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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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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淓一回神,却整个人像失了所有气力一般,愣坐在床上无法起身。

……他所担心的一日竟然来得如此之快,那些浮华的表象,终要在这一夕之间覆倾湮灭……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著他们互相厮杀争咬。但,每一个人,在他心中都是如此重要的人,他不愿……不愿见到任何一个人受伤或是死去。


但他又能做些什麽呢?


「去叫雨璇来……跟她说……去擎阳殿……」



 





、芳华若水─9


擎阳殿外一片肃静,众家官吏们跪在外殿等候,有些老臣们受不了如此折腾,已到一旁休息。嫔妃们与皇子公主们则齐聚在中殿,至少是个遮风之处,众人们跪在地上,有几个妃子已经开始偷偷啜泣,谁也说不准她们其中几个,还会被皇上遗旨一下,拉去陪葬呢。


骆淓跪在一角不显眼之处,甫才德妃被宣进了皇寝却未宣皇后,骆淓偷偷地观察了坐在上首之处皇后的脸色,深怕此事惹恼了她,迁怒娘亲。但皇后毕竟是大家出身的贵族,面上并无太多表情,依然神色淡定。


就在众人以为会跪到天荒地老时,一道惊天的尖叫声从内殿传来!

中殿里的卫士连忙围到皇后身旁,加紧戒备,一旁的一种嫔妃纷纷惊慌失措,顿时场面有些混乱。


「快!快来人啊!……」一个小太监撞开了内殿的门大喊著跑了出来,他的左手被砍断了一半,浑身鲜血淋漓,喊完之後便倒在地上,再无声息。


尖叫声四起,此时内殿闯出了一个穿著太监衣服的人,他看了四周一眼,未作停留,奔出殿外後几个踩、点,竟然就跳上了数十尺高的宫墙,飞快地沿著宫墙而去!


此时司马德领著二十几位禁卫军冲了出来,他们身上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往那里!追!」


「救命啊──!」内殿里传来了德妃凄厉的哭喊,骆淓一惊,下意识地就往内殿跑去,却被一双手拉了回来,「你别去,留在这里。」骆縕皱著眉,紧紧地拉著骆淓的腰,不让他走。


「娘、娘亲她……」骆淓著急地喊著。


「我去看看,你留在这里。」骆縕道。


骆淓摇摇头,趁著骆縕不注意溜出他的禁锢,跑进了内殿──

他一进内殿就吓傻了,倒不是德妃发生了什麽事,德妃惊恐地缩在龙床上,紧紧地抓著皇上的手,哭得惨绝人寰,人却毫发无伤。


但殿内基本上能用尸横遍野来形容。

太医院的几名太医、禁卫军、太监、宫女们的尸体倒成了一片,致命伤都是脖颈上的暗器,就连服侍皇上多年的魏公公也惨遭毒手。


随後追过来的骆縕一见此景也不免露出震惊的神色,看到惨死的魏公公,他忽然神情严肃地飞快上前,在魏公公身上东翻西找。


尔後他面色凝重地喊道:「来人!」

几名影卫顿时现身。


「将德妃娘娘抓起来,遗旨不见了。」


德妃闻言,才渐渐地停下哭泣声,抬起头来看著骆縕。

一旁的影卫上前抓住德妃,她才大声喊道:「你这阴险小人!何故栽赃本宫!本宫什麽也没做!」


骆縕起身,冷冷地看著德妃,「刺客杀了寝殿内所有人,唯独漏你德妃娘娘一个,现在本该在魏公公身上的遗旨又不翼而飞,这是何故?」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德妃怒道,「刺客现身後一转眼便杀了房内数人,我吓得便躲到了龙床之上,我连他们的一根汗毛都没碰过!又怎知遗旨去向!」


骆縕正要回话,但此时皇后现身内殿,莲步轻移,走到骆縕身旁,只轻声道:「罪或不罪,待审後便知,你是这房里唯一活著的人,就算无罪刑部也得审你,带下去。」


语毕,德妃尖叫著便被影卫们拉出了内殿。

一旁的骆淓揪著衣角站在角落,泪眼汪汪,他求助地看著骆縕,希望他能还娘亲一个清白。
但骆縕只是朝著皇后恭敬地作揖请安,随著皇后的一声「走吧。」便走出了殿外。

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留给他。


「皇子哥哥!」骆淓追出殿门,朝著两人的背影喊著,但骆縕似乎闻所未闻,仍然跟著皇后的脚步消失於门外。


骆淓终於忍不住哭了出来,娘亲被拉出门之时,眼里那愤恨的神情摆明了就是被诬陷的,充满了怨怼与不甘。但为何皇子哥哥要这麽做?他是真的想置娘亲於死地吗……为什麽?为什麽呢?

