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现世-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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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去想，棘梨是什么很多人都不清楚。
海格朝前走了几步，点头道：“是的，棘梨。这种树木很罕见……”
“你最好不要再碰它，即使它们常常被用于驱赶魔物……”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弥赛亚耳边响起，“可事实上它们本身也是邪恶的东西，魔物们只是害怕它会吸食它们的血液而已！”
“谢谢您的提醒。”弥赛亚转过头，好像早已知道身旁有“人”，安然的拿出手帕轻轻地擦了擦手指。
略微割开的指腹被手帕完全挡住，棘梨树带有的腥味巧妙地掩去了弥赛亚细小的伤口带来的血气。在大家都看不到的某个地方，一个小型法阵迅速没进树干。
高壮的半人马吸了吸鼻子，锐利的眼睛紧盯着面前的少年，带着审视的意味，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嗨，费伦泽！”海格挥了挥手，借着刚才的步子走过来。
火光让半人马高大的身躯完全显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内，刚才他忽然出现并发出声音已经让少年们抽出了魔杖。看到海格与他认识，大家颤抖的手终于能收回来了。
半人马点了点头，精壮的四蹄这时才发出踩踏的声音。他绕着少年走了几步，几秒种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神色缓和过来，“你们竟然让一群孩子来禁林。”
费伦泽一边用着嘲讽般的语气说着，一边将一个篮子递到海格手上，“就是这些，没有更多了。”
最近的禁林不太平，他也许有点儿紧张过度，竟然觉得一个小巫师身上有让人恶心的，黑暗的味道——虽然他也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很奇异，比起普通人类来，他的灵魂要“干净”多了。
海格接过篮子稍微看了下，为难地说道：“这太少了……”
“你最近不要到禁林里去了，大家的情绪……”半人马耸耸肩，“你知道它们最近心情不是很好，这让大家都有些烦躁。”
“它们还是没有恢复过来吗？”海格耷拉下肩膀，听到这个消息后放弃了和半人马的讨价还价，“是不是应该让邓布利多校长来看看？”
“没有这个必要！”费伦泽突然很不留情面的驳回了海格的提议，“最大的毒瘤就在你们身边！我们不会改变看法，Voldemort就是那个邪恶的根源！他所带来的黑暗足以使得整个森林的独角兽都发狂！邓布利多不应该留下他！”
费伦泽显得很生气，声音大得像打雷一般。他好像刻意说给谁听似的，嫌恶的目光总是扫向几个孩子之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妮娜·奥斯汀——Voldemort的“养女”。
当然，女孩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要不是身旁有人拉着她，她一定会冲上去的。
“这个……”海格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弥赛亚将手帕收回口袋里，灰蓝的眼睛注视着比他好出很多的的半人马……
好吧，汤姆是亡灵，黑暗气息重是必然的。在敏感的魔法生物眼里，这些气息无法掩饰，除了黑暗生物，大多数魔法生物恐惧、厌恶那股不祥的“气味”。
不过，虽然你有看似足够的理由……
但是当着一名兄长的面说他的兄弟是毒瘤、祸源……
还是太失礼了！
“啊！那里！”激动中的妮娜大叫起来，几乎同时的，弥赛亚与费伦泽看向了森林的某个地方。
那是他们来时的方向，森林向外延伸的地方。距离让雾气显得更加的浓重，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正摇晃着游荡在林间，模模糊糊的，两人看上去就像两头动物，身体都弯曲着——和那晚的丧尸一样。若不是妮娜发现，弥赛亚他们都不一定会注意到。
“那是……什么东西？！”费伦泽紧皱着眉头，四蹄踩踏地面又没有了任何声响，就像他刚才出现时那样——随时冲过去，他准备好了。
海格将几名学生拉到一起，那身影实在是太不清晰了，加之光线，常常令人失去它们的踪迹。它们是从禁林出去？或是进禁林？甚至……它们也许是在跟随他们？！
