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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的愿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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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正一君？那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吧。”纲吉起身道：“绮礼，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绮礼没有反应，他犹自沉静在那种心中的震颤中。即使是不久前看到间桐雁夜那般痛苦的样子，都比不上此时这难以息止的激动。
绮礼的喉咙有些干渴，他伸出手想要去拿茶杯，然后愕然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穿过了杯子。绮礼的双眼猛然睁大站起身，发现自己全身居然都是半透明的样子。
异样的气息传来，绮礼猛地回头，便看到一个太过于熟悉的脸。
当然熟悉！那正是他自己的脸！
“言峰绮礼”站在树下仰望着那颗方才他待的那棵大树，绮礼犹自震惊，突然感到身后的门被推开。泽田纲吉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一般惊讶的朝着楼下的“言峰绮礼”挥手道：“绮礼？你怎么下去了？”
楼下的“言峰绮礼”转过了头与楼上的泽田纲吉对视，那一刻，他的眼也进入了绮礼的视线。
绮礼一震。
那双眼，“言峰绮礼”的眼，拥有着他所无法拥有的光明。
那是希望。
……………………
现世，白兰捏碎了指环后便一脸微笑的从天空中落下。他并没站在地上，借着翅膀的力量面带微笑的盘起腿浮在半空中。
Archer冷冷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什么啊，我只是按照尤尼酱的吩咐做的呢~反正尤尼酱说的话肯定是对的啦。”白兰笑道：“吃亏的人可是我呢。”
时臣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们还能从里面出来吗？”
“那是当然的啊，他可是我最~喜欢的纲吉君呢。”白兰笑着飘到坑的边缘：“你看啊，所有人，都可以在那里得到救赎哟。”
Archer嘲道：“在此世之恶中得到救赎？”
“不是哦。”白兰笑道：“纵向时间轴的奇迹，横向世界轴的奇迹，永远相交永不同向，但是当它们交汇之时，将是真正的奇迹。”
Archer看向那翻滚的黑泥：“救赎……吗……”
“嗯，当然啊。”白兰笑道：“所以……你也下去吧。”
“！！”
对方的出手是那么快！Archer长刀横胸才挡住着致命一击，却无法避免的被击飞出去，跌进了滚滚黑泥之中！
……………………
雨滴在脸上，格外的冰凉。
金发的青年躺在地上，口中还有着血的腥甜。他睁开眼看向昏暗的天空，天空似乎也被那炮火所熏染，暗暗沉沉。雨水滴进了他蔚蓝的眼中，酸涩而生疼。
但是无论如何……他还是活下来了。比起周围已经死去的敌人，他还活着，然后，继续他们的约定，还意大利一片自由与清明。
突然有脚步声传来，青年心下一凛闭紧眼。那脚步沉稳而带着皮鞋特有的声音，并不是那种沉重的军靴踏在水泥地上的声响，也不是布鞋那种软绵的跫音。他心中微微一松，至少对方并不是法国的军人或是教堂的执行者。
然后他感觉到对方站在了他的面前，将他抱了起来——是抱，很温柔的公主抱。青年心中有些惊慌，但是表面上依旧是一副昏迷的样子。然后他听到那个抱着他的男子笑道：“真是难得啊，居然能够看到你这个样子……”
那个声音温柔而又好听，宛如贵族一般用着特有的韵调让整个声音都充满了诱人的魅力。那一瞬间他似乎是被诱惑了，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
“一世……不不，现在应该叫你——”他望进那人棕色的眼中，宛如水流一般的沉静，连这雨幕都变得温暖起来：“——Giotto。”
第十四章 纵与横（二）
Giotto坐在落地窗前有些烦恼的敲着笔杆；他皱着眉；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G回过头来看他；拿着书的青年也与他的同伴一起用着关心的眼神看着他，Giotto轻叹道：“抱歉，没事；我只是有点烦恼……”
初代岚守接道：“艾琳娜说的那个人？”
“戴蒙……戴蒙·斯佩多……”那个棕发的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干笑了两声道：“啊，的确呢；那个人是有点麻烦，不过一世你是被艾琳娜小姐介绍的；那么想来戴蒙的刁难会比较简单，当然也可能……更难。”
