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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皆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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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槐拍了拍额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急忙拿出准备好的器皿让宫人们拿了出去,和同僚们急急忙忙的赶到宫门口准备迎接。

忙忙乎乎一上午,云啸和小皇子终于在午时前一刻进入了云城。

云啸坐在马车里,任着太医给自己换上干净的纱布,看着换下来的沾着血迹的纱布沉默不语。和太医说“多包两层。”

“太子殿下,那样不通风伤口容易溃烂。”

“没关系,多包两层,别让林……别让他们看出来。”

“可是……”

“没有可是、”

“是。”

云啸皱着眉头让太医多给他裹了两层绷带,让宫人给他穿上繁琐的太子服。一层一层的服饰,勒紧的腰带让他不自主的挺直了背脊,看了看镜中自己苍白的脸色,回头吩咐宫人给他上妆,不能让林槐看见自己这么没用苍白的模样。

上完妆的云啸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看起来正常多了。

这时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云啸挥开宫人的手自己跳下了马车。

脚沾到地的一瞬间,他感觉这一跳震得伤口又有点裂开了,云啸拒绝宫人们伸过来的手,自己稳住了身形,深吸了一口气,不顾伤口的疼痛,带着人马走进了皇宫。

云啸这时还在庆幸太子服是黑色的,就算纱布止不住血,就算沾到衣服上也看出来。而他完全没看见,站在马车后面的林槐皱着的双眉。

林槐自从一行人马进了云城就一直跟在人马后面,他还在纳闷为什么云啸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马车前进的速度不快,他急忙跑到皇宫门口想趁着云啸进宫之前近距离观察一下。没想到竟让他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

一想到云啸可能是出了意外受伤了,他的心就有点难受,有点痛。

跟着大队伍进宫后,林槐从小路跑着去了御花园,这次宴会没有在太和殿,而是在御花园里的一个大亭子,而且来的臣子很少,大多数都是一些臣子家的儿子,各个都是俊逸不凡,儒雅偏偏,长的英俊帅气的,长得绝□人的,长的温润如玉的。一堆又一堆。

看来这次明面是给小皇子接风洗尘,暗地里是相亲大会啊!

林槐低头看了看自己因为要指挥宫人们干活怕弄脏新官服特意找出来的旧官服。上面沾满了灰尘,再和这些长的帅的长的美的衣着光鲜的少爷们一比,林槐就生出了那么点自卑心理。

而且越想月不太舒服和同僚说了自己不太舒服让他替自己看着点,回了官舍换了衣服就回家了。

走在百花园的小路上,看着即使被大雪掩盖也依旧盛开的梅花,林槐不禁自嘲笑了笑。

有意思么,身为一个男人,为何要有这种小女人般的心思。男人嘛,都是多情的种子,痴情的毕竟是少数,云啸凭什么喜欢自己,自己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小时候的那个吻,那个竹筒饭他才注意到自己的,他还没见过真正的花花世界。他真的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吗。

林槐一想到如果云啸不喜欢自己了,喜欢别人了,那份温柔那份霸道都不是自己的了,他就觉得眼眶热热的,抬头看着天色努力不让自己想太多,今天是少见的万里无云青天白日。

天气都这么好,他为何要在这自哀自怨,他上辈子是个孤儿,这辈子依然可以自己过一辈子。没有区别。

林槐虽然觉得自己想开了,但是内心上的阴霾更加深了,他从百花园出去,远远地就看见云啸,刚想张嘴叫住他,突然顿住,这是宫中,不是能让他随意叫他名字的地方。

他看见云啸旁边的少年。真是长的像传闻中一样,美丽,精致,可人,长长的头发变成一条条小辫子束在身后。穿着类似上辈子蒙古族的衣服,一双大大杏眼好奇的四处张望着,虽然是塞外却有着和江南男子一样白皙的皮肤,粉嫩的脸颊偷着健康的光泽,小巧的嘴唇,微微不满的翘着。一副惹人疼爱的样子。

林槐看着两人进了御花园,又过了一会才继续向前走去。

回到家后,林槐换了便服,躺在床上,长叹一口气,看着床顶发呆。

想着云啸,想着云啸的一切,想着云啸的霸道,想着云啸的面瘫脸,想着云啸半夜抱着自己的温暖的胸膛,想着云啸略带侵略的吻。

想的林槐面目通红,狠狠把脸埋入被褥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

云啸站在御花园里看着御花园里站着的男人们,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四处看着,并没有发现那个让他日思夜想了两个月的人的身影。

