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现世-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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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的胡子！明明亡灵的欲望很少的……
他得做些什么……
凉亭里静得诡异，弥赛亚看出汤姆有些奇怪，他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想要掩饰什么，显得有些……
弥赛亚张了张嘴，还未说什么，Voldemort便拉着他站了起来，“亲爱的，我们跳舞吧。”
俊朗的男人异常认真的说道：“以后你会用到。”
“你也许……”弥赛亚僵硬的抬抬手，“你应该……”
作为城主，舞会当中离席，这么做不是……
“不会有人邀请我跳舞的，”Voldemort说着，自顾自的拉起弥赛亚的手，“每年都是这样，我只是坐在那里，看其他人。”
Voldemort无所谓的耸耸肩，他这话的意思只是说，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同时他也不喜欢碰别人。所以为了大家开心，其他人都识相的不去打扰他的安静。
况且，公爵很疼爱他“病弱”的“长子”，通常都是一直抱着的。
不过这话在弥赛亚理解起来就不怎么对劲了，在他前世的记忆里，占了近一半岁月的是汤姆的孤僻、傲慢、别扭，他还在他床上丢过蚂蚁！虽然弥赛亚后来知道，这是汤姆用来引起他注意的方式，但是弥赛亚不得不承认，汤姆的办法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过去的事盘旋在脑海里，像无数次那样慢慢播放。然而不同的是，他的手如今正被长大后的汤姆握在手心，即便亡灵的体温不再炽热，依旧是真实的、温热的。于是往昔的记忆不再虚浮，弥赛亚顺着汤姆的动作靠在他怀里，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过去、现在、和未来都不会有离别……
他闭上眼睛，随着汤姆迈开舞步。
少年的身形如此纤细，男人就像在拥抱着他，把他整个都保护起来。他的世界变得小小的，可是每一寸都那么的温暖，那么充实。
如果时间可以停下来，永远的只是这样……
就好了……
没有繁忙的事务，没有看不完的文件，没有讨厌的魔法部，没有复活失败的绝望，没有日日夜夜的思念……
他们像是一直这样，一起上学，一起长大，一起成就事业，将来，也会一起……
“弥赛亚……”Voldemort轻声呢喃着，像每一次呼唤那样，深情的，用尽自己全部的感情……
弥赛亚愣了一下，骤然推开汤姆。不，确切的说，是让自己挡在汤姆前面。
“咔——”
惨白的箭矢在少年诡异的长爪下断成几段，顺着箭矢的轨迹望过去，花园不远处的树下，一个成人高的黑影显示出来，最先被人看到的，是跳动在眼窝里的两团阴惨惨的绿焰！
那是一具骷髅，浑身上下除了白骨，只剩下眼眶中的鬼火在幽幽燃烧。它站在阴影里，大得不合比例的手中握着一把骨弓，冲着弥赛亚和Voldemort所在的方向，下颌骨猛地一咧，而后疯狂的抖动起来，利用骨头撞击的声音发出“咯咯咯”的怪笑。
“该死的梅林！”本就“骨感”的笑声在宁静的黑夜里显得份外狰狞，Voldemort低咒一声，伸出手臂将弥赛亚抱回自己怀里。
在他动作的同时，骷髅又一次抬起掌中的骨弓，一手缓缓摸向自己的肋骨，从空洞的身体里抽出一根箭矢，“咯咯”笑着瞄准花园中的两个人。
这是亡灵射手！怎么会出现在荣耀城？！
Voldemort皱着眉朝着骷髅所在的方向，念了一句：“阿瓦达索命。”
深幽的绿光冲碎骨箭，完全穿透骷髅的肋骨直击脊梁，也不知是公爵魔力太强还是射手太弱，仅这一击就让射手的骨架一截截散架了。
“咯咯——咯——”
“咯——”
骷髅的诡笑还在断断续续的进行着，Voldemort的攻击占据了绝对的力量优势，没把它直接弄死，显然是有些泄愤和藐视的意味。弥赛亚皱了皱眉，从汤姆怀里挣脱出去，一瞬间来到骷髅身边。举起他还未收回的恶魔之爪，狠狠扎进骷髅的眼窝。
阴冷的绿焰忽然间爆开，顺着银白的利爪向上，但终是渐渐消散了。
在那一瞬间，Voldemort感到一股死亡气息浓重的黑暗力量依附到他身上。

