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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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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后又变为了船舶,河面上吹来潮湿的风,众人划桨,逆流而上。
最后,船舶变为马车,马蹄声声,轻轮滚滚,朝着北方,朝着赵氏王国的方向行进。
进入赵氏王国境内,期间他醒过来一次,看着那憔悴的两人,断断续续说出如何从南越皇宫逃出的经过,待说到袁承志中箭,元儿惨死,神情崩溃,又昏死过去。
这一次,再没醒来,直到马车驶入帝都,直奔皇城。
“佑儿——”
昏睡中他听到许多熟悉的声音,有父皇,有母妃,有外公,有祖母,有老师……那么多人围住他,哭着叫他的名字。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所有的声音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眼皮却沉重得要命,怎么也睁不开。
当众人屏退散去,一切都安静下来,他听得母妃颤声哭道:“佑儿,我的孩子,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怎么了?”
父皇赵文博的声音也是强自镇定:“岳父,佑儿……他怎样?”
静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得外公蓝铁心长长叹气:“佑儿他中了蛊。”
“什么?!”众人惊道。
“这是一种我从来都没见过的蛊毒,强劲得吓人,佑儿之前或遭遇过别的奇遇,蛊毒虽强,却一直被压制着,再加上神剑的佑护,本来还要一段时日才发作,但是他又中了梅花国特有的索命符……”
“梅花国?乐中天?”
不仅是父皇赵文博,连他也听得糊涂了。
外公的诊断绝对没有错,但是秦业给他服下的剧毒,怎么会是出自梅花国呢?
赵氏王国……梅花国……
忽然有丝明白,为何秦业下毒会毫无顾忌,他是巴不得他死,然后一口撇清关系,嫁祸给梅花国,一箭双雕,破坏两国之间的盟约!
好毒的心思!
“正是。这索命符的毒素侵入体内,激发了蛊毒,二者相互促进,此消彼长,现在虽然索命符的毒性已解,那蛊毒却已经全面发作,看情形就连神剑都有些抵挡不住。”
“为何会这样?神剑不是有灵力斩妖除魔吗?”
“陛下你听我说,那蛊虫已经深入佑儿头脑深处,神剑一旦发力,蛊虫便会反噬人身,即使神剑将蛊虫消灭,蛊虫临死也会拼尽全力,将佑儿一并拖上,与他同归于尽!”
赵文博啪的一掌击在墙壁上:“那怎么办?”
“如今之计,继续用神剑守护,我和陈将军轮流护住佑儿心脉,试着采用保守疗法,看能不能将蛊虫诱出来。请陛下派羽林郎精锐在殿外重重防守,不得有任何人进入打搅。”蓝铁心顿了下,想想又道:“此举无甚把握,我听闻太傅秦先生与那桃花、海南素有交情,还请陛下下旨,令秦先生移步两岛,请两位岛主火速前来救人。”只有找到蛊虫发作的根源,才能真正救得性命……
九日皇帝 正文 第264章 爱恨两重天
赵佑沉沉睡着,虽然口不能言,人不能动浑身感官却仍在正常运作。
感觉到有人喂水,有人灌药,针灸艾灸之法都在用,身体状况却丝毫不见好转。
耳畔的叹息声越来越多,他能感受到众人的担忧,感觉到外公的焦虑。
母妃在宫人侍女的搀扶下时常来看他,陪着他说话,鼓励他好起来,听得出,她还不知道元儿的事情,陈奕诚想必压下了真相,不曾流露一丝口风。
元儿……
一想到他,就想起崖壁上的血迹,想起那道近在咫尺却漠然而视的身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钻心地,撕裂地痛,痛得他在床上翻滚,嚎叫出声。
有人按住他的手,急急喊道:“蓝先生,殿下他又发作了!”
