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的愿望-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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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otto眨了眨蔚蓝的双眼，有些呆呆地道：“你手不是应该放在……肩背处的吗？”
艾莉娜：“……哈哈哈哈哈！”
………………
＇蠢纲，这就是你训练了一天的结果？＇
＇咦？？＇
＇哼，敢丢彭格列的脸，蠢纲，做好准备给我去三途川游泳了吗？＇
＇咦？？！！！等等里包恩！就算你要开枪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啊！＇
＇看来你是当男人当腻了，我让夏马尔来给你做变性手术好了，罩杯从A到F任你选，G也行。＇
＇咦？？？？？！！！！！！＇
＇居然敢给我跳女步，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不知还要闹出什么笑话来。＇鬼畜少年推了推帽檐，看着弟子蠢萌的表情就立刻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既然你这么喜欢跳女步，那么以后我们的私人宴会，我的女伴就固定是你好了。＇
＇纳尼？！你不能这样里包恩！＇
＇哦……＇
＇……我知道了QAQ＇
……………………
看着面前浑身冒着黑气的金发美男子，纲吉笑的灿烂：“Giotto，你要明白一句话。”
“？”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
目送着青年和女子上了马车，年轻的首领微笑着目送着他们。
突然，金发的首领转过了头：“你要走了是吗？”
年轻的首领微微颔首：“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我们还能见面吗？”
“嗯。”
“这样吗……”Giotto微笑着转过身，再不回头：“那么，一路顺风。”
“嗯，你也是。”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呢？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年轻的首领缓缓道：“我的，曾曾曾爷爷。”
…………
＇一世，九代爷爷说他一辈子只在继承式上见过您一面＇
＇……＇
＇爷爷说，您对我很特殊……是为什么呢？＇
＇特殊吗……十世，你相信命运吗？＇
＇啊？＇
＇呵呵。＇金发的意志微笑：＇你会明白的……早晚有一天。因为……＇
【指环铭刻我们的光阴】



第十四章　纵与横（四）

众神聆听着百姓的□。
天堂的众神一起向庇佑乌鲁克的神安努申诉道：
“吉尔伽美什不会给父亲们留下他们的儿子。”
“日日夜夜的交替；他的傲慢和暴怒从不停息。”
“他就是乌鲁克的主人吗？”
“他就是这些民众的君王吗？只是因为他强悍；杰出；睿智和聪慧。”
………………
吉尔伽美什在没有遇到神造之人之前从来都是一个残暴的王；或者说这种唯我独尊到目空一切的自私让他在他的挚友他的约束出现之前都被冠以残暴之名。
因为他是那样的强大而又尊贵，他是那样的俊美而富有，他是整个世界的王者；这个世上的一切都注定是属于他的。所以他不会去体会他人的感情；他不会去在意他人的感受，他永远都是正确的。
一拳将巨大的狮子打倒在脚下，年轻的首领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王者；无奈的抽了抽嘴角。金色的发，白皙的肤，亮红的眼；除却那与普通人无二的瞳孔之外，面前的英雄王与他记忆中的英灵没有丝毫区别。
“是谁准许你仰望本王的，杂种。”大殿中的武器全部对准了他，高高在上的王者眯着眼冷冷道：“你是什么东西？”
身体的一切似乎都被封印，完全无法使用火焰的力量，唯一剩下的是属于英灵的体能和本质，虽然不至于死在这些卫兵的手中，但是如果上方的王者真的动手，那么他自然无法活下去。
对方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强大，他早就已经很清楚了。
“尊敬的王啊，我并非是人类，也并非是神明，更不会做与您为敌的魔物。”年轻的首领微笑道：“我可以以我的生命发誓，我是前来辅佐您的存在。”顿了顿，他看着面前面露不屑的王者，微微叹道：“当您有资格得到我的承认的时候，我会向您报上姓名。这个世上最伟大的王者吉尔伽美什啊。”
另外，你们敢不敢多穿一点衣服！敢不敢！！！
******
高贵的王者睁开了双眼，如同蛇一般猩红的立瞳透出妖异又致命的光辉。