布莱克深吸一口气，不自觉的，指尖触碰到另一只颤抖的手——是卢平。
妮娜一把拽住缠着她的胳膊抖个不停的佩迪鲁，在所有人都专注地盯着那个地方的时候，血红的瞳孔缩小、拉长成梭状，显示出猛兽们面对猎物时的兴味和藐视。
时隐时现的身影分明是一直移动着的，可大家却不能看清它们移动的轨迹，若是说越走越远，它们的身影怎么还是不见消失？若是越走越近……
就在这时，众人脚下的土地开始颤动起来，幅度越来越大，破空声之后，半人马的嘶吼传来。
当时的费伦泽正打算过去一看究竟，棘梨树最厉害的根部突然从地下钻出来，将他的身体严严实实的裹在了一起！
“哦！梅林！”更为浓重的血腥味飘散开，疼痛让半人马发出令人恐惧的吼声，海格立刻将准备好的魔杖对准他的半人马好友。
少年们极有秩序的将目光对向外围，费伦泽从小生长在禁林，半人马的奔跑速度十分迅速，同时可以毫无声息。伤了他，是不是阴尸们企图发起攻击的信号？！
弥赛亚同样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然而不同的是，仔细观察，他没有任何动作的意图。
啊，他只是试试这个法阵有没有画错而已，看起来……效果还可以。
“不见了……”波特说完，四处看了看，在几位好友眼中也看到了相同的信息。
海格和费伦泽也结束了和棘梨的抗争，树根又都缩回了地下，海格给费伦泽施了几个止血咒。
“我们回去！”混血巨人站起来，说着便要带大家离开。
“那这……”卢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半人马还躺在地上，他们自己离开？
“没有关系，”半人马喘息着，方才飘逸的头发现在已经全部黏在了脸侧，有血，也有汗，“你们快走吧。”
“这里是禁林，费伦泽在这儿不会出太多危险，而你们则不同，”海格坚定的执行着他的想法，“你们得赶紧回去，那个东西我会报告邓布利多校长！”
“那是阴尸！我们上次看到过！”波特急忙解释，“它可能还会用魔法！就像刚才那样。”
“刚才只是棘梨在觅食”费伦泽摇摇头，“它们总是这样，只是这一次……可能弄错了。”
“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呢？！”
“大概是我刚才……碰到了它？”弥赛亚小心翼翼地说道，“是我……刚才……弄醒了它？”
“不，偶尔会这样的，比如饥不择食。”费伦泽说着，颤抖着双腿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
“没有多大事，它们的攻击性不是很强，只是浑身都是有些恐怖……”海格又一次确认了一下，确实如他所说的，他们的反应很快，棘梨没有划伤太多地方，“孩子们，我们现在回去。”

第四十七章

第二天的霍格沃茨，大厅里拉文克劳的讨论声，格兰芬多的谈笑声一成不变。弥赛亚坐在斯莱特林长桌前自己的座位上，昨晚遇到丧尸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确认他没什么事之后，卢修斯他们也就都放心了。
可就在早餐过后，安宁随着一群陌生人的到来被打破了。有人认出那其中有魔法部的人。他们走到台前，与邓布利多校长耳语了片刻后一同从侧门进入城堡。
麦格教授看着下方的学生们，略显严厉的模样很快“安抚”了所有人，零星的说话声也消失了。
“昨晚去禁林进行义务劳动的几位先生和小姐，请跟我来。”教授说完，干净利落的转身，丝毫不怀疑波特等人是不是会跟上来。
出事了……
弥赛亚放下自己的书本，冲着卢修斯和斯内普微微笑了笑：“别担心。”
“那些全是魔法部的人。”在弥赛亚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卢修斯拉住弟弟的手，低声道。
“唔，不用担心。”这里终究是学校，凤凰社既然决定保持中立，就不可能放任魔法部对无尽城的人做什么。
在这里，魔法部和无尽城都必须保持安静。
“是昨晚阴尸的事情么？”卢平喃喃说道。
“总不可能是来给咱们颁奖章的……”妮娜冷哼一声，似乎一字一顿的念了句“魔法部”。
可见无尽城内部对魔法部是相当讨厌并提防着的——这一点魔法部亦是相同。
大家跟随麦格教授来到走廊的尽头，那里一座双翼合拢呈环抱姿态的巨鹰石像站立在墙壁里。
“冰镇柠檬。”麦格教授清晰地念出口令，而后石像开始旋转，一个个台阶随石像从地下升起。
