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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以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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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宁缩了一下手臂,用最直接的反应给了戚昭之答案。却不想这一动更是扯到了其他伤处,痛的抽气。
耽误了很长一段时间,戚昭之给以宁重新换上一套衣服,这一回却不再相信他,用链子困了他的双手,让手下一名叫齐平的牵着,往岛上走去。
以宁的伤口没有敷药,只是简单的擦拭了一下,一路走来不停地扯扯拉拉,每一次都牵动着伤口,疼痛难忍。
在无渊岛,这样的现象是很常见的,进了岛上的城中,走在街上,也没有人会觉的奇怪。
一行人在一个酒楼前停下。戚昭之和孙悦一进去,掌柜的就笑呵呵的迎了出来。
戚昭之的产业,遍布大宋国每一个角落。无论他走到哪处,都不用担心歇脚的地方。
戚昭之径自上楼,找了一间单独的用餐房间。孙悦跟掌柜的说了几道菜,吩咐他快些去准备,随后才上去。
两人坐定,戚昭之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街上,孙悦看了眼以宁又看了眼齐平,说道:“齐平,你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齐平会意,解了以宁手上的绳索,退了出去。
“坐。”孙悦对以宁说。
以宁不敢动,观察着戚昭之的反应。
戚昭之收回目光,瞥一眼以宁,语气仍旧带点冷意,“让你坐就坐。”
以宁这才搬开一条凳子坐下。
些许,刘掌柜领了一班人把菜一一摆上,安静的撤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戚昭之倒了一杯酒,浅酌。孙悦倒是盛了一晚白米饭放在以宁手边。
以宁盯着眼下的米饭,热腾腾的,立刻勾起了他肚子里的饥饿感。卷了一下宽大的衣袖,以宁伸出右手,在碗里掏出一点米饭,慢慢的往嘴里塞。对手边的那双筷子视而不见。
看到以宁的动作。孙悦一口酒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戚昭之递到嘴边的酒杯,滞了一滞,带着寒气的眼眸竟闪过一丝笑意。
以宁很奇怪的看着孙悦的反应,马上视线又被桌子上一盘圆乎乎的肉丸子吸引住了,伸出手去抓,刚要碰到盘子,手背猛地挨了一下。以宁反射似的缩回手,丸子也不要了,捂着被抽的地方,把手藏到桌子下面。看着打他的戚昭之,一双蓝眼委屈又害怕。
“以宁不会用筷子?”孙悦拿着筷子示范给他看。
以宁睁着大眼睛摇头。
在孙悦的劝说下,以宁笨拙的拿起筷子,按照他教的试了试,却把一盘菜夹拨的到处都有,只好泄气的放下筷子。
“刘掌柜!”戚昭之唤了外面的刘掌柜进来,说:“去拿只勺子过来。”
刘掌柜应声而去,很快勺子就来了。
戚昭之接过,在以宁碗里舀了一小半勺米饭,伸到以宁嘴边,“张嘴。”
以宁乖巧的张开,戚昭之把饭喂到他嘴了,又把勺子给他,不咸不淡的说:“用这个吃。”
以宁拿过勺子,学着戚昭之的动作在碗里舀了一勺,放到嘴里,比用筷子灵便了许多。便大着胆子去舀肉丸子,舀了几下,无果,一双筷子伸进盘里,轻轻一拨,丸子便滚到了以宁的勺中。
以宁抬眼,眸中含着复杂的情绪望着戚昭之,戚昭之淡淡道:“快吃。”低头啜了一口酒。
、第六章
晚间,齐平被戚昭之打发出去办事,刘掌柜便只安排了三间客房。
戚昭之不放心让以宁独处,饭后拖着以宁一起走。以宁却抿着嘴,十分不情愿。清澈的蓝瞳看向一边的孙悦,尔后,居然伸手扯住孙悦的衣袖不放。
以宁下意识觉得孙悦不会害他,和他在一起会很安全。而戚昭之,在以宁看来是个极危险的人。
他的目的很单纯,只是想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而已。
可偏偏,这个动作却惹怒了戚昭之,丝丝怒意参杂些许道不明的情绪,从戚昭之心底升起。
