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现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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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飞在弥赛亚身边的斯内普冷笑了一声。
“呵呵。”弥赛亚笑了笑，随着霍琦夫人的哨声和同学们一起落回地上。
接下来直到晚餐时间才在大厅里看到波特四人组，他们看起来被狠狠训斥了一顿，连带格兰芬多的其他学生都蔫蔫的。
临近十一点，弥赛亚套上外套，打算去禁林寻找传说中的独角兽。
暑假去德国让他查到了治疗赫柏所需魔药的重要配方——礼赞——这副药剂不仅赫柏，阿布拉克萨斯、卢修斯也可以使用。它会带给人新生一般的感受，任何身体上的疾病都能治愈。同时健康者长期服用，身体机能、自身魔力会大幅度提高不说，当药效沉淀进血脉，礼赞会通过血液遗传到下一代身上。先天不足、哑炮将永远不会出现在马尔福家。
这副药剂传说是梅林留下的，一共分散成了五张，弥赛亚在马尔福家和霍格沃茨发现了两张，加上德国外公家帮忙找到的一张，超过大半之后，其他两张就算找不到，弥赛亚也能慢慢摸索出来——
礼赞中最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除了凤凰的眼泪之外，就是独角兽的血。后者稍有差池，礼赞就会变成可怕的诅咒。市面上卖的、马尔福家能收集到的弥赛亚都不放心。如果当时的独角兽有一丝丝怨念，那么喝下这副药剂的人可就……
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由他亲自去找独角兽，弥赛亚有自信让它们毫无怨愤的自愿献血，动物们亲近他这一点从很久以前就没有变过。
“你要今天去？”坐在床上看书的斯内普问道，他的意思是，弥赛亚应该让他一起去。
“是的，但是西弗你不能去，”弥赛亚扣好扣子，“万一有人来你得帮我掩饰。”
“……好吧。”斯内普只知道弥赛亚想去夜游想很久了，因为波特四人组经常到处乱转，弥赛亚完全不愿意碰上他们，所以一直耽搁着。
熄灯后的城堡只剩下昏暗的火光提供一点点光亮。在这个沉积着千年历史的古堡里，一个人走着，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阴惨惨的，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活力都纷纷远离，和白天完全不同。
弥赛亚轻声走过回廊，推开尽头虚掩的木门，来到学生们课后经常进行讨论的花园。再往前走一百多米出了拱门，右边很远的地方便能依稀看见森林的影子。
就在弥赛亚迈出步子打算过去的时候，每次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上课时总能听到的声音响起了：“嘿，这不是小马尔福吗？！”
一颗头颅从拱门的墙上透过来，乱糟糟的头发，赫然是詹姆·波特。
“没想到会遇见斯莱特林的人……”少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也来找僵尸？”
幽灵、未知生物、僵尸，他们赋予那个赫奇帕奇学生的名字真是不少。
在这个城堡里使用任何魔法都有可能引起注意，所以弥赛亚才没有直接瞬移过去，没想到……
好吧，弥赛亚低估了波特四人组的嚣张，今天才狠狠的扣了三百分，立刻又来夜游，这是何等的……格兰芬多啊！
“詹姆，你不能好好说话吗！”妮娜凶巴巴的声音也透过来，同时一双小手毫不留情的拍到波特身上，也不知用了多大力气，少年直接摔到了地上，半截身子露在了墙外。
“嗨，美人！”小姑娘的头从墙里露出来，“你也来玩儿吗？快进来，小心被教授发现！”
弥赛亚看了看四周，而后墙里接着冒出三个格兰芬多牌的人头，连同地上的波特，看向弥赛亚的目光闪烁着好奇。很显然，如果弥赛亚不能说出一二三来，他们的兴趣会由不明生物转到他的去向上。
斯莱特林里有夜游兴趣的人实在是不多。
“好吧。”弥赛亚笑了笑，走到墙边迈进密道。
“嘿……”波特叫了一声，“你怎么进来的！”
这个密道是要在固定位置，左脚伸进墙的一半，右脚跟上才能进入的，他们当时试验了几天才发现。
“你刚才是这么做的。”弥赛亚毫不在意的坦诚回答。既然都是密道，弥赛亚当然知道不可能随意发现，在这种地方若是没有特殊的办法，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哼……”波特哼哼了一声，对弥赛亚的老实显得又得意又不满。