初代岚守意外道：“你见过他？这么说来；他真的会是Giotto的守护者了。”
纲吉浅笑着点了点头。
虽然也是戴蒙将一世推下了彭格列首领的宝座，但是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只是从他与一世的几次接触来看，对方与戴蒙之间有着深厚的情谊。既然如此，他就没有资格做任何所谓的改变。
……改变……吗？
这一次圣杯战争会变成这样也始料未及，他终究是低估了英雄王的骄傲与独占欲，他是王，甚至是一个奴隶制社会的君主，对这样一个君主说平等说分享，简直是自不量力。
或许长久的时间可以改变这一点，但是绝不是那短短的三天时间可以达成的。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办好了。”
纲吉刚刚回过神就听到初代岚守G如此说，微微一愣，他道：“什么事？我可以帮些忙。”
G皱眉回身看向身边的青年，纲吉和Giotto长的实在是过于想象，对方只是解释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人，这让G甚至所有守护者都不止一次的在脑海中脑补了青年的身份。不是没有怀疑，只是青年强大无比的力量根本就没有说谎的必要，并且无论如何，他也确确实实救了Giotto的命，最主要的是……
大空指环没有拒绝他。如果那个人没有说谎，除了Giotto血脉之外的人应该是无法佩戴更别说是引发其中力量的。
G神色复杂的看着右手的中指，这是那个神秘人赠送给他们的至宝，的的确确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但是G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少年时的生活，战火的荼毒，现世的严苛，早就让他明白这个世上没有白得的午餐，这样的宝物怎么可能会毫无代价的赠与他们？
只是可惜的是，即使是身为国家情报局局长的阿诺德也无法从中发现一星半点的踪迹，将戒指交给Giotto的男人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根本无迹可寻。
就和泽田纲吉一样。
“喂，小子。”G淡淡道：“你可那个面具男到底是什么关系？”
“面具男？”
G皱眉道：“就是给了我们彭格列指环的人。”
“……伽卡菲斯吗？我的确知道这个人，也与他没有半分关系。”纲吉顿了顿，无奈道：“他对你们毫无恶意，即使是经过很长时间，我依旧无法完全了解这个人。但是他绝不会去伤害你们，因为你们是指环的主人。”
G在审视着他，并非不信也并非全信。但是纲吉并不在意，他转过头看向Giotto道：“你们刚刚说的是什么事？”
Giotto似乎完全没有防备的无奈道：“我明晚会借助艾琳娜的帮助混进贵族举办的宴会与戴蒙见面，但是我的舞艺……咳，并不算好。”
然后她发现，年轻的首领，笑了。
超直感做着莫名的警报，Giotto立刻坐起身准备找借口逃跑，不料却还是慢了一步。
“这样啊。”年轻的首领也站起身笑道：“那么我来教你吧。”
Giotto抽了抽嘴角。
…………
＇怎么办啊一世！啊啊啊我死定了！＇
＇嗯？＇
＇里包恩所如果明晚之前我还学不会跳拉丁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的！可是刚刚隼人他们打架——啊不是是切磋！切磋的时候误伤了我那个老师……呜呜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找老师啊！＇
＇……你居然召唤我出来……＇
＇对不起！我知道为了这种小事召唤您实在是太失礼了，可是一世，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拜托了！＇
＇不，不是这个原因……算了。＇那个人笑道：＇原来……是这样的吗，呵呵。＇
＇……一世，我觉的背后有点冷……是明天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吗？＇
＇不，相信我，不会的，十世。既然你这样说的话，我自然会好好的教你的。＇
…………
纲吉忍不住笑了。
现在想起这件事来颇觉的可笑，那个时候的自己初出茅庐，还不明白彭格列的首领所代表的意义，也不明白他所希望达成的愿望将会是多少人为止付出所有人的目标。他不懂，但是一世定是懂的，但是对方那个时候却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问题他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知道面前的这一幕出现，他才似乎明白了为什么。
“命运……吗。”
“嗯？”
“不，没什么，继续吧。”纲吉笑道：“下个步子要旋转，嗯，就这样。”
一世变扭的按照指示做出了动作，金发的男子微微蹙眉显出了些威严：“我总觉的有哪里不对。”
纲吉笑道：“怎么会。”
