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星人他坏死了-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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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来覆去几次，小乐索性睁开眼睛。看着漆黑中的天花板，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左渊的事。
向小乐说明自己的身份后，左渊似乎就不再掩饰。当天晚上，他在客厅里孜孜不倦地研究电视“这古老但有趣的影像设备”，小乐却在偷偷观察他。
虽然左渊声称自己是虚拟形象，而小乐也亲自试验过（指尖从别人“身体”中穿过的感觉他真的不愿再回忆），但小乐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毕竟这么真实的虚拟形象，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你再这样偷看我，我会误会你爱上我了。”左渊忽然转过头，笑眯眯对小乐说。
小乐深呼吸。
这个虚拟形象真是太逼真了，连这种让人忍不住想扁的表情都这样惟妙惟肖。为了避免引发星际外交问题，他暗道淡定，默默转身回房，自顾自去睡觉。
结果当然睡不着，于是就一直躺到现在，凌晨三点。
“好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从积极的方面想，这种经历也不是人人能遇到的，就当做一次特殊体验好了。”左小乐在心中不断催眠自己，终于隐隐感到一丝睡意。
“自我调节能力不错嘛，本以为至少今晚你会失眠。”朦胧间，房间上方的黑暗中响起说话的声音。
左小乐半睡半醒间坐起来，摸索着拍亮台灯，看清楚眼前的东西后，又惨叫一声倒回床上。
不能怪他反应激烈，任谁半夜发现有“东西”漂浮在半空盯着自己，结果大概都不会比他好多少。
“嗯，这样有趣多了。”金色的眼眸眨了眨。
小乐终于认出飘在上方的“东西”，正是害得他这么倒霉的罪魁祸首，一整天积蓄的压力在一瞬间爆发了：“有没有搞错呀！这样会吓出心脏病的好吗？！拜托你在‘我的’房间里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主人’行吗？！”
说完，他顺手抄起枕头狠狠朝左渊丢过去。
枕头穿过左渊的身体撞在墙上，发出“彭”的闷声。
这下，小乐终于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呃，不会惹怒这位外星大神吧。万一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先杀后女干了怎么办……
静默。
房间里是极限的静默。
小乐的小心肝开始哀叹，然而预想的狂风暴雨并没有到来，左渊开口道：“抱歉，我会尊重蓝星人的习惯。”　
语气颇为认真。
咦咦咦？难道是他鸭梨太大幻听了？这个倒霉催的外星人竟然也有这么认真的时候？左小乐对自己的耳朵产生了怀疑。
左渊说完那句话，就缓缓“落”在了地上，坐到小乐床边：“这样就没问题了吧？”
问题很大啊……
虽然没有重量，甚至床单的纹路都没有变化，但存在感是如此清晰，小乐感觉自己的汗毛都根根直立了，这可怎么睡啊！
“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去。”他怒。
左渊笑：“初来乍到的，人家害怕。”
你还敢再恶心一点么……
左小乐当然不会把什么害怕的P话当真，但是他也明白，不管左渊有什么目的，要是人打定主意不合作，自己是拿他没办法了——你说你能把个虚拟形象怎么办呢？
于是他只能一边腹诽，一般重新躺下。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多，导致精神疲倦，最后小乐还是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而左渊，根本没有再开口，正忙着记录蓝星人睡眠过程中脑波的变化呢。



4、快乐的“同居”生活

四、快乐的“同居”生活
只要身为凡人，不管多么不愿意，总有许多不得不去做的事，比如起床，比如……上班。
早上七点，生物钟很尽心尽责地把左小乐叫醒，于是他不得不重新面对自己的悲惨生活。
去上班=要出门=要见人=亲吻
一想到最后那条，小乐就觉得头疼不已。翻来覆去把自己裹成蚕蛹，在不得不做决定的时候，他还是很没出息地选择了逃避。
拖延症害死人啊……
“咳咳、宁经理……”他拨通了自己直属上司宁琪的电话。