小马尔福总是这样，不管出什么招，表面上看都胜他一筹，他也老老实实的承认自己弱一阶。可是当冷静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他那么做就像在容忍孩子恶作剧的家长，再想挑刺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在无理取闹！
狡猾的毒蛇！真的是太讨厌了！
“好了，我们快上去。”妮娜很明显的和夜游四人组很熟，说话间平时要保持的优雅等等都丢了一干二净，开朗的像个男孩。
她跟在弥赛亚身边，向新加入的“同伴”讲解她们今晚的活动原因及目标，“詹姆他们被扣了三百分，比尔就躺在医疗翼里，西里斯那一拳快把他鼻子打断了，教授们根本不相信什么莫名生物。但是美人儿你知道吗？那个东西真的很诡异，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我发现的，那个东西总是在那儿晃来晃去的。我见到过两次，第三次是和詹姆他们一起……”
“要不是彼得这个胆小鬼尖叫，我当时肯定能看得清楚一些，”布莱克不满的撇撇嘴，瞪了眼他的某位好友，“至少不会放着等教授发现。”
“好了，彼得本来就胆小，”梅林知道，小姑娘这话没有别的意思，甚至她还是在为那哆哆嗦嗦的男孩辩解，“当时彼得的声音很大，我们怕教授们发现所以都跑了，其实那个地方挺偏僻的……”
密道里很亮，整齐的石阶呈螺旋状向上，同时不留痕迹的偏向左边，弥赛亚记得那里有座很高的塔楼。少年们和少女来到密道的尽头，那里摆着几个望远镜、毯子还有一些吃的东西，看来他们是打算长期斗争？
“菜园到海格的小屋附近这里都能看到，”妮娜抬起一架望远镜，稍稍的往墙上推了一下，让镜片露出去，“今天的月光很好，外面都能看见。”
弥赛亚按着妮娜所说的试了一下，不仅是禁林附近，调转一下位置连城堡花园也能看清楚，怪不得刚才会被发现。
“现在差不多到时候了。”妮娜看了下手表说道。
“妮娜你不用了吗？”布莱克指了指望远镜，他们都是各拿各的，自然没有多出来的。
弥赛亚本想趁着这个机会离开，都不能去禁林的话，他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是妮娜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急忙摆摆手说道：“没关系，我眼睛很好！非常好！”
女孩俏皮的将手弄成望远镜的样子，自顾自的观察起来。
他得在圣诞节前搞到独角兽的血，那么就算加工一下，这学期结束前也能做好。可是要是波特他们一直对这个问题感兴趣，那么他就得想想其他办法了，至少找一条在这里不会被发现的路线……弥赛亚若有所思的扫视着下方，高高的塔楼配合上望远镜，他们的几乎监视了这道拱门出去的所有路线。
那么只能走另一道拱门出去，绕远一些经过菜园……
“出现了！出现了！”卢平忽然大叫起来，“它来了！”
咚——
佩迪鲁颤抖的手让望远镜掉到地上，波特不耐烦的推开他，凑到卢平身边，“在哪儿？在……哦哦哦，我也看见了！”
矮个子佩迪鲁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刚才的景象吓到他了，再加上朋友们的白眼。弥赛亚调正了一下方向，朝着几个人尖叫的地方看过去……
今夜的月色很明亮，更何况那东西出现的位置不算很远，海格小屋附近的火把能勉强照到“它”的轮廓——那是一个成年人，参照周围植物的高度和记忆中的植物与自身的对比，弥赛亚轻易便能看出来——完全不是什么赫奇帕奇学生！
他低垂着上身，乍一看像是某种动物。随着他的走动弥赛亚发现，他的整个身体都仿佛是软的，唯独双腿绷得很直，像是失去知觉被什么人控制住双腿走出来一般。过分的僵硬让他走路的姿势很怪异，踉踉跄跄的，胳膊狠狠撞击、甩动的幅度尤其让人觉得他好像没有知觉。
那个东西背朝着光走得时快时慢没有规律，有时经过稍高一些的草地，不用怀疑，脸大概都是蹭着草走过去的。
“好像低级丧尸……”弥赛亚喃喃道。
“丧尸？”妮娜灵敏的捕捉到弥赛亚细微的声音，扭过头，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等待解释。
波特立刻说道：“书上说是黑巫师用邪恶的黑暗魔法复活的尸体，没有生命、没有思想、没有灵魂。有些人将它们归为阴尸，其实都差不多我觉得。嘿！这么一说，它就是阴尸了？”
波特抓抓他的头发，为自己早些时候没想到感到苦恼。
“低级的丧尸……那么还有高级的？”妮娜问。
“大概……”弥赛亚说的是第一世时黑魔法师用低级亡灵魔法召唤出来的尸体，高级一些的当然有。但是阴尸的话，这个世界阴尸就是阴尸吧……