骆淓跪坐在殿门外,朝著骆縕离开的方向,放声大哭。




浅阳历时三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三,擎阳君驾崩,全城哀凄。

但也在此时,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事──侍奉先皇多年的魏公公被刺客杀害,当日应由魏公公宣读的遗旨不知去向。霎时宫里一阵紊乱,皇后下令封城彻查。


浅阳历时三一四年十二月二十四,刑部於德妃房中密室发现遗失的遗旨,同时,二皇子招供刺杀太子一事乃德妃指使,德妃擒左丞相之女以挟持二皇子,令其悖逆天伦,弑兄叛上。
後,德妃以逆谋之罪下狱。


浅阳历时三一四年十二月二十五,由中书令冯大人宣读遗旨,太子即位新皇,尊号圣阳,择日登基。

同时皇召下令敏安公主嫁镇威大将军孟狄,赐封属地泔洲,择吉时成婚。


短短几日,宫内风云变色,血流成河。

一朝富华如玄墀扣砌、玉阶彤庭,如今阶下苍茫失色,哀声凄厉!


德妃中箭落马,当时德妃一派的老臣偶有几个敢进谏,要求还德妃清白,却被旧党新仇旧恨一并算上,连带著拉了骆淓下水,硬是给骆淓冠上一个同党共犯的罪名,只是後来被骆縕一一打回。


德妃那厢迟迟不肯承认遗旨的由来,刑求逼供愣是从德妃口里敲不出一个字眼,刑部无可奈何,软禁了骆淓,试图以骆淓为要挟,逼德妃自首。

但德妃只是一贯地露出轻蔑的笑容,默不作声。


骆淓这段时间以来,哭了无数次,他很害怕,因这个世界已倾毁崩塌,却无人能救他於水火。

而骆縕仍旧没来见他,只派了兵力加强戒备荠芳宫,这不知防的是里头的人跑出去呢,还是防外头的人闯进去?於是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只能独自在别宫中,静静地等待他命运的下一步棋。




但,这著棋,又将由谁来执子呢?





 

作家的话:
最近鲜网有点抽。。。。传个文章都困难重重QAQ




、芳华若水─10


「五皇子,您午膳吃得少,晚膳还是多用一点吧。」雨璇担心地看著欲欲寡欢的主子,好言相劝。


骆淓摆弄著碗里的饭菜,开口道:「如今离娘娘下狱已过十日,外边却丝毫未闻娘娘的境况,我担心……担心娘娘受不住残忍的刑求。」


「五皇子,娘娘今日有此下场是咎由自取,您何苦以您的身体代娘娘赎罪?娘娘她一直……」


「够了!」骆淓生气地打断雨璇的话,「她毕竟是我娘!她毕竟……是生养过我的生身娘亲,我如何能弃她於不顾?」


骆淓难过地抬起头,看著雨璇:「雨璇,你照顾我这麽多年了,我视你如母如姐,你这话我不跟你计较……要是别人,我断不轻饶。」


雨璇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双腿一弯便跪在地上,「五皇子,雨璇知错了,但您还是得吃多点,您看您,才不过五六日便瘦得这般不成人形了。」


骆淓只好点点头,继续努力地用膳,雨璇无奈又心疼地在一旁看著。


此时,门口传来了小太监的禀报声:「五皇子,太医院佟太医求见。」


骆淓有些惊讶,佟太医的名号他曾耳闻一二,传闻他年仅十三就入宫做了太医院的辅士,现年二十七岁,已是个独当一面的太医了。骆淓并未见过佟太医本人,一来负责荠芳宫的太医并不是他,二来……他记得佟太医是皇后的御用太医,德妃断不会让皇后身边的人近他身的。


如今佟太医在这敏感时刻前来,究竟为的是什麽呢?是皇后的意思吗?骆芳心里忐忑,回了小太监请佟太医在别厅稍後。


须臾,骆淓到了荠芳宫的别厅,一眼便见一个俊秀清朗的男子站在那里,浑身有著一股儒雅之气,且面容看起来比想像中年轻许多,似个刚加冠的少年。


佟太医见骆淓到来便上前行礼道:「五皇子,在下佟沁雨。」


「太医免礼,不知太医突然来访,是有什麽要紧的事吗?」


佟太医从袖中掏出一只翠玉簪呈到骆淓面前。

那簪玉体晶透,看得出是上等之品,但设计却朴实无华,骆淓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娘亲的玉簪。