嘈杂的环境，不停闪烁的灯光，黑暗的世界中不停的晃过被灯火染色的肉体。这是个有趣的空间，自成一个世界的存在，这里被欲｜望所充斥，这里抛弃了所有的枷锁，这里没有任何道德伦理的束缚，这里是地狱的入口，诱｜惑着世人的堕落。
□，欢笑，大叫，哭泣……无数的声音与震耳欲聋的摇滚乐混合，化作了最得王者欢心的乐曲。
吉尔伽美什慵懒的靠在角落的长椅上，猩红的沙发在彩灯的照耀下反射出诱人的光辉。即使忽视那对方脖颈上价值连城的超粗黄金项坠和耳环，英雄王无比精致的相貌也有着吸引所有人的资本。妖艳的兔女郎依靠在英雄王的身边低声呢喃，外表清纯的女大学生羞涩的坐在一边递上酒水，样貌俊美的公关端来一杯杯高价的酒水，期间貌似不着痕迹的划过对方带着美瞳的眼睛。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因为一个人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因为金发王者的允许，没有人敢不长眼睛的妄图驱逐这外来者的加入。
“那、那个、那个闪闪……”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少年紧张的汗流浃背，面对身边女郎是不是的挑逗，他的肌肉都已经僵硬的发痛的地步，嚅嗫着道：“我、我们回去吧，拜托了……”
吉尔伽美什推开了兔女郎递上的红酒，斜过眼看向一般兔子般的少年。他并没有动怒，反而站起身坐到最边缘的少年身旁道：“哦……不是你对本王说想要见见世面的吗？怎么，退缩了？”
纲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们回去吧呜呜呜呜……”
英雄王：“……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吗。”
“呜呜呜呜呜呜——”
“……”
英雄王身为无趣的站起身丢给了兔女郎一张卡，对方连忙接下，便看见金色的王者一把提起了兔子少年的领子，大步走出了这污浊的世界。
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身穿金甲的金色英灵双眼冰冷，缓缓的跟上了离开的主从。
比起那个嘈杂的世界，夜晚的公园安静极了，还能听到属于蝉鸣的报春声。纲吉有些畏缩的跟在英雄王的身后走着，突然一片粉红色的雪花飘落在了他的鼻尖上。未来的首领一愣，惊喜道：“啊，樱花！樱花开了！”
英雄王冷哼一声，纲吉有些尴尬，犹豫了片刻，少年小跑跟上了对方有些畏惧道：“那个，闪闪，你喜欢刚刚那个地方？”
“不过只是一群带给本王的愉悦的杂种而已。”吉尔伽美什斜过头俯身身边的少年：“问道了吗？那种堕落的气息，那种人性的挣扎，那种现实的逃避，那种徘徊于清醒与迷惘只见的彷徨，难道不是最让人感到愉悦的玩具吗？”
兔子少年低头想了想道：“……我不同意。”
他畏惧对方血红的双眼，却又勉强自己与他对视，有些固执，更多的是坚持：“我，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也无力去改变这一切，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好的，更加不会、更加不会以此为乐！闪闪……我果然，还是无法去认同你的观点。”
“哦……”英雄王冷笑道：“很有胆量嘛，纲吉哟。”
“……对不起。”少年抿了抿唇，坚持道：“但是我以后，还是不要去了。我，我真的很不喜欢。”
“我无法改变你的想法和看法，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少年的身体微微颤抖：“我……不想要拥有你这种兴趣。”
“对，就是这个眼神。”却不料吉尔伽美什笑了，喜怒无常的王者弓下腰抬起了少年的下颌，宛如蛇一般的笑着：“那么就好好保存着这个眼神吧，当你失去这个眼神的一天，本王会宽宏的赐予你永恒的安眠。”
******
创造一个和他相匹配的男子出来吧。
让这个男子拥有和他一样狂野的心，让他们拥有相似的能力，这样子一定可以给乌鲁克带来和平。
他从尼努尔塔那里汲取了力量
他浑身上下长满了毛，头发长的好像女人
他不认识人，没有固定的家，一身苏母堪似的衣着。
他和羚羊一样吃草
他同野兽挨肩擦背，一同聚集在池塘边饮水
他和畜生共处，看见水就眉开眼笑
………………
对，这个人就是恩奇都，与他所读过的史诗相符的存在。
纲吉坐在高高的树干上，对方拥有着可以与英雄王媲美的恐怖能力和野兽的直觉，他自然是不能靠的太近的。他还记得自己十四岁时第一次到达圣杯的世界所做的梦，那是属于英雄王的梦。那具已经腐烂的躯体是那样的可怖，只有那头长长的，海藻一般翠绿的发一如面前一般美丽而又让人印象深刻。