“哦！梅林！快看，它朝这边看了！”西里斯的叫声打断了大家的谈话。
那东西的头夸张的仰着，面朝着他们所在的塔楼顶端。以人类的正常状态来讲，他的动作绝对会把脖子硬生生掰断。弥赛亚好像看到了他的头发，再往前几步，只要它再靠近一点，他们绝对能看清他的长相！
他摇摇晃晃的靠近了一点，仅仅是两步。佩迪鲁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弥赛亚听到不知是谁发出的吞咽声，只有妮娜好像很兴奋一样剧烈喘息着……谢谢他的好耳力。
“哦！不——”
这好像是波特发出的声音，只见那东西忽然从身上掏出一根略长的枝子，下一刻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那是魔杖吗？”西里斯不确定的问道。
“倒霉！我没看清楚。”卢平揉了揉眼睛。
“好像是魔杖……但是它怎么会有魔杖！阴尸会用魔法吗？！”
激动中的詹姆不小心碰了弥赛亚一下，右手稍稍歪斜，让还在用望远镜四处搜索的弥赛亚视线骤然翻转，黑蓝的天空中一颗殷红的星星从天而降。
“啊啊，红色的流星！”妮娜说道，“已经十二点了啊！”
“流星过去了？”卢平问。
“刚刚过去，我看见了……”妮娜确定的点点头，“它是因为十二点所以离开的？”
“那个流星是……”弥赛亚突然问道。
“红色的流星每晚都会有，在十二点的时候！”妮娜热情的说道，“很漂亮吧，美人？”
“每晚都会出现？”弥赛亚蹙起眉。
“是啊，从这个学期开始就每晚都有……”波特说着，胳膊捅了捅弥赛亚，“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说斯莱特林看不见这些。”弥赛亚笑着耸耸肩。
每晚都会有的红色流星……
弥赛亚记得，红色流星在异界代表标志：某些东西意外丢失之后，它们的主人为了重新找到，利用与物品的契约让物品“说出”它们的位置。
红色流星……
不经意间，冷汗从弥赛亚额间流下，他握着拳，身体开始颤栗……
激动的……
恐惧的……
“几位先生外加一位小姐……”慵懒好听的男声自塔下传来，不是很大，却让在场的三个人抖了抖——妮娜，布莱克和弥赛亚，“需要我上去请你们吗？”
布莱克和妮娜立刻站起来，异口同声的答道：“不、不需要！”　

第四十四章　。。。
Voldemort优雅的倚靠在密道边，乌黑的长发垂在胸前，猩红宝石般的美丽眸子半眯着，却让压力紧锁住在场的几个人。
“今晚我不会扣分……”Voldemort微笑着，显得异常宽容，就在大家要松口气的时候继续道，“我刚刚从尼克·勒梅先生那里过来，他给我推荐了几款小玩具。猫啊，狗啊，兔子……很多，它们的用途也很有趣，比如一定范围内感应到人体温度就会追过去的金属耗子，比如……啊，很可惜，他没有送给我。”
Voldemort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但听到这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却犹如在悬崖边走了一圈儿又回到了安全的平原上，胆小一些的佩迪鲁长吁了口气。
“因为邓布利多教授也在，他把这些小东西都抢走了，”Voldemort顿了顿，像是没看到波特几人顿时青掉的脸，“他一直是位体恤职工的好校长，你们说呢？”
“是……是的……”波特和布莱克艰难的应了一声。
“哦，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回去睡了，”Voldemort恍然大悟般让开密道出口，那模样看起来像做尽好事的大善人，“晚安，孩子们。”
“晚安……斯莱特林教授……”几个人机械化的说完，一步步艰难地挪向密道口。看他们踌躇的样子，好像外面有无数条毒蛇正等着他们。
“小马尔福先生，跟我来。”Voldemort说完悠悠转身，率先离开密道。
“晚安，各位。”
眼巴巴的看着弥赛亚被Voldemort带走，不用想了，至少布莱克知道，Voldemort很护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斯莱特林扣分。更何况弥赛亚还姓马尔福呢。
“为什么拦着我，西里斯？”波特问道，“我们刚刚又看到那家伙了，它是阴尸！很危险！”
“我们没有证据，”布莱克摇摇头，“Lord不喜欢猜测，尤其在我们夜游被抓到的情况下。”
那东西早就没影儿了，这样的解释就跟借口一样。
“我听说邓布利多……”
“我们是不是应该立刻回去？”佩迪鲁的尖叫与波特的声音同时响起，“我们今天才刚扣了300分！”
