德妃的动作频频,她掌握了浅阳各个後起之秀、以及与大皇子不合的几个关键老臣,加上五皇子的性格仁慈,怜民爱物,素得不少人民的爱戴,是一波足以威胁大皇子一派的暗流。
届此,宫中的气氛欲加紧绷,当今君上缠绵病榻,未立遗召,新党与德妃野心勃勃,趁势而起,而不动声色的大皇子一派,一方面看似放任德妃扩展势力,另一方面,却又像静待著时机伺机而动。
风起云涌的宫内政斗一触即发,但真实的情况却不仅仅如此……
一块被收在德妃密室里的玉佩、一笺记载了浅阳真实历史的文书,将政斗带进了江湖──
掌握了武林的浣水堂,和在暗处窥伺的不知名敌人,为何跟皇室密辛有所牵连?而真实文书的暴露,是否有可能将浅阳王朝引向毁灭之途?
这一切,都有待解答……
「呐,皇子哥哥,明年你还会陪我一起看冬梅吗?」
「可以的话,我陪你看一辈子。」
花开花落,阴晴圆缺,纵使我与你在这道上不相为谋,但我能爱你一生一世。
作家的话:
、芳华若水─1
浅阳历时二一三年九月初三,第十任皇帝骆緂外出涉猎时不幸偶感风寒,终日昏沉,早朝总是七日不出四日,於是便由十九岁的大皇子骆縕代为批奏奏章,宫中流言声浪渐成轮廓。
此时的五皇子骆淓也因为假扮平民擅自出宫,而被德妃软禁,使得宫里太监婢女们茶馀饭後的话题又多了一项。据传五皇子出宫是为了偷偷参加选才大典,还因此得了探花,直到榜示後报喜上门,才发现原来探花竟是当今五皇子,惹得整个离关城一片沸汤,不少士人集体上书要求重试,旧党一派也趁势参了五皇子和新党一笔,惹得德妃勃然大怒,整整罚了骆淓禁足一个月,连当今君上抱病劝说也阻止不了。幸得此事後来不了了之,否则依德妃的个性,哪能容许这关键时刻,五皇子却惹出了事情来让人落下口实?
後来德妃一派因为此事安静了不少时日,直到宫里一年一度的冬梅宴来临,才将此事彻底地压了下去。
浅阳地偏东南,就算入冬天气也不至於过於炎凉,但一入冬,梅花盛开,反倒有了雪落暑地之感,於是趁著花开之时,不论新臣旧子皆在受邀之列,众多文官武官云集濡梅阁,把酒言欢,甚至连一些辅佐前任皇帝的隐乡老官们,也看在当今圣上卧病再床却执意出席这一年一度盛会的份上专程前来。
若是将这冬梅宴当成专为政治交流而开辟的舞台,并不为过。
此时冬梅宴一片喧闹,但另一面,五皇子的别宫荠芳宫更是一片混乱!
──五皇子不见了!