“小乐？”宁琪显然很意外，她显然有些意外，第一反应是：“你那个项目出问题了？！”
小乐的这位顶头上司是位风格干练的女性，对工作要求也十分严格。小乐在她手下做事，没少劳烦宁琪帮忙擦屁股。
因此一听宁琪这样说，饶是平素自诩脸皮厚，小乐也实在地感到有点脸红，连忙澄清：“没、没，是我想请假。”
说完，又觉得不够诚意，补充道：“我病了，医生建议卧床休息。”
“几天？”宁琪干脆地问。
小乐一想自己的惨状，狠狠心说一礼拜，并表示自己的工作可以在家处理，不会耽误。
宁琪思索片刻同意了，叮嘱道：“记得不许关手机，随时和公司保持联系。”
小乐很意外这么顺利，连连答应。
眼前的危机算是解除，神经粗大的小乐哀悼了一会儿远离自己的薪水，起床洗漱，准备给自己做早饭。
对于大多数上班族来说，“早饭”的概念等于路边小摊的包子豆浆之类，在家里坐着慢慢享用自制食物那是一种奢侈行为。
托了（撒谎）请假的福，左小乐终于久违地奢侈一次了。
他打开冰箱，查看自己的存货。
左渊不知从何处出现，饶有兴致地看着小乐从冰箱中拿出鸡蛋、青菜之类，开口问：“你这是要做饭吗？”
虽然来到蓝星，尤其是这个国家的时间还很短暂，但左渊对那些种类繁多、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是很有一些兴趣的，可惜没有机会尝试。
现在竟然能如此近距离地看到制作过程，感觉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于是得到小乐肯定的回答后，他更是步步贴紧。
不就是做个早饭，至于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激动吗。
小乐心里吐槽着，却没去理会他。见冰箱中还有没吃完的饭，他索性弄了个简易版皮蛋瘦肉粥，顺便煎了几只速冻煎饺。
食物的香气很快散发出来。
几乎一晚没睡，左小乐现在饥肠辘辘，在食物的勾引下，他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什么声音？”左渊疑惑。
小乐尴尬地咳了一声，没有说话。左渊眼见他耳尖越来越红，聪明地选择没有追问。毕竟，就算是TX也要适度才有乐趣嘛！
白瓷碗盛着的皮蛋瘦肉粥上，洒着翠绿的碎葱花；煎饺底部金黄，还带着一层酥皮，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面对最爱的早餐，小乐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动筷子。
真好吃啊！
小乐一边很不谦虚地夸赞自己的厨艺，一边感动得泪流满面。吃了几口，他终于发现似乎有点异常，抬头却撞上两道灼热的视线。
被人这么盯着，小乐觉得压力有点大，于是不由自主开口：“那个……要不你也吃点？”
左渊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意思很明白——我一虚拟形象，怎么吃？
大爷的，你也知道自己是虚拟形象啊！那能不能麻烦你不要用这种饿了三天的人才会有的目光盯着我好吗？
左渊摸摸下巴，颇为可惜地感慨：“应该再完善一下味觉感知的功能。”
就这样，从一碗皮蛋瘦肉粥开始，地球人左小乐与♂星人左渊的同居生活，正式拉开了序幕。
****
如果说生活中突然闯入陌生人，勉强在小乐忍受范围之内的话，那某人恶劣的性格，简直叫他恨得牙痒痒。
能够相互交流吗？有共同话题吗？甚至，能够平等共处吗？这一大堆的问题………………根本太小儿科了啊！
仅仅一天，小乐就明白，左渊那无迹可寻的脑回路，根本不是自己可以琢磨清楚的。
谁叫自己当初手贱呢，左小乐悔不当初。忍吧……他就不信，这家伙呆在自己这儿不走了！
抱着这样的决心，小乐准备以圣母的姿态包容一切。
谁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此刻他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内裤，面无表情地看着忽然冒出来的左渊，深吸一口气道：“你不会要看我洗澡吧？”
“有什么关系，”左渊眨了眨眼睛，丝毫没有回避的意图“蓝星人的果体构造我是一清二楚的。”
“不是这个问题。”小乐黑了脸。
左渊善解人意地微笑：“不用担心，我不会难为情的。”
“麻烦你出去……”某人以至抓狂边缘。
“好吧，”左渊状似无奈地说，“你可真害羞啊，乐乐。”
小乐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麻，烦，你，出，去。”至于称呼问题，他真是已经无力追究了。
大概是看小乐真的不高兴，左渊依言离开了浴室。
顺利送走了麻烦制造体，终于可以清清静静洗个澡了，小乐松了口气。谁知他刚弯腰把内裤脱到膝盖处，左渊又探了进来：“忘了说，‘多芒’对酒精不耐受，请避免使用含酒精的清洁用品。”