这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是无法忍受英雄王暴虐的人民向神明祈求的结果。他是神造之人，却凌驾于人类之上。吉尔伽美什曾想要杀了他，但是王的母亲的解梦却让他改变了这个主意。
“你说这个恩奇都，会成为母亲所说的那样吗？”王慵懒的躺在那里，新被送来的狮子绕着王者无声的踏步。他的嘴角带着讽刺的笑容：“那样一个如同野兽的杂种，也配与本王为伍吗？开什么玩笑。”
“但是他的确很强大，这点无可否认。”纲吉淡定的耸耸肩：“拥有着与野兽沟通力量的恩奇都或许是你的力量也无法打败的存在。”
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道：“你知道的很清楚啊，杂种。”
纲吉笑道：“我既然要为你做事，自然要有能做事的资格。”
“哦……”吉尔伽美什冷笑：“既然那个野兽这么强大的话，就让他失去他的力量好了。让他变成人一样的存在，自然也无法再威胁到本王的存在。”
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纲吉默默的叹息。
活春｜宫什么的……他表示鸭梨好大。
与神｜妓的交｜合让恩奇都渐渐的失去了野兽的力量与自然的气息，如果说以前的恩奇都虽然强大却没有理智的话，那么现在这个纤细的美少年已经拥有了智慧。他会注意自己的仪表，他热爱着肉｜体的冲动，他会去思考许多问题，他开始学会了对未知的一切提出疑问。
纲吉微微合眼，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树下道：“你为什么在那里睡觉？你并没有翅膀。”
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带着自然的清新又有着孩子的天真。纲吉心中一惊坐起身向树下看去，那个精致的宛如女孩子的少年站在那里，海藻一般的绿发盖住了他的整个身体，他身着着兽皮制成的衣服，好奇的看着他。
因为没有杀意，因为是如此的强大。对方早已发现了他，而他甚至在对方出声之前完全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纲吉微笑道：“因为在上面看的话，你会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恩奇都撇了撇头，只是脚微微用力就跳了上了。他迎着阳光四处看着，惊喜道：“哇啊——果然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呢！所有东西都变小了！”他转过头看向纲吉：“为什么这里看到的东西会不一样呢。”
对方天真的像个孩子，从小就身为保父的年轻首领笑了笑，多日来第一次的对话让他也对这个传说中的存在充满了好奇。
“因为视觉的不同啊。所以任何东西都不能以自己看到的为标准，你所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别人看到的。你认为正确的东西不一定是别人认为正确的。”
“我们看到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吗？”
“或许。”看着对方闪闪发亮的翠色眼睛，纲吉有一种面对当年的幼年雷守的感觉：“因为我并不知道你所看到的是否和我的一样。”
“哦……”
“嗯？”从没想过自己竟有机会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见到面前这个人，他忍不住像对待孩子一样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怎么了吗？这样看着我。”
“你的眼睛真好看。”恩奇都道：“比她的还要好看。”
“她”……是那名神｜妓吧？
纲吉与对方的接触不多，他只是因为王一时的兴趣而来做观察的而已。并没有多大的感觉，纲吉笑道：“谢谢你。”
“谢谢？”
“嗯，这是对别人的答谢。”纲吉笑道：“对于别人对自己的帮助，说谢谢是基本的礼貌。”
“嗯！”


第十四章　纵与横（五）

“有一个和你相似的男人。一个正在寻找同伴的男人。
他有着这片大陆最强悍的力量。他是最强壮的男人。
他的力量甚至可以和伟大的神安努相抗衡
那是个你会爱他就好像爱自己的妻子一样的男子。
但是我要他和你竞争。
那个是可以和你相抗衡的男子。
也是个可以拯救你的朋友。
他是这片大陆最强悍的人；他是最强壮的男子。
他有着可以与伟大的神安努比拟的力量。”
………………
纲吉收到了王的命令。
王的母亲对王的梦做出了准确的解析；王对那只野兽不再是带着鄙夷和娱乐的态度。他开始好奇；好奇这位即将成为挚友的朋友；好奇对方可以与他比肩的力量，好奇他究竟会是怎样的人。