“放开。”戚昭之不轻不重的口气,却让以宁更加握紧了孙悦的衣袖。一双眼低垂着,不去看戚昭之眼里散发的寒意。
孙悦一开始就有些可怜以宁,对他格外关照了一点。却没想到以宁会把他当成救命草,实在有些措手不及,望着戚昭之哭笑不得的说:“不如就让他跟我一间,我会看着他。”
戚昭之冷笑,威慑的目光盯着以宁,不言语。
孙悦知道戚昭之耐心有限,这般僵持下去,以宁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便扳开以宁的手指,温和道:“去吧,他不会打你。”
以宁抬起眼对上孙悦的目光,好像在等一个确定的答案,孙悦给他一个放心的微笑。以宁才把头缓缓地转向戚昭之。
戚昭之仍旧看着以宁不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两人的目光碰到一处,一个试探惊疑小心翼翼,一个沉稳深邃捉摸不透。
对视半晌,戚昭之双手环胸,抬起脚步头也不回的走了。以宁看着那个欣长矫健的背影,在原地犹疑的一下,终究慢慢吞吞的跟了上去。
察觉后面的脚步声,戚昭之薄唇浅浅的勾了勾,继续脚步不停的走去自己房间。
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看着以宁蜗牛似的挪进来,小脸皱成一团,粉红的嘴一点点撅着,眼睛看着地面,不知道脑袋里又在想什么,眼神都涣散了。
戚昭之心情忽然间好转了一点。
以宁进来就没有动作,垂首站在房中间,看样子是再等戚昭之发话。
可是等了许久也没有动静,以宁这才回过神,聚起眸光,看向床边的戚昭之,纯蓝的大眼睛在屋里明亮的烛火下,随着烛光的跳跃而闪动着惑人的光芒。
戚昭之撇开他的注视,径自俯身脱了鞋子,和衣躺上床。翻个身背对着他,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以宁眼皮耷拉下来,静默的站在房中。
戚昭之没有睡过去,闭着眼睛假寐。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没有一丝动静,他从床上翻坐起来,竟看到以宁坐在地上,趴着凳子睡着了。
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戚昭之赤着脚从床上下来,捞起他没有多大重量的身子放到柔软的大床上,以宁轻轻皱了一下眉,戚昭之的动作扯到了他身上的伤口。
戚昭之除掉以宁所有的衣服,雪白的身体上数十条鲜红的口子特别醒目,大腿内侧最为脆弱的皮肤上也有几条深浅不一的痕迹,皮肉向外翻出,粘着干涸的血凝固成丑陋的痂。
戚昭之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一个小药瓶,拔出木塞,倒出些许粉末,粘在指尖在轻轻的涂抹上伤口。
“唔。”以宁似乎感觉到身上的疼痛,在梦中轻呼出来。
“会有些疼,忍忍。”戚昭之自顾自地说,手下不停。
以宁秀气的眉头皱着,终于被疼痛折磨醒来。睁眼就看到戚昭之在他身上涂抹着,以为他又要做什么,挥着手推开戚昭之。
“别动。”戚昭之严厉的说。
以宁方才没怎么清醒,才大着胆子推他。这会被人一吼,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咬着牙,一声不吭的躺着。
被戚昭之碰到的地方虽然会有些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却感觉舒服了许多。以宁似乎明白了,他实在给自己抹药。于是,也不再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受害者模样,缓缓地放松了身体,任戚昭之涂抹。
戚昭之手上抹着药,眼神却时时刻刻注意着以宁脸部表情的变换。看到他放下防备的样子,突然就想捉弄他。
眸光一闪,给他擦药的同时刻意的抚过其他完整无瑕的地方,看见以宁眼底的波动和轻微颤了一下的身子,手又抹上他胸前,想起上一次的情景,这回又重演了一遍。却只是轻轻地捻弄,没有下很重的手。
“不要。”以宁脸上很快爬上红晕,细声拒绝,伸出手阻挡,却被戚昭之很轻巧的拨开。
手带着温热的气息滑过小腹,戚昭之瞧见以宁腿间粉红软搭着的物件时,灵活地转着手指拨弄,以宁反射般伸手捂住,戚昭之不让他得逞,一手禁锢起以宁的双腕,一手继续挑弄。