弥赛亚是第一次来校长办公室。平时的他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乖小孩，在自家院长的有意庇护下，从来没被校长召唤过。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比之Voldemort的办公室要显得狭小一些——这当然是因为里面陈列了太多东西的缘故——光是历代校长大大小小的肖像画就已经快把墙壁占满了。还有满柜的书籍、收藏品等等……这里弥漫着庄重的历史的气味，光从墙壁上的窗中透过来，在这里撒下淡淡的暖意。而Voldemort的办公室则不同，他不常在，加之习惯和传统，地窖总是令大多数人感觉有些过分阴冷，奢华中透着浓浓的冷寂。
小厅里，邓布利多坐在首座，他下首处是刚才见到的几个魔法部的官员。弥赛亚注意到，有几个人并不在这里。
“教授……”波特等人显得有些拘谨，这里有太多的陌生人，他们的表情绝称不上友好。
“孩子们，”邓布利多冲少年们招招手，“不要紧张。来，坐到我身边来。”
大家互相推让着坐到了小几的另一边，在他们落座的同时，对面的一个男人从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摆出了准备记录的姿势。和他们的急切相反，邓布利多叫来了家养小精灵，为几名少年送上饮料和甜点——他更希望大家能放松一些，毕竟这种事情越紧张，可能越会出现偏差。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家养小精灵送到弥赛亚面前的是和大家不同的奶茶。弥赛亚看到年迈的老教授冲他笑了笑——
显然很清楚他的喜好。
这样缓和了一小会儿，邓布利多放下自己的杯子，开始进入正题：“昨天晚上，你们在禁林里看到了奇怪的人影，对么？”
“是的，”最靠近邓布利多的波特立刻回答，“那是阴尸！”
魔法部的调查员们皱起眉，邓布利多推了推他半月形的眼镜，问道：“为什么？”
“呃……”波特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好友。
“它的样子很像，”卢平镇定的接口道，“说实话教授，我们在此之前还见过一次。它的动作、样子都和书中所描述的阴尸很相似，所以我们认为，那个就是阴尸。”
“你们都这么认为？”邓布利多教授说着，目光扫过在场的几名少年。
“是的。”几个人纷纷点头，弥赛亚也跟着微微点了下。
“那么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呢？你们所说的阴尸。”邓布利多无视掉另一边眉头越皱越紧的魔法部调查员，继续问道。
“赫奇帕奇的比尔您知道么？教授们认为我打伤了他，可其实不是，我在此之前根本都不认识他……”布莱克说道。
妮娜接过话头，将起因又说了一遍：“……它总是在树林附近的区域乱晃，我觉得这很不正常。所以我就跟詹姆他们说，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约他们一起去找。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的确找到它了，就像西里斯和教授们描述过的那样，它一点儿也不像‘人’。当然，我们看到的好像都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个没有脸家伙，它没有五官，脸好像蒙着一层黑纱，感觉还很平滑。”
“我打下去之后彼得在尖叫，我们怕被教授发现，所以就赶紧离开了。我并没有撒谎。”
“唔……那么小马尔福先生是什么时候加入你们的冒险的呢？”邓布利多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热情和好奇，就像个绝顶忠实的听众。
“他是在我们扣分后的那天晚上……”
波特的话还未说完，又被妮娜接了过去，“我们正好碰上，就一起去了高塔。就是那天晚上我们发现那是阴尸，……弥赛亚认出来的。”
“我只是在书上看过，幸好波特他们也在，能确认下来。”弥赛亚云淡风轻的将靠近自己的麻烦推开。
“这样啊……”邓布利多靠到高背椅上。
“没有什么线索，邓布利多教授！”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有些粗鲁的推开，混血巨人、霍格沃茨的神奇生物课教授海格与他的声音一同闯了进来，他的身后是另一些魔法部调查员。
“好的，海格，”邓布利多微微颔首，转而对少年们说道，“孩子们……你们所见到的，我想说……的确是比尔。”
老校长摆摆手，让想要开口的少年们先静一静，“比尔一直在偷偷改进混淆咒——这是从他的好友那里听说的。他想用这个魔法来恶作剧。不得不说，他是个聪明的男孩儿，这个创意快成功了。你们就是最好的例子。”
“……”
邓布利多摘下自己的眼镜，微微擦拭了一下，惋惜的叹息道：“但是非常的遗憾……比尔……不能用它来恶作剧了。你们是他唯一的观众……”