第四十二章　。。。
麻瓜界的大雪一直下到深夜才停息，一串小小的爪印印在花园的雪层上，一直来到大屋的后门。
红发冲天的男子冲着门外的尖耳少年撇撇嘴，让出大门。
沿着石梯一直向下，红发男子的冷哼在通道内回响着：“莱拉，你可真是难请啊。”
冰冷的目光在昏暗的石室里闪着寒芒，一双双眼睛似都是有话要说——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话。精灵少年微昂着头一路走过去，还是一成不变的高傲，冷漠，让大多数人都无法喜欢的样子。
“都退下吧，莱拉一个人进来。”大贤者的声音从尽头的门内传来。
石室里的人们立刻失去了踪影，连带原本昏暗的灯光也熄灭了。莱拉推开门，在一间不小的房间里看到正靠在躺椅上的老者。
他的脸遍布着深深的、光阴留下的印痕，微眯着的双眼像是一轮弯月，因为老人常常微笑而固定下来。当然，当老者认真的时候，他的目光会令他的敌人感到被灵魂被穿透，他仿佛能洞悉到你灵魂深处潜藏着的、也许连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一些事情。
这时候，这样的目光没有落到他身上，莱拉不知该说什么。在目前特殊的情况下，雅辛的召唤他拖延了几个月，到今天才过来……
“我的孩子，来……”贤者伸出他苍老的手，像过去的每一次那般，轻抚着精灵乌黑的发，用他的温和，安抚着少年不安的心。
“你似乎过得很好。”雅辛说道。
精灵少年毫不在意的坐在地毯上，靠在老人膝上的头点了点。
“这很好……”雅辛叹息着，“找到自己留恋的东西，这很好。”
“嗯……”莱拉低声应着，回忆起与斯内普在一起时，那样安静、惬意的感受。
“就像一切重新开始一样……”雅辛微笑着说出来的话遥远的好像在梦里。
过了一会儿，老人沧桑的声音再度响起：“我的孩子，你已经陪了我很久了……我知道，你在这里留了法阵……”
“……”
老人轻轻拍了拍少年的头，如同每一位长辈对他们亲爱的后辈做的，“这是我们的秘密。”
莱拉仰着头，笑得有些牵强。他曾说他这一生只对他的老师负责，可是现在……
啊，斯内普也会对弥赛亚负责的吧，所以最后，他在这里留的法阵，也许没有什么用处。
他想留在这里，可若是牵挂的人都不在了……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那个叫弥赛亚的少年，他在11年前出生，正是我们召唤失败的时候，”雅辛严肃的说道，“莱拉，他没有伤害你，很可能是他没有发现。这一次他不会因为混血、非人类而放过大家，他是怨恨着我们的。”
“我觉得，他不是很像……‘弥赛亚’。”莱拉语气苍白的辩驳。
“生物总是会变的，就像进化，为了更好的生存，它们会改变自己，”贤者宽容的应对着精灵的疑惑，“不论如何，他的灵魂、他的心仍然属于恶魔，当我们站在他面前时，他会毫不犹豫的撕碎我们。而为了我们的世界，即便他现在成了圣人，我们也必须把他带回去。”
“是的……”
“这个国家的魔法部已经争取到霍格沃茨的席位，明年我会让艾比盖尔去霍格沃茨，”雅辛顿了顿，“莱拉，如果他真的不是恶魔，我们不会伤害他。”
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存在而努力，没有永恒生命的他们甚至更多的还是在为后人奋斗——比如年迈的雅辛。
在未来，终有一天人们会明白，没有什么东西存在永恒。人们能做的就是依靠自己，也只有你，不会背弃你自己！这就是贤者雅辛一生的追求，也是他最大的叛逆……
“莱拉，一年之后……也许不到一年，亡灵会找到裂缝，来到这个世界。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贤者饱经风霜而显得睿智的声音消散在空气里，低沉得，像是随时都可能停止……他已经四百多岁了。
“那是亡灵，照理说不会攻击你才对。”弥赛亚意有所指的说道。
亡灵，背弃信仰，抛弃自我的一族。在父传承给弥赛亚的记忆里，亡灵是黑暗神最亲爱的后裔……
默默无名的神为了追求更为强大的力量而堕落，抛开一切——包括自己。他们以自我毁灭的方式重生，经历过漫长而痛苦的十年、百年、千年，所有力量散而重聚，凝结为死亡领主的意志——
亡灵之王的标志，亡者重拾的灵魂，这意味着回归……是弱点的同时，也是亡灵最强的“增幅器”！失去它，汤姆至少损失了一半的力量！
这一点，看过弥赛亚留下的东西，并且自己已经变成亡灵的汤姆应该很清楚。
