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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品学兼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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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即使他穿越而来时日甚久很多事情记得不甚清晰,但福威镖局被袭绝不会这般早,林平之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子;自己也曾叮嘱过,怎么还会有此祸事?
桑三娘可不管他在发什么愣;拖着他就跑进了桑四娘的院子。东方不败派来通知的人怕是已经走了,屋子里就只有桑四娘一人坐在窗边的胡床上看着窗外风景发愣。
桑三娘松开林彦;上前几步坐到胡床边上道:“四妹,你可可别听那些人瞎说,事情……”
“姐;你不用劝我,我不会再私自下山的,教主也传话说这事情我帮不上忙。”桑四娘依然是那个笑容温柔的俏丽女子,脸上淡淡的不见丝毫焦急愁苦,“倒是三姐,你就这么跑出来可好?教主若是有事情唤你而你不在怕是要被责骂的,回去吧。”
桑三娘用不确定的眼神看了看桑四娘,却根本看不出什么。从小到大她这个妹妹都是最能藏住心思的,桑三娘也不再执着,拍拍桑四娘的手,又拍了一下林彦的肩,扔过去一个“好好呆着”的眼神后才离开。
一直没说话的林彦此时才上前几步站在桑四娘身边,他与桑四娘相处时日长久,也最是知道自家小娘亲柔弱外表下执拗性子的人,刚才那句话能唬住桑三娘却唬不住他。
莫说是教主相劝,哪怕是全黑木崖的人都反对,只要她决定了就没有放弃的。
“彦儿,你过来。”
桑四娘拉着林彦坐在身边,伸手点了点林彦的脸颊,笑容浅淡:“你这脸啊就没哪儿是随了娘的,你跟你爹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似的,这眉这眼都像极了。可这个脾气却是不像你爹,你爹算是全天下最温柔的人,你啊就是表面和缓,骨子里怕是最倔强不过的。”
林彦听了这话笑道:“我是爹和娘的儿子,自然是有随了爹的,也有随了酿的。”
桑四娘也笑,眼睛里似乎有眼泪。林彦忙拿出帕子给她,却被推了回来,桑四娘低下头用手背草草的抹了抹,却正好看到林彦放在腰上的玉佩。
“你爹留给我的,除了你,就只有这个了。”
林彦低头看,伸手将玉佩拽了下来:“娘要是想要就拿回去,以后思念了也能瞧瞧。”
桑四娘摇摇头:“娘不是林家人,自然不能带林家的玉佩,喝个东西不仅仅是玉也是你与林家的纽带,这点万万记得,哪怕以后送定情信物也别顺手送出去。”
林彦被最后一句话搅合的一点悲伤情绪都没了,却不知道要摆出什么表情了。
桑四娘慢慢的把玉佩给林彦重新戴了回去,身子前倾,凑近了林彦的耳边,突然开口轻声道:“我现在说的话你记清。”
“娘……?”
林彦想要往后推,却被桑四娘素手摁在身上,登时竟然动弹不得:“别动,你应当知道教主在你身边安排了人护你安全。娘这话不怕被教主知道,但若是被其他人听去怕就是麻烦,安静听着就好。”
“嗯。”林彦低声应了一声,安静下来。
桑四娘继续慢慢的摆弄玉佩的流苏,嘴唇微动:“娘上黑木崖不仅是为了看你,前些日子有些人趁着晚上来了咱们家似乎在找东西,娘能感觉到他们是高手,也大概能猜到他们在找什么。原以为他们是你大伯父派来想取走剑法,娘不想让他如愿,就直接把剑法烧了然后上了崖。”
林彦眨眨眼,错愕的看着桑四娘。自家娘亲肯定是知道那剑法是何物,也肯定知道那剑法有多重要,可,这般轻易地就被烧了?若是自己不曾练过,林家的传家《辟邪剑谱》岂不就是就此失传?
桑四娘自是看出了林彦的心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原本温和的脸多出了些许不屑和冷清:“我原本就只是因为你爹才对林家人百般忍让,现在你爹不在了,我又何苦还要帮他们守着那本邪门的东西。”但这时桑四娘的柳叶眉却皱了起来,“可现在看来,并不是你大伯父派的人,怕是有人盯上了那本剑谱。”
“娘感觉的是谁?”