Giotto一时无法只能照做，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动作渐渐便得流畅，他也总算有了闲暇去看向面前比他稍矮的青年。对方的眉眼与他的是那样的相似，只是多了许多属于东方的美感，面部线条更加的柔和，头发也是深棕色。那双眼不是如他的湛蓝，却也像天空一般澄澈如洗。
G曾问过Giotto为什么会相信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青年，一世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只是最后得出的答案都只能归结于自己的超直感和青年的眼睛。
那样的眼睛让Giotto相信，对方并没有欺骗他。
一曲结束，一世点点头道：“这样就足以去应对明天了。”
年轻的首领有些可惜的放开了手，随即笑道：“嗯，一定行的，一世。”
“纲吉，为什么如此帮我？”一世看着对方淡淡道：“我相信你来自于未来，那么你又与我，与彭格列有什么关系呢？”
“我走的那一天也许会告诉你。”纲吉浅笑道：“但是一世，我一直想对你说一句话，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或许现在可以。”
“请说。”
“不要让责任成为你的负担，不要让烦恼始终压在心底，不要将所有都作为自己一个人的义务。你有着生死与共的伙伴，你有着真心托付的朋友，你拥有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你永远都不是孤独的。”
顿了顿，年轻的首领微笑：“这些话，是未来的你曾告诉我的，在我迷惘无措的时候你说过，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你说过，在我无法限定决心去毁灭一切的时候，你也这样说。但是Giotto，你只需要这一次足矣。因为我知道未来，而你会赢，成为这场战役中，最大的赢家。”
Giotto看着面前的青年，对方是那样的年轻，似乎比自己的年龄还要小一点。似乎是看出了对方的心思，纲吉浅笑道：“可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可是已经很老了呀。”
“你……多大？”
纲吉只是摇了摇头道：“已经很晚了，你要去休息了。Giotto，你的伙伴将是你一生最值得珍惜的珍宝。”
顿了半响，Giotto抬头一笑：“那是自然。”
******
“亚瑟王，醒过来了吗？”
“……兰斯洛特？！”睁开了碧色的大眼，Saber立刻起身。黑甲的骑士淡淡道：“看来我们被圣杯带到了一个特殊的地方。”
Saber也站起身环视四周，突然一愣：“这里……我好像见过……”
她仔细回想，突然道：“对了，切嗣给我的图片我看过，这里不出意外，应该是远坂家的花园！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Berserker缓缓摇了摇头，他左右环顾了一番，这里的结界并没有什么防护的功效，最多只是能阻挡鸟群以及污物的掉落而已。他率先向主宅走去，Saber顿了顿也抬步跟上。
二人一时沉默。远坂家长长的石砖地几乎走到了头，Saber终于开口：“兰斯洛特……”
“我感谢泽田殿下。”
“Ruler？”
“是泽田殿下解除了我的狂化咒，让我有机会清醒的与你相见。只是亚瑟王啊……”骑士停下脚步，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为什么，你却选择了这样一条沉重的道路呢……”
Saber沉声道：“因为这是必须的，我希望挽救我们的祖国，这对我而言是荣耀，而不是负担。”
“真的是荣耀吗？”
Saber坚定道：“是的。”
“荣耀吗……”长发的骑士停了很久，久到Saber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Berserker抬起头任阳光洒在脸上，随后转过头看着Saber：“亚瑟王啊……直到此时，我依旧无法斩断对桂妮薇的情思，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
“兰斯洛特……”
“但是伟大的亚瑟王啊，您并未向我问罪，也没有要我赎罪。”Berserker闭上了眼睛：“您在我们的面前，不断的彰显着正道，这只会让我更加的自责，堕入狂乱的深渊——我渴望着，能够被您亲手制裁。”
“我——”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两位英灵，二人抬头看去，却悚然一惊。
虽然穿着休闲的衣装，虽然他们的脸上有着对他们而言不可思议的轻松，但是毫无疑问，来者正是Saber与Berserker！
第十四章 纵与横（三）
Saber睁大了眼：“这是……”
“他们看不到我们。”Berserker小心的上前几步；然后他发现自己方才还是实体的身体变作了半透明；甚至无法摸到任何实物：“这里是圣杯制造的幻境吗？”