以宁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热流在戚昭之手握的地方凝聚,难耐不已。浑身都染上的粉色的光晕,想要不停的扭动身子,却每动一下就会碰到伤口,惹来剧痛。无奈只能安静的忍受。
戚昭之看着手里的东西渐渐胀大,捏着一段,一轻一重的挤压着。
“啊……”以宁失声的喊了出来,压抑的喊声婉转情迷,听得戚昭之心中一酥,口干舌燥起来。
再玩下去自己也控制不住了,戚昭之收手,以宁对突然离开的大掌有些不舍,无法控制的想要追随,潜意识对着空气的挺了挺腰。
戚昭之低笑,看着以宁胀直的物体,摸着他的头道:“好了,睡觉。”
以宁感觉身上,骨头里,有数万条小虫再爬,不疼,酥酥麻麻的。想要抓,却找不到源头。看着暴露在空气里,那个只有自己才碰过的地方,如今被戚昭之玩弄的胀痛不已,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反应,以宁除了使劲忍耐,也想不出办法纾解。
想要求戚昭之,却见他闭上了眼。以宁作罢,睁着眼,熬到房间的烛光熄灭,才觉好了一点,慢慢的睡了过去。
、第七章
天刚破晓,温暖的日光给无渊岛堵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湿润的空气里蕴着海风的气息迎面扑来,神清气爽。
城中早市上的叫卖声穿透木质的窗户传到熟睡的以宁耳中,早早的将他吵醒过来。纤细的手懒懒的揉了揉困意尚存的眼睛,撑着胳膊从床上直起身,愣愣的坐着发呆。忽然意识到身上的伤口没有随着自己的动作而产生撕裂的疼痛,以宁用手小心的触碰了一下,一点也不感觉到疼了,伤口起了一层疤,应该是昨晚涂的药起了作用。
下面街道上的声音不断传进来,终于引起了发呆的以宁的注意和好奇。
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他不敢吵醒一边还在睡觉的戚昭之。赤着身子悄悄地下了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探出头,晨风合着日光瞬间涌进封闭了一晚的房间,一扫里面的沉闷,带来清爽舒畅的感觉。
以宁深深的呼吸了一下,长睫簌簌的颤动,他在空气里问道了海的味道。
戚昭之自以宁爬下床便睁开了眼,宛若黑宝石的眸子,一片清明,全然不像是刚睡醒的人。眼看着以宁站在窗边久久不动,金色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背上,阳光洒在上面,十分闪耀。目光往下,以宁笔直修长的小腿绷的没有一点余赘,既不是女子的柔美也不乏男子的矫健。
不知看什么看的那么入神,连戚昭之走到他后面来了也没有发觉。
顺着以宁的视线往窗外一瞧。
蓝色的眼紧跟着一个担着鸡笼的小贩,毛茸茸的小鸡仔,叽叽喳喳的叫着。忽而,前方一个冒失鬼迎面闯了过来,担鸡笼的小贩被他狠狠一撞,一个趔趄倒在卖早点的小摊上,热汤撒了一地,惹来一阵骚乱。
竹笼被撞破,小鸡仔欢呼着蹦跳了出来,还在跟别人纠缠的小贩,立刻手忙脚乱的抓四处逃散的小鸡,顾了左边失了右边,好不慌乱。
以宁瞧着那些四散的小鸡和手忙脚乱的小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牟若辰星,似洁白的雪花装点了傲然的红梅,实在美矣。
戚昭之不知不觉就出神了。
直至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戚昭之才懊恼的收回心神,前去开门。
齐平一早赶回来汇报,此刻还流着细细密密的汗,说:“徐启约公子中午去天藻园看戏。”
戚昭之听了摆摆手,示意齐平先去休息。独自琢磨着,徐启请他看戏是个什么意思。
以宁对外界没有反应,只瞧着窗外的景象呵呵的笑,早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戚昭之想了半天没个结果,便对着窗边的以宁提醒道:“以宁,穿上衣服,要出去了。”不知怎的,语气竟不似往常冷硬。
以宁这才收回视线,带着一点不舍又偷偷瞟了一眼窗外,才慢吞吞的很不熟练的将一套平常布衣套在身上。
戚昭之审视着他的动作,待到以宁提起一只鞋子,抬起左脚要穿时,戚昭之蓦地开口:“错了,右脚!”
