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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日皇帝-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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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不回赵氏王国。”赵佑沉吟了下,既然已经来了大美帝国,天时地利,不把事情了结他是不会离开,帝都那边就只有先找人送信回去报个平安了。抬起头,他眼望窗外的晚霞,眸光闪动:“我们去格鲁。”
去格鲁,沿途打听失踪弟兄的消息,然后直入皇城,找到那位被囚禁的先帝皇后,继续追查铁士的身世!
等到夜幕降临,两人照旧是去厨房拿了些干粮带在身上,又摸到一间寝室翻出些碎银作盘缠,跳出院墙朝东而行。
此去一路之上,但见焦土残垣,野坟累累,尽是烧杀劫掠的遗迹,两人看得心惊肉跳,找人一问,才知道几月前曾有暴民占山为王,被大美帝国朝廷派军剿灭,所有的人不论是男女老少都是就地正法,前前后后处死数千人。
两人唏嘘一阵,又继续前行,到了格鲁,想到自己人生地不熟,赵佑拉着铁士进了间客店,商议混进皇宫的事情。
当晚就在客店歇下,等到夜深人静,由铁士出门在城中寻几家大户,大件贵重物事一律不要,只盗些金银,次日上街买了各种各样的衣冠饰物,沐浴更衣后往身上一换,立时改头换面,光鲜华贵许多。
赵佑仍做主子打扮,铁士则是扮作他身边的随侍,格鲁是大美帝国都城,城中王公贵族众多,怕他那双碧眸惹来祸事,他特意找来把剪子,把他的额发剪短打碎,留下几绺垂下,再告诫他时时保持低眉顺目的姿态,才勉强遮挡住。
下楼时正好遇到几名赵氏王国商旅退房回返,赵佑心头一动,上前攀谈,没一会就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临别时拔下头上那枚玳瑁发钗递过去,恳请带话给陈奕诚,只说自己人在格鲁,一切安好。
找到人送信,没了后顾之忧,心情变得大好,两人在格鲁城的大街小巷悠闲逛着,慢慢摸清地形,有目的向皇城方位靠拢,眼见宫外守卫严密,于是打定主意,晚上夜探,等先找到那先帝的皇后所居位置,再做打算。
走在回客店的路上,忽听得路旁一家酒馆人声鼎沸,有人高声喝道:“我大美帝国本国内务,那南越国凭什么插手干预?你们说说,战乱结束还赖着不走,这是何道理?!”
那人想是站在高台上振臂而呼,声音传出去老远,底下之人不时有附和声响起,皆是议论纷纷。
“是啊,摆明了是欺负我们!”
“不就是些流寇土匪么,难道我们大美帝国自己的军队围剿不了,非要他南越出兵?”
九日皇帝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 相逢何必曾相识
“依我看,那位秦皇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听得秦皇子三个字,赵佑心头一惊,秦业人在格鲁?
赶紧拉了拉队伍末尾一人,讨好笑问:“这位大哥,我们是路过的,请问他们是在讲什么?”
那人瞟他两眼,哼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年前南越出兵协助剿匪一事!”
赵佑故作不解道:“帮我们打土匪,很好啊,你们在生什么气?”
那人上下打量他,冷笑道:“你是真傻还是怎么的,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剿匪老早就结束了,新皇登基也好些日子了,那南越军队就是赖着不走,整日吃喝拉撒不说,还时不时扰民生乱,当我们大美帝国是什么了?”
赵佑心头一沉,当日他借口巡边犒赏,实际目的却是就近打探大美帝国局势,随时调整策略,做出反应,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意外失踪,赵氏王国无暇插手,其他几国又按兵不动,反而是南越胆大分得一杯羹!
也不知那秦业与兰萨达成了何种协议,竟能允许南越军队深入内地都城!
还有,要是秦业人在皇宫,那就必须更加小心谨慎了!