骆淓趁著宫人们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寝宫,他被娘亲禁足了整整一个月,简直快折腾死他了!今日许多宫人被调去濡梅阁帮忙冬梅宴的摆置,他才得了空溜出被看得牢牢的荠芳宫。
而他溜出寝宫後的目的地就是崇明园──当初擎阳君为了大公主骆灵专门建造的花园,崇明园边陲有一处人造水潭,那里几乎没人会去,除了一个人──
水雾氤氲,悉悉水声乍现之处,假山石绕,一圈小潭在锦花之中拓出馀波轻盪。一旁绿叶衬花处处现,几丝绿柳垂,轻拍绿水,点出「杨柳青青江水平」之姿。
随著季节绽放的各种花朵,轻飘暗香,各个香馥混杂在一起,非但没有醉的人心感不适,反而飘得清香,扑人鼻息之间,惹的心情轻快。
撩起衣袍下摆,骆淓跨过那丛丛花团锦簇,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假山,小心翼翼地向假山後探头──
啊,果然在啊。
「皇子哥哥!」骆淓惊喜地喊道。
假山後的柳树之下,端坐著一个紫缎黑袍,腰系磐带,带上系了个用金绳编得精致的半龙玉佩的人。那人气质沉凛,样貌俊朗,但眉宇间却有一股煞气,令人生畏。
那人本来抱臂环胸,敛眉闭目似在小憩,却被骆淓一声唤醒,抬起头,用沉黑的眼珠定定地看著骆淓欢快的笑脸,皱眉道:「不是让你别再用那称呼喊我吗?」
「有什麽关系嘛,你本来就是我的皇子哥哥呀。」骆淓眯眼笑著。
「你怎麽会在这?」骆縕回复了刚才抱臂端坐的姿势,问。
「冬梅宴太无聊了,娘亲又禁我一个月的足,只好溜出来啦。」骆淓眨眨水灵的大眼,又问:「倒是皇子哥哥你,不是应该在冬梅宴上吗?」
骆縕冷哼一声,「你都觉得无聊的东西难道我会觉得有趣?」
「别这麽说嘛,说得我很无聊似的……我也觉得你看的那些兵书挺无聊的啊。」
「慢著,该不会父皇又逼你选妃了吧……」骆淓灵机一动,笑了出来,「你这样让那些巴巴地带著女儿们来赴会的老臣脸往哪儿摆啊?」
闻言,骆縕才又懒懒地瞥了骆淓一点,「你倒是聪明。」
骆淓还想再问,却听到崇明园门口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还伴随著小太监们尖锐的叫喊声:「太子!您在哪啊?冬梅宴要开始了,您不能不到场啊……」
「不好了……」糟了,要被发现了……
攀在假山上的骆淓心道不好,这下会被抓回去的!娘亲她……
但就在此时,骆淓感到手腕一沉,一股力道将他扯到假山後,未有防备之下他差点惊叫出声,但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人也稳稳地落入某人的怀中。
「别出声。」骆縕沉声道,随即拉著骆淓躲到假山间的隐蔽处。
骆淓紧张地拉著骆縕的手,脸上有些发热,骆縕压在他身上,两人挤在狭小的假山石缝里,近的连对方呼出的气息都宛如火烧一般地炙烫。
骆淓趁著月光看著骆縕坚毅的侧脸,嘴角禁不住勾起浅浅的笑容。
人家说宫门深似海,人心如狼虎,是再多的财富权力也抵不过一缕自由的幽魂,但若百年後能选择,他愿再次生在这帝王家,伴在他孤独的皇子哥哥身边,再一世。
作家的话:
目前的进度写到6,大概把第一章完成了。
希望能达成日更的野望′_`
、芳华若水─2
五岁那年他从後宫搬出,入住荠芳宫,正式成了浅阳的五皇子,从那日开始,原本疼他宠他的德妃宛如换了灵魂。以前的他总是喜欢攀在娘亲的膝旁,与她挤在舒服的炕上,听娘亲说她入宫前的故事,但在那之後,他再也碰不到娘亲的裙摆、说不了一句体己的话,甚至,他只能跟著宫人们喊她娘娘。
「你是将来浅阳的皇帝,记住这一点。」德妃脸上精致的妆容,在冷冷的表情下特别严肃。
「我不想当皇帝……」
啪!
一个巴掌打碎了他天真的灵魂,那个从来没骂过他、从来没打过他的娘亲,今日却高高地坐在那里,冷言冷语地决定了他的未来。
此後,德妃将他当成太子来培养,凭著关系从东宫那找来了最好的太傅,让他学习只有太子才能学的课程,荠芳宫里的一切,待遇都比照大皇子来置办,仗著擎阳君的三千宠爱,德妃张扬地向全宫里宣示著她的野心──她要让骆淓挤下大皇子的优势地位,成为浅阳的太子!