以宁只好放下左脚,重新抬起右脚。
穿好了走出去,孙悦也是刚出来,坐在一楼一张桌前,见到他们,忙着招手。
用了早点,三人一齐往天藻园而去。戚昭之依旧牵着以宁的手。
路上,以宁忽而停了下来,盯着街边角落里。
“怎么了?”孙悦上前问。
以宁指着角落里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仔给他看。戚昭之也顺着望去,额角跳了跳,便听见以宁说:“我要。”言简意赅的让人不知道怎样拒绝。
孙悦没说什么,上前,把角落里的小鸡弄出来,放到以宁手里。
以宁没有很快的去接,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眼戚昭之,戚昭之撇过眼去。
经过前几次的经验,以宁隐约知道戚昭之这样的表情就代表了默认,这才放心的从孙悦手中拿过小鸡仔,单手捧着不稳当,便挣了挣被戚昭之牵着的左手。
戚昭之看以宁捧着小黄鸡,诚惶诚恐,生怕小鸡摔下去的模样,嘴角松动一下,放开了他的手。
以宁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双手护着毛茸茸的小鸡,跟着二人一路走去。
、第八章
天藻园是无渊岛仅有的一座戏园,园内小桥流水,假山嶙峋,楼阁精巧,戏台搭在一片开阔的湖中央,底座刚好与水面齐平,好似浮在水上一般。四根朱红大圆木做成的台柱,各自撑着一方琉璃檐角,轻纱曼舞,湖中薄雾缭绕,看戏的人散座于四周的亭台楼阁中,没有太远也不会太近,无论哪一个角度都可恰到好处的欣赏到台上的光景。
戚昭之赶早来到天藻园,却没想到徐启的人来的更早。在门口见到他们三人,便礼貌的招呼了一声:“戚老板请!孙先生请!”看到戚昭之身边的以宁,疑惑了一下,也没有多言,一同带了进去。
戚昭之微微讶异,徐启在无渊岛算个了不得的人物,虽是个商人,但无渊岛上的官员也忌他三分,大宋国每年仅产的几颗鲛珠,便有三分之二是出自他的,连远在大宋京都的人也听说过徐启这个人。他对付鲛人的手段无出其右,这也是戚昭之找上他的原因。
他要找徐启帮忙,本想早些来,显出点诚意。哪料徐启这人,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竟比他先到一步,还如此客气的派人在门口候着迎接。
很快戚昭之掩饰掉微微的惊讶。商人之间能做到这种地步无非两字可以解释——利益。
孙悦也是察觉这里头不寻常,不过,这天藻园就是徐启的地方,他尽尽地主之宜也是应该,于是,摇摇头,未作多想跟了上去。
以宁逗着手里的小黄鸡,真正的心无杂念。
入了园绕过几座亭台,里面三三两两坐着人,皆是等着开戏的。沿着一条曲折回廊通向临水的亭子,早有一道青色身影坐于里面。见着侍童领了三人进来,带着笑意起身招呼三人落座,
戚昭之和徐启打过几次交道,互相都认识,也没有拘礼,寒暄了几句便坐下,孙悦也是熟人,只有以宁,徐启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金发蓝瞳,瞬间就会意戚昭之来的目的了,微笑着对以宁说:“小公子也别站着呀,快坐,坐。”
以宁扫了一眼,大家都坐下了,自己一个人站着确实不好,便挨着孙悦坐了,把小鸡放到面前的桌上,守着它玩儿。
“既然戚老板来了,咱也别等,快让人开场!”徐启对着垂手立在亭外的侍童说。
侍童领命,很快便有丝竹声从湖心传来,隐隐约约,合着湖光山色,悦耳动听,丝丝入扣。
一声清唱,清丽而幽,明媚婉转。本自低头浅酌的看戏人都忍不住抬头,只见一抹倩影,长袖挥洒,从台后莲步移出,粉妆玉砌,眉目含情,低低的浅唱起来。
戚昭之不喜听戏,最多不过应酬是陪人听几曲,一时也不知唱的是哪一出,徐启斟着酒边道:“戚老板觉得如何?唱的还好?”