波特他们三个在格兰芬多出了名的能扣分，但同时也是出了名的能加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可是他呢，他佩迪鲁……根本就不行！再被扣分的话……梅林啊！
“你急什么？”波特瞪了瑟缩着的小个子男孩一眼，“梅林的胡子！我忘了我要说什么！”
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波特狠狠地皱着眉，最终也没能想起来。
“算了，我们自己把它抓到不是更好！”波特满是雄心壮志的说道。
于是，邓布利多的冥想盆被忽视掉了……
弥赛亚走在汤姆身边，少年略小的手被男人拉着，整个都握在了掌心里。这样不快不慢的走着，周围是安静的，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他们能一直这么走，走到时间的尽头。
弥赛亚闭上眼，倾听着汤姆的脚步声，感觉到握住他的那只手传来淡淡的温暖，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如果可以一直这么下去就好了……
可是，下一世的他会去哪儿？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灵魂被洞穿的疼痛，生生世世轮回的无助与寂寞，弥赛亚不认为自己那么伟大。原谅什么的……并不是说一说，想一想就能做到的啊！这就如同第一世的人类无法原谅他杀害了他们太多的同伴一样，这个结，从一开始就拧在了一起，除了一把火将之烧成灰烬，彻底毁灭，弥赛亚完全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
他在怨恨，怨恨着千年的沉睡，怨恨着人类的利用，怨恨着蝴蝶的背叛，怨恨着他们的惩罚。他没有错！如果一开始可以选择，如果一开始唤醒他的是其他人呢？！从始至终，他只是想触碰到阳光的温暖，想嗅到天地间花草的芬芳，想拥抱那些会令人不由自主微笑起来的美好！他没有错！
但是这呐喊在面对着漫无尽头的轮回时是多么苍白，在面对他犯下的“罪孽”时是多么无力。他选择了恶魔，便放弃了所谓的救赎，这一条路，即便通向毁灭，他也只能一个人走下去！
人类啊，我憎恨着你们，就如你们憎恨着我一般！
可是人类，我却不想与你们纠缠。
所以不要靠近我，不要打扰我，因为你们不想遇见我——从前畏惧着我带来的死亡，现在……我会忍不住哪怕撕碎自己也要毁灭彼此的冲动！
越强大的灵魂越敏感，自爆带来的冲击会如你们所愿的让我痛不欲生——一寸一寸碾碎自己！但在这之前，你们会承受与我相同的苦痛，这个世界终将成为我的陪葬！
可是你们知道么？这个世界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的……
——是汤姆的！
“在想什么？”走廊里，Voldemort的声音显得很轻，很飘渺。
弥赛亚骤然睁开眼，看到身旁“弟弟”的侧脸，这才平静下来。不自觉的，扣住那只握住自己的手。
“不要担心，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交给我就好。”就着弥赛亚的动作，Voldemort稍一用力将少年拉进自己怀里，抱着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
他长大了，他有能力，加上背地里组织的势力，魔法界一半的权利握在他手里！这些年来他都只是在陪着魔法部胡闹，从来没有主动攻击过。阿布拉克萨斯总以为他是在养精蓄锐，准备一击成功，事实上……只是某些激情，在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时，让他感到一盆冷水从头浇到了尾。
若是他的王座旁没有这个人，那该是多大的瑕疵。他一手造就了今日的自己，一个人占据了他的全部感情，他最初的理想、最深切的渴望，没有他，这世界都缺失了一半的颜色。这个不完美的玩具，让他如何提得起兴趣……
弥赛亚，我不再是从前那个渺小无能的汤姆了，所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尤其是为此伤害自己。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都足够了！
一路无话的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Voldemort将弥赛亚送到门前，摸了摸对方柔顺的长发，嘱咐了一句，“别管那些无聊的事了，我不希望你为那些东西浪费时间。”
弥赛亚这一世非常健康，Voldemort希望他好好的成长起来，为了些有的没的耽误休息时间一点儿也不值得。