外公的声音颓然响起:“保守疗法没有用,若是他再多发作几次,就算神剑相护,那蛊虫吸尽血肉,也没法保命……”
“若能做到自由驾奴神剑,人剑合一,也许能消灭蛊虫,但是赵氏王国皇室当中还没出过这样的先例,佑儿还小,与神剑相处时日太短,意志薄弱,更是不能。”那时父皇赵文博的声音。
“那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由着他等死吗?”陈奕诚的声音沙哑着,沉稳不再,冷静再无。
外公的声音显得那么苍迈无助:“护住他的心脉,我们只有等,等泰先生带人回来!”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
赵佑就那么躺着,无声无息躺着。
很多淡忘的场景都被他想起,完全无法控制,一幕幕在脑中回放。
马车外,有人恭敬喊着二公子。
通道旁,那铁血皇子凌厉一脚踢出,满含深意的训斥。
小屋里,他知道自己回返,索性让马丽莲肆意亲吻,激发自己心头醋意。
温泉池边,他明明看清了阿大的手势,却故作不解,任由寒泉之门关闭,自己无法解毒,只能以他做药,一同沉沦欲海……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编剧,他在导演,自己不明所以,傻傻入戏,丢了心,失了身,直至一无所有。
泰冲,恨他,恨他,恨他……
痛,好痛!
又一声凄厉惨叫,他抱着头,在床上打滚,然后有人扑过来,将他死死按住。
“听着,老师已经快到帝都了,就这一两天,你再忍忍,再忍忍!”
“痛你就咬我,使劲咬!”
“咬我,把毒过给我,我替你痛!”
不,自己已经那么对不住他,不能咬他,就是痛死都不能咬他。
陈奕诚,你明不明白,我是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他在心里惨笑,脑中昏昏,气若游丝,身子越来越轻,神智越来越迷糊。
他这样子,还能等到老师他们回来吗?
能吗?
怕是……不能了……
“陈奕诚……”他听得自己的声音低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几个字,我不想听这个!”
“如果……这次……我能活回来……我给你当……男宠……”
“拉钩,一言为定……”他勾住他的手指。
“嗯……”
一声过后,又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轰隆一声,殿门被撞开,一干人等喘着粗气闯进来,几个声音同时高叫——
“阿丹!”
“三弟!”
“赵公子!”
“太子殿下!”
像是在做梦,梦中他听到很多人的声音,那么熟悉,有幽朵儿,有阿大,有二皇兄,有兆飞颜,有容娜,还有老师……他们都来了,赶在最后一刻赶来了。
二皇兄回来了,这个太子之位,或者可以还给他……
如此想着,心头一松,身子更加轻盈,破茧欲出。
淡淡的紫光牢牢罩在他身上,半丝不移,他听得幽朵儿与阿大同时低呼:“糟了,是情蛊!”
“情蛊?这是什么?”外公蓝铁心问道。
“情蛊是本岛巫族圣女才能掌握的一门降头术,世间罕见,须得有受术人的鲜血与头发作为媒介,由施术人以灵兽内丹为辅,催动所有灵力,聚集万千怨念,献出身体发肤甚至生命,才能完成……马丽莲,我们在沙漠中找到了她的尸体,她便是施术人!”
“佑儿在海南岛上留下了媒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他想起来了。
在沙漠边缘,自己被那叶片上的尖针扎伤了手指,血滴在叶片上,被风吹走。
在石山上,与尸人大战,自己躲闪不及,被一刀削去缕缕发丝。
原来,这些都到了马丽莲手上,还没离开海南,自己就被她下了蛊。
昨日之因,造就今日之果。
马丽莲对泰冲的迷恋,注定了对自己深恶痛绝的恨,战场失利,情场失意,这一切,都促使其下了决心,毁天灭地……
“情蛊因何发作?如何解除?”
“情蛊因情而生,为情所困,受术人一旦动情,或是伤情,不管是爱到极致,还是恨到深刻,情蛊都会发作,用情越深,所受的痛苦也就越深——”阿大叹气,声音低下去:“马丽莲已死,目前尚无解除之法。”
“没有解除之法?难道让殿下就这样活活被折磨死?”陈奕诚红了眼,扑过去,在他耳边低喃:“告诉我,是谁让你爱,是谁让你恨……你这是为了谁?为了谁?”
殿内一片静寂,许久,一个声音坚定道:“可以解除,我这就回岛上去,进入祭坛,那本秘笈上应该有解除之法。”
话声刚落,另一个声音急急响起:“朵儿,只有本族圣女才能进入祭坛,你莫不是想——”
“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
“但是你跟马丽莲不一样,当了圣女,你就一辈子不能婚嫁!这点你想过没有?”