“我管他是谁,莫说他把林震南一家抓起来,哪怕屠尽也与我无关。”冷下脸的桑四娘多了几分狠戾,“我只是担心,既然那些人能知道剑谱在我处自然也能知道你上了黑木崖。我怕他们会来这里找你麻烦。”
林彦也想到了这一层,轻声道:“娘,我不是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捏的。”
桑四娘直起身子,脸上也重新挂起了温和的笑,声音不再刻意压低而是柔婉娇美:“娘自然是知道的,我儿子绝对厉害得很呢。但你也最好多跟教主在一起,莫要真的出什么事情。”
“孩儿知道。”林彦现在恨不得全天守在东方不败身边,自然答应下来。
娘俩又说了些闲话,桑四娘随手指指窗外:“娘在外头井里冰了一个西瓜,你去取来。”
林彦点头起身去取,等他出了屋子后桑四娘却坐直了身子,从掌心拿出了一方帕子。这帕子与前几日她看到的那方青色翠竹丝帕不同,而是一方蓝色绣花丝帕。刚才林彦拿出来的时候她没有接,但却在与他说话时顺手拿了来。
翻来覆去瞧了瞧,桑四娘只在心里赞叹未来儿媳妇的手艺精巧,可瞧着瞧着就察觉到不同。女子与男子是不一样的,男子看人只看长相打扮,但女子却会注意很多细节,比如妆容,比如首饰,比如气味。
将帕子拿起来嗅了嗅,桑四娘闻到了一丝丝香气。
林彦向来是不用任何熏香的,身上清清爽爽的,最多有一些皂角薄荷的味道。不过这帕子上的味道却也不似一般女子所用香粉那样艳俗,倒像是花香的味道。
自己以后可是要留意着了,看这是谁家姑娘。桑四娘笑眯眯的,就像她自己说的,林家的事情与她半点不相干,在她心里那些人远没有自家儿子讨媳妇重要。
彦儿脸皮薄,以后她若是寻到了那位姑娘定然要先把事情定下。桑四娘看着抱着西瓜进来的林彦这般想着,笑容温和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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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并没有跟他提起这事,林彦也没有去问。他为林彦从剑林中挑了一把长剑,寒意森森,出鞘时似乎收敛了周围所有的光芒,寒气内敛,拿在手上便有一种肃杀气息。
“此剑名为七绝,你以后善待它吧。”
林彦接过后拿在手上。名剑与寻常长剑的最大不同,是此剑入手似乎有灵,剑者愤怒灵剑嘶吼,剑者欢愉灵剑喜悦,剑者悲戚灵剑哀鸣。
此中的绝妙自是无法言说。
林彦似乎也感觉到了七绝剑寻到主人的欢喜,不仅提起长剑几步越至院中随性舞起,剑随手动手随心动,却是以前不曾有过的畅快。
东方不败在一旁瞧着,渐渐也惊异起来。
往常林彦都是按着剑谱的套路走,或是辟邪剑法或是神门十三剑,终究还是被条条框框所拘束,不得自由也不洒脱。
但现在林彦一举一动均是兴之所至,却是比以前进步了太多。
“武学,在于勤,在于悟,看起来你倒是悟出来不少。”
东方不败在林彦尽兴回来后这般告诉他,林彦将七绝收回鞘中拿在手上,笑道:“反正厉害了点就是了。”体悟什么的,林彦是一点都没感觉到。
东方不败定定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没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朽木不可雕也。”
“那我这块朽木有了东方,也会雕的很好。”
“哼。”
晚上吃饭的时候,东方不败才似乎不经意的提及今日之事。
“你以后莫要离开本座身边。”东方不败喝尽杯中桂花酿,看着林彦淡淡道。
林彦又给他斟了一杯,然后将酒壶放到了远处:“嗯。东方,你可能猜出那些人是何人?”