“不要担心，弥赛亚，你好好休息，”Voldemort亲吻着弥赛亚的额头，“交给我就可以了。”
他的手压在被子上，隔着一层柔软，弥赛亚依旧能感觉到，那手心传来的温度……
弥赛亚闭上眼睛，汤姆在他身边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而后阿布拉克萨斯、赫柏、卢修斯都来给过他晚安吻。
12点过后，圣诞节结束了……
莱拉回到小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抖了抖耳朵，轻巧的越过屋子里的重重障碍，安静的来到斯内普房中。
抬起头，黑发少年正用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少年微凉的声音响起。
他穿着睡衣，看起来像是半夜突然醒来。
小兔子鼻子动了动，一跳一跳的来到少年脚下，猫儿一样蹭了蹭少年，不出意外的很快被抱起来。
斯内普沉静的望着小兔子的眼睛，他已经醒了快三个小时了，屋子里每个角落他都有找过……
他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半梦半醒间没有摸到兔子而醒来，更不会承认自己习惯了抱着“它”入睡。
在每一个安静的夜里，习惯“它”乖巧的呆在他怀里，让他感觉到……两个心跳。
“你是我的兔子对么？”少年的额头抵着小兔子小小的脑袋，喃喃的说道。
小兔子能听懂吗？
片刻之后，黑兔子在他手里挣扎着拱了拱，在斯内普想松开一些的同时，突起的嘴撞上斯内普的唇角。
这一刻，莱拉无暇顾及他亲到了斯内普，一双“长腿”在半空中的不住蹦跶着。他想做些什么来减轻他的疼痛，因为刚才那个动作——让他咬到舌头了！
兔子狂摇着头发出小声的哼吟，半截粉红色的小舌头露在外面。不知是不是错觉，斯内普看到“它”圆圆的眼睛变得湿漉漉的。
“呵……”于是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被兔子吻到的小斯内普摸了摸兔子的头，安抚性的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对方。
小兔子能听懂的……
因为这是他的小兔子啊……
弥赛亚顺着微光来到门前的时候，就正看到他平时总冷着一张脸，成熟得超乎寻常的学生，抱着他的小宠物兔，一人一兔在床上滚得开心。
“……”弥赛亚挑起眉，觉得他半夜过来可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西弗这是在……梦游吗？
“咳……”突然瞥见弥赛亚回来的斯内普急忙坐起来，一手抱着兔子一手无措的抓着衣角，像是恶作剧被家长抓到的孩子。
现在已经近凌晨三点了……
也许是刚才和小兔子玩儿的开心，在弥赛亚朝他走过来的时候，斯内普忽然觉得整个房间都暖洋洋的。
并洋溢着一股甜而不腻，令人情不自禁想要微笑的味道……
是……
温馨的感觉吗？
“我过来看看你。”弥赛亚来到斯内普面前，摸了摸小兔子的头。
“尊敬的小马尔福先生做噩梦了么？”斯内普很不怎么给面子的讽刺道。
他实在不是一个能应风景的人，明明对弥赛亚的到来感到欣喜，却什么好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没有什么事弥赛亚也不会大晚上失礼的跑来找他。
这句话可以自动理解为：你突然过来，出了什么事？
然后还可以修饰下少年的面部表情和语气……
“想到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你的魔杖给我一下好吗？”弥赛亚坐在斯内普床边的椅子上说道。
这个理由可真不怎么样。
斯内普有些疑惑，但还是将魔杖递到弥赛亚手上。
弥赛亚拿出这几个小时里刻出的东西——一个比魔杖前端还要细很多的圆柱形小坠子，一边装到魔杖上，一边解释道：“可以收到魔杖里，也可以坠着当装饰。算是……护身符吧，呵呵。”
弥赛亚将魔杖交还给斯内普，猩红的小坠子在灯光下显示出水光……那里面分明是倾注了血液！
“一个巫师，不要让魔杖离开自己。”
今天的亡灵让弥赛亚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那不是人工召唤出来的。弥赛亚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能供给亡灵自然生长的条件，如果有一个，那么也可能出现更多——这是灾难！就像刚才，亡灵死去之后，他们的力量会被最近的、力量最强的亡灵吸收——哪怕毁灭也只会给他们带来好处。
