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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现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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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极为难听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却像是在唱赞美词，忽略那些单词，简直能令人飘飘然。
斯莱特林的院长是个完美的男人！这是几届——乃至Voldemort在校期间都广为流传的评价。外貌、举止、学时、力量、身份、财富……再挑剔的人也找不出他的缺点。毫不夸张的说，哪怕是尖锐的讽刺，也能有一队人迷倒在Voldemort性感的声线之下！
“规矩是属于弱者的，我允许你们触犯校规。但是……亲爱的，不要被我发现，否则的话，我会感到很失望，很失望。”Voldemort拖着矜持的长腔说完，优雅的站起来。
怀里和他极为相似的黑发孩子顺势乖巧的依靠过去，紧贴着他的胸膛。空洞的眼睛让孩子精致的面容显得有几分诡异……
这样的情况已经很多年了，所谓的斯莱特林公爵长子的幌子摇摇欲坠，薄弱得堪比白纸。布莱克家疯狂崇拜Voldemort的贝拉特里克斯在校期间，这孩子也一直是这副样子，更早的……身处荣耀城中和公爵关系极好的马尔福家，自然也知道一些……
一个一出现便八、九岁的瘦弱孩子，直到妹妹上学的今天，都还保持着这副模样的孩子，怎么能正常得了。
Voldemort离开后，卢修斯从新生背后走出来，站在方才Voldemort所坐的沙发的边上。作为斯莱特林学院六年级级长，加上男生学生会主席的身份，他完全有资格站在那个位置。
“下面是一年级级长选拔。在此要说明的是，四年级以上级长有资格获得Lord三天一次的魔法指导。当然，能一直连任的话，三年级就可以开始。根据各科成绩，优异者可以申请额外指导……”卢修斯说着，不着痕迹的朝弥赛亚和斯内普眨了眨眼，“没有任何规定，但是胜利者……只有一个。”
卢修斯的话音刚落，小巫师们纷纷抽出魔杖，一时间“咧嘴呼啦啦”、“塔郎泰拉舞”、“门牙赛大棒”等恶作剧魔法和有些难度的诸如“昏昏倒地”、“除你武器”一类咒语响起。但这热闹的场面持续了仅仅几秒，很快大家便发觉自己浑身无力，手中的魔杖一根根滑落下去。
最近的几个人身体摇晃着倒下，边沿的新生们也开始站立不稳……斯内普扣上魔药，正要装出一副自己也中招的模样，却听见身旁又传来一个魔杖掉在地上的声音。
啪啪——
“西弗勒斯·斯内普……”卢修斯一边拍着手一边迈着优雅的步子朝他们走来，“精彩的……魔药使用。”
围在不远处的高年级小声讨论起来，卢修斯扶住同样摇晃着的弥赛亚，微笑着说道：“从今天起你是一年级级长。”
斯内普看了一眼揉着额头的弥赛亚，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药效一分钟。”
“还好。”卢修斯洒脱的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新生欢迎会”过后，四年级以上的级长们要去接受Voldemort的作业检查。弥赛亚本来可以有一个单间，可是想到很多事，他还是选择了和斯内普一个寝室。严格的招生制度让斯莱特林的学员从来都不多，所谓的两人间和单间，其实最大的区别仅是在于心理。
比公共休息室更加奢华，同时又偏向于舒适的寝室足够宽敞，学员们还可以一定程度上自己布置一下。弥赛亚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当然，斯内普的脸色虽然不怎么好看，但事实上他也不是因为弥赛亚跑来和他一个寝室而不高兴——某些孩子表面不说，可是心里终究还是希望……某些人能够一直陪着他的。
弥赛亚坐在自己床上，抱着小兔子，冲正在整理书籍的斯内普说道：“刚开始的时候，分院帽是想把我分到拉文克劳的。”
黑发小少年的动作顿了一下。
“不过它很快又说，我不适合去拉文克劳……唔，因为我厌学。”弥赛亚说到最后的时候，轻轻的笑了笑。
斯内普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有些机会，给需要的人才能显示出它的珍贵和价值。就像一个厌学的人，进入拉文克劳会格格不入，甚至，可能会让人觉得，他那是在侮辱那所学院。”
弥赛亚其实并不是讨厌学习，只是……