正想着,忽听得马蹄声声,有大美帝国官兵汹涌而至,一下子将这酒馆包围起来。
铁士见状,赶紧拉他转到街边墙角。没过一会,就见一名中年人被五花大绑押着出来,边走边还高声喊叫:“你们凭什么抓人?凭什么抓人?”听声音俨然就是方才在台上那人。
卫士中有人冷笑道:“凭什么,凭你在大庭广众下妖言惑众,祸乱社稷!”说罢推搡一把,将那人押着随车马走远。
等到官兵散去,酒馆前众人摇头叹息,也自行散去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又继续往回走,前方街角处琴声袅袅,一名瞎眼老人拉着胡琴,沙哑唱着地方小曲,路人偶有过去,往破碗中丢下一两个小钱。
走过他身边,赵佑瞥见他破烂的衣衫,心生怜悯,从腰间掏出个小银元宝,想想不妥,径直走近过去,将钱塞进那双枯瘦的大手中。
“谢谢好人!谢谢!”老人摸索着将钱收好,琴杆拉动几下,凄怆又唱。
这回赵佑听清楚了,他唱的是:“鱼目混珠,认贼作父,妻离子散家破亡……”大美帝国口音极重,不知是哪一出的曲目。
两人回到客店休息了下,待得初更时分,即换上夜行衣装,顺着白天认下的路来到宫墙之外,见宫门外有卫士镇守,悄步绕到一株大树后躲避,待卫士不注意,铁士带他轻轻跃入宫墙。
眼见殿阁处处,道路迂回,却不知兰萨居于何处,至于那位先帝皇后,更是渺无踪迹,一时大费踌躇,只得靠着高墙阴暗处慢慢走着,心想只有抓到一名卫士或是太监来逼问。
两人放轻脚步,走了小半个时辰,不见丝毫端倪,赵佑按下心中急躁,寻思这大美帝国皇宫占地宽广,皇帝寝宫好找,但那囚人之所却不好寻,务须沉住了气,今晚不成,明晚再来,纵然须花十天半月甚至更长时日,也是没有办法。
这么一想,脚步更加谨慎,绕过一条回廊,忽见花丛中灯光闪动,两人对望一眼,忙缩身在假山之中,过不多时,只见四外太监模样的人提了宫灯,引着一人过来,后面还跟着数名黑衣侍卫。
“好了,送到此处即可,余下的路我都记得,尔等回去复命吧。”那人走上一座石桥,站定开口,因为背对着他,一时也看不清面容,只是单听声音便是温润清朗,那相貌再怎么也差不到哪里去。
“是,小人告退。”那四人恭敬行了礼,原路退下。
黑衣人见状上前,低声道:“王子,夜深露重,你的腿……”
“没事,我站一会就回房去。”他摆摆手,姿势说不出的优雅好看。
此时月色融融,凉风习习,那人站在桥上,衣衫被风吹德鼓荡,隐隐有种萧寒之意,那背影竟是如斯熟悉,就像是……他梦中见过的那个人!
夜风中,只见他对月仰望,悠悠叹息——
“我都等了这样久……为何……你还不来……”
他看起来很是消瘦,弱不禁风,宽大的衣衫像是披挂在身上,被风一吹,好似要飘起来。
赵佑看着那道背影,几乎可以确定,他就是自己梦中的那个人,只是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他,为何会在自己梦里出现?
“铁士,你看他……”转头去看,却见铁士也是一瞬不眨盯着他,眸底闪过一丝震惊。
“不是说……死了吗……”他喃喃自语。
“谁死了?”赵佑不满拍拍他的脸,低道:“他旁边那几名黑衣人,你看到没有,他们穿的是南越服饰,还叫他王子,他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为首的黑衣人他在帝都也见过,当日苦苦哀求甚至不惜动用武力要带他去南越,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男子便是那南越四皇子,秦冲。
铁士蹙眉,像是看异类一样看着他:“你……不认识他?”
赵佑好笑反问:“我应该认识他吗?”心中倒是在想,那黑衣人口口声声要自己去见他们王子,如今铁士又是这副表情,难不成他以前真的认识这个秦冲?
不管认不认识,反正现在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怎么会呢……他以前……”铁士欲言又止,语气有丝迟疑。
以前……他都不记得了啊!
叹了口气,赵佑低声道:“都跟你说了几百遍了,我掉下悬崖,把很多事情都忘了的。”想了想,又撇嘴道:“不过你们每一个人我都记得,至于这个人,他是南越四皇子,跟他二哥秦业那是一丘之貉,坏事做尽,我那么惦记他干嘛?”
两人在旁这么一阵窃窃私语,那石桥上的男子蓦然转身,朝他们藏身之处低喝道:“谁?”
他这么一喝,那队黑衣人齐刷刷拔出腰间的长刀来。
“糟了,被发现了,快走——”赵佑吐了吐舌头,拉着铁士就往后退,心道这距离隔得甚远,凭着铁士的轻身功夫,还怕甩不掉他?
初来乍到,地盘还没踩熟,他可不想就这么无谓干一架!