看这四周各式各样的人,云啸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强忍着离开的欲望和众人寒暄着。

好不容易熬到宴会结束,他连东宫都没回,也没顾忌着身上的伤势直接用轻功光天化日之下就急急忙忙飞去了官舍,结果到了官舍后发现林槐竟然不在,在那里坐着的是一个他并不认识的人。问了那人,那人说,林大人今天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不舒服,云啸出了官舍,没顾忌上伤口崩开的疼痛和身体的不适,转身又去了林槐家。

满脑子都是林槐不舒服,他是不是生病了,肯定是晚上睡觉又踢被子了,以前抱着他睡觉他也不老实,只有把他牢牢地所在怀里他才不会乱动。

到了林槐家后,顶着小竹和影七一脸诧异问“林槐呢?”

“林大人?林大人在屋里躺着。”

云啸听完后,就大步流星的走向林槐的卧房,影七和小竹诧异的看了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么?然后跟着云啸向着林槐的卧房走去。

云啸打开林槐的房门,走了进去就看见林槐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坐在床边仔细看了看摸了摸额头并没有发烧,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示意门口的小竹和影七把门带上就下去吧,两人走后,云啸这才叹了一口气。用手细致的描绘着林槐的眉目。描绘着这个让他日思夜想,想的都要发狂了,想的恨不得直接飞回这人身边,想着他能不能吃好睡好会不会被人欺负,想着他畏寒的体质,想着能抱着他入睡的夜晚。

可是现在看着这人没有自己也照样能吃好睡好,不由得在内心祈祷。

祈祷这人能早一些爱上自己,也能因为自己受到影响。哪怕是一点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酷爱夸奖我!这是加更!

表示我要受不了两人磨磨唧唧的速度了!我要加快脚步!

表示林槐如今终于开始开窍了,云啸要苦尽甘来了!大家鼓掌!啪啪啪啪!

表示现在都是发文前抓虫了,再也不会造成伪更了!继续鼓掌!啪啪啪啪!

、第二十三章

林槐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脸上很痒,挥了挥手想要赶走那痒痒的触感,没想到不仅没有赶走,那东西反而越来越放肆了,林槐不得已的睁开了眼睛,朦朦胧胧的感觉到自己床边坐着一个人,看起来像云啸。低声问了问。

“云……啸?”

云啸看着林槐微微睁开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招呼自己的名字,心一下子软的一塌糊涂。连伤痛和想念都一下子化为云烟消散不见。

就着林槐微微开启的唇就吻了下去。辗转撕磨。竟然还难能的得到了点回应。于是更加深了这个吻。

林槐也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还配合的张了张嘴。这样不经意间的配合换来的是云啸更加激动霸道的吻。

林槐觉得自己的被吻得舌尖发麻,嘴唇火辣辣,连呼吸都不顺畅了起来。手抵着云啸的胸膛,希望能推开他肆虐的唇舌。

云啸正吻的投入,一个不小心被推到了胸膛的伤口上。闷哼了一声,放过了林槐。

林槐被放开后,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才缓过劲来。看着云啸皱着的眉头。林槐不明所以的看着云啸。

慢慢把手放下后,林槐才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上潮乎乎的。低头一看竟然全都是血!

血?!

林槐吓了一大跳,再看看云啸皱着的眉头,轻轻地摸了云啸的胸口一下,虽然被云啸躲了过去,但是指尖拂过的触感依然是感觉潮乎乎的。

云啸看着林槐皱起来的眉头,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结果突然被林槐拽住了手臂。

“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你看看!”林槐把挥了挥手手上的血迹,二话不说把云啸的黑色华服扒掉了,看见云啸胸口裹着的厚厚的棉布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而云啸这时还在荡漾的想着,如果林槐平时也能这么主动还有多好。

林槐朝着门外喊着,让小竹拿来干净的布巾和水,让影七去上街买最烈的酒和最好的伤药。

而自己则在屋把云啸的黑色华服脱得一干二净,就留了一条亵裤给云啸。衣服鞋袜扔到了床下,仔细的看着云啸身上的伤口。

除了胸口一处,左胳膊还有三处,右腿外侧还有一处,共五处被棉布缠绕着的伤口,小腿和胳膊还有脖颈还有一些细小的擦伤。不过幸好后背没有受伤。

“给你一炷香解释的时间。”林槐上水盆处用香胰洗干净了手,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示意云啸可以开口说话了。

“真的没什么……”

“嗯?”