那玉簪是娘亲在未入宫前,娘亲的姐姐送她的东西,她十分宝贝,平时也不戴在头上,收在了紫长亭里一个隐密之处,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五皇子,小的受娘娘请托,带您去牢中见娘娘一面,这是娘娘的信物。」


骆淓接过玉簪,不解地道:「娘娘为何……?」


「娘娘说她有些话想对您说,怕时间晚了,就没机会了。」佟太医道。


娘亲已下狱十日,逆谋者一率不许见客,但身为皇后手下人的佟太医却在今夜向他说娘亲要见他?这……

但佟太医手中又有娘亲保护备至的珍宝,若不是娘娘亲自嘱托,没人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和它代表的重大意义……难道佟太医是娘亲布在皇后那的人吗?

骆淓脑中一片混乱,他心里想去见见娘亲,却又怕这一遭又是个陷阱,引他入甕,於是迟迟未做回应。


佟太医见骆淓颇有犹豫,只好再度开口说道:「刑部今日已批下了娘娘的罪状,过几日就要宣布了,娘娘怕是……撑不过这几日。」佟太医沉下了脸,面容充满了哀戚,「我跟了娘娘十数年,被娘娘派到皇后身边作探子,如今娘娘身陷囹圄,我却救不了娘娘的性命,只能完成她最後的心愿了……」


骆淓闻言,最终下定决心地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就有请佟太医带路。」


阴冷的天牢内透著一股诡异的气氛,骆淓跟著佟太医经过一道道严密的检查,也不知佟太医用了什麽法子,两人没遭遇刁难,十分顺利地通过了所有关卡。但走向最後一扇门时,佟太医趁著一旁的守卫没注意,拉著骆淓拐过一个弯,两人便消失在大牢的主道上。


骆淓没想到原来监牢里的路也这麽多条,佟太医领著他走过了几个废弃的监牢,一路上都无人守卫,最终两人停在一扇由纯钢制成的铁门前。


佟太医在门前停下,对骆淓道:「待会请五皇子莫要作声,这是娘娘的意思。」


「为什麽?不是说娘娘要见我?」


「娘娘说,若您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请静静地听著便是。」


骆淓闻言,内心仍然充满不解,但想到娘亲可能有她的用意,还是点点头应了佟太医。


佟太医推开厚重的铁门,里头是一个大牢房,但他们似乎是在牢房的左方,只见黑色的布幔盖住了监牢,牢内的人见不到他们。一旁晃动的烛火有如徘徊的怨魂,如泣如诉,似有话欲语却说不出口,十分可怕──


 





、芳华若水─11


「你不是早就想杀了我吗?拖拉著是给谁看呢?」德妃尖细的声音从布幕後传出,「二皇子是我指使的,但遗旨不是我拿的,我甘愿因为弑君之名受死,但万万不受那莫须有的罪名。」


「我知道。」站在德妃面前的身影出声,竟然是骆縕!「魏公公之死……还有遗旨失窃一事,是我的意思。」


德妃闻言细细地笑了起来,最终发狂地大笑,「成啊、成啊!……我就猜著,有谁能知道我房里密室的位置?……有谁能如此简单地便杀了陪伴皇上多年的大太监?有谁……能如此狠心地为了一只遗召,杀了这麽多人,只为诬陷我一个逆谋之罪!」


「……」


「皇上死去那日寝殿里死的只有那些你掌控不了的人,该留的你一个也不碰,该杀的……你一个都不留!」德妃露出嘲讽的笑容,「你跟那女人一样,果然够狠够绝……她费尽一生心机想除掉我,却没成功,倒是让他儿子抢了功劳了。」


「……我警告过你,别打皇位的主意。」


「哈哈哈!笑话,你以为那三言两语能打消我的念头?别作梦了,我可是连在梦中都想著拉你下位!」德妃猖狂地笑著。


骆縕看著德妃的笑脸,犹豫许久还是问了心中一直介怀的问题:「你……你当真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想法?」


「他?」德妃一愣,但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你说骆淓?」忽然,德妃坐起身,吭啷的铁鍊声中,她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德妃向前倾身,「骆淓不是我的孩子。」


骆縕闻言,却没露出太多惊讶的神色,他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骆淓不是你的孩子,甚至……他也不是父皇的孩子。」


「你知道?」德妃脸上的笑容消失,眼神中多了猜疑,「你什麽时候知道的?」


「我当上太子後的那年。」骆縕从怀里拿出一只玉簪,竟然和德妃交与佟太医的那个信物长得一模一样!