从此荠芳宫多了德妃派来的眼线,骆淓出不了宫门,见不到外面的世界。骆淓的贴身婢女雨璇曾经想办法带他出宫,但差点被德妃发现,幸而巧遇了大公主骆灵,他们才平安的回到宫里,也因此结识了骆灵。後来在骆灵的频频帮忙下,骆淓才能数次平安地偷溜出荠芳宫,接触外面的璀璨风华。
但,就在六年前,大皇子十三岁时,擎阳君一道圣旨立了骆縕为太子,那天德妃几乎毁了荠芳宫内所有东西,也打伤了骆淓,要不是一旁护卫的阻止,骆淓怕是得受到更多的皮肉之苦。万幸的是,那天之後,德妃对骆淓的看管松懈了,於是他经常溜出荠芳宫,跑去找骆灵。骆灵非常的照顾他,也告诉他很多关於宫内的事情,包括他从未见过的大皇子骆縕。
起初他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战栗,德妃的打骂都带著对骆縕的仇视,但一掌一拳都是落在他身上,对於这个让他饱受折磨的名字,心里的忌惮总是多过好奇。後来他在骆灵的别宫里遇见了骆縕──那个宛若天人、风度翩翩,被外人传言心狠手辣的大皇子,却是待他如胞弟、如挚友的第二人。
小孩子的心性是记不了仇的,由其骆縕在一言一行间待他不薄,骆淓一瞬间就把所有的害怕捞到脑後,总是像条小跟屁虫似地黏著骆灵和骆縕。
四五年转眼就过去了,而今的骆縕也将步入弱冠之年,还是那个冷言冷语,但总是护著他,偷偷带著他到处去玩的皇子哥哥。
若是娘亲知道他与骆縕来往,不知道会气成什麽样子……唉。
当骆淓回想著过往时,外头的声音又渐渐消失了,看样子小太监们找不到人,於是又往别处寻去,骆縕揽著骆淓的手这才松了一些,一低头却看到骆淓清稚的脸上不知道正在想些什麽,神游太虚,嘴角还带著微微的笑意,模样倒是十分惹人怜爱。
忍不住出手捏了捏骆淓的脸,骆縕平时总板著的一张脸才缓了下来,「想什麽呢,人都走了。」
「啊!很痛!」骆淓气呼呼地打掉某人不规矩的手,「别捏我的脸啊,会肿的!」
「有差吗,你本来就像个小包子。」骆縕忍不住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你……!哼!」骆淓气呼呼的跳出两人挤身的隐蔽处,又道:「不跟你一番见识。」骆縕则是无奈地笑笑,也只有这个让他上心的皇弟才能让他如此情感丰沛了吧。
骆縕抱臂又问,「你今天是自己偷溜出来的吧,德妃不会发现吗?」
「哎,说到这个,我是想尽办法溜出来的,等等还得赶快回去,皇姐让我稍口信给你。」
「她怎麽不自己跟我说?」骆縕皱眉,感到事态有些不对劲。
「皇后娘娘最近派了几个护卫盯著她,她自顾不暇了,皇姐邀我下月初三去亭湖湖畔,她叫你带著我去。」
「亭湖?」
骆淓点点头,「皇姐这趟是去见孟将军。」
骆縕沉思了一会儿才回说:「她去见情人何必捎上我们……跟她说不去,我带你去灕江赏梅。」
「真的?!」骆淓眉开眼笑,他早就听闻灕江风光盖冠天下,尤是江畔一年一度难得盛开的粉梅花,枝桠争上、梅开争放,有如人间仙境。
骆縕点点头。
「太好了!」骆淓欢呼,开心地蹦进骆縕怀里撒娇。
後者被骆淓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只好僵著身子任由他抱著,无奈地揉了揉骆淓的头。
骆淓抬起头,有些疑惑地问:「这样让皇姐一个人去亭湖没问题吗?」