东方不败放了筷子,指指房门:“在里头桌上的东西,你去取来。”
林彦依言进屋,将桌上的一个用布包着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手上沉甸甸的,似乎是金属所制。东方不败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一个飞镖。
“这东西上面有标志,是西厂的标志。”东方不败冷哼一声将那飞镖扔在桌上,用帕子擦擦手,“我却是不知道何时他们也开始搀和江湖事,但他既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便不会伤人,林家人应该不会死。”
林彦将那飞镖拿起来看看,一个简单的飞狐标志进了眼帘,林彦在心里想着这还画的挺好看。
“你可是在担心林家?”东方不败也不吃饭了,只是看着林彦声音冷淡。
林彦将飞镖放下,拿起筷子加了一块羊肉放到东方不败碗里:“是有一些。”
“那你可以自己去找。”
“东方你不用试探我,我不会离开的。”
他一直是个护短又自私的家伙,虽然一直想当个君子,但显然在有些事情上他永远无法一视同仁。况且,林彦心中清楚得很,半部《辟邪剑谱》就在自己身上,他不日就能见到那些捉走林震南的人。
与其去寻,倒不如坐等那些人来找。
林彦暂时放下了那些心思,淡淡笑笑,用勺子将一小勺挑好的酱汁浇在羊肉上头:“我从下午就开始炖,估计现在已经酥烂了,我专门加了些香料去味道,来尝尝。”
东方不败夹了放进嘴里,羊肉酥滑软烂,酱汁浓郁鲜香,倒是难得的美味。他挑挑眉:“你做饭的本事倒是见长。”
林彦没回答,自己为了让东方不败多吃点东西可算是费尽了心思,每天玩空心思做菜给他,现在手艺可不比那些大厨差。
吃罢了饭,东方不败看看林彦的屋子,又看看自己的屋子,一笔那往屋里走一边道:“今晚你就搬被子过来睡外屋的软榻上。”
正在收拾盘子的林彦闻言一愣,抬头看着东方不败,神情有些迷茫。
东方不败蹙起眉:“发什么傻。”
林彦眨眨眼,突然反应过来,灿烂地笑立马就漾开了:“好!”
这算同居么?
当然算同居!


、第三十八章

林彦的睡眠质量一直很不错;平时的生活都是忙忙碌碌累得很,躺在床上基本都不用多久就能睡着,晚上连梦都很少做。
可今天,林彦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东方不败的屋子里有着丝丝的香味,那人不喜欢熏香,但却喜欢花朵;因着林彦说屋子里摆放花卉对身体不好所以屋中并没放置,但衣服上的浅浅花香和带着花瓣味道的香粉还是让屋子里多了好闻的味道。
是林彦熟悉的属于东方不败的味道。
原本有不少屏风;但后来觉得憋闷便都换成了纱幔,淡淡的红;浅浅的紫,层层叠叠的隔开了两个空间。
躺在外间屋子软榻上的林彦侧着身子,盯着屋子角落里光芒黯淡的宫灯瞧;微微飘动的纱幔晃出了浅浅的光影,但却严丝合缝的遮挡住了内室的东方不败,只有偶尔能看到那人挂在架子上的外衣,鲜红的摄人心魄。
林彦试着闭起眼睛,但整个空间都充盈了那种若有若无的气味,生生让他又睁开了眼睛。在心里嘲笑自己跟个头一回谈恋爱的愣头小子一样,可事实上,他却知道自己分明就是跟爱人共处一室居然会直接紧张到睡都睡不着的笨蛋。
翻了个身,林彦背对着那些纱幔,但没多久又不甘心的翻回去。
“睡觉。”东方不败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依然清凉如流水,丝毫没有困意倦怠。
“我睡不着。”林彦抿抿嘴唇,声音轻轻,“可是吵到你了?”
“不曾。”
林彦没在说话,东方不败也安静下来,整个屋子重新恢复了静谧,落针可闻。
林彦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瞧,又盯着那些纱幔边角上的繁复花纹瞧,努力的让自己的脑袋里充满一些别的念头,比如明天要吃些什么,做些什么,可终归都会绕回到那个人身上。
东方的衣服该去浆洗了,明天若是太阳好要把被子拿出去晒晒,白天经过崖顶池塘时候看到里头的菡萏开了,找个时候跟东方去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意突然袭来,林彦眼皮有些发沉,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纱幔另一边的东方不败再没听到那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在心里舒了口气,侧了身子,却也不知为何今天恍惚也有些失眠。
恐怕是晚上被林彦忽悠的,吃的有些多。东方不败这般想着,闭上眼睛。
恍惚已是一夜过去,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林彦就准时睁开了眼睛,但却没清醒,脸上还是迷迷糊糊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枕头旁边摸去。
嗯?平时自己都把剑法放在这里方便拿出来读的,怎么没了?