不过一瞥之下看清那人面容五官,心底倒是狠狠颤动了一把,那狭眸晶莹闪耀,像是海面上细碎的星光,挺直的鼻宛若刀削,再配上张弧度完美的薄唇,丝毫不输给陈奕诚!
可惜了,这样的帅哥,却是敌非友……
如此想着,脚步毫不停歇,两人在假山石缝里左穿右转,在夜色掩护下,迅速退向前方黑暗的园林。
铁士开始还有些犹豫,到了后来却是使出全力,夹住他的胳膊鬼魅般在高墙屋顶上跳跃奔驰。
那些黑衣人武功不弱,但在高手面前还是稍逊一筹,没追出几步,就追丢了人,反倒是那男子追着两人一路疾驰。
赵佑回眸望去,见他紧跟在两人后面不远,不管他们怎么加速,始终与之保持五十步的距离,像条尾巴似的甩也甩不掉,其武功竟不在铁士之下。
再奔一阵,只见前方水雾茫茫,一道白练似的银瀑从高大的假山边泻将下来,注入一座大池塘中,池塘底下想是另有泄水通道,是以塘水却不见满溢,池前是一座清幽竹亭,额上写着风烟亭三字。
铁士拉着他正朝那瀑布奔去,忽听得风声呼呼,一人大声喝道:“什么人?”两人闻声一惊,但见四名大美帝国侍卫大声叱喝,各举单刀,挡住去路。
这四人单刀虽然耍得威风,其武功却也稀松平常,铁士放开赵佑,手起刀落,啪啪两下用刀背击晕了其中两人,再跃起身来,一个连环腿将剩下两人踢得高高飞起,扑通两声撞大墙上。
出手虽然利落,但这一耽搁,那甩不掉的尾巴已堪堪赶到,没等赵佑迈步开溜,就听得背后响起低沉微哑的声音:“殿……下?”
赵佑听得身子抖了抖,这秦冲到底是皇子还是戏子,就一声唤都能叫得这样深情这样颤抖这样狂乱!
干笑了两声,他慢吞吞转身过来,斜眼看他:“秦四皇子,你找我有事?”
秦冲急走几步,站到他面前,叹息一声:“侥天之幸,终于让我等到了。”说着,竟是伸手抚向他的发鬓,眸光清润,其间交织着伤痛、担忧、愧疚与放心等等情绪,最后只化作温柔欲滴:“你怎样?受伤没有?”
赵佑往旁边一跳,及时闪开,轻笑道:“我们好像没这样熟吧?”借着亭内宫灯的光芒,眼见他着一身青色锦袍,领口衣袖均是淡金色的绣纹,头顶玉冠上镶着颗明珠,月色姣姣,玉树临风,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形象,可这也不能成为对他动手动脚的理由!
第三百零八章 相忘于江湖
在南越之时这泰家兄弟想必对他那是欺辱惯了,但是这是在大美帝国,而且他也不再是当初的赵佑!
“还在生我的气吗,过来,我都可以解释的……”泰冲微笑朝他伸出手来,却见眼前白光一闪,一柄冷冽长剑抵在胸口,紫气环绕,青芒可见,正是他的琅琊神剑!
“殿下,你……”泰冲怔怔看他,手臂悬在空中,半晌不曾垂下。
“眼珠瞪这样大做什么?信不信我一剑砍了你?”赵佑冷笑道,这人真是少见,手无寸铁还眼巴巴往剑尖上撞!
“我信。”泰冲叹息一声,眸光幽深过来:“你对自己都那么狠心,那么高的悬崖都毫不犹豫往下跳,就没半点想过我……”
呸呸呸,看他这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模样,好似两人暗地里有什么奸情似的!
真是见鬼了!
“看来你病得不轻!”赵佑耸了耸肩,欲要收剑回鞘,这泰四王子,活脱脱一个妄想症患者,懒得理他!
“等等!”泰冲抓住他的手腕。
赵佑面色一凛,长剑发出铮的一声响:“你以为我当真不敢动你?再不放手,我就卸了你这条胳膊!”
泰冲不为所动,只那么深深凝望着他:“要我放手,除非我死。”
赵佑挣脱不得,一怒之下挥剑过去,但见剑光一闪,一缕长发飘飘落地。
要不是半途收势,他敢说,他的手臂绝对保不住!
想死好不容易,自己找把刀往脖子上一抹便是,为毛要让他来当这个凶手?!