Saber摇了摇头；随即便听到那边那个＇Berserker＇道：“阿尔，路上小心。”
＇Saber＇笑道：“这次一别估计就要三四年不见了，兰斯洛特；你可以要锻炼好自己的武艺；不要被我打败了。”
＇Berserker＇失笑：“那是自然的，这句话同样也是我要说的；阿尔。”
Saber有些怔愣，她碧色的眼微微波动；随即侧过头看向身边高大的黑甲男子。狂战士如她一般惊讶非常，然而即使如此；他的眉宇间也带着消不去的沉重，紧紧地蹙着，眼中仿佛无底的深渊，照不进丝毫光亮。
阿尔……
Saber有些恍惚。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再听到这个称呼了呢？久的……已经似乎是忘记了。
转过头去，＇Saber＇已经朝着他们走来，突然身后的Berserker＇道：“阿尔。”
“嗯？”
“你……”身穿西装的＇Berserker＇缓缓道：“你找到你的救赎了吗？”
“嗯。”
“是卫宫士郎？”
“不，不是他。”＇Saber＇缓缓地微笑道：“我的救赎从来都不只是一个人，我的救赎……是整个卫宫家。”她转过头朝着蓝天微笑，那双碧色的眼在光辉下宛如湖泊一般美好，她的笑容优雅而娴静，宛如初升的暖阳：“保护他们，守护他们，与他们在一起生活，然后还有你，还有远坂家，都是我所留念的地方。”
＇Berserker＇也露出了释怀的微笑：“那样，便好。”
“那么兰斯洛特，你呢？”
“我？”
“我已经找到了我的救赎，那么你呢？”＇Saber＇顿了顿，突然转过身摇摇与高大的男子对视：“桂妮薇，以及我的‘制裁’，你放下了吗？”
＇Berserker＇看着对方，不过片刻他身后的门打开，便听里面传出娇俏的女声：“好重！兰斯洛特，来帮把手嘛！再晚的话就要赶不上飞机了！”
“姐姐，我来帮忙……啊，必须要快一点了，前辈还在等我们呢。”另一个温和的声音道：“雁夜叔叔，你就不用出来送我们了。”
＇Berserker＇微微一笑侧身将手伸进门内，拎出了一个大皮箱，紧接着便是两朵姐妹花出现在众人眼前，她们都有着远坂家特有的黑发蓝眼，一人活泼开朗，一人娴静淡雅，皆是让人不禁赞叹的美人。
“啊！阿尔你还没有走啊，太好了！”活泼的女孩快步跑过去道：“我们一起吧！”
＇Saber＇微微一笑道：“嗯，这是我的荣幸。”
“阿尔你要是男孩子的话可不得了。”活泼的女孩笑了笑，随即转过身挥了挥手：“雁夜叔叔！你要加紧恢复身体啊！等我和小樱回来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春游！”
Berserker抬头看去，与娴静女孩一起走下台阶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此次将他召唤而来的间桐雁夜。只是与记忆中的不同，面前男子的头发虽然依旧雪白一片，但是其中却有几缕黑色，皮肤也不再是记忆中鬼一般的青白，而是带着淡淡红晕的。
“嗯，叔叔等着你们。”雁夜微笑道：“小樱，小凛，你们路上小心。有人欺负你们的话一定要告诉叔叔。”
娴静的女孩乖巧的点点头：“嗯，叔叔要注意身体，我们走了以后，叔叔可以……”她低声道：“悄悄出来打电话给我们。前辈前几天刚偷偷送给我们手机呢，号码我已经交给兰斯洛特了。”
雁夜哈哈一笑，摸了摸面前女孩的头：“嗯，为了小凛和小樱，叔叔也要加油才行啊。”
活泼女孩娇俏的撅起了嘴：“我才不会被人欺负呢，兰斯洛特，你可要答应我好好保护父亲母亲还有雁夜叔叔啊！”
＇Berserker＇微微颔首，然后他看向不远处含笑站立的的＇Saber＇道：“你知道我的答案了吗？”
“然也。”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在了眼前，Saber与Berserker也一直未置一词。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日头都偏了西，天空泛起深深的红色，Saber才缓缓道：“兰斯洛特……”
“是。”
“真是……让人羡慕啊。”
“……嗯。”
******
十七点是与艾琳娜约好见面的时间，然而在这之前却发生了一件事。
十四点，正是日头高照的时候，空气闷热的让人窒息，不要说是跑，即使只是站在太阳下都会汗流浃背。当Giotto与G跑到事发现场的时候简直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然而即使如此依旧是晚了些，这里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纲吉并没有和他们一起跑，而是慢慢的跟了上来。当他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开始清理，伤者都已经被抬下去，只留下十几具尸体，和刺目的鲜血。
纲吉看了看，缓缓道：“是法国人。”
“……嗯。”Giotto缓缓道：“五个法国兵，十七个自卫队的人……”
“但是他们手中有枪，自卫队的人却没有。”