有的时候，学习很多东西，然后在死后，去到另一个世界，会显得……很空虚。
那些累积起来的东西，很多很多，却又在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它们毫无用处。堆积在心里无法忘记，唯一的作用是提醒着你时光的无情流逝和经历过的一个个没有关联的世界。所以，弥赛亚从来都不喜欢……
斯内普是个好学生，足够聪明，足够刻苦，不爱说话，可是会尽量把所有事情做到最好。可能除了懂的没有弥赛亚多以外，他比弥赛亚更像成年人……
寝室忽然安静下来。小兔子从弥赛亚怀里挣脱出去，跳到斯内普脚边。仰着头，让它一对长长的耳朵耷拉下去，老实又可怜兮兮的模样惹人怜爱。
更重要的是，他必然会比弥赛亚走得更远……
夜深，弥赛亚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虚空的地方，无法入眠。
空气中传来黑暗元素的波动，很清晰，似是在刻意提醒某人的到来。
怦怦——
怦怦——
他站在黑暗中，与他只有几步的距离……
他躺在床上，明明没有睡着，却也没有动作……
Voldemort静静凝望着那几缕铂金色的发丝，渐渐出神。
周围的景物缓缓褪色，仿佛时之沙漏倒转过来，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曾梦到过很多次的景象——
他们一起入学了……
进入了先祖萨拉查·斯莱特林所创建的学院……
他推开寝室的门，淡淡的月色在床上投下一个浅浅的剪影，他的弥赛亚正坐在床上。晦暗的夜色中，他是唯一的光芒，清浅的，似是冰冷的，靠近的时候才会发现，简直温暖极了！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他的弥赛亚唇角含着笑，柔和了他心神的棱角。
他有着外形酷似精灵的纯色灵魂，擅长伪装和各种手段，对待其他人包括自己都很冷酷、不留情面……但是当面对他的时候，他的弥赛亚会更加温柔，更加认真——比任何人都要！
这时的他总会感觉到，他们两个是彼此最重要的唯一。
他的弥赛亚……
他的光……
他的救世主……
他从来不敢说，得到了你，我便得到了全世界——是的，他有野心，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永远不会对他撒谎。
那么我的弥赛亚，我堕天的恶魔兄长，我们一起把这世界攥在手里如何？
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事。
我会把你所渴望的捧到你面前。
治好你的身体，治好你的眼睛。
将你放在心的最深处……每时每刻拥抱着你！
这样的梦太多了……
每一夜每一夜，不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会梦到他。
弥赛亚总是坐在床上，或是画着什么，或是刻着什么。当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会抬起头，对他说……你回来了。
那一瞬间，他仿佛找到了归宿，疲惫的身心渴望着他的温暖——一个拥抱也好！
他快步走过去，指尖迫不及待的触碰到他冰凉的脸。
可是，梦进行到此处的时候，已是结尾……
弥赛亚会因为他的触碰，化为灰烬……就好像是他亲手杀了他一般！
而后他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无法克制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就像教授们所讲过的钻心剜骨！疼到痉挛，疼到无法呼吸！他拼命抱住自己的魔杖——那根弥赛亚用自己的骨做成的魔杖，紧紧的，弄疼自己，割伤自己，剧烈的喘息……
最后，他只能说……他习惯了。
在那几个小时的睡眠中，他克制住自己的手，克制住自己的脚，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他。
只要这么望着就好，看到他微笑，就像他还活着一样。他的弥赛亚找回了眼睛，漆黑的瞳眸中倒映出他的脸。他们默默的对视着，很久很久，坚定的，像是能够这样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但是最后的最后……
他连梦也被剥夺了——被他自己剥夺了。
因为有一天，阿布拉克萨斯一脸惊讶的说：Voldy，刚才是你在开玩笑吗？哦，梅林！简直……逼真极了！
他莫名，回到寝室后面对着镜子，终于在真实之眼下看到自己深陷的眼窝，甚至脸颊也都凹陷进去，整个人透着一股濒死的颓败！
他惊骇的打碎了镜子，血从伤口中滚落，在一片深红中，他透过镜子，隐约看到背后的床上坐着一具骷髅！