毕竟他的身份是南越四皇子,自己就算再恨泰业一家,也不能轻易要他的命,只能看不能杀,真是难受得慌——
唉唉,出门没翻黄历,这个夜晚该在客店里好好睡觉,不当来此!
赵佑呆了呆,转头朝向铁士低叫:“你看热闹看够了没,还不快来帮我弄开这疯子!”这铁士也是怪,明明早就撂倒了那四人,偏生站在一旁作壁上观,眼睁睁看着他与这泰冲纠缠而不予援手,当真这疯病还能传染不是?
铁士哼了一声,慢慢走过来,淡淡道:“放开他。”
“铁士。”泰冲朝他笑了笑,继而坚决摇头。
精光闪耀,铁士倏然出手,钢刀劈向他的肩头,到得肩胛处,忽而停住:“你腿脚有伤,我不想乘人之危,你放手罢。”
赵佑听得火起,情急叫道:“铁士你也疯了么,跟着疯子讲什么道理!”
泰冲闻声一僵,涩然看他:“你就那么狠我?”目光绕过他,再转向铁士,却是深沉如夜:“认识这么多年,我们还没动过手……”
赵佑微怔一下,原来他们是旧识,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
“是没动过手,不过看来今日免不了了。”铁士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掩饰不住一丝怒意:“你既然是泰冲,就早当知道会有今天。”他性情虽冷,却也不傻,从黑衣人唤的那声王子,到那身贵族装束,再联系上赵佑被掳去南越的经历,山庄一夜血洗的惨事,并不难推断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难怪他会遗忘,只因那背叛之痛太过深重,刻骨铭心!
泰冲脸色黯了黯,蹙着眉尖,望向赵佑道:“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估算错误,让你受了那么多苦,但你要相信我,我跟叶容容只是做戏,半点关系都没有,你看到听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赵佑越听越迷糊:“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认错了人?”那个什么叶容容,不是他的皇子妃吗,他们关系如何,根本不关他的事啊!
“殿下!你何苦如此对我……”
铁士瞥了他一眼,冷淡打断:“他不记得你了。”
泰冲面色一白:“你说什么?”
“他从悬崖上掉下来,想必摔到了头,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其中恰好就包括你。”铁士表情淡然,情绪也控制得极好,他怎么却从中听出丝丝幸灾乐祸之意?
“忘……忘了?”泰冲听得倒退一步,直觉摇头:“我不信,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铁士的声音冷静,且冷淡:“我无须骗你,这是事实。”
“事实……”那张儒雅俊秀的脸缓缓转向他,眸子里满是无法置信:“是真的么?你……不记得我?”
赵佑收回剑来,含笑抱拳:“早闻泰四王子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幸会幸会!”
泰冲并不理会,也不还礼,眼底的悲伤一点一点堆积成海,只盯着他喃喃道:“忘了……真的忘了么……”
这人真是,干嘛用那种悲伤欲绝的眼神看自己,自己又没欠他什么!
南越四皇子泰冲,原来竟是个花痴……
“相逢何必曾相识……”很是佩服自己的文采,赵佑自得一笑,“泰四王子,请转告令兄,我跟他的账,我会慢慢跟他讨要的,咱们后会有期限。”
撤下石化成俑的泰冲,铁士带他跃过墙头,扬长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些黑衣侍卫终于追踪到此,瞪着横躺一地的大美帝国宫卫,着急道:“王子,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他轻轻摆手,眼眸望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苦意浸透舌底。
忘了……
他竟然忘了自己……
曾经相濡以沫,如今相忘于江湖……
……
两人出了皇宫,走在格鲁的大街上,气氛有些沉闷。
过了一会,赵佑实在忍不住,低问:“喂,你怎么认识那泰冲的?”
铁士瞥他一眼,皱眉道:“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
赵佑气得敲他一记:“废话,我记得我还问你!我告诉你,南越泰业一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是我的人,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必须划清界线!”
“我知道。”他本不是多话的人,一句过后就陷入沉默。
赵佑也不说话,回想着方才的皇宫地形,这大美帝国皇宫地势并不算复杂,想必再有一晚就能探明,但是宫里住着个南越皇子,武功又搞,又有训练有素的贴身侍卫,确给夜探带来不少障碍;还有,兰萨还没现身,更不知真正实力如何!
忽然想起一事,好奇问道:“对了,你说泰冲腿脚有伤?怎么回事?”
铁士摇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我只看出他下盘不稳,还极力掩饰,显然是腿脚有伤,否则我们一开始就被他追上了。”
赵佑闻言微惊:“他的功夫那么好?比陈奕诚呢?”