侍卫离开后，纲吉靠在树上默默无言；他远远地看到了那位美丽的神｜妓；神的仆人的身体完美的诉说着属于女性的魅力，她的腰肢是那样的柔软与优美，女人朝着他走来；朱唇轻点便是魅惑众生：“伟大的王对我们下达了新的命令吗？”
“嗯。”纲吉轻笑道：“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神｜妓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欣喜。她的王是那样的高大而俊美，那样的强大而雄壮，他如神明一样高不可攀；让属于他的仆人跪在他的脚下亲吻他踩过的泥土。而王所住的王都是何等的繁华富饶，那里有上等的美食，有甘美的泉水，有着摩肩接踵的人群。这是这个寂静而清冷的森林永远无法媲美的，这里的景色永远如此单一，这里充满了没有理智的野兽，这里的食物难以入口。她是那么的高兴，高兴终于结束了这场任务，可以离开这里。
看着对方高高兴兴的离去，纲吉顿了顿，转过身绕道另一株大树下，半跪□抚摸那个蜷缩在一起的孩子的长发。他的发是如同森林般的绿色，柔软又美丽：“不用伤心。”
“我会成为一个人了吗？”恩奇都抬起头看着对方的眼睛，那是他最喜爱的，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这就是你说的孤独吗？”
他说：“我的朋友们（野兽）不再靠近我，我的接近只会让他们逃的更远。我再也无法听到森林的歌声，我的歌唱只会让森林更加寂静。现在你们要离开了吗？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纲吉拉着对方起来朝湖边走去：“那么你后悔吗？”
恩奇都想了想道：“不。”
“为什么？”
“因为，因为……”宛如少女般美丽的少年撇过头想了想，似乎是找到了准确的形容词高兴道：“我懂得了知识，这让才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人，有活着的价值。所以即使会孤独，即使失去了强大的力量，我也不会后悔。”
纲吉用力揉了揉对方的长发，这个人总是能勾起他许多少年时的回忆，这个听话的，强大的，调皮又安静的孩子比起蓝波而言实在是让他省心太多了。
“你不会孤独的，相信我。因为你即将认识你的挚友，一生中最重要的朋友。你会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他拉着对方的手伸进湖里：“现在，记住这片生养你的土地，它们是你值得用一生去记忆的地方。”
恩奇都听话的闭上眼感受着一切，那一瞬间他仿佛有一种感觉，那个他无法再听到的森林之声回应了他，对着他温柔的低语。
然后他睁开眼，大大的眼睛是那样的美丽。他看着年轻的首领道：“那么，你也会是我的挚友吗？一生最重要的朋友。”
“你的挚友不是我。”
“是！”
纲吉太了解对方的固执了，他无奈的摸了摸孩子的头，笑道：“好吧，那么你就去努力吧，当有一天你努力到我将名字告诉你的时候，我们就是挚友了。”
“说定了！”
“嗯，说定了。”
恩奇都高兴的直起身体在纲吉的唇上大大的亲了一口，高兴到：“她告诉我说，这是对着爱的人才会做的动作，对吗？”
纲吉无奈道：“虽然说的确如此没错……不过恩奇都，你还没有真正理解它的含义。所以以后不许再这样随便亲人了，懂吗？”
“哦……”恩奇都似懂非懂地看着他，但他很快就忘记了这件事情了：“我们等下要去见‘王’吗？”
“‘王’不是他的名字，只是他的代称。他是这片土地的统治者，至高无上的存在。”
“就像神一样？”
“对于普通的人类而言，他的确是神。”
“你和她都喜欢‘王’对不对？”恩奇都站起身：“既然这样，我就要打败他！”
纲吉一噎：“咦？”
“就像我的朋友们一样！它们告诉我，想要得到被人夺走的心爱之物，只要打败对方就好！”恩奇都第一次郑重地说：“我一定要打败‘王’！”
******
Rider坐在地上认真的观察着。
这是一场他不曾见过的圣杯战争，一向懒得读书的征服王打算这次回英灵座之后，定要把他的书都翻一遍才好。如果早就看过的话，或许他就不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第一次见到“泽田纲吉”的时候，对方瘦弱而怯懦，与那个他印象中运筹帷幄的年轻王者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样子。他完全没能想到这个少年就是那位王者少年时的模样，最多只是同名而已。
直到那火焰燃起，那让他无法不被吸引的火焰照亮了整个仓库区的时候，当少年缓缓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Rider才愕然发现，面前这个软弱可欺的少年竟然就是那位黑暗的王者。