亡灵，在第一世的世界里是除去他这个大恶魔以外最危险的生物。
他们没有五感，以杀戮为本能，一旦被抓伤，尸毒会迅速感染全身。最多三天，新的亡灵就出现了。
今天的骷髅射手只是低级亡灵，高级的还有很多。他们只知道死亡、鲜血能给他们带来更多力量、生机，为了获取这唯一的快　感他们会一直这么做，直到进化成最顶级的死亡领主。在黑暗世界里占据着重要位置，号称黑暗神最得力的右手，被誉为黑暗中的黑暗——亡灵……它们的出现常常伴随着天灾，甚至毁灭！
弥赛亚连着赶制了几个护身符，打算分别交给斯内普、卢修斯、阿布拉克萨斯和赫柏。
马尔福家在荣耀城中还安全一些，今天的事汤姆一定会加强戒备，只有一个人在外的斯内普让弥赛亚有些担心。
“我知道了。”斯内普收回魔杖，应了一句。
“那么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
送走了弥赛亚，斯内普坐在床边，摩挲着魔杖，小心翼翼的将吊坠收回魔杖里。这漂亮的小东西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坚固，他不想弄坏了。
少年熄灯躺在床上，小兔子一如既往的趴在他胸前，小小的爪子扒着他的睡衣，月光下的眼睛亮亮的。斯内普摸了摸它的下巴，呢喃了一句：“以后不要乱跑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弥赛亚连夜赶来？
还是说，关于自己，弥赛亚察觉到了什么？
莱拉蜷缩在斯内普怀里，听到少年沉稳的心跳，以及，渐渐均匀起来的呼吸声。
心中的困惑不断扩大，他的眼睛紧盯着斯内普枕下，那里，为了方便主人随时反应，魔杖末端还露在外面。
当莱拉清醒过来时，他已经来到魔杖边。秘密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充斥着脑海里，搅得他头疼不已。
他伸出“手”，碰到魔杖木质的杖身，略微拨弄一下，法阵的布局便透过薄薄的伪装，印刻在了这位法阵天才的脑海里。
这是他相当熟悉，同时引以为傲的——驱魔法阵。
当黑暗生物靠近时，掩盖起主人生命的迹象，使之无视自己自行离开……　
说起来简单，只是保命之用。但随着工艺精进和法阵持有者的力量增长，普通的驱魔法阵会延伸成“驱”魔——号令强大的黑暗生物，使它们忠于自己，甚至奉献出自己的力量。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能力！
以莱拉的资质三十多年才掌握这个法阵，并借此登上顶级绘阵师的行列，弥赛亚却简简单单做出来，送给别人说是护身符……这让钻研法阵百余年的混血精灵情何以堪！
刻在这么小的一个坠子上，莱拉得不眠不休赶几个月才……
正要收回爪子的莱拉猛地抬起头，他记得，驱魔法阵里加上某些东西……
对，驱魔法阵因为太过精细，绘阵师在绘制的时候都不敢有丝毫误差，甚至连一点点碎屑都不敢留下。往里面注入东西，从根本上就扭曲了法阵，弥赛亚的法阵里是血，那么他的意思是……
——如有背叛，法阵无效，群魔噬之？！
莱拉不知道他是怎么大跨步想到的这里，他急匆匆的跑回斯内普怀里，惊骇得无法言语。
弥赛亚不相信斯内普吗？！
因为自己？！
不……
莱拉甩甩头，这其实很正常不是吗？弥赛亚只是担心有一天斯内普和他走了相反的方向，那么他一手教导起来的学生就可能与他形同陌路。若是在战火纷飞的中陆，更可能战场上刀剑相加……这是何等悲哀的事！
何等悲哀的事……
莱拉靠在少年身边，他知道自己所想的是正确的，哪怕不去验证，这其实就和他与雅辛一样。
从亲密的师徒，到形同陌路……刀剑相向。
这事很明显了不是吗？
一个普通人类，怎么会懂得异界的法阵、异界的魔法。
弥赛亚曾在这里用过的很多魔法，莱拉到了霍格沃茨以后才发现，这和这个世界原有的魔法系统完全不同！更像是异界魔法！
一个普通人类，如何能把这么困难的法阵迅速完成。
他的年龄，他的行为，他的名字……
——生物总是会变的，就像进化，为了更好的生存，它们会改变自己。
不！
弥赛亚怎么可能是恶魔？！
他会关心斯内普，关心作为宠物的他。
为了亲人付出的爱退让，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神伤。