“我刚刚想过,已经想明白了。”
赵佑感觉到一道炽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然后飞速撤离,脚步声急急响起,朝殿外奔去。
没人去拦,即使看出离去少女的心思,即使知道床上之人心里没她,也没人去拦。
不,幽朵儿,不要为他牺牲,他不值得!
赵佑在心里呐喊,泪流满面,不要,快回来……
“朵儿,你赶回去还是来不及,那秘笈参透,至少要四五年时间,就算你悟性过人,也提前不了太多,赵公子他等不了那么久——”
“那有什么东西可以抑制蛊毒,减轻痛苦?”
“没有。”阿大声音沉痛,目光转向床榻,沉吟道:“除非,他能忘情。”
“忘情?”外公蓝铁心低喃:“难道,要用失魂草……”
“失魂草?!对对对,我听说中原大地有一种失魂草,可以絮乱记忆,忘却一切过往……”
外公蓝铁心一口打断他:“不行,不能用失魂草!已经有现成的例子,那个人,最后变成了傻子!”
傻子……
福临门的假泰冲,真小乐子,就是被灌下失魂草的药汤,变成如此这样!
他不要成为第二个乐裕,就算是死,也不要!
“那还有什么法子?还有什么法子能延缓时日,等到朵儿参透秘笈回来?”
外公蓝铁心地声音响起:“陛下,你拿主意吧。”
西周静默着,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他听到父皇赵文博默然开口——
“先给佑儿把命保住,再设法医治,朕相信,就算是痴了傻了,最后都能救回来!”
“是,陛下,我这就去,配药……”外公一字一顿说着,声音苍老了许多,脚步更是蹒跚难行。
“大家都跟朕出去,朕有话要说。”
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寝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身体不能动弹,心里却如明镜般清晰,默默流泪。
谁来帮帮他?
他宁愿死,也不想成为一个白痴!
可是,他的家人朋友,那些爱他的人们,宁愿看着他无知无觉活着,也不愿他就这样死去!
没人能帮他,没人能救他,没有!
“傻小子,为何没想到我?我就那么不受待见?”戏谑的笑声响在耳边,犹如天籁。
“你……”赵佑睁大了眼,忽然发觉自己能动了,也能发声了。
床前一道白光闪过,那长发飘飘的怪脸飘荡过来,是……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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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 正文 第265章 忘情水
从来没有那一刻觉得这张脸是如此可爱,含泪瞪着他,赵佑激动地喊出那个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心愿:“阎王,救我弟弟,让他活过来,让他活过来!”
阎王看着他,轻轻摇头:“天命不可违,我无权让死者重生,否则天地失序,世界混乱,你所在的这个朝代都将无法存在。”
“求你,要不让我代他去死,你把我的命收了,一命换一命,行不行?”
“不行,你还不到死的时候。”
“那你来做什么?纯粹看戏吗?你这个冷血怪物!”
阎王哈哈大笑,仿佛有读心术一般,道出他之前的想法:“不是觉得我这样子可爱吗,这会怎么又成了怪物了?”
赵佑看出他笑容中的坚决,擦去眼泪,难掩失落:“你到底来做什么?来看我变成白痴傻子?”
“我来,自然有我的目的。”阎王笑着安慰:“我虽然不能改变生死,但做些小动作倒是可以的,只有不违背大的原则。”
“那好吧,我不想变成傻子,你把那什么忘情水还是孟婆汤一样给我弄一碗,喝下去,自然就把那个人忘得干干净净,片甲不留。”
阎王静静望着他,黑洞一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怜悯的隐忍笑意。
那个,是笑意吧?
他缓缓开口:“那个人,伤你伤得这样深?”
赵佑沉默不答,他在天上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当初在沙漠里不予提醒警告,这个时候却来问他?
阎王眨眨眼,笑道:“可怜的孩子,就当时一场劫难吧,日后你自会领悟。”
赵佑朝他伸出手:“废话少说,你到底给不给?”