一具……手持镰刀的可怕骷髅……
那一晚，他又推开门。“弥赛亚”还是坐在那里，对他说：你回来了。
他走过去，从他枕边抽出魔杖，指向床上的人……
梦，彻底结束了……
那是他心中的一条阴影……从弥赛亚死后伴随着他，影响着他，吞噬着他！
书中将之命名为：魇魔。它们天生存在于巫师体内，随着某种哀伤、不甘的情绪滋长，当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它们会变化成巫师心中所想的事物，让巫师们留恋，同时啃噬巫师的生命！
它们是无形的杀手，因为太过少见，甚至连抵挡的办法也几乎没有。很幸运的，他抵挡住了，因为两个人：阿布拉克萨斯和弥赛亚——
魇魔很少被发现，经常和病人在一起，洞察力出众的人才能在偶然发现一些端倪——比如阿布拉在那一晃之中看到他的脸凹陷进去，双目崩着血丝，近似于骷髅。
而消除魇魔……呵，扯远了，Voldemort觉得这并不是很难，邓布利多也中过魇魔，但他现在还好好的。
Voldemort有时会想，每当他要碰到那个“弥赛亚”的时候，之所以“弥赛亚”会灰飞烟灭、他会被惊醒，极有可能是枕边的魔杖救了他……那个危险的梦他做了近一年，而魇魔杀死一个人最多只需要三个月！
他的哥哥总是把什么都计划的很好、很周全，他给了他真实之眼，给了他永恒的守护，给了他无法计算价值的记忆……也许有的人会质疑这样的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的自己。对此，Voldemort不以为然……
弥赛亚提供给了他各种帮助——没错。但是如今的Voldemort，是Voldemort自己塑造出来的。就像他不敢说有了弥赛亚就有了整个世界一样，路，是他自己选择的！
他必须承认，他——斯莱特林公爵——Voldemort恐惧死亡。从出生，到弥赛亚的死，再到魇魔的乘虚而入，两次和死神擦肩而过，中间那一次，死神带走了他最亲最爱的人……他对死亡恐惧，憎恨！也许将自己炼成死亡领主，除了更好的复活弥赛亚外，也是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战胜了死亡了吧……
Voldemort知道弥赛亚留下的魔杖中有很强的黑暗力量，这在他将自己炼成亡灵的时候起了重要作用。可以想象，如果他没有改变主意，按照原来的计划把自己炼成元素体……那么很明显，里面的力量也是足够的。
Voldemort一直很清楚，死亡领主与纯元素体之间有着很难跨越的距离，他迟疑过吗？——没有。在想到复活弥赛亚的最好方式的同时，Voldemort就已经决定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亡灵。
——他的弥赛亚应该得到最好的！
在这一个人的很多年里，Voldemort想了很多，弥赛亚看似强势、独断的给予，其实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进行的。他没有对他索取任何，甚至没有告诉他一星半点。唯一透露的，只有死前的那最后一个拥抱，刻骨的忧伤和绝望，也只是祝福他：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人……
这样的弥赛亚——他的哥哥——他的半身，Voldemort不知道弥赛亚的过去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过去的他是什么人，他只是认定了，弥赛亚……永远是他的弥赛亚……
他要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献给他！不要他悲伤，不要他难过，让所有烦恼都远离他！
回忆早已弥散，在现实中的此刻，他站在这里，与自己念念不忘的人仅有几步的距离。然而那个人倔强地用被子裹住自己，没有微笑，没有拥抱，连一个眼神……也吝啬着……
Voldemort张了张嘴，呼喊哽在咽喉，转而无声的笑起来。
弥赛亚你不用担心，我怎么舍得让你为难……哪怕你什么也不做，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在失去过你两次之后，我不得不说，我害怕了……
所以即便想得到想得浑身颤抖，渴望得灵魂都在战栗，全身的血液不断沸腾，叫嚣！他也要克制住……
不想让脆弱的你再受到伤害……
不想让温柔的你再陷入忧伤……
你什么也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我尽我的全力去爱你、去了解。在未来的某一天能发现，哪怕全世界都离你而去，我也还在你身边。这不是你想挣脱就能挣脱的哦，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坚信着，也请你，相信这一点！