「放心吧,孟将军喜欢她,不会发生什麽事的,再说,你皇姐武功可好著。」
骆淓闻言点点头,又开心地紧抱住骆縕不放,但就在骆淓看不见之处,骆縕脸上的微笑却渐渐凝固,冰冷的视线则坚定地望向远方。
作家的话:
、芳华若水─3
戌时,此刻冬梅宴正是高潮时候,骆淓小心翼翼地绕过几个正在荠芳宫巡视的护卫,悄悄地溜回了寝宫。
关上门的时候骆淓不禁松了一口气。
「五皇子。」
身後传来轻声呼喊,骆淓一惊,吓得连忙回身,看到站在他身後的人後才又放下心来。
「雨璇,你吓死我了……」
「五皇子……」雨璇脸上忧心忡忡,欲语还休。
骆淓忍不住担心地问:「怎麽了?」
「德妃娘娘发现您跑出去了……她在内室等您。」雨璇眉头紧蹙,忧容满面。
骆淓一愣,但旋即露出笑容安抚雨璇:「别怕,没事的,娘娘每次不都是骂骂我就算了吗?」骆淓说著,却连自己都有些心虚,但他还是笑著拍了拍雨璇的手,尔後便迈步朝内室走去。
雨璇回身拉住了骆淓的袖子,轻声道:「五皇子,娘娘正在气头上,您……」
「没事的。」骆淓眯眼笑著,拉下雨璇发抖的手,撩开通往内室的帘子消失在翻飞的布幕之後。
内室一片光明,还点著骆淓最喜欢的紫伽香,香烟缭缭绕绕地缠著室内精致的布幔,衬得那端坐在桌前的女子更加如仙似幻。
女子一头高髻梳得端庄高贵,精致的丽容上虽隐约可见岁月留下的痕迹,但也被隐在那冷淡豔丽的面容下,显得不值一提。
「跪下。」
「娘娘……」
「本宫叫你跪下!」德妃一双凤眼瞪著骆淓,纤手撩起手边的杯子就往他的方向砸,幸亏失了准头砸在地上,瓷杯清脆地碎了一地。
骆淓抖了抖,看了一眼膝下被碎片布满的地板,牙一咬还是跪了下去。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德妃瞪完那一眼便转开眼神,瞅也不瞅骆淓。
「冬梅宴……」骆淓低下头,掌心一片汗湿,看样子娘亲是真的动怒了。
「为什麽没去?」
「我……」骆淓犹疑了许久,还是没有回答。
德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压抑著怒气,「你不去冬梅宴,可以。」德妃娉娉婷婷地站起身,走到骆淓面前,抬起他的脸,抹著蔻丹的指甲彷佛要捏碎他的下巴似地,狠狠地陷入白皙的皮肤。
「告诉本宫,为什麽去见了骆縕那小子?」
骆淓睁大了眼,一脸不可置信。娘亲是怎麽……
「怎麽?很意外?是意外本宫知道你们暗通款曲,还是知道你们正打得什麽主意,要拉本宫下水?」
「不,没有……我只是去看皇……皇姐……」骆淓的双手紧张地揪著衣角,轻声回道。
「骆灵不在宫里,会去崇明园的也只有骆灵跟骆縕,你还想赖?」德妃放开捏著骆淓的手。
「没有……娘娘,我真的不知道皇姐不在宫里,再说,皇子哥……呃,骆縕,他并没有要害您的意思啊!」骆淓抬著头,紧张地向德妃解释。
德妃睨了骆淓一眼,反手却是一巴掌打了过去。
骆淓挨了这一掌却是一声也不吭,默默地稳住了身子不发一语。
德妃又道:「本宫同你说过,骆縕可不是什麽好犊子,你却这样巴巴地送上门,到时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娘娘,骆縕不是坏人!」骆淓激动地喊出声,只见德妃被他一喊抿住了唇,默不作声。
骆淓有些害怕,却还是直直地看著德妃,为什麽娘亲总是认为皇子哥哥会害死他们?