“给,不过不是你说得那个,你小子的观念太陈旧啦,我怎么会还有那些老掉牙的东西,我又更先进的——”阎王压低声音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
“是的,只遗忘你不愿意再记得的人和事,无损其他。”
赵佑回味着他话中的字句,闭上眼,轻轻点头:“好吧,就按你说得,我愿意。”
从今往后,这世上只有泰冲,再无小乐子。
所有的一切,就当是做了一场梦,不管这梦是令人甜蜜的美梦,还是让人悔恨的噩梦,梦醒之后,过往纠缠,逝去无痕。
没有人知道,那一日众人被天子赵文博唤出去之后,殿内来了谁,发生了什么,只见得一道金光从里间升起,待到陈奕诚第一个冲进去,屋里空空的,只有赵佑仰面躺在床上,脸露微笑,神情安详。
他只是睡着了。
睡了一个好觉,无悲无喜,无忧无乐。
睡醒之后,脑子里有刹那的空白,似乎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只是短暂的怔愣,继而缓缓回神。
哦,回家了,他又回来了。
整整一个夏天,赵佑都在月清宫度过。
经过外公蓝铁心地着手诊治,他的身体逐渐恢复,除了被强行压住不再发作的蛊虫,身上各处的伤痕都已经痊愈,比起之前倒是强壮了许多。
据蓝铁心所说,他此番被掳受困,又是中蛊,又是服毒,又是掉悬崖,能够大难不死,除了琅琊神剑佑护剑主之外,还得益于早些年前被灌下的那一大堆灵丹妙药,以及在海南岛上所泡的暖玉神泉。
说到这暖玉神泉,不能不感叹其功效神奇,他只不过在里面泡了一小会,居然受益匪浅,但是对于这段奇遇,脑子里只模糊有个印象,记得自己曾经短暂下水侵泡,却打死想不起具体过程了。
外公蓝铁心说,记性不好,是他中蛊之后留下的唯一后遗症。
他倒觉得,能捡回小命已经万分侥幸,至于那些忘记的,多半也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忘了就忘了吧,并不打紧。
这个夏天当中,还发生了很多事。
他昏睡不醒,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幽朵儿猛然想起传说中的巫族秘笈,也就是他曾在海南岛上祭坛之中见过的那一本,相传秘笈上记载了巫族所有的巫术以及破解之法,依照族规,必须成为终身不嫁的巫族圣女,才有资格进入祭坛,而且参透也是需要相当时日。
为了救他,幽朵儿不顾阿大反对,毅然前往。
想当初在海南岛上,他也就是一时好玩,与这巫族少女交了朋友,没想到对方会为了他牺牲至此。
这欠下的情债,一辈子都怕是还不清了。
在他醒来的当日,还见到了相携而来的赵卓和兆飞颜。
赵卓仍是那副英俊儒雅的模样,兆飞颜清瘦了不少,却显得面色红润,神采奕奕。据他所说,当初为了给他救治解毒,兆飞颜费尽心力,最后虽然救回他的性命,却因此小产,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他愧疚在心,在岛上与之结为夫妇,发誓要一生善待于她。
对于他要将太子之位交还于他,赵卓坚持不受。
他说,就在他昏睡之际,他曾被父皇赵文博召见,述以同样的想法,但他始终没能拔出那柄琅琊神剑,或许这就是天意。
“三弟,二哥是戴罪之身,能在桃花岛上跟飞颜好好过日子,已经是莫在福气,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不想再有所改变……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赵氏王国储君,未来的帝王,你要成长起来,肩负起你的责任。”
二皇兄的这番说话,其实也是父皇赵文博的意思。
除了二皇兄,四皇帝赵天也被召去拔剑,神剑纹丝不动。
看来,天意要他将这个皇太子继续做下去。
蓝妃见他平安归来,心情好了许多,眼疾也在慢慢恢复,只是睡梦中仍哭着念元儿的名字。
元儿的死,由陈奕诚禀报了赵文博,众人皆已知情,只瞒着蓝妃一人,说是因为急着送他回来治疗,元儿则是由另外的人手护送回京。
原想这谎言终有一日会被拆穿,谁知在他回宫一个月后的一天,丞相汤伯裴率众归返,进宫面圣,怀中居然抱着个孩子。
“臣……幸不辱命!”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赵文博喜出望外奔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孩子,哽声低唤:“元儿,朕的孩子元儿……”
据汤伯裴所述,他当日被刺客所伤,幸而有赵氏王国带去的侍卫拼命相救,伤势并不严重,猜到可能是泰业派人所为,于是将计就计,装作重伤的样子在寝室长期休养,以此拖延时间,希望谋取更大利益。
后来袁承志找上门来,两人合计一番,就在袁承志救人的同时,他也做好回归准备,令一名死士扮作自己模样蒙头大睡,实际却是与一干人等趁着宫中祭祀,逃出皇城,一路北行,就在踏入赵氏王国国土,与镇守边境的大将军陈宝国汇合之时,有黑衣人送来了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
“送回五皇子的人是谁?丞相可认识?”赵文博问道。
汤伯裴摇头:“臣不识。来人共有三人,都是身着黑衣,什么都不肯说,臣只看出抱着五皇子的那人体型窈窕,应该是名女子,看得出,他对五皇子有些恋恋不舍,走的时候还频频回望。
女子?