恶魔不会这么做的……
弥赛亚并不是恶魔，艾比盖尔去了霍格沃茨以后也会发现的。
他没有背叛老师……
无助的寻求着依靠的混血精灵，就像黑暗中迷途的孩子，恐惧、不安、颤抖。他不停的贴近唯一的热源，自我催眠自己很安全，什么事都没有。环住他的那只手将他扣在少年怀里，微微发紧的，像是连摇摇欲坠的世界也能支撑起来。
兔子没有发现，本该睡着的少年正用他漆黑无波的眼睛望着它，甚至早在它魂不守舍的靠近魔杖的时候，少年就已经注意到他了……
小兔子什么也没有做。少年这样对自己说。的确，这一晚小兔子什么也没做，往后的每一天，它也只是黏在他怀里，就像他也拥抱着它一样，用自己小小的身体，温暖着他。
一年级学习很快结束了，暑假期间弥赛亚没能搬回丛林小屋，赫柏拖着他去了德国，直到临近开学才回来。
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温暖，这样很好，不是吗？
霍格沃茨特快像每一个年那样开往那座古老的学校，斯内普望着对着窗外发呆的弥赛亚，看到他唇角淡淡的微笑，垂下头，摸了摸小兔子软软的皮毛。
兔子圆溜溜的眼睛同样望着他，小小的脑袋蹭了蹭他的手。
“你们两个不会一直这么坐着吧？”照例与同学们“联络感情”回来的卢修斯坐到弥赛亚身边，自觉的为弟弟递上一块巧克力饼干。
“西弗，你已经看了很久了……”弥赛亚轻声提醒。
“唔……”
是的，这样很好……　

第四十三章　。。。
蓝天，绿草，飞天扫把以及黑袍翻滚着快步走来的霍琦夫人。没错，这一节是飞行课……
“嘿，你听说了吗西里斯？城堡里有新的幽灵。”乱着头发的詹姆·波特对他的好友说道。
但看他一边说话一边挤眉弄眼的样子，显然他可能更希望这个话题引起某些人的注意，甚至恐慌。
“当然，我们一直都在一起，”英俊的黑发少年勾起好友的肩膀，极有默契的说道，“不过那个家伙真恶心，我不想再……”
“下午好，孩子们！”霍琦夫人的到来打断了布莱克和波特的对话。
“下午好，霍琦夫人！”
不过这个话题并未结束，勇敢的格兰芬多从来不惧任何，他们喜欢一些刺激的挑战、冒险。在新生当中，波特、布莱克、卢平和佩迪鲁在这一点上做的相当符合狮院的风格——虽然大家同时埋怨着他们的扣分行为。
能让波特和布莱克记忆深刻的东西可不多，要知道他们的抗打击能力相当强……
“首先，绕场飞行十圈，让我看看你们还记不记得基本规则，”霍琦夫人说完，立刻看向了四人组，一字一顿的补充道：“前面没有金色飞贼，所以……我要看到队形。”
狮院和蛇院的少男少女们中规中矩的飞上半空，波特和布莱克的对话显然没能引起某些人的注意，这让他们很不满意——是的，不论如何，他们都希望能让斯莱特林的小马尔福变变脸色，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实在是太无趣了！
“嘿，詹姆，你们到底遇见了什么？”终于，在霍琦夫人注意不到的时候，一名格兰芬多学生开口了。
两名少年不着痕迹的提了些速度，确认自己的声音不大又足够传进弥赛亚耳朵里之后，开始描述他们的夜游见闻：“你绝对想不到——那个东西像个可耻的小偷一样佝偻着身体，走路的样子像醉鬼，头很夸张的抬着，眼睛空洞洞的，黑得像是能穿过去！！！”
“相当恶心，我们过去的时候他的眼珠子突然爆出来，蓝色的粘液流的满脸都是，你能想象到吗？像鼻涕虫爬出来。”布莱克吐了吐舌头，表情苦得像是被扣了100分——他只是想表示，那一幕把他恶心坏了。
“那是……什么东西？”其他几个格兰芬多也凑过来。
“我们以为那是幽灵，远远看去真的很像。但其实他不是，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西里斯当时有点儿激动，他给了那东西一拳，然后……”
“然后，那其实是赫奇帕奇的一个孩子、你们的同学。他在冰冷的草地上躺了近三个小时，现在正在医疗翼，”霍琦夫人的声音突然响起，“我想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卢平先生和佩迪鲁先生应该去一下院长办公室。”
“嘁……”飞在弥赛亚身边的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呵呵。”弥赛亚笑了笑，随着霍琦夫人的哨声和同学们一起落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