黑暗的光线之下，访客也伪装成常人那样，假装什么也看不到，帮少年将被子掖好……
“晚安。”他轻声的说，小声的像是怕惊扰了谁的梦。如同他的到来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耳畔是重重的心跳声，弥赛亚拉着被子，紧紧的裹住自己。
——我的父。
——你预言了我的第一次“死亡”。
——那么，可不可以再预言一次，什么时候是我的毁灭？
——我渴望着像你所命令的那样，永远沉眠……
——让灵魂化为尘埃，拥抱平静的黑暗，不再醒来，不再存在……
——我期待着那一天的来临，带我逃离轮回，逃离……离别。
第三十八章 。。。
访客悄悄的来，很快便也悄悄的离开了……
莱拉睁开眼睛，透过帷幔看到弥赛亚缓缓的拉动被子，将自己死死裹住。
过了一会儿，压抑的哭声传来，参杂着迷茫、痛苦、无望和深深的疲惫，轻轻的，不易察觉的，也许连弥赛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哭了……
他心里很不舒服，动了动身体，下一刻环绕住他的手臂松了松，而后又抱紧他，像是在无意识的调节自己的力度。莱拉歪过头，看到身边熟睡的黑发少年，在释放了静音咒的帷幔的呵护下，睡得很安然。
小兔子紧贴着少年，空洞洞的心宁静得让人心慌，似是将什么放在了他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除了顺着发现这个秘密，没有其他选择！他忽然后悔学习迪亚德变形术了，这种类似于阿尼玛格斯的魔法，能让一些魔法师变成动物——真正的动物。变形期间失去所有力量，但是可以无视任何魔法，并不会被任何人察觉。传说圣女就是依靠迪亚德变形术接近那个恶魔并最终杀了他……
那名恶魔，也叫弥赛亚呢……
他险些杀光了中陆所有人类……
并且，他前世是那名亡灵的哥哥……
耳边的哭声渐渐被抑制住，好像弥赛亚终于发现他哭了，正强行命令自己安静下来。呜咽声被堵住，莱拉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扭过头，用力拱进黑发少年的怀里，让那草药的气味环绕住他。
已经很久了呀，那个寂寞的，总是在微笑时眯起一对灰蓝色眼睛，像是捧出全世界的温柔的人……
只是弥赛亚而已……莱拉一直都知道的。也相信着。
“莱拉……”
苍老的声音传进脑海，黑兔子的身体骤然一僵。
“莱拉，找机会摆脱你身边的人，我在圣女这里等你。”
“……好的……老师。”
似乎只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天已经大亮。
弥赛亚揉着抽痛的额头坐起身，晃眼看到凝着暗红血痂的手臂……
“早。”无声的施下一个治愈术，弥赛亚冲着坐在单人沙发上看书的斯内普说道。
“早。”少年说完，立刻又埋头看书。
——和往常一样。
来到公共休息室，正看到卢修斯正和昨晚的金发少女说着什么，两人聊得很投机的样子。
看到他们过来，卢修斯冲少女点点头，来到弥赛亚身边，问道：“昨晚睡得还好吗米亚？”
美好的清晨，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平静，安宁……
“早上好，纳西莎小姐。”他对着美丽的金发少女优雅的行了一礼。
“早上好。”极有可能成为他“嫂子”的少女矜持的说道。
一切不好的颜色都被抹去的脸庞还是那么苍白着，单薄的少年浅浅的微笑着——弥赛亚也没有变。
只是在路上，弥赛亚忽然对Voldemort·Slytherin有了兴趣，“那个孩子，是奥斯汀小姐的哥哥？”
确切的说，是对公爵的长子有了兴趣。
卢修斯流畅的动作不自觉的顿了一下……
“是的。但是米亚，你知道，眠龙勿扰。”卢修斯意有所指的念着校训。
弥赛亚没有说话，几个人沉默着来到霍格沃茨的大厅。
高台上，完美堪比艺术品的斯莱特林学院院长慵懒的坐在他的位置上，在他们进来时，风度翩翩的举了举杯。这似乎只是突发奇想的动作受到了方圆两米内所有斯莱特林学院学生的郑重对待，大家极有默契的郑重回礼。
“西弗勒斯，早上好！”
弥赛亚侧过头，昨天列车上见过的莉莉·伊万斯朝他们走来，扬起的笑靥如花，灿烂而富有活力，“早上好，弥赛亚！”
“早上好，伊万斯小姐。”弥赛亚礼貌的回到。
“唔，早。”
因为女孩的到来，弥赛亚和斯内普的脚步慢下来。女孩和身边的女伴打完招呼后，热情的叙述着昨天到今早的趣闻，快乐得像是一只盘旋在蓝天上的小鸟——无忧无虑的。
“哦，魔法界真有意思！”最后，讲完了魁地奇，女孩终于做了总结。