“他……”
“死了，”邓布利多重新戴上眼镜，语气里充满了难言的情感，半是愤怒，半是哀伤，“今天清晨，海格在禁林边发现了他的尸体。”
“怎么……”
“怎么会？！”
少年们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感到不能接受，被一个魔法欺骗了一个多月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说……那个人死了？！
突然之间就……死了？
他们这样的年纪和家庭背景，很少能够见到真正的死亡，一个活生生的，前不久甚至昨天还看到的人，今天却听说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虽然与他们毫无关系，可是心里……
“昨天夜里你们看到了两个人影对吗？”魔法部的调查员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
“是的。”卢平点点头。
“另一个是凶手？！”波特喊道。
弥赛亚蹙起眉，昨晚的景象他记的很清楚，那两个人影是很平常的走在一起，完全没有什么打斗或纠缠的迹象——真的就像两个同一种类的动物那样，很和谐……
难道他们不是汤姆的手下？
还是说，汤姆就是要杀掉那个叫比尔的少年？
“莱恩斯，你们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他就在比尔身边。”
“莱恩斯教授？！”
“怎么可能，他……他也死了？！”
“不，他睡着了，抱着比尔的尸体。”几个魔法部调查员轮番丢下炸弹，少年们已经迷茫了。
“昨晚你们的确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与海格一同回来的一个调查员再次问道。
“是的，一大一小，我们都看见了！”波特说道。
“莱恩斯教授是凶手？”卢平难以置信的说道，“这太夸张了，他……他……”
“完全不像。”布莱克帮卢平说完了剩下的话。
“没有凶手会在自己身上贴上‘我是凶手’的标签。”一名魔法部调查员冷哼。
“昨晚你们都没能看清吗？或者发现什么其他的？”邓布利多问道，他的声音比起魔法部的人要平缓得多，让人安心。
“没有。”妮娜摇摇头，代表大家回答道。
弥赛亚也摇了摇头，但事实上他是看清了一些的。
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弥赛亚确定自己没有受什么混淆咒影响，每次看到的都是真人、真身。不论是比尔还是莱恩斯，这两个人在他看来都不正常，他不会质疑自己的判断。昨晚他们在一起没有任何冲突的迹象，他催动法阵袭击了半人马费伦泽后他们都跑了。比尔的死可能和汤姆有关，弥赛亚不知道汤姆打的什么主意……
因此……他保持了沉默。
一名调查员开始和邓布利多耳语，而另一名调查员则对他的同伴说道：“莱恩斯一直否认自己和这起事件有关，他甚至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调查员们在校长办公室里自顾自的讨论起来，弥赛亚听到了一些不应该让他们听到的信息。比如比尔可能是被冻死的，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不知名的原因。比如莱恩斯对昨晚的事没有任何记忆，他说他和平时一样上床睡觉，不知怎么的醒来却在外面。
这不合规定……
调查员们就像身处魔法部一样，肆无忌惮的讨论案情。邓布利多推了推眼镜，就在他要开口时，刚才一直拖住他与他说话的调查员直起身，放开声音说道：“我们想请几位去一下魔法部，这起案件只有你们几位证人……”
“我听说，学校发生了一些事？”男人拖着慵懒性感的长腔，犹如危险的蛇王般，缓缓的，步履优雅的走进小厅。
Voldemort……
办公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打扰到你们了么？”男人眨着猩红的双眸，一脸无辜的样子。
“早上好，Voldy。”邓布利多微笑着挥挥手。
“早上好，教授……”Voldemort说着，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最终定格在弥赛亚身上，“我亲爱的教子，你还好么？”
男人快步来到少年身边，略弯下腰，抚摸着少年的头发，一脸担心的模样。
“小马尔福先生不舒服吗？”邓布利多身体前倾一些，问道。
“脸色看上去真糟糕。”Voldemort心疼的说道。
可是梅林知道，弥赛亚的脸色一直都是这么苍白的。
他在睁着眼睛说瞎话！