德妃看著骆淓许久,忽然露出了一抹怪异的笑容,她道:「是啊,你信他更胜於信本宫,骆縕不是坏人,那坏人只能让本宫作了。」
「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住嘴。」德妃转过身,坐回了内室的椅子上,开口又道:「去寝宫外跪一宿,没本宫的允许不准起身。」
骆淓咬了咬下唇,看著又陷入沉默的德妃,只好伏身瞌了个头,走出内室。
雨璇候在门外,看到骆淓脸上清晰的红痕忍不住凑上前关心,却被骆淓摇摇头阻止,他静静地走出寝宫,在寝宫外的石阶前跪了下去。
朱红色的门开了又关,德妃领著一众宫女走了出来,她在石阶上看著跪著的骆淓许久,最终还是不发一语地走了。
一旁的宫人、护卫们没德妃的旨意,没人敢上前扶五皇子起来,连雨璇也是在门柱後偷偷地哭著,之前曾有个新来的小太监同情五皇子,假传了德妃的旨意让五皇子起来休息,但隔天他就被抓到德妃别宫,不吃不喝地整整跪了五天,最後那双腿都废了,才让人拉出宫去,怕是这辈子都得当个废人。
於是偌大的荠淓宫内,当今的五皇子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旁无人敢吭声。
、芳华若水─4
夜里,雾气胆寒,北风一起竟细细地飘下了雨丝。
骆淓拢了拢外衣,双腿已跪到麻木,但夜里的寒气怎麽也挡不了,丝丝入骨的疼,逼得他忍不住发抖。
雨璇在一旁撑著伞陪了他大半夜,身上的衣裳也被寒气打湿了,骆淓见状忍不住开口:「雨璇,你进去吧。」
雨璇摇了摇头,「五皇子,我去德妃娘娘那帮您求情吧……您这样跪下去会跪出病来的。」
「你也不是不知道娘娘的脾气,你越去求她越不听的,让我跪完这一宿,一会儿天亮了应该就能起身。」骆淓强撑著笑容安抚雨璇。
「这……」雨璇心里著急,又道:「不如我去找敏安公主吧……」敏安公主是骆灵的称号。
骆淓摇摇头道:「皇姐不在宫里,这种事……也别麻烦她。」
雨璇一脸急得又要哭出来,正要说些什麽,忽然骆淓身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谁也别找了。」骆縕在细雨中走来,将手中的披风罩上了骆淓还在发抖的肩。
「皇子哥哥?!」骆淓一惊,紧张地左右张望,「你怎麽来了?这里都是……」
「侍卫都让我给放倒了,再说,你的别宫为何我不能来?」骆縕蹲下,摸了摸骆淓的脸颊,「看你都给冻成这样了,我再不来,你又要病一个月不下床?」
骆淓脸一红,虚弱的脸上总算染上几分生气,「你这样,娘娘会生气的……」
骆縕不语,迳自地抬头向一旁仍在震惊的雨璇道:「烧盆热水来。」说完便移开了眼,问骆淓能不能站起来。
雨璇一脸诧异地看了看四周倒伏在地的侍卫们,太子竟然亲自来到荠芳宫,这……德妃娘娘知道了还不气死啊,而且太子是怎麽在一转眼间弄晕这麽多人的?
此时骆縕已一把将骆淓打横抱起,走过雨璇身边时睨了她一眼,她便吓的不敢移动分毫,直到那个冷硬的身影消失在朱门之後,她才松了一口气。
传说中的太子啊……雨璇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尔後忽然想起了骆縕甫才的吩咐,才急急忙忙地撑著伞往後院跑去。
* * *
内室里,骆淓换了乾衣正擦著发,看著骆縕端著热水走了过来,把水盆放在他脚边。接著骆縕在他面前半跪,执起骆淓的裸足放进热水中,轻轻地捂著。
骆淓一时还未回神,惊觉之後忍不住大叫:「皇子哥哥!你这是!不可以!」说著便要把脚抽回。骆縕抬眸只字未语,手下却加了力道,不让骆淓把脚移开。
骆淓看著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是太子,不可以做这种事,我自己来吧。」
「我现在是你哥哥。」骆縕眼神坚定地看著他。
两人僵持了许久,骆淓拗不过才松了力,於是骆縕又低下头,轻轻地按摩水盆中那双冰冷的脚。
清湛的水声在安静的室内特别清晰,两人就这麽一坐一跪,相对无语。
「……你对我真好。」良久,骆淓才低著头轻声地说了句话,声里还带了细细的呜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骆淓抬头,看著骆縕还是那副毫无变化的冷淡表情,忍不住带著眼泪笑了起来。
「皇子哥哥,你这话让皇姐听到她会生气的。」
骆灵公主可是个极爱吃醋的人哟。
「……。」
「能遇到你跟皇姐……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一辈子……就得在这别宫里了。」
「没什麽好不好的,兴许你在这别宫里过一辈子,才是真的好。」
骆淓闻言歪了歪头,道:「这样……很寂寞吧,皇子哥哥你,不也很寂寞吗?」
骆縕抬起头,定定地看了骆淓一会儿,说:「不是寂寞,是没人可以信任,自然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这麽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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