见弥赛亚不说话，女孩的热情即将冻结在脸上，斯内普僵硬的扯着嘴角，应了一句：“……是的。”
“啊，西弗勒斯你也这么觉得吗？”女孩立刻……不，不是恢复，她根本就没低迷过！
斯内普想找个什么借口离开。他对这个红发女孩儿总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讨厌，但对方那股天真烂漫又让他烦躁。就在斯内普打算直接走掉的时候，乱着头发的詹姆·波特便和他的三个好友走过来——既然都遇见可爱的格兰芬多小姐了，那么她的骑士还会远吗？
“唷，鼻涕精！”詹姆·波特眼含挑衅的抬了抬手。
“原来波特先生和西弗这么熟悉？”弥赛亚一脸疑惑。
“嘁，谁会跟一个鼻涕精熟悉！”喜欢直来直往的小狮子立刻反驳。
“这样啊……”弥赛亚低吟，“那么波特先生还是叫斯内普比较好，况且，西弗勒斯和鼻涕精的读音不同。”
身形瘦削的少年拖着轻缓的长腔说道：“没有关系的，现在去矫正读音大概还来得及。”
铂金少年笑的非常善良。
斯内普还是有些喜欢伊万斯，所以弥赛亚不会说什么。但是这几个孩子的话……
都是有血气的男孩子，吵起来大概又要很久吧。弥赛亚自认没有去马戏团的兴趣。
“没能在喜欢的女孩子面前表现出自己最完美的一面的确很遗憾，不过，我相信聪明的波特先生会很快掌握好的。”弥赛亚说完，自顾自得拉着斯内普离开了。
很快反应过来的詹姆有些激动，被他的三位好友中看上去很安静、斯文的男孩儿抱住，耳语了几句后平静下来。
“真是群很有活力的孩子啊，”邓布利多收回视线，对着身旁的Voldemort说道，“你觉得呢，Voldy？”
“很格兰芬多。”Voldemort莹润却略发暗色的唇轻啜了一口热茶。
“唔，昨晚你连夜去了无尽城，出事了吗？”邓布利多关切的问道。
“真少见，你关心无尽城的事？”Voldemort挑眉。
老人摸摸胡子笑而不语，被自家“上司”一句话堵了回去——他还挂着无尽城副城主的头衔呢。
在弥赛亚的刻意为之下，伊万斯找上斯内普的几率大大减少了很多，不是没找到，就是被波特四人拖住——由此看来，弥赛亚所说的波特至少是理解了一些的。他们的学院不同，在分院帽做出如此判断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了，有的人是必然无法相处到一起，比如正义的格兰芬多和邪恶的斯莱特林。与其和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不如把心思都放在目标身上……
不过波特没有完全理解……或者说，他理解了，却为“因为被某人提醒而理解”这一事实感到不爽。格兰芬多小狮子放弃了和斯内普争锋相对，转而盯上了弥赛亚。尖酸刻薄、见面就吵还算不上，只是总喜欢针对针对弥赛亚、挑挑刺，弥赛亚对他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挑衅应付起来完全不需要伤脑筋。
斯内普与伊万斯的纠缠在弥赛亚看来就算是圆满解决了。
学习氛围良好的大厅里，弥赛亚收好作业，拿出从图书馆借出来的书，一面翻，一面闲闲的对身旁欲言又止的斯内普说道：“做完作业还要预习、复习，还是说，看我就能让你全会？”
“波特他们……我和伊万斯……”斯内普心里唾弃着自己的笨拙，今天上课布莱克和波特又抢了弥赛亚唾手可得的加分，这件事因他而起，却殃及到了弥赛亚，他觉得自己应该解释一下。可是……他又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话在脑子里盘旋，可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斯内普习惯性的看向怀里，小兔子心有灵犀般，仰着它小小的脑袋，让少年看到它真挚的、水汪汪的大眼睛。
对，坚持住！不能瞒着弥赛亚！
“上次去对角巷的时候，她和家人走散了，然后正好遇见……”
见斯内普说得纠结，弥赛亚无所谓的笑了笑，“事情总是要解决的。”
弥赛亚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还对付不了几个孩子？他们无理取闹得凶，弥赛亚自然有办法也让他们吃亏。退一步说，弥赛亚身后还有一个马尔福家，别说卢修斯还是男学生会主席，就算卢修斯走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也不敢把他怎么样。而斯内普……好吧，不说什么孩子不孩子的话，他现在是弥赛亚的学生，将来是汤姆的助手，弥赛亚自然也要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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