不……只是一开始被外表的假象所蒙蔽，是他没有发现对方的内在。实际上少年和英灵态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征服王再一次的赞叹，究竟是怎样的坚持怎样的幸运怎样的执着，才能在历经血与火的风霜之后依旧保留自己的本心与真实呢？
泽田纲吉……一直都是一个值得他人去赞美，去爱戴，去敬佩的存在。
Rider一直跟着他们，这里的泽田纲吉并不是英灵，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人类。以Lancer的Master参加这场圣杯战争。他见证着少年的彷徨与犹豫，也见证了他的坚强与成长。那场王宴上年轻的首领没有说谎，他的王道，本就是守护。他的王道并不孤高，因为他的王道因他的同伴而存在。
四王之宴，海魔之战，虫窖之行，还有终结之战。少年始终都坚守着本心与最后的原则，不肯后退半步。
他目送着七日之后少年许愿离开这个世界，高壮的征服王笑着站在高处俯视着冬木礼堂中的所有人。这个少年在不知不觉之间拯救了很多人，败在他的手下，他输的不冤。
“余真是希望能将你收到麾下啊。”
有这样的人存在，他的军队定会更加的强大吧？但是……
他闭上眼，想起那抹将世界都进化的火焰，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注定是王啊。”
也只有这样的存在，才会让英雄王也为之退步吧。
这是，名为泽田纲吉的奇迹。
少年走后，征服王变得百无聊赖。他突然发现自从这场战争结束后，只要不是跟在“自己”的身边，他是完全可以化成实体出现的。但是王在思虑半响后，还是跟在了自己的身后。他想知道这个世界中的自己究竟会如何生活呢？
然后是航海。他站在船头张开双臂感受海风的吹拂，这个世界的自己在甲板上兴奋的来去，与他的水手们一起高歌。他的梦想是走到世界的尽头，聆听尽头之海的涛声。可是世界向他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地球是圆的，他的愿望永远不会达成。
但是事实上他确实是达成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征服王了解自己，也从不逃避自己的欲｜望，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前进不是什么容易的事，现实的世界是残酷的，神不会因为对放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而便的仁慈和宽宏。但是王从不畏惧，他贯彻己道，从不退缩，顽强前进。他要征服！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前进，那么他就会实行征服之道，向自己的目标勇往前进，永不退缩！
还有他的小Master，那个小小的一点点的小家伙也长高了，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脾气，会气恼的骂他甚至忍不住打他。征服王啼笑皆非的骚着下巴看着那个红色风衣叼着烟袋的男人气恼万分的戳着自己的腰杆，而“自己”则苦哈哈的在哪里傻笑，这一刻在心头涌起的不知该说是遗憾，还是幸喜。
这样的生活……他打算再得到一次。
继续自己永无止尽的征服之路！
……偶尔，可以小小的休息一下。


第十五章　两个世界（一）

卫宫切嗣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种轻松的感觉，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微风轻抚，带着泥土与花的香气。那一瞬间他忘却了所有，醉身与眼前所感受到的一切。
突然他张大了眼睛，猛地坐了起来！
这里……对！之前他分明在与言峰绮礼对战，然后……他被圣杯的黑泥完全吞噬！
然而当他坐起来的刹那，更大的惊讶震撼了他。看着面前拿着花朵一点点编织着美丽的花环的白发女孩，颤声道：“伊莉雅……”
这里……难道是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城堡吗？为什么……为什么伊莉雅会出去现在这里！而且……而且她长大了，现在的样子才像是她应有的八岁的个头。
但是无论如何，无论怎样的疑惑，对女儿的珍爱让切嗣伸出了手，温柔道：“伊莉雅，为什么你……”
看着他的女孩突然咧出了大大的笑容，高兴的站起身朝着他跑来：“切嗣！士郎￣”
士郎也来了吗？这个念头刚刚划过脑海，他下意识的朝女儿张开臂膀，却震惊的发现，女孩穿过了他的身体，没有看到他，也没有感受到他。
切嗣瞳孔骤缩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