赵佑心头微动,蓦然想起一人来。
对,是元儿的乳母!
是了,既然是她,一切都好解释了,她是南越人,当初掳走元儿她也有份,后来在南越皇宫一直照顾元儿,感情愈发深厚,久而久之也是心存愧疚,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将元儿调了包,找了个面容相似的孩子代替。
儿自己在山崖上只匆匆瞥了一眼,视线转到别的地方,见得泰业一掌挥向那孩子更是心神大乱,竟没看出端倪来,眼见袁承志中箭,孩子被摔死,自己也走投无路,万念俱灰跳下悬崖——
奇怪,为何只看了一眼呢,是什么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使得自己犯下这严重错误,险些失去性命?
怎么也想不出,索性懒得去想,反正元儿平安归来,一家团聚,没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至于那个乳母,日后要是遇到她,定要好好感谢,予以重酬。
又过了些日子。
见他身体恢复得越来越好,海岛来的众人纷纷告辞,踏上归途。
远道而来,全力救助,这样的情谊,已经不是简单几句道谢的话可以述尽。
临别时,他由陈奕诚陪着,一路送出城门,依依惜别。
二皇兄赵卓带着兆飞颜回了桃花之北,容娜回了桃花之南,阿大回了海南,两岛与赵氏王国缔结盟约,和平时互通有无,若有战乱则相互援助,共御强敌。
266 正文 第二百六十六章 谁笑谁哭
如此,最艰辛困苦的过程,换来最圆满的结局。
尘埃落定,一切都回到原点。
只是有些人,有些事情,被彻底改变了。
比如,陈奕诚。
此番回来,他更加坚决拒绝了与长公主赵茹的婚事,引得皇太后大怒,幸而赵文博传旨召见,两人在御书房一阵密谈,出门时居然都是面带笑容。
翌日,赵文博下旨,将长公主赵茹指婚给丞相汤伯裴的次子汤竞。
这汤竞也在朝为官,与陈奕诚年岁相当,相貌家世都不在话下,算是个青年才子,赵茹得知消息,哭哭啼啼找上乾清宫,讨要说法,却被赵文博训斥一顿,伤心而归。
事后听赵文博在月清宫说起,蓝婉晴感动莫名,望着赵佑怔怔落泪。
“母后你哭什么?”赵佑帮她拭去眼泪。
“我是太开心了,能遇到奕诚这样心眼诚实的孩子,佑儿你终生有靠,我和你父皇也就放心了。”
赵佑听得不以为然,一笑置之:“外公说了,我这蛊毒虽然暂时没事,但终归是不能动情,须得老老实实做我的赵氏王国太子,不准胡乱跟人风花雪月。”
蓝婉晴知他说得在理,只叹道:“奕诚说了,他会等你。”
“谁要他等了,我跟他,还没好到那一步。”
根据阿大的说法,幽朵儿顺利参透那巫族古籍,至少也是在三年后,到时候能不能如愿解除这蛊毒,还是个未知数,所以自己必须时刻注意,克制情爱。
想着这中蛊的事情就郁闷,就算是马丽莲气陈奕诚不该假意成亲,也跟自己没有关系啊,何苦拖自己下水,还种下这样凶猛邪恶的蛊毒,这样的女人,真是莫名其妙,死有余辜。
不过也怪不了陈奕诚,他要不是为了七彩水仙,也不会答应假结婚,现在再让他为自己守上个三五年,更觉心里有愧。
这样想着,见到陈奕诚的时候,脸色自然不太好看。
“怎么了?”他停下脚步,目光灼灼。
自从回来之后,他几乎每日都来月清宫报道,陪他吃饭聊天,饭后散步,院子里那一片草地,已经被两人踩得来年长不出芽来。
“我走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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