“……去的时候本是一路平安,但是回来的时候,刚进入边界。路上就遇到了一路刺客,他们的目的不是我,是哪个叫柯启尔的小皇子,他们的意图就是在云朝杀了皇子,让北边牧游民族和云朝反目成仇,那个柯启尔虽然是个牧游民族的男子,但却是个从小体弱多病,太医给他诊断过了他活不过而立之年,而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到这片土地上四处看看,四处走走,他活不久了。所以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哼,以前也没看你这么善良过啊。怎么了被美色迷住了头脑啊。”

“林槐,你吃醋了。”

“……”

“林槐,我只喜欢你一个。”林槐一下子被闹了个大红脸,正不知所措时就听见敲门声。

小竹在外面敲门,听见屋里的招呼声,就端着东西走了进去,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如此劲爆的一面,太子殿下被扒的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没有盖,衣服团成一团堆在床下,而林大人坐在床边一脸的兴师问罪脸上还有可疑的红晕。

小竹连忙把头更低了一些,放下温水和干净的棉布在林大人的眼神示意下拿着床下的衣服就走了。而刚出去就看见拿着烈酒和伤药的影七从院门走了进来。给了影七一个你保重的眼神后,小竹就去洗衣服了。

弄得刚从皇宫拿来上好的止血粉和生肌膏的影七一头雾水的进去了。看见了刚才小竹看见的那一幕,顿觉一声惊雷炸在了脑子上。这是怎么个情况?然后在太子殿下的眼神示意下,放下东西就退下了。

林槐拿着买来的烈酒洒在了剪子上,然后放在烛火上烤了烤,待到温度降下来时剪开了云啸身上包裹着的棉布,轻柔的撕了下来,遇上粘连的地方,林槐虽然毫不留情的一杯烈酒倒了上去,但是撕下来的动作却是轻柔无比。

云啸看着林槐一脸专注的神色,脸上都冒了细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林槐的脸颊。低声说了一句“我真的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看看你!右胸到左侧腰,你这命真够大的啊,这要是反过来你不就直接毙命了,诶呦呦,看看这刀口深的,再深一点肠子都要出来了吧!”

云啸看着林槐虽然嘴上喋喋不休,用着凶恶的口气大声嚷嚷,但是动作依旧轻柔,眼神依旧专注,从眼底留露出担心的神色。

云啸突然觉得这伤,受的真值。

林槐拿起干净的棉布沾着烈酒,慢慢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伤口他也不敢动,毕竟他不是真的大夫,而且看这伤口已经慢慢开始收肌了,看来也是受过很好的治疗了。但是没真的严丝合缝,现在伤口崩开了。林槐只是用烈酒浸湿的棉布轻轻地沾了沾伤口上的血迹,然后拿出影七买来的止血粉撒了上去,均匀的撒了一层后,又拿出药膏,轻轻地抹了上去,药膏晶莹剔透,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味,看起来不是凡品。

最后拿起棉布一圈圈给云啸裹好。接下来处理脖颈的,然后是手臂的,最后是大腿上的。

五处大伤口弄完了后,林槐又拿着剩下的药膏把林槐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都抹了一遍,轻轻地按摩了一遍,让药膏充分被吸收,最后用湿润的布巾给云啸擦了擦脸和手,然后把云啸推到床内侧,盖上了被子。

林槐终于松了一口气,示意门外的影七把屋内没有用的废物都收走。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竟然还没黑。

“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做点吃的去。”

林槐示意影七好好看家,便去了东市的菜市场。到了卖鸡的地方,买了一只鸡,打算给云啸做鸡汤。然后去药店要买了当归和红花,当归和红花都是药店里的常见药,非常好买,只有这人参不太好弄,走了好几家店铺才找到一根完整的十年份的红参,虽然比起宫里那些个灵芝千年人参差多了,不过林槐还是比较满意的。

回到家后,林槐就把鸡杀了,放好血拔干净毛洗干净内脏,拿出个铁锅先把鸡放里煮滚,煮出血水,拿出来剁块,然后在洗干净的砂锅中注水,把人参洗干净切片和当归红花还有鸡块放进砂锅小火中熬煮一个时辰。