“……你去死！”保持着一只脚抬起的尴尬姿势的左小乐，终于爆发了。
这过山车一般的生活，未免太刺激了一点吧！
而此刻，在地球上的某处，某人伸了伸懒腰，从操作台前站了起来，走向飞行舱的窗边。
窗外是一片茂密的森林，粗壮的树干和厚厚的苔藓显示着这里不是什么人造产物。而左渊的迷你飞行舱，就静静停在树林间的一小片空地上。
虽然以现有的技术，即使在闹市他也完全可以不被发现，但毕竟不如人烟稀少的森林更让人放松。
对左渊来说，因为丢失“多芒”而到达蓝星，某种程度也算因祸得福。而逗留越久，他就越对蓝星人的复杂多变着迷。
而左小乐……他的思维和情感，是左渊见过的蓝星人中最古怪也有趣的，让他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
不知道，面对这样天方夜谭般的事件，他会走向何方呢？
左渊脑中划过这个念头，但随即又觉得，一定会很出乎自己意料。于是他不自觉微微勾起嘴角。
如果小乐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刻左渊脸上的神情，竟然是如此的沉静柔和。
****
热闹（？）的同居生活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左小乐家中存粮终于耗尽，连方便面渣渣都没有了。
靠喝水撑了一天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实。饿死，还是出门，这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其实你还可以叫外卖的。”左渊路过，丢下这么一句。
外，卖。
多么美好的一个词。代表着一种不用出门，又能填饱肚子的美妙前景。
小乐不由自主看了一眼正埋头研究盆栽的左渊，心想，不使坏的时候，这个外星人还是挺不错的嘛！
天生神经粗大的小乐，喜滋滋地奔上开封菜的官网，挑选了一堆东西后下了订单。
平日里不会多看一眼的快餐，此刻仿佛也成了珍馐美味，他满脑子都想着等下就能到口的食物，忽略了一件大事——外卖，是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
自寻死路哪！
门铃响起的那一刹那，这四个大字空降在小乐脑子里，一会儿是华文彩云体，一会儿是微软雅黑体，最后排列出S和B两个字母，定格，闪闪发光。
怎么办！他还有那个任务在身的！
“请问有人吗？”
门外，送餐小哥已经开始催促了，左小乐一咬牙，将目光转向左渊：“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接一下？我实在不能开门见人……”
左渊两手一摊，十分干脆地拒绝了：“我是虚拟形象。”
这是你的免死金牌吗？！
小乐恨恨地瞪了左渊一眼，大声道：“稍等！马上出来！”
他匆匆从钱包抽出两张粉红的毛爷爷，凑到门边有些尴尬地说：“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不方便，能不能麻烦你把东西放在门口，我从门缝把钱递出去。”
送餐小哥刚接过钱，小乐“啪”地一声把门关上。
“客人，我还没找钱。”小哥说。
一激动差点忘了，小乐连忙道：“你一起放下就行。”
小哥却还没有离开，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这位客人，你不用开门看看我吗？”
“不用不用，快走吧！”
闻者门外飘进来的阵阵香气，左小乐眼泛绿光，五脏六腑简直都快造反了，恨不得小哥赶紧消失，那还有心思啰嗦。
“真的不用看看么，我长得很不错的，绝对让你满意~”送餐小哥非常执着地又问了一句，似乎很不甘心。
我叫饭而已吃看你干毛啊！莫非这送餐小哥还有兼职么？
小乐满脸黑线，吓得不敢再搭腔。
见门内半天没有动静，送餐小哥好像很遗憾地离去了。左小乐又等了一会儿，确认门外真的没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餐盒拎回家，顾不上看看都有什么，捞起一个汉堡就咬。
“形象，注意形象。”左渊路过，又留下一句。
“你懂什么，”小乐继续毫无顾忌地狼吞虎咽，一边抽空说，“两天泡面后，吃什么都是珍馐。”
“多好的机会啊，被你浪费了。”
这句，怎么听怎么古怪。
小乐想到刚才的送餐小哥，动作一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伸手从袋子里面找出外卖单。
这一看不要紧，左小乐顿时倒吸了一口气：“你到底干了什么！”
清单的备注上，赫然写着：要求送餐小哥身高175以上，短发，五官端正，长相白净帅气。