正在摸来摸去,突然感觉到了动静。
迷茫的眼睛往旁边看去,却看到纱幔被一双手掀开,一身纤薄的白色绸衣的东方不败走了出来。长发如缎,白皙如玉,褪去了一身红衣的东方不败站在那里恍若谪仙。
林彦看着他,突然往后一倒又躺回了床上,嘟囔:“看来是发梦了还没睡醒……”
声音虽小,东方不败还是听了个真切。有些哭笑不得,可没等东方不败说什么,林彦就自己猛地坐了起来,左右看看,发觉这里不是自己的屋子则才记起自己做出何处所见何人,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情,林彦脸上冒出几分尴尬。
林彦提上鞋站起,看着拆了发光着脚的东方不败,微微蹙起眉头,刚才的那点郁闷瞬间消散于无形,大步走过去从里屋拿出鞋子,边走边道:“怎的不穿鞋,若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武功高深如东方不败早就不用介意外界是严寒还是酷暑,但东方不败并没说话,这人偶尔的担忧总是让人窝心,东方不败不准备打击他。
在椅子上坐下,东方不败任由那人帮自己穿上鞋子,他现在早就没有了当初被这人照顾时候的别扭,看着那人的侧脸,东方不败神色清淡的低敛了眉眼,掩藏住了一丝丝温暖。
漱口,洁面,林彦拿起梳子帮东方不败束发。束的依然很慢,两个人却都不怎么着急。
看着镜中东方不败沉静的脸,林彦笑容温和:“昨晚睡得可好?”
东方不败想了想,回道:“还好。”就是有些失眠,“你在软榻上睡得可习惯?”
林彦也想了想:“我也还好。”我睡不着的原因估计与软榻无关。
两个人各自有着各自的心思,但终究在镜中对视上时浅浅弯起唇角,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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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会林彦并没有陪同东方不败一道去,账房的事情越积越多,尽早处理了才好。
可林彦还没走到账房时,就看到了等在半路的小厮。他恍惚记得这人是在刘先生院子里伺候的青墨,性子伶俐很得刘先生喜欢,这般时候他来这里做甚?青墨也见到了林彦,却是小步跑了过来。
青墨年纪不大,约么着也就十三四岁,脸圆圆的,平时总是红扑扑的脸此刻有些发白,站在林彦面前丝毫看不出往日的活泼性子。
“小的见过大公子。”
林彦挥挥手免了他的礼,声音有些冷:“你怎的不在先生屋中伺候?”
青墨却是没有起身,声音有些低,带着点颤抖:“大公子,小的是偷偷跑出来的。主子他不让我来告诉您,可……您去瞧瞧吧,主子的身子怕是不好了。”
林彦闻言立马一把拽起青墨,感觉青墨的衣衫有些湿,昨天并没下雨,那只有朝露才会沾湿了衣衫,想来青墨在这里等了许久。
“可传了大夫?”林彦拉着青墨一边疾走一边问道。
青墨没有武功,被这么一拽着走有些难受,但还是勉力答道:“主子不让请,小的也不敢自作主张……”
林彦停了步子,道:“我自己去先生处,你去请大夫来。”
“可现在时候尚早,大夫还没……”
“若是他们敢不来就直接叫人给我绑来,有事情算我头上!”
青墨用力地点点头,应了个是,大步跑走。
林彦架起轻功去了刘先生的院子,在门口落在地上,扫了眼门框发觉门两边竟然换了门联。但无暇细看,林彦推了门大步走进去。
刘先生的院子依然雅致,平时只有青墨一人伺候此刻倒是显得有些冷清。林彦轻轻推开了门,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儿扑面而来。纵然现在是夏天,但清晨的风还是很冷的,林彦回神合了门,用布塞紧了门缝,理了理衣领换上淡淡的笑进了里屋。
躺在床上的老先生盖着厚厚的被子,往日里总是闪着精明光芒的眼睛此刻紧紧闭着,纵然是在睡梦中也是死死皱着眉头。林彦不敢打扰,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但刚坐下就感觉到刘先生有了动静。
刘先生睁了眼睛,但双眼中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迷茫。好一阵子以后才清醒了些,看到林彦,微微直起身子想坐起来,林彦忙往他身后塞了个枕头让他坐得舒服些,刘先生任由着林彦帮他调好坐姿盖好被子。
“照顾人的活你倒是做的顺手。”刘先生的声音有些嘶哑,只是说了几个字就开始咳嗽起来,林彦从桌上倒了杯水放在刘先生手里,刘先生手颤抖着喝掉,摇摇头,“青墨那小子又偷懒,说了多少次泡茶的第一遍水要倒掉,他就是记不得。”
林彦温和笑着接过茶杯:“先生还是这般仔细。”
“仔细点总是没坏处。”刘先生轻呼了口气,正了正身子看着林彦道,“这一大早的你来做甚?”