德妃瞪大双眼,大喊道:「你从哪里拿到那东西的!」


「我的属下查到你与中原复阳教有牵扯,後从你奶娘口中追查到你的老家……这是你姐姐床底下收著的,上面刻有骆淓的生辰八字……骆淓,其实是你姐姐的孩子吧?」


德妃喘著气,心中一阵波涛,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的猖獗,她抬起手,轻声说道:「把那东西给我,那是我姐姐的遗物。」


骆縕想了想,还是把玉簪递给了德妃。

德妃看著手里的东西,眼中竟泛起了泪光。


「她死了八年了。」德妃抚摸著手中的玉簪,轻声说道。


「当年我们领了教主的命令,从中原来到浅阳,我入了宫当宫女,她就在都城里开个首饰铺,赚点小钱。」


「一年後,我被皇上相中,成了昭仪,皇上十分宠爱我,因我总能与他聊个彻夜,与他讲那些,他从来不跟别人讲的体己话……我是真的喜欢皇上,他是我这一生中对我最好的男人。」德妃敛下眼,眉目间尽是柔情。


「後来,皇上封我为德妃,我知道时机终於成熟,是该完成我的任务的时候了,於是那夜我找了姐姐进宫。」


「但也就是那天……姐姐跟我说她怀孕了……她怀了教主的孩子。」德妃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她说……她说她知道我爱著皇上……她不愿让教主利用我的身子,於是……她去了中原,用她的一条胳臂换得教主的允许……由她来生下少主,然後由我来帮助少主登上浅阳的皇位。」


「後来,我假装怀孕,足月後姐姐在宫里生下了骆淓,姊姊把骆淓托付给我後,就被教里的人送回了中原,直到八年前……她独自一人孤单地病死在黔洲……我却连她……却连她最後一面都见不到……」话至此,德妃已泣不成声,她紧紧地抓著手中的玉簪,整个人像泄了气一般摊坐在地上。


骆縕听完德妃的自白,脸色沉重地开口问:「复阳教纠缠浅阳皇室多年,究竟图的是什麽?这次你们竟然还利用了无辜的人……简直可笑。」洛縕看著德妃的眼神里毫无怜悯,他怒道:「当初浅阳开国国君的确犯下了不少错事,让许多人家破人亡,最终只得流离失所,但如今已过数代,为何还要如此生死相缠?」


「呵呵……」德妃轻轻地笑了起来,「那只不过是以仇恨之名掩盖贪欲……操控著像我们如此众多可怜之人,最终为得半壁江山罢了。」


骆縕又道:「那你呢?你为何甘愿入宫,甚至为你们教主奔波卖命?」


「因为姊姊爱他。」德妃举起手上的玉簪,道:「这其实是教主送给我们两的东西,姊姊视如珍宝……姐姐爱他爱的义无反顾,教主却只视她为助他夺天下的一颗棋子……」


德妃惨澹地笑了笑,「最终她也如愿生下了教主的孩子……不知是幸或不幸。」


骆縕沉默了一阵,复又问道:「父皇宝宫里失踪的水寰佩,也是你偷的吧?」


「……是。」


「现在何处?」


德妃抬眸,定定地看著骆縕,却未回答他的问题,「你接近那孩子,跟他玩、与他交心,为的就是接近被我守得滴水不漏的荠芳宫……你以为水寰佩会在他身上,却寻觅不著……」


骆縕沉默。


「不否认吗?呵呵……」德妃轻轻地笑著,「我与那孩子说过千百遍,你心里只有如何护住你的皇位,断不像他心里想的那般善良可亲……可他不信,那日冬梅宴後他跪在地上,大声地向我吼著,说你不是坏人……」