戚昭之接过徐启递来的酒,递到唇边抿了一口,道:“不错。”一双眼落到台上,仿佛当真在认真的听戏。
孙悦知戚昭之对这些不感兴趣,又见徐启还有大谈的架势,便揽过徐启的视线,与他谈起了内陆的一些名曲俏角。
以宁起先觉得新奇,也在听他们交谈,后来听得一头雾水,双眼都迷茫了,就转去台上,看上面的人唱,顺手在盘中捡了一块糕点,自己吃了一半,另一半放在手中碾碎了喂给桌上的小黄鸡吃。
以宁的一举一动皆落到了戚昭之眼里,目光浅浅,对以宁孩子气般的举动无形之下多了一丝包容。
徐启与孙悦谈的甚欢,忽然发觉戚昭之在一边不怎么搭话,想着自己还有事要他相助,便趁早提了出来,对戚昭之道:“戚兄,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借您的船队一用了,不知可否?”
戚昭之眸光暗转,勾着笑,哦道:“徐老板要做何用?”
徐启嘿嘿的笑了笑,说:“正要将一批水产运往内陆,戚兄要答应,咱们就长久的合作了,至于报酬,不在话下。”
无渊岛与大宋内陆隔了一条海峡,他的货物要运送过去必须借助熟悉内陆水运的船商。戚昭之的船队无疑是其中实力最雄厚的。
戚昭之淡笑道:“没问题。不过,徐老板要是把生意扩到内陆去了,我压力可不小了呢。”
“哪里的话,戚兄大宋第一商的名号尽人皆知,到时候还望戚兄多照顾才是。”徐启举起酒杯敬他。
戚昭之也不谦虚,拿起酒杯举了举,饮尽,道:“好说。”
干尽一杯酒,徐启的视线落带戏台上,极神秘的说:“待会还有一出,想必戚兄应该极感兴趣。”
“是吗?”戚昭之也没多大在意,眼光悠悠的看着以宁。
以宁一个人在旁边自娱自乐了许久,这会取了一个酒杯,学着他们的样,倒了一杯酒往嘴边递,谨慎的探出粉舌舔了舔,咂咂嘴,鼻子一皱,好难喝。
“你尝尝。”以宁小声的嘀咕,戳戳被他喂的胀鼓鼓的小黄鸡。
小黄鸡居然很给面子的把尖嘴伸到杯中,咕咕的喝了几口。
看到小黄鸡喝酒的样子,以宁眼眸精光一闪,很欣喜,摸着它松球一般的毛绒身子不放。
戏台上的人唱罢一曲,默默退下。众人都期待着下一个节目,只是盯着台上半刻,也不见有人出来,渐渐地有骚动的说话声在园里传出。
徐启眯着眼笑的极富深意。空出两手在空中拍了几下,掌声响亮,方落下,平静的湖中蓦地溅起大朵水花,一尾人鱼从水中跃起。
青色的鱼尾摆动,金黄的头发湿漉漉的贴着脸颊,纤手搭在台上,鱼尾仍在水中摇摆,一副闲暇之姿,轻轻的唱了起来,却是人听不懂的曲子。
园中顿时阵阵惊叹声,徐启满是自信的问戚昭之,“没有让戚兄失望吧?”