难怪刚才人家会那么执着！
左小乐本来以为他遇到了特殊职业者，现在看来，在对方眼中，大概自己才是个神经病患者……
某位始作俑者似乎对他内心奔腾的草泥马毫无察觉，若无其事地凑了过来评论道：“啊，我想还是帅一点比较好吧？”
那语气就像在说“啊，我想今天不会下雨吧”或者“啊，今天咱们吃拉面吧”那般轻巧和漫不经心。
眼看左小乐脸色不太对，左渊无辜地补充了一句：“抱歉，我可能对蓝星的标准不大在行。”
你妹！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吗！什么帅一点，为什么要帅一点，原来这货说什么外卖，根本是想骗自己完成任务啊！
小乐抓狂，亏他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人不错。他举着鸡翅悲愤地质问：“你不是虚拟形象么，啊？！什么时候动的手脚？”
左渊低头满含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电波之类我还是可以控制的。”　
你去死吧……
就在那一刻，小乐觉得自己生命值归零了。


5、房东先生

五、　房东先生
时间鸡飞蛋打地流逝，但工作仍然如山般堆积着。
明天的会议能靠网络解决，但用到的材料总还得他自己准备。小乐泪。
其实，调研数据和后续分析小乐之前就完成了，但文档还只写了开头，PPT更是不知在何处。他自知时间耽搁不得，一大早就强迫自己忽略某人的存在，坐在电脑前。
半小时后，小乐默默瘫倒桌上——实在是没心思啊！虽然明知如果完不成，大概会被宁琪K到死，搞不好饭碗也会丢掉，但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任务的事，根本提不起精神。
“你在做什么？”背后传来左渊的声音。
小乐从显示器模糊的反光中看到他趴在自己背上，赶紧扭了扭，试图像抖灰尘一般把他抖掉。
搞什么弄得像鬼上身一样，也太不吉利了。
他在心中吐槽，头也不回地说：“还不是你害的，工作做不完了。”
“哦？”左渊看了看电脑，忽然说：“我来帮你吧。”
小乐很怀疑地看了左渊一眼。一方面他对后者的RP实在有点信不过，另一方面，你说一外星人，搞点高科技也就算了，这文字工作……
“死马当活马医嘛。”左渊道。
啧，俗语还用得挺熟练。
小乐心里乐了一下，索性大方地起身，想把地方让出来。
“不用。”左渊示意他坐下。
小乐坐好，见左渊似乎没有什么动作，正要开口问，瞥见他打开的文档忽然迅速向下滚动，大片黑色的文字飞涌而出；鼠标也自顾自动了起来，拖拽着表格图形满天飞，简直像中了什么超级病毒，看得人头皮发麻。
目瞪口呆中，没用三五分钟，小乐的文档生成了。
他表情傻傻地抬头看了一眼左渊，然后忽然回过神，连忙把滚动条拖到顶端看起来，越看越心惊。
这文档、这文档简直像他自己写的一样！思路、结构、图片，甚至连遣词用句的细小习惯都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
他诧异地看向左渊，而后者双手环抱在胸前，很平静地解释道：“这些本来就是存在于你记忆里的东西，我不过将它呈现出来罢了。”
相信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有时候思考某一个问题，灵感突然造访，但又转瞬即逝，事后怎么也想不起来。其实，它只是深埋于你记忆的深处罢了，如果没有合适的“钥匙”，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想起。
而小乐有意无意的思考，留下了很多这样的记忆，左渊只是将它们“读取”出来而已。
“你……你偷窥我的记忆？！”小乐一下子就明白了，用不敢置信的语气说道。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记忆是最最隐秘的“私人物品”。就算小乐神经粗大，可以对左渊的种种TX淡定相对，但记忆被人读取这种事，还是超出了他的忍耐限度。
左渊根本没有想到小乐的反应这么大：“我是为了帮你。”
“如果你说要偷窥我的记忆，那我宁愿丢掉工作算了！”小乐冷着脸说。
左渊沉默。
♂星人与生俱来就有读取思维的能力。事实上，在母星，大部分人为了简单，都用读取思维的方式交流，用声音被视为奢侈或浪费时间的生活方式。
蓝星人对思维的保守程度，远在他想象之外。而左渊，对此却是很有好感的。
不过，不管怎样说，用这种方式冒犯小乐，并非左渊的本意。他直视着小乐愤怒的双眼，郑重地道歉：“抱歉，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对你用这种方式了。”
了解到前因后果，小乐的怒气平息了一些，却又不肯立刻示好，于是默不作声继续翻看文档。