德妃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到头来,坏人还是只能让我做了。」


举起手上的玉簪,德妃端详了一会儿,又道:「一但水寰火纹两枚玉佩流入中原,群雄并起,浅阳的存在就摇摇欲坠……呵呵,我会把水寰佩藏到哪儿呢?」


「少说废话,水寰佩到底在哪?」


德妃不答,迳自朝骆縕笑著,「你说,他会比较恨我,还是比较恨你?」


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德妃在骆縕意识到她的举动之前,狠狠地将玉簪往自己的脖子插下──

瞬间,鲜血汩汩的喷了出来,德妃有如断了线的人偶,倒在地上,失去生息。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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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若水─12


生若浮华,死若静水。

她一生汲汲营营,就为了完成姐姐的心愿,将一生的锦绣年华葬在了这深宫高院里,她伤害了那些爱著她的人,利用了那些信任她的人……换得什麽?不过是她编织的幻梦一场,和可笑的一出戏罢了……她与姊姊最终还是成了权势底下牺牲的魂魄,失了爱情、错过了亲情……红尘翻滚,转眼皆成空。


骆縕看著德妃的尸首,愣在原地,不发一语。

但他脑中却一直想著德妃自杀前的最後一句话……那是什麽意思?


「娘──!」

骆淓在幕後看到德妃倒下身影,便拉开了布幔,当他看到德妃的尸身後,终於忍受不住如此打击,跪倒在监牢外,放声大哭。


骆縕顿时明白了德妃话里的意思。


「娘──」骆淓脸上满是泪水,哭得十分凄惨。


「你为何在这?」骆縕方寸大乱,急急地走出监牢,看著骆淓哭泣的脸,他心里像被东西拉扯著,闷得难受。

他本以为能将这整件事瞒天过海,骆淓永远都会在他的保护下,对这些事情毫无所知,安逸地在宫里继续生活下去……但,现在似乎离他的理想越来越远了,德妃这一步棋走的够狠,骆淓的性子如何能承受得住背叛与离弃?

 
「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做?皇子哥哥,我以为你……以为你会放过娘亲的……我从来都没想跟你争皇位啊!你为什麽要这麽做……」骆淓揪住骆縕的衣领,整个人已经陷入疯狂,「你们为什麽……呜……要骗我……」

骆淓低著头,抓著骆縕的手也垂了下来。


骆縕见骆淓已经哭到发抖,心疼的抱住他,「别哭,对不起……」


「那日……灕江上……你说……你说你永远都会保护我……」骆淓靠在骆縕怀里,轻声道,「原来你……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吗?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人?」


骆縕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只是想两全其美、只是想用他的方法保护他怀中这个视如珍宝的人罢了。


「对不起……」他不知道他错在何处,却下意识地不断说著对不起。

因为他知道他伤害到骆淓了。


骆淓摇了摇头,从骆縕怀中挣扎起身,「为什麽……不放过她……」


骆縕沉默了一会儿,咬牙道:「只要德妃在的一天,我的皇位必定坐得不安生,我也没法将你从德妃的掌控下……」


骆淓打断他,「可她是我娘啊!」他看著骆縕,脸上满是泪水和绝望,「你怎麽能……」骆淓似乎还想说些什麽,但话未出口,他忽然失去意识,整个人往前倒去──

骆縕一惊,紧张的接住骆淓的身子,「你怎麽了?」


骆淓瘫软在骆縕怀中,毫无知觉,此时他的嘴角和鼻子竟流下了暗红色的血。

「骆淓!你怎麽了?快醒醒──骆淓!」

骆縕十分惊惶地喊著,後者却还是闭著眼,一脸苍白,气若游丝。


一旁佟太医听闻骆淓的情况不对劲,上前一看,心里顿生几分不妙,连忙向已失了分寸的骆縕说:「太子,请马上带五皇子回寝宫,此事有异,事不宜迟。」


骆縕看了他一眼未作多想,便抱起骆淓,飞快地出了监牢。

作家的话:
明天看状况,有可能双更 》_《




、芳华若水─13


骆淓醒过来的时候,骆縕倚在床头,闭著眼似乎睡著了,但他的手紧紧握住他的,似在害怕睡醒却发现床上的人消失不见。他才刚醒来,头还有些晕,他只记得他在监牢里崩溃大哭,跟皇子哥哥说了一些话……然後就昏倒了。

这是怎麽回事?


「醒了?」骆縕沙哑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他转头,看到一脸疲惫的骆縕如同往常一般,温柔地整理他的头发,然後揉揉他的头。


「皇子哥哥……」


「身体怎麽样?」骆縕起身倒了杯水,坐到床畔将骆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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