可是他的眼神，弥赛亚看得出，是真心的。当他们对视时，目光深处，是汤姆对他的关心。
“有些头晕。”少年顺势靠近男人怀里，方才粉嫩的双唇现在看来完全是没有血色、不健康的样子。
“我听说学校出了点事情，但是跟孩子讲这些，真是……”Voldemort不赞同的看向魔法部的调查员们。
“斯莱特林城主……”
“教授或院长，这里是学校，先生们，”Voldemort抱起少年，此时的弥赛亚像是昏迷了一样，整个人都靠在男人身上，“弥赛亚对一些词汇很敏感，他会想很多。医师禁止我们在他面前提到这些。我好像没有和您说过？教授。”
“哦！我……我没有注意到，”邓布利多一脸抱歉的说道，“最开始只是说问一些问题。”
“这些话题在这里说？”Voldemort拖长了尾音，睨着魔法部的人，“这里有那么多孩子。”
“他们一直在谈论过程，父亲。”妮娜瘪着嘴，一挪一挪地拉住Voldemort的的袖子。
Voldemort无可救药地摇摇头，拉起妮娜的手，“作为一名父亲、教父以及院长，我对你们的行为表示谴责。”
“我很抱歉，Voldy……请你照顾一下，”邓布利多充满歉意的说道，“我只知道弥赛亚身体不是很好。”
这么会儿就从小马尔福变成弥赛亚了啊……教授。
“当然。”Voldemort说着，瞥了眼在场的魔法部官员，带着妮娜朝门外走去。
“先生们，学生不应该离开学校，这么做必须取得家长的同意，”邓布利多对调查员们说道，“你们也看到了，Voldemort先生不仅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也是奥斯汀小姐的养父，小马尔福先生的身体也不允许他参与这些。”
“听起来的确很可怕……”布莱克点点头，“你说呢詹姆。”
“呃……是啊……”



第四十八章

比尔的死没能引起足够大的恐慌和注意，这大概是因为“凶手”已经被找到的缘故。莱恩斯教授被查出患有轻微的精神疾病——这对巫师来说是致命的。调查员在他的家里发现了很多巫师出品的魔药，甚至麻瓜界的药物也有不少。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预言家日报报道出来的，是真是假只有魔法部的人知道。
第三天时，莱恩斯教授自杀了。
直到圣诞节放假魔法部也没有公布出更多的消息，自杀只是自杀。莱恩斯性格内向，毕业于男生极少的布斯巴顿魔法学校，因此朋友也很少。他既没有参加凤凰社也没有偏向魔法部，更没有加入无尽城，他是否被冤枉，这里是否还有其他隐情，在证据都偏向他就是凶手的时候，没有人能在死者身上找到更多的线索。或者说，他的死已经成全了比尔的亲人和利用他的人。
邓布利多校长在离校一个多星期后找到了新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并在放假前介绍给了大家——一个叫艾比盖尔的年轻女巫。卢修斯说她是个混血，同样毕业于布斯巴顿擅长黑魔法（或防御术）的亚岱尔学院，魔法天赋很高。目前没有参加什么组织，魔法部想要争取她倒是真的。
撇开魔法界平静的表象，暗涌渐起，这一点无尽城、魔法部和凤凰社都很清楚。就像那天伏地魔带出弥赛亚和妮娜之后又很快离开一样，某些东西的改变带动了身在其中的所有人，想要停止，也早已力不从心了。
……
今年的圣诞节显得有些冷清，也许因为伏地魔去了德国，让弥赛亚没有了那么多纠结。要不是礼物照旧一摞摞的送来，弥赛亚感觉可能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平静的假期……这很好。
铂金少年从壁炉里走出来，将在丛林小屋里加工好的凤凰眼泪放进柜子里。接下来只需要去禁林取得独角兽的血，这个药剂就可以开始调配了。
“米亚宝贝儿，你回来了。”楼下，赫柏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听到声音抬头对弥赛亚笑了笑。
“爸爸和卢修斯不在啊……”弥赛亚四处看了看，走下楼梯来到赫柏身边，“这是什么？”
“一篇报道……西恩死了……”赫柏有些伤感的说道，“可怜的老巴顿，今年秋天才失去了儿子和儿媳，现在孙子也跟着梅林走了。他一定很难过。昨天西恩还跟我打过招呼，他看起来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怎么死的？”弥赛亚拿起桌上报纸，迅速扫了扫，照片上的青年他也见过，就在圣诞节前几天。
使弥赛亚印象比较深刻的，是青年怯懦、不安的模样，畏缩得像只丧失了全部保护的幼兽。
“初步判定是自杀，还没能找出确切死因。”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