戚昭之凝眸,俊朗的脸上确实是惊艳之色。低低的吟哦声如珠落玉盘清清脆脆,婉转悠扬。面容姣好,柳眉大眼,樱桃小嘴,是一个少女。
只是,戚昭之看着那双眼睛,总觉的少了点什么。再看以宁,虽然已经呆滞的说不出话来,但大大的蓝眼睛还是十分传神。
“她的眼睛……”孙悦也看出来了。
“看不见了。”徐启无关紧要的说,“取鲛珠的时候浸了辣椒水。”
听到鲛珠二字以宁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默默地垂下头,抱起桌上的撑的动不了了的小黄鸡,离开桌子,蹲到里少女更近一点的地方,敛眸,盯着湖面,掩盖住眼里闪闪的泪花,低声的跟着湖中的少女,浅浅的唱了起来。
、第九章
少女听到有人附和,唱的越发动情,空荡的眸光没有焦距,却蕴着深深的思念和无奈。歌声也变得忧郁悲伤起来。
园中寂静无声,戚昭之的注意力始终黏在以宁身上,眼光忽闪。以宁蹲在湖边,留给他一个很孤单很忧伤的背影,忘情的轻声唱着。歌声里的脆弱无助,让他看起来像个瓷娃娃,似乎一碰就会碎掉。
戚昭之饮了一口酒,以宁的歌声句句落到他心底,那种莫名的情绪又出现了,也许只能用酒把它压下去。
徐启也被歌声感染,好一会儿才醒过神,见戚昭之一脸深沉的表情,叹了一口气,说道:“戚兄,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戚昭之望向他,挑了挑眉。
徐启轻笑一声,有了皱纹的脸上,精明的算计着,说:“戚兄若只为取鲛珠,倒不难。只是用逼迫的手法取了之后,那位小公子,”徐启把眼珠转向以宁的背影,顿了顿道:“也就无用了。”
“为何?”戚昭之随意的问,手指轻叩着酒杯壁,他千辛万苦捕得鲛人,诚然不只是为了鲛珠,他不缺用鲛珠换得的那些钱。
“鲛人性子强,强迫之下寻死的多。”
“没有办法阻止吗?”戚昭之斟酌着。
“鲛人和人类不同,他们一旦起了求死之心,便会自动封闭所有感官,外界的一切刺激都对他们起不了作用,最后慢慢的因缺水或者饥饿而死。”徐启说。
戚昭之内心震撼,沉默了一会儿,道:“也许他不同。”给一点苦头就会喊着求饶,他稍微的严厉一点,就会露出受惊的样子。简直没有一点骨气,当然,也不见他掉过眼泪,每次都是含着点泪花,在眼里转呀转,装可怜。
徐启一怔,也没追问哪里不同,只说:“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可以去试一试。”
戚昭之想了一会儿,若不试一试,终究有点不甘心,点了点头。
孙悦在一边静默的听,动了动嘴唇想要说点什么,却被戚昭之一个眼神阻止,无奈的走到以宁身边。
以宁还在跟着少女低低的唱,专注的样子让孙悦不忍打扰,但桌上的两位已经撩着衣袍准备起身了,孙悦只好拉起以宁说:“以宁,走了。”
以宁反应的迟钝,呆呆的仰头看着孙悦。
直到孙悦又重复了一遍,才站起身,拖着蹲久了,有些发麻的脚步跟上前面的两人。
他大概还不知前面等着他的将是怎样一种情形。孙悦见他一路抚摸着手掌里的‘毛绒松球’,眼珠乱转,之前笼罩在他身上的忧伤气息,因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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