这时间林槐趁机去洗了个澡,把因为刚才给云啸包扎而弄脏的衣服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蓝色家居服。

然后回了卧室,看见云啸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睡着。转身去书房拿了本杂书又回到了卧室,让小竹又添了新煤,拿着桌上的茶具,放入红枣红糖和白糖给云啸冲了一壶红枣茶,让在煤炉上温着。自己坐在床边的小凳上看书。

看着云啸俊美的睡脸,一想起刚才买鸡的大爷说的那句话“要补血?一看你家小哥是刚生了吧,看你这着急的脸色,头一胎啊,要是头一胎这就得买没下过蛋的三个月的小母鸡,最补。”

林槐只得强忍着笑意,答应了一句,买了鸡走了。

过了一个时辰,想着厨房里的鸡汤快要好了,便去厨房给云啸端鸡汤去了。

而林槐前脚刚踏出房门,云啸就睁开了眼睛。

其实一炷香时间以前云啸就醒了,看着林槐坐在床头上看着书的侧脸,看着林槐会为自己担心,会因为自己受伤而照顾自己,会忙前忙后的为自己准备饭菜。

这样就像一个普通的家庭一样。云啸觉得很安心很高兴。如果这是真的那一定会更加美好。不过看来他已经离成功不远了。林槐已经开始为他动摇了。

林槐走到厨房,中途看见影七“影七。”

“林大哥。”

“你想办法和宫里说一声吧,他这个样子看来今晚是不能回去了。”

“是。”

看着影七消失在房顶上,林槐去了厨房把砂锅,碗和勺子放在托盘上,想了想又去锅里面盛了一碗中午剩下的放在锅里温着的米饭和一碟清淡的小菜放在托盘上,托盘都有点放不下了。转身回了卧房。

云啸听见脚步声,继续闭上眼睛装睡。

林槐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在床上支上小几,轻轻推了推云啸。看着云啸慢慢睁开的双眼。林槐把云啸轻轻扶了起来,在云啸背后垫了几个软垫,拿起杯子倒了一杯红枣茶递给云啸。

“先别睡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嗯。”

林槐把东西都放到了小几上,示意云啸先把红枣茶喝了。云啸喝了一口红枣茶,然后拿起碗喝着林槐给他熬得鸡汤。

林槐看着云啸喝了一碗鸡汤问“饿吗?如果饿的话吃点饭,老喝汤也喝不饱。来点米饭吧、”

“好。”然后云啸又在林槐鼓励的目光下吃了半碗米饭又喝了一碗鸡汤。两大碗汤下去喝的云啸肚子撑撑的,身上也是暖暖乎乎的。心里更是暖呼呼的。

林槐把剩下的饭菜捡了下去后,递给云啸一杯茶水,示意他漱口。

云啸被林槐慢慢的扶着又躺了回去。

林槐摸了摸云啸脑袋上的温度,感叹现在幸好是冬天,不然这么严重的伤口一定会感染溃烂的。

“他们为什么袭击你们。”

“没杀死的刺客都服毒身亡了,抓到一个死士,杀了。”

“知道因为什么。”

“根据那刺客身上的武器和衣服大概是某个小民族的,应该是防止现在草原的统治者木木克拉尔氏和云朝真正结盟,所以才想出刺杀皇子这件事,来阻止两方结盟。”

“他们正在内乱?”

“是,如果不是他们内乱,今年我们很难一举拿下他们。”

“确定不是云朝人?不会是云朝人假扮的?”

“……”

“最恐怖的是人心,就算是每个人表面上都恭恭敬敬的,那也不代表他真的归顺于你,朋友不是永恒的,只有利益是永恒的,最可怕的就是你的同伴,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在你身旁捅你一刀。”

“……”

“好了,你继续睡吧,我在这守着,有事叫我。”

“好。”

林槐看着云啸闭上眼睛,拿起刚才没看完的书继续看着。

而云啸听见林槐的那段话,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东西,但是他没来得及抓住,那思绪又飞快的消逝了。

第二天早上云啸再醒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看着身旁躺着的林槐,把头凑了过去亲了亲,然后观察着林槐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者,嘴巴一动一动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话还是梦见了好吃的东西。就这么一直看着,有一种仿佛内心都被洗涤了填满了的感觉。满满的溢出的都是幸福的味道。