“路过了顺道来瞧瞧,本想着看看就走的,没成想还是把您吵醒了。”
“醒了好,睡着了也是做梦,比醒着还累。”刘先生靠着枕头,将微微颤抖的手交叠在一起放在被子上,“人这一上年纪啊就老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想起来了,却是越发睡不安稳。”
“有些回忆总归是好事情。”
“有些好,有些不好,谁说的清楚呢。”刘先生指指床底下,“现在你来了也好,我有事情交代你。底下有个箱子你拿出来。”
林彦微微弯了腰从床底下抽出了个铁箱子,上头有个锁,看起来有些年头。
刘先生轻轻叹了口气:“当初我们刘家被牵连,全家罢的罢贬的贬,我赌了气抛家弃口跑出来,这一走就是将近三十年。可这三十年我回去找过,寻过,当初的家早就没了,我的妻儿也没了,我找了这么多年却是一点音讯都没有。”
林彦头一次听到刘先生说起家事,抿抿唇,却不知道从何劝起。
“在这黑木崖上,我没有谁亲近,除了身边伺候的青墨就是你了。青墨那孩子聪明伶俐就是胆子小,以后我要是走了就托给你,给他份差事别让他饿着就行。”
“先生……”
“让我把话说完。”刘先生似乎有了力气,咳了两声继续道,“这个箱子我一直给我孩儿留着,那个锁的钥匙应该也在他身上。你先替我管着,若是三年内还没寻到他,这箱子就给你了,里面的东西你自行处置。”
这里面的东西他不会要,但这是为了让刘先生有份心安,林彦没有推辞,点点头。
刘先生笑笑,似乎了了一桩心事一般松懈了力气歪在枕头上:“心事已了,临了能有个能托付的人,老夫也算不得亏。”
林彦没说话,沉默地坐在旁边眼睛看着刘先生苍老的脸,一言不发。
刘先生没过多久就又沉沉睡去,林彦将老先生身后的枕头轻轻拿走让他能躺在床上,掩好了被角,步履轻轻的出了门。
迎面就看到青墨正拖着一个老大夫往这里跑,压根儿没看到林彦就跑进了院子。林彦也不计较,只道青墨这般忧心,倒也不枉刘先生护着他。
林彦眼睛转而看着那幅新挂上的门联。
是刘先生的字,铁画银钩一般,似乎入木三分。
春风化雨雨化田,田舍破晓绕炊烟。
站在院子外定定的看了会儿,林彦就离开了,带着那口铁箱子。
却不知道今天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教导他数年的刘先生。
当晚子时,刘先生病逝,享年六十三岁。


、第三十九章

七天里;林彦都在刘先生的院子里,没再踏出一步。
今天下了葬,夜深人静,林彦仍坐在刘先生的正房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出神,分明耳边还能听到老先生给他念书的声音;可这会儿人就不在了。
林彦缓缓起身,拽了拽白色麻衣的袖口;缓缓走到屏风后面的角落里。青墨蜷缩在阴影处抱着膝盖愣愣的发呆,看到林彦站在面前;扯扯嘴角却没能笑出来。
“伤心了就哭,没人要你憋着。”林彦蹲下来拍拍他的头,轻声问。
青墨摸摸眼睛;回道:“我先生说过,他不喜欢听人哭,丧气。我不哭,等回了屋子里在先生听不到的地方自己哭。”
林彦看着那张小脸,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屋子里头静静的,偶尔有几声夜莺鸣啼却也热闹不起来。林彦微微扬起头,等到风将眼中的雾气吹散才缓缓起身。
青墨还是闷闷的,林彦看他眼睛周围一片黑就知道这孩子最近都没怎么合眼,劝他去睡,青墨把自己蜷的紧紧的不动弹,林彦无法只得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将昏过去的少年送回了后面屋子。
合了院门,在走出刘先生院子的一瞬间,积攒了七天的倦怠如同潮水一般的朝他涌来。
身子晃了晃,胳膊就被一个冰凉的手紧紧扶住。
林彦眨眨眼看着拖住自己半个身子的手,指尖纤纤,没有任何饰品装饰的手腕纤细白皙。闻到了空气里似有似无的花香,林彦弯弯嘴唇,放心的把重量交给身边的这人。
东方不败微微收紧了手臂,淡淡道:“你身上很冷。”声音沉静如流水,但其中掺杂的点点情绪还是很容易被捕捉到。
林彦没有回答,他恍惚记得今天一天自己都没有吃饭,可他不准备说出来,徒然惹人担心。定了定神,林彦微微站直了身子,轻轻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东方可是在这里等我?”
“本座只是路过。”
“哦,真巧。”
东方不败微微偏过头,也觉得自己想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禁不住推敲,在林彦薄唇间流出轻笑时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彦不再多说话,若是真的惹毛了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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