弥赛亚愣了一下，把今晚的“丧尸”当成了汤姆的手下，点点头，“我知道了。”
Lord离开了，弥赛亚也去休息了，一直躲在一旁的卢修斯终于放下心来，回了自己的房间。
Lord最近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不仅没有训斥弥赛亚，也没有教训躲在一旁的自己——Voldemort当然发现他了，卢修斯的隐形咒都是他教的。唔，这样就好了，弥赛亚难得出去夜游一次，不管是什么理由，总归是有了点儿孩子的模样，要是因此被Lord训斥的话说不定会难过的吧。
卢修斯躺在床上，胳膊搭在眼睛上，让黑暗彻底的堵住双眼。什么时候，这样的自我催眠渐渐变成习惯了呢……
“跟上，孩子们，跟上，”高个子的混血巨人快步走着，“今天的神奇生物课我们要去看一个可爱的小家伙。”
和混血巨人的痴迷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一些胆小的学生们青白的脸色。能被鲁伯·海格教授称之为“可爱”的动物，从来不是普通人类能平静面对的。尤其是某位身上还挂着一堆新鲜的生肉……当然，有胆怯，也有激动，格兰芬多从来都不会畏惧这些考验。
神奇生物课教授带着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两个学院的学生来到一片大概四十米的空地上，草地上暂时还是空的，大胡子的混血巨人激动的讲解道：“这是我最近发现的小可爱！它们喜欢以昆虫、鸟类、老鼠或雪貂等为食，翅膀展开时足有24英尺，飞行速度非常快！而且很平稳！谁知道它的名字？”
海格激动的伸出一只手指，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好像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的孩子。他朝周围看了看，无奈……没有人回答他……
“咳，你们应该多看看书，”混血巨人尴尬的挠挠头，忽而又恢复了活力，大叫道，“现在答案揭晓，大家往天上看！！！”
蔚蓝的天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嗥叫，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拍打着宽大的翅膀俯冲下来。它有着灰白的羽毛和强壮的身体，四只利爪闪着寒光，尖尖的喙勾着，锐利的眼睛紧盯着在场的学生们，让不少人不自觉的退到了最外围。
漂亮的兽停在不远的地方，迈着贵族般优雅的步伐高昂着头缓缓走来——
“鹰头马身有翼兽，很美对吗？”混血巨人丢出一块猩红的生肉，立刻被有翼兽叼起来，撕扯着吃进腹中，“我迫不及待的想将它介绍给你们——巴克比克，它是个男孩，今年刚2岁，非常的小——就和你们两岁时一样。不过不要因为年龄而小看它们，就算是一个月大的鹰头马身有翼兽也是非常骄傲的。”
惊讶过后，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又像以往那样对这些生物爆发出浓厚的兴趣，尤其是这样一匹帅气的猛兽，波特已经在和布莱克合计怎么接近它了。从格兰芬多毕业的海格教授一向与他们关系很不错。或者说，能理解他这种“正常爱好”的少年、少女他都很喜欢。
弥赛亚与大多数斯莱特林学生站在一旁，这些珍稀动物他们虽然也会喜欢，可是也不会表现出太多情绪。有的因为他们曾经见过，有的是因为礼仪约束，有的则是真的不感兴趣……不管怎么说，斯莱特林这边比之格兰芬多是要明显冷淡很多的，这是海格从教几年来的心伤……
“它平时都住在禁林里，前不久的一次迷路让我发现了它。它们是骄傲的物种，所以遇见它们的时候，我们要学会适当的弯下自己的腰。”
“那么海格教授！我们现在可以试试了吗？”波特激动的问道，好像他现在已经和巴克比克打好了关系，能带上他心爱的女孩儿一起……哦，一起飞上蓝天，这是多么浪漫的事！
“禁林里有很多鹰头马身有翼兽？”靠在树干上的弥赛亚问道。
“不、不是很多！”被斯莱特林冷落了几年的海格教授立即回答，作为一位教授，他还是希望他的课程能得到所有学生的喜爱——嗯！一定要好好回答！海格教授这样对自己说，“大概有十来头的样子，巴克比克是它们近几年来唯一的幼崽，因为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繁殖能力不是很强，大多数时候通过狮身鹰首兽与马杂交才能得到。”
“神奇的动物……”弥赛亚站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