过了半柱香后,林槐动了动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云啸那双明亮的黑色双眸,温柔地仿佛像一池化开了的春水。

“早。”

林槐不禁红了红脸道了声“早。”起来穿衣洗漱束发,然后让云啸乖乖躺好,拿出药膏,给云啸上药,不知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原因,他总觉得伤口没有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么狰狞了。而且基本都要愈合了,真不知道影七这个药膏是哪里来的。

给云啸重新包扎完毕后从衣柜里拿出以前云啸留在这的衣服,一件一件给他穿好。然后打水给云啸擦了擦手和脸,最后让云啸坐到镜子前,拿起木梳一下一下给云啸束发。

而云啸认林槐摆弄,嘴角一直含着浅浅的笑意。

如果,不受伤也能受到这种待遇该多好。

而给云啸束发的林槐不禁又想到了昨天买鸡的时候的那件事情,一个没忍住乐了出来。接收到云啸疑惑的目光。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噗……没事,没事。”

然后拿起木梳认真地给云啸束发,带好玉冠后林槐满意的打量着。

“你慢慢走回去吧,或者是让宫里派人来接你,别用轻功也别骑马,否则好不容易收拢的伤口又要崩开了。知道么。”

“嗯。”

“少吃点酱油,不要吃海鲜和鱼,葱姜蒜也要少吃,不要喝酒,所吃点水果和蔬菜……”

“林槐。”

“嗯?”

云啸看着林槐一脸认真的给自己整理腰带,他就忍不住出言调戏“你这样好像嫁给我了一样,像新婚夫婿一样。”

“滚!”看着林槐恼羞成怒耳尖红的要渗血一样,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昨天因为有伤不想被林槐发现,所以亲的不尽兴,其实要按云啸来说,两个月没见到,他现在恨不得吃人,但是他不能吓到林槐,只能忍着。

不过现在林槐对他的伤口很紧张,他觉得他好像有机会在发展些什么。而且伤口也基本愈合,他觉得如可以他应该干点什么。

于是当林槐被亲的迷迷糊糊又推上他的胸膛的时候,云啸假装闷哼了一声,果然林槐立马把手放下了,双手不知所措的垂在身侧。而云啸趁此机会给林槐点喘息的时间,然后又亲了上去。轻轻舔舐着林槐的双唇。趁着林槐分心的一瞬间敲开了他的牙关缠了上去与之共舞,辗转撕磨,装不住的津液从林槐的唇角泻出,顺着侧脸和脖颈留下一道蜿蜒的痕迹,隐隐的没入衣领中。

而林槐早就被亲的手脚无力不知东南西北,只能被云啸强势的搂在怀里。心头仿佛有一把火在燃烧,烧的他四肢百骸无一不热无一不痒。

而云啸抱着瘫软的林槐,也备受煎熬,他的小兄弟早就立正站好出操了,就像有一个羽毛轻轻的扫着他的心窝,扫的他痒痒的,云啸双手一手搂住林槐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

顺着那蜿蜒的痕迹亲吻,亲吻他的脸颊,亲吻他的侧脸,轻啃他的脖颈,留下一朵又一朵鲜艳盛开的红花。

就像一朵朵蔓珠华沙引诱着人继续,继续向下。

引诱着云啸撕碎林槐的衣服,引诱云啸轻舔他的茱萸,引诱云啸拽掉林槐的亵裤,引诱云啸狠狠的进入他。

他好想要他。

他想要他。

他要他。

内心的欲望就像突破临界点喷涌而出的岩浆,烧透了他的内心,烧红了他的眼角。

他把手悄悄的从侧面深入林槐的衣襟内,抚摸着林槐颤抖的腰身,咬着林槐的耳垂。把充满着欲望的气息吹入林槐的耳蜗中。

感受着林槐的颤抖,闻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迷人气息。虽然是最清淡的青竹味,他却觉得犹如甜腻的茶靡一样。

这一切都让云啸沉醉不已。

沉醉沉醉,不知归路。

他感受着林槐和自己一样激动的下身,他更加紧紧的抱住林槐。大口大口呼吸着林槐身上的气息。

微微放开林槐的后脑,看着他因为欲望湿润了的双眼,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眸子,酡红的脸颊,因为欲望而微微张开的双唇,和红透了的耳尖。

他再也不顾不上什么伤势,什么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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