铁士又看他一眼道:“据说当年他曾和陈将军有过一战,未分胜负。”当今世上,能令他受伤的人,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原来如此。”赵佑心里寻思,这泰冲明明武功高超,却任由自己拔剑相向,眼皮都没动一下,就算他不动手,直接高声呼叫引来宫中侍卫,自己二人势单力薄,也是难以应付,他却什么都不做,眼睁睁任己逃走,不知是何居心!
这样的人,不必泰业好对付,以后碰上还是尽量避而远之。
回到客店已经快天亮,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梳洗更衣之后,赵佑让店小二直接将饭食端进房间,唤来铁士边吃边是商量再探皇宫事宜。
依照常人思维,已经打草惊蛇,皇宫必然会加强守卫,怎么也得再过八天时日再予行动吧,可赵佑就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最不喜欢就是拖泥带水,于是商议决定,当晚就去。
白天闲着没事,两人出了客店闲逛,哪里热闹哪里钻,遇到人堆就扎进去,天南地北一阵胡侃神吹,话题有意无意往王公贵族身上引,大美帝国各地稀奇古怪的事听了不少,当然,也打听到几座后妃宫殿的名称和大致方位。
其中太后的寝宫叫做徳宫,皇后的寝宫叫做宸宫,贵妃的寝宫叫做珍宫,其他妃嫔则是聚居在宁宫各殿,另外还有一座冷宫,住的都是一些失宠的女子,苦度残生。
等到天一黑,两人来到皇宫附近,准备随便找了个食铺坐坐,顺便用些晚饭,没想到还没走到店门口,远远望见挤满了人,叹息声议论声响成一片。
“这些官兵实在凶狠,就连个卖世谋生的老人家都打!”
“造孽啊,真是造孽,谁认识这老人家,帮忙寻到他家人让其领回去吧!”
“我倒是见过,这老人是来格鲁寻亲的,听说是找他的小儿子……”
赵佑踮脚往人群里一望,只见一位瘦骨嶙峋的老人仰躺在地,面颊一块淤青,口交渗出血来,肩上四肢也是血迹斑斑,身边不远还放着把断了弦的胡琴。
第三百零九章 重新认识
看清老人的相貌,再看到那把胡琴,赵佑心头一惊,不正是昨日自己在街头遇见的那位瞎眼老者?难道是自己给钱时出手阔绰,竟让老人家因此遭了难?
心中大是抱歉,赶紧与铁士挤进去,查看老人伤势。
好在这老人都是些皮外伤,铁士随身携带着金疮药,给老人止血裹伤,又使了些银钱给店主,扶他到店里歇息。
“谢谢好人,谢谢!”老人神智渐复,止不住道谢。
“老人家不必客气,不过,这官兵为何打人?”赵佑不禁发问。
老人沉默了会,叹气道:“我以为是卓里回来了,我去找他……”
“卓里?”
老人点头:卓里是我儿子,早年出去闯荡,年前还托人送信回来,说是做了大生意,后来又说到了京城,我两个女儿都嫁出多年,老伴也不在了,我就想着来京城投靠儿子,谁知他竟然……“讲到此处,老人老泪纵横,捂着脸怎么也说不下去。
不用说,一定是这卓里出了什么事情,老人没有寻到人,却落得个无家可归受人欺凌的境地。
众人在旁听得凄然,皆是上前安慰,老人哭了会,慢慢平复下来。
想着昨日一面之缘,赵佑叹息一阵,让铁士外出雇了辆牛车将老人送回客店,安排房间住下,又让客店掌柜帮忙请了大夫,给老人看病医治,忙完这些已经是夜幕降临,赶着夜色两人又回到宫门附近,双双跃进墙去。
宫内带刀侍卫巡逻严紧,比昨晚来时更加谨慎,但铁士轻身功夫何等了得,岂能让护卫发现,两人下了地,一路小心奔走,慢慢摸向徳宫方位,心道那先帝驾崩,皇后与妃嫔则成了太后太妃,自然当居徳宫。
谁想在徳宫转了一圈,竟扑了个空,偌大的宫殿灯光暗淡,空空如也,竟似是长期无人居住。
时间紧迫,容不得他们细细查找,两人正要退出,忽觉背后细微声响,灯火一闪,笑声清晰传来:”我就知道,你们会先来此处。“
转头一看,竟是泰冲一袭白衣,提着盏宫灯站在门口,笑的温情脉脉。
赵佑被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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