“……他们也只是负责采买的人而已，最多带着刀防身，怎么会带着枪，要是被人发现的话——”G声音一停，最后嘲讽一笑：“现在说这些做什么。”
“……意大利人对法国人的仇恨，究竟有多深呢……”纲吉缓缓道：“居然能够让用着冷兵器的人去攻击士兵。”
“啊啊啊！！！”
一声嘶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没有人会错认这声吼叫中所蕴含的愤怒，只见一个男人突然跳下了抬他的担架，似乎是刚刚醒过来，他冲过去从地上拿起了一把有些生锈的小刀扑倒一具法国人的尸体上狠狠的一刀一刀的扎过去！
Giotto从始至终都没有动，G“呿”了一声，跑过去一拳打晕了对方，示意同伴将伤者抬走。
“仇恨……”纲吉缓缓道：“这样的仇恨，何时才会是尽头呢？”
G冷冷道：“当法国佬的脚步踏在意大利的土地上一天，我们的仇恨就永远不会消除。”
“快点打扫现场吧。”Giotto突然开口道：“就算是这里死了人也不是小事，一会儿警卫队的人来了会很麻烦的。”
G应了一声也上前帮忙，纲吉在一边看着，突然问：“一世，你绝的自己现在做的一切是对的吗？阻止自卫队，用着自己的力量保卫国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对的吗？”
“难道不是吗？”Giotto身边的一人听到了纲吉的问话，扭过头怒道：“Giotto领导我们，保护我们，不让我们任人欺凌，不让那些该死的法国人践踏美丽的意大利，不让教廷的走狗玷污美丽的意大利，我们难道不是正义的吗！大义在我们这里！”
纲吉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Giotto。
【十世，你认为你现在做的一切是正确的吗？】
年轻的首领再度重复：“你认为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吗？”
【您在说什么啊一世大人！十代目为彭格列拔除了毒瘤，还彭格列一片清明，难道还是错了不成？】
一世听了很久，然后他缓缓开口道。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地狱的话，我定会堕入地狱的最底层吧。”
【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地狱的话，我定会堕入地狱的最底层吧】
听到这个答案的刹那，即使是纲吉也不禁愣在原地。
那边自卫队的成员不解道：“Giotto？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然而青年的笑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少年怒目看去，却见那个和Giotto如洗相像的少年笑容宛如天空，如此澄澈：“回去吧，一世。我们回家吧。”
这或许就是命运。纲吉不禁想。
他终于明白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当时一世露出的表情是因何原因。
没有任何人授意，也没有任何人教导。但是两个人却说出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用着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语调。
这或许就是纵向的时间轴赐予这对祖孙的奇迹。
看着对方的笑容，缓缓道，Giotto也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嗯，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到那个有着他的同伴们在的地方。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七点，艾琳娜准时到达，一身纯白晚礼服的金发美女带着矜持的笑容走进着不算大的房间内，她气质高贵，笑容宛如花一般的美丽，让人见之心折。
这也是意大利自卫队中的中流砥柱之一，出身贵族的高洁女性。
“不错嘛Giotto。”艾琳娜绕着身着正装的Giotto转了几卷，调笑道：“看不出来，你身着着正装还真有大贵族的风味！”
Giotto笑着摇摇头道：“我就将它当做赞美收下了。”
“你的舞练好了？”艾琳娜笑道：“那我可要亲自验收一下。”
一旁兀自微笑的纲吉突然全身一僵。
这边艾琳娜已经伸出了手，Giotto从善如流的拉过对方，女子将手搭在对方的肱二头肌上，看着对方的动作，Giotto一愣：“啊？”
“怎么了？”
Giotto眨了眨蔚蓝的双眼，有些呆呆地道：“你手不是应该放在……肩背处的吗？”
艾莉娜：“……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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