有了这个小插曲，接下来左渊没敢再去招惹小乐，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他的房间里，几乎不发出什么声音。
回到一个人的平静生活，小乐却发现自己并没有预想中那么愉快，甚至隐隐感到一丝不习惯。
人啊，就是贱得慌……
****
晚饭后，小乐窝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电影，电影的名字是《2012》。
此时距离他任务的截止日期已经不到30小时，这也意味着，在明天晚上十点之前，如果左小乐还是没能找个人亲一下，传说中的“随机惩罚”就会降临。
要不要这么应景……他狠狠咬了一口苹果。
“乐乐。”左渊坐到小乐身边。
小乐斜他一眼。
“时限就快到了。”
沉默片刻，小乐开口回应：“……我知道。游戏而已，赌一把。”
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任务不痛不痒，他犯不着弄得这么认真。但是对小乐来说，亲吻一个陌生人，差不多就是地狱般的惩罚了。
正中雷点。
况且他还真不信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就算有，自己RP也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吧！
“‘随机惩罚’有可能是你无法承受的后果，我不建议你冒险。”左渊再次劝道，但小乐却一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模样，还白了左渊一眼。
左渊尴尬地摸摸鼻子。
好吧，这种话由他来说，立场好像是欠了一点点，不过关于“随机惩罚”的话，却不是他说出来吓唬人的。
据左渊所知，在α星系的某颗惑星，就有因为未能完成任务而丧命的先例。虽然这样极端的例子很罕见，但“多芒”仍被公认为星际最危险的游戏。当初他选择这个题目时，他的导师也曾因此极力阻止过。
更何况……左渊忍不住扶了扶额头。
小乐当时阴差阳错地选了VERY　HARD模式。倘若他完成不了任务，虽然后果应该不至于太极端，但冒险的几率还是高了那么一点点。
这件事毕竟因他而起，研究是一方面，但若有可能牵连无辜，那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看着小乐那透着几分倔强的侧脸，左渊开口道：“不如我们合作吧？”
“合作？”
小乐的眼神是怀疑的，表情是不信任的，因为他没忘记自己这一大堆麻烦的源头是谁。
“哎呀哎呀，不要这幅样子；”左渊摆出十足温和纯良地模样：“这回我可真是诚心诚意的。”
于是你是承认自己之前都是在耍我玩吗？小乐的眼神如是说。
左渊望天。
“事情是这样……”左渊将自己论文相关的事情和盘托出，最后道：“说来这件事我也要负责任，不如你协助我完成论文，我来帮你结束这个游戏吧。”
见小乐神色有所松动，左渊趁热打铁：“我想你也体会到‘多芒’并不简单，随着任务进度，后期还会开放道具和兑换系统。而我对‘多芒’的了解，绝对可以成为你的大优势。”
似乎有道理。
小乐想了想，又添了一条：“我是房东，你是房客。”
看来这几天的经历，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左渊忍不住偏开脸。
“喂，不许笑！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小乐恨不得掐住左渊的脖子摇晃，奈何对方一虚拟形象，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答应。”左渊忍着笑说：“那么房东先生，我们先来解决你的第一个任务吧。”
“你有办法？”小乐竖起耳朵。
左渊自然点头。
当初为了方便，他只将自己的虚拟形象传送到“多芒”出现的位置，而本尊还留在最初降落的森林里。
虚拟形象不能解决的事，对本尊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好在以♂星的技术，悄无声息地从遥远的原始森林赶到中国境内某个城市的某个小区，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为了给小乐一个惊喜（你确定不是惊吓？），左渊决定先将自己的计划保密，只对小乐道：“明天你就知道了，耐心些，乐乐。”
可怜左小乐，被吊足了胃口，却得不到满足，只能狠狠地去咬被角了。
作者有话要说：to　木浆按照你的建议修改了一下~~~多谢啦


6、来亲一下吧

六、来亲一下吧
第二天早上的会议非常顺利，宁琪对小乐提交的市场分析报告很满意，难得当众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